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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女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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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推断的最后结论是什么?”我问陈浮

“古堡的主人也就是伊诺儿小姐通过国王确实一定程度上推进了我国的历史,尤其是她所传授给达芬奇的知识更足以使人类文明前进百年,但由于外力或者是达芬奇自身的原因,那知识并未普及,可以说使现代文明史憾失百年。即便如此,我认为达芬奇所得的知识应该远远大于他所能理解的,正因为他本身知识的局限性和能力的不足使他未能将得到的知识真正转化为成果……。”

这时,杨聪听懂了陈浮的意思,毛毛草草的插话

“您的意思是他发明的并不是他想要做到的,换句话说他本想要制造一辆现代汽车,但最后制造出了辆木头车?”

“不错,可以想象一个知道原子弹爆炸威力的人怎会满足于如此简陋的木制车,特别是我从资料里还查到了他的临终遗言,他说‘我一生从未完成一项工作’,从这句话就可见一斑。”

经过陈浮如此这般的分析,我、齐齐及杨聪终于拨开了迷雾见到了青天,虽然陈浮有些只是架设,但至少可以自圆其说,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大体呈现于眼前。

但我此刻心中考虑的却是陈浮这番作为的用意,其他姑且不论,陈浮如此废寝忘食的整理资料、研究结论,最后却成了我们的义工,眼巴巴的赶过来给我们答疑解惑,事件本身就不同寻常,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陈先生,既然古堡密室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其他事需要我配合?如果没有,我们准备在贵国游历一番后就准备回国了。”等大家都不说话了,我开了口,看陈浮是什么反应。

陈浮没料到我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归国上,神色略有些意外

“我本以为你们会多逗留几日,其实还真有一件事没来得及说,我国著名的学者斯特劳斯教授想要专程来古堡拜访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没想到陈浮说出如此一番话来,而且最后一句的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以他的身份对这位教授使用了敬词,应该不是普通人物。

“贵国的这位教授怎会认识我?”我问他

“最早得到达芬奇手稿的正是这位斯特劳斯教授的家族,而他对达芬奇时期的那段历史也有着极深的研究,指点我去卢浮宫寻画,以及提供宝贵资料的都是这位老教授,所以他从我口中知道了有这样一座古堡以及古堡的现任主人,然后就………”

陈浮的话未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出来。

“既然如此,我们很乐意见见你所说的这位教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他说要后天,因为按计划明天总统要再次去探望他!”

陈浮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口中的咖啡给喷出来,没想到这位教授地位如此之高。

“您莫非说的是C。L。斯特劳斯教授”齐齐也是惊讶不已

“正是”陈浮肯定地回答

“难道真是他,我的天啊,我们几个毛头孩子哪里敢劳烦他来拜访,麻烦您问一下老教授,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们愿意去登门拜访”

我也顿时明白过来,赶紧回答,这简直是受宠若惊,如果这位老人长途颠簸来拜访我们,只怕一见面认出是他,我跟齐齐非羞愧难当立时投湖自尽不可。

“好,这就好,我一定照办。说实话,我真担心教授的身体…”陈浮此时仿佛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一旦老人真出行,这家伙压力肯定不小。

陈浮将自己的任务完成后,又逗留了一段时间,跟我单独进行了一番会谈,主要是针对第一次会面他所提出的疑问进行了一番沟通。

这家伙自始至终对我态度一直颇为友好,而且费心劳力的将密室的资料与我们共享,所以早先的几个问题我也回答的很干脆,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谈话完毕,这家伙竟然还送我一只手表,指着上面的一个旋钮告诉我,只要在F国遇到什么麻烦,扭动旋钮都会有人提供帮助,如此礼遇弄得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浮与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后就离开了,古堡里又剩下我们三个以及齐埃尔和两个属下以及一个厨师。

我、齐齐和杨聪私下里聊过,看样子齐埃尔就是专程陪同我们的,至于两个属下则一直忙着将密室了的东西拍照、测量、入档,看意思要录入他们的国宝档案。

在陈浮走后,我们那儿都没去,我还特意让齐埃尔帮我去搞了一份关于老教授的资料来,顺便买了几本教授的知名著作,恶补了一番,免得千载难逢跟当代的伟人面对面一番可别再闹出什么笑话。

