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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教授表里不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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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再见。”
何芷晴笑着和JIM摆手,等JIM出了休息室,她从圆桌前站起身来,敛了笑意,打算去办公室看看苏源湛回没回来。
刚出休息室,差点又撞到苏源湛身上。她心有余悸地将手放在胸口,拍了拍砰砰跳的小心脏。
“教授,”他好像每次出现得都很突然,“你怎么在这里?”
苏源湛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勾了勾唇,“下班了,来叫你回家吃饭。”
诶?怎么有一种好温馨的感觉……
何芷晴就这样一路被他牵到了车上,直到他把车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她才反应过来。
“稍等我一下。”苏源湛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进店里买甜品。
不到五分钟,苏源湛拎着一个很精致的袋子出来了,把它放到后座,继续开车。
照例的每天两个……小面包?不是,现实中是两个精致的小蛋糕。
…
星期三上午,郑泽把昨天何芷晴落下的行李箱送到了研究所。
苏源湛正好在办公室,郑泽把那只柠檬黄的行李箱拎过来的时候,苏源湛确实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苏教授,这是芷晴昨天和我争吵落下的行李箱,我送过来了,你记得下班时给她带回去。”郑泽依旧是西装墨镜搭配,倾向于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地遮挡起来。
“稍等,我需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那只柠檬黄的行李箱上面有一些风格可爱的贴纸,看样子确实很像是何芷晴的。
郑泽也不急,公司今天没什么事儿,站在办公室门口等苏源湛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何芷晴正在做水果沙拉,一边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不忘手上的沙拉:“HELLO,教授,怎么啦?”
“有人送来了一个黄色的行李箱,上面有一些贴纸。是晴晴昨天落下的吗?”
听见苏源湛的描述,何芷晴忽然想起来昨天的事情。郑泽和她抢着拿行李箱,何芷晴一气之下把行李箱踢开就坐出租车走了。
她没想到郑泽会把行李箱送到苏源湛那里去。
电话里的人犹豫了下,“嗯……是我的。昨天回家拿的衣服,不小心落在咖啡店了。”郑泽到底什么居心,他可以不管那只行李箱等着被收废品的人收走,也可以把它拿到何家给蔺樰迎,但是他却偏偏拿到了苏源湛的面前。
“嗯,那我中午下班带回去。”
“嗯嗯,谢谢教授鸭。”
苏源湛挂下电话,郑泽问道:“是芷晴的吧?”
“嗯,放下那边就可以,这件事谢谢你了。”
“没事,我和芷晴认识五年了,不用这么客气,”郑泽有意刺激苏源湛,“我是她的责编,在她没遇到你之前,很多事情都是来找我的。”
苏源湛并没有表现出介意和异样感,礼貌地微笑点头,“有劳你之前对晴晴的照顾,医学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找你?郑泽笑了下,像是开玩笑地说道:“只怕我日后来找你的时候,你会变成一个大忙人啊。”
苏源湛笑了笑,对于郑泽的玩笑话,不置可否。
周三研究所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一点半,下午导师们可以选择回家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实验室。苏源湛从前更倾向于选择后者,但是最近他更想回家看看何芷晴在家做什么。
不是多余的好奇,大概热恋中的人,总是希望能够在任何时刻都可以看见对方吧。
郑泽前脚刚走,刘心媚就一袭红裙款款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开口的红色手袋,里面是大学的教材,看样子是刚从白霞医大上完课回来。
“源湛,你一会儿是不是也要去吃饭然后回家?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刘心媚向苏源湛笑了笑,发出了自己诚挚的邀请。
苏源湛也换了衣服打算下班,正在把桌上的文件整齐地放到书架里。
“不好意思刘小姐,家里有人等我回去一起吃饭,今天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刘心媚没想到苏源湛拒绝得这么果断,甚至他都没有正眼看自己一下就拒绝了,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刘心媚笑了下,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是和苏院长一起吃饭吗?很久没见到苏院长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和苏院长叙叙旧呢?”苏院长是刘心媚对苏父的敬称,她一个晚辈不方便叫名字,只能用职位为称呼。
“我今天不回父母家,是和女朋友一起吃饭,”他把那只柠檬黄的行李箱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向还站在办公室里愣住的刘心媚点了下头,示意他要锁门了,“如果你想拜访他们,请改天再议。”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刘心媚忽然反应过来,听见他说“女朋友”三个字时,她脚下的步伐也有些慌乱了,踩着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快步出了办公室。
女朋友?所以他那天晚上出去追的人,是他的女朋友?
