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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孕为婚-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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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安辰顿了顿,“今夜你该做的不是喝酒,而是好好休息。”
“看来婚礼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向阳也不隐瞒,更是不客气,直接进了门,放下东西,自顾自的厨房拿杯子,这才发现,厨房里空得只剩下杯子,“什么都没有,你平常怎么生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搬进来已经有两年了吧!”
是了,两年,早在在医院里遇到她生产前,他便住在这里,只所以不告诉任何人,是不想任何打扰,却是从来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夜晚,面前的男人竟然找来了,安辰蹙眉,“为什么来,从什么时候知道这里的?”扔休介巴。
“她不知道。”
一语直接击中安辰心底最真实想知道的答案。
向阳又道,“不过,我想明天,她是希望你能来的。”
安辰,“……”
“小心出生那晚,你也在那家医院吧!”
向阳开了酒瓶,两个杯子,各自倒满,又拿了一包花生米丢给安辰,像是老朋友般的又说,“身体没事吧!”
“……没事。”
“那,那天为什么吐血?”向阳记得很清楚,在小心出生,在她哭了,然后他摸到黑黄的东西,准备出去外面好好清洗一下时,看见有护士穿梭进去对面的病房,当时挂着牌子是内科,后来他也曾去找医生了解过,唯独医生什么都不肯多说。
想他都问不出结果的,那必定是安辰封过口。
沉默片刻后,安辰举起酒杯,“都过去了,祝福你们。”
“酒可以喝,但祝福……”向阳垂下眸子,“希望你明天能到场,亲自和她说。”
………………
“小山马上中考了,所以你明天的婚礼,妈妈不能去了,你能理解的吧!”
电话里,沈雪是这样说。
道了晚安,挂断越洋电话后,温欣站在窗台前,静静的站着。
其实她怎么不能理解,只是从女儿出生后,妈妈便陪着小山去了国外,中间虽然她有去过两次,但说不上为什么,总觉着有些东西变了。
难道是因为,她不是亲生?
“想什么呢?”离开安辰那里,向阳忍不住婚礼前一夜不见,又跑来了,只是打开门后,整个房间里都没亮灯,本以为这女人已经睡下了,却是没想到,她竟然站在这里发呆,就连他走进卧室并站在身后,都在出神的没发觉。
“啊!”温欣呼吸一紧,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皱眉有些些不悦,“喝酒了?”
“嗯,喝了点。”也不管真醉,还是假醉, 总之借着醉意,向阳就将自己那高大的身形忽然靠向跟前的女人,突来的重量压得温欣接连后退了两步,刚勉强站稳脚根, 又因为不经意被什么东西一绊,两人双双跌进咫尺后的沙发。
瞧着身上的女人,向阳声线沙哑,“还说不想我,瞧瞧,都这么心急了。”
这男人!“明明是你突然靠过来,害得我差点跌倒,你竟然还怪我,老实交待和谁喝酒了?难道明天的婚礼委屈了你不成?”
“是啊,是委屈,委屈的不行!”
“哼!委屈也晚了!”揪着男人的领口,温欣语速及快的说,“起来了,都快12点了,早上五点不到又要起床,赶紧的回去休息!”
揽着乱动的女人,向阳耍赖,“我就在这里睡了!”
“不行,刚才奶奶还打电话过来,说是婚礼前夜,你不能在这里,这样会不吉利的,赶紧的起来,给我回去,乖了,听话。”为了哄他离开,温欣殷勤的像女儿一样,捧着男人的俊脸接连亲了两口,“这下总可以了吧!”
向阳嘴角抽抽,“出差半月回来,你以为抱抱,亲两下就可以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真是的,这么一闹,又半小时过去了。
“给你个暗示。”一手溜进裙底,直奔记忆里的安全裤,手指一顿,向阳忽然惊喜了,“就知道还是老婆大人最了解我,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根本不是这样的,是,是没来得及。”对睡衣下的中空,温欣只好这样解释了。
“明白,我都明白老婆的心意。”
“唔,你不要乱动。”
“扯了证就是在国家允许的条件下,有章有法的动,所以不叫乱动。”
“强词夺理!”被撑满的瞬间,温欣呼吸又是一紧,只是回应她的,不是什么话语,而是男人深入简出的行动。
半月不见,又略带醉意,自然一次不能了事。
再来女人却是不给了,向阳只好意犹未尽的离开,路上才发现,这个夜的星星好闪,凌晨的风都飘着清香,那是一种叫幸福的滋味吗?
