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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财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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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沅儿心急,便想要上前,老夫人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出声笑道:“宣王殿下为国为民,乃大齐之福。臣妇斗胆,替儿与儿相交之颜家上下,谢宣王殿下。”
宣王淡淡的说道:“老夫人实在客气,郑家与颜家,于江山社稷有功,本王自当亲自迎接。”
老夫人忙说道:“三儿,殿下身子不适,你还不去搀扶?”
郑将军这才后知后觉,上前将宣王给扶住。
一直到这里,香香才恍然大悟,她与秦瑞的身份,想是皇室人人都知。只她一个商户女,怎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王爷?于是那内侍嬷嬷们,都认定她是个侍妾。
故而并不称她做夫人,又要她以侍妾丫鬟之礼前去服侍辰瑞。她低下头,至少,辰瑞此刻是真心的,不肯以侍妾待之。
周公公忙又笑着说道:“郑将军,颜大小姐,二小姐。圣上与娘娘得知你们到了洛城,命奴等来接,即刻便入宫吧。”
郑将军也没想到这样急,只问道:“如此风尘仆仆,似有不妥,不如先行回府安置一番,再行入宫觐见?”
周公公说道:“圣上口谕,即刻入宫。将军,你们乃大功之臣,只碍着你们的身子,不然圣上一早便派人去接你们呐!”
这样说着,倒是不好推拒。郑老夫人想得周到,知道颜家暂时没个去处,派了嬷嬷来安香香的心,只说先将将军府别院辟出来,与颜家人暂歇。
香香此刻□□乏力,自是感谢不迭。
虽则是一同入宫,但辰瑞在最前面的马车之中,而香香与小寒,则在最后面,连见都见不到。等入了宫下了车,香香与小寒跟着郑将军走过去,辰瑞则是早有内侍们抬了轿辇来接,二人相顾无言,便要分开了。
这一行,便是半个多时辰,郑将军尚好,香香与小寒却是累得汗流浃背,而且一旁的嬷嬷正与她们讲解着,面圣要如何懂规矩。
等到了巍峨的金銮殿,小寒不由得吓傻了,小声说道:“我的乖乖,一路过来太疲累,也不敢抬头,如今看着这大殿,竟是这般……姐姐,我们莫不是一路走到天上了?”
一旁的嬷嬷脸撇了撇,说道:“小姐勿要胡言乱语。”
小寒忙低头噤声,心中却是打鼓,一路过来,她只顾着忐忑不安,规矩礼仪却没听进去多少。万一一会儿一个不对,被怪罪了可怎么好?
内侍带着他们,并不曾走正殿,而是从偏门穿过,来到偏殿。此刻的偏殿空无一人,郑将军站着,香香与小寒便跟在他身后也站着。
这回倒是没等一会儿,皇上皇后并宣王,便一起出来了。
皇上皇后在上首依次坐了,周公公忙示意内侍搬了椅子过来,又扶着宣王坐下。
香香不敢抬头,只在皇上进来的一瞬间觑了觑,皇家许是容颜都好,瞧着比辰瑞更威严些,脸上纹路深刻些,看着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当然也没怎么看,郑将军便下拜了,香香与小寒二人忙跟着一起跪下来。
皇上喊了平身,开始与郑将军谈论政事,许是她们在旁边,倒没谈什么深刻的,只是说些湛州来往官员的事情。
好一会儿,在听皇上说:“这回郑卿立了大功,你且说,想要什么?”
郑将军忙磕头说道:“保家卫国乃臣之本分,怎能邀赏?”
皇上干笑两声说道:“郑卿不必如此,你兄长侄女之过,朕不会迁怒与你。”
郑将军犹豫片刻,咬牙说道:“臣谢皇上厚爱,臣之二位兄长,谋略不足,冲动太过,又亦受人挑拨,爱生是非。但绝非是胆大妄为之人,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眯眼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郑将军的汗一滴一滴,只觉得万分煎熬之时,又听到皇上说道:“你意欲为你兄长们求情?”
