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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我低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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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言勋满脑袋都是林舒刚才说的话,他一路小跑到教学楼。嘴角始终噙着笑,上楼梯都轻盈许多,一步三四个台阶跨上去。结果刚跳到三楼,抬头就见丁堰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双眼微眯。
数分钟后,物理办公室。
丁堰往椅子中一靠:“说吧,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上点刑?”
“交代什么?”厉言勋眉心微蹙,一脸茫然。
“你说呢?”丁堰握着大号三角板,突然动了下,状似要打他。
厉言勋摊开手一脸无辜:“老大,我最近没给你惹事吧?教务处那我都快撤|案|底|了,我交代什么?”
“今天早上,半个学校都看见你抱着林舒下楼了!你小子!没被教务处抓到,算你幸运!来我这还装?”丁堰气得咬紧后槽牙。
“哦,这事。老大,你听我解释,这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情况实在紧急,她高烧快40度,时间就是她的脑细胞存活数。像她这种种子型选手,这脑袋瓜要是烧坏了,指着她这学期提高全班成绩的老大你,会不会很伤心?学校是不是也损失一员大将?往远了想,现在都是独生女,家里宝贝得不得了。她的父母,要是闹过来。”厉言勋一本正经地看着丁堰,摊开手,“这责任谁来负?”
“你小子这张嘴!”丁堰无奈地指了指厉言勋,“都说你犯|事最多,教务处就是抓不住你把柄。”
厉言勋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警告你,以后给我注意点!你自己怎么耍,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拖着林舒下水。”丁堰上去就是一脚,“有你好果子吃!”
“妥。”厉言勋满不在意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指着门口,“老大,要是没什么事,我回去上课了?”
丁堰不耐地摆了摆手:“赶紧走。”
厉言勋刚走出办公室,口袋里便传来一阵振动。他手伸进口袋捂住,依然笑呵地跟来往老师打招呼。直到坐回班里,才用书掩饰着偷偷掏出手机。
书桌堂里,亮起淡蓝色的光。
【我到家了。】
他歪靠在椅子中,瞥了眼讲台上的周燕,手指迅速按着按键。
很快,躺在林舒枕边的手机便振动了下,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过手机,点开收件箱。
【我到班了。还烧吗?】
林舒嘴角微勾,手指按上按键。
【已经退烧了。】
不一会,又有短信进来。
【现在是周燕的课,你还记不记得?她就是叫你出去训话第一人。】
林舒咬着下唇,迅速回道。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你把我起欺负得那么惨,我是不是得加倍还回去?】
【恩……现在后悔,退货还来得及吗?】
林舒嘴一瘪,手指快速点着。
【来不及了!】
【逗你呢,你可是我几个月拉锯|战的战|利|品,我能随便退?笨,好好休息,别回了。】
对话中明明根本没什么营养和特别可言,她却反复看了好几次,不时,不自觉的就会傻笑。
常常心想着:看好了,睡觉!
却总是翻几个身,就又拿起手机。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晚上快十一点,客厅和主卧的灯都熄了。只有林舒因为下午睡好了睡不着,还躺在被窝里偷偷看杂志。厉言勋突然打电话过来,她忙躲进被窝里。
“林笨,好点没?”
“好多了。”林舒捂住话筒,尽可能压低声音,“以后不能叫我笨。”
厉言勋禁不住轻笑出声。
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还有精力跟他争这点小事。
“那叫你什么?”厉言勋干咳两声,嘴角噙着笑,压低声音,“宝贝儿?小可爱?媳妇?还是老婆大人。”
“……你还是叫我林笨吧。”林舒被他激得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她倒是发现个事,他正经说话,声音还挺好听的!
厉言勋抬头看去:“笨,你看看外面是谁?”
林舒一怔,掀开被子拉开窗帘,手迅速擦开窗户上的雾气,就隐隐看见楼下路灯底下站着个细高的身影。
“我看见你了。”听筒里传出熟悉声音的同时,那个身影也挥了挥手。
“都这个点了,我下不去啊。”林舒瞥了眼门口。
她家防盗门很响,只要开门肯定会被发现,这怎么办?
