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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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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怎么说都是我吃亏。”陆向远怔楞了一下,眼角噙着笑意说。
我像跟他称兄道弟的哥们儿般揽着他的肩膀,谆谆教诲:“男人跟女人比赛,吃一点亏有什么,有时候绅士品格就是吃亏。”
陆向远很快被我说服:“为了绅士品格,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我最近发现陆向远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有立场,我每次让他陪着我做一件事之前,我都做了跟他斡旋许久的准备,但是他根本承受不了我几轮攻陷,就妥协了。
约定好了之后,我和陆向远各自回房换了一身泳装。
他见我从浴室出来,挑眉赞叹道:“我还以为你需要我为你披上一件衣裳,还是很有为□□的自觉性。”
我说:“我就知道陆先生你传统,可到了海里我还不是一样要脱掉外衣,穿性感泳装。”
陆先生好像在很认真的考虑我说的问题,然后无奈地说:“那就到海里再说,这段路上你就规规矩矩多穿一件。”
我哀叹道:“你不喜欢我就已经这么作,要是你喜欢我了,我这辈子都不能穿性感的衣服了是不是?”
陆先生反问:“所以你是不是希望我还是不喜欢你好了?”
我立刻摆手,毫无原则立场:“这性感的衣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穿也罢,你还是喜欢我好了。”
陆向远默而不答,随后转身离开,我瘪了瘪嘴又跟上去。
我跟上陆向远的时候,陆向远已经租好了腹板,在海边查看水温和波浪。
他转过身来,对着距离他十米左右的我微笑地喊道:“阿浔,快过来,现在真的很适合冲浪。”
陆向远的声音里也有了迫不及待的热情。
我赶紧撒开脚丫子往陆向远的身边跑去。
我和陆向远并肩携带着冲浪板逆浪前进,到达浪峰较陡处,在一个浪头接近时,伏在冲浪板上用力蹬水,迅速朝岸边的方向游。
我在浪头打下来的时候,还在瞟着身边的陆向远。
他的各种姿势都很标准,脸上的神情比平时放纵,彰显出满身的力与美。
我们两个就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翻过一个个浪头,刺激得我止不住地大声喊着。
在翻过第六个浪头的时候,我就有些体力不支了。陆向远看我脚下的腹板即将停了下来,他也跟着慢了下来。
陆向远的冲浪技术很强,他可以很愉快地就赢了我,但是他却很艰难地跟我打成平手。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这几天给我的可能有些爱上我的感觉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而已。
陆向远走上了沙滩,将之前我穿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肩头上:“至少我们还是拥有同一本结婚证的人,我不喜欢自己名义上的所有物被其他人虎视眈眈地看着。”
“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却唯独对安念那么小心翼翼。你甚至连一句你喜欢她都没有说出口过,还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我承认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酸。
陆向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解地说:“你以前不是不希望我说安念,可是最近好像你提起她的次数比较多。”
我怎么想也就怎么说:“之前是我太年轻,我现在想通了,与其让你放在心里慢慢想着。倒不如说出来让我分享分享,也让我知道她是怎么一步一步钻入你的金刚心的。”
陆向远话锋一转,称赞道:“你冲浪冲得不错。”
我知道陆向远在转移话题,所以我配合他:“我的技术在你的眼里简直就是跟渣渣一样,你让得很辛苦吧。”
陆向远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我本来是想让你赢的,但是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后来只能降低自己的任务难度,和你平手了。”
我讥诮道:“陆先生,你现在有进步了,竟然开始会考虑我的感受了。”
我本以为自己的赌注无论怎么说都是我赚了,我忘了平局的话,我也不能亲他,他也不用亲我。我漏算了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不是只有输赢而已,还有平局。我和陆向远的事情若真是斤斤计较要分个输赢,如何能像楚河汉界那般清晰明了。
就这平局还是陆向远费心费力施舍给我的一个结果。
