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没羞没臊-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嫂子在电台工作?”
  魏如月倒是有些好奇“南邶最近晚上总是听电台,哪个频段来着……我这么久都不知道嫂子是做什么的!”
  几人无话,其中二人各怀鬼胎,另外二人想着岔开话题,见餐盘里吃剩下不多,吴南邶又叫来服务员“把菜单拿来。”
  陈杜生赶忙摆手“吃得撑腰叠肚了,这地方菜就一般,我这喜酒之人有些凉菜便好。”
  吴南邶会察言观色又加了两道果仁菠菜和麻酱油麦菜,之后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刚走不多时,曲珍见老陈又端起酒盅一把按住,老陈刚要数落她不给面子,曲珍却厉色得说“他怕是去结账了,你别失了长辈颜面。”
  “哎呀嫂子你多心了!”如月答道,虽是去拦,但陈杜生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站起身,拍了拍曲珍肩膀。
  人走到前台,要求服务员拿水单过来,服务员打印出来递给他,陈杜生咋舌,这一顿饭竟吃了2600多元。
  “都点什么了。”他嘴上嘟囔,却在看了两眼水单之后被人夺去。
  “刷卡吧。”吴南邶示意服务员,哔哔两声,吴南邶按了确认键,待到老陈发觉吴南邶已经将发。票抬头的卡片递给服务生。
  “说好了我请你的!”
  陈杜生不大痛快,看着有些要发作,吴南邶倒是很善解人意得说“大老远让你和嫂子接我爱人,又给我买补品,这顿饭就让做徒弟的孝敬吧,您总该给我个机会。”
  那边一推一往,饭桌上剩下的两个人半分钟内无话已觉尴尬,玉米汁只剩下一半,曲珍与如月分喝。
  “嫂子——”如月突然欲言又止。
  曲珍抬头,还带着长辈的笑“怎么了?”
  “那天从你家出来,我的工牌落在你家,你本可以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取的,为何亲自下楼……或者,你知道我们家住哪?”
  曲珍一愣,知道有些事情无法辩说。
  “我看到他给你围上围巾。”魏如月头越低越深“你叫我怎么能不多疑。”
  “如月,你喝多了。”
  “你们一向这么道貌岸然吗?你,和,吴南邶。”她一字一顿“我希望我嫂子美丽,所以我送你化妆品,可是我又希望你没那么美丽,没那么可爱,要不然我老公怎会对你念念不忘……”
  “如月——我——”
  “我们没有领证。”魏如月苦笑“农村人,摆酒席就权当是结了婚了,我父母一直在催,但是他总是演技拙劣得搪塞,一来二去,我也不问了,问多了,他便连这点名分都不给我了。”
  如月抬了抬懒散的眼皮,目光涣散对着曲珍“嫂子,你想要什么?除了吴南邶,我都能答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投雷,我收不到,大家也看了我没签约晋江,这文没有榜单,大家看看文留个评论什么的就算对我莫大鼓励,所以这文没有榜单收藏这样惨淡,你们都是怎么找到的?

☆、不谦而狂

  夜将这座城市渲染得热闹又颓唐,周而复始的一天又一天让人麻木着疲惫,又在这样的疲惫中贪婪得看到一丝虚妄的幻象。
  李丽揉着太阳穴步出办公室,走到门口刷卡,脚步突然顿住。
  一丝光线从暗格之后的一间办公室里透出,李丽一点点走过去,敲了敲门“韩总,您还没下班吗?要不要我下楼给您买晚饭?”
  见没人答复,李丽又敲了几下门,以为是人走了忘记关灯,正在这个空档门又被人从里面拉开。
  吴南邶人看着有着懒散,后面一台示波器发出脉冲声响,李丽发现这间24小时测试用的实验室里放着一张折叠的弹簧床。
  “你……”李丽目光向上,看到他额头的淤青“要紧吗?”
