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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枯萎,你还未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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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她曾经问过,为什么娶她,她想,夏衍商只是因为十年前那一个约定,他只是在履行他自己说过的话而已,对她……早已经没爱了。

    安知夏慢慢的从夏衍商的怀里出来,低着头,眼底的黯然像一颗针一眼,扎在她的心里,她抿了抿唇,停止了哭,也再没有任何一句话。

    对于不爱她的人,她再多的情感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七月站在一边看着真是干着急,怎么说呢!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夏衍商所有事的人。他也唯一一个知道夏衍商心里是怎么想的人。

    可是看见夏衍商现在对安知夏的态度,他真是恨不得一拳打在夏衍商的脸上,让他说实话!

    “商。”七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夏衍商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安知夏现在有多失落,失落得他看着都心疼了。

    夏衍商冷漠的睨了七月一眼,他知道七月的意思,可他……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安知夏的头发,冰冷的声音就像在敷衍一样,“知夏,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等完全好了,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安知夏还真是想笑,那是家?

    在夏衍商的眼里那真的是家?

    “呵……”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掀起眼皮睨了夏衍商一眼,也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再说吧。”

    说完,她直接躺了下去,还背对着夏衍商,那样子是真不想再说一句话了。

    心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衍商凉薄的唇用力的抿了抿,看着安知夏的背影,心就像被划了一条口子,从空调吹下的冷风灌进去,疼得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夏衍商站起身,对七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七月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心里明明那么在乎,他一个电话,夏衍商就跑过来了,结果来了以后却是这样的,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夏衍商狠心起来,居然能这么狠。

    安知夏现在怎么说也是病人,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是最脆弱的,最需要安慰,可他就这样走了。

    关门声后,七月看见安知夏的肩膀用力的抖动起来,就知道她哭了,还是挺伤心的哭着,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拉了拉安知夏的肩膀。

    安知夏倔强的抖开了他的手,抱着被子,将脸埋进去,继续一个人伤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七月面前,安知夏会卸下所有的面具,连伪装的心情都没有,把她自己最脆弱,最真实的一面完全暴露在七月面前,而她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听着安知夏闷闷的哭声,七月真是觉得脑仁都疼了,他抓住安知夏的肩膀,用力的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夏夏。”

    以前为了怕安知夏怀疑,所以他一直喊安知夏知夏,现在,既然安知夏什么都知道。也就没必要再伪装了。

    安知夏心里别扭,却还是抵不过七月的力气,身体被翻了过去,她哭花的一张脸惨兮兮的对着他。

    弯腰从床柜上抽出一张纸巾,七月擦掉安知夏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很多事?

    安知夏吸了吸鼻子,“比如?”

    “比如……”七月斟酌了一下,才缓缓的说,“比如商对你的感情,他能骗得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可他却骗不了我。”

    安知夏怔了怔。

    看见安知夏不再哭了,七月把手里的纸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十年的时间,虽然可以改变很多事,但是夏夏,绝不会改变商对你的感情,我敢发誓,商对你的爱,绝对比你对他的要多很多很多。”

    “我才不信。”安知夏赌气的将脸扭到了一边,眼神落在某处,确实没有焦点的虚无着。

    这话,别说安知夏不信,如果七月不认识这十年的夏衍商,就看现在夏衍商对安知夏的态度,连他估计也不会信。

    但是……他知道为什么。

    “真的,夏夏,相信我,不管商怎么对你,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我敢跟你保证,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他的心里也只会是你一个人。”

    七月伸手把安知夏的脸转过来,“虽然之前你看见他身边的徐婉宁,和他现在身边的安小年,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女人只是在他身边而已,他从没有跟别的女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从没有。”

    想起那天在寒苑看见的那一幕,安知夏的心颤了颤……

    她本来以为那些东西只是夏衍商为了助兴,才准备的,但如果像七月说的那样,那也就是说,那些……夏衍商是真的在虐她们!?