☆、第九十一章 与你天涯海角(9)
在毛伊岛上留下的倒数第二天,我在房间里睡了一天的觉,陆向远来叫过我几次,我迷迷糊糊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我只闭着眼睛往嘴巴里塞了,好像有包子,有烤番薯还是栗子。这两种分不清名字的食物我很喜欢,可七岁之后我就没有再吃过,不是不喜欢,只是本能地不会去选择吃这个东西。
我吃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记得我哭了,陆向远在我床边坐了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
幸亏安念没有出卖我出卖得彻底,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一旦难过得难以克制的时候我就会醉生梦死地睡觉,什么时候醒来我也就不难过了。
傍晚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窗帘没有拉上,由于酒店离海很近,太阳沉入水平线之前烧红了半边天,像是哪位壮士的一腔热血全都洒在里面了。
房间里投影着阴影,类似某种动物的形状,面容狰狞。
我站起来开了灯,陆向远没有在房间里,现在我已经不用呼唤便能知道,因为房间里没有他的气息。
虽然中途有吃过一些东西,但是现在还是有些饿了,毕竟睡一整天的觉没有吃多少东西,而且睡梦中还要用精力来消化悲伤,我现在饿极了也是很正常的。
我不想下楼去餐厅吃饭,于是便从冰箱里面挑了一个硕大的火龙果,拿了一个勺子,坐到了阳台上。
晚风带着丝丝入扣的凉意,像一件织得细密精致的牛奶冰丝服,浅浅地披在我的身上,浑身凉飕飕的。
我一勺一勺地吃着火龙果,一点一点地等着陆向远回来。
中途我接到教练的电话,他说上次再水下帮我和陆向远照的照片洗出来了,于是我放下火龙果,下楼去拿了照片。
毛伊岛在夜晚看就像是一弯躺在天空中的月亮,碧蓝碧蓝的水摇晃着它,安抚着它沉沉地入睡。
真的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陆向远就回来了。
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只微微地愣了楞,又继续心无旁骛地吃着火龙果。
他的身上还带着海风的清新,进来之后就没有动静了,我也没像之前那般热情地冲过去,而是慢条斯理地将火龙果吃到干干净净为止。
这说明我是真的饿得厉害了。
我将火龙果的皮扔进垃圾桶里面,缓缓地走了进去,真的是很轻很轻,穿着我自己带来的鞋子竟然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陆先生,你去哪里了?”我对酒的味道很敏感,抿了抿唇,重新问道,“还是说,你去哪里喝酒了?”
陆向远抬起头,眼中泛着一层一层明亮的水光:“什么时候醒的?”
“太阳差一点就落入海里的时候,我还看见漫天的霞光,烧红了一整片天,还有一个像老虎的影子投在墙上,就在那里。”我指了指刚刚那个狰狞的影子所在的那面墙的那个位置。
我没有说的是我好像有点害怕,好在我最后开了灯。
“吃饭了吗?”陆向远那像风琴一般低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我佯装着不满,声音里带了一点点娇嗔:“陆先生,做人公平点,本来是我先问的你。我已经很慷慨地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了吧。”
陆向远的眼眶里布满了亮晶晶的水泽,迷离的嗓音透着红酒滋润过后的圆润:“我去游泳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去附近的酒吧喝了一点酒。”
我凑近陆向远的身边,嗅了嗅,抬起头怀疑地问:“真的是一点儿?”
“有些醉了。”陆向远诚实地说着,“不过剩下的清醒足够我回来了。”
“我没有吃饭,但是吃了一个这么大的火龙果,肚子撑死了。”我仍旧做了大小的动作,而后又想起照片的事情,赶紧拿了过来,“这张照片比我照过的所有艺术照都要好看,陆先生也是超帅的。”
陆向远从我的手里接过相片,踉踉跄跄地跌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端凝了好久,点了点头:“阿浔好看,是我见我过最好看的女人。”
我知道陆向远是真的醉了,他没有喝醉的时候冷静自持,怎么会这么温柔真挚地赞美我。
他的声音对于我来说是最暖情的囚笼,我好不容易从他的声音里挣脱出来。赶紧从他的手里把照片抢了过来,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脸将照片给撕掉了,毕竟我也不能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
我将照片藏到一个自认为很妥帖安全的地方之后,才重新坐到陆向远的身边,我的五官不自觉地皱在一起:“陆先生,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
陆向远的脑袋一直埋得很低,突然抬起来,眼眶有些泛红:“阿浔,你呢?”
