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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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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停云仰目,“你说我不用真面目待你,现在我用真面目待你了,你说我跟你闹,温锦懿,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停云说完这句话,愣了一下……刚刚温锦懿那句话的语气……明显有了怒意,这好像还是认识温锦懿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温锦懿眯了眯眼,似是忽然察觉到自己居然无知无觉中被停云牵着情绪走,心底隐隐还动了怒意……他眉梢扬了扬,这不正常。
停云缓缓挣脱温锦懿的掌控。
突然的安静,两人都兀的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阿舒,月儿呢?”温锦懿淡淡问她。
话题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她费尽心思岔开的话题,又被温锦懿无情的拉了回来,所有支离破碎的情绪也瞬息被拉回了正规,世事不外如是,他爱你时,愿意配合出演你所有小把戏,就连歪心思都是如此可爱的。可是他不爱你时,你所做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这厢你极尽软硬兼施的手段去触碰他的心肠,想让他像以前一样迁就抑或退让,那厢他已成为冷漠的看客,甚至带着鄙夷的微笑。
她还是她,手段还是以前的手段,只是他不再配合罢了。
停云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避开温锦懿的视线,已经无计可施了,温锦懿软硬不吃,铁了心的跟她摊牌,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甚至对她不耐烦了,他对她动了怒,这是认定了她是颗废棋么。
沉默许久,停云终于收起了所有多余的表情,那些虚假的微笑和恼意,一点一点从脸上褪了去,像是退潮的海水,露出原貌干净但却淡漠的河床。
她褪去了由来已久的面具,眉眼皆淡了下去,睫毛轻轻颤抖,鼓足勇气问道:“俊逸呢?”
温锦懿眉梢一挑,“你在与我做交易?”
停云隐匿了心底的恨意,定定地望着他,“俊逸呢?”
温锦懿唇角勾笑,“俊逸最近不大好。”
停云如遭雷击,晃悠了一下身子,心乱如麻,俊逸不大好,俊逸不大好,她忽然慌了神儿,“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想妈妈了么?还是被人欺负了,天这么冷,是冻着了么?是不是生病了?带他去医院了么?”
温锦懿眉梢微扬,姿态居高临下的端倪她,眼神冷漠异常。
她所有承载爱恨情仇的小船,似是鲁莽的撞击在了他这如万年冰山般坚硬的冷漠态度上,撞得头破血流,撞得自尊心分崩离析,像是玻璃碎了一地。
停云刚刚竖起来的刺忽然便软了下去,怂成了一团,之前的嚣张跋扈,甚至咄咄逼人的气息忽然散了去,她软的像是任人蹂躏的糯米,忽然怯弱下来,停云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温锦懿身边,低声喃喃,“锦懿,我错了……我错了……”她颤抖的将头靠在温锦懿的肩膀上,深深的低着头,喃喃,“我不该存了旁的心思,不该利用你,不该接受蒋寒洲的好意,不该威胁你,不该逼迫你,我不该自作聪明。”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是我不好。”
她缴械投降,这场仗她输不起,是她高估了自己,她颤颤的落泪,说,“月儿在隔间的房里,账本……”
停云颤声说,“账本在家里,我会给你取来。”
温锦懿冰冷的眉心平和了几分,眼神也柔和了下去,冰山雪莲般俊美的容颜忽然温暖如春回大地,他说,“阿舒,等一切结束,我会带着你和俊逸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寻常日子。”
停云垂眸,温顺的点头。
见停云这么乖巧,温锦懿心情好了起来,伸手拭去她腮边的泪。
停云本能的闪躲了一下。
温锦懿愣了愣,“阿舒,你在害怕么?”
