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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情放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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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然背上一暖,一双柔软的小手缩在袖管里就缠上他腰间,陆严俊垂眼一看,便笑了声:“饿了吧?晚饭马上就好,这油烟大,出去吧。”
    沈思琪不言语也不离开,反而黏在陆严俊背上将他紧抱不放,“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是陆严俊啊,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却愿意为了她放下身段,天天足不出户对她细心照料,他好的……甚至让沈思琪害怕,害怕这个男人也会是自己的假象。
    陆严俊依然轻声一笑,手上熄了火转过身去,就一把把沈思琪抱上旁边的流理台,“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对你好难道不应该么?”
    两个人四目凝视,沈思琪眼中划过一抹浅笑,“陆严俊……那我要你永远像现在这样陪着我,好吗?”
    她说完,一滴晶亮的泪盈缓缓溢出她漂亮的眼角,陆严俊看着她好似温柔的笑意一搁浅,很快他伸手扣上沈思琪的后脑就吻上了她。
    干净明亮的厨房,炊烟袅袅,饭香四溢,远远看去两个人在如此温馨的气氛下相拥相吻,感觉就像唯美的一部偶像剧。
    尽管陆严俊没有正面许诺她,不过即使有许诺哪又如何,别人有一纸婚书还不是在半途都走岔了吗?
    沈思琪只想说:谢谢你陆严俊,在我被否定一切后,幸好能有你。
    悠扬起曼妙的轻音乐,餐桌上点着浪漫的蜡烛,配上陆严俊亲手烹制的,那三菜一汤简单又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沈思琪尽管再没胃口,然而吃的也很是可口。
    一时的幸福,却终究掩盖不住心事,沈思琪其实无时无刻都在想沈欣瑜。
    “我明天想趟次医院。”
    陆严俊刚盛好一碗鱼汤递过去,听到沈思琪说后,他的手明显一僵轻轻放下,“你想好了?”他平静看向她。
    沈思琪点点头:“嗯,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好,明天上午等我去公司回来以后,我陪你一块去。”
    沈思琪很惊喜他要陪她一块去,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心中也已默然。
    因为周一有例行会议,陆严俊在这一天只有身处在s市就一定会到公司坐正,最近虽很少来公司,不过一些重要的案子他依旧亲历亲为的一手掌握,包括其他。
    会议结束后,秦东急急忙忙来跟陆严俊耳语了几句什么,只见陆严俊的面色一沉,然后起身便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手下来通报称沈思琪独自出门了,秦东就派他们继续盯着沈思琪,所以陆严俊倒暂且不担心她,
    眼下他上心的事是怎么决定文家那二女儿。
    欧正那小子也不知道被蛊了什么惑,窝藏着文雯还替她四处擦屁股,陆严俊自然是明白欧正其实也是放不下,怪只怪文雯太不自量力。
    “你小子会不会干得太绝了?少了个兄弟姑且不论……怕只怕欧正的时候会跟你对着干,这点你有没有想过?”
    陆严俊在路上跟安豪通话中,安豪的告诫他也不是没想过,欧正自小性子暴,翻脸就六亲不认,这他比谁都了解。
    陆严俊一手捏着眉头,口气略带淡漠:“欧正那我自会处理,你别管了,既然大家是兄弟我更不能看他误入歧途。”
    “行,那一会我就通知钟剑波带人过去。”
    陆严俊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挽回,何况他想致一个人于死地,那就证明那个人的死期本已将近。
    当欧正一开门看到警察,他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陆严俊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大哥,那天和他见面文雯来了一通电话后,他就猜到陆严俊迟早会出手。
    “阿正!阿正……我不去,放开我,我没撞人……阿正救我!”