我被陆向远问得愣了愣,转而笑开:“这几天你对我很好,我很开心。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终于发现我的好,觉得没那么喜欢念念了,而有点喜欢上我了。其实我不贪心,只需要你一点点的喜欢,真的,一点点就够了。”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不过是执着地希望我和陆向远之间是有奇迹的。
陆向远半天没有说话,我便呵呵地笑了两声,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严肃。”
陆向远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狩猎者的火热,勾魂夺魄,我有些被震慑住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陆向远已经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整个身子笼罩着我,他的唇磨过我的唇线,一点点的轻咬着。
我那些被猝不及防的惊吓惊得要喊出来的话都被他吞进肚子里面了。
我知道今晚的陆向远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酒精的侵蚀下,他已经没有了冷静。可我是清醒的,我知道陆向远不爱我,他现在只有欲望。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就是我明明看清了所有事情,可还是心甘情愿走入你的陷阱,就连你漏洞百出的谎言都听得心花怒放。
爱情美好,可一个人的爱情就是这么荒唐,荒凉,又慌乱。
我的大脑还在思考给或者不给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地在回应他。
很快我们就已经坦诚相见,我在他的身下,他就是足以让我俯首称臣的神祗,我崇拜这个男人,并且愿意收敛自己的骄傲,永远仰望他。
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拉近他和我之间的距离。
今夜之后我们将在彼此的骨血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迹,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以真正的两清。
“念念,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爱上凉沐浔,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火热的身体瞬间从脚冷到了头顶,浑身僵硬。
陆向远还在无意识地低声喃喃着,深情而又绝望:“你说凉沐浔搞定我的时候,你才会嫁给宋则言,是不是我不让她搞定,你就不会嫁给宋则言。”
我突然很想笑出来,事实上我也真的笑了出来,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哀伤。
陆向远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仿若未觉,只深深地陷入自己的世界,殊不知他此时此刻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钢针钉在我的骨血里:“念念,我很痛苦,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一起痛苦。”
我收敛了笑意,眼神只剩下一片茫然的冰冷。
我推开身上的陆向远,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滴忍了许久的泪还是滑落眼角,滴在他汗涔涔的胸膛上,孤单而冰冷。
我摸索到被陆向远扔在地上的衣服,在一室浓重的夜色里慢慢地穿着,沉寂的空间里只剩下陆向远轻轻呼吸的声音和我穿衣服时候,布料摩挲出来的沙沙声,稀稀疏疏地分布在流动的空气里。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逞凶过后睡得人事不知的陆向远,嘴角扯开一丝苦笑:“你跟我结婚只是想找个人陪你一起痛苦?我的傻瓜,你就算当初明明白白这么跟我说,我也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同意的。何必要到现在说出来让我这么难受呢。”
我今天这一天的觉白睡了,心里更加堵得慌。
我擦拭了脸上和眼中的泪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陆向远皱着眉头,在床上辗转。他虽然不是处女座,但是有洁癖是真的,喝了那么多酒,又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他肯定会觉得不舒服。
我去打来一盆热水,给他洗了脸之后又擦了擦他的身子,最后再给他换了一件睡衣。
安置好陆向远之后,我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上次和陆向远一起看的记录片,我只是木楞地看着屏幕,至于屏幕上播放着什么样的画面,有着什么字幕,我一概不清楚。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陆向远就醒了过来。
他的脚步声将我从自己的思绪里唤醒。
我回头,勉强地牵扯出一丝笑意:“陆先生,你的酒清醒得可真快。”
“头还有些疼,但我想带你去死火山的山顶看日出,现在出发一定能够赶得上。”陆向远揉着脑袋,没有追究他身上的睡衣是谁换的。
我明知道这一切不是出自他的真心,但还是不自觉地被感动。
“不去了,凌晨三点钟开车本身就很危险,还让一个酒没有完全清醒,头疼的男人开车,我很担心我的生命安全。”
陆向远已经不请自来地坐到了我的身边,看着电视里放映的深海图景:“你很喜欢这个纪录片?”