  “无妨。”吴南邶摇摇头,看样子并不想与她过多攀谈。
  李丽这样子也有些进退两难,她本以为屋里是韩总,想讨个殷勤,谁知里面竟是吴南邶,而且看样子他不太舒服或者刚刚在补觉。
  走又不是,毕竟她与吴南邶不算是不认识,高于泛泛之交,但止于相谈甚欢的同事关系。
  吴南邶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身进屋,门开着,李丽自己走进来去到饮水机边上倒了杯水。
  “你们部门今天不加班啊,你这样蹭加班费我可不给你报。”
  李丽打着哈哈希望能热络一下气氛,谁知吴南邶停顿了下,有些抱歉得说“刚做实验有些累,趟下休息会儿,没跟你们打招呼,我不知道单位还有人。”
  李丽又看了眼那张弹簧床,上面铺着一床软被蒙上一张浅灰色的床单,并没有什么枕头,只放了一只正在充电的手机。
  李丽心里是有疑问想问他,但知道俩人关系没有熟识到那个份上,索性一点点试探“前段时间你请了几天的假,是不是工作落下了要加班?你们韩总器重你,不会那么为难你的。”
  吴南邶走到窗子前面,轻轻启开一丝缝隙,也没问李丽是否介意,点了一根烟,但身子倾向外面抽了一口烟,无话。
  李丽看着他额头上那块泛紫泛黄的淤青,好心劝“多休息,你忙完了吗?我今天限行才八点以后走,送你回去吧。”
  吴南邶歪头看了眼她又看了看那张床铺“不必,我就这儿睡。”
  李丽有些熬不住,看他这人像是不太好说话的样子,格格不入却又仿佛彬彬有礼,她年长他不少,不必这样犹豫揣测着说话。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请假是回老家结婚去了,怎么不请婚假?还能多几天,也不扣工资。”
  吴南邶又抽了一口烟,脖子刚才睡得有些落枕,他单手扶住左侧颈部轻轻扭了下。
  “就是正常的请假。”说完他自己轻笑了下“在公司耳根子也不净。”
  “我就是猜的。”李丽有些尴尬“昨天有个姑娘到前台给你送药,说是你夫人。”
  “嗯。”吴南邶淡淡一声“见过父母的。”
  李丽若有所思得看了他两眼,之后缓缓起身“别太累着自己,爱人在家还是早点回。”
  “你为什么跟陈杜生离婚?”
  李丽转身的脚步顿住,默默深呼吸“每一场婚姻的结合都不会是为了离婚,我们自然想好好过下去,他是个好人,我也是,我们都是好人,但是我们不适合做夫妻。”
  “那你觉得他适合什么样的,又或者什么样的人能适应他。”
  李丽转过身看他“在没有遇到曲珍之前我也有这样的疑惑,但在认识曲珍以后,我信命了,有些人就是另一个天造地设的伴侣,互补着生活,包容着情绪,成全着彼此。”
  “我倒是觉得,曲珍的性格跟谁都是可以互补的。”
  吴南邶目光灼灼,幽深得像是身后的暗夜,那烟尖部燃起的星星之火仿佛情绪之中降下的迷雾突然巧逢一盏青灯,李丽看着他的脸,细细品味他的表情,最后只莞尔一笑“你倒是有点打抱不平的意味了,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不要为别人的故事奉献唏嘘,你年纪小又刚结了婚,甭蒙我了,多愁善感由此及彼在所难免,但记得明天发喜糖。”
  *
  晓萌最近上火牙龈肿了,喝了一瓶双黄连口服液窝在茶水间翻着冰箱找到一块冰含着。
  枫姐进来瞧见,啧啧两声过去拦下“你懂不懂啊。”
  晓萌拄着腮帮子将那块冰吐到垃圾桶里,手上鼓捣着手机“最近总是收到奇怪的短信呢。”
  说着她拿给枫姐看“以为是发错了,但工作完了回家就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今天这条你瞅瞅?”
