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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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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爱这些都只是说说而已。”被陆向远语言虐待的宋宴扬立刻转向苏艳阳,“老婆,我受到了伤害,需要安抚。”
  苏艳阳一边安抚巨婴,一边对着我笑道:“他以前不这样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结了婚之后就像是被下了降头,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
  苏艳阳被宋宴扬缠住了,我只得去缠着陆向远了。
  跟陆向远相处的这段时间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固定锻炼两个小时,所以就算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他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
  走着走着陆向远就开始给我讲他和安念的那些往事了:“我和安念也来爬过一次阿婆山,不过她只爬到半路就不行了。可她又想去看日落,然后我就背着她去了。”
  我的手搭上陆向远的肩膀,柔柔弱弱地说:“陆先生,我感觉我的两条腿快断了。”
  “两千米攀岩你都上去了,那个整个人都是悬空的,靠的是四肢的力道。而且你还有恐高症,能爬上去不说是奇迹了,再怎么也比你爬几次阿婆山要累。”陆向远将我的手巴拉了下来,无情地揭穿道。
  我嘟着嘴,不满地叫嚷着:“这太不公平了。”
  “哪里不公平?”
  我说:“你通过百度词条就能了解到我,可我要怎么才能够了解到你呀。”
  陆向远的表情变得肃穆:“你如果知道所有的我,你对我的感情和看法可能不会像之前那样好。”
  我已经快要爬断气了,拉着陆向远歇一歇,说:“陆先生,我们做人能够自信一点吗?”
  “你对我的感情和看法肯定没有之前那样好了。”陆向远非常自信地下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我感觉自己要被陆向远气哭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
  陆向远撇开我攥着他衣袖的手,继续气定神闲地走在前头。我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一对腻歪在一起根本都像连体婴儿一样分不开,我就不去当这个没有任何作用的电灯泡了,赶紧跟上前面的陆向远。
  阿婆山因为有一个长年独自居住在山上的阿婆而得名,山下住着他的儿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送吃的。听人说阿婆不愿跟着子女下山享福,而只愿待在山顶上,是因为这是她和老伴儿定情的地方,并且她老伴儿的坟也在上面。她老伴儿喜欢桃花,她便在他的坟头栽满了桃花,日复一日,大片山头都开满了桃花。
  死亡很多时候会编织出很美好的东西,牵挂,清风,桃花香。
  “还有多远?”我不喜欢重复做一件事,爬山路在我看来就是在重复做一件事,而且每个楼梯的形状大小都一模一样,让我顿时失去了新鲜感,只剩下手脚都不是自己的这种疲惫无望的感觉。
  特别是在看到陆向远仍旧面色不改地向前爬着,我的这种感觉就越甚。
  陆向远抬头指了指不远处:“快到了。”
  那片桃花林离着我们感觉上不过几米的距离,好像我们伸手就能够着,于是我立刻浑身来劲儿,赶紧加快了速度。
  我在山脚下的时候计了时间,爬上山顶统共用了两个小时三十分钟。这两个小时三十分钟里,我只在山脚下的时候看到过苏艳阳他们,后来就一直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了,我以为他们在后面慢慢地爬,慢慢地秀恩爱。
  结果我们刚爬上山顶不过两分钟,陆向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问:“四哥,你们还有多久?”
  惊讶的语气:“你们回去了?”
  有点小愤怒的语气:“那我挂了。”
  通过陆向远的话我便能猜到那边说的什么。
  我试探地问道:“他们半途而废了?”
  陆向远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真是无福消受这万丈粉泽。”跟陆向远的情绪不一样,我倒是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更加妙不可言。
  陆向远好像也感慨万千:“这才两年没来,这里的桃花就开得这么如火如荼了。” 
  “连花都知道要改变成长,陆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不这么死脑筋,也成长成长。只有长大了,才知道什么事该现在抓紧,不要让你的得不到伤害了身边的得到,然后变成了已失去。”我说的很委婉,但是我知道陆向远能够懂的。
  “走,我带你去里边看一看。”
  可我忘了,陆向远最会的就是装糊涂,而我又还不忍心不让他装糊涂 。
  桃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硕大的坟头,坟头的旁边有一棵比周围其他桃树都要粗得多的桃树。这应该就是最早栽种的那棵桃树了。
  桃花像一盏粉色樱冠在顶端燃烧出芬芳和艳丽,我一时看得入了神竟然不知道陆向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转眼间我的周遭就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有些惊慌,这样茂盛的桃花林里很容易迷路,更别说找一个人了。
  可若是让我站在原地等陆向远回来,我又等不了。
  我只能随意走了一个方向,一边叫着,一边走着:“陆先生,你在哪里?”
