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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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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王同史监守自盗,扣他在隐庄彻查。”惜夕面色一沉,眉眼间竟透出些煞气,“结果我发现,最近三年中,他上交的银两连实际获利的一成都不到,而他在九原以李姓落户,有良田百亩,大宅六所,妻妾无数……”
“你们那些家事跟这小丫头有什么关系?”白可流摇头道,“就算手法相似,也不能就说是她做的吧?”最好不是。一个公主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惜夕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展颜一笑,“倒也不是全无关联。据底下人说,就在宝香阁失窃前不久,王同史打算将肖氏成衣铺纳入行会。因此举招致肖家的反对,他便派人把肖老板打成重伤,还给督捕司主事送了大礼,是以肖家少东上衙门告状之时反被衙役打断了左腿。按理,这种情况下,肖氏成衣铺若是不加入行会,也只能选择关张一途。可事情就是那么巧……那位刘姑娘忽然上门订购了一批布料,还立下字据要求肖家长期供应。之后王同史叫人去肖氏成衣铺乱泼污物,以至将刘姑娘订的货物全数损毁。”
白可流也开始头疼了。惜夕却没有打住的意思,浅笑着续道,“我这一查,不止查出王同史与刘姑娘之间有敌对的理由,还发现了三件很有意思的事——前不久,阳鹤不是出了桩大案么?那时候督捕司主事带人在现场拿获了刘姑娘,不分青红皂白便断定她是杀人凶手,令她在大牢里待了一天一夜。而刑部出事的那天,若因莲华不临时起意前往刑部,那么遭到严惩的就只有当天值守的那位主事。说起来很巧……当天负责值守的,正是督捕司主事李伟汀。”
眼风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她微微弯了嘴角,“当日因莲华捣破无空门在阳鹤的巢穴,将负隅顽抗的无空门徒尽皆诛杀,及时寻回官印,救下霄莲华,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可据底下人打听得到的消息,说是那刘姑娘出狱前,牢中有两名囚徒用另一个名字唤她,并对她动手动脚。之后说是认错了人,被袁牢头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那些人,恰是因将军府失窃之事被当做疑犯下狱的无空门门徒。”
“说到柯达人……他在刘姑娘入狱的当天夜里曾前往暗杀,可惜‘不幸’失败,逃离时还遗落了‘君之信赖’。幸亏那位刘姑娘拾得,并交给救了她的柯戈博,才不至于引起轩然大*。”
红奇骏和白可流都有点头晕。夜无言长吁口气,神色亦复杂莫名,“如果照此说法,宝香阁失窃,是因为王同史毁坏了她订下的货物;刑部官印在督捕司主事值守时丢失,是因为督捕司主事令她无辜入狱;柯达人被迫帮她恶作剧,是因为曾经前去暗杀过她;无空门全军覆没,是因为在狱中对她不敬……把这些看做是一种报复的话,那么假设真是她从小少爷身上盗走了虎符……红叶夫人,小少爷曾经与她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么?”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依小少爷的脾气,得罪人也不奇怪吧?”
惜夕笑了,“至于何家,我只听说在刘姑娘将一对母子送往瑞云街的当天,何家下人曾四处找寻疯症发作逃出何府的主母……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不得而知。不过,想必很快,我们就可以得到答案——何季水明日午时就会回到阳鹤。”
破笼卷 第七十四章 情不自禁
头一天还气势汹汹的风雪,第二天早晨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住。久违的阳光冲破云层,裹得人身上融融的暖。
庭院里,几株梅花绽开浅黄的花瓣,幽香暗浮。树下,有少女发作双髻,着了藕荷色袄裙,正负手望花出神。
她身旁立着名豆青衣衫的高个儿男人,嘴角一丝笑意不褪。偶尔俯身于她耳畔低语,细巧的眉眼便微弯如月。
夜云扬从公主府返来,到院门口见他两个情状亲昵,不好打扰,便退过一旁,默然伫立。
他自觉动作极轻,却不见柯戈博的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一动。那细如柳叶的眼随之一睐,瞥眼浑然不觉的笑歌,眸色便陡然深了几分。伸手环上她的腰,轻轻一带
伊人入怀,犹在神游,只条件反射地抬头望他,“什么?”
