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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_陈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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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忙说,“不麻烦,我的本职工作。”
她笑笑,让小何先回,才跟着助理往里面走,乘了专用电梯上楼。
自从梁宴清不告而别出国后,谢柏仪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几年间,也增加了不少新人。
梁宴清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外头坐着的都是行政部职员,见是梁总助理亲自接上来的,也没人拦。
等到谢柏仪进去了,有人小声讨论起来。
“那是谁?”
“没见过,难道是梁总的女朋友?”
“真漂亮啊!你们看见她身边那只黑熊犬没?简直是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啊!”
“没人知道她是谁吗?第一次来这里?”
“不是第一次,四年前倒是常来,后来梁总出国就没再来了,所以你们一部分人都没见过。”
“她什么来头?”
“谢家的三小姐,是不是梁总女朋友不知道,但的确是咱们梁总的掌中宝,宠着呢。”
谢柏仪关上办公室门,隔绝掉外面打探的目光,她忍不住笑,“每次来都要被议论。”
梁宴清朝她走过去,“习惯就好了。”
他伸手去接保温盒,她没给,“手不疼了?”
办公室布局和四年前改变不大,她越过他熟门熟路走到左边角落的矮圆桌。
梁宴清蹲下身子,摸摸西瓜,“西瓜,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西瓜看了他一眼,尾巴都没摇一下,往谢柏仪那边去。
梁宴清讨了个没趣,跟过去一看,三菜一汤,光闻着香味他就有了胃口。
“你做的?”
“太高看我了,陈妈做的,都是补血的。”
谢柏仪取碗盛猪骨汤,“我喂你?”
他坐下,“不用,一起吃。”
“好。”
两人静静吃饭,时间轻缓流淌,平淡,却温暖。
饭后,医生来给梁宴清换药,纱布拆开,伤口依然触目惊心。
谢柏仪瞧着便又红了眼,她憋着,等到医生离开后,簌簌落下来。
把梁宴清吓了一大跳,心疼得不行,他正要开口哄,她轻轻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胸膛。
梁宴清张着嘴,心脏紧了紧,“怎么了?”
“我答应你。”她低声说道。
34|第34章
之前林也出主意,不能轻易答应梁宴清的追求,他越是难得到,越会加倍珍惜。
林也说,“你主动了这么久,也该让他吃吃苦头。”
当时谢柏仪不能更赞同,可是现在,她真的舍不得了。
尤其是他替她挨了两刀,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揪得痛。
她舍不得再让他吃一丁点苦头。
“我答应你了。”她说。
低声呢喃,丝毫不亚于平地炸响的惊雷,梁宴清一震,“什么?”
谢柏仪不作回答,她稍稍退出他的怀抱,抬头凝视着他。
她的眼睛湿漉漉,像是刚从一泓泉水里捞出来的,清亮、还柔软。
此时,这双美丽的眼睛动也不动的胶着在他脸庞上。
梁宴清心里有答案呼之欲出,升温发热,烫得很。
他低头,不由自主咽喉,“你答应我了?”
谢柏仪“嗤”的一声笑了,紧接着,她扬长脖子吻住他。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她撤开,眯着眼睛笑,“懂我的意思了吗?”
他大脑嗡的一声,短暂空白后,深吸了两口气。
梁宴清认真的望着她,“想好了?我的追求才刚刚开始。”
谢柏仪点头,说:“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直接谈恋爱吧。”
这是实话。
她不在意多付出一些,重要的是以后漫长岁月,他一定会补上的,不是吗?
梁宴清再次确定,“不是一时冲动?”
谢柏仪勾唇,“我很清醒。”
这也是句大实话。
她很清楚早晚都会答应他,比起刻意拒绝,还不如痛痛快快点头。
他的心意是一辆列车,她就是那唯一的乘客,虽然晚点,到底没有错过。趁着当下尽情享受美丽的爱情,岂不更妙?