否则新闻、杂志甚至今后的书籍就多了我木子易的名字,诸如“某某先生(就是我)与大师对话,大师如何如何后,某先生竟然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某某先生的无知让一代大师慨叹不已”等等,说不定那时候我就真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杨聪也老实了很多,这小子听齐齐将教授的身份讲述一番后,竟然也跟着我开始翻书,看来他也拿出拜见国学大师季羡林老先生的劲头来了。

其间,我和齐齐给家里的母亲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就静等着到时候去拜会这位著名的老教授。好在古堡极大,古堡周围的景色也十分宜人,我们三个各夹着一本书徜徉在一片青绿的林间湖畔,颇有些心性愉悦、胸襟开阔之感,正应了陶渊明的那句诗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在一天多的轻松惬意之后,拜会教授的日子终于来临,所以那天早上我们都起了一个大早,邀请齐埃尔和另外两个属下一起吃了早餐,两个年轻人一个金色头发叫吉尔另一个褐色头发叫作雷诺,都二十七、八岁左右,虽然不懂中文,却用英文与杨聪比手划脚,相谈甚欢。

早餐后,我们三个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就踏上了去F国首府的路。

我们一行6人,前后两辆车,前面一辆是雷诺与吉尔,齐埃尔驾驶的第二辆车载着我们紧随其后,听齐埃尔说他们两个人的工作已经完成,顺便跟我们一起搭乘飞机返回。

一路上,几个人有说有笑,兴趣盎然,杨聪还举着相机对着窗外一阵狂拍。

眼瞅着要去拜会大师,虽然不知道将要谈话的内容,但我跟齐齐心中都有些小激动,毕竟作为普通的中国人,这样的机会弥足珍贵。

就在这时候,突然感觉车速慢了下来,杨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对我们说似乎是交通事故。

我们也透过车窗向外看,只见有一辆中型货车与一辆轿车打横在路中间,也不知道是谁撞了谁,有两个人背对着我们似乎在争吵。

第一辆车一看这情形停了下来,金发的吉尔下了车,看样子正边走边掏证件,应该是想让事故车辆靠边让一让。

我们眼瞅着小伙子走过去,应该正准备跟两个陌生人交涉,突然凭空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毕竟中间隔着一辆车,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一看正是雷诺从车窗里伸出手一枪打倒了两人中的一个,然后一踩油门向另外一个撞了过去。

没想到枪声一响,货车的舱门啪啪两声打开,呼啦啦竟然跳出五六个挂着突击步枪的蒙面枪手来。

这下傻子都明白了,遇到埋伏了,不过陈浮的人确实都训练有素,刚才还前冲得雷诺驾驶第一辆车立刻倒车,齐埃尔也立刻猛踩油门,急速倒退,之后一个急转原路返回。

只听后面一阵爆豆子般的枪响,紧接着又是一阵急刹车后油门的轰鸣声,雷诺的车也紧随在我们后面,猛踩油门,后备箱的盖子都被子弹打得翻开来。

幸好两辆车都是警务车,性能优越,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落荒而逃,指望着两把手枪跟后面的火拼无异于自杀。

好在这是一条乡村公路,车不多,齐埃尔一边向陈浮告急,一边紧盯了后视镜,从车窗向两边看根本看不清走在什么地方,两旁的景物都是一闪而过,回头只看到后面雷诺的那辆车正左躲右闪,仿佛一条筋疲力尽但又顽强搏击的蛇,始终阻挠那辆轿车来追赶我们,他不仅要躲开轿车上射来的子弹,又要提防后面货车的冲撞,情形十分危急。

我跟齐齐都盯着身后的那辆车,都为开车的雷诺捏了一把汗,就在这时,杨聪惊呼一声,

“不好,前面过来一辆车”

我们急忙回头看,果然我们车前方500米左右又有一辆货车迎头向我们急速驶来,紧接着一个急刹车身打横,挡在路中间。

齐埃尔不得不踩煞车,以我们车速如果不减速眼看就要撞上,但这一减速,以后面追兵的速度,就免不了被前后夹击,而此刻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方位已经离古堡不远,因为大家都认出了路两侧那一望无际的成片的葡萄园。

这片葡萄园我们的车是不可能穿过去,但一旦弃车而行,我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枪手的子弹。

就在这时,突然车后传来一阵巨响,回头看时,雷诺那辆车竟然将车身突然转向、刹车,将整个车身横了过来,结果追赶的轿车没有料到这个小伙子如此决绝,两辆轿车撞个正着,后面的货车也没料到会是如此,三辆车撞在了一起,雷诺驾驶的那辆车被撞得翻滚起来,眼看车里的小伙子性命不保。