  【你们台里几点下班,我在你们单位门口等你吧。】
  枫姐皱眉“你确定不认识?还知道你在台里工作呢。”
  晓萌摇摇头“没存号码,我想了半天回不回复,直接问她是谁好像是我没礼貌把人家忘了,我最近也没接触什么供应商啊,再说了,你看看前面的。”
  枫姐往前翻,第一条【昨晚失言,嫂子别多心,我今天想想跟你说的那些话非常不应该,我道歉。】
  第二条【他这几天都没有回来住。】
  第三条【?跟你在一起吗?】
  第四条【嫂子,我想跟你谈谈,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随时都可以。】
  第五条【你们台里几点下班,我在你们单位门口等你吧。】
  “几天了?”枫姐皱着眉头问,晓萌想了想“三天?四天?”
  枫姐冷笑一身“光看这几条信息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你说说——”
  枫姐若有所思半天“地点说得对,知道你在台里,叫你嫂子也无妨,但事情说的不是你的事情?”
  晓萌显得事不关己得摇摇头“拿来,我给她回个短信,就说找错人了。”
  “慢着。”枫姐按住“你手机没借过别人吗?”
  晓萌摇摇头“没啊,借别人做什么——哦对了,那天下班前曲珍说手机没电了,要打个电话。”
  枫姐望了一眼坐在透明玻璃录音室里的曲珍,与晓萌对视了下,晓萌突然捂住嘴“什么情况?!”
  枫姐看了眼手表,还差一刻钟18:00,她拍拍晓萌肩膀“回去准备录节目,我下楼一趟。”
  晓萌猜出她要去干嘛,赶忙拦住“姐这事你别管了,我给她回个短信就说找错人了。”
  枫姐冷哼一声“你放心,我又不是去挡灾的,就是看看人什么模样。”
  到了一楼大堂,沙发位里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一件枚红色配水獭毛领大衣女子最显眼,不知怎的,枫姐凭借女人的直觉知道是她。
  走得近了些,看清楚眉眼,枫姐轻轻蹙眉。
  真年轻啊,朝气的一张脸,跟曲珍一样只有左耳一个耳洞戴着一枚小小的耳钉。
  枫姐佩戴着工牌穿得也是牛仔裤白衬衫的干练装扮,走到跟前显得有些抱歉又殷勤得说“您好,您是找曲珍吗?”
  那姑娘一愣,看着枫姐有些出神,机械地点了下头“对。”
  “她下午请假了没在,让我下来跟你说一声。”枫姐说完觉得不妥,赶忙道“哦,手机落单位了,我看有信息就看了眼,给她老公打电话说有人在等她,她让我赶紧下来一趟。”
  魏如月看着有些失落,手在袖子里攥了下拳头,但还是扬起脸朝枫姐客气得微笑“麻烦您了。”
  她起身刚要走,却又被枫姐拦住。
  “什么事?”魏如月扭头看她。
  “你……”枫姐显得欲言又止“那个号码是她公司手机的号码,你以后……别发了。”
  魏如月一愣,脸也腾地一下子红了,但委屈和不甘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得需要宣泄“她用这个手机号给我老公的手机打电话,我抄下来的。”
  枫姐眨眨眼略显无辜“那我就不知道了,看来你们也不熟,她私人手机号你都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真实生活里都不希望被人打扰,而且我们这行也太忙,没时间……没时间交朋友。”
  交朋友三个字刻意加重,魏如月好久才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打扰。”
  枫姐腾腾腾得上了楼,曲珍的节目录完,刚摘了耳麦就见枫姐隔着玻璃跟她不耐烦得挥手。
  曲珍出来,还未问怎么回事,就听枫姐气不打一处来得说“让人找到单位来,你多能耐!”
  曲珍一愣,但随即表情也兜不住了,不自觉地四下望了一圈,发现晓萌隔着玻璃鬼祟得看着这边。
  脸也垮了,她抓住枫姐的胳膊,几乎艰难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枫姐抬下巴给曲珍指了指晓萌“你用人家手机给谁打过电话不知道?短信天天骚扰晓萌,都是同一个组的,这事儿今天就止于我这,你下不为例!”