冻得微红的双颊,轻颤的睫。羽,小而挺翘的鼻尖……与曾经的清丽绝俗全然是两个人,却别有一番味道。那般可怜可爱,如同磁铁般吸引着柯戈博的目光。
情不自禁,他的唇瓣就轻轻压上。她的眼睑,很快便又撤离。柔声低语,满满的宠溺,“还要发呆?这儿风大,看一会儿你又说头疼。”以前说不出口的话,以前不敢表露的心意,终于有机会让他补救。
笑歌的心里似有只小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双颊染了霞彩,眼珠氲了雾气,伶牙俐齿也不知去了哪里,只低了头捉住衣带上的流苏在指间绞,掩饰着眉宇间忽然荡起的一抹轻愁。
真难得……柯戈博不由得微笑。她素来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温柔,竟是换了躯壳也未有改变。但她并不排斥他的触碰,已足够令他惊喜。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是没有自信的。不能曝露在阳。光下的身份注定只能默默守护,哪怕她明显流露出对他的使命的厌恶,他也无从选择。不过,现在柯戈博扫眼院门那边,渐渐收紧了环住那温软。腰肢的手臂,“又发呆,头不疼?”
笑歌已习惯他。在暗处注目,这样的贴近让她很是不自在。顺水推舟揉揉太阳穴,眉尖轻蹙,“貌似真的有点疼,我看我还是回屋再睡会儿好了。”
话音未落,双脚便蓦地腾空。柯戈博微弯了眉眼,带着种奇怪的得意,“我抱你回去。”还似有意似无意地嘀咕一句,“十二岁生辰之后就只肯让我背,一说抱,你就逃得飞快……”
笑歌一怔,拒绝的话不由自主就咽了回去。轻轻将脸藏进他怀里,嘴里却道,“敢把我摔下去,就罚你一月禁闭!”
那是很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他怀里残留着的清冽的麝香气息,强劲有力的心跳都像似带了魔力,让她的心渐渐平静。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从人世间消失?离弦……离弦一定不会骗她的!
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他们不曾发觉院门那边有人刹那间便僵直了背脊。
“敢把我摔下去,就罚你一月禁闭!”……这句话不断在耳畔回响,一如重锤,砸得夜云扬喘不过气来。
太像了……曾经有个女子也用着同样的语气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语,连那微露的软弱也一般无二。
他不知为何近来时常被这样的小事所触动,偶然听到相似的话语、看见相仿的举动,哪怕不是出自那个女子,记忆之门亦会蓦然敞开。
那一日……他记得于秋日暖阳下,百花绕着乘浮云软榻,那女子乌云秀发披泻肩头,娇面红fen菲菲,轻蹙眉头揉着太阳穴,病恹恹却愈发娇俏。毫不客气地趴上他的背,一双玉臂还紧紧环住他的颈,“敢把我摔下去,就罚你一月禁闭!”
一切都清晰无比,宛如就在眼前。有时候他会忍不住要将这些个点点滴滴细细回味,暗自甜蜜。不想承认那个刁蛮不讲理的女子已如烙印深刻心底,却无法否认当他发现她真的再也认不出他时,那份难以抑制的失落与愤怒。
夜云扬重重阖眼又猛地睁开,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竟已站在一处窗下,小偷般将耳朵贴近了那缝隙。
他这是在做什么?!夜云扬蓦然涨红了脸,可脚像生了根,挪不动分毫,只能任由室内隐隐传出的说话声钻进耳中
“……你抓着我的袖子,我怎么去拿水来给你喝?”柯戈博的声音低低响起,蕴了无奈,却又透出些喜意。
无人应答。数秒后,响起的依旧只有柯戈博低柔的嗓音,“好吧。我不走。你乖乖睡觉,我会在这儿等你醒来……我说,你要是觉得一只袖子不够的话,喏,这一只也给你。”
调侃的、宠溺的,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想象得出他这一刻脸上所浮现的柔情。
夜云扬怔怔地,忆起那只悄悄捉牢他衣角的手,忆起那张睡脸上露出的安心,心头像有刺轻轻地扎进去。
羡慕,或许是嫉妒。他说不出这样的话。不知那一天,那个女子在睡梦中犹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是不是也想听到这样的话,在醒来时看到他?
