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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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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我说没有,我就可以就着这个问题一直不断地发出源源不断的问题,那些问题可以是我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也可以是我知道答案之后重新衍生出的新的没有答案的问题,反正陆向远那么聪明,他没准能够给我答案。
  就算不能给我答案,只要能跟他说话,听他的声音,那就是深夜里唯一能够让我心绪宁静的良药。
  陆向远原本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慢慢抬起上半身,神情庄重肃穆:“我以为你会看过,毕竟你曾经历过那次惊险的探索。”
  我刚刚放松的心又紧紧地扭在一起,咬了咬唇,发出的声音都变得艰涩难听:“你怎么知道的?”
  “我相信洛于谦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要陪你去探索马里亚纳海沟,而且我能够感觉到你是真的被他这句话感动了。通过这两点我判断出你应该曾经在马里亚纳海沟经历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我去网上查了查,这些事情自然变得一目了然。”陆向远平铺直叙地说着那些让我心悸的事情,最后言之凿凿地说,“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安念 。”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肯定。
  陆向远右侧墙面的角落下摆放着一盆郁郁葱葱的盆景,像一首无声的诗,像一幅立体的画,这首诗和这幅画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叫做盛大。可再盛大的景在这无边的夜色里也变成了黑白的轮廓虚影。
  如同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惊涛骇浪之后,只余下蔓延至全身的疲惫。
  我紧紧地攥紧手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念念?”
  陆向远确凿地说:“你出事的那一年,安念还在M市。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回H市的。”
  我问:“陆先生,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提起念念跟以前提起她的时候有些不同。”
  陆向远已经从侧着身子面对我,到现在整个身子都转向了我。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眼神闪烁地问道:“什么不同?”
  “你现在提起安念有些像在掩饰什么。”我只是单纯地说出自己的感觉,也算是缓解我现在心里的慌乱。
  陆向远逼得很紧:“掩饰什么?”
  “你自己可能都还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笑了笑,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电视屏幕上。
  陆向远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驻了几分钟之后转移开。
  有一种静默的气氛在我们周围弥漫延伸,渐渐地我的视线就飘远,彩色观赏石错落有致地铺陈在巨型鱼缸里,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一个浪漫的水中世界,青荇草纤细柔软地漂浮在水中,根部栖息着欢腾了一天的黑色的,红色的娇俏的金鱼。
  我和陆向远身处这个空间里的一切好像都已经随着它们的沉睡而一点点安静沉淀下来。当然只有我知道,在所有情绪沉淀下来的同时,那些已经被洛于谦揭开过的记忆再一次在身体各处沸沸扬扬起来。
  我好似在自言自语,低声喃喃:“你潜入过深海吗?”
  陆向远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更加低沉性感:“没有,但是很希望有这样一次机会。”
  听着他的声音,像是手里能够抓住洪水里一根粗壮的树木,就算身在危险里也能够感受到一丝光亮的安定。
  谈到我喜欢的事情,我的眉眼会变得温静,陆向远如此,海洋也是如此。
  我非常平静地描绘着我所见过的壮丽景观:“你应该去一次的。纪录片里说‘海底的世界蔚然壮观,拥有让喜马拉雅山脉上的各大高峰相形见绌的高山峻岭;远远的大于非洲的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海底“瀑布”;远高于世界陆地表面上的任何一处火山喷发频率的海底深处的火山喷发……变幻莫测的海洋奇观让人叹为观止美不胜收。’虽然说它是自然的一部分,但是却又拥有超脱自然而独立存在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会让它身体里的所有生灵膜拜,也足以让试图探索它的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人类进入海洋之后会自动臣服在它的壮观里。”
  陆向远安安静静地听着我讲话,一直到我停了许久,才缓缓问道:“你很喜欢海洋?”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之前对海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我只是单纯地很喜欢极限冒险运动,后来又顺便地喜欢上海洋,而且还越来越喜欢。虽然深海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跟死亡挂钩,但是我仍旧被它的美所震慑,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也不会想着去否认。”