梁宴清说,“好。”
她重复,“好……唔……”
他的唇压下来,温柔的吻她。
谢柏仪抱住他的腰,迎着他的节奏,回应。
缱绻绵长的一个吻,不激烈,却热烈。
良久,他们分开。
谢柏仪急急喘了几口气,满脸通红,嘴唇艳红。
她觉得自己的表现不像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倒还真是忒不矜持。
梁宴清两只手都不能做大幅度动作,他本来想捧她的脸,只好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害羞了,嗯?”
她垂下眼睛,不承认,“我没害羞。”
他在她脸上亲了口,“怎么脸这么红,这么烫。”
这人……
谢柏仪恼羞成怒,没使大劲的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儿,我缺氧。”
梁宴清笑出声来。
她瞪他,含着秋水,眼波流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梁宴清没忍住,倾身又吻了吻她。
他问,“要不要睡会儿午觉?”
谢柏仪“嗯”了声。
这里面还有个休息室,和衣躺在床上,谢柏仪没多久就睡着了。
梁宴清深深的看着她,其实直到现在,他心跳仍是急促的,激动不已。
他都做好充分准备,她不会轻易答应他的追求,至少不会这么快。
当她忽然说出那句答应的时候,他整个人是懵的,完全出乎预料。所以他才反复确认,生怕是她说错,也生怕是自己听错。
她言之凿凿,思绪清醒。
他喜不自禁,整颗心都被填满了,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本能。
此刻,她安安静静的睡在身边,带着笑容,呼吸轻浅。
梁宴清满足极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谢柏仪睡得不沉,听见传来的敲门声便醒了。睁眼,撞进他漆黑深邃的目光里,她心脏颤了颤。
梁宴清眼里浮起笑,“我有个会议,可能时间会很长,你再睡会儿。”
他的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起身离开休息室。
门被带上,他挺拔的身影被隔绝,谢柏仪眨了下眼睛。
外面有人说话,听不太真切,隔了一会儿,声音消了,彻底归于平静。
谢柏仪翻身,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时间尚早,梁宴清的会议还没有结束。
西瓜卧在窗户边晒太阳,看上去懒洋洋的。
办公室有一面长书架,她打算找本书打发时间,走过去一看,与视线平行的位置,全是三毛的作品。
谢柏仪怔住了,是她带过来的书。
那时候,她时常会来这里等他下班,有阵子特别迷三毛,就买了全集。
四年了,这些书还放在这里,连位置都没变。
她不由笑了,心里温暖。
想了想,取了《我的宝贝》。
还未看完一则,有人敲门,谢柏仪让他进来。
她抬眼,是一个年轻的女助理,端着一杯水。
“三小姐,您喝水。”
“谢谢。”谢柏仪接在手里。
她脸上挂着笑,问,“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谢柏仪说,“没有了。”
“我就在门边,如果您有需要,请随时叫我。”
“好。”
女助理无声退出去,长长呼了口气,任务终于完成。
梁总开会之前吩咐她十分钟敲一次门,如果三小姐醒了,就送一杯温水进去。
这得多上心啊!
当时梁总的语气和神情特别和煦,英俊的眉眼间,尽是温柔。
这下子,公司指不定多少人的美梦破碎!她暗暗想。
梁宴清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谢柏仪正好看到“蜜月麻将牌”的故事,一幅象牙面竹子背,手刻雕花的精美麻将,三毛不会打,却喜欢在夜深人静时一张一张拿出来用手把玩。
谢柏仪突然觉着手痒,她已经许久没有摸过牌了。
她出了神,没注意到梁宴清。
他过去挨着坐下,她才察觉到,马上露出笑。
“刚刚在想什么?”他问。
她把书往前翻了一页,指着一段文字念,“果然是一幢美屋,白墙红瓦,四周满是果树,那千万朵洋海棠在门口成了一片花海……我在想象这样的画面,肯定很棒!”
梁宴清目光扫到左边的文章标题,失笑,“我猜你是想打麻将了。”
谢柏仪立马合上书,问,“这么明显吗?”
她两眼有光,口气喜滋滋的。
他提议,“晚上组个局?叫上柏宁大哥和柏衡。”
谢柏仪瘪嘴,“才不跟二哥打,他太厉害了,没赢的份儿。”
不等梁宴清说话,她想到一个好主意,“叫上也行呀,但不和你们打。”
梁宴清疑惑,“嗯?”
