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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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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点头笑了下。
小兰凑近停云,悄声说,“他是少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也是司机,叫小梁,少爷可离不开他呢。”
闻言,停云看向小梁的目光深了几分。
小梁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二姨太,一直以为是哪个陪酒女碰了少爷的瓷儿,没成想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他搜肠刮肚许久,也想不到记忆中何时出现过这张脸,难道是少爷独自外出的时候留下的孽缘?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传说中的二姨太并没有流传的那样不堪,很是美丽啊,小梁站直了身子,委屈的望了眼小兰,说,“你说找我帮忙,我说什么忙都愿意帮,谁知道是这件事……”
越说越是透着小心翼翼的不满。
小兰秀眉拧了起来,不等小梁把话说完,她就将他往外推,“不帮算了,就当我没说,你那秘密我也没必你保守了。”
小梁听她这么说,顿时止住了步子,连连回头讨好道:“帮!怎么不帮!兰妹子,你可我保守那个秘密呀。”
停云看着眼前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
小兰和小梁停止了打闹,一起看向她。
“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停云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小兰羞红了脸,跑到停云身后背过身去,“太太你说什么呀!”
小梁微微一怔,挠了挠头,复又看向停云,有些为难的问道:“二姨太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见你们少爷。”停云抚了长衫笑道:“我这样子,他会喜欢么?”
小梁眼睛发直,呵呵傻笑道:“少爷能喜欢。”
“你确定?”
小梁十分自信,拍着胸脯说,“我伺候少爷有五六年了,少爷什么口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就喜欢二姨太这样明艳动人,又有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的,那些个名媛,二姨太比她们有过之无不及。”
不愧是蒋寒洲的贴身小厮,嘴竟这样甜,停云被他说动了心,从荷包里拿出两块大洋推给他,“好讨喜的嘴巴,这是赏你的。”
小梁想拿又不敢拿,迟疑的不动。
小兰催促道:“赶紧拿着呀!”
小梁欲拒还迎将那大洋收了起来。
停云笑道:“今晚能安排吗?”
小梁手中攥着那两块大洋,忽然靠近停云,压低声音道:“需要我帮你下药不?”
对于他前后态度的改变,停云脸上掠过一丝讶异,忍俊不禁道:“下药?”
小梁拍着胸口,“保准让少爷被太太迷得神魂颠倒。”
停云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一直以来她想做的,无非是勾引蒋寒洲,既然这次机会成熟,大胆尝试一次,未尝不可。
停云把心一横,不成功便成仁,她重重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小梁挠了挠头,笑道:“外面都说二姨太不好,可我今天见着,总觉得二姨太人不错的,小兰跟的主子也不会错。”他一脸大义,“二姨太你放心,我一定让少爷回心转意,晚饭后,你在前门等我。”
说完,他看了眼小兰,匆匆的又跑开了。
停云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她转脸看向小兰,“你手上攥着他的把柄?靠谱吗?”
小兰脸上有一丝哀伤的笑意,“小梁以前暗恋小环,他不想让小环知道,直到小环死,他也不愿意让我告诉她,是个长情的人。”
“这小伙子不错。”停云拍了拍小兰的肩膀。
暮色四合,明华台内淡烟袅袅,五儿和两个丫鬟拿着药草熏着房间,张嬷嬷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是绷不住的喜色,“夫人,夫人。”
蒋夫人难得有了好心情,一身浅绿斜襟丝绸短卦袄,下配黑色布衣长褶裙,围着一圈淡黄色丝巾,胸前扣着精致的银质小花胸针,正和唐婉如在院子里就着暮色赏梅,唐婉如穿着简单的旗袍长袄,低低谈论着家长里短,间歇的笑声不断传出来。
“夫人。”张嬷嬷快步走了过来,在不远处站定,又喊了一句。
蒋夫人眉目带着笑意,转脸问道:“东西买回来了?”