我摇了摇头:“只是没有找到其他好看的。”
“你看上去很难过。”陆向远伸出手摸了摸我因为吸气已经凹陷进去的脸颊,肯定地说,“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你很开心,为什么才几个小时过去,你就这么难过?”
让一个人难过需要很久吗?
让我难过,陆向远分分秒秒就能够做到。
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吸着两边的脸颊,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难以改变,我只能坦诚,但也只是一半的坦诚:“我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脱得□□,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喜欢的男人。我本想着和他将错就错,但是他却在抱着我身体的时候口口声声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要大声地笑出来,就像自己在看一部匪夷所思的喜剧吗?”
一个人就算醉酒也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所印象,更别说陆向远这样冷静自持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自己趁着醉酒的份儿放纵自己。
陆向远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用非常沉重的表情看着我:“阿浔,对不起,我……”
我不想再从他的嘴里听到更多让自己伤心的话,于是言笑晏晏地说:“我已经让你在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时候得到我的心,没办法,谁让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呢。但是我不能让你口口声声念着别的女人名字的时候再得到我的身体,遇到你,我已经够可悲了,心和身体,总得守住一个吧。不过你也别太内疚,毕竟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陆向远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侧着身子对我张开双臂,脸上满是疼惜:“阿浔,我想抱抱你。”
这算什么?
扇我一耳光之后,又给我一颗安抚的糖?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这样,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接受了陆向远的这颗糖,那么在以后他让我很伤心很伤心的时候,我明明要转身离开却被他事后的安慰绊住脚。
我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将自己缩到沙发的另外一个角落:“陆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你的拥抱也不是棒棒糖,我难过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情。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我保证等到天亮的时候就能够原谅你,并且一点儿都不伤心了。”
我错估了陆向远的不听话程度,他不但没有让我静一会儿,反而直接站起来移动到我的位置旁坐了下来,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就粗鲁地将我拉到怀里抱着。
我也没有挣扎,毕竟我的肌无力再陆向远这里根本不起作用。
最后,我和陆向远紧贴着坐在一起,我将肩膀靠在他的肩头上,我们就这样坐到了天亮。
☆、第九十二章 与你天涯海角(10)
这是我们在毛伊岛的最后一天。
还没有和陆向远在毛伊岛的街道上走走呢。
凌晨的时候下过雨,我和陆向远在房间里明明开着窗,但是谁都没有发现。
我们出门看到地上湿漉漉的,相对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异口同声地说:“竟然下了雨。”
“陆先生,你看,我们其实也是有默契的。”我笑着说出自己的发现,我希望用笑声向陆向远表示我很想和他就昨晚的事情化干戈为玉帛。
不好的事情何必念叨着。
陆向远想来也是理解到了我的意思,竟然微微笑了笑:“我们的默契可能不止这些。”
我好奇地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发现?”
陆向远还认真地想了一下,眉梢上扬,轻快地说:“比如我知道你的自恋,而你自己也心知肚明。”
“我们不能友好的交流了。”我佯怒地转向一边,但是却欣然地笑了出来,不是因为陆向远的话,而是他舒展的眉眼。
这是我和他在一起之后他最放松的时候。
我们隔着一拳的距离走在并不算很宽敞的道路上,潮湿的雨水弱化了沥青的刺鼻味道,还唤醒了青草的香气,道路两旁都是棕榈树和椰子树这些比较高大的热带树木。
绕过一个很急的弯道便可以看见一片很宽阔的广场,我看到一群人,里面不乏很多中国游客。
我和陆向远从旁边经过的时候,耳尖地听到一个外国朋友傲慢地说:“小伙子,你们打乒乓球是很厉害,可是这个,你们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平衡能力都还是太慢。”
我停下了脚步,皱着眉询问道:“他都说到我们国球了,小伙子受辱可以,我泱泱大国可不能受辱,所以是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随便你。”陆向远淡淡地说。
我立刻带着他拨开人群,一看,竟然是跳舞机比赛。
我看了看面前的局势,便猜出说话口气那么傲慢的人是谁,我冲着他笑了笑:“嗨,先生,要不我们来比比怎么样?”
