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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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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轻轻点着头,泪如雨下,“兰儿明白,他也是兰儿的恩人啊。”

    停云心有余悸的在杏花阁度过了这个春节,她应该感谢这寒冷的气温,让她大病一场,免去了无谓的应酬和接待,换来了蒋寒洲日夜相守的短暂温情。

    据说,春节的第三日,山田便带着百合等人来到蒋家贺新春,贺新春的同时,还不忘将悬赏通告贴满了蒋府的外墙,真真的来了个下马威!

    二月过后,天气逐渐回暖,蒋夫人坐在客厅里挑着布匹,笑着对秦嬷嬷说,“该是换些薄被的时候了,这匹布不错,杏花阁那位身子好些了吗?”

    秦嬷嬷谄媚的笑道:“听徐医生说,风寒入体,伤了肺呢。”

    蒋夫人抬起头,“伤了肺?那不是治不好了?寒儿这些日子什么态度?”

    “少爷日夜守候在杏花阁,哎,人都瘦了。”

    蒋夫人摸着锦被的手一顿,面色凝重起来。

 第九十一章:互诉衷肠

    便听秦嬷嬷适时的劝说道:“噫,夫人莫要太过吃心,这男人啊,无论怎么变,也改变不了喜新厌旧的本性,新的来了,旧的自然就厌恶了,少爷这一路走来,没少遇到过女人,前年那个叫小蝶的,今年有个太太叫云儿,没准明儿个再出现个燕儿呢?夫人要是一个一个的吃心,这日子可怎么过。”她轻轻揉着蒋夫人的肩膀,“说到底,少爷对她们就像走马灯一样,哪有对夫人这样的爱心与敬重哩。”

    秦嬷嬷虽没有张嬷嬷那样谨慎寡言,却惯是油嘴滑舌,有一身市侩气息,懂得怎么在蒋夫人面前说话儿,虽然直白不讲究,却也说在点儿上。让听惯了含而不露的表面意思的蒋夫人,缓缓点头。

    “是这个道理啊。”蒋夫人轻轻叹了声。

    秦嬷嬷将五儿使出去拿小竹锤之后,便趁机凑近蒋夫人犹豫道:“夫人,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哎呀,奴觉着吧,既然夫人轻而易举的就能收拾了二姨太,为啥要一直留着她与夫人为敌呢?不如现在就把她给……”秦嬷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跟着蒋夫人这些日子,她深知蒋夫人心之所想,便直白的将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等二姨太去了,夫人再给少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这不一举两得么!”

    蒋夫人扫了秦嬷嬷一眼,眼底掠过不明意味的质疑,随后笑道:“你看过那猫捉老鼠吧,抓到老鼠,它不会立刻把老鼠吃点,而是一点一点的把老鼠玩死,最后再一口吞下。不然,哪儿消的我心头之恨呢?”停顿了一下,“况且,不将她逼上绝路,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难道她手上抓到了夫人把柄么?”秦嬷嬷好奇心重,嘴也把不住风,心里的话瞬时溜了出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只见蒋夫人脸色一沉!

    秦嬷嬷吓得立刻改口道:“夫人奴没有别的意思,奴只是想帮夫人解决后顾之忧。”

    蒋夫人冷冷盯了她一眼,随后缓缓摸着手中的棉被,答非所问的慢慢道:“寒儿是个多情的种子,时机未到,决不能对杏花阁那位下手,否则像上次一样,伤了我和寒儿的母子情分。”

    “是是是,夫人高明。”

    “你把这些布匹都拿去杏花阁吧,告诉和秋月盯紧了。”

    秦嬷嬷笑着应了声,出了主阁,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太过心急了,想要讨得蒋夫人的欢心,没成想言多必失了!

    都怪张嬷嬷那个老不死的,为了挤兑她,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对夫人和少爷的了解全然听那些低等丫鬟道听途说的!如果她了解情况,就不会犯刚刚那种错误!