张嬷嬷脸上有欣喜焦急的神色,欲言又止,改口笑道:“买回来了,城头万家的绿豆糕说一早上就卖完了,听说夫人想吃,现做的呢,我让丫鬟放堂屋了呢。”
蒋夫人携着唐婉如的手,笑着说,“走,咱们尝尝去,万家的糕点甜而不腻,又清热下火,可是锦懿推荐的,说我这嘴药喝多了没味道,吃点他家的糕点解馋。”
“你是这些日子身子好些了,提了精神,有食欲了。”唐婉如精细的眼睛含着笑意,往屋内走去,“温仪天天催促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老担心我这冒失的前来,会不会打扰你养病,前几次看你,都睡着,我也就悄悄的走了,今儿看,真是好了不少,锦懿那孩子,也是费心了。”
两人刚要往屋内走,张嬷嬷快步走进蒋夫人身侧,压低声音提醒道:“夫人。”
“还买了别的么?”蒋夫人边走边淡淡问了句。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声音低沉的凑在蒋夫人耳边说,“别的物什倒没买,只是……武汉那边回来消息了。”
第三十一章:身份暴露
蒋夫人眉峰扬了一下,笑容渐渐收敛,往台阶上走了两步,转脸说,“婉如,我忽然身体不舒服,想要歇息一下。”
唐婉如与蒋夫人十几年的姐妹,心儿细的跟针一样,察言观色后,当下故作领悟状道:“我也想起一件事,着急回去处理下。”她笑道:“姐姐,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到时候你可要康健了,咱们姐妹俩去新城新开的布坊瞧瞧今年的新款。”
蒋夫人笑着附和几句,待唐婉如带着丫鬟走了以后,她方才走进屋内,坐在正堂中。
张嬷嬷走过去,凑近她耳边慢慢说道:“那艾停云是前爱新觉罗载沣的私生外甥女。”
蒋夫人面色凝重,缓缓道:“继续说。”
张嬷嬷眼里掠过一丝凶狠,压低声音说,“她的生母是故去的醇贤亲王也就是爱新觉罗奕譞与侧福晋李佳氏所生之女寿庄和禧公主,这位公主早年与一个姓魏的私奔,当时朝廷觉得丢脸,传到外界说她早夭了,实则是隐姓埋名定居在武汉,艾停云出生的时候,和禧公主觉得愧对父母,便让她随了母姓,听说当时的载沣感念同父异母的妹妹离宫在外吃尽苦头,还赐艾停云为格格封号,因为和禧公主的特殊经历,所以一直没有公开。”
一番话说下来,像是无数个炸弹不断轰炸在蒋夫人的耳边,她的面色已经苍白无比,端着茶的手有些晃悠,问道:“为什么会忽然要嫁给寒儿,查出什么说法了吗?”
张嬷嬷喘了口气,正要说话,瞟了眼屋内,五儿恭顺的立在门口,欲言又止。
蒋夫人开口道:“五儿,你先出去。”
待五儿走后,张嬷嬷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问题就出在那个姓魏的身上,和禧公主嫁的这个姓魏的,年轻的时候做私盐生意,加上载沣暗中的帮助,生意做得颇有规模,后来大清亡国以后,他的生意也随之没落,听说这人贪图荣华,为了过上从前锦衣玉食的生活,这几年暗中参与民间复辟活动,这不,惹恼了国民政府,政府对魏家下了……灭!门!令!”
“哗”的一声,蒋夫人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张嬷嬷揣摩着蒋夫人的表情,轻轻的说,“姓艾的勾引了少爷,嫁入如了府上,国民政府那边才停止了动作,她们冲着少爷手上的兵权,冲着奉天的张先生啊。”
“这个姓艾的绝对不能留。”蒋夫人阴沉的说了句,面色凝重道:“那溥仪和载沣父子身处囫囵之地,又常与日本人有来往,与他们扯上关系,寒儿一着不慎,就会惹来杀生之祸,背上叛徒的骂名,我竟不知觉间为寒儿娶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祸害进门!让寒儿陷入国民政府与复辟势力之间……”
蒋夫人越说脸越苍白。
“我去抓人!”张嬷嬷迫不及待的说。
蒋夫人眼里掠过一丝杀意,“不要惊动其他人。”顿了顿,她问道:“探子那打点好了吗?”