  曲珍觉得整个身子都是木的,强大的信息量仿佛毫不怜惜那颗无法久经摧残的大脑,一次次输入关键字,血液上涌,整个头和脸都是胀得,耳朵边上像是扣着一枚海螺,沙沙的声响。
  曲珍回录音室拎上包拿起大衣,在下楼的电梯里拨通了那个的电话。
  “吴南邶,你非要让我辞职你才罢休吗?”
  

☆、切齿痛恨

  心里烧着的火仿佛如何都无法消减,到了吴南邶公司门口,曲珍却又开始退缩。
  拨通他的手机号,响了一声挂断,再拨通,再挂断。
  门禁发出幽幽绿光,里面办公区黑漆漆的,但曲珍知道,她就是知道吴南邶在。
  “吴南邶!”她朝里面喊“出来!”
  拳头狠狠砸向玻璃门“你出来!”
  强大的力量将那毫无章法自残似捶向门的手臂钳制住,曲珍觉得浑身恼怒得颤抖,使劲挣脱了一把,却发现全部都是徒劳。
  吴南邶显得有些懒散,手里拎着一袋便利店里买的食物,缓缓松开她的手按指纹进去。
  曲珍步步跟进“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再做幼稚的行为。”
  “我记得你跟我‘说你还是个孩子——还很年轻’。”
  他一向这么记仇,尤其是曲珍刻意要拉开彼此距离的话语,他记得格外清晰。
  黑暗中他的声音稳稳的,丝毫听不出任何忏悔或者抱歉的意味,他进了办公室,按亮灯,一瞬间将二人照得体无完肤。
  “香蕉班戟,怕你觉得吃了会发胖,我又买了全麦面包。”
  吴南邶将东西搁在桌子上,整个人显得异常慵懒靠在桌沿上看着她,之后从兜里掏出烟低头拢着火点上。
  “吴南邶……”曲珍极力控制情绪讨好“我是真的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你赢了,你全都赢了,你出尔反尔我没辙,你非要将我的生活全盘毁掉!”
  “我看你现在这样只明白一点,工作在你心里比你老公重要。”
  吴南邶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烟,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就不问问我还疼不疼。”
  曲珍觉得喉咙里坠着一块秤砣,好半天才颤抖得问“疼吗?”
  “疼。”
  吴南邶假惺惺嘶得一声咧了下嘴“天天疼得我睡不着……”
  他说睡不着的时候眼神不知怎的瞟了一眼曲珍,叫她更加不自在。
  “吴南邶……”
  “我有多久没吻你了?”他突然倾身靠近,呼出的热气撩拨着曲珍皮下的每一寸脉搏,仿佛在哄骗着,委屈得哄骗着“上次是你自己主动的,我没有逼你。”
  曲珍觉得自己没来由得战栗了一下,吴南邶手伸到她大衣里面贴着她内着的衬衫抚摸“还忘了告诉你一点,我是一片沼泽,你陷进来只能自救。”
  突然被拉近又被一掌之力擎着向上,在唇与唇刚要交合之际曲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吴南邶以一种病态的心满意足轻笑出声“这一巴掌,总算是让你打下来了。”
  曲珍微微喘着粗气,迅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吴南邶仍是要上前,曲珍随手操起桌子上的一样东西砸向他“别过来!”
