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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孕为婚-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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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感觉到他的注视,窗外那车白色的赛欧车里,抱膝而坐的人侧身瞧过来。

    眼神直直的,木纳着。

    “他这几年在狱里。吃了些苦头,特别是向芸的事,对他打击很大,我……”刘律师正说着,这时侍者送过咖啡过来。他顿了顿,推给向阳一杯,又道,“向先生,其实我今天的本意,是来和你说一声‘谢谢’,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打点,他不可能出来。还有……”

    “刘律师,这谢我想应该由我来说,毕竟那是我的家人。”

    一句话家人冒出来的时候,彻底震撼了刘律师的心脏,对当年所发生过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如此心胸广阔的淡笑处之。

    一时间,刘律师鼻音有些浓重,“总之,我还是想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向芸会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患有自闭症的杨伟,早就与仇敌为伍。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而他又怎么会待在向胜贤身边,点滴的寻找证据,如今他终于负法,而他也该了却心愿了。

    一杯咖啡,像灌酒似的,三下五除二的解决。

    他道,“那么,珍重!”

    “刘律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向阳端起咖啡杯,终是没喝。

    “忽然没了什么目标。”刘律师沉闷着声音,如今半入黄土的他,在亲手为向芸报仇之后,的确迷茫了,的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唯独担忧的便是车里的人。

    却是向阳一笑,“那就还债吧!帮我找个人!”

    话落,他执起右手,手指修长而又骨节的沾着杯中的咖啡,勾划间写下一个人名。

    …………

    三月中的山城,与海城的湿润不同。

    这里连绵的青山,星星点点的冒着嫩芽,清新而又自然的映衬着绿水蓝天,头顶有呜咽而叫的飞鸟掠过,明明距离深秋还差半年之久,却是离别的暗伤又丝丝柔柔的爬过心间。

    待在温德林的墓碑前,沈雪一站就是近五个小时。

    理不清的累,还是头晕眼花,总之混沌的视线,总是闪过一个女娃娃的影子,耳边是昨天她离开前带哽咽的嗓音,她说:您可以不认我,可以不见我,而我也可以消失,只希望您能快乐些,毕竟人活只有一世而已,放过过去,放过自己。妈妈,您知道我在哪里,我等你。

    丢下这句,她扭头回房。

    早上再醒来时,属于她的那间房,干净整洁的像是从来都没有人回来过,唯独窗台前,放着一副手织的护膝,一如她这个人。

    虽然静却烙入心扉。

    在她口不择言的说着那句‘谁告诉你,谁就是你父亲’后,她依然如儿时那般的叫着:妈妈。

    言语里不曾有愤怒和恨,她……

    “妈,你哭了。”耳边的人,是长成13岁的儿子,温小山。

    到了再解释说‘不是哭了是沙子进眼’,已经骗不了他的年纪,索性沈雪便诚实的点点头,望着墓碑的黑白照片,她怔怔的说,“儿子,我们换个学校去读书,好不好?”

    明年初三,也不算课重,温小山重重点头,“是去姐姐那儿吗?”

    闻言,沈雪鼻腔酸涩,窒息的憋闷里,是温暖的山风吹着耳畔的发,发出声声的邀请。

    德林,我告诉她了。

    德林,我决定去找她了。

    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吗?听说那个人也去了,恩怨情仇,就这样算了?

    ……………扔广肝扛。

    当天抽血、送检,然后三天后等结果。

    明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分钟就能拿到结果,并进行对比,温欣心里却还是急得不行。

    许是因为真的累了,从医院回来后,随便吃了两口清粥,便窝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不清醒,就连向阳什么时候回来,断断续续都说了些什么,她也是忘得一干二净。

    清晨,那一脸审视的男人,是这样问她,“一直不满意?”

    “什么满意不满意?说个清楚。”她拍了拍头重脚轻的脑袋,有些燥燥的准备起身,却被拉了回来。

    “凌远,半小时!”他禁锢着她近半的身子,誓要说个清楚。

    恍惚的,温欣明白了什么,面上一羞,“满意满意!”

    “不许敷衍!”昨天晚上为了感谢凌远帮忙,好心好意请他喝酒,却是被取笑了一顿,说什么‘你女儿自己摇头,表示你半小时不过!’还善举的帮他拿了补药?

    该死的凌远,他哪里弱到需要补药了!

    一想,向阳心底就不是滋味,是堵气又是证明,又或是情不自禁,不给那满带起床气女人离开的机会,手脚并用的翻身,“既然满意,那就让我看看究竟有多么满意!再者为了本少爷的清白着想,我看有必要掐表计时,好好的清算一下时长!”

    “讨厌,你不要乱动,又不是三岁孩子!”