可他那时候,面对她无意中流露出难得的娇态,他却似个傻瓜一样,在她醒来前离开。然后……也许从此都无法得知她当时的举动所代表的含义。
“云扬公子?云扬公子!”
耳畔有人大声唤他,他惊得直起身来,退开几步,看清站在面前的是青嫣,不禁愣了一下,“嫣儿小姐……”
“你在这儿做什么?也是来找六姑娘么?”青嫣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方才在对过已经望了他许久,他神色中的细微末节都不曾逃过她的眼睛。
夜云扬登时慌了神,低头掩饰着不自在,嗫嚅道,“是……不是……不不,是……”
“云扬公子?嫣儿小姐?有消息了?”
随着这一声问,屋内起了响动,似有人下床趿了鞋朝门边来,还依稀杂着柯戈博的责备声——“头疼你还起来!慌什么!把外衣穿上再出去!”
蓦然洞开的门引走了青嫣的注意力,夜云扬偷眼一觑门边出现的人影,暗暗松了口气。
“来了怎么不进来?”
笑歌诧异地望向他两个。瞥见夜云扬脸上那可疑的红晕,又瞧青嫣不自然的笑容,登时恍然大悟。披上柯戈博递来的外袍,偷偷冲他挤挤眼,笑意里就多了分促狭。
柯戈博看她误会,不禁暗笑,却很配合地扬声道,“风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话被吹走了,那可就麻烦了……两位还是进屋说吧。”
没发现就好。夜云扬干咳一声,定了定神,礼貌地朝青嫣点点头便径直往屋里去。
青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眼底泛起丝狐疑。呆站了好一会儿才轻哼一声,慢吞吞地走进去。
今天这反应不大对啊……笑歌暗暗纳闷。
青嫣一落座就盯着她猛看,夜云扬也不时偷眼瞧她。可她一抬眼直视,那两个不是耷拉了眼皮装喝茶就是把目光移向墙上的字画。她一低头,又能立马感觉到那种奇怪的视线回到她身上来。
笑歌疑惑地望望身旁的柯戈博,他却耸耸肩以表无辜。她被看得心底发毛,终忍不住笑着问道,“两位今儿个是怎么了?我脸上刻了字?”
她问得直接,没半点心虚的迹象,倒让青嫣有些不好意思。瞥眼夜云扬,他亦是一脸窘迫,青嫣便抿口茶,轻笑着掩饰道,“字倒是没有……不知为何,我总觉着六姑娘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纯粹无心之言,笑歌的眼神却一变。笑意依旧挂在唇边,语气不由就冷淡了些,“似我这般长相的人满街都是,嫣儿小姐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仍然没有消息么?”
青嫣敏感地捕捉到这一变化,心下不解却又不好直白地问询,便依着她的话头说下去,“是啊,真是奇怪得紧。家里明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那位何老爷回来之后不但没报官,还紧闭大门,从昨日起就不见有人出入……”
笑歌与柯戈博相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底。她低笑一声,淡道,“其实也说得通……这世道,谁没点秘密啊。想必他觉着官差上门,反而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吧。”
“大约是了。”青嫣皱眉道,“派去探情况的人回来说,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何家的护院一直没间断过巡逻。只要有人进入那条巷子,何府的后门内都会传出咳嗽声或跺脚声,像是警告一般。”
笑歌沉吟半晌,忽然道,“嫣儿小姐,沅墨兄在礼部任侍郎一职,应该多少能知道些朝廷里的事吧?不知他可有向你提过,此次前来雪蛟贺寿的那些使臣,至今还留在阳鹤的都是哪些国家的人?”