  走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桃花林里,陆向远在桃花树下转过脸来,夹带着桃色的眼神像是樱花飘进我的心里,勾起每个夜晚做得最梦幻香甜的梦。
  他是我梦里见过的站在桃花流水上的美少年。
  这世间所有纯粹的美,都不及他此时此刻眼含桃花,看向我的目光。
  我终于能够理解古人所说的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话了,我已经熏熏然了。
  陆向远拨开挡着他的错综复杂的桃枝,走向我,指了指他刚刚站着的地方,面带欣喜:“我发现了一棵最高的桃树。”
  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委屈:“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陆向远说:“我以为我能够在你回神之前重新赶回去。”
  我笑了笑。
  他轻轻地问:“你害怕?”
  我大笑了几声,敷衍地说:“哈哈哈哈,开玩笑,美景当道,我害怕什么?”
  陆向远眼神坚定地锁住我的视线,笃定地说:“可你就是害怕。”
  我想起了陆向远之前说的关于我害怕就爱笑的事情,赶紧闭了嘴。
  “我不害怕。”
  我很没有底气地说道,因为我确实害怕,害怕找不到陆向远,害怕他也找不到我。
  陆向远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附和着我:“对,我们阿浔不害怕。”
  陆向远逆着我的时候,我还能无所顾忌地跟他调侃。可是一旦陆向远顺着我,还这么温柔的时候,我就有些招架不住又无可奈何了。
  山头忽然刮起一阵玄妙的大风,吹来一支塞北般壮阔辽远的颂歌,响彻山头,惊动了一山的生灵,顿时整个阿婆山由最初的寂静幽清变得沸腾起来。
  而满山的桃林也纷纷地下起桃花雨,好一派落英缤纷,芳泽四溢的壮景。
  我跑到陆向远找到的那棵最大的树下,翩翩起舞。
  没有音乐,没有编舞,我只是即兴想跳一段给陆向远看。他还没有看过我跳舞的样子,百度上肯定没有讲凉沐浔还会跳舞,而且跳得还不错。
  总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告诉他,而不是让百度词条告诉他。
  陆向远的睫毛很长,有一些细碎的桃花碎片挂在他的睫毛上,他的肩头,他的头发上。
  慌乱而浑浊的尘世间若真有一片净土,那么我想住进陆向远的眼睛里,如果不行那就在他的身边,只要在他身边。
  我跳完之后,带着少有的羞怯问:“陆先生,好看吗?”
  陆向远点了点头,没有多加言语上的评论。
  “真有眼光。”我对着陆向远竖起了大拇指。
  那天直到天快要黑了我们才从山上下来,下山太过欢脱,我崴了脚,如愿以偿地让陆向远背我下来。
  又因此在家里休息了几天,陆向远天天要上班,就只有黑花陪着我。
  熬了几天终于熬不住了,我便趁着陆向远上班走了之后,他前脚刚出门,我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万宜看见我去上班,诧异道:“陆向远不是说你还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怎么现在就来上班了?”