  “可是你在喜欢海洋的同时也很悲伤。”陆向远一针见血,“你也许是因为喜欢冒险运动才去的,但是他们都是专业的海洋探险团队,他们却是打心眼里喜欢海洋的,或许能够用这种方式终结他们的生命也是他们所愿意的。”
  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他们最大的只有三十二岁,最小的只有十八岁,是一个很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儿,她很喜欢我的口红,我还答应过她要送她一支。后来,我每年都会准备一支那样的口红,只可惜一次都没有送出去过,再也没有机会了。”
  五月的天气,M市已经在提前预演盛夏的燥热。
  我却觉得格外的寒冷,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
  我作为那次探险活动的唯一生还者。有无数的记者想要询问那次灾难的□□,想要情景重现,或者说添枝加叶的情景重现,但是我从医院醒来之后就对那件事只字不提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平静的将这件事说出来。果真跟我想的那样,我是害怕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从那种恐惧悲伤中抽离出来,我只是用自己强大的坚韧性格生生地将那种恐惧压迫封存起来,以为不去碰就不会痛,就不会想起。
  但是最近洛于谦和陆向远都相继提起,我那脆弱不堪的封锁线早就破裂成碎片了。
  “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陆向远挪动了位置,紧挨着我坐着,“上天让你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人活下来,却让那些经验丰富的探险者全都留在海洋……”
  “所以我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会没事儿。”我情绪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打断陆向远的话。
  我看陆向远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纠结,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不起,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话题,这个话题让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
  “有些事情埋藏在心里太久,你是会生病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陆向远的声音里竟然透着淡淡的心疼。
  “陆先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关心我。我心猿意马得都想一亲芳泽了。”我知道自己在逃避,但是有些事情忘不了,也不能忘。
  我的伙伴都是非常优秀的海洋探索者,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存留过的印记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我必须要记住他们。
  我侧着身子扑在陆向远的身上,我们脸和脸的距离不过三厘米,我看得到陆向远的视线,看得到他忽闪的睫毛,感受得到他平静的心跳。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想要亲你了。”我的话刚说完,还没有等到我行动,背上就多了一双手将我紧紧地按着。
  那三厘米的距离再也不存在。
  陆向远的唇细细地碾过我的唇,我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全身跟触电一般,身体里无缘无故伸出了许多细小的触角,挠得我酥麻心动。
  我的确是想要亲他,但是就如今天上午一般,我最多也不过是亲亲他的脸,这是我能够对他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陆向远为什么会主动吻我,但是我现在完全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情,我想专心地享受这个吻。
  我的初吻。
  良久之后,陆向远才将我放开,声音还有些湿润:“你咬到我的舌头了。”
  我很没有骨气地羞红了脸:“是你技术不娴熟。”
  陆向远直勾勾地看着我,声调婉转悠扬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认怂了:“好吧,是我技术不娴熟。”
  此后,我们再没有话说,我们谁都对这个突如其来又妙不可言的吻闭口不提。
  我很害怕去问陆向远这个吻的缘由,我不想知道得太多,现在这种朦胧的感觉对我来说就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看来我让你吃的药还是很有用的,你已经没有拉肚子了。”陆向远好像比我还不淡定,表情不自然地转移着话题,“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我现在要是睡得着,我可真是成仙了。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下陆向远,随后说:“算了算了,现在也睡不着了。十二点钟气氛恰到好处,正好可以看一个鬼片。”
  这也是我文档里标明要和陆向远做的事情里必须要做的。我想着既然今天已经去了鬼屋,反正都被吓到了,干脆今天把这些恐惧惊悚的事情全都一次解决了。
  

☆、第六十章我的人世安稳(11)

  
  陆向远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再三询问:“你确定?”