身旁一个穿着波西米亚流苏裙的中国女人碰了碰我的胳膊,提醒道:“小姐,他很厉害的,毛伊岛的中国游客都被他轻蔑了遍。”
她的提醒,我感激,但是我并不会知难而退,淡定地说:“没关系,我向来都是高处不胜寒。如果能有人将我从高处拖下来,我也很开心。”
外国男人狎昵地看了我一眼,别有用心地说:“美女,我们可是有赌注的。”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来听听。”
“之前的话,男人输了就对我鞠躬九十度,夸我。女人的话,就穿着性感的泳装跳一段舞。”
我果断地答应:“没问题。”
外国男人摇头:“不不不,美女总是需要优待的,留一小挫你的头发给我就行了。”
我瘪了瘪嘴,完全没有半点犹豫:“更加没有问题。”
“我反对。”陆向远突然站了出来,“她是我的夫人,她的头发是我们夫妻的共有财产,她没有和我商量就不能一个人做主。现在我不同意,你们之间刚刚的约定不奏效。”
“陆先生,你放心,我赢给你看。”我摸了摸陆向远的头,给了他一个信心满满的眼神,又凑到他的耳边,“要是实在不行,我输了,你就马上带着我跑,反正我们腿长,能跑。”
“先生,刚刚只说我输了怎么办,那么你输了怎么办呢?”我想了想,“不如你输了的话,就对着这里这么多的中国游客道歉吧。”
周围的中国游客纷纷鼓起掌来。
外国男人心高气傲,直接答应了下来。
“是只比速度,还是只比花式,还是说先速度,再花式?”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削他:“而且是你想先来还是我先来?”
一旁的中国游客帮我出主意:“美女,你让他先来,先看看他的实力。”
“先速度,再花式。”外国男人主动说:“我先来。”
我等他站到跳舞毯之后,问道:“速度要什么难度?”
“二百六乘二 。”
“跳过这个速度的,我好像就只见过H市的一个女生,她跳了就跑了,连奖品都没有领,最后只能把第二名颁奖成第一名了。当时她戴着口罩和帽子,没有人拍到她的脸。”
“我也听说过她,她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一舞成名。”
“这个速度是真的很难,没有想到这个外国佬又把速度上升了一个级别,这次他看来是拼了。”
……
我听到人群中的议论笑了笑,当时不是我戴着口罩不领奖,而是那几天我过敏了。已经在家里呆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出去透透气就遇到一群太弱的人在比赛。我的初衷只是想给他们树立一个正常的标杆,告诉他们这个跳舞机比赛其实是很动感的。
我按了开始键,旋律一出来,外国男人就掌着栏杆,双脚像是抽筋一般在跳舞毯上不断地移动,快得根本都看不清他的脚是怎么移动的,感觉像是乱在跳。但是屏幕上的确是一个miss都没有。
一曲下来,外国男人跳得很顺畅。
他的脚还没有从跳舞毯上下来,便得意地问:“美女,你要什么速度?不对,你没有选择,你只能选这个速度,如果出现奇迹你还能跟我打成平手。”
“二百六十乘以四。”
我听到周围是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外国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美女,你确定,要是跳得手忙脚乱可是很丢脸的。”
“丢的是我和我先生的脸,我和我先生都没有担心,你瞎操什么心。”我指了指他的手,“赶紧的。”
动感的音乐爆炸出来,屏幕上的键盘以令人眼花缭乱地速度飞出来,我有条不紊地交换腿上的动作,双手闲置,没有掌着任何扶手借力。
人群里开始爆发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一曲完了之后,我也很得意地问他:“服了吗?”