这种事也算不上什么机密。青嫣回忆一下,便爽快地答道,“除了车瑟、源流、霞举和梓青四国的使者仍未归国之外,其他八国的使者都已在半月前离开阳鹤。”说到车瑟,不免有些忿忿,“听说那车瑟使者面君时很是无礼。所以再过两日,皇上便会亲临城外大营阅兵。届时叫那些蛮子瞧瞧咱们雪蛟的实力,以后也许他们就能安分点了。”
“又是源流啊……”笑歌却似全没再听,若有所思地望着杯中沉浮的茶梗,脸上荡起丝冷意。
青嫣察觉她的异样,停下话头,试探地道,“六姑娘,你方才说什么?”
“哦。”笑歌抬眼望着她,淡淡一笑,“我是想问嫣儿小姐……对源流国的事知道多少?”
………抱歉抱歉
囧,临时被抓去没通电的乡下出差,替换晚了,以爬谢罪…莫要砸太多砖
破笼卷 第七十五章 爱之深(一)
在青府又待了两天,笑歌终究还是决定回到瑞云街的小窝——何府行动圆满结束,柯戈博开始成天蹲在迷萝院紧迫盯人。他脸皮够厚无所谓,笑歌却有点不好意思。
加之夜云扬三五不时跑来青府,找不到话说也会在她屋里一坐就是大半天。常常弄得八卦兴致正浓的青嫣突然也不说话,气氛古怪到不下雪都能感觉脊背发寒,这就很让人郁闷了。
是以笑歌提出要回去,青嫣照例挽留一番,只是礼貌过度,已非先前心无芥蒂时的真诚。
聪颖如笑歌,怎还会看不出之中的奥妙?爽快地打道回府,反令青嫣觉着是自己多心,倒对她生出几分疚意。
雪蛟入冬后难得见回太阳,这连着三四天都露脸更堪称是奇迹。阳光驱散了寒意,大街小巷的屋顶上的雪化开来,沥沥沿着房檐往下流,也别有意趣。
柯戈博极少如此正大光明。地同人走在大街上,何况是要与心爱的人一起回“家”——“家”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因着兴奋,比往日又活泼不少。瞧着笑歌好奇地东张西望,不时乖巧地张嘴接下他递过去的蜜饯,他心头涌动的喜悦简直难以形容,看什么都觉得无比顺眼。
路过一家店面老旧的首饰铺,他。忽想起笑歌从前最爱那些叮铃当啷的手镯,不禁笑着提议,“时辰尚早,不如进去瞧瞧?听说这家铺子什么样式的镯子都有……你不是很喜欢梓青国那种带银铃的手镯么?全阳鹤就这一家有货。”
“真的假的?”笑歌果然眼睛一亮,“。不是说路远,没哪家铺子肯去进货么?”说着话,人已经往里头走,还不忘拽上柯戈博,“你要敢骗我,有你好看的!”
不承认自己是红笑歌,也不否定他的话。就像是个。游戏,彼此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去揭破那层纸,守护着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
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她的侧脸美好恬静。偶或看。见钟意的首饰,左眸中的金芒便骤然闪亮,平淡的五官也变得鲜活耀眼,带着种强悍的活力。
果然是他的公主呢……柯戈博抱手倚在窗边,笑微。微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极细微的表情变化也不肯错过。
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管将来这身体里的灵魂是谁,但能真实拥抱着她的,是他的双臂;可以亲吻这美丽的,是他的双唇……如此,连寂灭,似乎也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试手镯的时候确实哈皮的。可到了付账的时候,某人就开始犹豫了
“唔……这一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摩羯纹现在满地都是,随便扔块砖出去都能砸倒一片戴摩羯纹首饰的。”瞥眼小二,某人拿手指勾住两个镯子扔到一边,“不要。”
小二忙堆笑道,“您说的在理儿,这对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其他的都很不……”
还没说完,某人便惊叫起来,“啊,不是吧!我的眼睛难道出了问题?居然把这对刻了兔子的也拿来了——不要。”
小二的嘴角抽了抽,拼命维持着笑,“大概是光线暗,您看的不是很清楚——这刻的是富福(蝙蝠)有余,绝对不是兔子……”
“长得像也不行!”某人理直气壮地道。顺手又拨拉出去几个,“这些都不要——我最讨厌兔子和长得像兔子的!”