停云摇头。
温锦懿微笑,“阿舒,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好。”
停云麻木的点头。
“吱呀”一声,开门声传来,月儿推开了隔间的门,困惑的看着温锦懿。
停云不愿让这个女人见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今日一败涂地,被打得溃不成军,停云慌张的擦了擦脸,低声说,“我回去给你拿账本。”
说完,落荒而逃。
“阿俊,送阿舒回去。”温锦懿淡淡说了句。
停云匆忙走进院子里,迎面遇上候在外面的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男子的唇角边有很大一块胎记,眼里透着精光。
停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穿着旗袍,又折回屋内,也不看温锦懿,匆匆进入内阁换了身衣裳,从后门仓皇的离开。
空气稀薄的让人窒息,她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慌不择路,后被阿俊一把拉住了手腕,拽向了后门,从星湖湾绕山路离开。
她刚走,月儿便缓步走了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她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看着温锦懿俊美的侧脸,犹豫不前。
可是他刚刚分明拒绝了那个姓舒的女人,于是月儿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该打……打你。”
温锦懿坐在桌边,眉眼低垂,手中把玩着茶杯。
月儿的手抚摸过脸上的刀疤,继续道:“我当……当年被……被他们带……带走了,回来找你的时候,你不见了……以为你死了,所以,江北大水中遇见你的时候,我……我觉得……被你欺骗了……”
温锦懿依然沉默的坐在。
“你……”月儿想要询问他,可是目光触及他的脸色,她微微怔了一下,却发现他眉梢凝了冷意,整个人都处在隐忍的怒意中,虽然静默不语,可那如月光般清冷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月儿愣住了,他何以会有这样的神色,从小到大,他都是安静善良的美少年,喜怒不形于色,那些和平的日子里,她干完农活以后,最大的乐趣,便是去他家串门,看着他还没有灶台高的小身板儿,踩在柴火上,努力的踮着脚帮他妹妹下白面,他总会在喂妹妹吃完饭之后,给她端来一碗,久而久之,她便成了他家蹭饭的常客。
尽管如此,他依然会躲着她,她厚着脸皮帮他们做家务,帮他劈柴,帮他摘下院子里葡萄架下的南瓜蔬果,她喜欢看着他一边抱着妹妹哄睡觉,一边摇头晃脑的坐在窗下背书,他的话很少,逢人总是胆怯的,见着陌生人会脸红,漂亮内敛的像是一个小姑娘。
她还记得他的妈妈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他的爸爸风度翩翩,两人都是镇上的老师,听说他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少爷,为了躲避家里包办的婚姻,两人从北平私奔到这个小镇上的,不像镇上那些地道粗糙的乡下人,他们一家都活的很精致。
很多时候,她觉得他长得更像是他的妈妈,美丽的不像话,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样,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月儿细细看着温锦懿俊美的侧脸,这张脸,依然还是二十年前的那张脸,这个人,却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人。
那个杏花吹满头的如画少年,早已在13年前死去了。
ps:答应了小伙伴加更,今天有个拍摄,所以先更这么多,周六周日努力加更,说到做到,保证。
第二百四十二章:只有你待我好
月儿终于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或许她曾经走进过他的心里,可是13年间的别离,早已驱散了她曾经给予他的希望和极致的依赖,时间把一切都冲淡了。
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答案,月儿不再无措和结巴,她看着自己粗大的双手,抑制着莫名激动地情绪,说,“你……你爱她?”
温锦懿整个人笼罩在轩窗的阴影之中,茶杯深深的握进了掌心,用力之大,让杯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月儿说,“如果你不爱她,便不会被她牵动情绪,既然如此,你何必把她的自尊践踏的半点也无呢。”
刚刚在隔间,她一字不漏的听了去,他被那个女人起伏的情绪影响,险些落入了她的圈套中,虽然及时悬崖勒马,可是到底他还是输了,在他被她的言语刺激的动了怒时,便已经输了。
若是今日对他扔脸子的是旁人,他的处事态度应该会更冷静薄情才是。
“你这么爱她,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会把她推向绝路。”月儿的声音有激动地颤抖,虽然很低,却又带着试探的刺激,柔软中带着刺,“我不阻止你,只是觉得你用这种方法把她留在身边,有些……有些卑鄙残忍……她的心在那个蒋寒洲身上,你杀了她的全家,她怎么会乖巧的留在你身边呢?她一定会想办法复仇,这样你还爱她么?”
温锦懿敛眉,松开了手中的茶杯,眉也不抬的说,“我会安排人把你送离,会有更好的环境,也留了一笔钱,足够你安稳度过下半生。”
像是被人泼了一瓢冷水,月儿怔怔的站在原地,她多么想让他否认,想让他亲口说他不爱那个女人,说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自以为是,她想从他脸上看到不屑讥笑的薄情,可是他没有。
他淡淡的话语无疑是一种默认,月儿忽然握紧了拳头,颤抖的站在原地,玻璃窗上反射出了她丑陋的刀疤面孔,她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摸着脸上狰狞的疤痕,这是她当年替他挡的那一刀,如果当年没有她替他承受了一切羞辱,将他从那帮禽兽手中救出来,他怎会像正常人一样活的如此这般顺遂。
月儿搓着手,头微微垂下去,细碎的短发盖住了额头和眼睛,她按耐下心头的失衡,情绪的起伏导致她又开始结巴了,她说,“当年……当年你说……说过不管我……想做什么,你……你都会答应我……我提什么……什么要求,你都会满足我……这话……还算数吗?”
