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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他折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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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钊冷着脸,紧紧盯了易惜几秒,猝然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看着易云钊要走了,易惜才转身看向徐南儒:“徐老师,你没事吧。”
徐南儒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提她刚才口中“我男人”这个事。
“修电路的人快来了,你在家里等着就好。”
“噢。”
没生气吧?
“我先走了。”
听语气是没有。
“……好。”
徐南儒走出了易惜家,方才的那幕和那个男人的质问对他来说像一方沉静的湖水砸下一块尖锐的石子,快速的动荡,缓慢的平复。
“徐老师?”徐南儒走到走道中央的时候看到了电梯口的易云钊,他没走。
他看着他,眼神有看不透的深意:“你是那个徐老师?”
“哪个。”
易云钊没回答,突然冷笑了一声,“是你……”
家里的电路修好了,屋里重新亮了起来。
易惜穿着随便拿起来穿的大衣坐在客厅里,易招财从房间里出来,窝在了她旁边。就在这时,林敏打电话来了,易惜一接听便听她在那边哀叹:“你怎么接电话了?靠!你们没好上呢。”
易惜:“……”
“怎么回事,说说说说?他坐怀不乱?唐长老上身?”
易惜:“恩。”
“我去……”林敏斟酌了一下道,“你说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脱衣服的,人家竟然不肯要,易惜你有毒吧。”
“去死。”
“喂说真的,你之前那些小男朋友哪个不是在我面前哭诉你不愿意上床啊,你现在是遭报应了。”
易惜把招财抱到了怀里,“不是我不愿意上……”
“明明就是,你啊,你就是&%¥%”
林敏在那头发表了一通“女人的处女膜就是个屁,情到浓时谁还管那么多的言论”时,易惜眉梢阴沉,无声一笑。
不是不愿意上,是,恶心。
第15章 槐南一梦
易惜勾引徐南儒失败了,Blue Island里坐着的一桌子人都很忧愁。
“你们谁能把易惜拉回来,她在那high多久了。”林敏磕着瓜子,一脸无奈。
黄薇跟着她一起嗑瓜子:“就是,虽然说我家亮哥唱歌好听,但也不至于这么捧场呐。”说着黄薇顺便朝在台上驻场的胡亮来了个飞吻。
林敏:“我看这次惜惜是真受伤了,我是说自尊心。”
“我早说过了,徐老师哪是凡人呐,她不听。”
“这个妹妹说的对,徐南儒就是个怪人。”周兴泽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觉得他对易惜挺好的呀,之前她醉酒也送她回学校了。”
黄薇摆摆手:“徐老师对我们这些学生都还挺好的,说真的,他会送醉酒的学生我觉得一点不奇怪。”
“喂!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来跳舞啊。”易惜从人群中挤出来,窜到他们边上,“黄薇!你男人在台上唱歌你怎么也不high一下!给不给面子的!”
黄薇伸手去拉她:“行行行,那我去给面子,你歇会好不好。”
“歇什么歇?来来来,我们喝酒。”现场气氛很火爆,易惜讲话都是用吼得,最后觉得大家可能没听见,一个个帮着倒酒倒过去。
“今天我请客啊,你们都别客气!”
易惜心情糟糕,酒也就喝的猛了。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很久,但她没有注意到。
十多分钟后,大家拉着易惜不准她再喝了。
易惜不开心直耍酒疯,就在这时,一只手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易惜。”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有些混乱的场面停滞住了,在场坐着的几人皆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俊朗男人站在易惜后面。
黄薇脑子灵光一闪,喊道:“喔!你是他哥。”
易云钊朝她点点头:“抱歉,家里有点事,我是来带她回去了。”
林敏是知道易惜有个继兄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来没见过:“她喝醉了,你就这么带回去好吗,会不会被骂?”
易云钊:“没事。”
“喔……”
易惜回头,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易云钊:“你怎么在这?”
“爷爷来家里说要见你,爸给你打电话了,但你一直没接。”易云钊面色冷淡。
易惜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他的手:“所以让你来这找我?”
易云钊没答,只是拉起她把她往外带:“你喝多了,跟我回去吧。”
“你放开!”
