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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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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贝2”在台上被队员举了起来,抛在了空中,又抛在了空中。
  大屏幕上榛子取下耳机,颓然的扔在了地上,汗流浃背。
  这时候,凌宗才迟迟回握时安的指尖,停顿,安稳,尘埃落地。
  他起身,去到台后。
  时安紧跟上去。
  台后闹闹哄哄,肖恒他们还在抱着小宝贝舍不得刹手,遥遥看见时安,才收敛了下情绪。
  凌宗踱步走过来,蹲下身看了小宝贝一会儿,继而说,“先自检随后再详细查检,记录好被动过手脚的地方,看看哪里是功能疲*软区。”
  “监控里的人找不到了。”
  凌宗“嗯”了声,“找不到就不找了,”他站起身来,神情疏离倨傲,“nibaby放在休息区都没人照看吗?这么弱智的疏漏我需要一个非常合理解释。”
  一室寂静。
  沉闷了会儿,时安看见李昀乾面露为难,他抱歉说,“实在不好意思,我烟瘾犯了去抽烟区抽了根烟,”他信誓旦旦,“真的就抽了一根没再多就回来了。”
  监控很快调出来,镜头里的李昀乾一边摆弄手机一边抽烟,一根接一根。
  没人敢说话,空气中的萧索和荒芜胶着住了,人人为其惴惴。
  外场比赛结束,nibaby成为毫无疑问的冠军,普科要有人去领奖,可八个人坐在一排散椅上,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大厅播报了两遍,有人的呼吸因为不畅变得粗重起来。
  时安说,“今天的事情之后再说,先去领奖。”
  没人作声,时安指尖搭在凌宗的胳膊上收紧,她轻声说,“我们赢了,有惊无险,不是吗?”
  凌宗定定出了口气,神色不明的看了时安一眼,渐渐平复冷静。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的交代着,“肖恒你带团队上去领奖。”
  肖恒立马“嗳”了声逃离这是非之地。
  监控里除了有人鬼鬼祟祟进去休息间做手脚,还有榛子信誓旦旦将那人赶走的片段,要不是他,今天的比赛后果恐怕惊心动魄。
  想到这儿,时安噗嗤一声笑了。
  凌宗闻声疑惑的望向她,听见她说,“苏南这批人还挺有意思的,做事坦荡。”
  凌宗会意,然后闷哼了一声。
  时安说,“我是知道苏南今天为什么不亲自到场了。”
  场外热闹,休息室寂静,凌宗淡淡附和着,“亲自到场干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事业日薄西山?”
  时安抬起下巴俏皮的“噢”了声,径直嘲笑他说,“脸臭的要死,终于理人了?”
  凌宗瞪她好几眼。
  时安置若罔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手一戳,点到专栏,点到预收,收藏收藏通通收藏哎哟喂

  ☆、Chapter 51

  赛完之后队伍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搭今晚的飞机回新京; 不知道谁在办退宿手续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时安的身份证,才知道今天刚好时安的生日。
  收拾完行李时安拉箱出门。
  甫一开门; 一个硕大的蛋糕捧到她眼前吓了她一大跳连连退了好几步,接着是众人低唱生日歌; 彩纸□□弹跳空中五颜六色砰砰作响。
  歌曲作毕,众人齐喊“happy birthday to you当当当当”!
  整一楼层都是比赛队伍,经过时都会送上寒暄的微笑与祝福; 短暂的萦绕着幸福的气息。
  时安松开行李箱伸手端着蛋糕,然后浅浅鞠了一躬,笑容洋溢; “多谢各位!”
  肖恒说; “没想到你还有酒窝。”
  时安不好意思的“噢”了声。
  肖恒说,“一笑就有; 不笑就太严肃了,”他补充说,“你得自我反省,为什么不多笑笑?”
