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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教授表里不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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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了ICU门口,她正要跟进去,护士再次把她拦住了。
  “里面好几个重症病人呢,大半夜的都在休息,不要进去打扰了。明天白天再来看。”护士正要关门,刚做完手术的副院长走了过来。
  “刚才那是你母亲吗?”副院长摘下口罩。
  “嗯嗯!”何芷晴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一只小白兔。
  “车祸的伤主要是腿骨骨折,腹部有一道比较深的划伤,手臂上一些轻伤,头部有轻微脑震荡和淤血,目前是脱离危险了,不过需要在ICU观察几天,”副院长平静地叙述这些严重的创伤,从业四十年,他对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病人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休养环境,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转到普通病房。”
  副院长打算回办公室,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何芷晴像一只兔子一样守在ICU病房门口,于是折身返回,进ICU对值班护士低声说:“让她换了无菌服,进去看一会儿吧。”
  在门口招招手,把何芷晴叫过来:“病人都在休息,进去不要出声,看完之后赶紧走。”
  何芷晴感激地点点头,按照护士的要求换上了无菌服,蹑手蹑脚地走到蔺樰迎的床边。
  副院长办公室。
  副院长回去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心想苏源湛今天临走忘关灯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苏源湛穿着白大褂,端正地坐在电脑桌前看学生发来的作业邮件。
  “爸。”苏源湛摘了金丝边的眼镜,站起身来。
  “这么晚还不回去?”
  苏源湛关了电脑,“明天学校没课。妈让我回家看看。”
  副院长走进里屋,换了一身深蓝T恤和休闲中长裤出来,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这两天在家住吧。”副院长把办公室的等关了,拿钥匙让苏源湛锁门。
  在家住指的是在父母家住,苏源湛在白霞市有两套房子,一套越层在樱花苑附近新买的,一套离白霞医大近方便上班。父母家离工作场所也不近,所以老两口也没提出让苏源湛一直在家里合住。
  “嗯。”
  苏源湛进地下停车场提车,又撞见了那个柔弱的小身影。
  如果说往日的她是盛放的樱花,那么今夜的她像是一只娇羞的兰花,安静优美,沾着夜露。
  她在苏源湛前面,走得缓慢,到那辆鸭黄色的奥迪前面,犹豫了好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似是有些不情愿,拉开车门的时候还回头留恋般地看了看。
  然后看见了苏源湛。
  黑色的衬衫系着银灰色的条纹领带,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衣襟前还有一枚银色耀眼的领带夹,黑色笔直的西装长裤,他一贯的禁欲系打扮。
  深沉的眸子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远远地那样看着,竟让她有觉得这其中有几分神秘深情的意味。修长的身姿立在那里,若不是这里的灯光有些黯淡、今夜的心情过于糟糕,她更愿意去嬉笑着搭讪,再用目光好好地品味他今日的衣着。
  然而她惊讶之余只是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略带僵硬的微笑。
  “HI~”声音有些喑哑,嗓子也有些痛。
  她的气色并不好,原本明媚好看的眼睛因为哭得太久而有些微肿,就连刚才同他打招呼都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健身房的十分之一的活力。
  苏源湛没吱声,轻微颔首示意,深沉的眸底如往日一样的淡漠平静,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起伏。拿车钥匙启动了她旁边那辆黑色凯迪拉克,沉默地将车出了停车场。
  “要不要去吃点夜宵?”苏源湛知道父亲的一场手术从下午5点就开始了,这期间也没时间吃晚饭。
  副院长系好安全带,对苏源湛说:“不用,你妈做饭了,还在等咱们。”
  已过十二点,路上的车很少,苏源湛加快了车速,十多分钟到了父母家。
  有一阵子没回父母家了,不过还是熟络地把车停在了庭院里,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洗完手,出来吃饭。
  苏母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高高地盘起,虽然年近六十,但身材和容貌都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的贵妇一样。
  苏母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有一点抱怨:“你们爷俩真是,一个经常加班到半夜,一个我不打电话就不回家的。”
  苏源湛倒了杯茶水,淡淡道:“妈,我两个月回来一次,您不必担心。”
  这是苏源湛在研究所正式工作前就和母亲约定好的,而且这两边离得远,苏源湛不可能天天回家住,周末多数时间都在研究医学的书,平时的空余时间就去健身房。他把行程安排的很满。
  苏母看着两人吃饭,也懒得打岔,坐在沙发上往脸上抹娇兰晚霜。