紧张,按理说,作为一个年满35岁的成熟男人来说,那是不应该有的,却是在天亮后,随女儿一起去他美丽的新娘时,向阳真真的有些紧张。
小心儿仿佛懂什么,人精似的撅嘴道,“爸爸,不怕不怕。”
“怕?”向阳蹙眉了,“谁告诉你,爸爸怕了?”
“杨叔叔呀,他说爸爸因为娶到妈妈,所以会怕。”小心歪着脑袋,非常认真的说完,又征求似的看着一侧的小宝,“哥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小宝就是苏可和冷明杰的儿子,只见他一身小西装早熟似的不认同,“男子汉是不会怕的!”
向阳也跟着点头,“就是,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女生才会怕怕,晚会还会哭闹着找妈妈。”
小心儿仿佛知道爸爸的取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眨呀眨的,不多会儿便蓄满了盈盈的泪水,这下却是吓坏了向阳,倒是小宝小大人似的拿了纸巾,“给,哭花了脸,就不美了。”见小儿不接,他伸手笨拙的去擦泪。
向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姓冷的,你儿子倒是比你懂事。
于是,他有些无奈的附和着小宝一同哄人,见女儿不哭了,借着上个问题,又问,“那小心儿可以告诉爸爸,为什么觉着爸爸会怕?”
“因为女人是老虎!”这次两小人儿,倒是异口同声了。
这两人孩子!向阳失笑的摇了摇头,摸出早已经嗡嗡作响的手机,打来电话的却不是催促焦急的新娘子,而是时任向氏集团总经理的王峰,更是他传言中的左膀右臂。
正了正领结,向阳问,“怎么了,礼堂那边有事?”
“婚礼一切准备就绪,不会有问题!”王峰的果断,引得向阳点头,“嗯,你办事我放心,辛苦了,只要婚礼没问题,什么都不是大事!”
“……那,如果我说,我有问题呢?”电话里,王峰是这样平静的说。
向阳盯着粉色带露珠的捧花,又是一笑,“只要你不说想做新郎,都不是问题。”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婚礼前,我要和你赌一局!”
第259章 世界那么大,想陪她一起去走走。
赌的前提,无非要下注。
在帝都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迎接新娘的花车,会停在本市最大最豪华的赌城,而所下的赌注却也是匪夷所思。
一张狭长的桌子。向阳和王峰亦敌亦友的各座一端。
却听王峰首先发话,“向副董,少爷!今天在婚礼前,邀您赌这局,本是小人之为,但身处江湖我们也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已,对于您,我更多的或许应该是感谢,感谢您曾经的救命之恩,感谢您的知遇之恩,所以,因为这两点,我不想把商场的尔虞我诈用在您身上!
同样,此刻您既然坐在这里,想必对赌注已经是默许的,赢的人胜任向氏董事长!”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位集团核心元老以及基金会的老人,却是为之一震,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今日所前来公证,公见的竟是这样的异常赌局。
抛开私怨不说。单单对向氏,对董事长的位子。
自从两年前向胜贤出事后,那位子虽然一直空缺,但实际当家人还是姓向,是雷厉风行的向阳,而王峰,虽是特种兵退下,虽脑子活络,但再怎么样,都是向阳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堪比亲生兄弟,而如今,就是这么一个亲信,一个浓于血缘的兄弟。
竟在婚礼前提出这样的赌约。任谁能不惊呆?
却是一身新郎装的向阳,白色衬衣搭着艳红色的领带,嘴角自始至终的半抿着,从那张如雕塑般的俊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讶和愤怒,唯独那双深邃的眼,在抬手看腕表时。显得有些些的不耐烦,“行了,废话太多,直接的一局定输赢!”
一句话,公证团的元老们有人倒喝凉气了。
结婚是重要,但再怎么样,都抵不住一个上市几十年的集团吧!