  不是什么有趣的话; 气氛所致,大家勾肩搭背哈哈大笑。
  时安浅笑反驳者; “怎么笑; 是嫌工作不够多吗?”
  肖恒挠了挠鼻子,点点头,“说的也是。”
  大家又一阵猛笑,怪他不会说话。
  房门敞开; 切蛋糕的时候凌宗路过,他看时安房间聚集了一批人,于是好奇的走进去,看见残留的半个蛋糕,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理工男就是这样,毫无情趣,蛋糕上写着永远十八,蜡烛也是一个一一个八。
  凌宗进来时大家都拘谨了一点,肖恒站起来,问,“要不要来块蛋糕,好甜。”
  凌宗“噢”了声,居高临下凑近大家围蹲的茶几,淡淡看了眼时安说,“还过十八岁生日呢?”
  时安嘴上沾了白色奶油,伸出食指摸了下,越摸越胡,她笑眯眯的说,“寓意而已呀。”
  “什么寓意?”
  “永远年轻和真诚。”
  凌宗漫不经心的追问,“你十八的时候真诚?”
  时安愣了下,又低下头切了块小蛋糕递给凌宗,浅声说,“算吧,我觉得我挺真诚的。。。。。。”至少比你有过之。
  凌宗未置可否。
  晚上飞回新京,nibaby项目组七人准备包厢庆祝,凌宗先回公司一趟,没说能不能赶回来。
  肖恒在时安耳边说,“要知道有钱人的生活都像凌宗一样忙碌到死还天天顶着普惠的高压,有几个人愿意当有钱人。”
  时安默然。
  酒吧里食色性也,又哄又吵又唱又跳还玩了些暧昧的小游戏,时安没参与,他们觉得无趣,纷纷叫来自己的女朋友参加团建,一哭一闹一笑各个喝的酩酊大醉,那些个平日里所谓的糙汉子,没想生活中温存不少,尤其在女孩子们面前。
  纸醉金迷之际,李昀乾和肖恒换了个位置,坐到时安边上,他倒是没怎么喝,现在他心神不灵忐忑不安,还不知道自己工作上的疏忽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他把自己的担心说给时安,时安也没作声,接过小姑娘送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李昀乾等不到她的回答,悻悻的也端起酒杯,不痛快的畅饮着。
  是晚上十点钟的样子,时安和公司所有人都接到了人事邮件,其中,一一列举了凌宗的工作业绩,最后,任命其为普惠控股集团总经理。
  屏幕的光打在时安苍白的脸上,这短短几行字她能目不转睛看好久,好像怎么也不能看懂一样。
  之后,胃里酒劲上涌十分憋闷难受,她将手机胡乱塞进兜里,打开室内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一阵的呕吐。
  凌宗等在凌魏国的书房,他和周叶青一直有名无实,周叶青结婚五年之后,他再娶了一位红颜知己,两人婚姻生活和谐平淡,只是可能女方已经高龄产妇,所以一直没再要孩子。
  因为凌魏国再婚的关系,凌宗很少来到他的住所,这次勉强是第二次,还是事出有因。
  凌魏国还是上班时的装束,这些年已经习惯,每天能够睡上四个小时都异常难得。
  父子两人一阵死寂的沉默,凌宗站在窗前看向院落,里面种满了周叶青喜爱的花花草草,布局幽静古典,凌魏国和周叶青在一起时倒没这么鲜艳浓烈,现在分开多年,反而苍翠旖旎。
  凌魏国点了根雪茄提神,抽到一半,他问,“你还在怪我把普科的股票转给袁林芬?”