  忽然想起点什么,苏母还是没忍住,轻轻问道:“对了,你今年不打算找对象?”等了半晌也没听见苏源湛的答复,苏母知道又问道他的痛处了,便自问自答道:“我倒不是急着抱孙子……”
  苏源湛放下了筷子,合上眸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组里要投SCI的论文在修改,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
  何芷晴在医院已经小睡了一觉,回到家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之前一个人在家会有点害怕,但是今天她不知怎的,一点困意和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可她睡不着。
  从浴室出来后就围着浴巾,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关着灯喝着红酒。
  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眼周的穴位,合上眼睛全是重症监护里蔺樰迎全身纱布的样子。
  里面不让说话,她也不好去问值班的护士到底哪些地方受了伤,但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蔺樰迎安静祥和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全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时,内心是近乎崩溃的。
  或许因为她年轻,真的从未近距离接触过死亡吧。
  她很想找一个人陪自己说话。可是翻遍了微信通讯录,发现自己这些年除了家人,三次元没有特别要好又熟悉的朋友。家事她不便去找网络上的朋友说,可是她连一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
  躺在地板上,凉凉的夜风从落地窗吹进来,酒意微醺,温柔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犹如一双手轻柔地在安抚她。让她激荡疼痛的心,慢慢变得平和安定;让她不知早已飘到何方的心神,渐渐回到这孤独的躯壳中。
  手机上有一条新消息提醒,黑色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她在那一瞬看见被自己当做锁屏壁纸的苏源湛微信头像。
  是他,那个她觉得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名字早已在心间划了千万遍,可还是触碰不到他炽热的心,到达不了她希冀的距离。
  “苏源湛……”有些贪恋地抱着手机,仿佛像是抱到了苏源湛本人一样,嘴里轻轻地呢喃。
  她还记得,那是自己大四毕业的那年暑假,她放假回家闲来无事,抱着画板打算去离家不远的白霞医大找灵感。在医大有名的白翎湖旁架着画板画画,她的画还没画完,本事晴天的空中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没有带伞又躲避不及,手忙脚乱之下在泥泞的湖边摔了一跤,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顺着草地的泥巴滑进湖中了。
  等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左脚很痛,脚踝处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而且小腿还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个口子,在往外流血。她痛得几乎站不起来。暑假的缘故,大学里的学生基本都回家了,更何况空旷的湖边再无别人,这暴雨天气连个巡逻的校警也没有,之后的十多分钟任由自己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手机掉湖里也联系不到人,她只能强忍着疼痛,扶着一路的小树或是建筑物,拖着自己半瘸的腿,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何芷晴走了快十分钟,总算在大雨中看到一个人了。
  那是一个白色的身影。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高大挺拔的身形像是能劈开狂风暴雨,沉静且冷静地行走在这嘈杂的暴雨之中,一个人,一把伞,身上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脊背挺直,像是有着良好家教的熏陶。
  何芷晴当时觉得,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她怕自己真的会痛晕在这里,她隔着一条宽阔的路向那个人喊了一声。
  那人挺直的背影顿了一下,侧过目光看了她这边一眼,大雨磅礴,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见身影越来越近了。如落汤鸡一样狼狈的她总算看清了那人温润清冷的眉眼。
  那人将黑色的大伞遮到了她的头顶上,他俯身过来的时候,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温暖中透露着贵气,和他的人一般。
  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好看的星眸,抿着的薄唇似乎有着轻微上扬的弧度,但那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只是出于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这是他们的初遇。不过教授没什么印象了。
  小天使们可以说一说想看什么剧情,或者对文文有什么看法吗,比心。


第7章 
  他的眸光在她的脚踝上稍作停留,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将雨伞递给浇得全身湿透的她,嗓音清冽如泉水:“你来打伞,我带你走。”她接过雨伞的时候,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的后背上,晕开了白色的水痕,转眼间,他已轻松地将她拦腰抱起来,动作缓慢怕惊到她一样。