郑将军忙说道:“臣不敢,臣……”
皇上摆手说道:“行了,超品大元帅,朕最属意于你。”
郑将军一愣,却是咬牙说道:“皇上,臣之兄长们,却是愚蠢无比,还望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握着手中的珠串,挑了挑眉,半晌才说道:“你……出宫去吧。”
郑将军不敢再说,只用力磕了三个响头,慢慢退出大殿。
这一来一去,香香与小寒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皇后见状,嫣然一笑,对皇上说道:“召他们进宫,原是论功行赏的,皇上此举,可将两个女儿家吓坏了。”
皇上伸手拍拍皇后的手,微微一笑,说道:“是朕之过,你二人不必如此,且抬起头来,让朕与皇后好好瞧瞧。”
香香记着嬷嬷的话,忙抬头敛眉,叫皇上皇后瞧见她的模样,眼睛却只瞧着地上,心中琢磨着皇后娘娘这裙子的颜色,似乎太过暗沉,若换个轻纱笼罩,是不是更好?又想着既然是皇后,当然得庄重不可轻浮了。
只小寒一慌,什么都不记得了,皇上让抬头,她便抬头,大喇喇看着,与皇上皇后大眼瞪小眼。
宣王看了一眼,捂着嘴用力咳嗽两声。小寒便侧头去瞧他,半张着嘴,一副茫然的模样。
香香伸手拽了拽小寒,小寒忙又低下头,匍匐在地不敢再动。
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指着小寒说道:“你是钱小寒?”
小寒一抖,忙说道:“是,我就是钱小寒……”
香香大惊,磕头道:“皇上,皇后娘娘,民妇的妹妹不懂规矩,还望皇上皇后宽宥。”
小寒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唔……民女,民女是钱小寒……”
皇上瞟了瞟宣王,又微叹一口气,索性放缓了语气,直说道:“成,这回你们两个救灾有功,朕要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朕满足你。”
小寒想了想,依样画葫芦说道:“民女……应该的,不敢要赏赐……”
这干巴巴的话语,连皇后也听不下去了,只柔声说道:“小寒姑娘不要害怕,想什么说什么便是了。”
小寒拿眼去看香香,见她纹丝不动,只好鼓起勇气,又抬眼去看宣王,眼里的哀求不言于语。
宣王耐着性子说道:“皇兄皇嫂,我这小姨子生性单纯,胆子又小……”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自个儿问吧。”
宣王又道:“小寒,这回呢,皇上是真心要赏赐你,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小寒见姐夫这般说,当下高兴起来,说道:“当真?那我可不可以请求皇上为我赐婚呐?”
宣王险些喷出一口血,只尴尬的看着皇兄皇嫂。
皇上难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你想要朕给你赐婚?”
小寒犹犹豫豫的点头,说道:“可以吗?”
皇上想了想说道:“问题不大,只是这个要求吗?”
小寒说了会话,胆子大了点,颇有些兴奋的看着他说道:“还能要别的?”
皇上含笑道:“你且先说说。”
小寒向往的说道:“民女……听闻御膳房的厨子都是顶尖的大厨,不知能否吃一回……”
说完还咽了口口水。
皇后哑然失笑,心道这可真是个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当下起了逗弄的心思说道:“你想吃御膳房的菜式?那……皇上给你赐婚,与御膳房的菜式,你选一样吧。”
小寒笑容一滞,心道原来只能选一样啊?她咽了咽口水,咬牙说道:“还是赐婚吧,皇上若是能给草民赐婚,那可是草民几辈子都求不来的。至于菜的话,便是不吃,也没事。”
皇上哈哈一笑,说道:“辰瑞,你说得不错,你这小姨子果真有趣。朕准了。”
小寒不禁得意的咧开嘴来笑。
皇上又看向香香,说道:“你是颜嫤姝?”