有支持向阳的人,开始劝阻,只是他们全然没曾想,向阳不但要一局定输赢。还要王峰随便挑选赌约的方式,无论扑克、麻将又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全然由王峰说了算了,而他求的,只是尽快结束赌局而已。
王峰为之一怔,“那好,既然如此,就挑最简单的纸牌,三张牌比大小,大者赢!”
“赢着上胜董事长!”在王峰略顿下,向阳是这样用平缓的口吻补充的说道。
一时间,公证团倒抽的何止是凉气?
却是向阳像应付般的随意进行,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他的不在意,对此,王峰很恼,就像极限训练时,那一拳拳的拳头捣在棉花上似的憋闷,他有些猩红眼的追加筹码,“赢的人不止上胜向氏董事长,肥而且一并接受落败之人的所有股份!”
“好!”向阳叵测的笑笑,收了慵懒,一板儿正经的对待。
发牌的时间极短,而真正开牌的时候,却像死寂一般的静止。
王峰忽然的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何要问?”三张牌,拿了最上面的垫底,然后相扣着拾起,轻轻错一角,向阳又是一笑,“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明白,近期重点可能有些偏移,是股东们私下里对你提意见吧!毕竟这两年加班加点的人,可却是你最多,辛苦了。”
闻言,王峰亮牌的动作一顿,犹如初识那般盯着对面的男人。
明明这张脸,他看过不下千次,却是今天忽然有种不敢直视感觉,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对座的男人,他曾信奉的主人,惟命是从的少爷,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善良的以为,他是受他人的要挟?要不要这么妇人之仁?
啪!三张纸牌扔在桌上,他道,“三个十!三十点!”
一副牌除去大小王,只有52张, 四个花色,却是只有四张十,而王峰手里亮出的一个子就是三个花色的十,毫无疑问赢的人是谁,输的人又是谁。
公证团一时间傻了眼,同样站在向阳身后的刘海也是不可思议了,明明向阳手里的也是三张十,而王峰这么一亮,那将意味着六个十,那是断然不可的事情。
他张嘴刚想理论,却在这时,向阳吸了口气,“我输了,本以为手气不错,没想到只是两个九,一个十,王董事长,恭喜你!”
话落,他同样亮出手里的牌。
那醒目的两张九和一张十,让公证团愕然,而王峰却是一笑,“那就不打扰向副董喜迎新娘,记得明天来公司把该办的事宜办了!”
“不用!就现在!”向阳伸手找刘海要什么,而向来反应敏捷的刘海这次却呆了,明明三张十,怎么甩出来变了?
十哪去了 ,九又是哪来的?
比大小为什么不用色子?老大为什么就这样轻易承让了?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惊得刘海完全找不到思绪了,直到向阳有些些不悦的提高音量,“刘特助,股份转让合同!”
刘海楞了两秒,这才从公务包里拿出。
等向阳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大名时,公证团以及早就预想结果的王峰,却还是措手不及的怔了下,纷纷疑问的便是,向阳从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合同?
从打电话到赶过来,前后不过十分钟,而向氏却在相反的方向,难道股权书的存在,仅仅只是个巧合?
回答他们的,是向阳离去的背影。
…………
属于他们婚礼,这不是第一次。
但向阳却是第一次认真的,面对面的瞧着他美丽的新娘。扔冬长扛。
什么神父的话,周遭的一切,此刻在他眼里全然不及她的一角。
那一袭白纱加身的她,圣洁的如同仙子下凡,恰到好处的抹胸和收腰设计,勾勒出曼妙身材的同时又不是很暴露,既满足女人美丽的设想,又将男人不想给外人看的性感遮盖了起来,而那优美而又修长的颈项里,挂着的赫然是向家长媳所独有的尊贵。
一条同马蹄戒和耳坠所配对的罕见老坑玻璃种项链。
向阳见过太多戴玉器的漂亮女人,却是第一次见有人竟能在婚纱和玉器中,如此百搭配的组合,不但没有丝毫雍容或华贵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灵透,像是大雨过后的彩虹,又像是雨水冲洗后的绿叶,令人耳目一新的同时带来更多是惊艳。
被盯得太久了,温欣有些囧,在交换戒指时,微微的耳语,“是不是很丑?”