  凌宗没作声。
  凌魏国站起来,踱步到他边上,沉寂片刻,他说,“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次普科赛场疏忽导致股票狂跌,袁林芬和于庆国说有生日宴请我过去坐坐,明明知道专门针对你,还不得不去,去了就得是个鸿门宴,情况很突然,”他叹了口气,说,“要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普惠就不是姓凌的了。”
  凌宗觑他一眼,其实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平白无故凌魏国就上赶着要把普科置于同样的处境,危机四伏,一根弦上的蚂蚱,还先斩后奏。
  凌宗很不满意,这种焦躁的情绪已经萦绕了他很多天,到现在还不能释怀。
  父子两人彼此对立干坐了好一会儿,始终一筹莫展,烟灰缸里的烟灰层层叠叠越集越密。
  凌宗最后问,“你真的是想要让我接手普惠?”
  凌魏国猛抽了口烟,然后握拳咳嗽了下,点点头,“一来是权宜之计,堵住袁林芬干扰普惠的机会,在你,如果真的看重普科,有的是扳本的机会,普科还是你的,”另外呢,他说,“凌况从小待在袁林芬身边,多少对我积怨已久,我和他虽然是父子,可很多事情没法开诚布公,他能屈能伸是真的,但是为了在普惠的位置,和于庆国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凌宗不解,“你觉得他会为了利益出卖普惠?”
  凌魏国摇摇头,“这倒不至于,但是鱼龙混杂,到时候被于庆国捏住把柄握住三寸,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顿了下,凌宗问,“你就不能把你的忧虑和凌况说清楚?”
  怎么说清楚呢,“我和袁林芬本来就一笔糊涂账,也的确我辜负了人家,我和凌况说一句别怪我,他就别怪我?再者说,你和凌况两个人虽然都是儿子,但是我的确更看好你的潜力,凌况做事太中规中矩,普惠在他手里,顶多是一成不变,这我很清楚。”
  “那搁我手就安全了?”
  凌魏国笑笑,“就算不安全,但是叶青最少不会对我指手画脚。”凌魏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知道这非你所愿,但是世界宽广,其实对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出路,都到这儿了,总不能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吧。”
  凌宗眼帘垂了下,他淡淡说,“我以为WRC的疏忽能让我离普惠远远的。”
  没想被凌魏国的良苦用心顶到风口浪尖。
  凌宗的手机静音震动,他拿过来看了下来电显示,随后接听放在耳边,“喂”了声,那边一阵干呕,凌宗蹙眉,又“喂”了声,干呕声消失,倒是安静了。
  凌宗拎上外套,对凌魏国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反正都已成定局,凌宗很识时务。
  凌魏国看凌宗担忧的样子,随口问,“谁呀,原子吗?”
  凌宗瞥了凌魏国一眼,“我的婚姻就不劳您老操心了,您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凌魏国讪讪,看小儿子推门出去。
  凌魏国站在落地窗前,他看见凌宗和迎面而来的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匆匆点头不失礼貌,之后步履愈发快,他小跑起来驱车离开。
  车上,凌宗拨打了肖恒的电话,无人接听,随后又拨打了三四个,情况如旧,最后,凌宗拨通了畅骧的电话,响了十来声。
  那边语气醉醺醺的,畅骧疑惑的问了句,“凌总?”
  凌宗“嗯”了声,汽车在大桥的夜景中飞驰,他问,“你们都回了?”
  畅骧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对呀!”
  “时安也回去了?”
  畅骧犹疑了一下,拍了拍身边人,问,“时安回去了没?”
  那人说,没看见她呀,应该早回了吧。
  畅骧如是回复,“应该早回了。”
  凌宗问,“她今晚喝酒了?”
  畅骧想了下,“喝了不少。”
  凌宗挂断电话,点了时安的号码,那边长久没有接听,如是拨打多次,时安靠在卫生间的壁砖上,有一丝一毫的清醒,她伸手,手机越拍越远。
  铃声惊到了包间里负责打扫的大妈,大妈过去敲敲门,也是没人应。
  就在凌宗准备调转车头的时候,凌宗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接听起来,用深冷的腔调问,“你现在哪儿?”
