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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密爱:兽性总裁温柔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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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附上一张在沈昊住宿的厢房外,两人挨得很近低语的照片。
再然后,季菡以前当女装模特,车展,还有自诩网红开店,在kc上班的时候陪环保局吃饭,甚至还有一条她跟人明码标价3500一次的私信截图。
外围女,拜金女,心机婊,负心人,小野模,种种难听的头衔朝着她压过来,这一瞬间季菡真的是成了全世界最烂的人。
无数激昂愤慨的粉丝网友联名请愿,要求盛世下线,美域跟季菡解除合约,正在用她当女配的流光也要换演员!
短短两三个小时,这个签名传递活动已经超过2亿人参加,甚至还有人艾特季念学校的官方机构,说有这样的姐姐,弟弟也不见得有什么真本事,要求这个顶端学府开除他!
两人这边的喜剧刚刚看完,季菡摸着笑痛的肚子正要叫季念去睡觉,结果季念学校的电话便打过来。
那时候季念正在收拾着两人看电影之后的残局,便毫无意识地按了免提。
结果是年级部长严厉的声音:“你现在马上归队,因为你和你姐的事情,我们已经连夜开了两次应急会议!”
心里一跳,季念下意识地要去拿手机过来按断免提,接过季菡抢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双眼沉寂晶亮地看着他,摇头。
“明天中午会议必须看见你,否则我们便当做你自动退学!”季念是少见的好苗子,部长也是因爱生恨,把话往死里说绝了。
通话断掉之后季念沉默地继续拖地,季菡便拿手机查回松城的高铁票。
季念拖完地之后去收拾厨房剩下的食材,探出头来眉眼平静的问季菡:“明天早上给你煮鸡蛋面可以吗?”
站起身来将季念背回来的黑包拿过来,他也没什么行李,就是手机充电机钱包之类的,季菡一一往他包里装,不答反问:“还有一个小时开车,你能赶过去吧。”
季念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快步上前抢过她手里的包:“我不会走,我不走!”
“季念。”季菡的表情和语气倒是异常平静,刚才订票网站都弹出出无数个头条搜索,全部都是季小三狠甩沈昊!季晓三各种黑料!三角恋变四角恋,男神收割机3500一次!
从身到心都是无法言说的冷,冷透了季菡平静极了,她一字一顿地:“你不回学校,我现在就从这23楼跳下去!”
两姐弟的僵持没有不超过两句话,季念本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他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一对癞蛤蟆的手工杯,关门前对季菡认真地说:“照顾好自己,车钥匙房子钥匙都在桌上,每天一个电话,你不接我马上就退学回来。”
季菡点头应了。
深夜一个人的小公寓也变得空荡荡的。
季菡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动作抱着自己,虽然不想看新闻,但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那个自称同学的小号,季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当初偶遇过两次的白如雪,而后面的剧组,恐怕是魏乃佳。
至于那个3500一次的截图,季菡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她把钱借给邱亚之后,人家私信问她发一条广告多少钱,没想到被断章取义到了这里。
外面轰隆隆地似乎下起雨来,网络上的评论一秒几十条,季菡想这些人难道就不睡觉吗?
而她肯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麻烦,到现在杰瑞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季菡想着想着突然就觉得绝望起来,万分心死的时候她给苏沛白打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被接起来,明显是罗晚晚的声音,她的语调高昂满是幸灾乐祸地:“你怎么还有脸给白哥哥打电话啊,我要是你我就去死。”
季菡冷笑了一声,手机无力地摔到地上。
她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居然都是魔鬼。
她拉开窗户从23楼探出头去,有那么一小会突然觉得,飞翔和坠落的姿态一定很美。
最后是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伴随着西蒙熟悉的声音:“季菡,季菡!”
这个人为什么会来?