齐埃尔从后视镜里目睹了这一切,立刻急刹车,我赶紧抓牢齐齐,一阵刺耳的刹车过后,我们的车终于在距离前车30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四个人就向茂密的葡萄园里钻了进去。我回头再想寻找那个用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的可敬的年轻人时,刚好看到货车上追过来的人中有一个正冲着仰翻在地的警务车补枪,等我事后向齐齐描述这一幕时,齐齐泪流满面。

果然,停在我们前方的那辆货车确实是针对我们的,一看我们弃车而逃,也下来五六个枪手,冲我们边放枪边追赶,眼看就要下公路追进葡萄园。

突然,一架直升机从茂密的葡萄园里冲天而起,两枚火箭弹从我们头上一掠而过,冲着两辆货车就飞了过去,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两声巨响和阵阵惨叫声。

之后,直升机一个俯冲,机载机枪响成一片,甚至有几个弹壳落在我们不远处,等我再回头看时,身后的追兵被机枪的子弹都给钉在了地上,竟然无一幸免,而那架直升机已经径直飞走了。

“真是多亏了你们也多亏陈浮”劫后余生的我忍不住对齐埃尔三个的救助和陈浮派来的直升机表达了我由衷地感激。

没想到齐埃尔的回答却让我们目瞪口呆

“那不是我们的飞机”

他说。

第十九章 启明星

 古堡之行本是风平浪静,我、齐齐和杨聪一行三人在齐埃尔的陪同下满怀期待的去拜会一代大师斯特劳斯教授,结果路上却险遭杀身之祸。

当时叫雷诺的年轻人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但身后追杀我们的十几个枪手却如影随形。

没想到一架凭空出现的武装直升机救了我们,但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

因为齐埃尔说了一句话

“那不是我们的飞机”

当时我们三人闻听此言,一阵诧异,而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显然那帮枪手是针对我们三人来的,更具体说主要目标应该是我,但我却想不出曾经得罪过能专程跑到F国来追杀我的人,即便是最有势力的华生也决不会如此,按王汉的说法,只怕还没有哪个国家势力会主动找我麻烦甚至追杀我。

所以我当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即不知道谁要害我,也不知道谁在救我,人生最悲哀的事只怕莫过于此。

负责断后的齐埃尔被突然出现的直升机也搞了个措手不及,等返身查看时飞机已经飞走了,而蒙面的枪手个个跟开了酱油铺子一般,都被高速机枪的子弹打成了筛子,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特别有几个是背朝上脸向下,看样子是本想逃跑结果还是被子弹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候,天空又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呼啸而来,葡萄架上面的叶子再一次被吹得波浪起伏、漫天飞舞。刚才的飞机突然出现的时候,逃命逃得太紧张了,没有留意这壮观一幕。

这次飞来了两架,看齐埃尔的神色应该是他们的人了。

果然,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公路上,第一个跳下来的竟然是陈浮,一队士兵紧随其后,齐埃尔立时迎了上去,指点了一番。只见另一架飞机放下几个士兵后就向着我们遭遇杀手的地方飞去,估计应该是去搜救吉尔了。

陈浮径直来到我们面前,把枪插进枪套,显得一脸的歉意。

“对不去,木先生,让你们受惊了。”

“没什么,多亏了齐埃尔他们,对了,快去看看那个叫雷诺的年轻人!”我向陈浮催促说,抬头看时,齐埃尔已经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个士兵用担架把雷诺从车里抬出来送上了直升机,齐埃尔则向我们走了过来,神色肃穆,向我们摇了摇头。

我知道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伙子又为了我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再想到那个因我而溺死海中的副驾驶员,忍不住心中一阵悲凉。

“木先生,您可知道这是些什么人”陈浮问我

“不清楚,我如今既不知道是谁要杀我,更不知道有谁在救我”我长叹一口气,一脸的苦笑。

“如果这样的话,或许我能猜到其中的一方,就是古堡的守护者,但他们扮演的角色是杀手还是朋友就不好说了”

“这么说你早就料到会出事?”杨聪也围了过来,一脸的心有余悸。

“原来只是推测,因此我才给木先生那个紧急信号器,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又是如此糟糕!………”

