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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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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你别紧张。”我将证抢过来,捂住陆向远的名字,给她看了看。
老凉和陈翼屏女士异口同声地问:“你捂住他名字干嘛?”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盯着陈翼屏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他不喜欢我。”
老凉将面前的茶几拍得咚咚直响:“那他还跟你结婚。”
我说:“我喜欢他,很喜欢。他说他娶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他能给我我想要的,除了爱。”
陈翼屏女士瞪大了双眼,她问:“你同意了?”
她那表情好像在说只要我敢说我同意了,她能将我就地正法。
我思虑良久,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陈翼屏女士感叹:“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女主角都没有你悲,人家至少还有爱,或者说有过爱。”
“可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我没有爱,但是最终我能够跟他在一起。现在没有爱不代表以后就没有爱,相处久了或许就有爱了,总之,我想试一试。”
我看老妈又张嘴想要说什么,赶紧抢在她的前面说道:“妈,莎士比亚不仅是写悲剧的,他也有喜剧。你没看过是吧,就那《皆大欢喜》和《终成眷属》,多喜庆。”
陈翼屏女士已经放弃说教:“老凉,我感觉这个女儿拉不回来了。”
“你可以给她背诗。小的时候只要你给她背诗,她就什么都听你的了。”老凉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老爸,你又害我。”我哭丧着脸。
我真的从小就特怕我妈背诗,那矫揉造作的腔调让我只想一头撞在墙上。
然而我妈并没有对我使出绝杀一击。
她起身上楼。
“闺女儿,你伤你妈心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妈这么悲伤的背影。她虽然总是和你不对盘,可她爱你爱得可深沉了。”老凉摸了摸我的头,感慨道。
我感觉陈翼屏女士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毕竟老凉也有向文人转变的趋势了。
只不过老凉的‘深沉’二字刚刚落地,陈翼屏女士就活蹦乱跳地从楼上蹦跶下来,怀里还抱着两本厚重的物什,一脸的欢快:“小魔女过来,老妈传授你擒夫攻略。”
我对她口中那劳什子擒夫攻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为了避免扫了兴,还是装着兴致勃勃的样子。
陈翼屏女士将一本书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海子写的爱情诗集,你没事儿在他面前念两句,他准能感受到你的爱意就像春天一般,春暖花开。”
我问:“海子?就那个卧轨自杀的人?”
陈翼屏女士想了想,估计也觉得不妥,立刻将海子那本诗集抢了回来,扔给了老凉。
陈翼屏女士继续介绍着:“海明威诗集,这个对你来说可能要难一些,但是这能够证明你是个有内涵的女人。男人都喜欢有内涵的女人,这一句参考你爸爸就能看出来。”
我叹气:“海明威,他最后好像也自杀了。”
陈翼屏女士刚刚还高涨的情绪在接连受到我的打击之后,说话都显得没有底气了:“顾城诗集,这最符合诗人的忧郁气息了。”
“顾城最后不也自杀了吗?”我无奈地说完,突然秒懂陈翼屏女士真正想要告诉我的深刻哲理,“妈,你别给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如果没能让那个男人爱上我,我就要杀身成仁,一死百了,以谢我们大凉家所有祖宗的在天之灵。”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今天要打鸡血,晚上九点半再两更奉上
☆、第十三章 他乡与共(1)
“二十六年的生活里,所有人都觉得我活得潇洒自我。可谁又深入的想过一个人之所以潇洒其实是因为对世间的人和事情都不甚在意,简单来说就是孤独。一个人旅行,一个人哭和笑,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唱歌,只有不知情的人觉得是潇洒,而知情的人却了解那是因为找不到同道之人的悲哀。人世间走一遭,却没有足以让人在意的人和物真是一件非常恼火的事情,我很幸运,在我二十七岁即将来临的人生里,我终于有了牵挂。今夜一杯酒,敬我从此有了陆向远的人生,坦途也好,荆棘也罢,我都将陪着他一起走。”
……………………………凉沐浔
“你敢死个给我看看。”陈翼屏女士威胁我过后,就开始为她喜欢的那些文人正名,“天才都是不被任何人和事理解的,他们也不渴望被任何人和事理解。但是他们却都希望被爱情理解,当爱情都不理解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死了。所以他们的死都是浪漫的。”