季菡愣了一下去开门,门外的人满身都是雨水,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焦急的慌张,他关门进去紧紧捏着季菡的双臂:“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送了两姐弟回来之后,西蒙一直都没有走。
他看着季念打车离开,再看见季菡房间的窗户突然拉开,心里一紧便不管不顾地冲上来。
第252章 亲子鉴定
苏沛白高高在上百毒不侵了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在病床上睡觉。
就连以前在训练中不小心手肘脱臼,他都是任由医生归位接好,然后一声不吭地回家去,环海长跑该是几十里依旧是几十里。
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和淡淡的柠檬香,最主要是鼻息间似乎还有季菡特有的香甜气息,苏沛白在药物作用下睡得非常安稳。
他做了很长很美的一个梦,梦中他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和视角,看着小沛白和季小菡两人自小无猜,吵吵闹闹却是异常笃定地走到现在。
梦中的季小菡多可爱啊,她虽然任性跋扈,但是对着小沛白颐气指使提要求耍脾气的样子让他真是欢喜极了。
他见惯了她小公主的样子,可跟自己结婚之后,她过得非常的小心谨慎。
或许从他决定用契约来定义两人的婚姻开始,这就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可是除此之外,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爱她的人那么多,他甚至连她的眼角都进不去,不用这样的借口,他又怎么能强硬地插入她的生活呢。
梦中的苏沛白的意识像分裂成两个部分,一半清晰明了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梦,现实里他和季菡已经走到绝处,另一半却在不断地蛊惑他,留在这里吧,和这里乖巧的深爱你依赖你的季小菡在一起。
苏沛白从来没有软肋和弱点,所以他能够带领kc走到世界顶端的位置去。
可是没有人知道,在他从未展露言说过的小小角落,开了一个小口,只要你稍稍探头,你能看清楚,这个人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一个人。
因为她出国,因为她回来,因为她人生翻开新篇章,现在他也愿意因为她沉睡。
就这么自我催眠一阵吧,哪怕是短暂片刻的虚妄也好。
因为自家总裁前一天的失态,曾晓年第二天直接去分公司那边交接,再回去公司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例行去跟总裁汇报工作,结果他进去办公室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办公室像是被碾压和毁灭掉一样,室内空调被开到10度,休息室吧台的红酒开了一大半,地上满是摔碎的酒瓶,整个房间充满了严寒和酒气。
曾晓年慌了神,正六神无主摸不到缰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苏沛白那辆豪车被撞得不成形了扔到门口,他人正在医院里住着。
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虽然是总裁特助,但在总裁安危的事情上,曾晓年半点都不敢含糊地,直接跟老爷子打电话过去。
大概人老了之后思想都会变化,有时候也会犯糊涂。
自从张运凤住进老宅之后,添油加醋地说各种季菡这个媳妇不好,不妇道不尽责,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这样的话,苏岱川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些不满。
现在再听苏沛白因为她绯闻的事情住了院,苏岱川一气之下摔碎茶杯将电话挂了,放话说苏家没有这么个不中用的孙子!
张运凤大概听了个眉目,连忙跟罗晚晚打电话,让她赶过去献殷勤。
于是才有了季菡半夜打电话过去是罗晚晚接到的事情。
苏沛白和季菡两人,一个自我催眠不愿意醒来,一个奋力清醒丝毫不模糊。
季菡并不极端,她也没有那么冲动和鲁莽,当时西蒙出现的时候打断了她的思绪,其实她再怎么都不会跳下去。
当初一个人的时候都不会,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她最重要的亲人,她更不会。
一夜没怎么睡,西蒙也不允许季菡再去看网络上的传言,两人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了天亮,季念说的鸡蛋面是西蒙煮的,一人吃了一大碗,季菡站起身来对西蒙道:“你可以陪我去医院吗?”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跟他提过,西蒙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温和地点头给她披上一个羊毛披肩,柔声道:“早上天凉。”
季菡进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出来带上口罩和眼镜下楼。
坐的西蒙那辆越野车,车里也有清新的柠檬香味。
一路到医院的时候还很早,门口昨天蹲守的大批狗仔已经散去,苏沛白病房有许多黑衣保镖包围着。
站在最靠近门边的是曾晓年,他看见季菡和西蒙两人出现的时候表情明显地一僵,这么久没见季菡觉得曾晓年的眼神都变了,不像以前那么稚嫩纯粹,变得探究和戒备了。
也是,三人成虎,现在全世界十几亿人都在说她是个贱人,那么曾晓年这样的眼神也是十分正常。
“他醒了吗?我来看看他,问几句话就走。”季菡的脸色很不好,对曾晓年虚弱干巴巴地笑的时候,跟以前那个灿烂活力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曾晓年心中也是感慨,当初给苏沛白她和沈昊的照片是他亲自找特级侦探取来的,任凭他心中再不相信,但事实在眼前他是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刚醒。”曾晓年这回没有再叫她太太,简单地说了这两个之后打开门。
季菡对着他微微感激地一笑,将肩上的披肩拿下来还给西蒙走进去。
苏沛白果然醒了,他身旁摆了两个大大的餐桌,上面是各式营养早餐和糕点汤品,他的脸色苍白依旧低着头在看手中的报纸。
一边还有个罗晚晚,她脸上脂粉未施长发披肩,穿的衣服是季菡之前最喜欢的一款套裙。她单手端着一盏白玉炖盅,另一只手里拿了只汤匙,舀了一些要往苏沛白嘴边喂。
一看这副情形,季菡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又炸开几个洞,她冷下了一声将那边两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她凉声道:“看来,是打扰你们了?”