  啪得一声,是玻璃质地的器物撞击水泥墙面应该发出的声响,曲珍垂目,突然痛苦得蹲下去抱住膝盖。
  是那个相框,相框里插着一张茶花的相片,曲珍在吴南邶的寝室见过,这东西几经周折随吴南邶从西安到了北京,它的意义不同了,而懂得这意义的两个人也不同了。
  吴南邶默默蹲下,捡起碎片扔在垃圾桶里,抽出那张相片生怕按出指纹,轻轻搁置在饮水机水桶的上方。
  “吴南邶,我虚心得、诚恳得请教你,希望我怎么做。”
  曲珍已经哽咽,几乎模糊的视线中吴南邶慢慢伸出手擦拭她的眼泪,一遍遍不厌其烦,仿佛那里淌出的不是泪而是血。
  “离婚吧。”
  “……”
  “跟他离婚,我会把一切做妥善,你继续你的工作,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去跟师傅说,我会安抚好如月,我会跟各自父母讲明白,包括陈杜生的父母、你的父母,所有能够中伤你的话我不会让你听到,所有需要你抬脚迈过去的坎儿我背着你,你不会嫌我穷,不会嫌我是个坏人,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曲珍几乎狰狞的冷笑,她觉得她身体已经变成一个四四方方空洞的框架,一局迷乱的俄罗斯方块正在她体内慢慢堆积,刚开始还好好的,仔细得计算用心得排兵布阵,但很快始料不及的速度令人措手不及,渐渐放弃渐渐没了耐心任它随意堆砌,直到马上要堵到最顶端。
  “好。”曲珍脸上挂着泪带着笑,见吴南邶一瞬间错愕,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十年后,等我给陈杜生生了孩子,等他对我没了耐性,我就跟他离婚,我就来找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也很想抽你!”
  吴南邶几乎咬牙切齿“你爱他吗?你过得开心吗?曲珍,我有时候非常喜欢你的原则又憎恨你的原则,那就像你脑子里的迂腐与不开窍,折磨的不是你而是我!”
  曲珍摊坐在地上笑了很久,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内着的胸衣“那么你呢?不过是寻找刺激贪恋师娘的身子,我都给你,你想要你来拿啊!你又何尝是真心对待我,你不会懂一个离婚的女人对于你味同嚼蜡般的无趣,我本就是个无趣的人,不年轻不貌美,床上功夫不行生活中节节败退,你知道我的弱点,你肆意妄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我不能离婚——”曲珍哭着摇头“不爱他了也不能离婚……他总是好的,在我人生中指引过我,在我懵懂不知的时候他处处指导过分忍让,你只看到如今,你何曾看到一份感情最初的纯粹!他不该经受背叛,他那么严谨得生活,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怎么可能再给他第二次!”
  吴南邶看了她很久,之后跪在她面前轻轻扣上刚刚崩开的扣子,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仿佛已经不是手,似那穿肠毒。药,一丝丝渗透进曲珍的血脉,腥得她发慌。
  “智商和理解能力是不分年龄的,你比我大,处处说教,但我比你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你居然不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吴南邶站起身,几乎蔑视得垂眸看她“给你买的东西,你车上吃吧,还得提醒你,今天去你单位找你的也不是我,你知道什么叫心虚吗?”
  他哈腰一脸轻视的表情“糟糕的是你的情绪,但我要感激你的情绪,但凡是遇到我的事情,你都会抓狂。”
  吴南邶伸出手抬高她的下巴凝视她落魄模样“这永远不是最糟糕的,你是仲裁者,我得等你。”
  *
  锅里炖着八宝粥,笼屉上蒸着包子和扇贝,魏如月几乎把所有吴南邶能够回家后说出想吃的东西全部提前采买回来,但人是回来了,却沉默得可怕。
  “洗澡水烧好了,你应该提前跟我说,我刚洗完,水还没热,给你快烧了。”
  吴南邶没说什么进了浴室,不多时传来哗哗的水声,魏如月将浴巾和新买的内裤放在浴室门外的夹子上,之后敲敲门说“别刷牙,粥马上得了。”
  吴南邶出了浴室围着浴巾擦拭头发,发现这间空间窄小的房间里如月买了一张桌子,应该是定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现下那桌子上面的景泰蓝花瓶里插着一束茶花。
  吴南邶抬头看她一眼,魏如月已经很感激,不好意思得垂下头。
  “天天都买吗?”
  吴南邶看着那束茶花新鲜得很。
  “嗯。”如月却没想过多谈这个,把一桌子的菜肴推到他跟前“多吃点。”
  目光盯住他头上那块淤青,边缘已经开始模糊,视线向下,魏如月突然站起身抚摸他的脸颊“这怎么了?”