真是可爱!柯戈博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瞥眼笑脸已经极勉强的小二,想想还是丢颗定心丸给她吃,“喜欢就拿,我付账。”
她素来如此。投资不心疼,是因为一定能翻倍赚。送别人东西大方,是因为感情投资也可双倍讨还。到了要花到自己身上,要多抠门就有多抠门——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稳亏不赚的我不干”。
“真的?嘁,怎么不早说!”
果然,某人的双眼顿时嗖嗖往外蹿绿光,青葱玉指飞快地点着那些个被隔到一旁的饰物,眨眼间便豪气万丈,“全部包起来!”
小二拿种崇拜的眼神仰望柯戈博,只差没冲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叫财神。笑容堆到十二分,打包完还热情地指点,“小姐,要不要再看看别的?还有些新货没来得及摆出来呢!”
笑歌嘻嘻一笑,从锦囊里摸出个暗蓝绸钱袋在柯戈博眼前一晃,又从里头倒出几片金叶子,拿手搓得哗哗响,“当然要看——不帮他把钱花光,他会不高兴的。”
额,他的钱袋怎么会
柯戈博登时一脸黑线,禁不住地苦笑,“反正都在你手里,你乐意花就花吧……”
到她手里就是她的,这是万年不变的真理。想再拿回来,难过虎口夺食。倒不如索性装得大方点,兴许她一高兴,还能给他剩点儿。
笑歌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金叶子在手里又搓了几下,便忽然往锦囊里一塞。打开柜台上的纸包,拎出其中一对,抬头冲小二嫣然一笑,“不好意思,还是只要这对带银铃的就好——多少钱?”
哈?小二懵了,条件反射地道,“六两银子。”
她把镯子往腕上一套,又飞快地从锦囊里摸出几粒碎银往柜台上一放,不等小二回神,已拽着柯戈博出门去。
“不是说要帮我把钱花光么?”柯戈博的眼角笑意浓浓,带了几分调侃,“真的只要这对就够了?”
“废话!”笑歌转着手腕听那银铃脆响,笑眯眯地把披风拢好藏住锦囊,“既然都是我的了,我干嘛要浪费?六两我还嫌贵呢!”
真不愧是小气财神……柯戈博无语。心念一转,低声问她,“连我的算上,这几天你‘赚’了多少了?”
难得有人可共享秘密,笑歌当然舍不得不说。贼兮兮一笑,挽住他的手臂,拿眼神示意他附耳过来。
“其实也没多少——花大叔送我的那把刀鞘,抠下宝石单卖,除去开杂货店的钱,应该还能剩个三四万……前几天弄来的,银票大概有六千多,珍珠和其他那几件小玩意,估计能卖个五万就顶了天了。加上你这袋金叶子嘛……”她扒着手指认真地算起来。
“……不用算了,确实‘没多少’。”
“是吧!要不是那些字画啥的不好出手,我哪会赚那么少!你说那人怎么就那么讨嫌呢?多放点银票在家里不好么?偏弄些大件装阔绰!啧,下回不去他家了!”
再去,人家连桌椅板凳都不敢摆外面了吧
柯戈博忍不住地腹诽,嘴里却道,“看来娶你回家真是明智之举……有个会赚钱的娘子,我以后就算不做暗卫也不怕会饿死了。”
“不做……”笑歌一怔,蓦地又张大了眼睛,“你是说……”
“她身边藏龙卧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细如柳叶的眼里荡起丝笑意,轻轻捉住那只想悄悄溜走的手,“你不一样。要是我常常夜不归宿,只怕不出半年,家里就得多出不知几口人来……我可没兴趣同人分享我娘子。”
她眼中波光潋滟,脸上红霞晕染,却轻飘飘斜他一眼,撇嘴道,“嘁,说得跟真的一样!”