  “他想太多了,我早就好了,我跟黑花都要憋出毛病了。”我把黑花抱到她的面前,“你看黑花的眼睛都不灵光了。”
  万宜说:“我看它眼睛越来越亮了。”
  我瘪着嘴问:“你非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你非要让我跟着你说谎是不是。”万宜正擦着前台,许是想起了上次我对她的苛刻,她的言语也就更加锋利, “梁司严嘱咐我让我少跟你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我好。”
  “陆向远还嘱咐我让我少跟你一起玩儿呢。”我不甘示弱地说。
  “你心里清楚,陆向远对你的嘱咐是因为梁司严,而梁司严对我的嘱咐仅仅就只针对你。”
  万宜一针见血,让我无话可说。
  

☆、第八十章为你也甘愿(1)

  
  “我想做个血液里流淌着风的女人,也想踩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朝着你八百里狂奔。我想做个骨子里燃烧着火的女人,也想收敛起一身锐气,待人谦和温润。我想做个傲气不减,头颅不低的女人,也想手挽着你对你百顺千依。
  在爱情里,原则从来不是拿来坚守的,而是拿来打破的。我永远不愿意为别人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的原则。但是我却只愿意为你做,就是所谓的打破原则,但又有一个很美好的词叫做无二独一。”
  ……………………………凉沐浔
  早前我就在跟万宜抱怨,我这个经理做的没有半点成就感,这个职位分明就是可有可无,闲得不能再闲的职了。
  我安稳地度过了上午,又期待着安稳地度过下午,然后趁着陆向远回家之前回到家中,不露出我出去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我和黑花还在睡午觉,万宜便通过前台的电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经理,这里有个女人想要找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看上去不好对付。”
  也就只有万宜这个女人敢当着房客的面说这种话了。
  不过我萎靡的情绪突然昂扬了起来,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整理了自己的衣领之后,重新梳头发,兴致勃勃地下了楼。
  我在前台一眼便看到兰昕,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全身上下都带得珠光宝器的。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有妖气,我看了看自己这身职业装,虽然穿着显得我身材挺好,但是一定给惹是生非的人留下像买保险的口实。
  我昂着头,骄傲地走到兰昕的面前,热情地招呼道:“今天兰助理不上班吗?”
  兰昕不冷不热地说:“我跟陆总请了假,我妈妈刚来M市,我陪她一天。”
  我渐渐地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类似驱逐的语气:“那兰小姐应该带着阿姨去M市好玩儿的地方去,酒店有好什么好玩儿的。”
  “我先给我妈办理入住。”兰昕淡淡地说着,“我妈在国外的时候也喜欢这家酒店,她只住最上一层的总统套房。前台说这个他们做不了主,所以我就只能找凉小姐了。”
  我笑了笑,诚恳地建议:“我现在在上班,你还是叫我凉经理吧。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很熟,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徇私的人。”
  兰昕咬着唇,克制地问:“凉经理,能帮我安排吗?”
  我又谦逊地笑了笑,却干脆利落地摇头:“不能。”
  兰太太从手提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盛气凌人地扔在前台的柜台上:“我可是黑金vip,我出差只住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况且我五月份的时候已经预定过了。”
  我和万宜面面相觑,脸上同时露出了不屑和厌恶的神情。
  我公式化地问道:“兰太太,请问你的电话和名字?”
  “牧洋,13434345437。”
  我示意万宜翻一番房客的来访纪录。
  万宜很快便翻到了,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恼怒:“当时是谁接下的这个预定。”
  万宜说:“小红,她一个月前已经离职了。”
  我决定采用先礼后兵的战术,先恭敬地对着牧洋颔首:“不好意思,兰太太,这是我们员工的疏忽。M市的Mr&Right最上层不对房客开放,如果兰太太还想住在这里的话,我会帮你安排其他尊贵的房间。”
  牧洋一掌拍在桌子上,除了我和万宜,其他人都禁不住身子抖了抖
  她脸上的细粉都跟着她脸蛋的起伏动荡不断地往地上落:“什么混账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总统套房没有对外开放的。当然我知道洛少也在上面住,但是还有一个总统套房。”
  我并没有觉得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诚实地说:“那是洛少安排给我的私人住房。”
  牧洋难以置信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员工,怎么……”
  兰昕的话里韵味悠长,让人禁不住想入非非:“妈,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洛少对她很不一般的。”
  我也不恼,像看一个小丑一般同情的眼神看着兰昕:“请兰小姐措辞要准确,将不一般改做看重,我想要更恰当一些。”
  兰太太看着我胸前的名牌,念出声来:“凉沐浔。”
  她装模作样地转向兰昕:“昕儿,她就是你说的陆向远那个没有对外公布的妻子?”