刘心媚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冷漠寡淡的英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坚实有力的胸膛、他锁门时修长好看的手指,一想到他晚上会将另一个女人温柔地拥入怀里,或许还会在那个女人的耳边哄着低沉好听的情话……她不甘心。
她明明是那么的优秀,父亲是医大某个学院的院长,母亲是国家艺术团的舞蹈首席,她的家世学历样样出挑,就连外貌和身材也符合男人们所谓的“性/感美女”。
凭什么这么优秀的自己,不能拥有面前这个看起来门当户对的男人?
她不甘心。
…
又是一个周末。
苏母一大早地给苏源湛打电话过来,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苏父难得休息一整天,所以问苏源湛要不要带何芷晴回家,一起吃顿饭。
何芷晴昨天晚上在画画,苏源湛处理完学生作业后,午夜出来倒杯水时,看见她卧室里的还灯亮着,那时候已经超过十二点了,估计她也还没睡觉。
苏源湛已经养成了无论晚上几点睡,早上都一定会在六点起床的自律习惯。
但何芷晴不行,何芷晴如果睡眠不足,早上起来就会头痛,一天做什么都没有精神,看起来像是一朵被寒霜打蔫了的花。
所以此时此刻,苏源湛已经完成了很多事情,而何芷晴还在梦中遨游。
临近中午,何芷晴才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去浴室洗漱。卧室的窗帘紧闭着,路过客厅的时候,从客厅的落地窗看见外面的世界已经被大雪覆盖,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霞市前几天也下过一场雪,但那次是类似雨夹雪,当天下午就停了。今天外面的大雪应该算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天上飘落鹅毛般的雪花,被寒风吹得飘飘扬扬的,场景颇有些电影中的画面感。
何芷晴伸了个懒腰,看见大雪,心情莫名的好。欢快地跑进浴室里洗漱。
苏源湛在书房看书,听见客厅有声音,知道是何芷晴起床了,把书放回书架,准备进厨房做饭。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何芷晴也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似乎急急地想吃完饭下楼去看雪。
“晴晴,”苏源湛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她的手边,“我妈刚才打电话,希望我们回那边去看看他们。”
何芷晴没有犹豫,点头:“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一会儿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可能会在那里住一晚,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嗯嗯。”没想到这么快都去他的父母家了,虽然上次也见过面了,但这次应该算正式一点的。
想起上次,她还处于“伤残”的状态,只是穿着睡衣来招待两人,苏母没嫌弃她就已经不错了。这次怎么说也得穿的正式一点,打扮得漂亮一点,不能给未来的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转念想到蔺樰迎的态度,何芷晴又有些难受。这么多天,她和蔺樰迎就像冷战一样,互相不联系,互相不关心。她也不知道蔺樰迎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回家又怕被蔺樰迎骂出来,不回家又只能默默担心。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何芷晴在浴室梳头发,用了点护发精油让头发看起来更顺更有光泽,趁着扎头发的工夫,进屋看看苏源湛穿什么衣服回家见父母。
苏源湛早就换好了衣服,白衬衫配灰色的圆领薄毛衣,今天没有系领带,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温柔许多。
见何芷晴像只拜访邻居的小兔子一样,站在卧室门口认认真真地观望,他把她拉进卧室里亲昵许久。
何芷晴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上半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蹭。
“这件毛衣真的好软,手感好好啊,而且看起来有点像韩剧里,那种暖男型的男主角穿的哎。”何芷晴第一次见到苏源湛穿得这么男友风,之前他都是白大褂黑衬衫条纹领带、或者西装全套,那种高级感和禁欲气息并存。
可是今天,她觉得苏源湛变成了一个居家型的温柔男朋友!这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就可以开启变装PLAY了!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苏源湛笑着,对于何芷晴的任性撒娇,他的应对办法就是把她抱到她的卧室里。
何芷晴早就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整理进衣柜了,苏源湛打开衣柜,何芷晴还是不撒手,他问道:“要我帮你换吗?”
哎?他帮她换衣服?