罗晚晚一看季菡双眼都冒出愤恨的光,可是当着苏沛白的面她的戏向来滴水不漏地,脸上似乎松了口气道:“嫂子你可算来了,白哥哥他睡了一天醒来,就是不吃东西这可怎么办啊!”
对于罗晚晚的表演,季菡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直直地朝着苏沛白走过去,看明白他看的都是最新版的娱乐报纸,笑容凉薄语带嘲讽地道:“他都吃不下饭了,你还费心去给他准备娱乐报纸,也真算是良苦用心了。”
季菡的额头出了不少的虚汗,她觉得自己和罗晚晚待在一个空间简直能憋死,于是不等她开口地抢先道:“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不想给你听。”
没想到季菡的话说的这么直白,罗晚晚面带恼怒地瞪她一眼,然后求助地看向苏沛白,当她发现后者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的时候,罗晚晚放下炖盅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沛白看报纸看得很认真,季菡看他看得很认真。
等苏沛白看完这家报刊,缓慢地叠好去看另外一家的时候,季菡忍不住了,叹了口气道:“你都看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除了昨天一天的点滴,苏沛白已经超过三天没有进食了,他虚弱得要命,头嗡嗡地快要炸开一样。
他揉揉眉心靠在病床上,昨天喝醉发烧之后来找季菡的事情只记得一些片段,他将报纸都扔进床边的垃圾桶,开口道:“我饿了。”
“…“季菡无语,这个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刚才罗晚晚不是说他不吃吗?
心里虽然诸多不解,但是季菡也不好说,坐下来随手端了一碗白粥递给他,苏沛白不接,看着她固执地道:“你喂我。”
季菡便用汤匙舀了喂他。
喂着喂着苏沛白突然说了句:“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好。”
心中的某根弦突然断裂,季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候的感觉,现在的苏沛白没有高高在上,没有盛气凌人,他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像生了病的孩子,还是不敢任性的那种。
鼻子一酸,季菡严重的泪已汹涌,抿了抿唇不敢说话。
吃完一碗白粥,苏沛白又指指另外一盒糕点。
季菡用筷子夹几下都夹不起来,索性用手捏着朝他嘴里喂,有洁癖的苏沛白一点异议都没有,就着她的手吃得干干净净,完了将她的手指头都吸了一遍。
吃完了苏沛白再静静地看了季菡一会,然后问:“你真的怀孕了吗?”
季菡点头,转身去拿湿纸巾擦手的时候眼泪流下来。
苏沛白的语气很平静:“你不是一直在吃避孕药吗?”
季菡微微一愣,正要说话苏沛白又问:“真的是我的吗?”
哈,哈哈!
要不是现在眼里含着泪,季菡真的想仰天大笑几声!
原来这个人和自己在最基本的问题上都有偏差,季菡一直以为他会信任自己,可现在的苏沛白对着千人骂的自己问这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季菡不点头也不摇头,双眼湿漉漉地向着他看过去:“可以做羊水穿刺亲子鉴定,你要做吗?”
苏沛白沉默。
这时候的他刚从美梦中醒来,身体和大脑都极度混乱虚弱,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明智地处理和面对这件事情。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季菡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流了下来,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冷静客观:“如果认定不是你的,你说如何就如何就像你说那样从新开始也好。”
季菡说道这里已经是浑身发抖,她的眼前发黑几乎要直直地晕过去:“如果是你的,那请你放我走,从今以后我们两人跟你,除了债务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第253章 一场豪赌
苏沛白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从未有的虚弱,因为身体虚弱导致他的思维也有些迟钝。
他看着季菡的脸,只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这么痴迷呢,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全世界这种债,所以这辈子她便成了他的全世界。
他的进气出气一口一口不算很流畅,手臂上的伤好像很疼,又好像没有多大感觉似的。
苏沛白微微皱眉问:“什么叫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你们两个人?”