他明知故问,香香还是老实的答道:“民妇颜嫤姝。”
皇上听她一直自称民妇,心中说道:“听闻你在荷香县,名声很好,历年施粥救助贫苦百姓,这回荷香县洪灾,也多亏了你,才没能酿成大祸。”
香香下拜答道:“皇上谬赞,民妇势微力薄,只能略尽绵力。只是民妇认为,江山社稷原该以人为本,不求风调雨顺,但求百姓安康。”
皇上沉静的看了看她,听出她话语里隐隐责怪之意,不由得有些好笑,说道:“国之大,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岂是你一介女流能懂?”
香香低头应了,说道:“皇上说得不错,只是这次洪灾,若能提前准备,也不至于死伤这样多,民妇……实在不忍。”
皇上不免动容,说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香香又道:“常言道千金难买早知道,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民妇想得太浅,绝无不敬之意。”
皇上笑道:“朕知道,行了,后话多提无意,总归你算是立了功,且说说,你想要什么?”
香香略微侧头,瞟了眼辰瑞,他脸颊消瘦,精神不振,却是笑容满面,含着希冀看着她。
刚刚他们的动作,她不是不清楚,小寒是恳请赐婚,辰瑞是希望她也能如法炮制,借着有功,要一个合适的身份,皇上便能光明正大给二人赐婚了。
可是……
香香咬了咬牙,闭眼深吸了口气,说道:“皇上,民妇无状,想求一个大大的恩典。”
皇上笑道:“你且说。”
香香说道:“民妇想要一个公平,世间女子全需依靠男人,但草民认为,女子不逊于男,缘何只有两种结局,不是嫁人,便是入了庙庵?民妇恳求皇上,给万千女子一个公平,准允女子入学,女人成亲与男人一样,不受年龄约束,还有女子亦可休夫,可单独立户,不必受制于夫家娘家约束。”
皇上愣怔半晌,看看香香,又看看辰瑞。辰瑞则是大惊失色,脸色随即变了,声音有些哑,问道:“你……你说什么?”
香香一脸平静,看着他说道:“皇上刚刚说了,民妇立了大功,可自行要赏,民妇想要的赏赐就是这些。此事事关重大,民妇绝不会以此要挟,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第70章
一时间; 殿上无人说话; 辰瑞颓然靠在椅上; 眼神闪了又闪。
皇后见状笑道:“嫤姝姑娘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无二,乃大善之人。不过此等大事,当属朝政,并非尔等该问询的。”
香香摇头说道:“皇后娘娘; 当朝当政者,皆为男子,又谁肯了解女人之辛苦?妇人之艰辛,不逊于男子。”
皇上沉吟道:“若朕不允呢。”
香香磕头说道:“民妇之愚见,皇上若是不能允,自是有皇上的思量,并非民妇能置喙的。”
皇上说道:“你且……想要别的什么赏赐吗?”
香香摇头说道:“民妇所做之一切; 并非为赏赐而来。民妇若有渴求,当竭尽全力自行取得。”
皇上侧头去看辰瑞; 见他只含着笑,并无半分不舍; 方微微松了口气。
“宣旨,湛州荷香县颜家长女颜嫤姝,勤勉柔顺,温良含章; 其布行染坊所出,皆为精品,将振兴布行封为第一布行。”
香香一愣; 第一布行,这意思是钦点供应内务,也就是布行染坊立足洛城,是绝不用愁了。
皇上又道:“颜家义女钱小寒,乖顺粹纯,得皇后之所喜,除钱小寒与其父母之奴籍,封其乡君。”
香香与小寒对看一眼,忙下拜谢恩。
皇上挥挥手,便有内侍与嬷嬷过来,领着二人出去。
她们一走,辰瑞便瘫倒在椅子上,皇上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一叠声喊道:“宣邱太医。”
辰瑞缓了缓,摇头说道:“皇兄放心,臣弟无碍。”
内侍过来搀扶他去里间歇息,皇上皱眉说道:“你啊你,自小便不听话,何须你亲自前去迎接?”