  兰昕点了点头。
  牧洋冷哼一声,傲慢地说:“看来陆向远还是没有太糊涂,这样的女人怎么拿得出台面。他一定是迫于什么无奈才娶这个女人的。”
  我静静地看着这来者不善的两母女一唱一和。
  我又想起了陈翼屏女士,在她那个年纪的女人里,她果真是倾城绝艳的那种女人呀。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是浓妆艳抹,珠光宝器的阔太太群里吹进的一阵清新怡人的风。
  我当时听她说出这个比喻句的时候还作呕来着,这次回去我一定会找机会给她道歉。
  我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那兰太太觉得像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拿得出台面?”我不屑地指了指兰昕,表情浮夸,“她这样的?”
  “我们家昕儿从小在英国深造,是闻名中外的大提琴家。现在才二十二岁的年纪,但是已经开了十三场巡回演奏会。昕儿还是财经和金融双博士,会俄语,德语,日语三门外语,不是会应该是精通。”牧洋谈起自己女儿的时候满脸笑容,得意的神情快要刺伤我的眼睛。
  还需要找自己的老妈来撑场面的情敌我打心眼里鄙视,所以我根本没有把兰昕这样的情敌放在心上,兰太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我见兰太太说完之后,她仍旧一脸的骄傲和轻狂。
  我对着兰昕竖起了大拇指,惋惜道:“这样看来,兰助理好像很优秀,当向远的助理还真是屈才了。”
  牧洋慈爱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兰昕的身上,那样子像是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得快要上天的感觉。
  她的视线飘向我,又变得凶狠,语气也越来越尖酸:“我们昕儿可不是谁都能请来当助理的,也就陆向远这么有福气。若不是因为昕儿喜欢他,我才不允许她自降身价去当一个副总的经理。”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倾身向兰昕:“你当陆向远的助理是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兰昕也不再掩饰:“是又怎么样?”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听过品鉴师Acelin没有,我相信你这么处心积虑,一定听过这个对陆向远很重要的女人的名字。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她和陆向远的故事,而是她和Magic lover的总裁宋则言的故事。她当初就是当宋则言的助理,现在已经是他的准夫人了。”
  兰昕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给我讲这个干什么?”
  兰昕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空气刘海吹得很是可爱。
  可是我没有不欺负可爱女生的原则。
  我冷不丁地笑了笑:“我想说的就是你没有Acelin那样的命,你以为你做陆向远的特助就能做成他的妻子。白日梦就是南柯一梦,该醒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妻子还是我。”
  万宜见我和兰昕之间燃起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知道我们的战争要升级了,为了保全我的面前,她贴心地将周围围着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全都驱散开来。
  兰昕仗着自己的老妈在身边,以为多一个人就能够吓唬到我。
  她轻蔑地看着我,硬气地说:“我相信你应该知道,陆向远并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可他也不喜欢别人。我相信你也应该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只敢静静地待在陆向远的身边,而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他。”我说了半天有些累,慵懒地靠在前台的桌子上。
  喜欢陆向远可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不但不喜欢我,还给我招惹情敌。
  兰昕笑得阴险,话里有话道:“是吗?陆向远可是在我家里呆了一晚上,你不想知道我们那一晚上干了些什么。”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萌妹子能够编造出多精妙的谎言。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无所谓地说道:“您请说。”
  万宜见我这么被动,激动得将桌子一拍,嚷嚷道:“凉沐浔,你说这么多干嘛,这种女人得直接开打。要是换做安念,她现在已经没有站着的了。”
  谁有我了解安念,她对情敌是最心软的。
  牧洋看着万宜,脸上的肉全都堆在了一起,找不到眼睛了,愤怒地指责:“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昕儿在跟你们经理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万宜连正眼都不想瞧牧洋,鄙夷道:“你别再说话了,要不然我都想越俎代庖打你了。”
  兰昕护妈心切,言语自然激烈了些:“万宜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人人敬你三分的梁太太?梁总早就禁止你出入宜集团了,你难道还没有觉悟到自己已经失宠了吗?你究竟在得意什么?”
  

☆、第八十一章 为你也甘愿(2)

  
  我感觉战火已经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万宜的身上了,我也由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万宜冷冷地看着兰昕,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很像梁司严的气势:“你好像很想知道我在得意什么?”