温锦懿转脸看她,“算数。”
月儿努力平复心底的情绪,她总是这样,紧张或激动的时候,便会结巴:“我我我也什么都不要,不要金银珠宝,不要……名牌衣服……也不不不要安稳生活,只要……要你留在我……我身边,你曾经说……说过……想和我……和我永远在一起,那么……可……可不可以……”
说到这里,她忽然没有勇气说下去,害怕他拒绝,害怕他不承认,害怕13年间的距离把他变得陌生。
“你想要什么?”温锦懿轻轻问。
月儿涨红了脸,眼角的细纹颤抖的厉害,她说,“想让你兑现……你的承诺,可可以……娶我……娶我吗?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等你……等你把坏人都……都杀了……那个女人,就……就没用了……你可以……可以跟她离婚……”
温锦懿默默听着。
月儿被他无边的沉默激的一阵阵恐惧的战栗,她忍不住补了一句,“她……她不爱你……她爱的……是蒋寒洲,那那个蒋寒洲……是……是我们的……敌人……那个女人是站在蒋寒洲那边的,她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她们都是坏人,都……都该死……你忘了……忘了他们做了什么吗?”
她害怕了,紧忙又说,“你不想兑现承诺了吗?”
温锦懿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沉默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冰刃割裂空气,让人坐立难安,许久,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思量的沉吟,像是记忆中朦胧的幻影,“少时我沦落为孤儿,家徒四壁,被人瞧不起,受尽旁人欺辱,只有你真心待我好,替我承受了一切苦难,替我抵挡风雪动荡,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是你赋予我了一切。”
温锦懿深深的看着她,“我答应你。”
月儿微微一怔,泪水一点点的涌了出来,他没有忘记!他真的没有忘记!没有忘记她为了给他找吃的,去镇上偷小贩的肉包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没有忘记她为了保护他,张牙舞爪的跟那些小流氓打的头破血流,更没有忘记最后血腥的记忆里,她日日夜夜陪伴他的声音,鼓励他,寄予他希望,将他从黑暗绝望的深渊里硬生生的拉出来,给他未来和明天。
在她眼中,他永远都是干净的不染凡尘的画中少年,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用最粗鲁的方式保护他,保护她心中水晶般的少年。
纵使那个时候,他总是怕她,躲她,抗拒她的野蛮。
可后来他依赖她,敬爱她,叫她月儿姐姐。
月儿激动地微微颤抖,似是不敢相信,她是粗糙的乡下人,从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悲苦,小小年纪面朝黄土背朝天,打猪草,放牛娃,不知识字读书为何物,直到他们一家出现在这个镇上,她做梦也想不到世间会有这么干净漂亮的人,亦不敢想象此生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他在她心里是如此尊贵、精致的上等人啊。
她忽然掀开遮住眼睛的头发,露出疤痕丑陋的脸,如今她老了,她已经三十岁了,虽然脸庞娇小,可是鼻梁塌陷,她的眼角有了细纹,疤痕狰狞,皮肤无法抵御风霜岁月的侵蚀,开始变得松弛,她伸出粗大的双手,那双手十三年间为人丫鬟做人牛马操劳过度,已经严重变形。
她急切地将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希望他能在此刻认清她,希望他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你……你你不介意……么?”
温锦懿淡淡看着,“如果不是我,你会拥有更好的人生。因为你,我才不是孤单一人。”
月儿愣愣的看着他,他的眼睛清澈见了底,没有半点虚假,她几乎从他的眼波中看到了当初那个杏花吹满头的陌上少年,鸟语花香,波光粼粼。
就连他说的话,都是如此剖心坦诚,没有城府和伪装,没有客套和世故,像是一种隐晦的告白,安定了她失衡慌乱的心,月儿缓缓点头,她相信他,他说的是真的,真的心里话。
他说娶她,是认真的。
他会跟那个女人离婚。
所以,她比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更重要。
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
月儿屏住呼吸,轻轻问,“那些人你都找到了吗?”