  哪知道那边的声音是个大妈,诚惶诚恐不及,好在大妈思路清晰,把醉酒女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还报上了详细的地址。
  于是凌宗赶到的时候,时安还瘫在卫生间的地砖上,身上浓重的酒香四窜,嘴里咿呀有语,酒精在胃里还翻来覆去,嘴巴张开,有食物发酵的些微恶臭。
  很不体面。
  凌宗蹲在她边上,嫌恶的“喂”了声,时安没有搭理,于是他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重重“喂”了声,“听到没有?!”
  显然听不到。
  清洁大妈等在门外,问说,“先生,要不我先把她拖出来?”
  凌宗为难的点点头,大妈得到允许进来,伸手刚要连拖带拽的时候,凌宗又阻止了她,他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无奈说,“没事我背她出去好了。”
  大妈迟疑的“哦”了声,让开了位置。
  凌宗半跪在地上,一手抻进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挽起她的腿弯,皱眉抱怨说,“邋遢死了。”
  时安听到有反馈,打了个嗝,恶臭扑鼻而来,凌宗偏头一会儿,接着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时安得寸进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怀里又挪又蹭,双手环住了他颈项,脑袋毛茸茸的蹭进他的颈窝。
  大妈让开条路,年轻人抱着小姑娘离开。
  时安酒喝多了,容易狂躁,一路上一会儿唱着歌,一会儿伸手动脚一刻不得安生,中途交警对该车格外关注,里里外外查了个遍好在凌宗滴酒未沾被放行。
  凌宗送过时安一次,但是到了公寓楼下不知道她住在几层几零几,醉酒的人身体松软死猪一样亲靠地心引力,凌宗去到后车座倾身下来沉沉笼在她身上一时脱手抱她不起。
  凌宗在她脸上揪了下,时安抬手拍打过去喃喃嗔怪说疼啊。
  凌宗松手,问,“你家几零几?”
  时安傻呵呵的笑了下,睁开眼睛,迷蒙又清亮,带着勾人的醉意,她环住凌宗的颈项,小坏说,“我知道你骗我,我不告诉你。”
  无所谓臭不臭了,凌宗把时安往车门处拖了拖,费力的揽在肩上,他说,“你要不说你今晚就睡大街吧。”
  时安的脑袋在他的肩头摇了摇,“我才不睡大街,大街上有好多坏人,骗了妈妈好多钱。”
  无法,凌宗找到物业,又报上时安的名字,这才去乘坐电梯。
  时安将睡未睡,她难受说,“我不舒服。”
  凌宗没搭理她,她说,“你给我唱个歌吧。”
  凌宗还是没作声,时安说,“今天我生日,我28岁了,”有眼泪落下来,不知道是生理性的还是情感性的,她说,“我28了,你比我还要老,你什么时候结婚呢,你快点结婚吧,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烦人。”
  时安身体不住往下掉,凌宗抬了抬,他看向她绯红的脸颊,问,“你要听什么歌?”
  时安哈哈的笑了,“我要听生日快乐了,你祝我生日快乐吧。”
  难以启齿,凌宗五音不全,于是说,“我祝你生日快乐,好不好?”
  时安摇头,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她说,“不好,你要唱出来。”
  凌宗把时安身上搜罗了个遍才找到钥匙,好不容易到家,时安狗皮膏药一样紧抱着他不放,胡搅蛮缠说,“你都还没有唱歌给我听呀?”