  她的话刚落地,我还没有来得及赞美她那冷峻的气势,就听到“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万宜是什么时候出手的,直到她抽回手,惨烈地呼痛:“你用的是什么廉价护肤品,脸糙得跟地皮一样,痛死我了。”
  兰昕脸上顶着红彤彤的手指印,眼花花地看着万宜,格外的楚楚可怜,我都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安慰了。
  不过这万宜看起来小小的一个,没有想到下手这么狠,真是深得我意。
  “你竟然敢打我。”
  万宜已经完全爆发了,女王范儿十足:“我当然敢打你,只是你不敢打我而已。”
  万宜的话刚说完,兰昕的一巴掌就不偏不倚地送到了她的脸上。
  也是“啪”的一声,这小个子女生的力道还都不轻呢,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就盖在了万宜的右脸上。
  我反应过来之后,想起了陆向远的话,不要做伤害万宜的事情。万宜受到伤害不要落井下石,一定要友爱地伸出援助之手,只是自保的唯一方式。
  我相信陆向远不会害我,于是我准备替万宜还她一巴掌,但是却被万宜拉住了:“虽然你的行为让我很感动,但是不需要。你看着吧,她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记着这一巴掌算是我帮你挨的,这个人情你欠着。另外我向你请个假,我得回去让梁司严的私人医生看看,要不然毁了容可就不好了。”
  万宜说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之前的傲气。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万宜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气梁司严,她是故意挨打的。
  如果一个人很爱很爱你,那么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才能让他真正的心痛。万宜折磨梁司严的方式就是时不时地伤害伤害自己,她受的是皮肉伤,但是却让梁司严痛在心里。
  万宜离开之后的好几天里都没有来上班了,我打电话给她也没有人来接,于是我只好向陆向远打听她现在的情况,总不会兰昕那一巴掌打出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了吧。
  陆向远穿着一身米色的睡衣,躺在沙发上看报纸,黑花静静地蹲在他的肚子上,一黑一白分外和谐地融入我的眼眶。
  少年美无度。
  我真是深深中了一种叫做陆向远的毒,还心甘情愿地不想要解药。
  黑花突然从他的肚子上跳了下来,跑到了我的脚下,我蹲下来抱起它,半真半假地说:“黑花花,我可真是羡慕你,能各种占我丈夫的便宜。”
  我突发其想:“要不然,陆先生你和黑花去领一个结婚证吧,反正你们这么恩爱。”
  陆向远放下报纸,对着黑花招手:“黑花,快过来,这个人没有睡醒,现在给你灌输的思想有毒。”
  黑花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猫,立刻从我的怀里跳了下去,回到陆向远的身边。
  我欲言又止地问道:“陆先生,我有个问题问你?”
  陆向远好像未卜先知:“如果是关于万宜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参与。”
  我满是震惊:“陆先生,你真是神了,你竟然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陆向远说:“阿浔,我最近知道你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
  陆向远开始发现我的优点,我情绪一下子就高昂起来,笑问道:“什么习惯?”
  陆向远脸上的笑容绽开,淡淡地说:“就是你会说梦话,把你心里想的什么全都说出来。”
  “我靠,你侵犯我隐私。”我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陆向远一脸无辜:“我睡不着正好路过,就听到你非常激动地说了。”
  我愤愤不平地说:“以后我要反锁我的房间。”
  万宜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是万宜的名字,我立刻就松了一口气,但转瞬之后就是更大的愤怒:“万宜,这都三天了,我打电话你关机,你又不给我半个短信,我还以为你遭遇什么人身意外了。”
  “我那天回去跟梁司严打了一架,然后被制服了,这些天一直都在勇敢地斗争,这才获得了自由。”万宜很简短地叙述了她这三天做的事情,音调突然升高,“自由的空气真是太好了,出来晒晒太阳。”
  我预估了一个出行的时间:“你等我两个小时。”
  万宜惊愕:“两个小时,你是要把自己化成宋倾城吗?”