辰瑞脸上浮出一丝笑,说道:“皇兄,臣弟选的媳妇,可好?”
皇上没好气的说道:“好什么好?与你一样是个执拗的,朕这样明示暗示,她就在那儿装糊涂,说什么妇女平等,朕若当真允了,回头她一不如意,跟你闹个和离……”
辰瑞轻轻一笑,说道:“臣弟早就说了,她绝非常人,若是今日,她问您要身份地位,我倒是要诧异了。”
皇上拍拍他的手,说道:“我瞧你对她那样上心,但她……唉,瑞儿,为兄担心你啊。”
辰瑞又笑道:“皇上,可我……心中欢喜。”
出了宫,已有马车侯在宫门外,香香一看,马车前坐着的,正是阿松。
他与小寒二人相视而立,都是面色通红的模样。香香先上了马车,不自觉肚子咕咕叫起来。
她撩开车帘,日已西沉,原来不知不觉中,今日都要过完了。
小寒红着脸上了车,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香香,便迫不及待打开自己手中那份,竟是烤猪蹄。
香香不由得失笑,洛城没有满香亭,这烤猪蹄,竟是带着甜味的。但许是饿了,平日吃不甚习惯的口味,如今觉得格外好吃些。
阿松边赶车边说道:“皇上不许王爷出宫,需得等太医准允了才成。不过王爷早就计算好了,在城中以老爷的名义买了一栋宅院,已经派人去将军府将老爷夫人他们接回去了。”
香香沉吟片刻,说道:“木一,替我谢谢你家王爷。”
阿松一滞,香香这样,仿佛将二人距离拉开似的。他忙说道:“这些都是从前王爷回洛城的时候,一点点安排的。还有商铺与染坊的地址,都已经选好了,只等着夫人……您去看。”
香香微微一笑,说道:“木一,你家王爷,叫齐辰瑞,可与我成亲的那个,是秦瑞。他们并不一样啊。”
阿松急道:“他们就是一个人,夫人,许是王爷还没得空与您好生讲明情况,他……”
香香说道:“木一,我知他有他的难处,我能理解他。可是不是说理解他,便能安稳的接受他的一切。或许这些东西,是他对我的亏欠,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他不欠我什么,我亦……”
阿松久未说话,半晌才道:“那时候王爷很是高兴与我说,将来您来了洛城,振兴布行一定是最好最棒的。若皇上不允,他便不回王府,更不回宫了……”
小寒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口肉啃完,擦了擦嘴,小心翼翼问道:“姐姐,刚刚面圣,你为何……”
香香知她想问,自己为什么不要个合适身份之类。便解释说道:“我不愿,小寒,我不愿做一个内宅妇人,一辈子困在里头。我曾过过那种生活,此生我只愿恣意,想我所想,做我所做。”
小寒歪着脑袋,左想右想,想不到她到底是何时过过她自己所说的那种生活。
等回了宅院,院里有一位老管家,满面笑容的迎上来说道:“夫人与小姐回来了?老爷老夫人都在厅中,老奴带你们过去。”
小寒有些不习惯,到底什么也没说,跟着一起进去了。
颜映富正对着灯,眯着眼看着厚厚的一叠地契,瞧见香香回来,忙不迭将香香唤过去,让她看这些地契。
香香早得了消息,只略略清点了一番,点头问道:“如何称呼您?”
那管家忙说道:“夫人不必客气,老奴姓尚。”
香香说道:“尚管家,敢问这家里人口几许?”
尚管家说道:“不算夫人带来的,前院有赵家一房,还有后院的两个婆子并两个丫鬟。王爷说是夫人不喜人多,且暂且只安排这些,都是知根底的,若夫人用着不惯,也可叫人牙过来再添置。”
香香点头唔了声,说道:“不必,洛城这边的规矩,我们也不懂,尚管家安排便是了。”
尚管家笑道:“夫人客气,不过今日郑将军府上递了帖子,邀夫人与小姐明日去赴宴呐。”
香香摇头说道:“我们初来乍到,一应的宴请先都拒了吧。”
张玉英问道:“这是作何,那宴请的,当是郑家夫人才对,他们一路照拂,若我们不应,是不是失礼?”