“不用不用!”何芷晴像是没了磁力的吸铁石一样,从苏源湛身上脱离下来,脸色微微泛红,把头埋进衣柜里找衣服。
最后何芷晴穿了一件白衬衫和南瓜色的V领毛衣,长裤和鞋子都是米白色,她还在衬衫上系了一个深橘色的领结。
白霞市城府在重点路段都安排了清雪工程,马路上一时变得有些狭窄。好在下午不是什么高峰时段,到苏父家里也没用太久的时间。
苏源湛父母家所在的小区类似樱花苑,但是建筑风格没有樱花苑的精致欧式,只是简单的二层带阁楼天台的跃层别墅区。
这附近的车流量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少很多,进去小区前也有保安严格检查身份,如果不是小区住户是无法进入的。甚至每隔两三家,就有一个保安亭,以便住户求助后能及时应答。
“这边有点熟悉,好像挺多政府领导也在附近住吧。”何芷晴之前开车兜风路过这里,当时只觉得这小区虽然是别墅区,但是和樱花苑的建筑风格相比简直朴素太多了。
苏母接到苏源湛的消息,已经提前半个多小时在门口候着了。
何芷晴一进屋,苏母就热情地把毛绒拖鞋放到她脚边,握着她的手拍着她的肩膀和她打招呼。
何芷晴进是化了妆的,而且为了让眼睛看起来更有神,还带了欧美混血样式的美瞳。加上精致好看的五官,浅浅一笑都让苏母的姨母心融化了。
刚才在车上苏源湛有提醒过她,如果苏母要给她针灸推拿绝对不要尝试,苏母几十年中医,下手过重,要是让她尝试了绝对不是什么令人享受的体验。
何芷晴刚来未来婆婆家,表面上看起来甜美可人,说话也轻柔顺服得像一只小兔子,可是她心里一直都局促不安。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苏母不高兴。
苏源湛走到哪里,何芷晴就像小跟班一样跟在他身后,有些胆怯,丝毫不敢离开他半步。
直到苏源湛被苏父叫走去下棋。
苏父在楼上的书房等苏源湛。何芷晴可怜兮兮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似乎舍不得他走,苏源湛有些心疼,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乖,别怕,我妈不会为难你的。”
苏源湛上楼,何芷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在客厅找了沙发坐下来。
苏母端了两杯白茶过来,放到何芷晴面前的茶几上。何芷晴见苏母都在站着,她哪里敢坐下,像是身上有弹簧一样,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来。
“阿、阿姨好。”
苏母见这孩子一副拘谨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坐下:“芷晴啊,不用那么见外,来,我们坐下说。”
坐下说?苏源湛的妈妈要和她说什么?
何芷晴心里又多了几分紧张。
“芷晴,其实上次我们在源湛家里已经见过一次面了,这次有话我就直说了,”苏母把何芷晴的手拉到自己掌心里,有些心疼地试图捂热,“我是中医出身的,有些事情你也不用瞒着我,你身体不怎么好,希望你以后多注意。”
何芷晴咬了咬下唇,轻轻点头。
“身体不舒服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自己的身体要多加爱护,宫寒也不是不能治……你之前看过医生吗?”苏母把温热的白茶推到她面前。
何芷晴捧起茶杯暖手,“之前看过。医生开了药,汤药太苦没坚持下去,现在不怎么吃了。”而且煎药太麻烦,以前蔺樰迎想起来会帮她煎药,后来蔺樰迎住院了,开的药量也喝完了,她就没有再去医院。
“凡事都要坚持,再苦再难也不是逃避的借口。爱情也是一样,”苏母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向她,“芷晴,你说呢?”
因为汤药太苦就不喝了,宁可身体难受也不想去喝汤药。真是一个没吃过苦的小公主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母没有像上次一样给她夹菜,苏家向来食不言寝不语,何芷晴也一直默默地低头吃饭,甚至很少去夹菜。
她这次故意吃得很慢,因为在长辈面前提前下桌是不礼貌的,而她的饭量又不能再吃第二碗,所以故意拖到了大家都吃完,她才放下筷子。
何芷晴挽起袖子,帮苏母一起收拾碗筷。在苏源湛家里之前都是苏源湛做饭洗碗,她偶尔帮忙洗洗菜就好,但是今天如果她还让苏源湛或者苏母来洗碗,似乎太没有眼力见。
何芷晴把水槽里放满水,正打算刷碗的时候,苏母拦住了她:“今天你第一次来家里,就不用你刷碗了。天气怪冷的,你上楼休息吧。”
苏家吃饭晚,而且大家都是细嚼慢咽,一看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快八点了。
何芷晴百无聊赖地上楼,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用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实在是无聊,只能在走廊里转转。
苏父和苏母有分别的书房,苏父喜欢下围棋,苏母喜欢画国画,书房里除了医学的书籍就是个人爱好品,红木桌上摆满了砚台笔墨和颜料,苏母穿着修身的深紫色高开叉旗袍,站在桌前执笔挥墨。
书房的门半开着,何芷晴路过的时候站在门口好奇地看了下,没想到就被苏母叫了进去。
“芷晴,进来,”苏母把狼毫毛笔放到她的手里,“国画会吗?”