    文雯大闹着拒绝跟警方走,欧正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站在一旁抽着烟仿佛熟视无睹。
    钟剑波是刑警队的队长,他一身凛然站在文雯面前:“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文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带走。”
    钟剑波一摆手,几个刑警马上强行架上撒泼打滚的文雯就带出去。
    整个过程欧正始终冷漠旁观,文雯被带走经过他时,两个人最后的一眼交视,昔日的情爱仿佛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第二十八章

从得知沈欣瑜的车祸是文雯所害后,陆严俊在暗中与欧正其实已经有了正面较量。毕竟他的势力大大超群,在取证的一段过程中,他垄断了所有风声,故而看似整天在家和沈思琪长相厮守,事实上陆严俊早已协助警方查清文雯肇事的全面证据。
    说起文雯,陆严俊也是差不多看着她长大的,她和欧正那段昔日的萌芽恋,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当初文家与陆家还是一片祥和之时,陆严俊就看得出文雯对欧正可谓是少女动春心,要不是造化弄人,他们两人也不必到今天这一步。
    哼!这要怪只能怪……眼前赫然出现的这个老家伙。
    在医院大门口陆严俊一下车,正巧文世勋同样也刚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对立的角度,无疑是锋芒毕露。
    陆严俊坦然的一整西装仪表,望着文世勋眼底内敛一笑,老家伙果然来得够勤,要不是他及时赶来,那父女俩说不定又可以叙旧一番了。
    那次在海南峰会上他来接走沈思琪,别以为他陆严俊就不知道。
    同样的,沈思琪她人一到医院,陆严俊就得到了消息。本来是说好要陪她来看她妈的,那丫头大概在家自己等不及就跑来了,幸好早上出门前,他安排了手下在家附近蹲点,不然怎能如此巧合。
    相比陆严俊的坦然,文世勋则显然没那么笃定不惊,在陆严俊面和心不和的开口打招呼后,他却生硬说:“陆严俊,我们单独谈谈如何?”
    陆严俊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文世勋眉头紧锁随即先跨入医院,秦东见状想跟随陆严俊一同去,结果被陆严俊一拦:“替我去看着沈思琪,别让任何人靠近她。”
    秦东明白陆严俊指的是欧正,文雯刚被抓,指不定那小子会急了来乱咬人,“我明白。”
    于是陆严俊文世勋两人来到医院的一个楼顶上,陆严两手插袋漫不经心走在文世勋后侧。
    看文世勋这老家伙一失往日威风而颇感颓废的样子,陆严俊可以说自己等的就是今天,如今文氏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局面又可以说比他预期的还要精彩。
    “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去接近一个善良的女孩,不觉得卑鄙吗?”文世勋站在栏杆前,放眼俯瞰一片高楼耸立的s市景色,眼神则冷如严冬。
    陆严俊略带玩味的反问:“文伯说的是沈思琪吗?的确,思琪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善良、最单纯的一个。”
    他口气如这云淡风清的天气,说的难听一点,他口中提到沈思琪好像一件玩偶:随他顺手拈来的去摆弄。
    文世勋突然转身狠狠的一把去揪上,陆严俊华丽的西装,他愤怒的咬着牙:“陆严俊,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统统都给你,但你马上给我离开沈思琪!”
    陆严俊反而慢条斯理抬手去松开,文世勋那青筋暴起的双拳,“如果我现在像这样对你女儿“放手”,沈思琪估计会活不下去吧?因为很不凑巧……你女儿已经爱、上、我、了。”陆严俊依旧丝丝含笑,神情傲锐不羁。
    文世勋的面色骤然煞白,“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低下音,仿佛带着一种父亲恳求的询问。
    “呵呵,”陆严俊轻笑两声,走到栏杆下,一脸居高临下:“文伯,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是我的我就一定会双倍要回,我们两家也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当年陆氏开建,文世勋和他爸陆正博,两人是一路风雨同舟共济,虽然命名为陆氏,但文世勋却也手握了一半股份,陆正博那时候把他亲兄弟一样信任,所以陆氏在一天天壮大起来后,他就把集团全权给了文世勋打理。
    现在让陆严俊想来,这老家伙那时候是早已野心勃勃,故而暗渡陈仓背着他爸创立了文氏,再一手挖空铲除了陆氏。
    而那时,陆严俊自身对经商根本没兴趣,民主的陆正博知道儿子自小喜欢建筑设计,所以也从未要求过他子承父业。
    直到陆氏在一夜间债台高筑,陆正博也一病不起,一直在国外发展的陆严俊,就毅然放弃了自己热衷的建筑设计梦想,也失去了爱情,等回到国内,陆家什么都没了,他完全是白手撑起到了今天。
    这笔仇,他陆严俊到死恐怕也忘不了!