“你上车了我就放开!”
“我不上!”易惜被他拉扯着,回头跟朋友求救:“林敏!薇薇!我不回去!你们别让这个混蛋带走我!”
林敏朝她摆摆手:“惜惜,你不能再喝了,先回家啊,乖。”
黄薇:“是啊是啊,我们明天再约。”
易惜胡乱扯着易云钊的衣服:“我没喝多!我不要跟他走!”
可女人的力气到底还是比不上一个成年男子,况且易惜喝的有点多。
易云钊三两下就把易惜带出酒吧后,出了门口的瞬间,易惜发了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易云钊吃痛,呵斥:“易惜!你讲点道理!”
“讲什么道理!别搞得跟我很熟一样。”易惜踉跄退了两步,“爸让你出来找我你就来,你这乖儿子演的真的很好!”
“我演的好?我要是真会演,以前我就不会出国!”易云钊也被她惹怒了,一把拽过她的肩膀抵在了车旁。
“啊!”
“安静点!”
他一只手压着她,一只手伸进口袋去找车钥匙。易惜挣扎太厉害,以至于他制约着她的手背青筋都凸起。
“你别动!”
“你放开我,你放开!”已经分不清是酒后的晕眩还是被压制的憋闷,惊恐中,泪珠猝不及防的砸下来。
泪水砸在手背上,惊动了易云钊,也让他脸色顿时煞白。
他惊慌的看向她,突然想起来很多很多年前。
那时他也看到她哭了。
只是,当时喝醉酒的是他。
“砰!”一拳突然砸在易云钊的脸上,怔愣中,易云钊徒然倒地。
没了禁锢,易惜贴着车就要坐下去,然而一只手及时把她捞了起来。易惜抬眸看去,泪眼模糊中,她看到那人浅淡的眸和紧抿的唇。
她哽咽了一声,借着酒劲,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眼泪鼻涕全擦在他的肩头,她不管不顾,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
“徐老师,你快救我。”
这一拳用了不小的劲,右手拳峰位置还有点麻。徐南儒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伸手拉过易惜的手腕:“走吧。”
易惜乖乖的任他牵着。
易云钊擦了擦嘴角,从地上站起来:“站住。”
徐南儒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他:“有事?”
疏离且冷漠。
“把她留下。”
“她不想跟你回去,看的出来吧?”
易云钊咬咬牙根:“我是她哥,我是带她回家!”
徐南儒在他的怒气中勾了勾唇,可那笑意极具讽刺:“你还知道你是她哥?”
你还知道你是她哥。
易云钊扶在车门上的手抖了抖,万千话语似一下子哽在喉咙处。
徐南儒也不多什么,拉着易惜便朝自己的车走去。
车子渐渐开离了那个地方,易惜靠在窗边,看着后视镜上越来越小的易云钊。
她收回了目光,摸了一把被风吹的发凉的脸颊:“徐老师,我们去哪里。”
徐南儒:“回去。”
易惜晃了晃脑袋:“回去……那我们回你家好不好,我今晚住你家好不好。”
“我送你回你家。”
“我不要!”易惜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臂,然而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他在开车,于是她又怯怯的缩了回来,“我想住你家,我想跟你在一起。”
“易惜……”
“你明明都记得的。”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徐南儒微微一顿,看着前方的眼眸深了深。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明明记得的不是吗。”易惜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的侧脸,“你记得我们以前见过面的对不对,九年前……我念初一的时候,你当过我家教的啊。”
“那时你说过,要勇敢,要努力……还要把他狠狠的欺负回去,你说过的吧,老师,你忘记了吗,但是我都记得啊……”
易惜喝的很醉了,她一直质问着他他是否还记得过去那一年的时光。徐南儒看了她一眼,后者又开始流眼泪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哭了。
“别哭了。”
“那你记得吗……”
“眼泪擦了。”
“那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好,我记得。”
易惜瞪眼,一下子拔高了声音:“那你为什么假装不记得!”
徐南儒依旧冷静:“我从来没说我不记得。”
“可是……”
“但我记不记得,有什么要紧的。”
易惜一愣:“不要紧吗?”