国画也是她大二时候的必修课,虽然没有油画和水彩那么擅长,但是绘画多数都是一个道理,国画也算是手到擒来。
苏母的宣纸上是两支在湖面上盛开的荷花,淡粉色的花/苞、嫩黄色的花/蕊,纤细深绿的枝/茎和墨绿色的覆在湖面上的大片荷叶。
因为苏母家里从事中医,她从小就对中国古典的东西情有独钟。比如旗袍、比如国画。但是由于国画是自学的,并没有专业的美学与绘画基础,所以即便是不大的宣纸,画完了两支荷花整个画面也依旧显得很空。
“会……一点点。”她犹豫着从哪里下笔。
如果给苏母的荷花进行添枝加叶,苏母一定会觉得是原本画得不好,就算不说出来但是也不喜欢自己的画被人随便修改。所以她只能在其他地方再添加一些东西。
何芷晴蘸了颜料,在最高的荷叶下画了一对浮在水面上戏水互啄的鸳鸯,鸳鸯的斜下方有映在水中浅浅的倒影。而在低矮的荷叶下,有一只小青蛙,张开/腿似乎在努力向远处的荷叶上跳跃。荷叶稍微密布的地方,有一红一蓝两只锦鲤在摆动着尾鳍,像是欢快的嬉戏玩耍一般。
宣纸上粉荷花和绿荷叶的单调画面中,多了一些活物带来的盎然生机。
苏母抱胸在旁边站着,静静地看着何芷晴熟练的笔法,唇角渐渐荡漾起一点笑意,却不出声打断她。
她刚才只是让何芷晴过来画画,没有说让她重新画还是接着她的画。桌子上还有空白的宣纸,没想到何芷晴会错了意,大胆地在苏母的荷叶图上进行创作。
何芷晴想了想,整个画面的创作都在中下部,宣纸上面还有些空荡荡的。
她换了细一点的毛笔,在荷叶上方画了一只身体浅橘半透明的蜻蜓。蜻蜓似乎即将落在荷花上,又被下面即将跃出水面的青蛙惊吓到一般,扑扇着翅膀飞在半空中。
宣纸的最上面,她画了一个橘黄色的落日,由于只画了落日的上面四分之三,像是在远不可及的天边,模糊却也清晰,有一种山水画的意象之美。
何芷晴最后用完的那支毛笔,轻轻地搁在笔架上。
耳边响起了苏母品味过后、缓缓而来的掌声。
“这国画水平,如果说是会一点点,实在是太谦虚了。”苏母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即便不是自己的画作,但是有了何芷晴的补充添加后,画面不再像之前那样单调,看起来更加地有生机有活力了。
何芷晴画的慢,苏母也愿意等,她把手背在身后,左手揉了揉右手有些酸痛的手腕。
这几天在苏源湛家里一直用平板画画,今天提着笔一边思考怎么画一边小心翼翼地添加,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将毛笔一甩,把苏母这张荷叶图给画毁了。
苏母以赞赏的目光看着何芷晴,“一会儿等这画完全干了,我可得拿给那爷俩炫耀一下。”
苏母的话音刚落,陪苏父又下了一盘棋的苏源湛走了进来。
像是护着心爱的宝贝一样,强势地把苏母身边的何芷晴搂到自己怀里:“妈,九点后是我和晴晴的夜生活,如果您再占用,我就有话要说了。”
苏母想到时间确实不早了,有些不舍又无奈地,只能同意把何芷晴“还给”苏源湛。
何芷晴进了卧室,身后的房门就被苏源湛关上了。
她解开领结,打算换衣服进浴室洗澡,没想到被他从身后搂了过去。他的手臂搂住她的小/腹,将她勾到自己怀里。
卧室里本就开着暖风的空调,再加上她的后背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似乎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和隐隐的不满。
他呼出的温柔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伴随着磁性低沉的嗓音,那种从心里出来的痒痒的感觉,使她敏/感的神经带着身体,轻轻地瑟缩了一下。
“晴晴,陪了JIM那么久,陪了我妈那么久,你什么时候陪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致歉,明天也会很晚才能更新。
写了七千多,又修文一个小时,身心疲惫。
第42章
何芷晴一边用手抵抗似地推着他的手臂; 一边小声嘀咕道:“叫兽不会又吃醋了吧……”
“嗯; 我吃醋了; ”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情感; 沉声问道:“所以晴晴什么时候来陪陪我?”