香香摇头说道:“若老夫人下帖子,尚需考虑一二,其他人都不必了。”
张玉英蹙眉又道:“咱们也不是贵重人家,何须这般高高在上,让人不好亲近?”
香香说道:“我来洛城,是做生意,不是攀交情的。娘你可不用担心了,郑家钟鸣鼎食之家,与咱们本也没太深的渊源。若有,也不过是老夫人郑小姐与小寒的关系好。如今得了皇命,倒是要尽快将布行染坊开办起来,才是正经的。”
小寒懵懂的问道:“可是……若沅儿下帖子,我去是不去?”
香香说道:“若当真是她下帖子,叫咱们都去,那便没必要。若只让你一人过去,倒是可以应下。”
小寒有些扭捏,说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就怕去了,也是丢丑的。”
香香说道:“不要紧,郑小姐喜欢你,自会护着你。若当真是郑夫人借她的名义相邀,你只管做你自己的。我们本就不是出身高贵之人,又是做生意的,并不需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本就是计划着前来,又有辰瑞早前安排好的,振兴布行与锦云染坊在洛城开办,倒是准备得极其顺畅。等圣旨传遍大齐,布行染坊的人员物资全都到得差不多了。
小寒受封乡君之日,颜府车水马龙。一早,宫里便来了两个老嬷嬷,将小寒打扮得花枝招展。她的乡君,其实是虚名,但便是这难得的虚名,也叫人惊叹不已。
那些显贵人家,来的人倒不是很多,只郑夫人是一大早,就带着两个未出嫁的女儿过来了。
张玉英胆子小,全靠着香香一个人应酬那些夫人贵女们,幸而郑沅儿早就习惯,帮衬些许,倒也没任何岔子。
刘家老爷带着两个儿子媳妇一同过来了,都是商户,何曾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刘老爷还好,带着儿子与颜映富坐在一处,总是知根知底算得上是好友,不至于太过拘束。
却苦了一对儿媳妇,在那些贵人跟前,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陪着笑脸坐在最末。
香香得了信,颇有些诧异,自从颜家搬到湛州,刘颜虽则还是往来,却也不甚亲密,如今怎的这般热情?
还没等她多想,便瞧见丫鬟领着大表兄张兴胜与大表嫂岑氏一道过来了。
香香忙上前寒暄了几句。
岑氏说道:“小寒的好日子,原本爹娘该过来的,只这天儿渐冷,爹爹身子不适,我那幼子尚小……”
香香心中更是诧异,若当真是表侄年幼,表嫂怎会放心自己的孩儿在家?毕竟这一趟来去也得个把月啊。
只人多,也来不及问询,忙给他们安排的座次。
不多时,宫里的内侍便到了,小寒被嬷嬷们扶着上前来,内侍宣旨,又大肆夸赞一通,颜家收了诸多御赐的礼物,便算是礼成了。
待得宴席开始,香香只觉得整个人都散架了,偷偷与郑沅儿招呼说道:“你们还见天儿摆宴席,我这头一朝,就要了命了。”
郑沅儿捂嘴笑道:“头一朝都是这样,等往后习惯了,便好了。今日这人次不算多,往后可不会只这么些。”
香香听得这话直翻白眼,说道:“天啊,这样多的人,还是不算多?”
郑沅儿点头说道:“不错,皇家分支都不曾过来,公侯伯爵也都不曾过来,四姓只咱们郑家还有何家过来,其他两姓也没来,更何况还有其他……”
她见香香难得露出绝望神色,好笑的住了嘴,说道:“等往后,你们多添些下人,便不用这般辛苦了。可得紧着些,我偷听我祖母的意思,小寒的大婚,是要快了吧?”