徐南儒:“过去了那么多年,记那么深做什么。”
“不是我想记那么深!我也早忘了!可是,可是谁让我再遇上了你。”易惜说着说着整个人又丧了,“谁让你出现在我们学校,谁让你当了我老师,你说你是徐南儒的那一刻,那些记忆就自己跑出来了。”
“老师,你记得不深吗,不深的话……你打他干嘛。”
红灯。
徐南儒停下了车,外面世界喧哗,车内却安静的似乎静止了一般。
易惜突然凉凉一笑:“他是我哥,他要带我回家你打他干嘛?你打他,难道不是看到他欺负我想起了他曾经差点把我强奸了的事吗。”
绿灯。
徐南儒没开动车子,后面有司机鸣笛催促,好久后,他才似惊醒般踩了油门。
是,他刚才看到易云钊把她按在车门上,看到她哭,一下子就联想到不好的方向。
“是我刚才想多了,我想,他现在不会那么做。”
“他当然不可能再那么做!”易惜眼中满是嘲讽,“他敢吗他,如果还会发生一次,那这次就不是出国不能回来那么简单,我非把他弟弟隔断了不可!”
这么说着,可她的手还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微微颤抖。
她不怕了,可是,幼年时那个场景还是时时刻刻能像一只恶心长蛆的手一般掐住她脖子,多少午夜梦回,她都浑身冷汗的从床上惊醒。
“老师,没有人相信我。”易惜伸出手,很轻很轻的拉住了徐南儒的衣摆,“那时,没有人相信我,只有你,只有你相信我了。”
“只有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车子继续在路上驰骋,路灯建筑流光般往后倒退,那片绚烂中,徐南儒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女孩,那时她蹲在房间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像个没生气的洋娃娃。
他记得她抬眸看到他的第一眼,小孩哭了,眼泪如泉涌,就跟现在一样……
慢慢的,拉着他衣摆的松开了,副驾驶位上的人嘟囔着,渐渐没了声音。
车开进地下车库时易惜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
徐南儒不喜回忆,但还是在这一路上想了很多。
他拉开了安全带,侧眸看着歪着脑袋睡觉的易惜。妖冶肆意被泪水冲没了,眼前的人像个吃不到糖,哭累了才睡过去的孩子。
每个人都不像表面那面肆意洒脱。
徐南儒抿了抿唇,下车绕到副驾座前,屈身把她横抱了出来。
第16章 槐南一梦
易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头很痛,眼睛干涩的睁不开。
等到眼睛终于可以接受眼前的光亮,她才意识到这里是徐南儒的家。他家总是干干净净,所有的物件摆放都有特定的位置。
易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思绪渐渐清晰。
昨晚其实她没有喝到断片的程度,所以每件事都是记得的,易云钊来酒吧要把她带回去,在他强迫她上车的时候,徐南儒出现了……
易惜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徐南儒的身影。
昨晚,他说他是记得的。她没听错,也不是做梦,他真的是记得的。
“滴。”
玄关处响起开门声,易惜偏头看去,只见徐南儒拎起一大袋东西走进来。今天他穿的很休闲,运动衣运动裤,看上去温和多了。
“醒了。”徐南儒换上拖鞋,看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向厨房。
易惜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矛盾。
关于她过去的一切没有人知道,就连她最好的朋友林敏和黄薇她都只字未提。他记得,她既开心也不开心。
那是她的梦魇,她花了好多年才把它压到心底。可徐南儒是她的梦魇中唯一的光亮,她想抓住这点光亮,不管是十几岁的易惜,还是二十几岁的易惜。
“徐老师。”易惜从沙发上下来。
徐南儒没有回头,只是在整理从外面买回来的午餐:“昨晚你叫不醒,我不知道你家密码,所以让你在这睡了。”
“恩。”
“回去吧,把这个也带回去吃。”
话音刚落,徐南儒就意识到腰间被两只手环住了。他猛的一怔,诧异的低头看去。
易惜抱住了徐南儒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温热的、有力的,是男人才有的气息。