陈浮中断了谈话,接了一个电话,面上的伤戚之色更浓。

“是不是吉尔也……。?”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陈浮眉头紧锁,缓缓的点点头。

一个士兵走了过来,示意陈浮去看一下现场,我们紧跟在陈浮身后,步入了那片屠宰场,此时有警车和消防车不停开到,已经彻底隔断了两侧的道路。

在一具尸体前,士兵用枪口挑开了灰色蒙面,枪手竟然是黄种人,这让我心头一寒,但等看清了第二具尸体的面部,我却疑惑了,是个黑人。

这时,却见陈浮弯下腰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向着尸体背上一刀划下,吓得齐齐赶紧躲到我身后,还以为他要当场解剖呢。

事实上,陈浮只划开了死尸的衣服,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在尸体背上有一个纹身。

“野狼头?!”杨聪说到

“不,是狗”陈浮纠正道

“他们是?”我猜到,陈浮看来已经知道了这帮人的身份。

“是德纳尔手下的雇佣兵”陈浮回答道

“那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齐埃尔一听,有些惊讶。

“就因为老家伙死了,他的那帮手下才变得无所事事、唯利是图!”陈浮接着转过身对齐埃尔面无表情的轻轻说了八个字

“找到他们,消灭他们!”

“是!”齐埃尔回答得异常坚定,向陈浮行过礼立刻就上了那架载着雷诺尸体的飞机,腾空而去,看齐埃尔的神情,我们就知道只怕那帮雇佣兵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木先生,夫人还有杨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将陪你们继续下面的行程!”陈浮又恢复了一如往昔的彬彬有礼。

“真是太谢谢您了”三个人连口称谢。

这时连续不断的救护车赶到,将满地的尸体一一都收了进去,消防车等拖车将几辆车的残骸收拾完后喷射出巨大的水柱将路面清洗干净,只见鲜红的血水沿着路面向排水渠哗啦啦倾泻下去,仿佛红色的小瀑布帘,还有不少流入了路边的葡萄园,只是不知道将来这人血浇灌的果实,主人家敢不敢采摘。

没过多久,又一架飞机降落在已经冲洗的路面上,陈浮邀请我们上了直升机,等我第三个踏上登机架的时候,竟然依稀还能看到杨聪和齐齐脚底印在登机架上的红印。从那之后,我对机载机枪的威力有了更深刻地认识。

从飞机上向下看,救护车和拖车已经在向远处飞驰,而很多警车和消防车仍然在公路上紧张善后,好在这条公路车辆稀少,并未在两端排起车辆长龙。

“那帮雇佣兵怎么会找上我?”直升机上,我忍不住跟陈浮探讨。

“很难说,我认为是有人出钱,他们办事。等齐埃尔办完事或许能有所收获”陈浮回答。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齐齐问

“直接飞往教授的居所,我已经与空管中心打过招呼,免得中途再生枝节。”陈浮说

一听这话,我感觉这样反而更好,既然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又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还是要力求稳妥,毕竟除了齐齐还带了杨聪,万一有个闪失,也不好向杨叔交待。

就这样,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行,在陈浮的引导下,我们终于敲开了斯特劳斯教授的书房门,但推门而入的三个人却没有了杨聪。

杨聪因为不懂法语在下飞机的一刻突然退缩了,他不想到时候尴尬的坐在那里,毕竟无法专人给他翻译,因为我才是教授约见的人。他一个毛头小伙子配个翻译坐在那里,又不是一国的领导人,在老教授面前哪能如此作为。

所以他主动跟我与陈浮协商的结果就是等我们谈完了,让他进去帮我们拍合影,既可以见到老教授甚至还能在合影照片中站个位置。

当时听杨聪一说,我们也感觉这样最好,毕竟老教授的身份尊贵,我跟齐齐也算是古堡名义上的主人,即便如此我们的法语水平都不知道在老教授面前够不够用,确实很难兼顾上杨聪。

当陈浮敲响古雅的书房门时,我跟齐齐互相又整理了一遍着装。

“请进”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我跟齐齐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等进了门才莞尔一笑,因为我们看到一个年轻人正扶着一位身着正装的老人从一张靠窗的长木桌后面站起来,立时明白,眼前的老人就是声名卓著的斯特劳斯教授,而旁边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助手。