正想着,却听得听筒里传出轻笑声。
“你不用下楼,我就是来看看我刚骗到手的媳妇。”
第28章
正午的阳光落进屋内; 窗框的影子把堆满书的课桌隔成几块; 也落在带金色月亮和星星图案的黑色绒面桌布上。
林舒和白青并肩跨坐在椅子中; 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某一刻; 林舒吸了吸鼻子; 白青眼神还死死盯着,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塞到林舒手里。
只隔着一张书桌,对面坐着个皮肤白皙眉眼清秀的女生; 她垂眸看着桌面; 长发柔软,从肩头滑落,修长的手轻按在桌布边沿。
“大师……”
“噗。”夏语卿一秒正经破功,捂着嘴看向林舒,“你刚刚叫我什么?”
“大师啊。”林舒一脸茫然。
“别别别。”夏语卿强忍着笑摆了摆手,“你叫我卿卿就好。”
“卿卿,你觉得……怎么样?”白青试探性问道。
“说实话; 你这个牌,不是很理想。”夏语卿指着桌布上的牌; “这张圣杯三代表你男朋友的现状。我觉得……你要留意一下; 他身边很有可能已经有别的人了。”
林舒看着牌,完全懵X状。
好神奇,这都能看出来?
而彼时,白青已经绞尽脑汁在想这个第三者可能是谁。
“圣杯代表感情,你们整个牌面,只有一张圣杯牌; 还是杯三。恕我直言,其实你们之间已经没什么感情在了。你这边现状宝剑皇后,语言上会大杀四方的感觉,也不像是在谈恋爱。”夏语卿挠了挠额头,清咳两声,“结果牌,你们看牌面也知道了,宝剑十正。简单来说就是……”
“结束。”白青很淡然地接道。
林舒听到这个结果,不禁屏住呼吸。
如果她没记错,白青和这个杜泽也刚在一起没多久。感情都这么脆弱吗?
夏语卿看向白青:“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白青指着林舒,“给她算下,也是感情问题。”
“你想怎么算?”夏语卿把牌整理好,握在手里,“塔罗还是看合盘?”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不好意思啊,我没算过不太懂。”林舒有些尴尬地笑笑。
“塔罗就是一事一占,会根据你们的现状推测以后发展。相对而言,测近期的事会更准些。合盘就主要看你俩哪些方面合适,哪些不合适。其实如果你知道准确的生辰,我比较推荐你看合盘。”夏语卿嘴角勾了下。
“那就合盘吧。”林舒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好。卧槽……”夏语卿下意识捂着嘴,忙又保持微笑,“不好意思,失态了。你俩生日就差一天?不对不对,4月6号早上6点45和4月7号零点,你们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白青惊得合不拢嘴:“零点整吗?一分不差?”
“对啊。”林舒点了点头。
其实昨晚刚知道时,她也很震惊。不过一想,老人们总说,两人生日要过百天,成婚才好。想想不见得是好事,也便冷静了。
“我看看啊。”夏语卿拿出手机,边查边小声嘀咕着,“总感觉你们这个组合,会很厉害。”
会吗?
林舒尽可能表现得轻松些,捏在衣角的手,却已经渗出汗来。
当时情绪到了,她没忍住先答应了厉言勋。万一算出来结果不好……那以后心里肯定会有疙瘩,还怎么好好在一起?
“我的妈……”夏语卿双目圆瞪捂着嘴,又翻了遍,“等等,我再确认下。”
数分钟后,她突然双手往桌面上一拍,抬头直勾勾看向林舒。
林舒扯了下嘴角,说话很没底气:“好,还是不好?”
“好啊!你俩星盘上所有的行星都合在一起,90%以上都是合相,简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太深了!”夏语卿拍着胸口,情绪难以平复,“不行,我实在太激动了。校内校外的盘,我少说也得看过小几百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合盘!”
“……真的假的?”林舒将信将疑。
说实话,在夏语卿说答案之前,她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了。现在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还真不敢相信。
“你看,我就说你们俩早晚是一家人!”白青抱住林舒的肩膀,笑着拍了拍,“这下放心了吧?”
“当然是真的!”夏语卿指着合盘图,“月亮落在5宫,你们会比任何一对热恋中的男女都想建立自己的家。月亮就是扮演至亲的角色,会给你们带来缥缈浪漫不真实的感觉,但是这种爱会非常非常的深厚。而且你们两在感情上也能彼此支持和宽容,你们会觉得这就是你们应该做的。但是这也有一点不好。”
林舒忙竖起耳朵:“什么?”