    “不可能吧。”这话说出来,安知夏怎么可能相信,“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喜欢被虐的,而且还用……”

    “我跟你说实话吧。”七月也不想再隐瞒安知夏了,“徐婉宁是为了钱。她想上位,想火,所以她心甘情愿承受商所有的一切,而安小年,你妹妹……我想我不用说你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商,喜欢到变态的地步,不管商怎么对她,她都要死要活的一定要跟在商的身边。”

    安小年……

    安知夏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安小年,她现在躺在这里也是因为安小年……

    只是,没想到安小年为了得到夏衍商的心居然能够心甘情愿的承受那一切。

    夏衍商从医院出来,直接回了公司,本来这件事。他还打算往后拖一拖再做,可是,现在安知夏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为了发生意外,他必须现在就做。

    第二天早间新闻,头版头条就是,西城拆迁用了残忍手段,害得民众哀声远道,死亡家属将安氏集团告上法庭。

    安在生坐在办公室里,看见这条新闻的时候,顿时觉得头都大了,正准备打电话问秘书,外面有什么情况。秘书就拿着法院传票匆忙的跑了进来。

    “安总。”秘书把法院传票放在安在生的办公室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个……”

    安在生就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上面是什么,头“嗡”的一声就炸了。

    看到新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哪家记者弄错了,曝光了那件事,可看见法院传票的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还是绷不住了,被人挖了出来。

    更加可恨的是,根本就不给他解决的机会,已经提前告到了法院。还让媒体公众出来,这件事肯定会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包括政府部门……

    这样一来,他除了开庭,再没有别的办法。

    整个人就像瘫了一样的倒在办公椅上,他眼底的崩溃看得秘书的心都紧了。

    “安……安总……”

    “去。”安在生挥了挥手,“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捅出来的。”

    刚说完,他的手就垂了下去,叫住了准备出门的秘书,“不用去了,我知道是谁。”

    许美静昨晚就把夏衍商是莫宇笙的事告诉了他,就算再笨。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

    还真是……

    想想夏衍商,他就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唇角,他安在生这辈子算计了一辈子,也做了不少坏事,却没想到居然栽在了莫宇笙这个小崽子的手里!

    虽然觉得绝望,虽然觉得机会渺茫,可安在生还是打起精神站起来,穿了衣服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办公室。

    “知夏。”安在生买了很多水果还有补品赶到医院,讨好的把东西全部摆在了安知夏病床旁边的床柜上。

    安知夏抬起头,看了那些东西一眼,转头疑惑的望了眼外面的天,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安在生坐在安知夏的病床边,拉住她的手,“知夏啊,你妹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昨晚回去,我已经好好的骂过她了,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做出这样伤害你的事了。”

    骂安小年?

    安知夏皱眉,难道安在生的心不会痛吗?

    以前不管安小年做了多么无法无天的事,他都舍不得骂一句的,居然为了她,他骂了安小年?

    “呃……”安知夏迟疑了一下,总觉得安在生不可能忽然对自己这么好,“爸,你是有事找我吗?”

    安在生愣了一下,忽然也觉得自己殷勤的有点过了,尴尬的摇摇头,“没有啊,我就是听说你住院了,所以来看你的。”

    “哦。”安知夏点点头,虽然不信,但安在生已经这样说了,她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爸爸之间,早已经没有了共同语言。

    安在生坐了一会,屁股就像是长了钉子似的,坐立难安,视线总是朝着七月的身上瞅一眼,闷闷的,心里憋得慌,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安知夏说这件事。

    安知夏这个人呢,如果你不明说,就算她知道你心里有事,她也不会再问。

    她就像没看出来安在生心里有事,坐不住的样子,从床柜上拿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又拿了一把刀,漫不经心的削着苹果皮。

    安在生真是急得脑门都出汗了,可他就是开不了口。

    安知夏把削好皮的苹果递到安在生的手里。“爸,吃个苹果。”

    “哎,好。”安在生拿着苹果没什么心情的咬了一小口,看见安知夏又拿了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他真是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安知夏把又削好的苹果递给一旁的七月,“七月,你去帮我买一串最新鲜的葡萄来吧,我想吃了。”

    “葡萄?”七月看了眼安在生提来的果篮里,明明就有葡萄好不好,他就像没明白安知夏故意想支开他的意思似的,咬了一口苹果,伸手指着果篮,“那里面不是有葡萄吗?”

    安知夏无语的翻了翻眼皮。“我就是想吃你买的葡萄行吗?”

    七月也是无语了,不想走,可安知夏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要是再不走,估计会被安知夏扔过去。

    “好吧,我去给你买,大小姐!”

    看见七月走了,病房门也给关上了,安知夏才转头看向安在生,“找我有事?”

    安在生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等七月走已经等了好久了,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他点点头。“知夏,爸爸的公司出事了。”

    “出事?”安知夏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冷冷的笑了起来,“爸爸的公司最近有不出事过吗?”