“教授,您好”我跟齐齐一向老人弯腰致敬,以中国人的方式表达我们的敬意

“这两位就是古堡的主人,木子易先生,和他的夫人”陈浮恭敬的向教授介绍我们的身份。

“欢迎你们,远方的朋友”,教授的声音有些苍老但很有磁性,听出我们会说法语,似乎十分高兴,说话间他竟然伸出了颤抖的手。

我们赶紧几步上前,与这位世纪老人依次握手,感觉老人的手心十分的温润。

老教授示意我们坐下,于是我、齐齐以及陈浮这才在木桌的对面三把高背椅上端坐了下来,真正与后面高高的书架陪衬下的一代大师面对面。

眼前的老教授虽然上了年纪,但西装领带显得格外精神。老人面部肌肉稍有些松弛,但依旧清癯,戴着一付宽大的深色眼镜,眼窝较深,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wωw奇Qìsuu書网,眉骨上方的堆起两组皱纹,额头已经有了老年斑,头发花白略显稀疏,不知道的绝想不到这位老人就是高寿的国宝级大师。

“我很高兴能邀请两位来做客”老人边说边示意了一下,他的年轻助手便点点头走了出去,掩上了书房的门。

“这是我们的荣幸”我跟齐齐回答的异口同声。

“勒戈夫跟我说两位是中国人,这让我感到更加高兴”老教授说话间半握的双手不时有些抖动。

我跟齐齐不知道老人说的勒戈夫是谁,向陈浮看了一眼,结果那小子正面带微笑,这才明白老人说的就是陈浮这小子,毕竟陈浮只是他的汉语名。

“我们也没想到能如此意外而又荣幸的有机会拜会您!”齐齐的法语一向比我好,径自回答道。

“虽然我对远东的文明有所了解,甚至从远东的哲学里获得很多启示,但对古老的中国文明仍然十分向往。”教授抒发着自己感慨

“在我国,您的著作和声望影响极为广泛,我们对您的贡献和远见卓识都十分的敬佩”

我也由衷的表达自己的敬意。

“谢谢你的赞许,我曾经与贵国的我的同行们有过书信往来,听说有一位还翻译了我的一些作品。最近我也还收到一封来自台湾的小姑娘的信,让我十分感动,但我更高兴今天能与你们进行这样亲密的交谈”老人边说边露出诚挚的笑容。

“我们也十分乐意,听勒戈夫说您似乎对古堡有些兴趣,而我们也很好奇,因此才有机会来拜望您”

我尽量把话题引到古堡上,颇有些担心自己临阵磨枪恶补的那些教授的学术著作一不小心漏出来把中国人的脸给丢尽了。

“是的,最先勒戈夫来征询我的意见时曾向我提起过古堡,后来他又把密室的情况与我讨论过,这才让我想起一位过世的老朋友曾经的托付给我的事情”

老教授说着右手颤抖着伸到桌子的后面,轻轻拉开了一个抽屉,之后取出一个20公分见方的木盒来,轻轻地放在书桌上。

一看这情形,陈浮也很好奇,都没想到老教授竟然是受人所托。

只见老人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绒布包裹的东西慢慢放在桌上,然后把绒布翻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只见在桌上放着的是一个十多公分高的水晶金字塔,但样式不同于埃及的那种,十分特别,有一条细小的台阶通往塔顶,有点像天坛,但因为其材质是水晶,所以通体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简直是巧夺天工之物。

“这就是我朋友的所托之物。”老教授一句话把我们的目光从金字塔上收了回来。只听教授接着说: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纽约呆了一段时间,也就在那时结识了不少朋友。那时候有个在第三大道开店的商人,串通了博物馆的守卫,结果很多古物都被他弄了出来。所以虽然一班朋友都生活拮据,但却互相扶持,你有钱就把我喜欢的东西先买下来,我有钱就帮他把喜欢的东西先定下来,这样反倒收集了不少东西,这件就是一个朋友让我帮他买下的,但后来他先一步离开了纽约,失去了联系,东西就一直留在我手里,直到他临终前想起这回事才联系我,说让我帮他把东西送给合适的人”

教授讲完东西的来历,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教授,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因为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我想将它转交给你们保存”斯特劳斯教授右手的手掌向上一翻,手势指的就是我跟齐齐。

“教授,第一次见面您就送我们这样一个珍贵的东西,我们确实愧难领受!”

