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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逆天五小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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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走啊!”关笛急忙丢下书站起来说:“二哥,大家当初结义时不是说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你这样走了就不要兄弟们了吗?”

“不是我不要你们,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在一起不是等死吗?我就出去混混,混出名堂来就来找你们!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吴思昌不顾他反对,径直走了出去。

关笛对曹铸急道:“大哥,你也不劝劝,就任他这样走啊?”

曹铸扬头慢条斯理地说:“人各有志,他想走你就让他走吧!混不走他会回来的!”

关笛急得瞪了他一眼,就跑出去追吴思昌,蔚明珠见状淡淡一笑,饶到后面又把一包银子丢了进去。曹铸听到声音就走过来看,看到银子就傻住了。

蔚明珠悄悄地在一边窥视着,见他愣了一会就把银子捡了起来,拿着回到了火边。

蔚明珠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藏起来,就狐疑地想难道自己放少了?早知道多放一点!

正想着,关笛一脸失落地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火堆边的银子就叫起来:“大哥,这银子是哪来的?”

曹铸面无表情地说:“刚才捡到的!就在后面!”

关笛跑出去看了看,回来怀疑地问道:“我们在这都住了几天了,都没见过银子,大哥你怎么捡到的?”

曹铸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听到有声音就跑出去看了看,这包袱就躺在地上!”

“额……”关笛愣了一下就兴奋地地笑道:“难道是老天开眼了,看我们兄弟几个这么贫困,给我们送银子来了?”

曹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不义之财,非吾有也!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就不懂这个道理吗?”

关笛被他堵了一下,脸就红了红,嬉笑道:“大哥,我们都快饿死了,就别守这些规矩了,赶紧拿了钱,我们去买许多吃的,再给每人买一件棉袄,暖暖和和地过冬吧!”

“不行!这些银子也不知道是谁丢的,人家说不定正着急呢!我们怎么能因为自己饿就动用人家的钱呢!这银子就放在这,等失主来找吧!”曹铸固执地说。

蔚明珠一听就摇摇头,这曹铸还真迂腐啊,自己都快饿死了,还谨守着这些礼节,就不知道是真的清高还是假装清高。

“那要是没人找呢?”关笛问道。

“没人找就交给官府,反正我们再怎么样都不能动这些银子!”

曹铸板着脸教训起关笛来:“这不是大哥清高,小笛,家父教过我,贪小财吃大亏,这一点银子虽然可以救我们一时之急,可是我们要拿了这些银子,那就放开了道德底线,今日拿一点没什么,明日再拿一点也没什么。日后你要是做了官,孝敬你的人就会用你的贪婪一步步将你引上坠落的深渊,到时你想收手都来不及了!你读了那么多书,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关笛争辩道:“我就拿一次,以后再不拿了行不?”

曹铸摇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又不是真到了绝路,何必给自己一生抹上污点呢!日后就算官居丞相,想到这一次,我们又以何种面目面对自己呢?”

蔚明珠听到这频频点头,看不出这曹铸虽然年纪小,还懂这样的道理,这人要是一直这样严于律己,以后一定有大作为。

关笛还想再劝,曹铸将银子包了起来放在一边,明显不准关笛再动了。

蔚明珠看了一下就没什么看头,就悄悄溜出来去找乌云岚和海岱。

她没走多远就看到海岱和乌云岚脸色发白地走回来,两人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找到,蔚明珠眼睛一转,就在路边留了一个包袱,自己躲到一边看着。

过了一会,两人走到丢包袱的地方,海岱一眼就看到包袱,惊讶地叫道:“这是谁丢的包袱啊!”

乌云岚往四周看看,就上前捡起了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银子,就惊喜地叫道:“四哥,是银子啊!”

“哦,我看看!”海岱接过包袱,看到里面有很多银子,就皱起了眉头:“这是谁丢的啊?”

“四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不是正缺银子吗?赶紧拿了走买吃的去!”乌云岚笑道。

海岱犹豫了一下说:“这不好吧,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一定会骂我们贪财的!”

“别管那么多了,大家都快饿死了,又找不到吃的,我们先挪用一点点,等失主找来和他说明一下,就算我们借的,以后再还给他好了!”乌云岚建议道。

“还是拿回去问问大哥该怎么处理吧!”海岱包好包袱,拉着乌云岚就回破院。

蔚明珠有点扫兴,这银子要是拿去给曹铸,一定要上交官府。不过也好,一会乌祐回来,看看几人会怎么处理这些银子。

她就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回到破院,不出所料,曹铸一看到银子就皱起了眉头,坚决不允许两人动钱,无论三人怎么劝说,他都是一句话“不义之财非我所有,不能动!”