  我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陆向远不明所以地问:“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做这种自虐的事情。”
  “你总结得倒是挺到位的。”我抑扬顿挫地说,“我喜欢你,去鬼屋,看鬼片,高空跳伞这些事情都是自虐的事情。”
  陆向远的眼中升起一丝得逞后的笑意:“你总算承认了你怕高的事情。”
  “我不怕高。”陆向远说完话之后,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掉进坑里了,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从坑里面爬出来。
  陆向远慢条斯理地将我刚刚说的话又重新拿出来说:“你刚刚说高空跳伞是自虐。”
  我抓住陆向远的衣襟摇了摇,被他逼得有些抓狂,声调自动升高:“一定是你听错了。你不要弄错重点了,我的重点是我喜欢你就是自虐。”
  陆向远小声地嘀咕:“也许是有眼光也不一定,做人要对自己有自信。”
  我的注意力被鱼缸里面两条接吻鱼吸引,没有听清陆向远说的什么,只听到什么眼光,什么自信什么,于是我加以发挥:“你是不是说我喜欢你是有眼光,然后说我这个人特别自信。”
  陆向远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像吃了苍蝇一样。
  陆向远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前面那句话是我说的,但是后面那句话是你自己加的吧。”
  “没关系啦,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那我不跟你计较了。”陆向远说罢开始认认真真地挑选影片,终于找到了一个电影:“就看林心如演的《魔宫魅影》”
  我见主演是林心如,立刻心中不快:“陆先生,你是看不起我的承受能力是吧?”
  陆向远问:“怎么说?”
  “林心如在我的心里已经跳不出紫薇的框架了,一个那么温柔的格格怎么挑得起鬼后的重担,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小燕子会跳出来拆穿她的把戏。”说完,我就哈哈大笑着,趁着陆向远没有注意的时候,我就又向他的方向坐近了一点。
  其实林心如的眼睛那么大,用黑色的背景一衬托,那种恐惧的效果就出来了。
  我和陆向远最多还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我再也不敢向着他靠近,怕他感觉到我全身在发抖。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怕的要死,但就是不想要让别人知道,我以前不这样矫情的。
  陆向远突然向着我这边移动了几下,紧紧贴着我,毛毯下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惊诧地看着他,他的视线未能分我半分,专注地看着电影。
  我更加紧地和他十指相扣。
  “你究竟是看电影,还是看我?”陆向远好像全身上下都长着眼睛,明明在认认真真地看电影,却能知道我在做什么。
  “当然是看你。”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陆向远眉角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做人能不能够矜持一点?”
  “矜持这一套对你不管用呀,要是管用的话我早就用了,还用得着你说。”陆向远已经向我主动了一步,我就有足够的勇气主动剩下的九十九步。
  我挽着陆向远的手弯,靠在他的肩膀上:“陆先生,你要是每天都能够对我这么和善,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黑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跳到沙发上蹲着的。仿佛为了同意我说的话,一个劲儿地在一旁喵喵地叫。
  “黑花说,你如果对我好一点,它也会感激你的。”我指着黑花胡扯道。
  陆向远难以置信地说:“你竟然欺负黑花不会说话?”
  “我现在是它的全权发言人。”我说道。
  “黑花不喜欢看恐怖片,你这个发言人知道吗?”陆向远将黑花塞到我们盖着的薄毯下面。
  “它竟然连审美都跟我这么出奇的相似,真是一只很有品位的猫。”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让陆向远关掉电视的理由,“既然黑花不喜欢看,我们应该尊重猫权,关了吧。”
  陆向远发表总结性陈词:“阿浔,你真的很怕鬼。”
  我无可辩驳,挑逗着被子里面的黑花,决定装傻到底。
  之后,我和陆向远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电灯后我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都没还没有睡着,然后脑海里放映的全都是今天白天在游乐园鬼屋里面的所见所感,和今天晚上看的《魔宫魅影》,虽然视线总是游离在屏幕之外,但是那吓人的音乐还是在我耳边回想着,好像就在我的房间里绕着。