“不,恰恰相反,很漂亮!”话落,不等神父的礼合,不等他的那句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一双鹰目灼灼的盯着那张欲语还休的唇,早就吻了下去。
唯独在掌声落下的瞬间,向阳拿了神父手中的话筒,一身剪裁合体的他,往旁边一站,再耀眼的水晶灯在此刻都逊色了。
只是所说话,却让在座的所有嘉宾瞪了眼。
他说,“借着这个幸福的时刻,我想告诉大家一件喜事。”
婚礼的喜事,除了新娘有孕还能有什么?
却是他洒脱一笑,“向氏董事长的人选,终于确立了,他就是王峰!”
红毯在,香槟在,教堂和百合花门仍是都在,却是被向家人看作最重要的向氏已然不在并易主了,那些些争先恐后的媒体们,一时间仿佛也楞了,竟忘了提问。
而向阳又是一个侧身,与他的新娘对立,中间隔着的只是一束粉的玫瑰花了,那磁性的嗓音性感而又迷人的千回百转着,“从前虽然你不说,但我也懂,公事太多太忙,所以时常让你一个人,而今天我决定辞去副董的职务,陪你去看遍大千世界,可愿意?”
第260章 大半夜的,来墓地找鬼吧!
“陪你看遍大千世界,可愿意?”
不等温欣回答,台下一片哗然,有掌声和质疑,有祝福和胡闹。 任谁也没想到,他爱她爱得如此彻底,那份彻底和不顾一切的勇气,是站在人群里的安辰,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抛开那份魄力不讲,单单是时间,就不是他能给的。
却是耳畔那熟悉而又清脆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宣誓道,“我愿意!”
是啊,她是愿意的,遇到像向阳那样出众并且为了她而抛弃事业,却又不用担心衣食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会不愿意?
望着头戴白纱奔向那男人的她,安辰深吸了口气,依稀间的记忆里。是谁瞪着乌溜溜的大眼追问着:辰哥哥,长大了我娶我好不好?
而此时,她又是谁的新娘,而他又将是谁的新郎?
落寞与暗殇,虽然安辰隐藏的极好,却还是没逃过一双波澜不惊的眼,那是一身简洁西装的手捧粉色玫瑰花的顾子墨。
却是相视一笑,他道,“安律师?”
“有事?”安辰兴致缺缺的回了句。
“没什么。只是要你以同是男人的眼光,瞧瞧这束花送给她,是否合适?”
一眼是玫瑰花,再一眼是roseonly,安辰有些愕然了,“恐怕不太合适吧,你该知道,今天是她的婚礼。”那个牌子,那是他一直想订,却又怕给她压力一直都没敢订的,而今天眼前这位有些些陌生的男人,又是什么鬼?
安辰实在匪夷所思,不禁再次提醒,“而且。你又该知道,送出去的不单单是一束花而已。”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一生的承诺,更是实名制,今生只送一次的花朵。
“呵呵,熟知安律师的人,都说安律师为人淡漠,今日一见,我却有些不赞同了。”瞧着娇艳似阳的花朵儿,顾子墨又是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退缩了。”话落,一手拿花,一手抄兜的,就这么由红毯的一头走向尽头。
那尽头里,过了百合花门,便是正在深情拥吻的新人。
却也在这个时候,媒体仿佛又挖掘到了什么,纷纷按了快门。将接下来的一刻留住,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顾公子的目标不是头戴白纱的温欣。
是头戴花环的小花童,向心。
也不知道他屈膝半蹲的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小心儿看上去很开心,不但高兴收了花,还嘟着粉嫩嫩的唇飞了顾公子一下。
向阳直接愕然了,“顾公子!!”
“向先生,谢就不用了,能得到小公主的一个吻,就算再送一卡车,我都是毫无怨言!”
“你!!”那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小情人,怎么能让另个男人捷足先登的送了玫瑰花?向阳心里这叫一个气啊,“顾公子,我看你是老年痴呆症又犯了,难道没人告诉你,roseonly的玫瑰不能随便乱送?”卡卡的,想老年吃嫩草?
一想到嫩草,向阳立马占有性的抱起女儿,“小心乖,我们把花还给他好不好?”
“不要!”小心儿生怕漂亮的花儿被夺走,紧紧的护在怀里,那双酷似妈妈的眼,乌溜溜的转了两圈,“爸爸,是不是叔叔送我,没送妈妈,所以你怕妈妈生气,才不让我收的吗?那是不是叔叔也送妈妈,你就不会怕了?”