三人都快磨破嘴皮了,他也不点头,蔚明珠看其他三人也没有硬抢的意思,不禁对曹铸很有好感,看来这人在这几人中很有威信,而且还起到了一个积极向上的榜样,不错,难为他了!

正想着,乌祐和江浦回来了,两人背了一小袋米,进来就兴奋地叫道:“岚儿,今晚有粥喝了,赶紧找锅来熬!”

乌云岚跑上前叫道:“哥,我们今天捡到了好多银子,你来劝劝大哥,他非要交给官府,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乌祐惊讶地问道:“哪里捡来的银子啊?”

曹铸把经过说了一遍,皱着眉头说:“今日的事有些蹊跷,我们在这住了几天,都没见有人过,怎么今天我和海岱他们却捡到了银子呢!我觉得这不正常,说不定是什么歹人抢了人家的银子藏在这,我们要拿了,那不是惹祸上身吗?我们还是去报官吧!”

江浦好奇地上前翻看银子,两个包袱里的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他眼睛一亮说:“大哥,别报官了,我们还是拿着这些银子尽管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用这些银子做垫本做点小生意,总好过当乞丐!”

“不行!如果是歹人抢的,那丢了钱的百姓不是急死了吗?我们怎么能贪这种便宜呢?这和直接抢也没什么区别!”曹铸不赞成地说。

江浦四人就看向乌祐,乌祐沉吟了一下说:“大哥说的对,要是歹人抢的,那丢钱的百姓一定很急,说不定人家一家就等着这些钱去救命呢!我们不还给人家,那不是害人命吗?我们当初说过,就算做乞丐也不做亏心事,要拿了这些银子以后我们怎么见人呢!江浦,你和海岱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人丢钱,我们在这等着,要是没人来认,明天就交给官府!”

乌云岚眼巴巴地看着银子,有些不甘心,江浦和海岱倒是没异议,两人听话地走了出去。

乌云岚一边找锅做饭,一边念叨着:“哥,小胖和四哥的衣服靴子都破了,咱们就把这些银子留下吧,一人做件棉袄也好过冬啊!”

关笛赶紧说道:“我倒不要紧,大哥不是想买书吗?他明年还要参加科考,留点银子给他买书好了,他要中了状元,我们就跟着沾光了!”

曹铸冷冷地说:“我就是一辈子不中状元,我也不用这种不义之财,你们别把我算上!”

乌祐瞪了一眼乌云岚,叫道:“岚儿,银子的事别说了,就按大哥的意思办!我们虽然穷也要有志气,可不能见钱眼开。”

他一边帮着架起锅,一边转头看了看问道:“老二呢?”

关笛嘴快地说:“他说不想留在这和我们一起等死,他走了,让我和你们道个别,说他以后混好了会来找我们的!”

“啊,二哥怎么这样啊!”乌云岚急道:“他什么本事也没有,要是落到秃顶那帮人手上,可怎么办啊!”

乌祐看了看曹铸问道:“大哥你怎么看?”

曹铸淡淡地说:“人各有志,他不能和我们共患难强留下他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没阻止!”

乌祐就沉默了,关笛看出他有些失落,忍不住安慰道:“三哥,大哥说的对,二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要走就让他走吧!希望他真的能混好!”

“嗯!”乌祐就闷着头加柴,蔚明珠等了好半天,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就悄悄溜了。

她虽然穿了棉袄,还是冷的抖抖索索,回去的路上,看到海岱和江浦站在路边边跺脚边等人,她眼珠一转,就再试试他们吧!

***

蔚明珠从衙门出来,回家的路上就看到了宗政麟和七皇子带了几个侍卫迎面走来,后面的侍卫马上带了很多猎物,一起往宗政麟府上去。

她避到了一边,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走过,心里就有些郁闷,自己在禁足,这几人却玩的那么舒坦,真是不公平啊!

从地道回到家,她换了衣服就回自己的卧室,胭脂都等急了,见她一回来就跟着进来禀道:“小姐,孙嬷嬷刚才来说,老夫人怕老太爷熬不过这个冬天,打算过两天雪化了就送老太爷回乡下,说让你准备一下,陪着老太爷回乡下!”