我瘪着嘴,根本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过身去拉拢老凉:“老凉,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吗?胡说八道都能说得这么感人。”
老凉被陈翼屏女士瞪着,直摇头,她满意地转过头来继续挑衅地看着我,我看见她转身过后老凉猛烈地点头,我真怕他把脖子给伤了。
最后陈翼屏女士还是用了各种方法将那几本充满着压抑情绪的诗集塞给了我,还特别热心地帮着我收拾行李,其实就是想要看着我把那几本诗集带上。
最后等我给拉环上了锁之后,她才安安心心地回房间睡觉了。
我洗完澡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左右,不知道安念和宋则言现在又没有在你侬我侬,但是管不了这么多。
我在和盛好,安念的三人群里发了一个我和陆向远领了结婚证的消息。
很快电话便响了起来,我想应该是盛好打来的,因为有夫之妇在晚上一般都是没有空闲的。
结果拿过电话一看竟然是安念,我刚按接听电话,盛好的信息就来了:你的电话怎么在通话当中。
我回了一个信息之后,便躺在床上安安心心地跟安念聊天了。
“三个问题。”安念直截了当地说着,态度认真严肃得让我都不敢开玩笑了。
“你问。”
“第一,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第二,你有没有一点点勉强?第三,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安念一口气问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三个问题,同时也是我想要告诉她的三个问题。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他提出来的。我求之不得,哪里有什么勉强。至于协议这个说得就有点太无情了,我们只是有个口头约定,他不爱我,只要我在不触犯他提出的那些并不怎么过分的要求的基础上,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会满足我。”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摸了摸我心脏的地方,很平稳的跳动着:“我觉得我现在很平静,你也说过我对男人的要求高得离谱,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各方面都符合我择偶标准的那个人。他虽然有喜欢的人,但是等同于没有喜欢的一样。既然他没有喜欢的人,我为什么不去争取。
”
“你开心吗?”
安念今天真是特别正经,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开始期待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笑得很大声,希望安念能够知道跟陆向远一起生活我有多满足,笑过后我问,“念念,你不是说问三个问题吗,这都第几个了。”
安念长舒一口气,说:“阿浔,我真的很开心。”
我用没有回转余地的口吻说:“以后叫我凉沐吧,阿浔的名字我送给陆向远了,以后只有他能这么叫我。有叫我小魔女的,有叫我沐浔,沐沐的,小浔,浔浔的,可我只想听他叫我阿浔,你一个人叫我两个名字干嘛,这个就分给陆向远了。”
“凉沐,我发现你更热爱生活了,这是从你看到陆向远的时候就在慢慢改变的。你把面对我们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凉沐浔发展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很开心,你开始对你不喜欢或者不熟悉的人也充满了善意。”
我问:“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好,可是我以前有多不希望你伤心现在就有多不想你伤心。”安念口气突然变得凶狠,“看见你哭,我会废了陆向远的。”
我下意识答道:“我会废了你的。”
安念不满地说:“我已经确定你是已婚人士了,现在就开始护犊子了。”
“好了好了,我都听到宋则言在旁边喘息不止了,我要是再跟你说下去,他估计就憋死了,祝你春风得意,两年抱三。”
我刚挂断电话,盛好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这个姑娘的智商和安念当然是没得比,条理一点都不清晰。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我一点都没有听清楚,最后她居然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才将她安慰住。
挂了盛好的电话,我已经累得够呛。
今晚过后,我那些我行我素的生活里会多一个人,在我没有决定离开他之前,我们都将荣辱与共。
我抱着和陆向远的结婚证,沉沉地睡了过去,月光和漫天的繁星都坠落在我的梦里,那是一个迷人到让我不想醒来的梦境。
梦里我还想起了挂断电话之前,盛好问的那个问题,她说她已经很辛苦了,便不希望我也这么辛苦,她还问我值得吗?