“已经打点妥帖了,封……口……”张嬷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吩咐下去了。”
蒋夫人定了定神,“去吧。”
明华台内暗流涌动之时,停云刚吃完晚饭,早早的从后门出去,压低了鸭舌帽等在蒋府前门的长街对面,候着小梁。
只剩下小兰守在床前照顾长恩,仿佛是冥冥中注定,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而又在这种平静中,集聚着致命的小漩涡,无数的小漩涡堆积在一起,会将一场暴风雨推送至一场毁天灭地的海啸。
停云前脚刚走,长恩紧接着吐出一口阳气,竟然从昏迷中幽幽的醒了过来,目光清明。
小兰将一勺药喂进他的嘴中,看见他睁眼,惊得“呀”了一声,盯着长恩看了许久,激动的站起身,惊喜道:“长叔,你醒啦?!”
长恩的眼珠缓缓移动,陌生的看着小兰,黯哑的开口,“你是?”
小兰一脸惊讶欣喜的神色,她忽然伸手摸了摸长恩的额头,“不烫了,烧退了,温少爷给的药真管用!长叔,你……是不是神智也清醒了?”
“大病一场。”长恩忽然挣扎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轻轻咳嗽了两声,“我知道,但是……”他拍了拍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小姐她……”
小兰急忙帮他拿过一个靠垫垫在他的身后,开心道:“二姨太去见少爷了,这会儿不在。”她紧张的趴在床边,“长叔,我叫小兰,是二姨太的丫鬟呀,你真的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么?”
长恩虚弱的点了点头,缠绵病榻让他双颊凹陷,突出高悬的眉骨,“小姐嫁入蒋府了么?”
小兰天真的点头,“这里是蒋府,长叔。”
长恩靠在床榻上,略微歪着头,做出倾听的神态,“蒋家对她好么?”
小兰欣喜的表情一瞬间黯淡,咬着唇,半晌才说,“小姐不容易呢。”
长恩看出小兰的不忍和疼惜,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沉痛的屈辱,问道:“今儿是几号了?”
“快腊八了呢。”
长恩推开被褥,颤巍巍下床,他只是淡淡扫了一圈,也看出了这屋子院子的萧条冷落,三个月已过,当初离开武汉的时候,老爷就告诉过他,超过三个月如果还没有让蒋家伸出援手的趋势,就势必离开蒋家,长留下去,凶多吉少。
小兰拿过一个长袍披在他的肩头,扶着他单薄的身体说,“长叔,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刚醒来就下床,天寒地冻的,你的身子骨儿受不住的。”
“小姐离开多久了?”长恩颤颤的在桌边坐下。
“刚走没一会儿,这会子应该出府了。”
长恩思虑道:“小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
“有什么需要长叔尽管说,小兰尽力而为。”
长恩道:“帮我把小姐找回来,要快。”
小兰一脸困惑,但看长恩神情严肃,不敢多说什么,只重重点了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外面跑去了。
长恩眼神冷静,神情凝重的坐在外阁,几十年的深宫沉浮,随着和禧公主出宫以后,又跟着老爷商海博弈,丰富的人生经验和阅历告诉他,在三个月期限到来之时,就应该立刻离开蒋府,此时此刻若仍抱有侥幸心理,是十分危险的,蒋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好对付啊。
他不知道未经世事的小姐在时间紧迫,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运用什么方法才得以迅速嫁入蒋府,在蒋府为了稳固地位获得夫家欢心,遭受了怎样的屈辱,有一点他知道,小姐都抗下来了,并且坚强的撑到他的苏醒,那个从小被家人保护在羽翼之下,锦衣玉食的孩子,在经历这么多事以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想到这里,长恩的双眼中便泛出泪花来。
停云一身男装从后门绕道蒋府前面,压低帽檐靠在长街对面的巷子口,直到小梁从街道尽头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是二姨太吗?”