她合上书,笑,“反正你得请客就对了,我负责约人。”
他也不多问,“那先我去工作。”
谢柏仪迅速编辑好一条消息。
“庆祝脱单,洋槐路青青酒家,晚上六点见。”
选择多个联系人,群发完毕。
谢柏仪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在一旁,她知道他们一准会炸。但,她才不管。
屏幕的光一会儿亮起,一会儿又熄灭,反反复复无数次,终于没了动静。
然后梁宴清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挂掉。
谢柏仪转身俯着沙发背,“我猜猜,是不是二哥?”
他笑,“你告诉他了?”
她点头,得意洋洋,“是啊!”
“还有谁?”
“大哥大嫂,二嫂,大行,林也。”她笑眯眯的,“我们的外援团。”
梁宴清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热,她反而招架不住,背过身重新拿起书,“我挑了一家海鲜店,你忙完了,我们就过去。”
梁宴清问,“不打麻将了?”
谢柏仪说,“要,旁边就是麻将会所。”
他笑,“嗯,一举多得。”
谢柏仪挑地儿,头一个讲究的就是环境。
洋槐路那带,路边都是上了年份的洋槐树,长得高大,枝叶茂密。现在正是开花的节气,一串串白色的花吊下来,芬芳满鼻。
青青酒家在一栋老上海的红色老洋房里,超大落地窗,里外视觉都很棒。
梁宴清和谢柏仪先到,一进去,靠墙处有三台电视,其中一台正在直播师傅做菜。
服务生领着他们上二楼,走廊挂着各种鱼类的简单挂画,打着黄铜灯,让人不自觉多看两眼。
不算包厢,只是用红色的墙隔开,也不至于让食客没了隐私。
他们坐了大约一刻钟,所有人陆陆续续到达。
除了谢柏衡以外,其他几位也都猜得八九不离十,所以不至于惊讶。
谢家两兄弟没有长辈们那些思想,只要谢柏仪高兴,只要梁宴清对她好,他们做哥哥的怎么都支持。
自然,作为嫂子,许湘眉和姜昕也支持。
林也就更不用说了,从一开始,她就看好这俩人。
唯独许景行脸色不怎么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桌下,许湘眉和林也一人给了他一脚。
他谁也没管,闷头吃菜。
饭后,一行人走往旁边的麻将会所。
许景行叫住谢柏仪,“柏仪,我和你说几句话。”
梁宴清也在边上,拧了眉头。
谢柏仪说,“宴清哥,你和他们过去,先替我打着。”
“好。”梁宴清点点头,抬腿走了。
林也抿抿唇,瞧了许景行一眼,也走了。
他们走远,谢柏仪抬眼看许景行,没忍住笑,“至于这么愁么?”
许景行一脸严肃,“我跟你说正经的。”
35|第35章
谢柏仪挑眉,似笑非笑,“我怎么不正经了?”
许景行沉脸,眉头紧皱。
旁边的西瓜张着嘴,高傲的昂着头。
这会儿正是夜里闹热的时候,不时有过路人,总会打量他们两眼。
谢柏仪捉住他的手臂走,“你说吧,什么正经事儿?”
西瓜紧跟其后。
到了洋槐树下,站定了。
许景行盯着她,“你到底有没有慎重考虑?”
谢柏仪点头,“嗯。”
许景行抱胸,“那你再考虑考虑,我觉得程敬比梁宴清好。”
谢柏仪淡淡的,“程敬收买你了?”
许景行生气了,“我是程敬能收买的!”
她认真道,“那你说这话就有失偏颇,不然举个例子,程敬哪里比宴清哥好。”
他想也不想,“别的不说,起码程敬是个男人。”
“哦。”谢柏仪若有所思,“你倒是好好和我说说,宴清哥怎么不男人?”
许景行愤愤的,想着就来气,“刚才吃饭,他自己没长手?虾壳蟹壳都是你剥,怎么不直接喂在他嘴里!”
谢柏仪还是笑,“你没看见他手受伤了?”
“管不着,反正这不是该让你干的事儿。”
“欸!变着方儿说我不贤惠,是吧?”