温锦懿点了点头。
月儿咬住唇,“一个都没有放过?”
温锦懿点头,整整十三年的岁月,全部都找到了,一个都没放过。
月儿忽然沉默了下去,她继续留在这里,无非成为绊脚石,她打心底里支持他,让那些坏人血债血偿,沉默了许久,她忽然又有些结巴起来,“你刚……刚刚说送我走……那一切……结束……了,你……你会……会来找我吗?”
温锦懿缓缓点头。
月儿忽然笑了,眼底氤氲着满满的辛酸,她点头,他会来找她便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窗外的北风仿佛更猛烈了一些,拍打的窗户铮铮作响,厚重的云层像是天空中堆积的积雪,凝滞而又缓慢的被风推行,星湖湾的山脚下,有一大片杨树林,此时烈马奔腾,齐刷刷的从树林里穿过,带落下树枝上大片大片的积雪,枪响声接二连三的传来。
穿着防化服的一排关东兵跟在山田身后,他们端着猎枪追捕一只麋鹿,翻山越岭,忽然,山田一抬手,所有的士兵都停了下来。
只剩下山田一人轻轻踢动马肚,让马儿缓慢前行,马蹄陷进积雪里悄无声息,山田俯身贴着马背,端着手中的枪,瞄准了丛林深处的麋鹿,眼睛一眯,“砰”的放了一枪。
谁知子弹穿梭树林的哗啦声,惊的麋鹿跳起,狂奔向了远方。
这一枪走空了,山田面色一沉,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日语,随后打马去追。
山田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蒋寒洲从左包抄过去,于是蒋寒洲高骑大马,扬鞭从山田身侧离开,分支向山脉的另一侧,欲从山的另一边围追堵截那只麋鹿,小梁紧跟其后。
赵子龙见状,与余爱国分支,追着蒋寒洲远去。
林间积雪相比城区薄了些,毕竟树林的枝蔓撑住了不少落雪,蒋寒洲穿梭其间,今日狩猎,他轻装上阵,内里搭了一件毛衫,外披军大衣,惯是帅气利落的装扮,马匹刚刚深入林子深处,赵子龙紧跟了上来,甩掉了身后的关东兵,赵子龙与他并骑,低声说,“您让我们长期追踪锦县失踪人口,这一块实在不好查,一直以来锦县人口都是一大难题,逃亡的多,流动进来的也多,不过最近,毗邻山那边的一个村子,好像被山田屠村了,说是为了抓一个红匪,但是……有个地方很奇怪。”
“屠村?”蒋寒洲俯身,避开了一大片枝叶,马儿急速的穿梭在山林间,惹的大雪大雪的积雪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赵子龙紧紧跟随,“若不是余爱国提了一嘴,我也没听说,督统也不知道吗。”
蒋寒洲皱了皱眉头,他天天跟着山田,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可见山田有意隐瞒这件事,若只是屠村的话,何必遮遮掩掩,这种事情,无论山田还是百合,都没少干。
他问,“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赵子龙低声说,“据说都是被抓走的,说是要审问,怎么死的,不清楚,但是我调查过,近期关东军监狱里并无大量外来犯人,可见是带至别处去了。”
马儿翻过了山头,远远的看见山的另一边山田穿梭在林间的身影,蒋寒洲猛的勒紧了马缰,立在山头,“鬼鬼祟祟的抓人,这不是山田的作风,既然做了,便是有见不得人事情,继续查。”
赵子龙悬崖勒马,在他身边停下,随后忽然想起一事,“武汉那边回来消息了,关于亲子鉴定的事,说是找不到那个孩子,温锦懿把孩子藏的很紧,无从查起,就连长恩也不见了。”
蒋寒洲看着皑皑白雪覆盖的山林,眼神冷硬下去。
此时山下传来人声,有人看见了蒋寒洲,让他堵截那只麋鹿,以防麋鹿再次跃过他这片山头。
蒋寒洲将手中的枪械随手插在腰间的枪套里,随后伸手从马背的囊里拿出了弓箭,拉弓瞄准了半山腰上奔跑的麋鹿,只是那剪头却是缓缓移向了策马扬鞭的山田,并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的方位,缓缓移动。
“云儿最近怎么样?”蒋寒洲忽然问道。