“你们对对方的缺点,也会过分的纵容,这点你要多注意下。”夏语卿有看向合盘,摇头咂了咂嘴,“这缘分简直比珠穆朗玛峰还高一截。”
笑意不觉就爬上嘴角,林舒的手伸进口袋:“谢谢你。这么麻烦的事,不能让你白挨累。需要多少钱?”
“不用花钱,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夏语卿打开手机通讯录,“以后最好能给我个反馈,你这合盘看得我都有点怀疑我自己。”
“……好啊。”林舒笑笑。
两人挽着胳膊走出教室,白青脑袋往林舒胳膊上一枕。
“我跟你说,她说的这点,根本就算不上缺点。说白了就是他可能会宠坏你,你也会宠坏他。反正你们这辈子也不会分开了,就互相宠去呗。”
白青抚了抚胸口,松口气:“哀家心里这块巨石总算落地了。”
林舒干咳两声:“那你和杜泽……”
“我俩啊。”白青摆弄着手指,蹙眉沉思片刻,“他大概是我第七任?早看淡了。你也听卿卿说了,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他。你可不一样,废了那么大劲才下定决心,这要是没好结果……”
“呸呸呸!”白青忙打了两下嘴,指着林舒,“我跟你说,你俩以后一定会羡煞旁人……”
白青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舒拽住衣袖。
“别说了。”她微低着头小声提醒道。
“怎么了?”白青循着林舒的目光看去,就见厉言勋靠站在大厅中央的天井边,正看着她们。
白青挠了挠后脖子,瞥向别处嘴唇微动:“他不知道你来算?”
“恩。”林舒瞥了眼厉言勋,“他好像不信这些。”
厉言勋走到林舒面前,清咳两声:“看完了?”
“恩。”林舒点了点头,目光有些闪躲。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这是结果好,如果结果真的不好,那就对他太不公平了。
“你们俩也真够有瘾的,大中午不吃饭跑来看什么罗什么盘。带你去吃东西。”厉言勋拉过林舒的手,看向白青,“走吧,一起。”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走了。”白青挥挥手,就从侧楼梯下了楼。
两人并肩走着,某一刻,林舒瞥了眼厉言勋:“你都听到了?”
“我没兴趣听,路是自己走的,还用他们指点?”厉言勋目视前方,一脸不屑。
但事实是……从昨晚林舒问他生辰,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中午又看两人鬼鬼祟祟,就一直跟着走到6班。
他其实全程都扒在走廊的窗户上看,只不过窗户高,她们没看到。后来确认她们要走,他才忙从侧楼梯绕了一大圈,跑到天井那,假装一直等在天井。其实她们走出来,他才刚站稳还没一分钟。
“哦。”林舒垂眸看着脚下。
“结果还满意吗?”厉言勋轻撞了下林舒的肩膀,偏头看着她。
林舒闻言怔了下,眼珠一转,嘴角若有笑意:“不满意。”
这回答完全超乎厉言勋的意料,正赶上上台阶,他脚尖磕到台阶边,差点摔下去。还好手臂长,他及时扶住护栏,才站稳。
“为,为什么?”
“她说你这个人不够真诚,要是不及时改正的话。”林舒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咂了下嘴,“我们就……不好说了。”
厉言勋瞥向别处,禁不住轻笑出声。
要不是他一字不落的听完,可能真被她给唬住了。小丫头片子,真是被他捉弄得越来越贼了。
“你笑什么?”林舒的食指在他肩膀上戳了戳,“要真诚,听到没?”
“怎么算真诚?”厉言勋走到护栏边,握着护栏,作势要迈腿,“要不要我跳下去以示真心?”
“喂!”林舒忙紧抱住他的胳膊往回拖,眉心拧成了个疙瘩,“你是不是傻啊?我骗你的!”
见他不再动作,她才松口气,一张脸却还惨白,再抬头看他时还喘着粗气:“她说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非常合适,你满意了?”