此时天色已黑,空气干冷,街道两侧的摊位三三两两的掌起了灯,招牌幌子看不清字,偶尔几辆黄包车匆匆跑过。
“是我。”停云压低帽檐,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跟我来。”小梁低声道,随后在前面走,拦下了一辆黄包车,说,“去聚福楼。”
随后他自己也拦下一辆黄包车,跟在了后面。
聚福楼是县城有名的玩乐场所楼,与百乐门西洋式的歌舞升平不同,这里充斥着晚清中西合建的建筑风格,砖木结构,线脚清晰,飞拱层级而上,共有四层。这里也是整个锦县龙蛇最为混杂的地区,一楼是说书及听戏的地方,二楼是吃饭喝茶的地方,三楼有窑姐儿小姐,四楼是私人会所,各路势力盘根错节,除开窑子窝服务周到,还有三楼以下适宜平民的低廉价格,引得外来客纷纷入驻于此。这楼层虽然是传统的中式建筑,红色为主色调,内里建设却十分的典雅,透着西洋的高端大气。
据说,这栋楼是萧澈家开的。
第三十二章:他的心意
来到聚福楼外,这条街道上的人明显多了起来,红色雕梁画栋的内设,像是锦县长明于夜空的星子,四层高楼外,闪烁着五彩的灯光,还未进去,便听闻一楼鼎沸的叫座人声,而这条长街两侧的店铺,也是热闹非凡。
停云下了车,看了眼聚福楼外气派的招牌,问道:“都有谁?”
“还是那几位爷,今儿丹顶鹤丝绸锦屏风隔开。
外间的左侧的红木高台柜上放着留声机,电话,插着红梅的细颈花瓶,装饰用的沙漏,右边则是一排的杂志书架,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报刊杂志,墙壁上挂着三幅油画。
屏风的另一侧,依稀看见一组白色的沙发组合,旁边是半人高的青花瓷瓶。
虽然看不见人,但依稀传来哗啦的水声,有人正在浴桶里泡着澡,听着音乐,没想到那个蒋寒洲这么有品味。
停云站在外间,紧张的手心出了一把细密的汗,第一次离她名义上的夫君这么近,她把心一横,既然今天决定再尝试一次,豁出去了!
她缓缓自己的衣服,颤抖的抱着胸,缓缓往屏风那边走去,空气中透着清雅的芬芳和男子独有的雄性气息。
停云面红耳赤,来到屏风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梁帮她下了药,那个蒋寒洲现在神智一定不清醒,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定会把持不住吧?
这样想着,她缓缓从屏风后绕过去,谁知脚忽然被地毯的边缘绊了一下,她整个人往屏风上倒去,一下将屏风推倒,狼狈的往前窜了好几步,身形不稳的窜至浴桶前,头重脚轻的栽了进去。
“哗”的一声,飞溅起巨大的水花。
而屏风另一侧的男子原本安静优雅的斜靠着浴桶像是思考着什么,眉头紧锁,一手搭在浴桶的边缘拎着一本合起的书,一手放在浴池中,面容透着一丝丝的疲惫。
停云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摔进了浴桶里,撞入他的怀中。
待停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此时正赤身的趴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脸贴着那名男子的胸膛。
而那名男子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时间在这一秒凝固,呼吸在这一刻停止,全世界静!悄!悄!的!只有留声机内的音乐如汩汩清泉,暧昧的弥漫开来。
停云身子绷的紧紧的,脸像是天边的云霞,她迟迟不敢抬头,鼻息间是似曾相识的香水味,是那种纯白的云,透明的水的干净香味,思绪转到这里,想着这人是自己的夫君,于是她刻意的放松身体,迎合的贴上了男子的身,而她的双臂如蛇一般向着男子的脖子攀岩而去。
忽然,男子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离了自己的身体,语气中竟含着平稳的怒意,“小姐,你走错了房间。”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停云猛地抬头,便看见温锦懿冷漠俊朗的容颜,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唇角含着凌冽的疏离,原本柔和的轮廓此刻有几分坚毅的冷。
温!锦!懿!
“啊!”停云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忽然抱着胸背过身去,脸红的像是能滴下血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跑错了房间,还跳进了温锦懿的浴桶,两人相对!
当看到浴桶中的女人的脸时,温锦懿微微一怔,深邃的眼睛掠过一抹锋芒,神情却是惊愕的。
正在这窘迫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老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听见你房间内有女人的声音?”
“没事……”温锦懿刚回复两个字,咧咧的杨天便一把推开了房门。
温锦懿修长的睫毛飞快的眨了一下,拉着停云的胳膊便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她的脸紧紧隐藏。
“能有什么事,咱哥几个老温是最洁身自……”杨天的笑容还未展开,目光便定格在屋内的景象上,倒下的屏风,充满白色水雾的房间,还有满地凌乱衣襟,关键是……浴桶里,温锦懿正抱着一个的美女,两人在洗鸳鸯浴!