赵子龙怔了一下,低声说,“今天去了温锦懿那里。”
蒋寒洲猛的眯起眼睛,手中的箭“嗖”的一声放了出去,那箭矢势如破竹,刺破激流,划破长空,精准的射在了麋鹿的腿上。
ps:二更稍后,作者已经没有存稿了,现在是裸奔的状态,写一章发一章,今天写多少发多少。
第二百四十三章:为什么要哭
与此同时,山田忽然放了一枪,打在了麋鹿的脑袋上,猎捕了一个多小时的小畜生,终于死在了山田的枪下。
山田大喜,对蒋寒洲那一箭赞赏有加,第二轮的狩猎开始,有人觉得狩捕动物没意思,便带了几个抓获的红匪嫌犯过来,刻意将他们放跑,随后骑马狩猎。
蒋寒洲面色冷寒下去,渐渐放晴的天空,阳光普照大地,金黄的阳光反射在白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将他英挺的面部镀上了一层冰冷的光泽。
小梁见状,暗暗叹了口气,督统这几日三天两头的问他二姨太有没有回信,在意的紧,此刻怕是又受打击了,他打马上前,低声说,“督统,不要太介意这些细节,咱们不是都部署好了吗?随时都能动手,把那个温锦懿除掉了,二姨太就死心了呀。”
赵子龙看了小梁一眼,他和小梁两人干的事情各不相干,既然小梁这么说,那说明督统暗中对温锦懿有动作?
小梁又试探的安慰道:“那个……督统啊,虽然咱们在武汉碰了软钉子,没有找到那个孩子,但是多少有眉目呀,张司令不是说了吗,在北平的画展上见过这么个孩子,还说被画师带在身边,顺着这个线索查,定是能查出来的。温锦懿这次可是在劫难逃,咱们手上也有人,那个人对温锦懿了如指掌,咱们输不了,一定把温锦懿弄死,给少夫人报仇,把二姨太抢回来,反正咱们没少干鸡鸣狗盗的事情,强取豪夺也是本事,您不也经常说嘛,喜欢就抢过来啊,咱就抢,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赵子龙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赶上来的伪军,提醒道,“督统,第二轮狩猎开始了,这次是狩人。”
蒋寒洲眉梢凝了冷意,扬了马鞭,便向山下冲去。
阳光是在停云踏出药铺的那一刹那,忽然从天空上投射下来的,云层缓缓扩散开,给阳光腾出了一块地方,她戴着帽子,低着头,掩着屋檐下的沟沟道道,失魂落魄的走过街道,拐进了一旁的巷子,往城郊走去。
自尊心被践踏成了残渣,温锦懿毫不留情的摧毁了她的骄傲,她的伪装,将她打回原形,在那个叫月儿的女人面前,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她果然成为了一颗废棋,落得与律娉婷同样的下场,当初,他也是这么对待律娉婷的么?最终嫌律娉婷碍事,杀了她灭口。
那么,温锦懿会不会这样对待她?会不会这样对俊逸?不……不……她决不能让俊逸成为阴谋诡计中的牺牲品,哪怕拼了她这条命,她也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种糟糕的地步,艾停云……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资本跟温锦懿抗衡,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利用。
她扶着墙壁,脚步走的很慢,大脑飞速运转,本想挑拨月儿和温锦懿之间的关系,趁机钻空子套月儿的话,如今自食其果,她手上唯一的筹码,只剩下账本,如果把账本交给蒋寒洲呢?让寒洲暗中端了温锦懿的老窝,断了他的资金链,拦截下巨额资金的流向,这样会不会有势力因为没有收到温锦懿的账款,而恼羞成怒,会不会反势力追杀温锦懿?会不会……
不行……一旦蒋寒洲有动作,温锦懿不可能察觉不到……到时候俊逸就危险了,不行……停云恍恍惚惚的走了很久,难道温锦懿真那么好心,会在一切结束后,带着她和俊逸走?
那么这个一切结束,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会怎么对付蒋寒洲,真不会利用到俊逸这颗棋子么?