    安在生真是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从夏衍商冒出来开始,他的公司总是大的,小的事情一直不断,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夏衍商为了排除异己,才对他动手,现在知道夏衍商是莫宇笙以后,他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已经笨的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知夏。”安在生低着头,不敢看安知夏的眼睛。“西城强拆那件事你是知道的……”

    “然后呢?”安知夏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深,深的凝成了寒霜,“你不要告诉我,现在东窗事发了,而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

    还真就是像安知夏说的这样,安在生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一个躺在案板上的肉,夏衍商想怎么割他,就怎么割他。

    “知夏,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安知夏一下就明白了。

    当初西城那件事,她刚听说的时候,就觉得那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还特意跑到安在生的公司去问他,结果呢,结果得到安在生的回答是,已经处理好了。

    既然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这才过去了多久?

    “爸。”安知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是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直往上冒,“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样了?”

    安在生的双手放在身前,紧紧的握成了拳,他真是一辈子都想不到,到他老了来。居然还要求自己的女儿。

    “之前西城拆迁的时候,死了四个人,那时候我用钱解决了这件事,刚付了钱,那些人就消失了,我当时以为是手下人让他们拿着钱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那么,这件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们不但没有走远,这件事还被媒体曝光了。而且……今早上我就接到了法庭的传票,知夏,爸爸真的没有办法了。”

    安知夏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已经严重到惊动了媒体,惊动了法院!

    “既然是这样,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安知夏不解的看着他。

    安在生用力的抿了抿唇,为难的看了安知夏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其实……其实这件事,我知道,肯定是夏衍商干的!”

    夏衍商?

    安知夏瞬间懵了,这件事怎么会跟夏衍商有关系?

    她愣愣的看着安在生。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件事跟夏衍商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跟夏衍商有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嫁给了夏衍商,那么安在生就是他的岳父啊!夏衍商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在生摇了摇头,“知夏,这件事……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这件事一定是夏衍商干的,你就帮帮爸爸,去求求他,让他放爸爸一马吧。”

    “我?”安知夏自嘲的笑出了声,“我怎么帮你?爸,你难道不知道,夏衍商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跟他结婚到现在……甚至连房事都没有做过,你觉得我的话,他会听?”

    安在生好不容易燃气希望的双眼瞬间黯淡下去,怎么会这样?

    他思索了一会儿,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只有安知夏能够帮她。

    “知夏,你听爸爸说,夏衍商其实就是莫宇笙,凭你和宇笙那么多年的交情,我相信,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安知夏还真是没想到,现在就连安在生都知道夏衍商就是莫宇笙这件事了,她还真是想笑,也就真的笑出了声,“爸,你凭什么认为,一个失踪了十年的人,还会对你的女儿有感情?如果夏衍商他真的对我有感情,我现在会一个人躺在医院里?”

    “我……”安在生心急如焚,一颗心都快撕裂了,无助的看着安知夏,眼眶渐渐红了。

    他的确是抱着来求安知夏的决心,可是听见安知夏说的话,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太渺茫了,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他曾经做了什么,现在夏衍商就要让他一笔一笔的偿还。

    安知夏长这么大,还从没有看见安在生哭过,更没有在她的面前哭,就算对安在生有再多的怨念,这一刻,安知夏的心软了,真的软了。

    “爸。”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嗓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出那是她自己的声音,“那你告诉我。这件事如果这样下去,你的后果是什么?”

    一大颗眼泪从安在生的眼底掉了下来,他抬起头伤心欲绝的看着安知夏,忍不住哭出了声,“坐牢!知夏,如果夏衍商不收手,爸爸将面临的就是坐牢!而且最少是十年,十年啊!知夏,你帮帮爸爸好不好?爸爸真的不想坐牢,就当爸爸求求你了,你就帮帮爸爸这一次好不好?”

    上一次为了逼安知夏嫁给夏衍商,他都跪了,这一次。他又来求安知夏,如果安知夏不答应他,他是打算从这个窗户直接跳下去。

    坐牢……

    安知夏听见这两个字,心都疼了,她怎么也不会愿意看到安在生去坐牢,她用力的抿紧了唇瓣,看着安在生眼底不断掉下的眼泪,伸手扯了一张纸巾递给他,“爸……这件事,我只能说我会去求夏衍商,我会尽力,但是至于能不能行,我就……”

    安在生就像看到了希望般。眼睛突地一下亮了,他激动的抓住安知夏帮他擦眼泪的手,用力的点点头,“好的,好的,知夏,你就帮爸爸去求求夏衍商,说不定他看在跟你的情分上,他就答应了呢。”

    答应?