额,这么快!蔚明珠还没想好怎么留下来,一听这消息就有些烦躁起来。

“小姐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要跟着去了,万一老天爷真没了,你就要在乡下守孝三年,这三年别想回帝都了!”胭脂急道。

蔚明珠心烦地瞪了她一眼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在想吗?你让我静一静!”

她把胭脂撵了出去,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如果成功阻止了宗政麟救皇上,那她去也无妨,可是现在冬猎都还有半个月才到,她怎么能走呢?

这一走不是放着宗政麟做大做强吗?她才不要!

她胡思乱想着,冬竹回来了,进门就急急说道:“小姐,不好了,乌祐他们都被官府的人抓了,说他们拉帮结派偷窃抢劫,要把他们治罪呢!”

蔚明珠懒懒地睁开眼,这结局本来就是她设计出来的,这结果她早就知道了,她淡淡地问道:“都抓了?一个没漏吗?”

冬竹点点头说:“都抓了,那个吴思昌本来已经走了,官府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连他也一起抓了!我跟到衙门,听说府伊大人在他们住的地方搜出了好多银子,正在审讯呢,要他们供出主谋!”

蔚明珠一笑,起身坐了起来说:“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啊!那他们供了没有?”

冬竹摇摇头说:“不知道,还在审讯呢,我打听不到就跑回来告诉小姐了!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啊,这几天我都盯着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去偷窃的!”

蔚明珠当然不会把自己做的事告诉冬竹,闻言只是说:“行了,你这几天就经常到衙门打听消息吧!有什么进展就赶紧来报告我!我再想办法!”

冬竹迟疑了一下说:“小姐,要不我去给他们作证吧,他们真可怜,要是被府伊大人屈打成招,会被发配到边疆为奴的!”

蔚明珠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你能做什么证?要是府伊问你为什么跟着他们,你怎么说?难道把我供出去?”

冬竹就愣了一下,求助地看着蔚明珠说:“小姐,那难道由着他们被诬陷啊?”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你还不到出面的机会,具体该怎么做到时我会教你的,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好了!”蔚明珠交待完又躺下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冬竹讪讪地退了出去,她很喜欢乌祐几个少年,不忍心他们受苦,可是又不敢违背蔚明珠的意思,只好耐心地等着。

***

大雪一连下了三天才止住,蔚明珠这几天都关在画室作画,没有偷跑出去。画好皇上和太后的画她就让白蘋呈给了蔚廉用,并请求父亲让她亲自送去给皇上。

蔚廉用一想这是自己女儿出头的机会,也没拒绝,次日上朝就把蔚明珠也带去了。

上朝时他把画一呈上,皇上一见蔚明珠把自己画的栩栩如生,威风凛凛,龙心大悦,立刻召见蔚明珠要重重赏赐她。

蔚明珠整了整衣服,就跟着太监走进了大殿。两边的文武重臣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女,只见她不卑不亢,上前磕拜,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决没有小家儿女的怯意,都在心里暗赞了一声,蔚廉用这女儿教的好啊!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蔚廉用一见女儿这样大方的姿态,也在心里暗赞了一声,看来带她来还真带对了,这丫头给他长脸了。

宗政墨在一旁看到这丫头一举一动都像模像样,唇边就掠过了一抹笑,难得这丫头小小年纪却不怯场,还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有胆识。

“蔚明珠,你给朕画的画很好,朕要重重赏赐你,特赐你黄金千两,就做你的嫁妆,怎么样?”皇上微笑着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画这么值钱,其他大臣也有些动容,就几幅画就得到了这样的赏赐,蔚家这丫头一支笔真可谓点画成金啊!

“珠儿,还不赶紧谢恩!”蔚廉用见蔚明珠愣着,就出声提醒道。

蔚明珠又磕拜下去,大方地说:“臣女谢主隆恩,只是臣女觉得几幅画不值得这样的赏赐。皇上要这样做了,那些为国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们岂不是觉得不公!皇上,臣女不贪心,只要皇上允了臣女一个小小的要求,臣女就知足了!”

皇上就笑了,难得这丫头不贪财,黄金千两都能拒绝,这份气度让他顿时就高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说:“蔚明珠,你有什么要求,先说来听听!”

被宗政墨打屁股

蔚明珠转头看看父亲说:“皇上,臣女是将门出身,生性好动,可惜生为女儿之身,不能学父亲和兄长一样上阵杀敌,可是臣女却是很敬仰父亲和那些为我南齐效力的将士的。皇上,臣女听说皇上要举行冬猎,臣女平生所恨就是不能亲眼目睹父亲他们沙场的英姿,臣女希望能在冬猎上弥补这个缺憾,也希望能在冬猎上见识皇上的威武,还望皇上满足臣女这个小小的要求,允许臣女参加冬猎见识一下!”