    “思琪她是无辜的,她和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文世勋苦闷的声音,把陆严俊从仇恨中拉回到现实。思琪……听着感觉陌生既亲近,不可否认沈思琪已经进入了他的内心。
    陆严俊的表面仍然阴冷无比,“因为她是你的女儿,父债子还。”他眼中挑衅的笑意一闪而过:“你大可去告诉你女儿这一切,不过我想……以你现在在沈思琪心目中的形象,你觉得你说什么她还能相信么?呵呵……”
    陆严俊讽刺冷笑着,他那种放荡不羁的气魄很像那时的陆正博。
    不过这小子比起陆正博,真是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严俊的见招拆招,无疑是招招捏准了文世勋的软肋。
    文世勋的软肋……也唯独只有沈思琪。
    文世勋的手机突然响起,只见他一接起原本紧锁的眉头顿时一落千丈,然而他一语结束后便转身走,像是遇上了火上眉头之事。
    陆严俊似乎猜到肯定是警局或律师的来电,否则老家伙怎么会话谈一半不再顾沈思琪呢?
    陆严俊下楼准备去找沈思琪时,却也接到一通让他心中一空的来电。如果沈思琪时文世勋的软肋,那他陆严俊的软肋又何尝不是她。
    当袁爵风尘仆仆来到医院,看见沈思琪孤零零的站在icu的病房外,再当沈思琪泪流满面的一转身,与他一眼对视深切,那一刻袁爵只感觉自己心如刀割,控制不住的几步冲向前,一把就将沈思琪紧紧抱到怀里。
    沈思琪伏在袁爵的胸前也哭的梨花带雨,不知为什么?袁爵永远是她无法抗拒的,他抱着她,
    他温暖比陆严俊的温度,好似更能让她释放。
    “傻瓜……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袁爵表情心疼,他一手环抱着沈思琪纤细的腰肢,一手就温柔抚在她脑后,他无所顾忌的低下头,去亲吻她弥漫着淡淡果香味的发,思念成灾。
    是文世勋告诉他的,袁爵得知后立即从c市就驾车开了将近四小时来到这后,他先去了沈思琪的家,发现她不在又马不停蹄来了医院,一路的舟车劳顿则早已超过见到沈思琪这一时的心痛。
    假如他早点知道,就绝不会让她独自面对那些残酷的事实,更不会放任她一人孤独伤心。
    沈欣瑜还是老样子,躺在那无声无息真如植物一般,不过庆幸的是没有发生器官衰竭的现象。
    沈思琪一看到沈欣瑜仿佛离她很遥远,没有生命迹象的睡在那里,她就受不了。
    那是她的妈妈,是这个世界最爱她的人,就算有什么,她也要听沈欣瑜亲口告诉她,不然谁说她都不信。
    但是她妈什么时候能醒来?还是一直就这样睡下去了呢?沈思琪每每想到这就充满恐惧。
    转眼间袁爵陪着沈思琪在走廊上就待了一下午,看她眼睛哭得肿肿的,人憔悴的不行,袁爵实在看不下去,便柔声哄了两句,然后牵起沈思琪一起离开医院。
    进入了初冬,灰蒙蒙的天色夹杂着绵绵细雨,阴冷的湿度更寒气逼人,两个人走出医院,袁爵的车又在停车场,想着去把车开过来,可掌心中贴合温存的那只手,自己也不舍放开。
    袁爵索性把自己的外套一脱顶到他们两人的头上,“不想淋雨就跑快点。”
    沈思琪听他随口一说,她倒嫣然一笑后,两手很自然就圈上他的腰,袁爵高大的海拔,她宛如一只可爱爬在他身上抱住他的小猴子,袁爵也特别把她呵护起来,雨势渐渐下大,他们在雨中奔跑。
    曾几何时他们一起在屋檐下躲过雨,也有像现在这样顶着他的衣服在雨天迎风快乐奔跑,
    然后到家后都成了落汤鸡,又默契的到第二天一同得了感冒。
    这些美好的记忆在脑海中已根深蒂固,连回忆重演沈思琪都觉得十分美好……
    固然美好的事物就会生动吸引,那如少男少女青春律动的画面在眼前上映,的确美丽的像一幅动人的风景。
    坐在车内的陆严俊冷眼观望,脸上竟然无一丝表情,却把车中的温度仿佛骤降到冰点。
    老陈跟秦东是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喘息就将命丧黄泉。
    陆严俊眼看着沈思琪一路依偎在袁爵的护翼下,两人时而对视而笑,时而对视凝望,已经好久没见沈思琪有过笑脸了,她那恬静的笑容,却刺得陆严俊浑身的血液如凝固一般。
    紧接她上了一辆奥迪的副驾驶,那个小子护着她上车后,还俯下身探进车内不知道在对她做什么。
    漫长的时间,亲密的动作,加上之前目睹他们在医院走廊上深情相拥,叫陆严俊不禁联想到他们也许此刻在车中亲吻——
    沈思琪……你说爱我是假的吗?