“你别这样。”厉言勋轻叹口气,忙摸摸她的头按在怀里,“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什么都认真。”
下一秒却被推开。
“厉言勋,你开玩笑要有个限度。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吓我。”林舒嘴一瘪,眼底微微泛红,转身就往天桥那头跑。
“她这个人,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胆子特别小,什么都不敢尝试。这种人好像都缺乏安全感。”
车茹和林舒曾经是邻居,她早就提醒过他,他居然给忘了。
厉言勋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追上去。好在他跑得快,才在林舒下天桥前,追上她。
他每每拦在她面前,她总是想从他身侧绕开,最后他只得拦腰抱紧她。
“我错了,媳妇,老婆大人?”见她没有消气的意思,他举起三根手指,“以后我绝不再这样吓你,我发誓。”
林舒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厉言勋还喘着粗气,却见她突然像是被人定住,只有眉心微微蹙起。
他重重叹口气:“我这么惜命的人……”
“嘘。”林舒歪过身子看向街那头,眼睛隐隐发光,“铁板鱿鱼?”
他第一次,完全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不等他回应,她又面露哀伤地咽了下口水,小声自言自语着:“饿了。”
厉言勋长舒口气,拉过她的手就往街那头走:“我带你去吃。”
林舒瞥了他一眼:“我不开心,要吃两份!”
“吃!吃光他们!”
十分钟后,厉言勋还在铁板鱿鱼摊前排队,林舒站在一旁等,抬头就看见夏语卿从天桥上下来。
买完东西临走时,夏语卿笑着拍了下林舒的肩膀:“好好把握哦。”
N久后,林舒又在学校里碰到她,才知道:用月亮星座去爱一个人,才是真的喜欢惨这个人了。
而厉言勋和她都是月亮金牛。
金牛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带你买买买,带你吃吃吃。
第29章
春困秋乏夏打盹; 睡不醒的冬三月。学生们在睡眠这个方面; 就从来没让老师和教务处失望过。
丁堰手里掐着名单:“白青; 上课吃零食; 扣三分。黎子越; 邓成伦上课睡觉,扣三分。”
白青生无可恋地倒在书桌上,手在书桌堂里偷偷握成拳; 咬着后槽牙小声吐槽。
“就那一口; 一口!”
林舒还忐忑地等着名单后续,却见厉言勋身子向后一靠,微偏过头。
“放心,肯定没有你。”
“你怎么知道?”林舒瞥了眼讲台,小声问道。
毕竟她那天真是不管不顾地睡了一整节自习,被抓到都没法抵赖。
“老丁护犊子护得厉害,你学习好; 就算有,老丁也会想办法给你抹了。”见丁堰干咳两声; 厉言勋很识趣地闭嘴坐直。
林舒刚要松口气; 抬头就看得丁堰蹙眉看了眼她,又看向名单。
完蛋……
她后背唰的一下出了一层冷汗。
却见丁堰卷起名单往讲桌边敲了下。
“吃零食!睡觉!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长点心?就快期末了,都准备做那条最咸的咸鱼是吗?”
面对老大的怒吼,全班同学异常默契地选择沉默。
“都不愿意说你们。”丁堰长叹口气,往门口走去; 班里刚有点“起死回生”,就见他又走回来。
“对了,咱们学校每年12月底都会办元旦晚会,今年正赶上学校创办100周年,校方很重视。校长亲口答应,今年评出的最受欢迎节目前三名,会给发跨年红包,用于班级活动。”丁堰清咳两声,目光在班级内掠过,“有没有人毛遂自荐的?”
此话一出,班里不仅比先前安静,所有人都把头低得恨不得比桌面还低,手也都出奇的勤奋。
“一说出节目,就都低头。”丁堰叹口气。
也不知从哪冒出一句:“还不是你说的,都快期末了。”
“谁说的!”丁堰眉心蹙紧,目光凌厉地在屋里搜寻着。
白青低着头凑到林舒身边,小声问道:“你不去试试吗?咱们班也就你还有点艺术细胞。”
林舒忙摇了摇头。
“行,都不愿意去,咱就弃权,都好好学习。”丁堰背着手走出班。
下课铃打响,厉言勋转过身来,盯着林舒。
“怎么不试试?”
“我不行。”林舒小声答道。
“怎么不行?”厉言勋拇指指向自己,“我看中的人,谁敢说不行?”