    只有安知夏自己知道,想让夏衍商答应放过安在生,那简直不可能。

    否则,明明知道自己肯定会去求他,可他还是做了这件事。就足以看到夏衍商想把安在生送进监狱的决心。

    七月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安在生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他嫌弃的撇了撇唇,把葡萄扔在了安知夏的怀里,“最新鲜的,快吃吧。”

    安在生摸了摸脸上的眼泪,站起身,跟安知夏道别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安在生走了以后,安知夏扯了一串葡萄下来,递给七月,“给你吃。”

    七月伸手接了过去,低着头用手指剥着皮。

    “七月。”安知夏叫了七月一声。只听见七月“嗯”了一声,并没有抬起头,她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我问你一件事呗。”

    “别。”七月把剥好皮的葡萄塞进嘴里,抬起眼眸睨了安知夏一眼,“这件事没戏!不管是你,还是我出面,都没有戏!”

    安知夏郁闷的皱眉,“我都没有说是什么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七月把葡萄放回安知夏的怀里,“这东西看来是不能吃,吃了让我办事,办不到,你还不得杀了我。”

    “七月!”安知夏看着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用力的挤了挤,好不容易挤得泪眼朦胧了,安知夏扁扁嘴,带着哭音的说,“你怎么能看见我爸爸去坐牢呢?这件事,你为什么当时没有给我提个醒呢?”

    看她这眼泪巴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七月撇撇嘴角,将头转向了一边,“你和商之间,我选商!”


第64章:夏夏失踪了!

    是啊,七月本来就是夏衍商派到她身边的眼线,安知夏又怎么能够奢望七月会帮着她。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知夏郁闷的看着窗外。

    到底是什么事,夏衍商非要这样对付安在生呢?

    趁着晚上七月不在,安知夏换了衣服,独自的溜了出去。

    打电话给王婶,王婶告诉安知夏,夏衍商并没有回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安知夏总觉得夏衍商应该是在寒苑。

    打了一辆车,赶到寒苑,一样阴森恐怖的环境,让安知夏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迈着小步,小心翼翼的朝着别墅走去,夜晚的风很凉,吹在她的身上,更加增添了恐怖的氛围,她吓得抱住双臂,却不依不饶的走了过去。

    房门没有关,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开灯。

    按照记忆,安知夏摸索着慢慢的走上楼,实在看不清的时候,她摸出手机,借助着手机微弱的光线走到二楼,然后……到了上次她看见的那个房间。

    “来了?”

    留了一条缝隙的房门。里面黑得看不见任何事物,却阴冷的飘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安知夏一听,就知道是夏衍商。

    她用力的咬了咬唇瓣,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

    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瞬间用力,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安知夏疼得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耳边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下一秒,一个东西抽在她的身上,全身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她疼得大叫了一声。

    “啊……”

    黑暗中,夏衍商似乎冷冷的笑了一声,嘲讽的冷笑充斥在血腥味的空气中,更显得阴森恐怖,“怎么,还没习惯?”

    习惯?

    安知夏立刻明白夏衍商估计是把她当成安小年了,刚要出声,耳边风声再次传来,阴狠恐怖,就像是死神手里的长鞭一样,狠狠的抽在了安知夏的身上。

    “夏衍商!”

    安知夏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狠狠的咬着牙,“是我!”

    男人怔了一下,忽然“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刺眼的光芒照得安知夏的眼睛一疼,立刻闭上了眼睛。

    待眼睛适应了光亮,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夏衍商站在床边,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冷冷的看着她。

    安知夏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刚才被抽的地方,衣服都裂开了,她伸手拉了拉破碎的衣服,然后低着头,不敢看夏衍商的眼睛。

    “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她的声音低低的,让人听了莫名心疼。

    夏衍商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一边,走到对面的沙发边坐下,抽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嘴边点燃。

    安知夏看着他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将他的脸庞拉得模糊,那样吞云吐雾的模样,偏偏有一股矜贵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关于安在生。”

    这句话夏衍商说的很平淡,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安知夏觉得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夏衍商开口,斟酌了一下,她摇摇头,“我是想求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爸爸。”

    “为什么?”夏衍商低低的笑了一声,掀起眼皮冷漠的睨着安知夏,“真的想知道?”