那时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估计是因为年少无知的时候偷看了陈翼屏女士放在床头的那本《半生缘》,里面有一句叫“爱就是不问值得与不值得”。
我一直从小记到了现在,以至于当盛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回答,而是质疑她根本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她问了就是她不懂爱情。
但是在我的梦里,陆向远披着星斗走向我的那一刻,我心里呼啸的风声,蔓草摇动,助长了燎原的火。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爱陆向远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与人勉强才有值不值得这个问题的存在,和陆向远在一起不存在值不值得。
因为我要的一直不多,能够隔着他两米远的距离,叫上三遍他的名字,于我来说就已经很有归属感,更何况我现在得到的已经大大超过我现在想要的,还有什么不满足。
……
第二天上午八点,飞机升天的时候还能看见月亮和太阳同在,这并不是低处能够看到的壮观,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通过小窗向外看过去,日光越发地耀眼,将整个天空都照得分外的明媚,我乘着一只全副武装的大鸟踏着浓密的云层蒸腾而上。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踏上了我和陆向远的婚姻之路,在未来的一年里,我将与他同吃同住,我将想方设法融入他的生活,更要融入他那颗自认为铜墙铁骨,不需要任何人关心爱护的心。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我的思绪被一阵清甜又有些柔媚的声音打断,偏过头看,陆向远的边上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脸上的妆容只能用两个字评价:劣质。
虽然长得还算清丽,不过也要看跟谁比。
在我看来,她估计眼神有些不好,任凭谁都能一眼看出我和陆向远是一对的,她竟然还能借故来搭讪,不知道是说她没有眼力见的好,还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我虽然很想揶揄一下这个女人,但是我不好发作,只能静观陆向远的反应。
陆向远正在看自己在机场上买的时尚杂志,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用冷冰冰的腔调疏离道:“不需要,谢谢。”
“需要倒一杯水吗,有咖啡,果汁儿,红酒和纯净水?”
陆向远摇头:“不需要,你问一下我旁边的这位女士要不要吧。”
这位空姐瞟了我一眼,目光又转向陆向远,仍旧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不喝水的话,要不要来一个鲟鱼套餐,是我们航空的特色?”
我没吃早饭,倒是想来个鲟鱼套餐。
“我老公不爱吃鱼,给我来一份儿吧。不过我觉得你们公司的特色不是鲟鱼套餐,而是像你这么热情的空姐。”我眼睁睁地看着空姐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最后逃也似地离开。
看来这训练有素也不过如此嘛。
“你倒是叫得很顺口。”陆向远突然转过头来说了一句,又开始面无表情地看他的杂志。
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得这么顺口,估计是被空姐刺激的,有压力就会有动力。
空姐被我一句话说得丧失了战斗能力,连她推荐的鲟鱼套餐都是其他空姐给我送来的。
十三个小时的旅程中我一直期待着再跟那个空姐见上一面。
陆向远终于忍不住问:“阿浔,你东张西望地在看什么?”
☆、第十四章 他乡与共(2)
“我在看那个刚刚跟你搭讪的空姐去哪里了。”我的视线扫过整个机舱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陆向远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找她干嘛?”