“我承认你的速度很快,但还有花式跳舞。”外国男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花式跳舞,我先来吧。”
花式跳舞一般都要选择歌曲稍慢的,这样的话出来的键与键之间的间隔就会长一些,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做一些比较高难度的动作。
“看着,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花式跳舞。”我挑衅地笑了笑,“开始吧。”
我这次选的是中速的歌,这对于全隐花式跳舞难度更大,但这就是我平时训练的水平,不知道这么久没有跳了,我的功力还在不在。
我非常专业地在跳舞毯上摆了一个pose,等到正歌旋律出来之后,我开始旋转跳跃,翻折,顶胯,耸肩,大多是爵士物种,跳起来也偏绅士风。
又一首舞曲完了之后,人群里已经震惊得没有一点声音了。
那个外国男人已经脸色泛青了。
有个中国游客的声音有些突兀:“女士,你是不是之前H市那个没有领奖的女生?”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盛气凌人地走向那个男人:“怎么样还要比吗?”
之前那个被外国男人嘲笑的小伙子说道:“不用比了,他花式跳舞只能选低速歌曲。”
“那就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道歉吧。”我指了指周围围着的一圈中国小伙伴儿。
外国男人虽然口出狂言让我很不满意,可他道歉道得很诚恳,我还是很佩服他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行为成功之后,陆向远便拉着我离开了。
等到远离那群人之后,陆向远才问道:“没有想到你还会跳这个。”
“因为我不是安念,所以你才会没有想到。”
我说得很释然。
以后我和他,我们都将安念摊在门面上来讲。
陆向远从之前一直牵着我的手,他没有回答。
我们又继续走到一条有很浓厚淳朴气息的街,好像是毛伊岛最出名的贸易小街,里面有很多特色食物和特色的小装饰品。
我在一堆卖东西的外国人里看到几个卖乐器的中国人,还在那里摆起了月台,一边唱歌,一边使用着那些正在销售中的乐器。
这种销售方法更能吸引人来购买,哪怕再不会唱歌弹奏的人,谁能够拒绝得了动听的声音呢。
我蹲在小摊儿前摆弄着那些小玩意儿。
陆向远问:“你喜欢这些?”
“喜欢,但是不会用。”我转过头来,“你会吗?”
陆向远很详细地说:“我只会钢琴,民族乐器就葫芦丝。以前我妈教过我一些,不知道忘记没有。”
我从竹篓里拿出一个葫芦丝递给陆向远,他毫不客气地拿起来吹了一小段。
“陆先生,我买个葫芦丝送给你。”
陆向远点了点头。
我从身上掏钱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带钱出来,看陆向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耍我。我要是现在找他要钱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怀,理智告诉我不能做这么low的事情。
“老板,你喜欢中国戏曲吗?”我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不用钱都能得到一个葫芦丝的主意,“我给你唱一段现代京剧,你给我伴奏,如果有梆子什么的都用上,我要欢快一点的伴奏。但是前提是我给你唱了,你要送我一个葫芦丝。”
老板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先斩后奏:“陆先生,你介意我抛头露面吗?”
陆向远的表情完全已经是自暴自弃了:“我介意你会不做吗?”
我摇头。
陆向远无奈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私以为他也是想听我唱的。
我唱的是<<卖水>>一折中经典唱段:
老板敲起了南梆子。
“行行走,走行行,信步儿来在凤凰亭。这一年四季十二月,
听我表表十月花名:正月里无有花儿采,唯有这迎春花儿开。
我有心采上一朵头上戴,猛想起水仙花开似雪白。
二月里,龙抬头,三姐梳妆上彩楼。王孙公子千千万,
打中了平贵是红绣球。
三月里,咿哪咿呀呼哪咿呀呼哪呼嘿;是清明,
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四月里,麦梢黄,刺儿梅开花长存路旁。
木香开花在凉亭上,蔷薇开花朵朵香。”
随着我越唱越兴奋,声音也越来越大,围着的人越聚越多。
(垛板) 五月五正端阳,石榴花开红满堂。小姐苦把郎君盼,
相公你,相公你快快到兰房。
六月里;是伏天,主仆池边赏白莲。身处泥中质洁净,
婷婷玉立在水间。
七月里,七月七,牛郎织女会佳期。喜鹊搭桥银河上,
朝阳展翅比高低。
八月里,是中秋,桂花飘香阵悠悠。嫦娥不愿在寒宫守,
下凡人间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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