那离弦呢?他真的不介意与离弦同用一个身体?说起来,离弦也说什么“你们尽快成亲,我才安心”,似乎已与他达成了什么共识……啧,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想什么!
“怎么,你不喜欢?”柯戈博老神在在地逗她,“‘只要你能保证不在外头乱来,不做让我伤心的事,那么在你放手之前,我绝不会先放手。’……我记得某个醉醺醺的人曾勒着我的脖子那么说,怎么,难道是我记错了?”
她没有挣脱他的手,分明是开心的。可这女人就是那么别扭,哪怕开心也不愿意坦然承认。他太了解她,不必言语也懂得她的心思。或许,这便是离弦选择他的原因。
“呸!不要脸!”
那个某人被揭了老底,红晕一路铺陈上耳根,却仍不甘示弱地拿目光剐他的脸,“少拿那些酒后之言来说事!”
“哦哦,人家不是常说,酒后吐真言么?话说那句话之后,你还说……”
“闭嘴!回家!”某人羞得抬不起头来,脸红喷喷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她当然会不好意思。那纯粹是在柯语静的怂恿下借酒壮胆的逼婚之举。因为她的后一句是——“所以,跟我成亲。不然我勒死你!”
十几年来,柯戈博这还是头一回以压倒性优势取胜,心情真是无任之好。他压下几乎喷口而出的大笑,捉牢她的手,大步前行。笑歌只怕他继续揭短,连挣扎都不敢,只得气呼呼小跑跟上。
正值午饭时间,各大酒楼里都飘出勾人的饭菜香气,其中尤以一种桂皮混合肉类的香味最为突出。笑歌抬眼望见那块眼熟的破烂招牌和店门前热气腾腾的大锅,不由自主就停下脚步,咽了口口水。
“进去?”
细如柳叶的眼眯起来,浓浓尽是笑意。习武之人有内力相护,她这等气虚血凉的体质却是一到冬天就犯愁。知她最好这口,而食些狗肉对她也有益,才特意引她走了这条路。
哪知笑歌皱眉盯了那口锅老半天,居然坚定地一摇头,“不去——我戒了。”
眼中分明流露出渴望,却当真头也不回地扯着他离开。脚步快得像逃跑,弄得柯戈博一头雾水。
“怎么了,你不是很想吃这个吗?现在没人拦着你,想吃就吃吧。”
惜夕下狗肉禁食令的时候,她一张脸皱得像苦瓜。难道现在她还顾忌惜夕?
笑歌深吸口气,最后望一眼那招牌,毅然决然地一甩头,“吃那个,小萨会伤心——我以后都不会再吃了。”
呵!原来如此!柯戈博忍不住弯了嘴角。
换做以前,就算没理的事她也能找出千八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从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但如今强忍着割舍心头爱,只是为着不让一条狗伤心她变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再努力些,她也能舍弃那些烦乱,同他携手相看静水流深?
破笼卷 第七十六章 爱之深(二)
眼看就要到达瑞云街,笑歌不禁加快了步伐。柯戈博却蓦地一把拉住她,眼儿一弯,薄唇勾出点笑,“别急,下月初二才是成亲的日子……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嘁!说的好像她恨嫁一样!笑歌一个白眼飞过去,还没飞足十成,人已突然被他躬身背起。
“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他的笑声犹萦绕耳畔,眼前的景物已开始飞速后退,笑歌只得抱紧他的脖子。回头望望那离她越来越远的街道,她恨恨地拧了他的脸一把,“大白天用轻功,你是想吓死人吗?”
柯戈博扭头瞥眼远处某角落被风撩起的一角白,嘿嘿一笑。加快速度,轻车熟路地在巷子里转来绕去,不多时便停在处小宅院前。
放下她,开了门锁,拉她进去,指指其中一间屋子,眼儿眯得更紧,“帮我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去后门等我——我去套车。”
哈?难不成他在阳鹤还有私产?