我缓缓将头靠在陆向远的肩头上,内心窃喜得不能自已:“我要总结她是属于什么类型的女人,进而总结出你能够吸引的女人类型,然后我就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
陆向远默默地推开我靠在他肩膀上的头,眉毛都快要纠结在一块儿了:“……你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我仰着头看着陆向远,说:“三十八个国家的语言,所以你要理解我有时候说话会很混乱。”
陆向远简短有力地命令道:“少说话,吃饭。”
这已经是第二份鲟鱼饭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其他什么的,就是很饿。
然后我就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最后我直到下飞机都没能见到那个搭讪陆向远的空姐,估计是我的颜值将她碾压成渣,她那张脸在这架飞机上可能还算个机花,但是跟我比起来顶多算一根狗尾巴草。
由于我们的航班延误了两个小时,我们到达美国的时候是早上八点钟,天已经大亮了。
今天美国的天气很好,天上的云朵一大朵一大朵地叠加着,像一团一团柔软的棉絮一样,也像是贩卖的棉花糖被风吹到了天上,整个天空都是甜的。
站着陆向远旁边的我,嗅一口空气都泛滥着清甜的味道。
我和陆向远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飞机上一点也睡不着,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酒店睡觉。
我已经困得打一个哈欠然后就满眼眶的泪了。
“四季酒店怎么走?”我昨天晚上就已经预定好房间了,但是具体地点未知,我问。
陆向远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我打招呼“阿浔,快过来。”
我看到的陆向远逆着光,尽管面容看得不真切,可真是好看。
我赶紧朝着他跑了过去,他没有丢下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和我一起坐到了尾座。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对着司机说:“四季酒店。”
绅士又迷人。
不到半个小时,出租车便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陆向远去拿我们放在车尾的行李,说:“你拿着的那件外套里有零钱,我去后备箱拿行李。”
我这才有一种我已经是陆向远妻子的真实感觉。
车窗外的天空蓝得快要滴出水来,我的心里有一片推挤的海水,荡漾着,荡漾着,成了嘴角弧度恰好的笑意。
我也自信地用英语跟他交流:“司机师傅,多少钱?”
“九美元”
我从陆向言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九美元给了司机,推开车门,一直脚刚落地。
司机转过头来,看着我,深邃的瞳孔里带着笑意:“女士,你很漂亮,你的男朋友也很英俊,你们是我载过最般配的一对情侣。”
我回他一笑:“谢谢,但是他是我的丈夫。”
司机看见美好的人,情绪有些激动:“这真是太美妙的事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么登对的两个人,让人看第一眼就觉得你们应该要在一起。”
老美的热情烧得我热血澎湃的,睡意都消减了许多。
“谢谢,我想我在美国的日子会因为您的话变得很美好。”
我出去的时候陆向远两只手撑在旅行箱的拉杆上,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看着他离着我的这个距离,应该是听到了我说的话。
我试探地问:“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陆向远说:“从你说我是你丈夫的时候。”
我想着是要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还是说无所谓一些,最后只淡淡地一个字:“哦”
陆向远有些诧异:“你反应很平静。”
我做着要去掏结婚证的动作:“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结婚证。”
陆向远挑眉,眼角也跟着微微一动,说:“那也是我的结婚证。”
他说罢,便拉着两个行李箱进了酒店,他大步流星的走着,我则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我追上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前台沟通,听着他们沟通的内容,我有些挫败。
四季酒店是专供情侣蜜月的酒店,我预定的是总统套房,一晚上一万美金,当时就觉得有些昂贵了,但是心想着就当是蜜月了。
可陆向远自己却预定了一间顶楼奢侈观景房,每个晚上三万美金。关键是顶楼豪华套房是整个一层楼改建而成,拥有121坪空间,这么大的空间是要用来开动物园吗?
我都没舍得。
我将陆向远拉到一边商量了好久,最终都没有改变他奢侈浪费的决心。我当时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幸亏他自己能够赚钱,要不然我怎么养得活他。
顶级的酒店就连服务生都是高大英俊的,他姿态优雅地为我和陆向远带路。
我追上陆向远,用国语小声说道:“向远,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在奢侈上和我志同道合的人。”
陆向远面容冷峻,淡漠道:“我不买高跟鞋也不买化妆品。”
我气得恨不能跳到他的身上抓他:“你不跟我唱反调是不是会全身都不舒服?”
陆向远指了指房间号:“你到了。”
我做着最后的挽救:“这是美国最出名的蜜月酒店,蜜月也,不是很适合我们吗?”
陆向远点头:“挺适合的,我们不就在这个酒店吗?”