  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凌宗喉间又燥又热,却又稳稳拖住时安的身体,顿了好一会儿,看向她的眼睛,痴傻又纯净,像湛蓝海底的一抹沉潋,像烈日当头的白色雏菊。
  他哄着她,轻轻吟唱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够听见的声音,“祝你生日快乐,”沙哑,蛊惑人心,“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心满意足,时安傻呵呵笑了,一阵反胃,抱着他的肩头,猝不及防的吐了下去。
  “呕——”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的很郁闷,这么清水的文还能被锁,修改五六遍某章还是待高审,没黄没政没黑,我想骂人,但是我的素质告诉我不能骂人,草泥马

  ☆、Chapter 52

  时安和凌宗; 精疲力竭,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 都很狼狈。
  凌宗肩背上都是呕吐物,他决定不管她; 先去卫生间冲个澡,他如是想,可惜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去到她的卧室翻翻找找; 哪怕稍微宽松点的也行。
  时安的衣橱很简单,春夏秋冬的全身搭配各三套摆放整齐,每套上面标识全身图; 凌宗不报希望心灰意冷的翻了翻; 在衣橱的角落翻出了一个购物袋。
  袋子里叠放整齐一套卡其色衬衫,还有一条洗白的牛仔裤; 似曾相识。
  他把衣服放到一边,去到客厅,把时安拖起来。
  时针指向凌晨十二点,无声无息。
  凌宗问她; “你有什么愿望没有?”
  时安醉的恍恍惚惚,她伸手摸着他的脸; 打了个嗝; 顿了下像是想起什么,她说,“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凌宗怔了一下,听见她说; “在日本,我给你做饭,你答应的。”
  “噢。”凌宗的眸光动了下,他说,“那你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做到。”
  时安笨拙的摇头,“不行。”
  “怎么不行?”
  时安捉住他的袖口,紧紧捏住,撒娇一样呢喃,“说出来就不灵了。”
  凌宗勾唇浅淡的笑了下,没想她醉酒后还能有点自知之明,他说,“那你先说给我听听看,然后假装没说过不就行了。”
  “嗳,”时安恍然大悟,“对哦。”她憨憨的笑,“你真聪明。”
  凌宗敷衍的“嗯”了声,看见时安招手,于是耳朵凑到她嘴边,听见她神神秘秘的说,“那你不要和原子走的太近了好不好,我不开心。”
  “知不知道?”时安蹙眉嘤咛着,没得到回应。
  时安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身边趴了个室友,幽怨的望着她。
  时安疑惑,披头散发的坐了起来,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大学室友更难受,悲愤的说,“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昨晚加班只是有个程序问题想问你,没想接电话的是个男的,说你喝醉了麻烦过来照顾一下。”
  时安笑了,“那你就过来了?”
  室友笑笑,“我一听对方声音那么好听就马不停蹄过来了,没想过来给你当牛做马。”
  “不过,”室友八卦说,“小伙子真的好帅,要不是我名花有主,啧啧,”她叹了口气,“人家也看不上我。”
  时安眸色淡淡,“他长什么样子?”
  “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安摇头,“有一点,但是不确信。”
  毕竟吐了对方一身。
  时安戚戚然捂住双眼,深深叹了口气。
  好在白天上班并没有遇见凌宗,时安又恰好接手了与AI承销商吴建安的沟通工作,风平浪静,但是吴建安貌似并不想和她深入探讨,多次约谈都被拒绝。
  也正常,他们是渡口的长期战略合作伙伴,而且企业之间还有联姻关系,铜墙铁壁般。
  下午时安悻悻回去普科,明显能够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时安愣了下,肖恒拍了下她肩膀说了句开会,时安“哦”了声,利索的带上电脑和笔记本去到会议室。
  李昀乾颓丧的坐到会议室长桌正对投影仪的位置,时安坐在他边上,浅浅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大家落座,肖恒说,“事情得有个解决了,昀乾,我们共事多年,我这么说你不会怪我吧。”
  李昀乾双手颤抖的交握着,沉寂了几秒,以为他不作声了,他又说,“是我的错我承担,但是欲加之罪的话我不能接受。”
  肖恒轻哼了声,淡淡说,“会让你死的瞑目的,放心吧。”
  肖恒坐到李昀乾的对面,“我们一直以来在这个会议室里争吵博弈但是都是为了公事为了一个产品,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普科成立的这几年经过不少风雨我们都同舟共济过来了,可以说我们是有难同当的左膀右臂,割舍谁我都不舍,但是被背叛我不能忍受。”
  李昀乾的睫毛轻颤,他听见肖恒继续说,“nibaby眼看就要大批量生产出来,这个节骨眼,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6月21号晚间,我们在西城丢失了算法数据,6月24号最后一场比赛,nibaby在万不可能发生如同智障的错误中被人为破坏,两起失误接连,不得不让人怀疑。”
  听到“智障”两个字,李昀乾知道肖恒怒火中烧,昨天晚上的庆功虽然他也有参与,大家对待他也与往常无异,但是他知道,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他们对他最后的善意,是在道别。
  可是他不想道别。
  “我要做说明,比赛最后一天我是去看守nibaby,我也承认我有一时松懈跑去吸烟,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这个人偶尔是有些发懒,但是什么时候有不识大局过,我只是没想大庭广众下腾运都能做手脚这么不要脸!”