蔚廉用一听就不顾皇上在场呵斥道:“胡闹,冬猎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任性在家闹闹就行了,别出来丢人!”

皇上一听就摆了摆手,笑着看向蔚廉用说:“蔚将军,这不算胡闹!将门无犬女啊!你这丫头不爱红妆爱武妆,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志气,朕很欣慰。她既然以这为平生之恨,朕怎么能不满足她呢!行,蔚明珠,朕就允了你这小小的要求,半月之后的冬猎,你就跟着一起前往吧!”

“臣女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万岁!”蔚明珠赶紧谢恩。

宗政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蔚明珠,这丫头千方百计想跟着去冬猎又想做什么呢旄?

他可不像皇上几句话就被她蒙蔽了,这丫头一肚子心计,如果不是有所图,怎么可能冰天雪地地跟着去受冻呢!

蔚明珠目的达到就退下去了,蔚廉用一口气憋的难受,感觉自己被蔚明珠利用了,绷着脸等一退朝就往外走。

凌将军却拉住他笑道:“老蔚,你这丫头我越看越喜欢,要不我们做亲家算了,把这丫头许给我家小子,我凌府就不愁没个能干的女主人了!嶝”

蔚廉用气就没了,凌将军一向眼高,那些名门闺秀也不是没有人上门说亲,他楞一个看不上,这看上自己的女儿,也算自己的荣耀吧!

他笑了笑说:“老凌啊,你先别急,你也看到了,这丫头一点不让人省心,一天只知道胡闹闯祸,我都头大。这要嫁到你家,给你惹麻烦那不是我的错吗?还是再观察两年吧!到她及笄,如果老凌你还要她做儿媳妇,咱们就打亲家!”

凌将军就笑道:“行,咱们就先说好了,等她及笄,老蔚你第一个要问问我才能许给别家啊!”

两人说笑着走了出去,宗政墨和七皇子跟在后面把两人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宗政墨唇角掠过一抹嘲讽,自己的丫头这还没及笄就有人惦记了啊!哼,凌家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和他抢女人啊!

七皇子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宗政墨悄悄说:“凌羽和蔚明珠配成一对,五哥你说以后凌家会不会被那丫头闹得鸡飞狗跳啊?这丫头这么霸道,和霍夫人有的一拼,估计凌羽想娶妾就难了!”

宗政墨愣了一下,莫名地就想起蔚明珠说的话:“夫君会背叛自己……”

他就有些失神,这丫头才多大啊,怎么就一副看透尘世的语气,她要真的嫁人,会允许夫君娶妾吗?

一时他突然觉得蔚明珠说不嫁自己的话是肺腑之言,试想他作为皇子,以后娶了正妃,封了王,侧妃三妻六妾是免不了的,以她这样的性格自是无法容忍的,她说不嫁估计早已经想到这些了吧!

可是想想,就算不嫁自己,她又能嫁到自己想要的夫君吗?蔚将军的嫡女,以后门当户对的就是些王孙公子,谁能像霍大人一样守着一个妻子就过一生呢!

这丫头这性格,如果受不了这种气,那注定没好结局!

宗政墨一边想,一边似乎就看到了她孤苦的一生,走出去时,看到蔚明珠正上轿子,那清秀纤细的身子让他起了怜悯,难怪她这么爱财,估计这才是能让她真真实实感觉安全的东西吧!

****

蔚明珠回到府上,又被蔚廉用教训了一顿,蔚廉用是心疼那些黄金啊!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千两黄金就只换了一个去参加冬猎的机会,她就不知道机会还可以再找,这黄金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蔚明珠才不在乎,蔚廉用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机会,她却知道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关键,拿千两黄金买到命运的转折,这对她才是赚了。

要参加冬猎,回乡下的事就此免了,老夫人也心疼那些黄金,却拿这丫头毫无办法,只把她叫去骂了一顿,让她以后做什么都要先禀报,别再莽撞了。

蔚明珠当了她的面唯唯诺诺一口答应,回到院里就抛在脑后了。开玩笑,要是做什么都要禀报,那她蔚明珠还怎么活啊!

可惜的是,她没能亲眼看到二姨娘知道自己不用去乡下的失望,想来很闹心吧!

哼,更闹心的事还等在后面呢!