我苦着一张脸,埋怨道:“向远,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陆向远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走了。
我认命地准备独自享用我的蜜月套房,左脚刚跨进门,陆向远却突然折回来,拉开我的手,将一个冰凉的物什放进我的手心里。
我摊开掌心,是一把钥匙。
陆向远细心地嘱咐我:“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为了避免你去为难前台,我还是先给你好了。午饭和晚饭都会有人送来的,你若是中途醒了可以做做水疗spa,也可以去健身房。”
我问得有些傻气,还带了些不舍的语气:“你呢?”
陆向远英俊的眉宇间已经染上了倦意:“我也先睡会儿,然后再和美国的几个开发商单独聊聊。”
“好吧。”我表现得有些沮丧,其实心里已经盘算起晚上到陆向远的房间看夜景了。
顶楼套房贵就贵在夜景和空间广阔上。
我们各自回房休养生息。
Waiter来敲门的前五分钟我就已经醒了过来,看了看正对着床头的挂钟,这是北极星最近新出来的一款复古挂钟。
外形是沉香木制作的复古小房子,房前的横木上站着一只长喙的小鸟,不是啄木鸟但就是不知道是其他什么鸟,此刻小鸟在传送带的帮助下靠近了指针,将时间拨弄到十二点整。
那么外面的服务生此刻应该是来送午餐的,我从来没有在睡觉的地方吃饭的习惯,不喜欢卧室成为一个跟厨房有相通之处的地方,那种油盐酱醋茶的味道会让我晚上做噩梦的。
我随便从箱子里翻出一件长外套披在身上,将门打开一条缝,露出脑袋:“不好意思,我不在房间用餐,我自己去餐厅。”
服务生点了点头,便又要去敲其他房间的门了。
我洗漱完毕之后本来打算去叫陆向远一起去餐厅吃饭,但是想着他之前说的话,也许不无让我不要去打扰他做事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便一个人去餐厅了,餐厅一共有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我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餐厅,可以自行选择在室内还是室外。室内大都是一些情侣,毕竟是蜜月酒店,我形单影只的便选择了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
四季酒店提供的食品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最后我只挑了一只长相不那么凶恶的龙虾和很大个的螃蟹出来,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奶昔浓汤,看上去像是紫甘蓝和着牛奶熬制的,如果安念在这里,她喝一口就会大概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
四季酒店附带的四个餐厅,每个都像是一座花园一样。
高大的棕榈树像是顶着帽子登高望远的纤瘦小伙儿,地上的石头大小各异地摆放成具有艺术气息的形状,各处分布着形状各异的小型湖泊,蓝幽幽的水映着天空里浮动的白云,四处都是一片云淡风轻。
美好的环境能够让人食欲大增,我感觉自己现在能够吞下一头牛。
我正在撕扯大螃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长着大胡茬的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美丽的小姐,我能够坐这里吗?”
安念虽然说我喜欢上陆向远之后,变得更加热爱生活,更加善意地对待身边出现的所有陌生人,可善意地去对待陌生人并不是说明我就是打心底里喜欢和陌生人交流了。
我对着面前这个长得还不赖的男人笑了笑:“你当然可以坐这里,如果你等下愿意和我老公谈一些事情的话。”
男人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对不起打扰了。”
我淡淡地说:“没关系。”
他知趣地离开了。
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扰,我低下头一勺子一勺子往嘴里塞着汤,但是却食不知味。
我想陆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酒店的描述有什么不正确的,各位小主海涵,毕竟小鹿没有身临其境过。
☆、第十五章 他乡与共(3)
我对自己的定位是一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强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粘人的女人,至少在认识陆向远之前不是。可是我现在巴不得陆向远每时每刻都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或者说我想要每时每刻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以前我是极其喜欢睡觉的,但是认识陆向远之后,我觉得睡觉都有些浪费时间了,有时间睡觉,还不如多看陆向远几眼。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是那个充满艺术气息,满脸大胡茬的男人又去而复返。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已经懒于应付,满脸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却看见刚刚还在想念的那个人此时正近在咫尺。
陆向远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问:“他对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他可以在这里坐吗,我回答说如果他不介意跟我的老公共同进餐的话。”
陆向远的双肘撑在桌子上,眼角噙着隐约的笑意:“阿浔,没有我做挡箭牌之前,你是怎么抵御这些烂桃花的?”