“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啊。”
季菡回答,说话的时候手向下不自觉地摸着肚子,眉眼平静语气温软。
这是她对着自己从没有过的表情,苏沛白突然就觉得有些气闷。
自己明明是她的丈夫,为什么在她的口中,现在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就成了“我们”,而自己似乎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别人。
好吧,虽然这个结论很让人心塞,但是苏沛白就是吃醋了生气了,他在吃肚子中那个未成形孩子的醋。
轻轻吸气,苏沛白心里冰火两重天难受得要命。
他很想知道季菡在山上拍戏的时候和沈昊有什么事,她后来跟他去南川,还在他家别墅住了两夜,他想问清楚巨细缘由,可是他又不敢问。
怕季菡因为他的问话生气,怕得到的结果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苏沛白是真的已经麻木崩溃了,完全没有底线和原则。他爱季菡爱到这种地步,就算她真的和沈昊甚至其他人有什么,他依旧不能狠下心来放手,甚至会咬着牙拽更紧。
“季菡。”
意识到这一点,苏沛白觉得更累更无力了,他靠在床上喊她的名字,喊了一遍又喊一遍。
“我不想知道你说的放你走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很肯定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难得的虚弱,让苏沛白这番本该是威胁十足的狠话,缓缓低沉地说出竟然有点誓言的味道。
“哦。”
季菡又眨了一下眼睛,滚烫的眼泪沿着脸颊留下来,她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洗脸护肤了,清晨过来的时候风大,现在眼泪流过的地方,像裂开一样火辣辣地疼。
“那我的宝宝呢?”季菡又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苏沛白的表情也一样,没有波澜地:“你喜欢就生下来,我会好好对他。”
哈,哈哈。
季菡又有些想笑,她眼里的泪似乎也流干了,眼眶干涩就剩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觉得这件事情怎么这么好笑呢,苏沛白宁愿接受容忍他心里那个下贱不忠的自己,却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稍稍多给她一点尊严和信任。
两人之间走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季菡的肩膀抖了两下,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扭曲。
她微微弯腰,手指颤抖缓缓朝着苏沛白伸过去。
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梁,菲薄微带苍白的唇。
季菡努力勾出一抹笑容来,低头缓缓地吻上去。
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举动,苏沛白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是没有躲开。
近在咫尺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黑亮的宝石,季菡看见他的瞳孔紧缩闪躲接着后退,季菡的气息洒在他的耳边,她低低地问:“不会有阴影吗?”
明显地感觉到苏沛白的动作越发僵硬。
他的身体有些火热,微微出了汗,两人身上香味和汗味混淆在一起,黏腻腻的。
季菡的心已经完全麻木了,这个她以为,就算全世界都骂她抛弃她,而他依然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的男人,现在居然反手给她最深的一刀。
正中心尖。
她半坐在他的腿上,眉眼妖娆吐气如兰:“别人亲过我,别人睡过我,我们做过所有亲密的事情,我都跟其他男人做过,这样子真的可以吗?你还会…”
“你!贱人!”
季菡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沛白突然爆发开来,他冰冷如铁地推开她,接着扬起左手便要朝着她的脸打下去!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个在他记忆中向日葵一样的季小菡,为什么会堕落下贱成这个样子!
左手快速且用力,虽然苏沛白现在虚弱,但是他的攻击季菡依旧是躲不开,其实她也没想躲。
脸上故作妖娆的笑容不减,她半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耳光却是迟迟没有落下来,她轻微地咦了一声,睁眼却见苏沛白的眉眼冰寒,那巴掌转了个弯朝着自己的脸打过去。
只一下子就见到他白皙的脸上出现清晰的五指印。
苏沛白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迷糊,季菡脸上的表情僵着,疑惑地啊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骂你。”他语调不变地重复着说了句。
季菡一愣,这才明白他是说的刚才他情急时候那句,贱人!