“少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费心思了,你有几斤几两,我们主子心里有数。”阿俊跟着身后冷冷道:“你就听话的待着主子身边,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停云回头看他,“温锦懿,会不会对俊逸下手。”
阿俊冷笑,“要么你去让蒋寒洲乖乖受死,要么你想办法讨得主子欢心,你儿子的命或许就保住了,不过,主子的心思最难猜透。”
停云按捺下心头的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她没想到温锦懿这么快跟她摊牌,亦没想到温锦懿会残忍的跟她摊牌,这是出乎意料的意外,或许一直以来温锦懿给她营造的安逸和温存让人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是赤裸裸的侩子手这件事实。
因了她绕了远路,回到平民窟的巷子时,已经接近黄昏,天色暗了下来,周身藏青色的黯淡,灰白的砖瓦平房连成了片,阿俊并未进巷子,只是守在巷口等她。
停云心乱如麻,推开院门,并无异常,她步子很慢,有些虚浮,满脑子都在想,如果把账本给温锦懿拿去了,往后她将再无筹码在手,若委身在他身侧,他真的会放过她和俊逸吗?有一点可以确信,他绝不会放过蒋寒洲。
停云走过院子,推开堂屋的门,铺面而来的炭火气息,她忽然愣住了。
心跳豁然漏了一拍。
只见堂屋里开了昏黄的灯,外套挂在一旁,蒋寒洲一身灰色高领羊毛衫,坐在火炉边上,他腿本就很长,此刻随意的伸着腿,几乎跨过了堂屋的一大半,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傻妞比划着说什么。
傻妞站在半人高的暖炉前,笑颜如花,那双手像是一张嘴,知无不言的向蒋寒洲打小报告。
多么和谐温馨的一幕啊。
可是看着蒋寒洲俊朗的侧脸,他唇角难得温暖的笑容,停云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沉到了谷底,跌下了万丈深渊。
看见她回来了,傻妞开心的跑了过来,赶紧关上门,替她脱掉了黑色的大袄子,随后知趣的上了楼。
蒋寒洲眸光微凝,渐渐收起了笑容,他本能的放下了手,站起了身。
由于个头儿太高,不小心撞上了头顶上悬着的晃动的煤油灯,旧城区是没有通电的,更别说平民窟的深巷了,许多家连油灯都点不起,此刻,蒋寒洲忽然扶住了半空悬着灯。
之前放松悠闲的气息在看到她那一刻,忽然荡然无存,似是一根弦绷得紧紧的,透着几分局促。
停云拿下了帽子攥在手中,不敢抬头看他,心慌的厉害,阿俊守在巷子口,要是被他发现蒋寒洲来过了,一定会告诉温锦懿,到时候温锦懿一定会生气,不知道会怎么对她……会不会拿俊逸出气……
蒋寒洲深深凝神看着她,眉眼皆是紧张在乎的神色,自从变故发生后,他从没有跟她在同一个房间里待过,连见她一面都是一种奢望。
曾经的横冲直撞,无所畏惧不知何时被泯灭,只剩下近乡情怯的试探和踟蹰,他开始反复揣摩她的心思,揣摩她那个拥抱的意义,那个镯子可有深情,揣摩她一个眼神,一个行为背后的深意,介意她是不是讨厌他?不想看见他?看见他之后会不会呕气?呕气后她的病情会不会加重?
曾经他何曾考虑过这么多,喜欢的,便抢来。讨厌的,便踢开。
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只是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太多真实而又残酷的失去,他忽然便懂得了珍惜,珍重她的情感,珍惜她一切喜怒悲欢。
再三斟酌,不知该说什么,想了许久的情话或衷肠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了许久,他尝试说一些很内涵的话来,可是缓缓出口的话,一字一顿的变成了,“我……戒烟了。”
那么局促而又笨拙的气息,着实不像是情场老手该有的姿态。
停云心潮难平,如若今天之前,她见到蒋寒洲,一定会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可是今天,温锦懿把所有的平衡都破坏了,她的心里失衡了,她不敢再自作聪明了,思绪乱成了一团,以至于蒋寒洲在说什么,她一字也听不进去,只想着一会儿从哪条路把蒋寒洲送走,让他不至于被发现,这房子周围会不会有温锦懿安插的杀手监视,那么她和蒋寒洲的对话以及一举一动,会不会都传到温锦懿的耳中。
她整个人都站在门口的暗影里。
蒋寒洲看不清她的表情,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不回信?”
停云心乱如麻,不能让他继续待下去了,她要赶紧拿了账目去找温锦懿,想到这里,停云的语气淡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蒋寒洲怔了一下,说,“……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我很好。”停云的语气很淡,态度很淡,“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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