  我感觉快要被自己丰富得飞起来的想象力给吓死,在吓死自己之前我先跑到了陆向远的房间。
  陆向远之前睡觉或许是怕我偷袭会锁门,我赤脚站在他的门口,急促地敲着门:“陆先生,我有事儿找你。”
  我不确定他睡觉没有,但是我知道他比较浅眠,他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进来吧。”
  我转了转手中银色的门把,门卡咔哧一声应声而开。
  在门开的同时房间里的光亮了起来,陆向远从床上坐了起来,上半身靠在床头柜上。
  陆向远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问:“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睡觉,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扭扭捏捏地说道:“陆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陆向远一副决绝拒绝的态度,不温不火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请了。”
  我就知道不能跟陆向远太客气:“但是我觉得夫妻之间要做到绝对的坦诚,有的话我还是想要对你说的。”
  “你还是说吧。”陆向远估计以为我还要组织一下语言,于是拿起床头那本《了不起的盖茨比》翻阅。
  我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终极目的:“我想挨着你睡。”
  陆向远的眼神变化莫测,然后重重地叹了叹气,说:“阿浔,今天我做的这些都是给你的生日补偿,但是今天之后我之前的那些警告规则仍旧有效。”
  他床头紧贴着的那面墙上挂着我的画像,被子踢了半边,睡得像个酣畅淋漓的小猪。原本这幅画挂在我的房间,是我不经他同意挂到他房间的。
  陆向远估计是看我走神了,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火气:“阿浔,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陆向远他那么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可说出来的话总是不所谓不残忍。
  我想起来了,就连叫我阿浔也是我要求的。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我求来的。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陆先生,我没有想把你怎么着。”
  我走到落地窗前,将灰金的窗帘拉开,满室星辉落下:“你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像挂着尾巴。”
  陆向远眉色浓重,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很严肃:“阿浔,你明天也要上班,赶紧回去睡觉吧。”
  我继续讨价还价:“要不我在你的房间搭一个地铺吧。”
  陆向远严厉拒绝:“不可以。”
  “好吧,算我认怂。”我无奈地说,“我今天心灵受到了重创,又是去鬼屋又是看鬼片的,现在一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我快要把自己吓死了。”
  说完倒是好了,就连刚刚还抖得欢快的手也不抖了。
  陆向远的眼睛里装满了闪烁的星子,有着整个星空的燎亮,他静静地看着我,像是赠予我整个深邃神秘的夜和万千辉光。
  月华恰好,微风不躁,我眼中的少年美无度。
  我与他对视着,此时此刻不想说任何话。
  陆向远突兀地开口赞美:“阿浔,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不知道陆向远的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但还是很快跟上他的节奏:“嗯?就只有眼睛漂亮吗?”
  陆向远的视线在我脸上扫了一遍,然后说:“嘴巴也很漂亮。”
  我见陆向远现在心平气和,于是开始得寸进尺:“只有嘴巴很漂亮?”
  “但是……”
  我最讨厌说话有转折的人,前者是好话,有了转折之后的后者一定是不好的话。我知道忠言逆耳,但我是宁愿不听忠言也不愿意逆耳。
  我赶紧打断陆向远的话:“打住,只有眼睛和嘴巴漂亮我就将就着认了,其他的话你就吞回肚子里吧”
  “但是我只为你破例这一次,害怕鬼这个借口在我这里也只能用这一次。”
  陆向远说罢便缩进薄被里,侧过身去,给我留出很大一片位置。
  我有种天上突然掉下馅饼的感觉,就是那种有人给我砸钱的不真实的感觉。
  我再一次确定地问道:“那你这是答应我了?”