齐齐也连忙推辞,事情过于突兀了,陈浮看着都一愣愣的,估计他们的总统来探望都没能得到老教授的馈赠,而那个水晶的金字塔一看就知道绝非俗物,我跟齐齐两个小字辈的陌生中国人一见面就收礼,确实有些不合常理,不恭敬的讲我甚至以为老人的思维有些问题。

“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老友的遗愿!”

老教授看我们的表情和态度,竟然舒展笑容,似乎十分的欣慰。

“教授,我想请教一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您方便地话,还希望请教一下您朋友的遗愿又是什么?”

我态度言语表现的更加谦恭,轻轻地向老教授询问。

“这座金字塔是玛雅人流传下来的,我那位朋友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金字塔玛雅人称为天梯,玛雅人认为通过它能见到天上的神。至于我那位朋友的遗愿就是能把它交给玛雅人传说中神的使者”

“神的使者”我咀嚼着这个词

“那应该是玛雅人的后代啊?”我不解的问教授

“我一直也这样认为,很多年前也曾经去探寻过传闻中的玛雅人混血部落,但至今没有结果,直到不久前勒戈夫带来了古堡女主人画像的副本,我才明白。”

说着,斯特劳斯教授又从木盒里取出一件东西来,外观看来是一张画纸,之后他用微颤的双手将画纸铺展开,旋转180度,给我们看。

“这是跟金字塔放在一起的一张拓版画。那位朋友说,这是从玛雅古地的墙壁上拓下来的壁画,壁画上的形象就是他们信奉的神之一”

三个人都好奇的观赏那张拓版画,虽然画中人的线条十分简朴,但轮廓却与伊诺儿有几分神似,我们顿时明白教授的意思,他认为神秘的古堡原主人伊诺儿就是他朋友所说的玛雅人信奉的神之一,自然我就是神的使者。

“教授,我觉得以此判断会不会有些仓促?”我的意思很明显,仅凭一张画像比较,不可能就肯定伊诺儿曾经接触过玛雅人。

“孩子,以我的年纪论,除了勒戈尔向我介绍的这位古堡主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这副画中的形象,你们虽然只是我的个人判断,但一旦上帝召唤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比我更理解那位老友的遗愿!”老教授把金字塔向我面前推了推,没想到老人即便谈及生死,语气中竟然也已经到了无忧无喜的境界。

“教授既然愿意将此物转赠给两位,我看就不要推辞了,其中必有教授的道理”陈浮一看情形,也就劝我们无需多虑,更不要不好意思,这毕竟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谢谢教授,我们就暂且领受您的厚爱,但我们承诺,将妥善暂为保管,将来一旦有更合适的人,我们将把它转赠给他真正的主人。”我将金字塔包好,恭恭敬敬的连同画纸一起放回到木盒子里,盖好盖子,依旧摆在教授的面前。

老人显得十分高兴,仿佛了结了一件莫大的心事,神态很是欣慰,我跟齐齐一进门就收了教授的一份大礼,原来的紧张在这位宽厚长者面前渐渐淡去,而教授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也越来越健谈起来。

“你们中国有着数千年的文明史,文化的底蕴十分的丰厚,不知道你们对人类学有什么看法”

“我拜读过您的大作,虽然对精髓把握的不是很准确,但在我看过您关于人口与文化的那篇演讲稿后,突然想到了我国古代的两种学说,一种是老子提出的‘小国寡民’一种则是儒家董仲舒提出的‘大一统’我感觉以一国而推当今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处!”毕竟对老教授大部头的书一两天我也啃不出什么来,所以把他在教科文组织大会把主办方气个半死的那片大作却是认真读过的,

“中国古代的哲学家?……。很有意思,不妨说说看”教授似乎对中国的古代哲学很有兴趣。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把影响中国五千年的老子与孔子及其几世徒孙的论点的一些自己的看法与老教授进行了一番讨论,最后我对教授说自己感觉有些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但老教授却批评了我这种妄自菲薄的说法,我至今对他的话印象十分深刻,斯特劳斯教授当时说:

“水平的高低不在于研究了多少著作,而在于揭示真相和规律,但真相与规律并不在所谓专家的高谈阔论里,而植根于普通人的思想、言行和生活中,只有普遍的、自然地、大众的才是真实地,有价值的。”

后来我想,或许这就是大师的卓越之处,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大师年轻时才深入不毛之地广泛的接触各个种族的原著民,去探索和发现,以至于国内的一些书籍称其为大地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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