  他有力的手臂贴着她的后背,传来他滚烫的热意。她的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污泥,她就这样紧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嫌弃。
  雨伞外,是荒唐迷茫的大雨哗啦啦地下;雨伞内,紧靠在他胸膛的她只能听见他胸口传来砰砰的跳动。
  无需多言,那种被从无助中解救出来的感觉就已经转变为另外一丝暧昧的情感,在她的心间升华。
  她偷偷地抬眸,紧张地去看他的神情。
  直视前方的眼眸没什么多余的情感,完美的面庞像是鬼斧神工凿过一般,立体却不锋利,冰冷也有温柔。他有温柔,也是温和,他有礼貌的疏离,但并非冷漠。
  苏源湛把她送到附近医务室的时候,他的衬衫已经被她的衣服沾湿,甚至还有一点的污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正要道谢,苏源湛已经转身走入了雨幕中。
  她在医务室老师那里得知,他叫苏源湛,是一位医学教授,目前在医大兼职任教,多数时间在研究所工作。
  一年后,她通过朋友的打听,得知他每周一周五下班后会去健身馆,她便像是一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兴冲冲地去健身馆办卡,想多接触他一点。那时开始,她的心情不只是“报恩”,更多的,是另外一种绵长缱绻的情感。
  …
  何芷晴早上醒来的时候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经夏末初秋的时节,从落地窗吹进来的风还是有些凉。她瑟缩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刚要起来,发觉自己身上和地板上是红色的粘腻印记。
  昨天晚上……?
  她看了看地上的手机和歪道的红酒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捡起手机。
  屏幕上依旧是苏源湛那张放大的微信头像照片,她前几天一时兴起就拿来做屏保了,稍微处理一下图片尺寸,觉得还挺合适。照片中的人依旧是那副清冷利落的姿态,眉眼深邃却不带任何情感。
  她坐在地上木讷地发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选择进浴室洗漱。
  上午的时候去医院探望了蔺樰迎,蔺樰迎还在昏迷中,有专业的护士24小时照顾,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在医院转了两圈又开车回家。
  中午给自己煮了一碗高配置的辛拉面,下午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等着父亲晚上回家。
  何诠带着周秘书晚上九点抵达白霞市,十点多从机场到樱花苑的时候,何芷晴正在厨房切水果做拼盘。
  何诠站在外面的庭院里,看见一楼亮着灯,知道女儿还在等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欣慰。
  “老板。”周秘书犹豫了下,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跟进门,“我明天早上过来接您还是……?”
  何诠挥手让周秘书进屋,“家里有客房,你这几天跟我住家里,不必宾馆和这边两头跑了。”
  何芷晴从玄关里拿出两双新的男式拖鞋,蹲下的时候长裙的淡黄色裙摆曳在地上,像是一朵绽放的小梨花。
  “爸爸,我切了水果,这就端过来,”何芷晴像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兔,为刚到家的何父忙前忙后,“周秘书辛苦了,客房在二楼最里面的,我就先不送你上去了。”
  周秘书见过何芷晴的次数不多,因为何诠很少回家,不过他对何芷晴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印象中就是一个有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时常带着甜美笑容的面庞给人一种温暖治愈的力量。一年多不见,她不仅愈发美丽动人,而且穿衣风格也变得娴静成熟。修身婉约的淡黄色吊带长裙,在肩头围了一个白色的针织披肩,黑色水藻般柔软的长发映衬着如雪般白皙娇嫩的肌肤,弯起的樱唇晕染开一抹淡粉,明艳中带着清纯的娇羞。
  客厅里挂着何芷晴的三幅油画作品,分别是露水初/潮的清晨、烈云如血的夕阳、繁星遍布的静夜,取景地都是山间的同一个小村庄,但是不同时间展露出了不一样的美景。精致装裱好的油画从左到右依次下降挂在墙上,让人身临其境感受不断变化的大自然之美。
  “妈妈在ICU,每天上午10点半可以进去探望一会儿,医生说情况还算稳定,大概一周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何芷晴把水果拼盘端过来,忽然想起来从英国的飞机到白霞市至少十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下飞机前有没有吃饭。
  “冰箱里有速冻馄饨,有荠菜猪肉和虾仁鸡蛋的,要不我给你们煮点吧?”何芷晴虽然不敢说自己厨艺高超,但是蔺樰迎晚上经常出去打麻将,所以她自己动手做饭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何诠笑着摇头,女儿长大了,他不在的这些年很少看见女儿,但是女儿一直都在努力成长,不再是依靠父母羽翼的小鸟了。
  何芷晴坐在何诠旁边,那她还需要做些什么呢……
  “晴晴,你现在有男朋友吗?”何诠突然这么问,何芷晴还是有些惊讶的。
  她才23呀又不是32了,这种事情她完全不着急,虽然她还是很想和苏源湛原地结婚的,不过她暂时也只是想想……
  “没,不过有喜欢的人了。”她还是很怕自己父亲下一秒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呀”这种话的,所以就直截了当的说了。
  何诠稍微沉吟片刻,“他不喜欢你?”