蔚明珠不动声色,叫来冬竹问问乌祐他们的事,冬竹沮丧地说:“小姐,那个吴思昌真不是东西,他在府伊大人的严刑下供出是乌祐主使他们偷窃的,我就弄不懂了,明明银子是捡的,他为什么要承认是偷窃的?这不是把自己和乌祐他们都毁了吗?”

“哦,那其他人呢?都承认偷窃了吗?”蔚明珠好奇地问道。

冬竹扁了嘴说:“江浦和乌云岚年纪小,抵挡不了被打的痛苦就承认了,其他几个咬死了银子是捡的不承认偷窃,我问过看押他们的守卫,说几人都被打的皮开肉绽,却都不改口!”

蔚明珠淡淡一笑,这还不够,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就再等等吧!

冬竹见她丝毫不关心,就急道:“小姐你不救他们吗?再打下去会死人的!你明明知道他们是冤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看着他们死呢!”

“死不了,你就放心吧!要死了我给他们偿命!”

蔚明珠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也不准坏我的事,就按我说的去办,要是你擅自跑去作证,那就是你害死他们,和我可没关系!”

冬竹的确起了这样的心,听蔚明珠这样威胁,又不敢去了,愤愤不平地盯了蔚明珠一眼说:“小姐,我怎么觉得你铁心石肠啊,你以前就算胡闹,可是都不会这样,我……”

蔚明珠冷下了脸,盯着冬竹问道:“怎么,后悔跟了我了?行,你要觉得我这样的主子不配你跟着,我去三叔母那边把你的卖身契要来,你现在就可以走!”

冬竹眼睛一亮,脱口就说:“小姐你真的放我走?”

蔚明珠的心顿时就冷了,看着她淡淡地说:“当然,我不是说过吗?我不留对我有二心的人,你要是想走我又何必强留你呢!只是走可以,唯一一个条件就是不准把我做的事说出去,你要答应了,我这就去要卖身契!”

冬竹立刻点头:“行,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蔚明珠看看她,也不劝,真的去要卖身契了,三叔母开始还不肯给,蔚明珠淡淡地笑道:“三叔母,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我也帮了忙,要一个丫鬟的卖身契这样的小事你也要为难我,难道三叔母是想做我蔚明珠的敌人吗?”

三叔母还嘴硬,振振有词地说:“一个丫鬟虽然不值几个钱,那也是府上的人,这要给了你,过两天大家都来要,我不是难做人吗?”

蔚明珠笑道:“三叔母,行,我也不为难你,这丫鬟和我院里的丫鬟都值多少银子,你给我一笔账,银子我全付行了吧!算我买下她们。”

三叔母想到蔚明珠手上有不少银子,就点头说:“也好,这样我也好交代。”

她让管家算了蔚明珠几个丫鬟的身价,蔚明珠把银子付了就拿了卖身契回到院里,她把胭脂也叫了去,当着冬竹的面说:“胭脂,冬竹不愿意做我的丫鬟,我今天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你的也在这里,我念在你们跟了我一场,不用你们付银子赎身,要走就拿了卖身契一起走吧!”

胭脂惊讶地看了看冬竹,劝道:“冬竹你怎么回事啊,小姐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要走呢?你能去哪里呢?你家里不是都没人了吗?”

冬竹看看蔚明珠,也有些心冷,自己侍候了她这么多年,要走她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虽然她刚才是一时冲动说了这话,可是也是想激一激蔚明珠,见她不挽留,也没脸赖着不走,就倔强地说:“小姐有这么多人侍候,也不缺我一个。我不是孤儿,只是我父母当年养不活我才把我卖了,我离开就去找父母吧!胭脂,你好好侍候小姐,我走了!”

她已经收拾好包袱,说完就拿了自己的卖身契往外走。

“小姐,你就劝劝她啊,她一个女子上哪去找自己的父母呢?她父母早离开京城了!”胭脂看蔚明珠不出声,忍不住劝道。

蔚明珠看看她,想起曹铸说的话,就说:“人各有志,冬竹也许觉得跟在我身边委屈了,她想奔好前程我又何苦拦着她呢!就让她走吧!胭脂,你也一样,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现在要拿走我决没二话!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我可就不一定会放你走了!”

胭脂摇摇头说:“小姐,我不走,我说过要侍候你的就会信守诺言,你不赶我走我一辈子不会走的!”

蔚明珠看看她,想起自己在冷宫最后还是只有她陪着,眼睛就有些湿了,伸手拿起卖身契递给她说:“好胭脂,我知道你的心了,这卖身契就给你吧!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人,什么时候想走我都不会怪你!要留下,我也可以对你说,只要有我蔚明珠一口饭,就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咱们共患难也同富贵!”