笑歌眼睛一亮,好奇心立时。压倒不悦。说起来,她以前从没想过柯戈博还有自己的私生活。搜索记忆,除了知道他是柯家出产的专职暗卫,武功仅次于惜夕以及狡诈与她齐肩之外,笑歌还真是不怎么了解他。
再进行强力搜索,也只有些零碎。的感触——这男人以往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值班,堪比拼命三郎。薪水据说很高,不过长年都穿一身黑,换了衣服跟像没换过一样,又没见过他有什么娱乐活动,实在看不出他也属于高级白领。
进屋去兜一圈,只见此处的干。净简陋度同她瑞云街的那间屋子有一拼。打开衣橱,笑歌却顿时黑线。她胡乱抓起几件团成个包袱,寻到后门处,一辆青布篷的马车已在外等候。
车座上那个穿着黑蓝土布棉袄的中年男人见她。出来,咧嘴一笑,指指前方的岔口,又冲她打了几个手势——看情形大约是要她耐心等待的意思。
笑歌狐疑地望望他,警觉地退到门旁。扭头见柯戈。博拎着个包裹过来,方暗暗松了口气。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不由分说,柯戈博就把包裹塞到她怀里。锁好门,。连她带包袱一抱,轻松跃上马车,命令:“车里冷,盖上毯子。”
笑歌撇撇嘴,脚。一落到车厢里铺着的动物毛皮上,立马找个舒服的位置一窝,拿毯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他满意地一笑,细心地拴好后帘挡住风,这才盘腿往她身旁一坐,拍拍车壁,扬声道,“老邱,走。”
马车缓缓行进。笑歌撩开窗帘往外瞅瞅,又微侧了脸去看他——他发作马尾,高束于顶,清爽利落。微尖的下颌衬着长而细的眉眼,虽称不上俊朗,也算清秀顺眼。但解开她胡乱打的包袱,拿手指勾起一件,睨眼望着他,“我说,这些……就是你的衣服?”
“嗯。”
“全是同款同色,你不腻?”他不腻,她看着都受不了。
“方便。”柯戈博顺口答道。打开他带来的包裹,取出个大纸包递给她,“点心,先垫垫底。到地方再带你去吃饭。”
笑歌打开一看,皱皱鼻子又推开“干巴巴的,谁要吃啊!”
他笑着拿起个水袋在她眼前一晃,“蜜茶,热的——小店里没薄荷,你凑合着喝。”
这还差不多!她顺势抱着那水袋渥手,又好奇地看着他拿在手里的另一个水袋,“那里头是什么?”
“酒。来点?”细如柳叶的眼一弯,分明带了戏谑。
她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在那只悄悄环上她的腰的手上重重一拧,身子却往他旁边靠了靠,“那房子你啥时候买的?怎么没听你说过?”其实更想问——你整天待在公主身边,买房子不等于浪费钱么?
柯戈博哪会不晓得她的潜台词,紧紧手臂,于她耳畔低声笑道,“怎么,还没过门就先替我心疼起钱来了?”
“那是当然——你的就是我的,要是成亲前你多花一分,不就意味着我以后会少赚一分?”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毫无羞涩之意,真正是红笑歌的风格。
柯戈博忍不住笑起来。捉住她的右手往心口上一贴,一本正经地道,“放心。我只花了一点点,大头都是留给你的——连这个都是你的,你还怕亏本吗?”
甜言蜜语,是个人都爱,何况以前还真没什么男人敢这般大胆对她。笑歌脸上不觉便飞起点淡淡红云,缩回手,娇嗔着斜他一眼,似笑非笑,“最近喝了不少蜜茶吧?从前也不见你这般能说会道……”
往日做众人的掌上珠,不是因着她的身份地位,也是因着她的容貌。但经过这场剧变之后,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是以这样被人宠,还是头一遭。
“此一时彼一时……幸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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