  他脸色红涨,手握成拳,“如果因为这个疏忽,惩罚可大可小我都接受,”但是,他说,“肖恒你和我因为产品的原因吵过不少,积少成多成了你的怨气现在来报复我的话,我要求凌总在场。”
  一室寂静,分裂着整个会议室。
  顿了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凌宗走进来。
  李昀乾哆嗦着站起来,包括剩下的六个人,凌宗一言不发,找了个空位,也就是时安边上的位置坐下,他淡淡说,“我只做旁听,待会儿还有会要开,麻烦快点。”
  李昀乾哑口无言,肖恒点头坐下。
  肖恒看向李昀乾,“那你现在是只承认自己疏漏导致nibaby被袭了对吧。”
  李昀乾点头。
  肖恒问,“那么6月21号晚间,也就是比赛前夕,你人在哪里?”
  李昀乾想了下说,“打麻将呀,时安,凌宗都可以给我作证呀。”
  “那之后呢?”
  “之后,”李昀乾说,“时安说她赢钱了要请客,我比较想睡觉就先睡了。”
  肖恒看向时安,又转向李昀乾,“但是时安说当天晚上她并不知道烟花秀是开幕式的原因,还是飞机上你给她科普的,要她趁着热闹带大家玩一圈,还说理工男都不懂享受生活。”
  凌宗看向错愕的李昀乾,李昀乾则一瞬不瞬的望向时安,时安低眸没理。
  肖恒说,“你不要迁罪于别人,你就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吧?”
  李昀乾语气黯淡,他失落的说,“这话我的确说过,但都是闲聊不是吗?”
  肖恒说,“的确是闲聊,但是最后大家都去了你偏偏没去?”
  “也不是大家都去了吧?!”
  但是,“你是没去对吧?”
  肖恒默不作声。
  肖恒最后问他,“你是真的之后一直睡觉吗?”
  李昀乾犹豫的嗫嚅嘴角,最终,他说是。
  肖恒双肘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是攻击性的姿势,他反问,“听说你家最近出了点纠纷?”
  李昀乾坦白,“我家房子产权到期,政*府说要征收房子市场价的百分之二十,为了这个事情在打官司。”
  他说的很平定。
  “仅仅是这个?”
  “不然呢?”李昀乾信誓旦旦。
  肖恒扔了一堆A4到他跟前,等他摊开,等他惊讶,等他合不拢嘴。
  肖恒怒其不争的说,“我就说在最忙的时候你请年假干什么,一请请了十几天说家里有事儿,家里有事不假,但是你偏偏不去解决家庭问题反而去澳门度假,你度假也就算了好赌成性输光光还找畅骧借了几十万。”
  肖恒冷冷说,“畅骧说前段时间给你要钱你说宽限一段时间,一宽限就宽限到赛前,你突然怎么那么有钱,家里百分之二十的叠加税和欠畅骧的几十万一起还上,加起来得有一百来万吧,再加上你在澳门赌场欠下的,统共可是两百多万的数目,你这几年的奖金加工资加自己的开销,还能剩这么多吗?”