香香微叹一口气,说道:“不错,开春二月,是好日子,已经定下了。”
郑沅儿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转身帮着安顿去了。那郑芷儿则坐在郑夫人旁边,脸黑得似要滴出墨来。
郑夫人是在场人中身份最高的,正端着笑,瞧见庶女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今日是特意来给颜家做脸的,你这副样子给谁看?没得还叫颜家,以为咱们看不上他们呢。”
郑芷儿心道我本就看不上他们,只到底没说出口,委委屈屈的坐着往门口看去,偷声问道:“母亲,这宴席就要开了?”
郑夫人奇道:“自然是就要开了,不然你以为呢?”
郑芷儿略略失落,说道:“颜家靠王爷,才当得这什么第一布商,怎的王爷都不过来啊?”
郑夫人原也只是想着,在王爷面前得个好,表明自己毫不介意颜家出身。便只道:“你还怕王爷不晓得咱们过来过?王爷身子还没好全,皇上怎会让他出宫?更何况今日,只是一个婢女受封罢了。”
说罢还撇了撇嘴,心道这钱小寒的命,果真是好得很呐。
郑芷儿更是失落,若王爷不过来,她何必巴巴的来这么一朝?什么鬼宴席,一丁点儿显贵都无,没得拉低了身价。
正在这时,两个女官带着一众丫鬟走了过来。
前面的女官对着笑说道:“这是皇后娘娘命奴婢们,给寒乡君送的受封礼。”
香香连忙拜谢,心下有些好奇,皇后娘娘的赐礼,缘何要比皇上的晚这么久?
便听那女官又道:“宣王殿下正在主殿用膳。”
香香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辰瑞过来,想是皇上不放心,这才以皇后的名义,又送了一份礼,其实主要是送辰瑞过来。
她带着小寒谢了恩赏,忙又领着小寒,去到前院行礼谢恩。
齐辰瑞咳嗽两声,虚扶一番,又耐着性子,着人给了些许赏赐,那眼睛恨不得黏在香香身上,偏偏不能与她单独说话。
郑芷儿得知宣王来了,整顿饭用得都香些。好不容易挨到宴席散了,忙催促嫡母快些走。偏生郑沅儿磨磨蹭蹭,少不得多等了片刻。
郑沅儿原想单独与小寒说几句话,耐不住继母的催促与庶妹的嘲讽,只得道了别跟着她们一起出门。
没曾想,一出门便见着宣王殿下也出来,正低声与颜映富说着话。
郑芷儿止不住心怦怦直跳,趁着离得近,怀中那帕子便离身落到宣王殿下的正跟前。
第71章
郑芷儿扯着衣袖; 半遮着脸; 含情脉脉看着宣王; 羞涩的说道:“臣女无状,还请宣王殿下责罚……”
齐辰瑞低头看看帕子,又抬头看看郑芷儿,握住颜映富的手; 安抚似的拍了拍。旋即身子一歪,整个人往下滑。
身旁的内侍大吃一惊,急忙唤道:“殿下,殿下?来人啊,殿下受惊了!”
随行的太医忙替齐辰瑞诊视,摸着胡须,小心的说道:“王爷原也不打紧; 只这猛然受惊,这才惊惧晕厥……”
郑夫人听到这里; 急忙带着一双女儿跪下请罪。
两名女官哪里肯听她们分辩?只冷笑连连,安排内侍与丫鬟; 将宣王搀到马车之上,这才回头看了看郑夫人,说道:“此事如何定夺,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郑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恨不得掐死郑芷儿,只强自镇定着,带着两个女儿上了马车。
等上了马车; 郑芷儿才回过神,眼泪刷的一下子落下来,慌神的问道:“母亲,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自个儿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原本她不过是想吸引吸引宣王的注意,难道她一个名门闺秀,还不如颜嫤姝那个商户女吗?只要宣王捡了那帕子,她就有办法,让爹爹与母亲将这门亲事定下。
郑夫人怒不可遏,甩手便是一耳光扇在郑芷儿脸上,倒是将郑芷儿打蒙了。她虽是庶女,但自幼在郑夫人跟前长大,比郑沅儿像嫡女多了。
郑夫人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今日让你来,是给颜家做脸的,你干了什么?当众勾引宣王殿下,你不要脸,也别连累你姐姐啊!”