    安知夏点点头,乖乖的坐在床上。

    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凑到唇边用力的吸了一口烟,他慢慢的把烟圈吐了出来,唇角的弧度愈发狠厉,“你应该知道十年前,我跟我爸妈从外面回来,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的事。”

    这件事安知夏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知道这件事时的绝望,特别是看到莫宇笙父母的遗体送回来时,她几乎崩溃的坐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哭了很久很久……

    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安知夏的双手放在身前,慢慢的用力握紧……

    夏衍商一瞬不瞬的锁住安知夏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慢慢的说道,“那场车祸,看似是意外,其实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就是安在生。”

    “不可能!”安知夏不相信的摇摇头,身前的双手用力的搅了起来,“我爸爸跟莫叔叔那么好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不可能,夏衍商,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夏衍商嘲讽的勾起唇角,“你觉得这样的事我会弄错?出事那天,我妈妈用身体护住了我,才让我没有被破碎的车窗玻璃划破脖子,但是那些玻璃划破了我的脸,我毁容了,当时,我被一个路过的车里的人救了,就在我刚刚被那个人抱进他车里的时候,我抬起眼眸,就看见你爸爸的车就停在十米之外,而他,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那时候是因为围住出事车辆的人太多,所以安在生并没有注意到莫宇笙当时被人救了出来,他站在人群外,手里握着手机,冷漠的看着人群。

    就凭安在生和莫宇笙爸爸的关系,如果安在生在事发现场,没有出手救他们,那就只能证明一点,这场车祸就是他精心策划的,为的,就是想他们一家人死。

    这么多年了,夏衍商一直重复着做那个梦,安在生提着他父母的头,阴森森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笑。

    他回来是复仇的,是打算让安在生血债血偿的!

    “不!”尽管心里对那件事有疑问,尽管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夏衍商不会骗她,更不会弄错,但安知夏还是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可能的,我爸爸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的。”

    夏衍商就知道这件事不管他怎么说,安知夏都不会相信,有谁会相信一直都很和蔼的爸爸是一个坏人呢?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里面的图片点出来,站起身,走到床边。把手机放在了安知夏的眼前,“这些都是证据,你爸爸当年谋划那成车祸的证据,我这里还有司机的口供,你要不要听一下?”

    看着眼前的照片上,那些安在生和司机哥两好搂肩的动作,还有夏衍商将一个信封放进司机手里的动作,安知夏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虽然安在生当时不念父女情分逼着她嫁给夏衍商,但是,在安知夏的心里,安在生还是一个好爸爸的,她的妈妈去世了那么多年,虽然许美静对她不好。可安在生对她还是很好很好的。

    “还是不信?”夏衍商坐在安知夏的身边,斜睨了她一眼,还有一件事,可能你不知道。

    即便现实残忍,但夏衍商还是说出了口,“你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是吗?”

    这件事就算安知夏不回答,夏衍商也知道,他低笑着继续说下去,“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呃……?”

    安知夏倏然转过头,惊慌的看着夏衍商,她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准没有什么好事。

    她咬了咬唇。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许美静当年跟你妈妈和我妈妈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她一直暗恋我爸爸,可是我爸跟我妈感情很稳定,不管许美静做出什么,他们都很好的在一起。”

    “那一年,你妈妈怀了你,许美静却主动去勾引你爸爸,你爸爸那个人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很容易就上了钩,本来这件事你爸爸和许美静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许美静在你妈妈怀着你七个月大的时候,故意用这件事去刺激你妈妈。结果,你妈妈在跟许美静争执下,不幸出了意外,最后医院抱住了你,而你妈妈……”

    安知夏全身都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夏衍商没说一个字,都像一把剑插进了她的心口,到了现在,她的心已经被万箭穿心,疼得她连哭都不会了。

    夏衍商接着说,“许美静害死了你妈,跟你爸爸结了婚,但是这样她还不满足。她就是爱我爸爸,心里对我妈恨之入骨,她那个人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毁掉……

    那也就是说……安知夏剧烈的打了个寒颤,本就阴冷的房间瞬间窜进一股冷空气,冻得她的牙齿都开始打哆嗦了。

    夏衍商看着她这样的动作,却没有伸手搂住她,而是继续冷冷的看着她,“你爸爸就因为许美静那个女人挑拨离间,就害死我爸和我妈,夏夏,你说,我该不该找他们报仇?”

    报仇?

    如果事情真的像夏衍商说的那样,安知夏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许美静的狠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许美静能够狠到这个地步!

    她好冷,她觉得现在好冷,明明还是夏天,为什么她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一般冷?

    她搓了搓手臂,失魂落魄的从床上跌下来,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

    夜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刚来时的恐惧在安知夏的心里还不及她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心冷。

    她看着漫漫长路,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个建筑物都没有,她抬起脚,木讷得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朝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脚都起泡了,走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黎明的曙光都照射出来了,安知夏才走到了家门口。

    安家门口!

    站在门口,她看着大门,愣愣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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