许景行听出她的袒护之意,愈发不快,吼道,“你把他害你落水生病的事儿忘了?!”
西瓜忽然冲他汪了两声。
“凶什么凶。”谢柏仪瞪他,“你少冤枉宴清哥,这锅他可不背,是我自个儿要往水里跳。”
“廖梨均不是他的追求者?”
“有人追求又不是他的错。”
许景行咬牙,“你这样我们没办法好好谈话。”
谢柏仪瞥他一眼,“别耽误我打麻将,要说什么就一口气说完。”
“你也不想想梁宴清回国后干了哪些混事,其一相亲,其二对你不坦荡,其三招惹那影后,你不觉得委屈,我都替你憋得慌。再看看程敬,连我都看得出来他是费尽心思喜欢你,凭这一点,我就瞧得上他。”
谢柏仪见他停下来,问,“完了?”
许景行尤觉不够,“没说完,还有当初你表白,他却不告而别,忒不男人。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他又伤你多少心,没意思。”
谢柏仪面色不改,“这回说完了?”
许景行问,“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她说,“听进去了。”
“你好好想想……”
“大行,我不喜欢程敬,就喜欢宴清哥。”谢柏仪打断他,目光笔直,“我要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许景行愣住了,心情沉甸甸的。
他说了一大通,她就简单一句打发了?
谢柏仪难得认真,“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我的幸福只有宴清哥能给,所以你必须支持。”
许景行沉默,不说话。
谢柏仪又说,“你知道他怎么受的伤吗?”
“没兴趣。”
“是为了保护我,要不然你就见不着我了。”
他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就一歹徒,送局子里了。”
许景行怒,“什么歹徒这么大胆子!”
谢柏仪没说实话,轻松道,“有可能是吃了熊心。”
许景行:“……”
她眯起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会所里,灯光橙黄,幽静温馨。
谢柏宁和三个女的打麻将,梁宴清和谢柏衡在外面的小阳台抽烟。
谢柏衡问,“手受伤了?”
刚才在饭桌上就想问了。
梁宴清轻描淡写,“嗯,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谢柏衡想了想,“和我们家小祖宗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梁宴清很意外。
“猜的,而且我了解柏仪,要没这伤,她不会这么快消气,要是这伤和她没关系,你们没这么容易在一起。”谢柏衡说。
梁宴清不由笑,“是,我也算因祸得福。”
“柏仪跟着你,我放心。”谢柏衡按住他的肩。
正好是左肩,梁宴清皱眉,嘶了口冷气。
“到底怎么回事?”谢柏衡赶紧拿开手。
“彭白,监视了几个月一直都很正常,我的人一撤开她就盯上柏仪。动机还不明确,但肯定和廖梨均有关系……彭白这人没有家人,精神也有问题,所以不怕死。先让她在牢里关几天,看能不能审出来。”
谢柏衡咬着烟,神情很冷,“廖梨均?我记住了。”
“我也打算撤掉廖梨均的代言。”梁宴清道。
他是护短的人,廖梨均总得为她的粉丝行为买单。
谢柏衡抖落烟灰,“彭白关在哪个分局?”
梁宴清说,“这事儿你不用管,我去解决。”
谢柏衡点头。
“对了,柏仪不想让几位长辈知道,怕她们担心,你也别讲。”
“知道。”
这时阳台门被推开,谢柏仪走出来,她闻到烟味,“二哥,宴清哥受伤了,你别拉着他抽烟。”
梁宴清笑,“我没有抽。”
谢柏衡“嗬”了一声,“倒怪上我了。”
谢柏仪过去挽住梁宴清往里面走,转头对谢柏衡说,“二嫂都快输光了,你不进去帮她赢两局?”
谢柏衡掐了烟,抬腿跟进去。
这一局正好打完,谢柏宁招手,“柏仪,你来。”
姜昕也招手,谢柏衡走到她身后,“听说你输光了?”
姜昕说,“你来替我打。”
谢柏衡摇头,“你随便打打就行,咱输得起。”
谢柏仪坐下,啧了声,“那我就不让着二嫂了啊!”