胭脂想拒绝,蔚明珠硬塞进她手中,真诚地说:“这卖身契我早就想还给你们了,你听我说,这卖身契能拴住的是人的身体,而不是一颗自由的心,我还给你,就是希望你身心都自由,以后也可以直起腰杆做人!胭脂,我就只能为你做这些,其他的还要你自己努力!”

“小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胭脂拿了卖身契就跑出去了。

蔚明珠知道她是去追冬竹,也没阻止,姐妹一场,送个别也是胭脂的心意,她只是冷冷一笑,冬竹还会回来的。

这丫头心性高,以为手边有点银子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把这世道也想的太简单了。如果真是这样容易,她蔚明珠早离开蔚家了,何必受人管制呢!

她坐在桌边想了一会,借口赶画又进了地窖,换了男装到自己的院里,她叫来钟灵,让她找个人去盯着冬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插手,只需要回来向自己禀告就行。

钟灵这些日子已经习惯她的发号施令,也没问为什么,出去找人照做。

蔚明珠就一人拉了马出门,一路上大雪铺地,路边店铺都关了门,街上行人也很少,她信步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家酒楼,她一时兴起就下马走了进去,上到楼上要了两碟小菜给自己换换口味,还要了两小盅酒。

蔚明珠前世酒量就不怎么样,每次和宗政麟喝酒都必醉无疑,她这是想连连酒量。

两小盅酒一下肚,脸就红了,头有些晕乎乎的,她不敢再喝,结了帐就下楼,在楼梯上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起,她低了头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就溜了。

宗政墨回头看了看,蹙起了眉,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那丫头的?可是看穿着却是男人打扮,还一身酒气。

他摇摇头上了楼,刚进包间,就听到楼下有喧哗声,隐隐夹杂着蔚明珠的声音。

宗政墨就径直走到了窗边往下一看,就见刚才撞到自己的少年被两个男人围住,硬说他的马撞了人,让他赔偿。

那少年的脸对着宗政墨,虽然做了一些装扮,可是宗政墨还是一眼就认出是蔚明珠,就蹙起了眉,这丫头才多大啊,怎么就喝起酒来。

“爷,你看什么啊?”来报信的钟傲跟了过来,好奇地跟着往下看。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宗政墨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往下看。

钟傲笑道:“爷,还真被那丫头说中了,周家的确和海盗有联系,阆金帮的现任帮主就是周家的二爷,只是周家对外都说他早已经因病暴毙,所以没人能联想到他是周家的人!”

宗政墨点了点头说:“查到周家金库的位置了吗?”

钟傲摇头说:“这个还要一点时间,爷别急,我们已经有人打进周家和阆金帮了,迟早会有消息的!”

“嗯,做的好!”不义之财人人都有权利占为己有,宗政墨从蔚明珠一说起周家和海盗有联系,就打上了周家的主意,他倒不是有野心想成为南齐首富,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在太子之争中,他虽然不想皇位,但基本的自保也是有必要的,而就像那丫头说的,手中有钱才是一切,他不拿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正说着,就见蔚明珠被一个男人拖着走了,另一个男人牵了她的马也尾随而去,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没人阻止。

宗政墨皱起了眉头,他看出蔚明珠的马是匹好马,这两人一定是看上她的马才讹诈她的。

那丫头真爱现,有几个银子就弄好马,宗政墨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这事钟灵已经禀告过,他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想着丫头爱马弄匹玩玩也没什么,哪知道一纵容就弄出这事,早知道就不让钟灵帮她买马了。

抬眼一看,那三人都没影了,他就沉下了脸,这丫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要是由着这两个王八把她毁了,那不是自己也没脸吗?

“行了,钟傲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有事先走了!”宗政墨急急往外冲。

下到楼下,他看看四周就往三人消失的方向跑去,跑了好远都不见,宗政墨脸色都黑了,如果因为自己一迟疑就让这丫头失了清白,那他别混了。

他拧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就上到了最高的钟楼上,往下一看,就见蔚明珠的快马往城门方向跑去,蔚明珠被骑马的男人横放在马背上,头朝下青丝乱舞,也不知道清醒着没。

宗政墨一见就炸毛了,这丫头自己都没舍得这样虐待她,这人凭什么啊!

他从屋顶飞掠过去,抢先出了城门,在路边树上等着,过了一会,男人的快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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