    “张嬷嬷呢!”秦嬷嬷眉毛飞上天去,站在院子里低低问了句。

    丫鬟小声道:“在浣衣院那边。”

    秦嬷嬷随后领着丫鬟来到明华台一侧的浣衣房,看着张嬷嬷扶着腰站在那里颐指气使的使唤一批下等丫鬟着衣物,心里没来由的怒火,秦嬷嬷上前笑道:“噫,我以为是谁哩,眼睛一花还以为我又回来洗衣服了哩,原来是张嬷嬷接了我手上的活计呀,只是我让你带头洗这些衣服,你为啥不洗。”

    张嬷嬷充耳不闻,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侧的小个子丫鬟旁,用力戳了戳那小丫鬟的头说,“死丫头!用力洗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张嬷嬷,我们秦嬷嬷跟你说话!你耳聋了吗!”秦嬷嬷身后的小丫鬟狗仗人势道。

    张嬷嬷这才回头,阴测测道:“拜你所赐!我可是跪了一整天!”

    秦嬷嬷见她这副嘴青眼肿的狼狈样子,心里的怨气消减了些,刻薄的瘦长脸上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飞起眉毛,“哎吆,一个三等使役嬷嬷跪一下怎么了,让你跪跪夫人你还不乐意了噢,怎得,你的身份比夫人还金贵哩?今非昔比哦……”

    张嬷嬷面色一变,不想与她浪费唇舌,毕竟依她现在的处境,落不到好处,为免让旁人瞧了笑话去,她只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转身继续体罚浣衣院的小丫头。

    秦嬷嬷见自己被无视了,老脸一沉,冲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

    身后两名丫鬟立刻上前,一脚踢翻了挡路的衣盆,一人揪住张嬷嬷的头发,另一人上去就甩了两个耳光,“秦嬷嬷跟你说话呢,老东西。”

    张嬷嬷冷不防的挨了打,踉跄的跌坐在地上,气的瞪圆了眼睛骂道:“凭你们也敢打我!夫人没有降级我的身份,我还是夫人身边的一等嬷嬷!秦香凤,你欺人太……”

    那三个脸儿生的丫鬟满脸不屑的神情,不等她说完,秦嬷嬷走上前将脚了张嬷嬷的嘴中,阴测测的笑道:“老不死的,这里哪一个人没被你欺负过,你自己瞧瞧,多少人看你的笑话!”

    那些平日里经常被张嬷嬷欺负的丫鬟们此刻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颇觉大快人心,听见秦嬷嬷这么直白的挑明,丫鬟们急忙低下头装作洗衣做事的样子。

    秦嬷嬷挤眼着眼睛凑近张嬷嬷,压低声音道:“噫,你如今对夫人已经没用了,可你知道夫人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猜夫人会不会留你。”

    张嬷嬷眼神一暗,嘴里下了狠劲儿,用力咬了下去。

    秦嬷嬷疼的直嚷嚷,一脚将张嬷嬷踢开,连连后退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敢咬我!给我拔了她的狗牙!”

    丫鬟们阴笑的上前,就地拿着树杈子往张嬷嬷的嘴里剜了下去,狠狠戳掉了两颗牙齿。

    张嬷嬷鬼哭狼嚎的喊叫道:“杀人啦,谋杀啦!救命啊!夫人救救老奴啊!”

    她喊叫的声音太大,引来了别院的丫鬟看热闹。

    秦嬷嬷抱着脚了半天,见情况不对,唯恐传进夫人的耳中,她骂骂咧咧的冲着不远处刷马桶的丫鬟说,“雀儿,以后那些活你都别做了,都交给这个老不死的做。”她又踢了一脚张嬷嬷的,咬牙道:“老东西,把这些布匹送去杏花阁,最好能死在那里!”