嘴角抽搐了两下,季菡这几天收到来自全世界的各种谩骂脏话,导致她现在对这个皮毛词汇一点都不敏感,可能她真的是个贱人吧。
季菡站起身来,从这个山景病房望出去,远处是安宁翠绿的闪,近处的城市安宁的清晨。
有温和柔软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风不冷不热,窗帘一晃一晃的。
她低头看一眼被苏沛白扔进垃圾桶的娱乐报纸,突然就觉得这两年的事情特别不真实,像场噩梦一样。
真的是累了,厌倦了,她做不了成功的伟大的人,她唯一能做的是守着安宁的自己。
眼睛眨了眨,阳光刚好照在季菡的脸上,只这么短短的时间,她的眉宇之间似乎开阔明朗了些,多了些沉淀和淡然。
她将苏沛白病床上的被角拉了拉,温和地开口说:“其实都是我自作自受,不怪你。”
季菡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苏沛白以为她还在讲刚才骂她的事情,唇角动了动,想要去拉她的手,却是没有碰到。
她收了回去,静静地站着。
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沉默着站了半晌,季菡正想着应该怎么脱身,病房的门推开来,最先看见的是罗晚晚灿烂的笑脸。
她扶着苏岱川走进来,提高了音量对苏沛白道:“白哥哥,爷爷来看您了。”
后面跟着张运凤和陈飞明。
季菡连忙上前两步,扯出个笑要跟爷爷打招呼,可是后者却是万分冷淡甚至有些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这…这还是那个曾经对自己好,跟自己哈哈大笑的爷爷吗?
原来真的是所有的人都讨厌自己了啊…
看见苏岱川的表情,罗晚晚和张运凤两母女目带得意和挑衅地撇了季菡一眼。
瞬间又有点想哭,季菡吸吸鼻子局促地站到一边去,走在最后的陈飞明经过她的时候,微带怜悯地叹了口气,接着快速拍了怕她的手臂。
在这种时刻,别人对她稍稍的一点仁慈更让季菡感受到自己的可悲。
趁着那边几人朝着苏沛白走过去的时候,季菡趁机快速退出病房来。
曾晓年已经被老宅的保镖首领替代,西蒙还站在门外,看见季菡出来似乎松了口气,上前给她递了杯水过来。
水温恰好。
季菡也渴了,低着头慢慢地喝着然后静静地往楼梯去。
病房在9楼,季菡不想坐电梯,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地下着,西蒙沉默地跟在后面。
下到6楼的时候季菡突然就觉得没力气了,抱着双膝静静地坐在台阶上,西蒙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来。
住院部的楼梯一般没有什么人走,两人就这么坐着也没有人来打扰,季菡伸手对西蒙到:“手机给我。”
昨天因为害怕她乱想极端,所以西蒙不让她上网把手机给她收起来。
他稍稍皱眉,然后将手机还给她。
季菡的表情是再正常不过了,昨晚一夜没睡,她一点困倦都没有,拿过去没有开微博也没有看新闻客户端。
她打开搜索引擎,点开旅游频道慢慢地下拉着,她也没有点什么热门景点,全部都是边远地区的小城。
“你…”
西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开口说了一个字又打住。
他明白季菡不算是特别容易跟人交心的人,说到底两人这几次交集,在她心里顶多把自己当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地道:“我可以帮你。”
“嗯?”
季菡抬起头朝着他看过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西蒙的双眼定定的,琉璃色琥珀色的流光溢彩,他专注地看了季菡一会,然后一把将她从台阶上拉起来。
在他的带领下,季菡三步化作两步地下楼险险没有摔倒。
一路去到负一楼停车场,西蒙将她按进副驾驶位,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再绕过驾驶座去开门上车。
地下停车场里光线不太好,封闭空间里西蒙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他右手摸着他左手手腕的佛珠,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帮你离开,到一个全新的美丽的安宁的小地方,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这两天苏沛白,季念都对她说过这样的几个字。
可是没有哪一个有现在的西蒙说的诱人和让她动心,季菡的眼神宁静沉寂,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
第254章 刚刚开始
除了面对季菡的心意之外,苏沛白在其他所有的事情上都是万分自信。
其实他也有自信的资本,无论钱权,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让他皱眉头。
所以虽然刚听过季菡说放她走的话,但是自己咬死了没有同意,苏沛白是半点担忧也没有。
他现在万分虚弱,心里烦乱罗晚晚又扶着爷爷过来,季菡偷偷关门走他是看见了的,但也没有出口喊她。
爷爷年纪越来越大,几乎每次回去老宅都会跟他提孩子的事情。
苏沛白心里明白,老人是希望苏家后继有人,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爷爷在心里对季菡有了很大的意见。
而这两天网络和新闻上对季菡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说到底不管真假,在这些世家大族人的眼中,这总不算是一件好事。
爷爷虽然开明英朗,但是骨子里也有些自诩的风骨,自然会越发地讨厌季菡。而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季菡那些事情,他该怎么帮着她跟爷爷解释呢。
苏沛白想不清楚,于是便歪着头装睡。
张运凤对罗晚晚使了个眼色,罗晚晚乖巧地上前要给他把枕头放好,在她靠近那一刻,苏沛白突然想起季菡以前说过的:“我讨厌罗晚晚,我不喜欢她!”