  一众哑口无言,板上钉钉,更加板上钉钉的是,在赛场某个自以为的死角,拍到了李昀乾和刘洋对话的画面,角落,黑白画面,刘洋抬手给李昀乾点烟,有说有笑。
  李昀乾惊恐的从位置上站立起来,浑身都吓的酥软了,他哆哆嗦嗦的说,“怎么可能?”
  他看向众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可事实就是这样。
  肖恒最后问,“大家时间宝贵,你还有什么说的,你的银行流水公司已经申请公开了,现在场上的所有证据,我们也会提交法庭,后续法庭怎么判,公司都认算是对你最后的仁慈。”
  肖恒说,“你请个最好的律师吧,看在大家共事一场,我们会把你往死里整!”
  李昀乾的眼神急速充血,他吼出来,“这是被设计的,怎么可能这么巧被你们拍到,我只是和他碰见了,对,只是碰见了!”
  他神经质一样自我开解。
  肖恒冷哼了声,“碰见了能笑的这么开心,上次碰到在厕所吧,生理期都这么巧,再者你工作中抽烟的视频也在,和你聊得很high那个人,是腾运的后备干部,还是你写的推荐书!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你一个搞IT的,怎么这点脑子都没有。”
  凌宗听得有些乏了,他起身拇指食指相撵扣起西服扣欲走,李昀乾赶忙拦住他,面临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他一个大男人哭的梨花带雨。
  他哭诉,“真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过我,师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是答应给他们一分钟时间,我想一分钟他们连nibabay的开关都找不到就答应了,我真的只答应了这个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他指着时安又指了指其他人,“我对普科忠心耿耿,要是我都有嫌疑了那他们更加脱不开身,时安,”他说,“出去玩是时安建议的,她甚至把你都带出了酒店,她才有最大的嫌疑真的不是我,再者说她还丢了算法——那么重要的东西——”
  凌宗冷冽的看向他,剥皮蚀骨一样,他渐渐放手。
  时安听见凌宗冷淡说,“你的意思是时安光明正大在我眼皮子底下作祟?”
  李昀乾瞥了时安一眼,她平定的抬头,亦波澜不惊看向他。
  李昀乾嘴角动了动,自己也不确信,“不是不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没人不懂!”
  凌宗看向时安许久,眸色漆黑。
  他撇开李昀乾的手腕,淡淡说,“自己犯错自己承担,这个道理更简单不过,不是吗?”
  时安轻轻在心里呼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点开专栏,把该收的都收一下,哇哈哈哈

  ☆、Chapter 53

  之后的一个月; 李昀乾的案子审的飞快,最终结果有期七年; 并处罚金100万,钱和时间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李昀乾赖以为生的技能从此以后断了根,在业界声名狼藉如过街老鼠。
  李昀乾的案子像是一种警告,在普惠广为流传; 审判下来当天李昀乾父母过来普科哭天喊地,就堵在公司出口拉上横幅,但无人问津。
  哭诉是弱者的武器; 但近些年频频失手。
  时安路过这种诉苦; 脚步明明停滞了分秒,却还是加快。
  时安与吴建安的联络毫无进展; 她从畅骧那儿机缘巧合得知今天凌宗和吴建安所属承销商公司的老总公子尚仇有会谈,吴建安分属于尚仇部下,简要记录必定有他在场。
  到达剑道馆的时候,凌宗头戴面罩和另一个人搏斗的难分难舍; 两人之间的剑术切磋也是点到即止,一招一式的躲闪出击快速果断。
  凌宗几招下来了解对手弱势所在; 稳准狠的出剑攻击他的右面防守; 来人避之不及,他便步步紧逼声东击西直至木剑指喉。眼看胜利在望,凌宗作为东道主撇下木剑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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