易惜下意识的在他背上蹭了蹭:“徐老师,昨天谢谢你啊。”
不过三秒手就被拿开了。
易惜退了一步,看着徐南儒转过身来。
“易惜,昨天我那么做,是因为你是我学生。”徐南儒的声音,冷静的近乎绝情。
易惜笑了一声,歪着脑袋看着他:“然后呢。”
“我不指望你对我能有师长那样的尊重,但是基本的分寸要有。”
“分寸。”易惜沉吟一声,满不在乎的道,“我把握的很好啊,你是我的前老师,那我抱一下,追一下,也什么问题。”
徐南儒神色绷了绷:“不必了,我对我的学生不感兴趣。”
“那你对谁感兴趣,就是那种成熟又乖巧的女人吗?”易惜眯了眯眼,“没问题啊,老师你再等一等我,一年,或者两年,我也可以成为那种女人。”
孺子不可教,完全没办法交流。
徐南儒冷着脸把买的午餐递到她手里:“回家去。”
易惜接了过来,她低着眸,突然道:“老师,你以前教了我一年,第二年你没来了我特别难过,我问我爸,他说你出国留学了所以不会再来当我的家教了。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以后我就是孤军作战了,但是我不能害怕,因为你告诉过我,没人能踩到我头上。”
“我后来真的把那个讨厌的易云钊赶出了国,我也努力的把那些不好的回忆慢慢忘掉,后来,我过的很好,我也很少再想起你了。但是你知道吗,不管过了多久,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还是你。”
易惜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捏紧了手里袋子,坦然一笑:“我先回去了,不过,我之后还会来的。”
易惜走了,徐南儒在餐桌边坐下,拿起餐具吃午餐。
他吃的很慢,好像眼前是什么让人难以消化的东西。最后,他彻底的放下了筷子。
方才女孩说话的样子像是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希冀、渴望、信任,这些他所陌生的东西全然在她的眼神里。
他不明白,更觉得意外。
因为,他并不如她所认为的那么好。
易惜去Blue Island找罗柯。
筹备中的酒吧地址已经选好了,现在正在商量各种细节问题。
“你傻笑什么,酒吧要开业了就这么开心吗。”罗柯怀里抱着易惜带过来的招财,问道。
易惜摇头:“才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想到了我家徐老师。”
罗柯笑了一声:“工作时间还想着男人,你还要不要赚钱了。”
易惜摊摊手:“我就想一下嘛……你看,这开店也蛮复杂的,弄得我脑仁儿疼,我得想徐老师缓解一下。”
罗柯差点翻白眼:“招财,你家主人可真花痴啊。”
“喵。”
“你可不知道,招财更花痴,天天想着往徐老师家里钻,我都不知道它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喵~”
正说着,易惜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是易城行打过来了的。
“喂。”
“今天周末,回来一趟吧。”
“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一整个月都不见人影,让人回来一次就那么难!”
易惜耷拉着表情:“你吼什么呀你,我也没说不回去,办完事不就回去了吗。”
易城行一噎,直接道:“晚上回来吃晚饭!”
手机那头被挂断了,易惜看了眼屏幕,对着罗柯摊摊手:“今晚把招财放你这行不行,我回趟家。”
罗柯:“没问题啊。”
“那行,我先走了。”
“开车小心。”
自从出去住后,易惜确实很少回家了。
家里住了几个她不待见的人,她自然是想离得远远的,奈何,她爸夹在中间让人为难。
刚进了家门,林姨就一脸欢喜的迎了上来:“惜惜啊,你可算回来了。”
易惜给了林姨一个拥抱:“想我啦。”
“你这孩子,我可不想你吗,今天知道你要回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东西呢。”
“真的嘛,谢谢林姨。”易惜换了拖鞋,“我爸呢?”
“他们都在客厅呢。”
“噢。”
他们。
易惜进了客厅后,果然看见“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喝茶聊天的场景。
易城行看到她,严肃着脸在旁边的位置拍了拍:“过来坐。”
易惜也不客气,越过易乐和易云钊,一屁股坐在易城行边上,俨然一副我最大的模样。
“今晚在家睡?”