  “上床关灯。”陆向远转过身来,沉沉地看着我。
  暖光灯洒在他衣襟处微微露出的小麦肌肤上,性感得直让我吞口水。
  我感觉陆向远让我挨着他睡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我真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喜滋滋地关了灯,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到了陆向远的大床上。
  第一次这么讨厌这些做床的工匠,床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增加男女亲密度的地方,但是做成这么大,就算我现在和陆向远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之间的距离仍旧远到我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阿浔,好好睡觉,别想太多。”陆向远的声音好像从天边那么远的地方传来,飘渺而绵软。
  我就算是想再多又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呢。
  想通之后,我裹了裹被子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
  我本来是想忽悠陆向远,让他以为我睡着之后,他也会睡着,然后我挨着他揩点油,但是我这眼睛闭着闭着,到最后连意识也给闭没了。
  

☆、第六十一章你给的风浪(1)

  
  “我虽然不是一个百分之百善解人意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不仅没有风度,还尖酸刻薄。但是大是大非我还是分得清的。我虽然不奢求陆向远的情感走向和我的情感走向相同,但是我希望在我尊重陆向远各为其主的立场的情况下,他也能尊重一下我作为他妻子理应享有的权益。”
  “譬如说我不在的时候,替我保护好陈翼屏女士。我最爱的人在我最想保护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冷眼旁观,除了心寒,我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凉沐浔
  我被明媚的日光弄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小鸟依人地躺在陆向远的怀里,原来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反正此时此刻我和陆向远盖着一条被子,他正紧紧地搂着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胸抵着他的胸膛,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手臂上每一根经络的走向。
  意识到自己思想不正,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赶紧装模做样地推了陆向远两下,手上的力道没有平时的百分之一。
  陆向远好像有些转醒,但是眼睛没有一刻睁开过,抱着我的手反而紧了紧。脑袋还低下来在我的脖颈处蹭了蹭,松软的毛发弄得我脖颈痒痒的,但是我的胳膊被他紧紧抱住想挠一下都没有办法。
  “嗯,别动,我们再睡一会儿。”陆向远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有磁性。
  我从来没有听过陆向远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以至于我严重怀疑他大概还有些不清楚此时此刻抱着的是我。
  可是我是绝对不会提醒他的。
  恋人相拥而眠的清晨,熹光暖软,明媚灿然。
  我顺从地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我反正是不怕迟到的,昨天已经逃了一天的班,连电话都没有开机,就怕洛于谦打扰我和陆向远的约会。
  我趁着陆向远穿衣服的空档跑到洗浴室去给他挤好牙膏,拿出刮胡刀和泡沫。
  陆向远的动作优雅而有效率,很快便可以出门了。
  我叫住了即将要转身离开的陆向远,在他转过身来的同时很快地跑到他的跟前抱了抱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
  陆向远很快就推开我,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慌:“你……”
  我推着陆向远赶紧出门,大大咧咧地说:“又不是没有亲过,你都要迟到了,赶紧走,记得让兰昕给你买早餐。”
  陆向远离开前深深地看了我几眼,我从来没有猜透过他的情绪,这次依旧。
  因为陆向远的缘故,我一整天都是笑着的。
  此时我还不知道我心心念念,真真切切去爱着的男人,我自以为的人间安稳,世代安康,却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给我从未遭遇过的大风大浪。
  万宜看着我鄙视道:“昨天没有来上班,今天又来得这么晚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难道你已经将陆向远给扑倒了。”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门口发呆傻笑。
  万宜双手合十对着我拜了拜:“我求求你,能别笑了吗,或者说能求求你别朝着门口傻笑了吗,因为你客人都不敢进来了。”
  我用教育的口吻,慢慢悠悠地说:“万宜,Mr&Right可是Dynasty的对手,你这么盼着酒店生意好,对得起王的女人这个称呼吗,难道你真是想让梁司严受挫呀。”
  “这么说来你就是Dynasty的间谍了?”万宜不甘示弱地反驳。
  一直站在旁边柜台上看着我和我万宜你来我往斗嘴的许愿急急提醒道:“你们两个别争了,洛少来了。”
  我装过身便看到,洛于谦正满身怒火地朝着我走来。
  我小声地跟万宜嘟囔道:“我这个间谍恐怕今天有灾难呀。”
  “可喜可贺。”万宜幸灾乐祸地笑得好不开心。
  我心寒地瞪了她一眼。
  洛于谦并没有在我的面前停下,只在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冷冷地说:“凉经理,我有事情跟你谈谈。”
  我悲壮地跟前台几个美女告别,然后气势昂扬地跟在洛于谦的身后进了电梯,并且自发地站在离他最远的那个角落。
  洛于谦眼风重重地扫过来,像重石打在我身上: “站那么远干嘛,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你的眼神比吃了我还要可怕。”洛于谦凶起来还真是凶。
  洛于谦的表情和声音同步变得有些无可奈何,还有些懊恼:“凉沐浔,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你才这样肆意妄为。”
  我笑嘻嘻地答道:“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好像也挺肆意妄为的。现在知道了我反倒要收敛一些,因为我这个人虽然有些狼心狗肺,但是最近发现还是有点良心过意不去。”
  洛于谦语速很快,表情严肃:“昨天为什么没有来上班,还关机。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
  我思虑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洛少,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没必要因为你的喜欢就要给你交代我的行程。就像我喜欢陆向远,我也没有让他时刻告诉我他正在做的事情。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早就拒绝你了。”
  陆向远的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压抑地看着我,半天才吐出下一句话:“那好,我不从私人的角度。我现在是你的直属上司,你不来上班难道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
  “昨天陆向远陪我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我笑盈盈地看着洛于谦,语气平静,“这个交代有让你很开心满意吗?”