  ☆、第二十九章

文世勋说的没错,在一开始调查沈思琪个人信息,发现她和文世勋有着诸多千丝万缕的关系后,
    陆严俊的确是想利用她,甚至是玩弄她,然后从她身上去夺回那本该属于他们陆家的一切,包括让文世勋一败涂地。
    但可笑的是,从那小姑娘跟着他一直以来,陆严俊只觉得自己对她越陷越深,利用,玩弄,这些最初的设定好像已经等同虚设。
    已是深夜时分,一辆卡宴停在小区路旁的树丛下,略显隐蔽的位置,而跟前面一栋楼房在四楼的窗户又正直对、在车内那一双冰冷的目光。
    陆严俊自己都搞不懂他这是在干什么,一路尾随他们,再眼睁睁看他们双双回家,四楼上的阳台,以及房间,灯光亮的格外刺眼,一个小时前,还见那小子匆匆下楼开车出去,不一会买了盒饭又匆匆回来,显然是一副急着返回爱巢的模样。
    他还能再期待什么?
    陆严俊双指间夹着一根烟忽明忽暗,他抽了一口,嘴角自嘲般一欠,脑海中竟全是沈思琪单纯的一颦一笑。
    他怎么从没想过……单纯其实也可以伪装。
    事实上袁爵送沈思琪一到家就发现她有些低热的症状,袁爵连忙煮了一碗生姜汤让她服下,又逼她去睡一觉,幸好她的体温倒没有再升高。
    他就自始至终都在床前照顾着沈思琪。
    后来袁爵去买了粥回来也是硬逼着,沈思琪才勉强吃了小半碗,看她最近似乎瘦了一层,袁爵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不是说跟那个陆严俊在一起吗,那他人呢?难道他做男朋友的就不该在这种时候在她身边陪她吗?
    “你回去吧,不是还要去找酒店呢嘛,我一个人没事的。”
    沈思琪病恹恹靠在袁爵的肩上,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茶几上还放有两杯热茶,他们静静依偎着好似一对甜蜜恩爱的小夫妻,很是温馨的感觉。
    袁爵去摸了摸沈思琪的额头,确定她是否退烧,嘴上却僵硬的说:“你和陆严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信沈思琪会喜欢那种商人,而且他们也不合适。
    沈思琪一听到陆严俊,就从袁爵身上慢慢坐起来,“就那样啊……”
    她垂着眼支支吾吾的一句,倒把袁爵听得有些微怒:“沈思琪,你最好别拿感情的事当儿戏,你和陆严俊根本就不合适,你知道他的为人吗?还有他的家庭、人生阅历,这些你都了解吗?像他这种生意人背景都复杂得很,说的不好听……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沈思琪很意外袁爵会说这番话,虽然他说的过于严厉,听着也不太舒服,但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
    沈思琪没有不高兴,反而语气深切的对袁爵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陆严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是认真的,我相信他对我也是认真的。”
    沈思琪一抿嘴唇,“袁爵,”她眼睛看向别处,微微哽咽道:“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坚强的,以前有我妈在,我还可以整天无忧无虑的,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感觉自己好累,累得快趴下的感觉,可是陆严俊他一直陪着我,他给我依靠、给我温暖,还有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给我满满的安全感,是他让我觉得自己至少还会有人疼、有人爱。”
    她的确很脆弱,因为自幼没有父亲的她,坚强乐观全是她的假面具。
    记得与沈思琪认识那会她才十岁,她整个是一假小子,整天又喜欢和男生玩在一块,袁爵曾问过她为什么不和女孩一块玩,沈思琪笑得阳光灿烂的回答他:“因为我没有爸爸啊,所以我要像男孩子一样顽强,这样才能保护我妈妈和我自己,女孩子扭扭捏捏的我才不喜欢跟她们玩儿呢……”
    其实她是缺乏安全感,而她渴望的安全感,是他能给,却一次也没给予过她的。
    袁爵此刻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以为不要因为自己伤害她,这就是对她最好的爱,可是他错了。
    袁爵伸手握上沈思琪的双肩一下将她转过来,要她面对他:“你还有我,我和颜宛婷已经解除婚约了,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袁爵炙热的黑眸没有一丝杂念盯着她,让沈思琪丝毫闪躲不了他那种视她如唯一的目光。
    他为什么会和颜宛婷解除婚约了?照顾她又是什么意思?