萧澈随之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也惊呆了,四人中最不近女色的温锦懿……居然……破戒了……
蒋寒洲见杨天和萧澈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他从走廊的另一侧缓步而来,问道:“都站着干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玩世不恭的神情一凝,目光落在停云的身上,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女人……很眼熟。
此时,温锦懿的脸上含着怒意,他鲜少动怒,或者说,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见他发怒过,而这一刻,他的脸上有分明的怒意。
他向来是个十分谨小慎微的人,也非常讲究,第一次被人这样裸的注视,而他的怀里,竟然抱着其他男人的女人!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停云紧紧的缩着身体,躲在温锦懿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两人都不敢动,只要有一方动了,另一方就会暴露,好在水面上飘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盖住了两人水下的身体。
温锦懿脸上的怒意在看见蒋寒洲的那一刻转瞬即逝,他忽然闲适的往后靠在浴桶一侧,一手环着停云颤抖的身体,一手性感的搭在浴桶上,微笑道:“看够了么?”
蒋寒洲的目光始终探究的落在停云的背影上,猛地眯起眼睛。
杨天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我以为老温你超然物外,还以为你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背着我们偷吃啊!”
萧澈看出了温锦懿的不悦,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大咧咧的杨天笑道:“老温难得体验一次人间快事,咱们就别在这当天灯泡了啊。”
说着,就要把杨天往外拖。
谁知,蒋寒洲反其道而行,居然大步往屋内走去。
第三十三章:他的心意(二)
萧澈察觉到了不对劲,飞快的一把抓住蒋寒洲,笑道:“爷,别这么不解风情啊,一会儿温大少爷该生气了,看把人妹子给吓的。”
萧澈紧紧的抓住他,趁机给杨天使眼色,杨天这才意识到什么,从刚刚开始蒋寒洲的脸色,就十分难看,难道老温睡了蒋寒洲的?
杨天也一下跳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蒋寒洲的脖子,哈哈大笑道:“这会儿还不是闹洞房的时候,爷,咱们也去叫几个小姐来陪呗,走走走。”
说着,两人生拉硬拽的将蒋寒洲给拽了出去。
虽然蒋寒洲不确定,但是那熟悉的背影和熟悉的感觉,纵然是烧成灰,他也能感觉得到。
房间门再次关上,吵闹的嘈杂终于安静下来,停云这才缓缓从温锦懿的怀里抬起头来。
温锦懿侧开脸,慢慢说,“把衣服穿起来吧。”
停云默默的起身,飞快的从桶里跳了出去,将衣服穿上,一边穿,一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为什么总是这样弄巧成拙,把自己搞的这样不堪。
“对不起。”停云穿好衣服,站在门口,头也不敢抬,低低道:“我要找409房间的人,走错了。”
“这里是406。”温锦懿淡淡道:“409往右走。”
“对不起。”停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冰冷,抱歉的连连鞠躬,说完,飞快打开门,往门外跑去。
那个始终待她温柔的温锦懿,第一次用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语气说话,她一定被他讨厌了,他一定觉得自己是那种水性的女人,他明明知道她是蒋府的二姨太,知道她是假怀孕,知道她很多的事情,可他从来不闻不问,不点破,也不追究,这一次,自己又这样不堪……
停云越想越是万念俱灰,自己的夫君没见到,反而又闹出了大笑话。
刚跑到楼梯转角,就遇见守在那里的蒋寒洲,他的目光寒冷如冬日的坚冰,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果然是你。”
停云脸上还挂着泪,看见久违的变态男,她什么话也没说,绕开他往楼下跑去。
蒋寒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声道:“你和温锦懿什么关系?”
停云悲愤的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争执间,从走廊尽头颠颠的走过来一个胖男人,穿着官绅的长袍套着黑色马褂,甩着的,顶着大肚子,一边下楼,一边挖着鼻孔骂骂咧咧道:“什么玩意儿,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摸都不给摸。”
身后跟着小厮讨好说,“姜少爷,去哪儿?”
那胖子豪气的说,“回府上。”
停云望着胖子离开的方向,蒋少爷?难道他就是她的夫君?蒋少爷……蒋少爷……蒋胖子?!