    说完,她挥了挥手,丫鬟们将放着布匹的托盘放在地上,随后扶着秦嬷嬷一瘸一拐的匆匆离开了。

    院子里洗浣的丫头们偷笑起来,颇有些得意,张嬷嬷落得这个下场,她们喜闻乐见。

    张嬷嬷恨的牙痒痒,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啐了口血水,就是惧怕夫人不会留她,她才想方设法的往上她!张嬷嬷剜了一眼那些布匹,脸上渐渐浮现狠厉的神情,她下意识摸紧了怀里的玉佩,只唐宛如除掉那二人,拔掉破坏蒋温两家关系的害草!唐宛如就会帮她重新获得夫人的信赖!

    此时的杏花阁鸦雀无声,小梁和赵子龙守在门外,兰儿在院子里熬药,和秋月则打扫整理着杏花阁的后勤事宜。

    主阁内,停云昏睡着,蒋寒洲坐在一旁的案几边写着什么东西,眉头紧锁,案几上堆放了小山高的加密文件,停云感染风寒的这些日子,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停云为什么会倒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虽如此,他只是沉默的守在床边,端茶倒水,喂药呵护,却未有只言片语。

    停云静静的躺着,天知道她早已醒来,只是倔强的不肯睁眼,她恼蒋寒洲的残冷,恼他的不信任,却又惧他的脾性,停云轻轻翻了个身,幽幽叹了口气,从何时起,她开始惧怕蒋寒洲的呢?怕他生气,怕他厌恶自己,怕他误会,怕他一言不合转身就走。

    越是这样,她就越小心翼翼,就像现在躺在,因为不知醒来后怎么面对他,而选择继续昏睡,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曾经是怎样在他怀里骄纵,对他颐指气使啊,轻轻的叹气声再一次从她的唇边溢出。

    听见动静,蒋寒洲下笔的力道滞了一下,微微抿紧薄唇,随后又继续批示着那些文件。

    小兰轻轻敲了门,将药碗放在外间的桌子上后悄悄退了出去,她真是摸不透少爷的心思,近来愈发的喜怒无常了。

    停云的病情一直未有起色,一直沉得住气的蒋寒洲越来越焦虑,两人无言的相守终于快到了妥协的边缘。

    这日,蒋寒洲刚喂停云喝,看着停云因为药苦而不经意的皱眉,他知晓她是清醒的,只是呕着气不愿意醒来罢了。

    蒋寒洲唇角带笑,塞了一粒蜜饯在她的小嘴中,看着她闭着眼睛将那粒蜜饯小心翼翼咀嚼的样子,颇觉得时光定格在这一刻便是很好的。

    窗台上突突的飞来一只黑鹰,站在窗边盯着蒋寒洲叫了两声。

    蒋寒洲微笑的神情急转直下,猛的严肃下来,他豁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后山的星湖湾冰雪融化,早春的嫩绿有了伸展的苗头,蒋寒洲漫步过星湖湾的丛林,在一处大岩石边上停下。

    岩石的另一侧,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带着礼帽的中年男子候在那里,男子转身,鹰眼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框,嘴里叼着一个烟斗,看起来斯文而又充满智慧,“你来了。”

    蒋寒洲肃然起敬。

    男子笑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接受。”

    男子拿下嘴里的烟斗,赞赏道:“我的眼光没有错,你是一个输的起的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蒋寒洲低声喃喃,“以前是,现在或许不是了。”

    男子沉默了一下,抖掉烟斗上堆积的烟灰,“这么些年,我们看着你长大成为独当一面的军人,这条路很幸苦,你想好,继续走下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蒋寒洲面色冷峻,垂目,“是,我考虑的很清楚了,没有国,哪来的家。”

    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口中充满赞叹,“过些时日,我们会安排你与黄蜂碰头,按计划进行!”停顿了一下,他有些惋惜道:“趁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吧,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蒋寒洲难得的敬了一个军礼,目送中年男子离开,在湖边站了许久,他摸了摸衣兜,记得前两天有人给他发过一支烟,他没有抽,只是随手放进了上衣口袋里,终于,他在左口袋找到了那支皱皱的黄烟,他是不会抽烟的,就像他讨厌喝酒一样。