“和这些都没关系,我就不适合。”林舒瞥了眼厉言勋,起身走出门口。
洗手间里人挤人,她走到一个门口等着。刚站稳,就听得身后传来议论声。
“听说了吗?这次元旦晚会,8班好像要弃权。”
“那正好。最后能上节目的名额就那几个,又少一个竞争者。”
“不参加也对,像这种搞文艺的事,理科班哪比得过文科?据说是观众投票决定最后名次,以咱们学校的男女比例,第一名肯定非张筱岑莫属了。”
大概因为她和厉言勋确认了关系,大部分人都在她面前自动屏蔽这个人。张筱岑这名字,她已经很久没听过。即便如此,现在听来,还是很刺耳。
大概是有人认出了林舒,一声“嘘”后,便再没听到议论声。
好容易排到林舒,她刚要踏进去,门板就被人一巴掌怼上。她这才发觉,刚才从旁边的坑位走出来的,是顾心媛。
“好学生是不一样哈,上课睡觉扣分都能抹。”顾心媛瞥向林舒,故意说得很大声,“丁堰为你那三分,跟教务处的人争了一节课。你就在这当缩头乌龟?”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舒身上。
林舒闻言狠狠怔住:“我根本不知道……”
顾心媛根本当她没说话,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也是,来厕所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你拿什么跟我们晓岑比?”
“呦,今儿厕所这么热闹呢?”
林舒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短发齐耳瘦高的女生从人群自觉让开的窄路走过,径直朝顾心媛走去,走到顾心媛身边,她勾住顾心媛的肩膀,嘴角一勾。
“心媛,上次姐姐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顾心媛瞪了眼林舒,看向那女生却硬扯出笑容:“记得。”
“挺好。”那女生放下胳膊,笑着在顾心媛的脸上轻拍了两下,目光指了下门口,“快上课了,走吧。”
顾心媛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却也没争论直接低头逃了。
那女生踏上台阶,林舒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句“谢谢”。
她脚步一顿:“谢就不用了。回去问你男朋友,我是谁。”
而后也不管林舒,直接走进去,关上门。
顾心媛的话始终在林舒脑海里徘徊。大概因为不甘,莫名的,一股气在她胸口冲撞无法排解。以至于,她走出洗手间仍深陷在其中,直到厉言勋拽住她,她才看到他。
厉言勋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想什么呢?这么大个人站你眼前都看不到?”
林舒轻叹口气:“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身后传来干咳声。
“人我可给你保护好了。”车茹在厉言勋肩膀上拍了下,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过去,“秀恩爱,小心躲点镜头。”
林舒的目光追随着车茹的背影:“她是?”
“车茹,就是我一哥们儿。”厉言勋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教导处的人,才轻推着林舒往班门口走。
“之前顾心媛没找我麻烦,是因为她?”林舒眉峰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厉言勋,“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随时有危险,一定要你送我回家咯?”
现在她回头想想,他俩认识之后她走过的路,基本都是厉言勋的套路。
“呃……”厉言勋食指在额头上挠了挠,蹙眉寻思着。
“你可编好,别让我发现破绽。”林舒瞥向别处,嘴角却隐有笑意。
厉言勋摆弄着手,状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毕竟是女生,我不好出手,就让她去了。你求人家办事,不能总催吧?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办好,还是随身保护点,比较稳妥不是?”
“恩,还有那么一丢丢道理。”林舒拇指食指留开一点缝隙比在眼前。
厉言勋才松口气,却见林舒突然蹙眉陷入沉思,小声嘀咕着。
“那她什么时候找的顾心媛?之前我被关在老琴房,到底是不是顾……”
“是在那之后。”厉言勋接完,忙转移话题,“元旦晚会的事,你确定不帮丁堰一把?8班那么多人,连节目都出不来,他也很没面子。”
“……我还没想好。”林舒目光有些闪躲。
她怕自己能力不够,会搞砸。给人希望又破灭的感觉,远比一直失望残忍。
看林舒跟着他的思路走,厉言勋才慢慢放松下来。
车茹找顾心媛的确是在老琴房出事后,但这件事和顾心媛无关也是事实。他不在乎,肖晋在林舒心中的形象,只怕会再触及她敏感的神经。
知道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亲手推她入地狱再去扮演英雄,她以后恐怕会更难相信别人。如果成长会疼,他更愿意她能在他的臂弯下,永远无忧无虑。
“谁也不能左右你的决定。但如果你想去做,我可以帮你。”厉言勋从口袋里拿出张电影票递给她,“明天中午的场。”
林舒接过票,还未看清是什么电影,他就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道:“我们第一次约会,你可别穿校服就来赴约了。”
而后也不等她,自顾自先走了。他刚走到班门口,就碰到来上课的丁堰。林舒忙把电影票收好。
一整节课,林舒都在纠结元旦晚会的事,课都没听几句。
二选一,厉言勋选择了她,学校里肯定很多人和顾心媛一样,看不起她。而且,丁堰也帮了她。于情于理,她好像都该尝试着做点什么。就算失败了,至少她努力过。
下定决心后,下课丁堰刚开始收拾书本,她就走上讲台。
毛遂自荐后,她回头看见厉言勋嘴角微勾,对她比着大拇指。突然发觉,这一切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第二天中午,还差十分钟电影就开场,厉言勋才在电影院门口,看到用帽子和围巾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林舒。
他差点笑喷:“你是来打|劫的?”