什么歪理了,这是!
向阳闷着气,“没有什么怕不怕的,反正你不能收,想要什么样的,爸爸买你好不?”
“……那,那,小心把这个分给妈妈好了。( 一撅,有些不情愿的自花朵里,拿出一个镶满粉钻的手链,那成色那光润,不用细看都能知道价值连城。
敢情小情人的钻和花,都被这个姓顾的给抢先了?
“姓顾的,你等着!”
………………
“安辰!”
从在人群里意外看到他,并一路追到花园,温欣是欣喜,是高兴的,自从那日在山城逃走以后,她和他再也没有半点联系,又或者说,她再也没有联系上他,是……“安辰,你还在生气吗?我知道那天那样离开,对不起,我……”
“温欣!”
安辰没有转身,看着头戴白纱,一袭盛装的她的侧影。
不用回头,此刻灿烂的阳光一定暖暖的将她包裹着,那样幸福和甜蜜的笑,却在面对他时展现出一份不自觉的亏欠,那是他一直以来最最不愿看到的。
蹙眉,他道,“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温欣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一时语塞了,耳畔却又是响起他的声音。
他道,“其实那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是我自私的想要留住你,所以才会那样做,只是没想到后来你怀孕了,当时我应该告诉你,可是我又一次自私了,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所以,这两年多以来,我才会不接你的电话,不和你见面!
如果不是想着,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或许今天我都不会出现!”
“你,你说什么,向心是向阳的女儿?”温欣呆了两秒,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
这个消息的惊呀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初沈雪告诉她,她不是亲生的一样震撼,曾经因为那夜,那个孩子她经过怎样的自责,又是怎样一次次的险些流掉,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明白不过,而如今却……瞧着安辰的背影,温欣热泪盈眶了。
安辰却是心一横,“不错!向心,是你和向阳的女儿!”话落,他狠心的不去回头,转而疾步离开。
温欣,或许我们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只是安辰又怎么会想到温欣岂能是这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的?
她急了眼,提着婚纱就追,“安辰,你给我站住!如果你想就这样让我穿着婚纱,一路追你,那么你大可以不用回头,不用停下,不用站住!”
这女人,安辰终是无奈的止步了。
他低头,瞧着她越来越近的影子,点了烟,静静的吸着。
烟雾里,他嗓音低沉着,“不要太恨我!不然那样你会很累。”
“不是,安辰,我是想和你……”
“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而谢谢这两字,我想更加没有必要!”
闻言,温欣忽然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吸了口气,看到安辰有些苍白的脸,“抛开一切不谈,但至少今天我是新娘,留下来……”
“想让我留下喝酒?”安辰幽幽的一个转身,余光恰巧看到不远处暗隐的那抹高大身影,他忽然就笑了,一双温润的眼更是在阔别两年后首次直视跟前的女人,不得不说,今天的她真漂亮,无论远看还是近观,“想让我留下来也可以,除非叫句大哥来听听!”
“……安辰。”温欣有些些哽咽的叫了句,对于这声大哥她不是不愿意叫,只是没曾想,她每每将要开口的话,都被他恰巧说了出来。
那份无形中的豁达和不想让她为难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懂?
却是一声大哥还没喊出来,躲在某个地方的向先生终于憋不住了,只要这女人喊了大哥,那那以后他在他面前岂不是都要俯首称弟了?
“为什么不是弟弟!”向阳很是不情愿的白了一眼。
“自小她就叫哥,你不服?”安辰引以为傲的回瞪了两眼。
“切!”面上,向阳很是不屑的冷哼,但心里却尽是感激。
原本昨天晚上找到安辰,只是希望婚礼他能到场,如果再有一两句祝福那自是再好不过,毕竟温欣嘴上不说,但他也能猜到她其实是很想他到场,却是向阳没想到,安辰不但来了,竟然把沈雪所犯下的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当真是……
“还楞着做什么?请吧,大哥!!”