    他拿出洋火机停顿了一下,这东西是温锦懿送给他的,他淡了眉眼,扬手将那玩意儿丢入了湖中,随后拿出火柴,点燃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抽烟,呛得俊脸通红,咳嗽了许久,他又狠狠抽了第二口,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将烟头用力丢下,碾了碾,大步离开。

    入夜了,停云估摸着蒋寒洲今夜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坐起身想要下床喝点水,谁知窗外一个身影走过,她心下一惊,急忙又躺了下去。

    蒋寒洲面色凝重的来到床边,深深的看着她不言不语,许久,他从后面抱住停云,长久的沉默。

    停云身子一僵。

    蒋寒洲深深的将头埋入她的肩窝,“对不起。”

    停云心中的防御渐渐崩塌,她的身子渐渐柔软,她嗅着他身上浓烈的烟味,皱了皱鼻子,“你抽烟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说,一遍比一遍痛苦。

    停云缓缓转过身子,想要看清他的脸,“寒洲你怎么了?”她知道,他只要一有心事便会这样沉默的抱着她寻求安慰。

    “你相信我吗?”蒋寒洲俯首在他的肩窝,梦呢般问了句。

    “你是我的丈夫呀,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呢?”停云焦急的想要看清他的脸,“寒洲,你逢着什么事了么?”

    蒋寒洲只是拥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沉沉的呼吸和痛苦包围着她,他的沉默像是无边的海水冲刷着她的心她的身体。

    “那你相信我吗?”停云捧过他的脸。

    “……相信。”他有些心猿意马的答道。

    停云看见了蒋寒洲漆黑的眸子里明亮的痛楚和执念,这个男人像是孩子一般总是在脆弱的时候依赖她,他遇到什么事了吗?她无声的拥抱他,埋头在他的胸口,“我只爱你啊,关温锦懿什么事呢?”

    蒋寒洲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更紧的拥抱了她,“对不起。”

    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第二日,蒋寒洲处理完公务,神秘兮兮拉着停云往星湖湾走去,无论停云怎么问,怎么诧异,他都不肯告诉她去星湖湾干什么。

    深夜的星湖湾放眼望去,天地连成片片团黑的绒絮,只有雪地上的白色反射出点点银色的光芒,这些淡淡的光片微弱的照亮了半山,像是泼了浓墨重彩的夜行图,覆了层夜光粉,让这团黑的深夜显得那样静谧而不真实,充满梦幻的光感。

    蒋寒洲牵着停云的手来到湖边,他外套披在停云的肩头,将她裹住,“冷么?”

    停云满目狐疑,轻轻摇了摇头,“来这里做什么呢?”

    蒋寒洲将她冰凉的小手搓在掌心,随后神秘一笑,他一笑,沉沉的目光瞬间散发出璀璨的神采,像是停云第一次遇见他时,细碎的光点映衬在他漆黑的眸里,像是包含万物的星辰,那样生动精彩。

    其实,蒋寒洲的笑容是极好看的,灿烂而又干净,像是最绚丽的夏花,明艳的转瞬即逝,只是他极少笑了。

    “做什么这么神秘呢。”停云的小脸却莫名的红了。

    蒋寒洲拨开枯草下了湖面,缓步行走在冰面上,随后俯身点燃了火柴,在湖中心轻轻点燃了什么东西,转瞬间,他开始往岸上跑。

    只听“啾”的一声,无数五彩斑斓的花火像着天空上去,最后轰然绽放出巨大的伞篷般的焰火,整个天幕都烟花照亮,那些烟花在湖中心摆成了心的形状,冲向天空的时候,仿佛整个心绽放在穹顶之上,将那一团团的流云点燃,天空开始燃烧起来,万物都苏醒了过来,点点星火如精灵般在天空上流窜,穿过云层,将大地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停云看痴了,眼泪不知不觉从的眼睛中掉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她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是感动,是欣喜,是复杂而又难以严明的感情,总觉着上帝安排的这一场相遇真好,生命馈赠给家族的那一场劫难真好,能遇见蒋寒洲真好,在这样一个没落而又充满生机的乱世活这一瞬,真好。