“可是JIM是小孩子,另一个是你的亲人,这有什么吃醋的嘛……”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脖颈上被他咬了一下。
他居然还咬人?!
何芷晴被他的行为举止吓了一跳; 委屈巴巴地捂着自己刚才被咬的地方。为防止再被他突然“袭击”; 她推了推他的身体; 努力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臂和胸膛间的空间逃出去。可她这么一躲还野性挣扎; 他好整以暇地用两只手把她紧紧地圈起来了。
苏源湛哪里是因为JIM和苏母的事情而生气; 他只是想起了周三中午,出现在办公室的那个神秘男人。
那个男人无论是衣着还是外貌,看起来都算是普通人; 另苏源湛印象深刻的是,他喜欢在语言上压制别人。即使在室内也戴着一副墨镜,但是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那人又会把墨镜摘下来; 一双犀利的眼眸直视对方; 似乎想给对方造成压迫感。
如那人所说; 如果只是责编和作者的关系,又有几个责编会连作者的感情状况、以及作者家属的工作地点都知道呢?
为什么晴晴会和他吵架?为什么行李箱也会落在他那里?
他很想知道何芷晴曾把那人放在什么样的层面来对待。
“晴晴,”他把何芷晴抱到床上,声音温柔; “以后遇到了问题,记得先来找我。”不许再去找那个男人,也不许再和那个男人聊工作之外的事情。
何芷晴上了床就顺势往里面爬,有些戒备地看着苏源湛,以为他是要用美/色来勾/引自己。
别这样,她顶不住啊。
“怎么不说话?想要我去床上抓你?”苏源湛见何芷晴像只看见狼的兔子一样,缩成团一动不动。
何芷晴听到这句话,又乖乖地自己爬了过来,“嗯嗯我以后一定虚心向你请教……”又不是他的学生,她能有什么问题啊。
苏家的浴室和卧室是分开的,何芷晴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沙发上,穿着浴袍进了浴室。
苏母和苏父在一楼客厅里说话,看见楼上的门开了,何芷晴进了旁边的浴室,苏母快步上楼,同卧室里的苏源湛说话。
“源湛,”苏母走过来,询问道:“隔壁的客房我没收拾,你们两个今天住一起没事吧?”