“嘘!”林舒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熟人,忙扯着他的胳膊往检票口走,“等会关了灯,就安全了。”
厉言勋干咳两声:“那要是……”
“没有要是!”林舒打断他的话,拽了拽围巾,仍紧张兮兮地四下看着,“我好不容易编个理由出来,一定要顺利!”
“苦了你了。”厉言勋胳膊搭上她的肩膀,手掐了下她脸颊,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着,“以后我们找个隐蔽的地。”
林舒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滚。”
进放映厅,林舒才知道厉言勋选了最后排靠墙角的位置,而且她的座位在最里面。
“听说这是情侣……”厉言勋故意屏蔽某些词,眉峰一挑,嘴角微勾,“雅座。我也试试。”
林舒伸出食指隔在两人脸中间:“约法三章!”
“Ok,ok,我记得。”厉言勋无奈并且安分坐回去。
后来,林舒才知道,他的安分往往只存在于几秒到几分钟间。
电影开场,她本还看得认真,没过多久,某个幼稚鬼牵着她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时不时轻挠她手心。
彼时,大屏幕的画面,刚好是爱德华和贝拉在舞会中,爱德华亲吻贝拉的脖子。
她正想收回手,却被某人拽死,送到他嘴边轻咬了下。
“我咬你了,你会不会变成吸血鬼?”
发现男朋友幼稚得可怕,到底要不要甩了他?
林舒无奈地回道:“不会。”
“那要是咬脖子呢?”厉言勋凑过去,嘴角挂着坏笑,“咬好像不在亲吻范围内。”
林舒食指点上他额头,推远:“居然想钻规章的空子,加重处罚!”
“那也得有证据,才好罚。”厉言勋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我咬一口。”
而后也不管林舒反抗,他就往上凑。只是凑近后,他没靠近她的脖子,而是按着她的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语气竟是在撒娇。
“我得什么时候能取回我存在你那的东西?”
“别闹。”林舒用力想推开他未果,两人离得很近,她脸颊被他|蹭|得|滚|烫,目光无处安放,语气也越发没气势,“等毕业吧,好不好?”
厉言勋摇了摇头:“明年。”
“不行!”
他离开些距离,双眸炙热地盯着她:“今年。”
“……这怎么越说越近?”林舒嘴角禁不住有点抽搐。
“今年余额还有一个月多一点,你差不多能适应了,时间上我也能接受。”厉言勋说得很理直气壮。
“……”
这才约法几天?他就各种软磨硬泡要打破规矩。以后还得了?
林舒指着厉言勋的鼻子,眼神严肃至极:“你再这样,以后我都不出来了。”
热情被一盆冰水浇灭,厉言勋坐回去抱紧爆米花桶,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个爆米花,嚼得咔哧咔哧响。
“厉言勋。”
“想通了?”厉言勋不屑地哼了一声,“哥没兴趣了。”
“不是!”林舒拽过他的衣袖,指着前面不远处,“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杜泽?”
第30章
放映厅内光线昏暗; 唯有屏幕画面映出的光; 能让人勉强看得出临近人的样貌。
厉言勋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你认错了。”
“是吗?”林舒将信将疑地盯着与她只隔一排的人; 彼时; 那人已然看向屏幕; 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她本就对杜泽不算熟悉,如是更难分辨,也便作罢。
她本还想电影结束亮灯再仔细看看; 奈何厉言勋站起身时; 不小心打翻爆米花桶,爆米花瞬间洒了一地。她只得低头去捡,等他们收拾差不多,她再看去,放映厅内的人所剩无几,已经有下一场电影的观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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