  “我为什么要降格将自己化成宋倾城,她又没有我漂亮。”我心高气傲地笑着,“你等着就好了,没准儿一个半小时也够了。”
  我不过是跟万宜开个玩笑,换了一件安妈妈给我寄过来的旗袍,再化了一个很淡很淡的妆容。
  “去哪里?”陆向远叫住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了陆向远一眼,然后弯下身子,摸了一把他的脸,调侃道:“王的女人邀我去晒太阳,我哪里敢拒绝,这不就马不停蹄去复命了,要不然王欺负你怎么办?”
  “桌子上的三明治吃了再出去。”陆向远懒得跟我计较,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棱角分明的三明治。
  “念念给你多少钱了,这么照顾我的早餐。”我知道一定是安念交代的,我不吃早餐就很容易低血糖发作。
  陆向远又继续看报纸,不再理会我。
  我也不跟他深究,三下五除二将三明治塞进肚子里,又赶到王的女人那里,她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吃着冰淇淋蛋糕。
  我看万宜脸上一脸欠打的笑就知道她没有吃什么亏,揶揄道:“看你□□出来的肌肤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来梁司严还是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万宜横着眼睛说:“他敢把我怎么样。”
  我坐下来猛喝了一杯水,才问道:“你被兰昕打了,为什么还要跟梁司严打架?”
  万宜没心没肺地说:“我不让他的私人医生看脸,我就说要是毁容了他就应该能放过我了。”
  “你是觉得梁司严是因为你的脸才要跟你在一起的?”我看着万宜竟然厚颜无耻地点了点
  头,“你是觉得你有多漂亮?”
  “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只是梁司严太肤浅了。我还向他推荐过你,反正陆向远不喜欢你,不如他把你收过来,然后就把我放了。”
  万宜的奇思妙想让我不算脆弱的内心都受到了惊吓:“如果真是这样,我非杀了你不可。”
  万宜眼神里还残留着恐惧:“哪里用你杀了我,梁司严专门给我建了一间房,里面四处全是厚厚的棉花垫着。没有床,没有桌子,什么都没有,他就把我关在里面关了三天,比杀了我都要痛苦。”
  我吸气感慨道:“看来王的女人不好做呀。”
  “别说我了,说说兰昕那个女人吧,她好像是你的劲敌。”万宜喝了一杯开水,“梁司严辞了兰昕,但是后来陆向远又将她招了回来,他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
  原来兰昕说的劲敌是这个意思。
  我笑了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她觉得我是她的情敌,殊不知我根本不想正眼瞧她。陆向远是什么人,他娶了我,哪怕不爱我,也不会再娶别人。这就是我看中的点,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在他不爱我的时候结婚吗?”
  万宜突然从凳子上蹦跶起来,手臂顿时就挥过来,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句话千万不要在梁司严的面前说,要不然你会害了我的,你还是去爱梁司严吧。”我跟帝国五少都已经有了不少接触,零零碎碎也知道了万宜在梁司严和整个宜集团的地位,“他恨不得将整个M市都送到你的手上,但是你却矫情地跟他斗得天昏地暗的。”
  我其实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想着多做一件善事也算是为自己积德,追陆向远的时候也要好追一些。
  万宜用吸管使劲儿地嘬了一口奶昔,舒服地叹了叹气,这才装作一个看透红尘的智者,不疾不徐地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悲,一种是特别清楚自己是要什么的人,一种是自己觉得自己清楚自己要什么,实际上却不知道。这两种人遇到一起,要么相爱相杀,要么互相帮助包容相爱一生。”
  我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向了我,疑惑地问道:“你在说我和陆向远?”
  万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无语道:“我在说我和梁司严。”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她和梁司严的关系:“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呀,那么你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万宜坦言:“我是后者。”
  我宽慰她:“你知道自己是自以为自己清楚要什么,但实际上不清楚自己要什么,这说明你的病还有救。”
  万宜眼中肆无忌惮的笑意有了一丝丝收敛,她低喃着:“我和梁司严之间不像你们看到的,一个不断给,一个不断躲这么简单的关系。你们谁都不是我们,难以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如果很多事情真的是这么剪不断理还乱,我跟梁司严这么闹腾地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第八十二章 为你也甘愿(3)

  万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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