我笑得眉目舒展,心里跟开放了一簇簇艳丽的芳菲一般:“我拒绝别人,都是用冷淡和不近人情。可跟不喜欢的人还是说半句话都嫌累,如果遇上一些难缠的,我总是累得不行。不过现在终于有了个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陆先生你,我名义上的老公。”
“可惜你没有像念念那样的身手,要不然哪里需要说话,直接动手就行了。”陆向远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眉色暖融融地化成一片墨,“我们有一次去王朝□□喝酒,她就去跳舞了,途中被人揩油了还是怎么了,后来那个人就住了院,半年才出院。”
“哦”这些安念以前就告诉过我,我也拿不起多少兴致,跟陆向远已经交流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向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还有工作。”
“我在楼上看到你了。”陆向远指了指他房间正对着这边的阳台。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白色的栏杆上挂着一排排吊兰,房顶处悬挂而下一块水滴状的帆布,旁边还摆放着一把木制的藤椅。
我比陆向远指的地方更加具体,期待地问:“那块帆布是秋千吗?我想要坐一坐。”
“钥匙我早就给你了。”陆向远的视线已经从阳台处撤了回来,有条不紊地搅拌着咖啡,指节分明的手松松地拿捏着咖啡匙,像在精细地打磨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一样认真的神情,眉目平静。
我知道陆向远同意了。
“你吃了午饭了没,要不要吃小龙虾?”我看了看那只被我肢解得乱七八糟的小龙虾,讪笑着转移话题,“小龙虾吃多了不好,还是吃螃蟹吧,蛋白质高。”
“我吃了,你吃吧。”陆向远的目光娴静,抬起头来说话的时候,我能看见穿梭在他发丝里的阳光。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收回自己看呆的神情,将刚做的指甲竖在陆向远的眼前,自然而然地说,“你能帮我剥龙虾吗,我刚做不久的指甲,弄坏了可就划不来了。”
陆向远默默起身。
“陆先生,我只是开个玩笑,哪里需要劳你大驾帮我剥龙虾,我自己可以。别说做了指甲了,就算少两根指头我都能吃小龙虾。”我拉住陆向远的袖子,对自己刚刚说的话后悔莫及。
我一个这么普普通通的人,怎么能要求心上人帮我弄这么油腻低俗的东西呢,应该我给他剥才是。
“阿浔,其实你不是怕指甲坏了,而是你根本就不会吃小龙虾。”陆向远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末了补充道,“放开吧,我去给你拿小龙虾。”
我被陆向远那么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语气直接KO,木楞地松开手。
一直到他端着一堆小龙虾坐回我的身边,我都仍旧难以置信,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看出我是一个连小龙虾都不会吃的人。
虽然这是个事实,但是我一直隐藏得很好,哪怕是安念到现在都仍旧以为我是一个吃小龙虾的高手,如果有人跟我比吃小龙虾,他只吃一个,我就能将剩下的全部都解决掉,而且虾壳上干干净净。
陆向远剥虾壳的动作比搅拌咖啡的时候更加缓慢静柔,他身后是几棵枝条凌乱的紫荆树,繁盛的花朵像绽开的紫色烟火,而他是烟火里溢出的最明灿的那缕光。看着看着,我就已经能够听到自己胸腔里恍若雷鸣的心跳声。
直到我吃了十只陆向远剥的小龙虾,我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一边吃,一边悄悄地打量着他的神情。
他突然从剥龙虾这个活动中抽离出来,抬起了眼睛,疑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陆先生,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伸出一只手准备探一探他的额头,恍觉这是检查发烧与否的动作,又讪笑着收了回来。
陆向远脱下手套,抿了一口咖啡,才问道:“怎么这么说?”
“你从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就一直对我冷若冰霜,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冷若冰霜已经是我用的最没有攻击力的词了,陆向远最初的时候岂止对我冷若冰霜,光是他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我们之间苦大仇深。
“以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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