  我看着洛于谦失落受伤的眼神,问心有愧。
  对洛少谦,不知道是因为他给了我两个薪资不错且办公环境好,时间宽松的工作,还是因为他给我拉了一曲我爸妈年轻时候定情的小提琴曲,而且他的妈妈还给我跳了一支舞。我做不到跟自己想象中那么绝情。但是我跟念念一样,我知道我要什么,不要什么,对于一个喜欢我的人,我的绝情就是对他的善良。
  虽然我一直在说我不是一个良善的人,但是偶尔我也想要善良一次,就算是为我和陆向远这并不平坦的感情路积德了。
  当然我此时并不知道这条感情路之所以会不平坦全拜陆向远所亲赐。
  洛于谦最终并没有对我单独说教,而是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我虽然有些担心他,但是还是忍住了,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追求者的关心就是引诱他持续自虐,这相当于一种情感犯罪。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回房间睡觉,将黑花抱到床上跟我共眠,结果是它睡着了我都还没有睡着。
  我来M市已经一两个月了,陈翼屏女士好像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一样,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所以她突然打开电话的时候,我还有些难以置信,这点难以置信也冲淡了我睡不着便邀请陆向远一起吃午饭被拒绝的失落。
  我拿出平日里跟陈翼屏女士对话的腔调,揶揄道:“老妈,今天是什么风吹的,你竟然想起还有一个流落平阳的女儿来了。”
  陈翼屏女士那惊心动魄的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我这边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还有庄秘书在旁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
  陈翼屏女士的声音在这些杂音里独树一帜:“你有没有教养,平常你叫我妈我都觉得你在暴露我的年龄。可你现在竟然还加一个老字,我简直就像弄死你。”
  我非常聪明地听出了她冷淡的的言语里包含着对我深切的想念。
  我抑扬顿挫地表示对她的谴责和对老凉的同情:“陈翼屏女士,你这么火急火燎地又是要往哪儿赶呢?你三天两头出差,老凉就三天两头守寡,老了的日子还过得这么凄凉,让我这个做女儿的真是很心疼啊。”
  陈翼屏女士下了死命令:“我现在来M市,不管你有事儿还是没事儿,你都必须出现在机场。”
  我向来敢于对□□说不,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慈禧呀。”
  “我下辈子要是还将你生下来,我就不叫陈翼屏。”我感觉手机的听筒都快要炸开了,发烫得厉害。
  我嗤了一声,不在意地说:“管你叫什么名字,反正我又不跟你姓,名也是爷爷取的。”
  我只听到那边“哎哟”一声。
  电话那边就换成了装秘书的声音:“沐浔,董事长现在穿着十四厘米的恨天高,然后因为你的不孝,她崴了脚。”
  “这些话都是陈翼屏女士教你的吧,把电话还给她,或者说直接让她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把戏。”我早已经对我娘这一套深谙其道了。
  陈翼屏女士被我拆穿之后,又回到了电话的那端:“我真是造孽呀,要不是我把你生得这么聪明,我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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