…………
离开了喧闹的婚礼现场,又是一个人的死寂。
从今天开始,他!安辰再也无牵无挂了!“去清泉墓地!”上了路边不知道等谁的出租车,他是这样借着酒意毫不客气的和司机说。
许是真醉了,他竟然都没想过,这个时间去墓地会被拒。
下车前,也说不上为什么,安辰就左右瞧了两眼,竟然意外的发现司机竟是个戴帽子的女人,胆儿够肥的,想想她为了车费也真不容易,于是,也不知道钱包里有多少现金,更加不知道车费是多少,只是随手拿了一把,塞给对方。
“诺!车费!拿着!今天高兴,我高兴!最爱的女人结婚了,所以高兴!不用找了,师傅,谢谢!”
话落,他踉跄的摆了摆手,深一脚浅一脚的摸进墓园,完全没发现,原本没熄火的出租车司机,竟然卡的一声,钥匙一抽彻底的熄火。
米莉坐在车里,瞧着一张张的小红牛,帽子一摘,真恨不得上去直接甩两个大嘴巴子给他!
六月的天,晚上八点多,虽然不是很黑,但身处半山腰的墓园,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怕的,这刻,竟有些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找他!
于是,她继续坐在车里,等啊等啊。
一抬眼两小时过去,再抬眼又是两小时,彼时已经是深夜12点,而那醉醺醺的男人竟然还没有半点出来的迹象,该死的,难不成睡了?
米莉抽了抽嘴角,心里对安辰又是一阵臭骂,下车自后备箱里拿了手电筒,硬着头皮步步上台阶,几乎走一步的一句该死的,真是没想到,两年不见第一次见面就要她进墓地?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她就不该把车开来了!
“谁!”
突然的一个陌生的男音,吓得米莉立马汗毛都直了。
想顺着声音来源照过去,又怕照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找,找人!”
“大半夜的,来墓地找鬼吧!”看护墓园的老大爷,借着淡淡的月光渐渐走出来,其实一开始听到米莉的脚步声,他也有些怕啊,大白天的还好说,偏偏半夜12点多,谁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按扭一开,手里的强光手电直射米莉。
突来的强光让她不由得拿手挡了下,却也在这个时候认定对方是活物。
犹如异国他乡见到亲人一样,暗暗松了口气,嘿嘿笑着,“大爷,您好,我是真的来找人,刚才八点多的时候,我开车送我朋友进来,诺,车子就在前面不远,所以能不能请您帮我一起找找,我那个有些怕怕。”扔亚亩划。
“就你?还怕,我看你要是真怕就不会进来了!”
却是这么一说,再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着一排排的墓碑,米莉这才觉着后怕,她掏了钱,塞给老大爷,“大爷,您就帮帮忙吧,再说了,您也不想在您看管的墓园里,发生什么意外吧,我那朋友他喝了酒,很多很多的。”
这么一说,老大爷不再怠慢,问了姓氏后,想了想,“安,安,在最北头的拐角,你过去那里看看。”
“大,大爷,您不和我一起啊!”
“我还要接着巡视呢!”
“哦,那您慢慢巡视,我等您巡视的途中遇到他,再过去找您。”
“你这鬼精灵的丫头!”老大爷摇了摇头,“得,送佛送到西天吧!”
米莉嘴角抽抽,跟在老大爷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总觉着身后有什么,又不敢回头,长这么大夜路她走过几年,却是没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行走在墓碑中间。
周围死寂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好在遇到这位好心的大爷,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是老大爷一声‘找到了’立马的打消她的胡思乱想,灯光里,那半靠着墓碑酣睡的男人,不是安辰又是谁!
米莉叹了口气,不怎么客气的拍了他两下,“喂喂喂,醒醒!”
安辰嘟囔了两句,烦躁的皱着眉头又换了个姿势继续迷糊,米莉一看这样的情况,又气又闹,直接拎了他的耳朵,大喊,“温欣,温欣,我是温欣,给你三秒,如果不自己起来,我!温欣,再也不理你,我生气了!”
说话间,她示意老大爷走人,她也跟着转身,唯独在转身的时候,故意将脚步声加重。
安辰虽然喝得不怎么清醒了,却还是听到温欣的名字,再加上那离开的脚步声以及隐隐灯光里那娇小的身影,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就是温欣。
那是两人,在工作结束后,许多个自酒吧回家的场景。
于是想都不想的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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