她用力甩开蒋寒洲,飞奔下楼,那肥胖的男人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
夜色深沉,唯有新城区这条街灯光如昼,许是这些日子常有日本人来锦县的缘故,新城的建设要比旧城洋气许多,黄包车夫成队的排列在街道两侧吆喝调笑,居民区三三两两的灯亮着。
内心翻涌著作呕的悲愤情绪,让她忽然扶着墙壁剧烈呕吐起来,如果那个胖子就是她的夫君蒋寒洲,她还不如死了算了!纵然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是真正下决心去做的时候,是那样艰难。
走在深夜的长街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由啜泣,变成嚎啕大哭,边走边哭,人生太他妈艰难了,无论今天她哭的怎样撕心裂肺,到了明天早上,她就要像没事人一样,去面对一切,解决一切,可她才十六岁,哪儿能那么坚强呢?
蒋寒洲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停云擦掉眼泪,忽然转过身看他,“你别跟着我。”
蒋寒洲衣着体面,看着她痛苦的神情,他心头的怒火莫名的熄灭了,开口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了?”
停云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许久,默不作声的转身继续往回走。
蒋寒洲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低怒道:“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和温锦懿在一起,你们……”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连着握着停云胳膊的手也抖了一下,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与绝望。
他似是害怕失去她,又像是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继续说,“温锦懿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全都可以给你,我的心,我的爱,我的一切。”
停云认真的看着他,听他说。
蒋寒洲微微弯下腰,将头痛苦的抵在她的额上,语气低喃,充满浓浓的爱意,“权力也好,金钱也罢,声望也好,地位也罢,我全都能给你。”
也许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对人敞开心扉,停云看着他,“你真的能帮我?”
“我能。”他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忽然有了活命的转机,眼里迸发出闪耀的光芒,薄唇抿出坚毅的轮廓,俊朗而又英气,“只要是你要的。”
“你和蒋寒洲,谁的权力大?”停云有些稚气的问道。
蒋寒洲忽然笑了,“我比他的权力大多了。”
比蒋寒洲的权力还大,难道他是奉天张家的人?于是停云问道:“你跟奉天的张家是什么关系?”
蒋寒洲眉梢一扬,“亲戚关系。”末了,他笑着加了一句,“贵亲。”
停云绝望的眼中闪过星星点点的光芒,又重复问了句,“你真的可以帮我?”
“我对你的承诺,至今可有食言过?”蒋寒洲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夜晚掠过原野的风,撩拨的人心头微颤。
他握着停云的肩膀,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此刻,他轻微的怒意都会惊吓到她,所以他竟可能的平复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先告诉我,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能忍受温锦懿碰他的女人,坚决不能容忍。
停云沉默了一下,擦了擦泪,坦白道:“我今天原本是来找我夫君的,听说他在聚福楼,我用了一些笨办法想要挽回他的心,但是我走错了房间,冒犯了温少爷,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蒋寒洲一脸质疑,“真的?”
对于他的质疑,停云有些恼,秀眉刚竖起来。
蒋寒洲在乎她的一颦一笑,紧张说道:“我相信你。”迟疑了一下,他又说,“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无条件帮你,但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停云愣了愣,“什么?”
“把你那个饭桶夫君名正言顺的休了,跟我,跟我结婚。”蒋寒洲说的十分认真,庄重中透着严肃。
停云瞪大了眼睛,事实上,从聚福楼走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离开蒋府,带着长恩回奔武汉,跟家人一起亡命天涯。
可当眼前这个男人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神皆是大震,他跟她表白过很多次了,唯有这一次深情的让她几乎落泪,也或许是她今日遭遇的屈辱让她此时格外脆弱,她轻轻的问,“你……来真的?”
蒋寒洲认真的点头。
停云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转过身去,“我……我嫁过人……家人被追杀……你都不介意?”
蒋寒洲认真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想办法救他们,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现在。”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那些林立的旧城箭楼像是沉默的看客,停云的心忽然柔软的像是春日的流云,在这寒冬的空旷街道上,凌冽的风中夹杂了纷扬而过的雪花,眼前这个男人,掷地有声的像她告白,许她一生安稳,护她举家周全。
他俊朗的面容认真而又在乎,双眸幽深如寒潭,将她窒息的席卷了进去,坠入无底深渊。雪花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宽厚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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