苏源湛早就发现了隔壁的客房锁着门,对于苏母的意思也猜到几分。本来就是来父母家,两个人住在一起也算正常的事情,如果都见家长了还在分房睡,于情于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嗯,劳您费心了。”
苏母走到床头柜旁边,拉开第二个小格子,里面有一盒银色包装的杰士邦,还有一小瓶英文写的药水。
“东西我给你放在里面了,需要的话在这里找,第二个格子。”苏母说完,神秘兮兮地向他抛去一个笑容,杏眸和红唇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苏源湛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父母们一个个都比当事人还着急,似乎巴不得自己的孩子生米煮成熟饭。不止何芷晴的父亲何诠费喜欢暗地里为女儿谋略着,苏母也毫不落后地在这边煽风点火地助力。
等苏源湛进入浴室后,苏母走向坐在床上擦头发的何芷晴。
小姑娘肤白貌美,刚从浴室里出来,白嫩的肌肤上还有一点水蒸气热出来的淡粉色。浴袍系得松松垮垮的,领口随着她抬胳膊擦头发的动作而偏了些,隐隐约约地露出胸/口一大片娇/嫩的肌肤。
苏母拿了一条深紫色的吊带睡裙,好心地建议她换上这条睡裙,料子很好很柔软,而且比厚重的浴袍好看。
在苏母走了后,她换上后在镜子前看了看,衣服的料子是丝绸的,穿在身上也滑滑软软的,确实要比厚重的浴衣舒服很多。虽然睡裙比浴衣薄很多,但是里面自带胸垫,吊带长度合适,不用担心露/点。
何芷晴不确定苏源湛会不会也在这间卧室睡觉,爬上床之前没有关灯,把被子铺开,怀里抓了一个沙发上的抱枕就睡了。
苏源湛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那条熟悉的浴袍被何芷晴随便地扔在沙发上,床边的粉色毛绒拖鞋也歪歪扭扭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跳上去的。
从她安详的样子来看,似乎已经睡着了。
何芷晴用被子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从下半张脸到脚底全部被遮挡起来,似乎盖在脸上的那一点被子是为了遮光而盖上的。
等等……他看了看沙发上的那条白色的浴袍,还有整整齐齐地叠好的衬衫毛衣等。
她该不会没穿衣服吧……
可是家里确实没有她的衣服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要和她同床共枕,甚至是要盖同一张双人被。他觉得血液被情绪莫名地带到了头部,脸上有些发热。心里像是有几只小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又痒又燥/热。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双眸紧闭,很明显是已经进入熟睡的状态。
苏源湛忍住心里莫名其妙的冲动,打开柜子又抱出了一床双人被。把新拿出来的被子放在床边,然后将盖在她身上的双人被小心翼翼地往她身体的方向折叠了一点,确认放下自己的被子后不会重叠,他才关灯上床。
苏源湛睡眠状态一向很好,睡眠质量高。可是今晚,他失眠了。
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轻轻的,像是一支轻飘飘的羽毛,慢慢地飘落在他的心上。
他深吸一口气合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身旁的那个柔软的身体。可是上次抱着她的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是那么柔软,她的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若隐若现。
他似乎能隔着被子感觉到她的体温。
她的温度和平时他触碰到时的不一样,现在有柔软的被子的庇护,似乎比平时更温暖一点。她的肌肤也娇/嫩柔软,让他有一种错觉,和往常一样熟练地要将她搂入怀里……
拥抱住她温暖的身体,他渐渐有了睡意。
就在这时,何芷晴像是坐了噩梦一样,手不受控制地狠狠地拍在苏源湛的身上。这一下不仅把刚要入睡的苏源湛拍醒了,还让何芷晴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苏源湛摸索着开了床头灯,何芷晴也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靠在床头,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抱枕。
苏源湛这时才注意到,她不是没穿衣服,而是穿着一条紫色的吊带睡裙。
刚才是怎么不自觉地把她搂进怀里的……他闭上眼眸,可叹自己的自控力还是太差,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何芷晴在床上呆坐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歉意地去拉他的手臂:“对不起,我好像做噩梦了,把你也弄醒了吗?”
“没事。”
苏源湛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边。
何芷晴怕自己不小心撒到床上,掀开被子从里面出来,侧着坐在床边要去接他手中的水杯。
苏源湛看着眼前那双白晃晃的腿,睡裙的下摆不过是刚好遮住臀/部,她就那么侧着坐在床边,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何芷晴伸手去接他的水杯,但是看他好像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就稍微倾了点身子,就着他的手喝玻璃杯中的温水。
“话说为什么做噩梦要喝水啊?”把一杯水都快喝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好看的眸子眨了眨,一脸好奇:“是有什么说法吗?”
苏源湛看向她的视线有些失神,听见她好奇的疑问,他收回手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没有,怕你睡醒了渴了。”
“哦。”她抿了抿嘴,慢吞吞地爬回里面的位置。
“咦,为什么会有两床被子啊?”盖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子上面又压了一层白色的被子,“难道这不是双人被吗?”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在裸/睡。
“没什么。”苏源湛抬手要关灯,又被何芷晴拦住了。
“教授你很冷吗?”她有些疑问地看着他。
“不冷。”他沉声道。
听了他的话,何芷晴从床上站起来,把其中一个被子卷起来,努力地抱到沙发上,“那我们盖一个被子就好了呀。”
苏源湛:“……”
下半夜,何芷晴和之前一样睡得安稳,不认床不怕被打断,几乎是倒头就睡。苏源湛却开启了一夜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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