    沈思琪迷茫之际,袁爵却又说:“思琪,是我错了,是我的懦弱才导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爱你。”
    沈思琪瞬间一惊,然后袁爵他温柔的掌心已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其实从你读高中那会我就喜欢上你了,之后我的心里就再也没装下过别人,思琪,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一直不敢去捅破那层纸,后来又因为我父母让我跟颜家联姻,我抗拒过,可是什么都是枉然,所以我更不想把你牵扯进那个漩涡。但现在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思琪……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
    袁爵的眼底微微泛出荧光,他手捧着沈思琪的脸上,悄然一簇冰凉的泪珠也渗进了他的掌心。
    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她……他爱她?
    等到袁爵凑近她,再深情吻上她,沈思琪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袁爵的吻缠绵至深,与沈思琪唇沫相依,仿佛因为熟悉所以连亲吻也感到温暖。
    以前他也吻过她,不过不是额头,要么是她耍赖用手捂住他嘴不让他说一句什么话,他就会在她手心里轻啄一口,害她羞的只好收起手偷偷反到背后,心里却甜蜜极了。
    难道,那时候他也和她一样在喜欢她吗?
    可下一秒,沈思琪跟着了魔似的,惊恐般一下推开袁爵,紧接着防备式的双手环胸,并转过身与袁爵刻意拉开距离。
    袁爵吻她时,陆严俊的身影居然恍恍惚惚在她思维中闪现,她是疯了吧?她怎么可以背着陆严俊差点跟袁爵……
    袁爵也略显尴尬,他手一捂脸,长叹一口,刚叫了声“思琪”,沈思琪就冷冷打断了他:“别说了袁爵,”她扭着头,流着泪,“太晚了,如果你早一点,哪怕早一点点,我一定连考虑也不用考虑就答应嫁给你,能嫁给你是我曾经做梦都想的。但是现在,真的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爱上了……陆严俊。”
    袁爵坐在那一时竟笑了,可那笑容,也许沈思琪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所以说……我只晚了一步,你就宁可选择他,而不是我,对么?”
    袁爵笑着流下了男儿泪,伤痛的声音也还是柔和的让人揪心。
    沈思琪说不出一句话。他们原本是拥有相爱一生的机会,可惜都太过懦弱,然而那迟到的一步……终究不能再倒退。
    袁爵他走了,冷冷清清的屋子只剩下沈思琪一人,她知道自己彻底伤了袁爵。
    她又何尝不难受,暗恋了十多年的男孩,在今天终于说他也爱她了,可自己却拒绝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割爱。
    沈思琪拿起手机熟练拨了陆严俊的号码,现在她真的只有他了。
    手机通了,不过马上响起的则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在干吗?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这时夜风把阳台上的老式铁窗吹得摇摆作响,沈思琪继续给陆严俊一遍遍打电话,边去关窗。
    在拉上窗户她无意间一低头,就隐隐约约看到楼下的树丛中停着一辆车,怎么觉得像是陆严俊的车,于是沈思琪立刻转身就跑出去。
    快速跑到楼下,沈思琪却发现那辆车居然不见了,奇怪,她明明看到有一辆车停在那的啊,是眼花了吗?
    不过从那以后,陆严俊仿佛如那辆车一样的消失不见了。
    沈思琪到处都找不到他,他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天天去他家找也没有一次是有人的。
    沈思琪想他是不是临时去国外出差了,在公司估计能打听到的消息,可消息非但一点打听不到,反而有一天沈思琪在公司的走廊上走过,竟听见有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说她傍了他们陆总,还劈腿诸如此类的话。
    对于这件事秦东也莫名非常,那天在医院也就是他和老陈看到,老陈基本不进公司,他又怎么可能会泄露这种事。
    当沈思琪来问他陆严俊在哪,秦东也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陆总的私人行程我一向没权利过问,你也别天天在公司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专打听陆总,公司请你来是为公司谋利的,并不是要你来取悦谁,不过我想你也没必要那么关心陆总了吧?你又不缺男人,呵。”
    秦东冷笑一声,最后打量了她一眼便晃着文件就走了。
    秦东的白眼,还有同事们对她的议论,沈思琪都不懂是为什么?从陆严俊消失后,她感觉自己像变成了一个傻瓜,每天只会想他、找他,然后什么都不明白。
    下班后沈思琪先去了医院看沈欣瑜,待到天黑离开医院她就不由自主又跑去了陆严俊的家,当然依旧无人。
    沈思琪就呆呆蜷缩在门外的阶梯上,想等等陆严俊他会不会回来,这时候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高大的影子,朝着她黑鸦鸦的慢慢靠近。
    是他吗?陆严俊是你对不对?