“要不然呢。”易惜哼了哼,“这么晚了,你要赶我出门啊。”
“嘿你……”易城行无可奈何,气的撮了撮易惜的脑袋,“好好说话不行啊。”
易惜瞥了瞥嘴,不吭声了。
易城行清咳了声,突然道:“惜惜,明儿你张叔叔的儿子从英国回来,你可以跟人家见一面。”
易惜愣了愣:“哪个张叔叔?哪个儿子?我为什么要跟他见面。”
一旁的蒋明丽柔声道:“是计彩集团的张叔叔,他儿子的照片阿姨看过,长得很帅气呢。”
易惜眨了眨眼,算是明白过来了,她勾唇笑了笑:“多帅气啊,易乐,你看过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易乐显然是愣了一下:“啊?”
蒋明丽拉了拉易乐的手:“乐乐,就是之前咱们去英国玩招待过我们的那个哥哥呀,你记得吧。”
易乐哦了一声:“记得。”
易惜拿过茶几上的橘子开始剥起来:“易乐,长得很帅气吗。”
易乐敷衍道:“还行。”
“还行啊,那跟你哥哥比呢。”易惜突然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易云钊。
易云钊拿着茶杯的一顿,目光落在了易惜含笑的眼睛上。
易乐不知道易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下子没答上来。易惜啧啧两声:“这么难选,看来长得是挺帅的,诶易乐,你喜不喜欢,你都念大一了,可以谈恋爱了。”
“易惜!”易城行猛的放下手里的茶水,“你说什么呢!”
易惜无所谓的道:“你们不是喜欢那个张叔叔的儿子吗,既然这样就易乐去试试嘛。”
易乐瞪了眼,满脸通红。
易城行:“这是在给你找男朋友,不是给易乐!”
“哎哟爸,你终于肯直白点说出来了。”易惜往后一靠,“什么见个面,明明就是相亲。奇了怪了,你女儿就这么没男人缘,还要你来拉线?”
“我不拉线,就让你出去胡作非为是吧。”易城行沉着脸,“为了追一个男人还住到别人对面去,我说你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易惜一顿,看向易云钊:“怎么,有人打小报告了?”
易云钊眉头一拧,还未开口时又听易城行道:“你以为你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易惜我告诉你,你的终身大事必须慎重,我们易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
易惜难以置信的笑了一声:“什么阿猫阿狗?他是个人!”
蒋明丽拉了拉易城行:“你跟惜惜好好说话,别乱吼,你好好说,惜惜会知道的。”
易城行挥开蒋明丽的手:“你别说话,我们易家什么地位,我易城行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私生子?”
私生子?
易惜领会了几秒,脸色瞬间变了:“你说谁私生子!”
易云钊低着眸,瞳色冰冷:“你的徐老师是鼎鼎大名的言家放养在外的私生子,你不知道吗。”
第17章 槐南一梦
胸口好像有一只长着尖锐指甲的手把她心脏狠狠的往下拽了拽易惜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多年前徐南儒轻描淡写说的话。
他说,易惜,他们是私生子,永远不可能踩到你头上。
他说的他们,也许也在映射着他自己。
“惜惜,从明天开始你就从现在的地方搬出来,我不允许你在跟他接触。”
易惜看着渐渐冷却的茶水,缓缓吐出一个字:“不。”
徐南儒那么一个人,他们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说他。
“你说什么?”易城行气坏了,易家几代从商从政,在北方这座城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而他的女儿自然也要站在最高点,拥有最好的。
这关乎他的脸面,也关乎易家的荣耀。
“爸以前什么都宠着你,给你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但关于这件事,你必须得听我的!”
“我没让你给我用最好的穿最好的!我要的东西你从来都给不起!”易惜猛然起身,“徐南儒是我要的人,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好,好!那你有本事就把我给你的东西全都还回来!想跟他在一起就不要再进易家的家门!”