    蒋寒洲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痕,“是我做的不够好,一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

    停云摇头,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寒洲目光温柔的仿佛能滴下水来,“我知道母亲待你不好,那些下人待你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停云仍然摇头,一缕秀发垂落在耳边,她说,“怪我选择利用你,打开了错误的出场方式。”

    蒋寒洲灿烂一笑,“你能选择利用我,真好。”

    停云微微一怔,情不自禁的扑入他的怀中,所有的委屈与难堪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只要他。

    世间的美好与幸事也不过如此罢。

    蒋寒洲拉着她下了湖面,往烟花的方向走去,笑着说,“我竟不知你滑冰滑的这样好。”

    “还有跳舞呢。”停云嘟着嘴。

    话音落地,蒋寒洲忽然拉着她跑了起来,停云一声尖叫惊起林子里的鸟儿簌簌飞起,她滑动在长长的冰面上,歪歪扭扭的牵着蒋寒洲的手,由于烟花的后劲儿,冰面开始出现裂纹。

    停云连连尖叫道:“寒洲寒洲,冰面裂了,湖面上的冰要裂了。”

    蒋寒洲手中一用劲儿,拉着她跳过那些崩裂的碎冰,往岸边跑去,脚下踩过的冰块碎成了渣,在整个湖面顷刻间塌陷的瞬间,她跳进了蒋寒洲的怀里,两人一同奔上了湖梗的草丛。

    这太了。

    停云惊魂未定的怔忪许久,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蒋寒洲也笑,低低的笑声变成了开怀大笑。

    停云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笑问道:“寒洲,你今天怎么了?”

    虽是欢喜的,可她总觉得寒洲今天格外的反常,他前后态度变化的让她摸不透。

    “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蒋寒洲深深的看着她,笑容可掬,可这样的笑容又透着淡淡的悲伤。

    停云笑道:“遗憾什么呢?”

    蒋寒洲笑而不语。

    停云从他怀里跳出来,蹲子捡起一块橪了一半的烟花灰烬,“怎想出这样的法子呢?”她将掌心的碎片摊开给他看。

    蒋寒洲少见的目光闪烁,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脸上不知是光火照耀的,还是真的有些微红,他说,“想着没为你做过什么,就……咨询了一个外国友人,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他的回答透着小心翼翼的笨拙。

    停云温柔的看着他。

    “你喜欢么?”蒋寒洲轻声问了句。

    停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蒋寒洲笑。

    停云跟着笑了起来,牵起他的手,“好冷,我们回家吧。”

    “嗯。”

    春天的脚步姗姗来迟,所有的好运仿佛随着逐渐温暖的天气而好了起来,自那日之后,她和蒋寒洲之间忽然横生出一抹无言的默契,仿佛从未有过温锦懿横亘在两人之间,停云盼着春暖花开与家人重逢的那一刻,细细算着日子。

    长恩失踪已过了数月。

    这日,停云心不在焉的为蒋寒洲缝制着一件风衣,窗外杏树叶叶纷飞,她忽然有些头晕,想来定是那风寒还未好彻底吧,近些日子,她也总是犯困,停云放下衣服起身想要关上窗户,想要小憩。

    忽然,从窗外闪进来一个身影。

 第九十二章:阴谋前夕

    停云定睛一看,竟是那日被救的少女。

    停云心中突突一跳,她来了,就说明长恩的事情有眉目了!