  吴南邶别过头去“打碎了个相框,溅到脸上了。”
  如月皱着眉实在是心疼,赶紧去电视柜下面找到一张创口贴给他贴上“你不要这么不当心了,我会心疼。”
  吴南邶只是发觉这屋子多了很多生活气息,不知什么时候买了挂式的电视机,电视柜也考究得买了钢琴漆的,处处细节体现女主人的用心,尤其是那阳台窗子上贴的两个大大的囍字。
  吴南邶看了一眼道“你父母说要来看看,提前跟我说,我好请假。”
  “不打紧不打紧。”如月飞快回答“他们看你时间,知道你忙,不会贸然来的。”
  吴南邶突然笑着看她“辛苦你了。”
  一瞬间,魏如月觉得安慰,父母亲大人不是一次催他们领证,也不止一次说要来看看自己闺女的生活状况,但魏如月都以各种理由搪塞,心里不是不苦的,只是看到吴南邶,那些苦,都化成了蜜。
  见吴南邶今天聊得许多,魏如月试探着问“咱们领证得回西安,你要不跟单位请婚假吧。”
  “我最近很忙估计走不开。”
  吴南邶盛了一碗粥给她“趁热吃,我知道你心里会不好受,但假期很难请,你父母来我能请三天假实属不易,婚假十五天还要看领导的脸色行事。”
  魏如月垂下头,好半天才淡淡“嗯”了一声。
  吴南邶突然一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去找曲珍吧。”
  魏如月慌忙抬头,支支吾吾半天没有下文。
  “不许再有下次。”吴南邶眼神如同冰锥,将扇贝壳狠狠扔进垃圾桶里。
  

☆、尽而后快

  来去又一春,好多人对春天都是有感情的,万物复苏生机勃勃,但曲珍最烦恼春日,冰雪消融,街道泥泞,踩在上面脏了她的皮鞋。
  曲珍的生活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很多人亦是。
  老陈开始了在北京的工作,两点一线,科研的实验室搬去了永定路,路途远他反倒不用按时做班,一般早上都是婆婆五点钟早起要去晨练就给他们做好早饭,不换样的水煮鸡蛋。曲珍的工作由每日下午调整到全天,多拿工资多做事,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都是她先起床吃早饭,但每日都是这些一成不变的早餐她也会感到枯燥,新鲜着几日出去早点摊吃口,她以往是不在这种社区早点摊位吃饭的,但现在也接地气了许多。
  婆婆有几次发现她没有吃自己准备的早饭,数落几句,曲珍很直接得说吃腻了想换换。
  陈杜生的变化也有很多,他仍是每日专心他的科研,却也是抽出空闲时间陪陪曲珍,以往没去过的公园周末会带她去,怎奈曲珍的工作是每日都要进行,要是录播跟直播赶在一起的时候曲珍偶然会在公司职工宿舍住下。
  今日接到一通电话,是远在老家的表弟打来,说是要她去北京站接一下。
  下了班看时间临近,曲珍急忙跑到车边启动车子,却没成想看到老陈站在车旁等着。
  其实也没有过多讶异,陈杜生近来经常搞这样的突袭,只是一来二去曲珍有些不耐烦。上车系好安全带,曲珍说要先去北京站接表弟,陈杜生只淡淡嗯了一声仿佛早就知晓此事。
  接到表弟做为姐夫的陈杜生自然要请他吃顿饭,这次曲珍倒是有些纳闷表弟过分客套奉承这位姐夫,想是自己结婚的时候表弟刚刚高中毕业要上大一,那会儿还是不懂事的小屁孩,现在也许在大学校园里历练一番,多多少少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
  但表弟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胆怯,曲珍到最后有些不耐烦,问他来北京做什么,表弟竟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陈杜生“姐夫,这钱你一定要收下,我妈这次让我来就为了这事,特意跑来一趟,我买的今晚的车票,一会儿就走。”
  曲珍大感诧异,俩人杯中酒你来我往,表弟渐渐看着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陈杜生本看着寻常,没有酒后的失态感,曲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总是笑而不语。