  何芷晴无地自容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说自己工作很忙大概没时间谈恋爱这样子……”何芷晴的脸颊上浮起一抹淡红的云霞,“哎呀不用您说啦,我自己心里有安排。”
  何诠看着女儿娇羞又认真的样子,便知道她这是真的动心了。虽然还不知道那人如何,他还是希望女儿不要太过深情最后负了自己。
  “晴晴,女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爸爸常年不能在你身边,你妈妈又喜欢去跳舞打麻将,你要照顾好自己,家里给你攒的嫁妆几百万,我们不需要去倒贴别人,而且男人说工作忙一般都是借口……”何诠以自己五十多年的经验判断,“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再忙的工作他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你。”
  何芷晴实在承受不住父亲的教导,苏教授本来工作就忙嘛,大学研究所两头跑,时不时还去医院看实习生,哪来那么多时间谈恋爱约会啊。
  “咳咳,那您对妈妈也是吗……”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怕父亲下一秒跳起来打她,她提前就跑远了。
  她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还是开玩笑地说了出来。
  何诠并没有生气,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小丫头……”
  …
  何芷晴早上起的早,洗了个澡又喷了点樱花香水,坐在梳妆台前美美地打扮了一番。今天要和父亲一起去医院看蔺樰迎,她已经很久没和父亲一起出去了,所以她还是很期待的。
  白色长衬衫,宝蓝色的A字长裙,裙摆的长度刚好到脚踝。今天外面下雨了,所以她还加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
  三个人在附近的餐厅吃了早饭,何芷晴还买了一杯西番莲果汁,一路上在车子里吸溜吸溜地喝。
  “医院有停车场,在地下,从前面那个道走。”何芷晴给开车的周秘书指路。
  乘坐电梯到了六楼,电梯出口的地方有些拥挤,似乎是有医患争端,一些穿着有些土气的人指着几位护士破口大骂,旁边有医院的警卫盯着,患者骂归骂,如果动手肯定是不行的。
  “唉,和声和气地说也不是不……”何芷晴好不容易从电梯口围得近乎水泄不通的人群里挤了出来,边走边回头寻思父亲和周秘书怎么还没出来,迎面“砰”地一下撞上了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里。
  何芷晴手中的西番莲果汁脱手掉在了地上,脚下没站稳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又是你……”一旁的小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次就是这个小姑娘,冒冒失失地撞到教授身上,然后匆匆忙忙道歉就跑走了,这次又是她。怎么她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何芷晴看着面前的白大褂上的西番莲汁留下的红色印记,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抬头看见苏源湛一向严肃冷淡的脸色。
  怎么是他?!
  何芷晴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跟他的缘分是不是从此断不掉了?这么巧就连走路都能撞到一起去。
  “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脑子里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包纸巾,动作轻轻地擦着他衣服上的果汁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苏源湛:别解释,我不听。


第8章 
  苏源湛外面白大褂染上的果汁不多,只是星星点点的一点颜色。里面的黑衬衫即使被染上了一大片,颜色上看着并不明显,但是衬衫胸膛下到小腹已经被染湿。何芷晴下意识地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的胸口到小腹的地方按着。
  果汁的水分都快被衣服吸干了,她再按也不能把衣服里的水压出来。
  “教授一会儿还有一场讲座的,唉……”小白在旁边添油加醋,看着何芷晴笨手笨脚的样子阴阳怪气。
  苏源湛本来想说“没事”的,还有一个小时,他完全可以回研究所的办公室里换一身衣服的,只是他的话还没出口,一个西装革履、头发半百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何芷晴身后,还带着一个看起来精明壮实的“保镖”。
  “晴晴,怎么了?”何诠和秘书刚从那边的人群中出来,走过来便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手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男人的身上按来按去,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何芷晴像是个闯了祸的孩子,有些委屈地收回自己的手,“我刚才没看路撞人家身上了,果汁都撒衣服上了……”
  何诠在她和那个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身上流连了几次,不仅是他的衣服,何芷晴的白色衬衫上也有很多果汁的痕迹。
  何况两人撞在一起,又怎能说是一个人的原因呢?