心中一抽,他有种莫名的烦躁,心像是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似的,他在罗晚晚伸手碰到自己之前,便冷凝了嗓音暴躁地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罗晚晚眼中瞬间冒出水光,泪意盈盈万分委屈地朝着张运凤和苏岱川那边看过去。
张运凤脸色微变,上前半步拉着老爷子的手臂,似乎有了些底气,拿捏出一副长辈的口气来:“小白,你怎么能这么对你晚妹妹说话…”
她说话的语气词还没有说出口,苏沛白整个人像突然被戳中爆发一样,伸手将餐桌上的餐叠碗盏全部都推到地上去,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双眼冷漠如霜地看像张运凤:“你又是谁?我允许你进来了?”
“…”
病房里一片冷寂。
苏沛白虽然不是开朗随和的人,但是他更多时候都是冰冷的,并不像现在这样,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张运凤和罗晚晚两人就是仗着老爷子给她们几分脸,但实际上她们也是什么都不是,终究是有些底气不足。
她们也非常聪明地知道,这时候有老爷子的关照也没用,两人面色尴尬陪笑着出去了。
“你真是!”
那边两母女刚出去,苏岱川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使劲地褚了两下,伸手指着他满脸地痛心疾首。
老人的话说得非常艰难:“你这是怎么了,为她中邪了吗?”
“对。”
苏沛白的表情和眼神都有些冷淡,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
“你!你!你!”
苏岱川一连说了三个你字,最后捂着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踉跄着向前要摔倒的样子。
陈飞明上前一步扶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复杂难言。
大概人啊,终究都是自私的。
当初找回季菡,是因为年老之后膝下无人便怀念苏锦云,在苏沛白看似无心的提议,和老人急切的一心补偿,稀里糊涂便让他们结了婚,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这个局面。
看着苏沛白那苍白又固执的样子,老人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当初他们的契约结婚,究竟是成全了谁。
苏岱川苍老的手捂着眼睛,恍然间似乎有泪从中流下来,他颓然感叹一句:“真是造孽啊…”
外面的阳光越发浓烈了,微微泛白的照的空气中的灰尘四处飞舞,顶级vip病房的地毯似乎有些轻微的磨损氧化了,在尘埃之中显得越发陈旧。
仿佛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在你无法察觉的角落的地方,它以它特有的方式慢慢地转变升华或者腐朽着。
就像苏沛白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他应该按照季菡的意愿,共同排斥远离罗晚晚母女。
而苏岱川终于开始放下架子和尊严,尝试着去猜苏沛白的想法。
还有,季菡那颗被束缚压抑许久的心,终究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彻底活了过来,她突然愿意放手一赌。
西蒙说离开前还有事情要交代一下,将季菡送回季念的公寓便开车走了。
季菡上楼悠悠地洗了个澡,煮了白粥吃完然后用手包里的化妆品再化了个精致的妆。
去翻季念的车钥匙的时候才发现下面压了张银行卡,附有一张纸条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心里微微感怀,可现在是特殊情况,她便毫不客气地收进包里。
直到要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孑然一身,她甚至不用回去苏沛白的别墅收拾行李,随时都可以挎包离开,归期不定的那种。
西蒙回来的速度也很快,他在楼下给季菡打电话。
过了两分钟那人便带着墨镜口罩上来副驾驶,还给他带了没吃完的白粥。
她不问,他也不说。
自从上次西蒙从天而降将自己和季念从医院接回来的时候,季菡心中微微便有些了疑虑。
他表面上看着是不问世事的仙人姿态,可是太多次了,她的事情都有他夹杂在其中。
之前杂志社的工作暂且不提,从高速上救她到后面的晚宴,季菡不愿意把世界想得很险恶,或者说她就是单纯笃定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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