  表弟却有端着酒来敬她“姐,这次要是没有姐夫,我家真的是要跨了。”
  说着道清楚来龙去脉,原来是二姑夫在工地寻衅滋事将人打伤,一板砖差点要了那保安半条命,人家家人自然不干,懂法的事情不会做但知道如何闹事,二姑夫很快被关进局子里,警方又碍于受害者家属三番五次扬言要上访讨公道,实在无奈警方答应赔偿受害者家属8万元的条件,并且将此传达给二姑夫家,施压如果不赔偿如数金额就会被判重刑。
  曲家过安稳日子的多,没有哪家财大气粗到能一口气掏出这样的金额,二姑妈东拼西揍了一些,实在是凑不齐,日期临近,她想到在北京生活的侄女,知道她也有很多不容易,北京的开销又大,但实在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电话拨通,赶巧那天曲珍正好在洗澡,陈杜生接了电话说钱他帮忙还上,这事就没有通知曲珍让她烦心的必要了。
  开了春,二姑夫家的山货行收了些尾款回来,过大年以为曲珍回带着陈杜生回来,这样的事情本该主动开口,但这次的接触却让二姑妈对陈杜生有些敬畏之意,知道直接给钱他不会要,让儿子这个做小辈的打过几通电话说想把钱还上的事,陈杜生不肯接,二姑妈面子薄,赶上寒假快结束,让曲珍的表弟带着银。行卡来还给他姐夫,一是这钱于情于理都应该还,二是怕如果不还落下人家话柄,以后曲珍就让人给捏得死死的。
  说清楚这些表弟看着一身轻松,见曲珍和姐夫都喝了酒,说要自己去北京站,曲珍自然要送,钱自然也是不能接,但表弟喝多了胡搅蛮缠个不休,曲珍只得赶紧到附近的商店买了好些的补品和特产给他带上,结果转头回来,发现陈杜生已经喝高了趴在桌子上,表弟早不见了踪影。
  曲珍带着气拨通表弟电话小心嘱咐,又叫了货运把这些东西寄回去,之后低头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老陈有些心疼。
  “以后这样的事你别瞒着我,我家人的事我应该知道。”
  陈杜生却晃晃悠悠得站起来,曲珍扶了一把,见他眼镜歪斜在一旁摘下来收在包里,又叫了代驾,陈杜生却一把拉住她,按她坐回位子里执意倒酒给她“你陪我待会儿,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曲珍关切,抽出一张湿巾给他擦了把脸,陈杜生恍恍惚惚笑得半晌,劝曲珍喝下一杯高粱酒才说“既生瑜何生亮,他吴南邶做到工程师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师傅的活撬了去。”
  曲珍心下一抖,厌恶情绪上涨,但很快就被刚刚泛起的感激之意取而代之,她人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闷头喝了一口酒,噎得嗓子眼干辣辣,到头来轻笑一声“杜生,你不要多想,能者多劳,也许他的能力在此,为公司做事身不由己,青出于蓝——”
  而胜于蓝这样的话还未开口,啪得一声,陈杜生将酒杯摔在地上,曲珍知道自己说错话,酒精作祟她委屈半晌,但还是将那点怨烦压下去,好心去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教出个不厚道的徒弟这事不怪你。”
  陈杜生实在是喝多又加上心情郁结,表弟的到访说是庆贺,一顿酒咽下去勾起的却是近些时日压在心底的烦事,陈杜生摆摆手,身子软塌塌得仰靠在椅背上,正好代驾司机赶到,曲珍搀扶着陈杜生上了车。
  不多时,外面有些压抑得寂静,空气中一种蓄势待发的凝重感,眼见着要下雪,这样的日子头要是赶上下雪估计道路不会太好走,堵车是必然,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捂着胸口,曲珍也有些喝多,恍惚听到司机说自己糖尿病,怕是一会儿堵车吃不上饭,要下去买一听可乐。
  但很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