    她急忙关上窗户和门。

    少女站在窗前,怯怯中带着一丝渴望的望着她,一手摸着咕噜噜的肚子。

    停云不急着问,微微笑道:“如果饿了,桌上点心随便吃。”

    少女眼睛一亮,随即狼吞虎咽的抓起桌上的桂花糕吃了起来,停云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旁边。

    少女接过水就喝,结果被烫的连连伸舌头。

    停云轻轻一笑,“慢点喝。”

    少女吃饱喝足,伸手在空中急切的比划着什么。

    停云拿着帕子擦了擦她的嘴,“找到长恩了吗?”

    少女掏出长恩的画像,连连点头。

    停云面容焕发光彩,“他在哪里,还好吗?”

    少女一边点头一边比划着什么。

    停云说,“你的意思他很好?”

    少女点头,然后拿过停云的胳膊,做出了打针的动作。

    停云急切的问道:“他生病了吗?有医生在帮他打针吗?”

    少女点头。

    停云又问,“他在哪里?”

    少女的小脸皱在了一起,起身耀武扬威的走了一圈。

    “被人看守了起来?”

    少女点头。

    停云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是谁软禁了长恩,是武汉那边的人追杀来了,还是日本人……

    “你能带我去吗?”

    少女点头。

    “小兰。”停云立刻起身唤道。

    “嗳,来啦。”小兰端着一个针线框从外面进来,一眼瞧见脏兮兮的少女,针线框咣当掉在了地上。

    “愣着干什么,赶紧关门!”停云低声道。

    小兰赶紧关上门,“找到长叔了么?”

    停云快步走进内阁,一边换衣一边说了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长恩,你在家盯住和秋月。”

    “二姨太,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我会带上赵子龙。”停云换了身男装,来到少女跟前儿,将一串桐子塞入她的手中,“谢谢你带路,不过暂时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你在府外等我,我稍等就来。”

    少女点了点头,破窗而出。

    停云转身对小兰说,“你在阁里万事小心,府上的事有方承,和秋月我安排的事情很满,她们暂时腾不出手为难我们。”

    说完,她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赵子龙移步跟着她,就在她出府的一刹那,一直蹲守在蒋府对面胡同的男人随之站起身。

    另一边,一个小丫头匆匆来到浣衣院,找到张嬷嬷道:“嬷嬷,二姨太一个人外出了,少爷在军中,只有小兰留在杏花阁。”

    张嬷嬷终于等到了机会,这些日子少爷又与那艾停云如胶似漆,好不容易盼着二姨太单独外出,可不能出了差错,想必唐夫人安排在府外的探子应该已经盯上去了。

    时机到了!

    张嬷嬷塞了一些钱财给那小丫鬟,将她打发走后,匆匆起身回到嬷嬷房里拿出那批锦被冷冷一笑,随后往杏花阁走去。

    小兰心下一惊,难道夫人又来找她了?她急忙低下头往柴房走去,哪知却被张嬷嬷叫住。

    “小兰你过来。”张嬷嬷肿胀的脸上堆满笑容,站在拱门外招了招手,“快过来。”

    小兰心下一百个不情愿,想要装作没听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夫人让我来给二姨太送上好的初春锦被,这可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呀。”张嬷嬷腆着小脸,伸长了脖子。

    小兰磨不开脸面,又是夫人吩咐的,她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看了眼张嬷嬷满脸的伤口,嘟囔道:“怎地不让丫鬟送来,嬷嬷都伤成这样了。”

    张嬷嬷面皮抽搐了一下,连这个小妮子都敢挖苦她!她堆上笑容一把抓住小兰伸出来的手,恶狠狠道:“人道是虎落平原被犬欺,连你也敢嘲笑我了!”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呀!”小兰恼道。

    张嬷嬷看了眼主阁方向,将小兰扯入甬道里,阴沉下脸说,“夫人这些时日没刁难你们,你是不是真以为放稳了你们在府上贪图享乐?”