郑沅儿纹丝未动,姐姐?面前的继母与庶妹,可从不曾拿她当过正经的郑家女儿,这会子倒是巴结得厉害。
郑芷儿满腹委屈,若这事成了,母亲怎么会这样训她?若成了,最起码一个宣王侧妃是跑不掉的,比颜嫤姝那个侍妾,可要好得多!
郑夫人一口银牙咬得死紧,郑芷儿这蠢货,她还真不乐意再管了,偏生是养在她跟前的,传出去都是她教养得不好。
待香香得知外面发生的事情,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颜映富倒是平静,安抚的说道:“别担心,我觉得王爷,这是故意的。”
香香一想,不由得抿唇微笑,倒像是他做得出来的。想了想又问道:“爹爹,你与他一处,可有见他身子好转些?”
颜映富蹙眉说道:“看着倒是无碍,但我见他似总拿手抚胸口,想来还是不舒坦,阿松不是说,他已经无碍了吗?”
香香沉吟未语,她听到的消息,都是宣王无碍,但皇上不放心,不肯放宣王出宫。可她并不怎么相信,依着辰瑞的性子,若当真无碍,总会想法子出来见她的,只不晓得到底是受了怎样的伤,算算有两个月了,还不曾好,真叫人担心。
那刘老爷左看右看,见他们闲下来,方咳嗽一声,堆着笑意说道:“嫤姝丫头,瞧你们现在都过得好,你刘伯伯我也放心多了。今日你们也忙累得很,我们先回客栈,等明日再来拜会。”
香香如何不懂他,若要走,刚刚宴席散了便会告辞,何至于等到现在。便耐着性子请他坐了,说道:“刘伯伯别急着走,论起来咱们颜家与刘家乃世交,如今也难得刘伯伯这么远恭贺我妹妹,还请勿怪今日招待不周呢。”
刘老爷打太极,说了会子话,总算是切入正题,笑道:“这锦云染坊,历年也是给我刘家分成不少,其实你刘伯伯我没什么本事,什么也没做,真是受之有愧……如今锦云染坊要搬来洛城,我无功受禄这么多年,便想着,不如从今年起,便算了?”
香香抬眼觑了觑他,微微一笑,说道:“刘伯伯这般替嫤姝着想,嫤姝感激不尽。不过若当真如此,岂不是叫刘伯伯吃了亏?”
刘老爷堆满了笑,说道:“嫤姝丫头,我们刘家什么样子,想必你是一清二楚,毕竟我年岁大了,能力也有限。只我这一双儿子,也算是长大,能继承衣钵了。此次前来,是想问询问询,请嫤姝丫头你,帮伯父我拿个主意。”
香香点头应道:“伯父但说无妨。”
刘老爷忙说道:“若我们将钱庄开到洛城,嫤姝你觉得如何?”
香香沉吟片刻,并没立时回答。
刘老爷当下笑道:“只是句玩笑话罢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打算在洛城逛逛,赶明儿在来叨扰。”
香香起身笑道:“成,这事儿嫤姝放在心上,刘伯父和哥哥嫂嫂,先且安心住下,好生领略领略洛城风光。”
刘家人一走,小寒便问道:“姐姐,他是什么意思?我咋没听懂?咱们锦云染坊,每年要给他不少的出息,这样的好事,他说不要就不要?”
香香笑了笑,说道:“刘家老爷,果真是个妙人,晓得审时度势。咱们锦云染坊生意扩大,且马上便是皇商。若还分他一杯羹,我们不计较也便罢了,计较起来,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倒不如送我们一个人情。”
小寒琢磨一番,又问道:“那……他又提来洛城开钱庄的事儿,不是想借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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