  “不好意思,”何诠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来,脸上是商业性的礼貌微笑:“我向我女儿的冒失向你赔个不是,衣服的钱我会让秘书稍后付给你。”
  周秘书打开公文包,递过来一张何诠的名片,苏源湛没来得及伸手,小黑手快就接了过来。
  “这是我的名片,赔偿的事宜请稍后联系我。”何诠在商界待得久了,做事多多少少都有些商人干净利落的风范。对于没有绝对利益的事情,他是懒得花那么多时间。
  苏源湛确实不喜欢何诠的商业性客套的话语和行为,不过他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理性,含笑看向何诠,礼貌地说道:“不碍事,雨天路滑,你们刚从外面进来,我能理解。衣服我回去换一件就可以。”
  雨天路滑……这样么。
  何芷晴又想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雨天。
  …
  到了ICU病房,护士只让一次进去一个人,何芷晴便让父亲换无菌服进去了,她在外面的走廊里,拿出手机给苏源湛发微信消息。
  苏源湛刚上车,手机就嘟嘟地叫了起来,解锁屏幕一看,是刚才那个小姑娘。
  【晴晴可是个御姐啊:刚才太紧张了,我又嘴笨不太会表达,我爸爸说话太正经了,我向你道歉/双手合十/双手合十】
  想起她在健身房各种“死缠烂打”,苏源湛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启动车子,没想到手机又嘟嘟地叫了起来。
  这次是很长的一段消息。
  【晴晴可是个御姐啊:
  苏教授不要生气真的对不起,我脚下一滑没注意嘤嘤嘤QAQ你会原谅我的吧!
  苏教授(一脸正经):原谅?怎么可能?除非……
  晴晴此时已经跪在了地上(满脸泪水,梨花带雨的那种),拉住教授雪白的衣角:除非什么?
  苏教授眨了眨眼(邪魅一笑):除非你亲亲我。
  晴晴一脸震惊,却还是点了点头,站起来踮脚在苏教授的俊脸上亲了一下。
  最后苏教授原谅了可怜的晴晴。(完毕)】
  然后是一个唐老鸭的“冲鸭”表情包。
  苏源湛看得莫名想笑,心想这个戏精,是不是天天都在脑子里角色扮演。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有活力,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傻乎乎的,总是能不经意戳中他的笑点。
  【苏源湛:没事,你无须自责。】
  何芷晴看见苏源湛终于回复了,于是把自己准备好的一段连滚带爬地发了出去,
  【晴晴可是个御姐啊:=V=这怎么能行呢?你都帮了我那么多次了,我也要知恩图报!我一定要报答你,千万不要嫌弃我QAQ/大哭/大哭】
  【苏源湛:我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所以请你不要因此烦心了。】
  ……
  苏源湛从医大开完讲座回研究所的时候,发现小黑和小白在办公室门口嘟嘟囔囔的。他过去用指纹解锁把门打开,小黑和小白跟了进来。
  小黑率先开口,一脸愤青的样子:“教授啊,刚才我给那个名片的打了电话了,顺便就把LV啊博柏利啊什么的奢侈品牌都报了一遍。”
  苏源湛刚才忙着讲座的事情,小黑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那张名片是小黑接过去的,还没来得及给他,苏源湛也没太在意这件事。
  “嗯?他怎么说?”苏源湛进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漫不经心地问。
  小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那边就说会尽快送来的,一点都没犹豫。都怪小黑这张嘴啊,想说开个玩笑都来不及了。”
  苏源湛没再提这件事,让小白小黑帮忙按导师组整理新生交的论文,这两个人的嘴总算闭上了。
  过了半个小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苏教授办公室啊,我是楼下门卫,刚才有个男人送来了一些给您的物品,本来我让他刷身份证进来的,但是他说没带身份证,放下东西说给您然后就走了,您要不叫个学生来门卫处取一下?”苏源湛接起座机,电话里传来门卫处大爷雄厚的嗓音。
  座机声音还挺大,小黑听见了,小声感慨一句:“不是吧这么快?”然后趁着苏源湛还没挂下电话,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教授我去取!!”