    “我没有!”小兰挣扎着要抽出手。

    张嬷嬷进一步逼问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夫人手上握着你们的把柄,轻而易举的就能置你们于死地,却迟迟不动手,还放任你这个小贱人在眼皮底下两面三刀?”

    “什么把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兰用力挣脱张嬷嬷的手,慌张的抱过装着锦布的托盘转身就要走。

    张嬷嬷恨声道:“夫人就是要先玩死你们!眼下温家有意将碧莲小姐嫁给寒洲少爷,时机已到!你觉得夫人还会留着你们吗!”

    小兰猛地止步,焦急的回头道:“碧莲小姐要嫁给寒洲少爷?!”

    张嬷嬷见小兰动了心,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就这两天!你可要把你家小姐看紧咯!那和秋月可不是吃素的!药呀,可不能让她们碰到咯!”

    小兰看着张嬷嬷一步三摇的离开,深知张嬷嬷没安什么好心,但她的话却让小兰顿时失了分寸,如若夫人真想将碧莲小姐嫁给少爷,那二姨太……真的就危险了……

    小兰惴惴不安的端着托盘进入院子。

    秋月正从厨房走出来,笑道:“兰姐姐,你这端的什么呀,我来帮你吧。”

    小兰警惕的闪开了身子,往秋月后方看了眼,“你刚刚去厨房做什么?”

    秋月秀美的脸上含着笑意,“我帮兰姐姐把柴火放进去了。”

    小兰因了张嬷嬷的那些话,对和秋月前所未有的警惕,“你们身份金贵,又是上等丫鬟,只需按照二姨太的吩咐打理好对外事宜就好,这些伺候人的活生来是我做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被小兰不顾情面的说了一通,脸上负气的一红,正要说什么。

    “秋月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去账房上查查帐,看看这个月各个院里丫鬟们的补贴发到位没!”从货房走出来,厉斥一声。

    “姐姐!”秋月见不替她说话,有些尴尬的喊了声。

    锐利的目光扫过小兰,严肃道:“这些活计本就不是你我二人做的,不要做多余的事!记住你的身份!”

    秋月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匆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杏花阁往账房去了。

    不再多话,转身进了货房清点物资。

    小兰心中惴惴不安,张嬷嬷的话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夫人会怎么对付二姨太?会不会再次想要收买自己?

    越是这样,小兰就越是紧张,也顾不得看那锦被,便将托盘放在停云的房间里,匆匆走了出去,她必须把和秋月动过的东西再盘查一遍。

    此时停云跟着街头的少女,匆匆走过熙熙攘攘的长街,忽然,一个精瘦的男人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撞了一下她,停云觉得腰间一紧,诧异的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一身平民装扮,将手拱在袖子里越走越快,拐过街角的时候,那男人回头看了停云一眼。

    停云顿时察觉到不对劲,急忙摸了摸兜,兜里的荷包没了!她惊呼道:“小偷!”

    赵子龙飞身去追小偷。

    停云刚要随之追去,谁知肩膀上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晕倒的瞬间,她看清了那将她抗上肩头的男人脸面……熟悉的悍然匪气,不是那个曾在杏花阁轻薄他的歹人又是谁!

    她的心裹上一层绝望,潜意识里,她低低喃喃了一声,“寒洲……”

    赵子龙追过街角的时候,发现停云的荷包被人丢在了地上,小偷已经没了踪影,他将荷包捡起的瞬间心神大震,猛地回头看去,脸色大变,二姨太已经不见了!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同一时刻,温府的二楼卧房内,温锦懿换了套干净的西服,忽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上衣口袋那里的胸针前少了什么……

    是的,少了玉佩一角的链子。

    温锦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的口袋,微微蹙了下眉,随后又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看了眼,也没有。

    他向来是个精致讲究的男人,也有一些固执怪异的习惯,比如随身携带着那块温家的玉佩,纵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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