客厅一下子陷入寂静。
易乐看着易惜捏紧的拳头,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她跟易惜不合,爸跟她也不合,但易乐清楚,爸的不合跟她不一样,爸爸的不合只是表面的,他其实很爱易惜,也许,比爱她还多很多。
她想,易惜应该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她从前吵归吵,但从来不会真的对爸爸发大脾气。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她都见过,所以她也清楚的感觉到这次易惜的不一样。
这是她长记性以来第一次见易惜对爸爸这样的态度,她没法形容她此时的眼神,愤怒、脆弱、难以置信……很多很多,最后只化成让人心惊的坚定。
易惜转身拿出自己的包,把里面的卡、车钥匙、门钥匙、现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倒在了茶几上。
“行啊,这些都是你的,你要拿走,我给你就是了。”易惜扔下包就往外走。
“易惜!”易城行怒斥,“他是言家不要的孩子!无权无势,只是个私生子,他怎么配得上……”
“你不要再说了!”易惜停住脚步,背对着众人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她在忍,“我不想你这么说他,他很好,很优秀,你们什么都不懂!”
易惜捏着拳头,再回头的时候眼眶也红了:“呵,私生子吗,爸,你当年领着你的私生子进门的时候,也带着这么厌恶的心情?”
一句话出,客厅的人都变了脸色。
“你当初有多开心你忘了?妈妈才死了多久,他们这群人就到我们家来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还有他。”易惜指向易云钊,眼中带着狠决和厌恶,“当初我说他对我意图不轨,你也不信我!”
“易惜!”蒋明丽起身,“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这样污蔑云钊,云钊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都清楚的很,他从小就对你百般忍让,你怎么能……”
接下来的话蒋明丽也说不出来了,她撇过头去哭了,易城行心软,忙搂着她肩膀安慰她。
易惜冷眼看着夫妻恩爱,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易云钊身上。
他此时也在看着她,他的脸失了血色,异常苍白。
易惜讥诮一笑,缓缓抬起手,对他竖了个中指。
夺门而出。
林姨追出来叫她,易惜只当听不见。
冷风萧瑟,易惜突然想起了那个最让她惧怕的夜晚。那晚,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后来易云钊回来了,昨天他们刚吵过架,所以易惜一看到他就冷着脸上楼。
但她没想到,一身酒味的易云钊跟了上来,徒然伸手撑住了她的房门。
“易惜。”他微曲着身体,红着眼叫她的名字。十六岁的易云钊已经是个少年郎,他长的很高,和小个子的易惜形成鲜明的对比。
易惜仰着头看他:“你喝酒了?哼,我要告诉爸,说你跟同学出门喝的醉醺醺回来!”
“你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哥!”易云钊突然吼出声。
“哥?嗤,你还真以为你姓易吗,程云钊?”
“是啊,我不姓易……我根本不信易……”
“知道就好,你走开!”
“喂,我要关门了!你走开!程云钊!!你干嘛进来!”
……
后来又说了什么,易惜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在她房间的地板上,那个喝醉酒的少年把她压在身下,像个发狂的野兽。
十六岁和十三岁,一个是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不谙世事、浑身是刺的小女孩。尖叫声中,是他扯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摸索。
她一开始是咒骂,后来是哭喊,男孩下/身拼命的寻找入口,可却因第一次始终不得章法。
他很粗暴,她很痛。
在最后,当那让她恶心的东西抵着她,似乎终于要冲入的时候,她猛然拿起从桌上掉落下来的方形闹钟,用最尖锐的角度,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一切戛然而止,黑夜,鲜血,恐惧。
那一夜,易惜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和没了声响的易云钊,和满地的鲜血,待了好久好久。
后来,是蒋敏丽先回来了。
再后来,易云钊被送去了医院。
在那片混乱中,没人记得她,没人来问问她。
她就这么一个人,被那陌生的恐惧包裹到绝望。
身上没有钱没有手机。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想做的,就是到他身边去。
易惜在路上走了很久,这座城市,她很熟悉,可是却从来没有徒步去感受它。
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她的脚已经酸的不像话了,穿着小皮鞋“散步”,大概也就今天有这种兴致了。
坐着电梯上楼,低落的心情也慢慢高涨。这一刻,她满身心想看到他,她想跟他说她很喜欢他,也想跟他说她家里的那些人有多讨厌。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想跟他说,也觉得,他都能理解。
“叮。”
电梯打开。
易惜一瘸一拐的走向他家门口,刚要伸手按门铃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陌生人的声音。
“送你吧,天太黑,你一个人不安全。”是徐南儒,他此时的声音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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