“该让还是得让,别欺负你二嫂。”
“……”
谢柏衡开口,“她们女人打牌,我们几个就别在这儿了,楼下有个酒吧,去喝一杯?”
大家都说好。
谢柏仪摸了牌,抬头看梁宴清,“你身上有伤,少喝点。”
梁宴清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嗯,我有分寸。”
他们很快走了,她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天。
谈到谢柏宁和许湘眉的婚礼,许湘眉顺势邀请谢柏仪和林也做伴娘,她们答应了,事情就定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还没尽兴,已是深夜。
几个男人喝得差不多,该说的也说了,便上楼接她们回家。
谢柏仪要跟着梁宴清走,两个哥哥都不准。
她义正言辞,“我得照顾宴清哥。”
谢柏衡反对,“你不添乱就好了。”
她急,转头看谢柏宁,“大哥……”
谢柏宁说,“今晚我也回老宅子,你坐我的车。”
谢柏仪:“……”
所有人都笑。
连许景行都笑了,他去喝了两杯酒,似乎喝满意了。
梁宴清牵住她的手,“听他们的。”
她只好妥协,“大哥,你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十分钟。”
他们离开,房里只剩下他俩。
梁宴清声音温柔,“舍不得我?嗯?”
谢柏仪问,“你喝了多少?”
他笑,“两杯。”
“大行没跟你呛声?”
“没,态度比上回好多了,你和他说了什么?”
“上回?”
“你受凉生病,他来找我算账,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谢柏仪想到那一幕,“你那是活该!”
“嗯。”梁宴清低头,“所以我没还手。”
谢柏仪禁不住笑,告诉他,“刚才大嫂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伴娘,我答应了。”
梁宴清看着她,“她不怕你抢她的风头?”
谢柏仪不以为意,“大嫂长得比我好看。”
他笑说,“我不觉得。”
她认真的想了想,“好吧,我们顶多平分秋色。”
梁宴清一直看着她,眼里全是柔情,“你比她好看。”
谢柏仪心里一甜,翘起嘴角,却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他笑出声,“看来我有必要去贿赂一下柏宁哥。”
她疑惑的看向他。
“请他邀我当伴郎。”
谢柏仪一愣,然后抱住梁宴清的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梁宴清顺势横过右手臂困住她,与她接吻。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明天什么安排?”
“修复宗谱,时间快来不及了。”
“那晚上接你一起吃饭。”
“嗯”
谢柏仪想到了一件事,望着他,“之前你说的毕业旅行还算数吗?”
“当然。”梁宴清问,“你想好去哪里了?”
“还没想好,当时你提议去古镇,我觉得行。”
“那我查一查哪个古镇有意思。”
“嗯。”
梁宴清起身,“走吧,我送你过去。”
“好。”谢柏仪叫了声西瓜,“走了。”
一直在沙发边卧着的西瓜站起来,抖了抖身体。
36|第36章
大清早,廖梨均极其窝火。
刚才经纪人连续接了两个电话,然后摔了手机。
她收到两个重要合作被取消的通知,名导电影女主角和梁氏珠宝代言。
头一个,虽然还未进组拍摄,但这部电影对廖梨均意义深远,她还从未拿过奥斯卡影后奖,当初挑剧本时,就是看中这部戏问鼎奥斯卡的可能。廖梨均实在想不通,娱乐圈的确有被人截胡的先例,只是以她在国内影圈的地位,怎么都不该落在她身上。
第二个就更是离谱,那分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宣传片已经在后期制作阶段,梁氏却提出赔付千万违约金解除代言。
廖梨均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把梁宴清得罪了?无迹可寻啊!
她始终没理出头绪,经纪人又来告诉她,电影女主角不是被截胡,而是投资人公然表态不能用她。
投资人是谢氏,他们还放话,今后但凡有廖梨均参演的电影,不管赚不赚钱,谢氏一律不投资。
经纪人简直要咬碎舌根,他还记得去年说过的话,难道他一语成谶?谢氏真的把这笔账算到了廖梨均头上!