  ☆、第三十章

“陆严俊!”
    沈思琪非常激动的抬起头,可激动的眼神在瞬间落寞而下,显然是失望。
    原来是安豪,他身着时尚感十足的黑色西装,内搭粉色衬衣,一副高大上的形象站在她面前,实在是耀眼夺目。
    不过估计是看惯了陆严俊他循规蹈矩的商业化正装,安豪即使很帅又时尚,沈思琪却丝毫不被他吸引,反而心里觉得还是陆严俊更好看!
    安豪朝沈思琪走近两步,他眯着眼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倒是像在看一只流浪猫:“你怎么在这?”
    沈思琪站起身,一脸苦闷:“我来等陆严俊。”
    安豪听后只觉得暗自好笑。
    要不说陆严俊那家伙的命真是tm滴好,凡是他遇上个女的都能爱他爱的死心塌地。
    就说莫岚吧,当初两个人在国外打拼那会,莫岚人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还不照样天天柴米油盐把陆严俊伺候的舒舒服服,虽然两个人最后是分道扬镳的结局,不过谁都清楚莫岚是那家伙的真爱。
    再看看现在这个,认识陆严俊才几个月呐?就这一副离陆严俊就活不了的可怜样儿。
    陆严俊这次大概也小动真格的了,不然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躲猫猫这种幼稚游戏,呵!
    安豪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用等了,陆严俊他出国了,近期不会回来,我过来就是帮他来照看一下房子的。”
    安豪说完,沈思琪好端端的就脚一软,他近期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那他们……
    “他为什么不回来了?啊?他怎么都不告诉我他出国呢?陆严俊他是不是出事了?安豪你不要骗我,他一定是出事了对不对?难道……他也发生车祸成植物人了么?”
    沈思琪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说着说着都快哭了,她简单的思维暂时只能想到这样的结果。
    安豪简直是一脑门的黑线,听过咒人的,但没听过还有这种蠢咒的。
    “停停……”安豪两手一摆,试图稳住沈思琪的情绪,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什么的他最扛不住,“陆严俊他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死不了!”
    沈思琪连忙追问了一句“真的?”,看安豪肯定的点头她才微微安下心,接着听安豪说的一番话则又将她打入了低谷,“沈思琪,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千万不要爱上陆严俊,你非不听,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陆严俊他让我告诉你,你和他还是分开吧,他觉得也许你们在一起真不合适,他也不想耽误你,他还让我转告你……他祝你幸福。”
    祝她幸福?沈思琪一个人大概呆了有一秒,然而无语凝噎,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瞳泪光闪烁。
    一转眼,陆严俊已经消失有大半个月了,沈欣瑜入院同样有一段时间了,虽然现在人已经转去了普通病房,但仍然没有一丝要苏醒的迹象。
    目前沈思琪每天在公司医院两就点一线,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这样煎熬无助的生活,她甚至感觉到了绝望。
    也许袁爵说的是正确的,像陆严俊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对她会有真心?
    可从他离开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他就像个挥之不去的影子,让沈思琪根本无法做到将他淡忘,反而越恨就越爱。
    即使日子变得如此无望也依旧要过,由于不知沈欣瑜什么时候能醒来,沈思琪只好把自家的花店给转让了,几万块的转让费也正好可以支付沈欣瑜下个月的治疗费用。
    上午在店里给小红结完最后一个的月工资,沈思琪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把一些卖剩下的小盆栽全部搬回家,就在她把一箱箱打包好的盒子搬去门口的时候,突然手里感觉一轻,她侧头一看居然是文世勋,接着手中的箱子也被他接了过去。
    “你来干吗?我不想见到你。”
    沈思琪板起脸,态度也极其变差,看着已过六十的文世勋,动作不再敏捷的把箱子放到地上,她眼中的恨意又渐渐有些不忍。
    文世勋拍了拍手转过身,女儿的态度他早就意料到了,他却强颜欢笑:“琪琪,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次,好吗?爸爸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
    沈思琪原本想转身就走,当听到文世勋出口“爸爸”两个字,她心头好像又深深的被触动了一下。
    实际上文世勋来找过她好几回了,不过每次也都被沈思琪给拒之门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死心。如果谈一次能改变一切的话,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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