  小黑拎着几个精致的手提袋进来了,胳膊肘上还费力地夹着一大束玫瑰花。
  “什么东西啊这么多,衬衫裤子也不用这么多口袋装啊,还有一束花,我刚才上来的时候,一起坐电梯那师姐看我的眼色都变得暧/昧了,唉,明明跟我没关系啊。”小黑把手提袋往桌子上一撂,然后小心翼翼地摆弄了两下差点被自己胳膊夹扁的玫瑰,递到了苏源湛面前。
  苏源湛神色淡定,似乎对这些都司空见惯,让小白打开那些手提袋看看,让小黑把玫瑰插到窗台上的花瓶里。
  路易斯威登的手提袋里是一件同款的黑色衬衫,阿玛尼的一条黑色西装长裤和白色风衣外套,博柏利的灰色条纹领带、银白色的领带夹和一对袖扣。
  小白拿着衣服的手有些颤抖,对比这些衣服的款式和苏源湛上午穿的那身简直太像了,就连白大褂都有同款的白色风衣替代!钞能力就是好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就是行走的人民币啊!
  小黑家庭条件比小白好很多,奢侈品牌他也见怪不怪,所以也并没有那么惊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那束玫瑰花外面的包装卸掉,拿着一把剪刀打算剪一剪放到花瓶里。
  拆玫瑰包装的时候,吧嗒一声,一个小盒子从玫瑰花束的包装纸里掉落出来,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小黑本来有些好奇地要弯腰捡起来,当他的手即将碰到那盒东西的时候,忽然看清那是什么。有些惊恐地回头对苏源湛说:“教授、教授……你看!”
  小黑蹑手蹑脚地把地上那盒“神秘的东西”放到了苏源湛的桌子上,想要看看苏源湛吃惊的神情,没想到苏源湛深沉的眸子里只是划过一点轻微的诧异后又恢复了平静。
  苏源湛淡淡的开口:“放那里吧。”
  小黑和小白手脚麻利地处理完苏源湛办公室的事情,跌跌撞撞地和苏源湛道了再见,像是风一样溜了出去。
  “看见了吧!我就说撞见两次不可能不认识!你这是坏了教授的好事。”小白出了办公室,像是老师教育不听话的学生一样,敲了一下小黑的头。
  小黑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声音里还有一些不解:“我哪里知道他们已经到那个程度了,不过看样子还是瞒着家长的,那个小姑娘年龄是有多小……”
  小白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特别有经验的情/场大哥哥,抬手搂住小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什么小,我看人家长得挺全乎的。再说了,你看她爸头发半白了,她也不见得还在念书。”现在嘤嘤怪的小女生可多了,看着十六岁左右,实际上都二十七八了,打扮得青春甜美一点太正常了。
  “那那这么说……单身三十年的苏教授有救了?”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一厢情愿呢……”小白想起苏源湛那张冷冰冰的脸,赶忙又转移了话题。
  办公室内,苏源湛的余光总是落在桌角那盒durex上面,每次视线经过的时候他总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火热地窜动。
  终于,他按捺不住,手臂一伸,把它抓了过来。
  这是一盒开封过的,他早就注意到了,所以他才更加的好奇。
  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被他倒了出来。数量和包装盒上写着的一致,还附加了一张小纸条。
  【敢让我女儿去打/胎,你就完了^_^】
  苏源湛:……
  作者有话要说:  苏源湛:打扰了。


第9章 
  何诠让周秘书请了两位保姆,一位保姆过几天去医院照顾何芷晴母亲,另一位保姆负责晚间接班照顾几小时和白天给何芷晴做饭。
  何芷晴的吃饭问题向来是自己解决,不过父亲执意要这么做,她也没办法拒绝。
  吃完饭,何诠把何芷晴叫到书房来。
  “上午那个人的衣服赔偿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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