当初网上闹起风波,该告的博主,谢氏可一个都没漏。
他愤愤不平,“堂堂一个上市名企,就因为一些网络流言封杀你,未免也太小肚鸡肠。”
廖梨均不赞同,“和网络流言无关,剧本是年后才接的,如果谢氏存心针对我,我们根本没机会拿到手。”
经纪人皱眉,“那是因为什么?”
廖梨均也在仔细琢磨这事儿,她想了又想,脑子里忽然浮出一张脸,“彭白!”
“彭白?”经纪人重复,摇头,“不可能,彭白连谢三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廖梨均却起了一层冷汗,她想起半个多月前的一幕,一颗心直往下沉。
谢氏和梁氏同时对她发难,百分之百是因为谢柏仪。
她深吸一口气,“你去查查彭白最近都干了什么。”
经纪人眉头一跳,紧张道,“黎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忽然拔高音量,口气严厉,“别多问,你先去查。”
这事儿不难查,短短一上午,廖梨均便知道结果。
经纪人愁眉苦脸的问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首先得把自己摘出来。
廖梨均约梁宴清见面,他没有拒绝,不过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直接去公司谈。到了梁氏大楼,秘书却安排她在会议室等待。
其实也没等多久,十分钟不到,廖梨均却如坐针毡,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忐忑的感觉了。
她心底隐隐明白,这次是真的把这个男人惹怒了。
玻璃门被推开,梁宴清走进来。
廖梨均站起来,笑道,“梁先生。”
梁宴清在主位坐下,直接问,“这次是为什么?”
廖梨均愣了愣,依旧站着,“什么意思?”
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廖小姐,我答应见你,不是为了给你解答疑惑。”
她的目光落到他包了纱布的右手上,抿唇,“我不知道彭白会这么做……”
“坐下说。”梁宴清目光很冷。
廖梨均重新坐下,“那天你们走后,大约半个钟头,我也离开天台,乘了电梯直接到停车场,没想到彭白就蹲在我的车子边抽烟。你知道状况,我身上的衣服没干透,也很狼狈,所以她就生气了。”
梁宴清气势迫人,“你对她说了什么?”
廖梨均挺直背脊,“我什么也没对她说。”
“那她说了什么?”
“她在跟踪我,所以也看见谢三小姐上楼,彭白误会了,以为她欺负我。”
梁宴清脸色深沉,目光愈发冷。
廖梨均努力使自己镇定,“但我当时就跟彭白说得很清楚,我告诉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泳池,与三小姐毫无关系。当时我还警告她,不许她做坏事。”
梁宴清寒声,“就这些?”
廖梨均回答,“那天我的状态很差,警告她之后就开车走了。”
“第二天你约我见面,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
“彭白一向都很听我的话,我以为不会有事。”
梁宴清嗤笑了一声,“她要是真听你话,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
廖梨均辩解,“她精神有问题,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控制,但至少我说的话……”
梁宴清摆手,打断她,“好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至于违约金,财务部会在本周内打到你的账户。”
他起身要走,廖梨均急忙拉住他。
梁宴清皱眉,不悦的盯着她的手。
廖梨均缩了回去,“梁先生,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
梁宴清正色,“我说了,会按照合同上的规定支付违约金。”
廖梨均看着他,强调,“我没做错什么,彭白虽然是我的粉丝,但我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替她承担后果,你这样凭白怪在我头上,太过分了。”
梁宴清不为所动,“是有些过分,不过,我是护短的人。”
廖梨均咬牙,“我们的合作已经公开,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影响声誉吗?”
梁宴清淡淡的,“这应该和廖小姐无关。”
“梁先生,你……”
“事已至此,我不会改变主意。”
梁宴清站起身,到门口他停下来,回头,“究竟是不是不小心掉进游泳池,你心里有数。”
说完,他不再看她,走出去。
廖梨均一脸灰败,合作已无可转圜的余地,再一想到谢氏的变相封杀,她浑身升腾起一股凉意。
她抿紧了唇,不甘心啊!
梁宴清可不管廖梨均的心情,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他就没有必要再去见彭白。
彭白进了牢里,就甭想出来了,倒是没有后患。
至于毁约后公司的口碑问题,诚然会有影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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