    “我就是置气了!给不给碰吧!”明明是凌远那厮不行,还反过头来取笑他!

    温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一张堪称完美的俊脸,一双深邃迷人的眼,高鼻薄唇的,却是透着一股子的孩子气,怎么瞧怎么好笑,偏偏这份笑,看在向阳眼里又联想到凌远,一解雪耻般的隔着衣服,就开始忙碌。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三月的帝都,风暖天灿的,再加上孕期她需要的确多。温欣一改从前的羞涩,没有那份半推半就,热情如火的回应着,只是被撑满的那刻,向胜贤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刹那间,所有的激…情像被冰水浇退了,大脑空白的怔楞了。

    感觉到女人的异样,向阳以为自己太用力了,几乎立刻停下来,“弄疼了?”

    闻言,温欣就像回神了一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推打男人的胸膛,“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你知不知道我是……”

    是什么?是以后的话,只能到向阳腹中去寻找了。

    他的吻,看似来势凶猛,落下去的时候却是温柔至极,像是呵护什么易碎的至宝,一点点的亲着、吻着,略有不适,他动作跟着放慢。

    “为什么不能?欣儿,我以为在办公室,我们已经谈成共识了。”

    “欣儿,不管是与不是,我要的只是你,如果你真的怕了,我们可以只要这一个孩子。”一个不属于他和她的孩子,这样就不会存在血缘的后遗症,瞧着温欣还在犹豫,向阳又道,“如果你怕世俗,那么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只管回答,敢不敢吧!”

    他眼神真挚,他字语坚定。

    而她却妇人之仁,怕这怕那,她……

    抬手摸着他因为隐忍而冒出层层细汗的额头,温欣心疼,却又不得不说。

    “那公司,家人、朋友呢,我们都可以不在意?向阳,你告诉我真的可以不在意?这样……算自私吗?”

    “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探讨这个问题?”向阳动了动,暗示再探讨下去,他会爆管而亡。

    却是回应他的,是温欣的主动,向阳欣喜,“说,以后都不会再在意这个问题!”

    “……你,得便宜卖乖是吧!”

    “说不说!不说我宁愿爆管拉倒!”

    温欣咬唇,口干舌燥的点头,向阳并不打算就这样妥协,“说出来!”

    “不会,不会再因为姓不姓向,而……”

    “而怎样,说!”

    “……不给你碰!”

    这句话,挤出来的时候,等待温欣的是,突然来的暴风雨。

    细雨里,向阳笑得更加迷人,更是玩味大发的要她叫句哥哥来听听。

    “……疯子!”

    “错,应该是哥!”

    三天后,终于接到医院的电话,早早的温欣就迫不及待了。

    她穿戴整齐的第三次叫人,“向阳,老公,该起床了,我们要去医院拿结果了。”

    对向阳来说,这个结果基本可有可有,翻了个身,将女人锁到怀里,“别吵,告诉你,你老公也是有起床气的,惹得我,让你今天下不来床!”

    温欣嘴角抽抽,“就知道说大话!”

    因为孕期的关系,再想最近也只是一次,所以她才不会怕他,再者她的确想知道结果了。

    于是又戳又挠的,惹了大半天,谁知道某人居然直接打呼了。

    温欣嘴角一咬,她还就不信,弄不醒他!

    不是有句话叫做吻醒睡美人么,她今天就做一回王子,吻她的美人好了,却是三吻两吻,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的衣服,再次被打乱了。

    晨起动运做完后,早已经上午11点。

    两人一起赶到医院时,凌远早已经等不急的开会去了。

    温欣挺着大肚子,白眼一个又一个的扔过去。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来晚!”

    “做的时候,你不是也挺享受的?翻脸就不认人?”

    “那是本能,本能知道不知道!又或者你承认你无能,我保证沉默!”

    “我无能,哪里无能了,无能的话,你能满足?”

    “你说哪里?”温欣眼神往下一瞟,向阳却是本能了,本能的拿办公室前的病例一档,再要再反驳,却见不知道何时,某个开会的人不但回来了,还半靠在门前,憋笑的一脸内伤,重重咳嗽了两声,“说是过来人吧,但总要注意下影响!“

    “影响你个头,开门也不知道说一声,赶紧的!”

    “粗俗!”凌远扯了把领带,脱了外套,换上白衣大褂,抽走向阳手里的基因资料,转而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温欣的检验结果,慵懒的靠到一侧的沙发,细细瞧了两眼,又抬头看了看紧张不已的女人,“既然决定做这份检查,那么就说明,你有所怀疑,并不是空穴来分,所以,你做好决定了吗?”

    看着忽然严肃起来的凌远,温欣心口一紧,紧紧的咽了气,“当然!当然做好准备了!”

    向阳心疼自家女人,瞪了眼凌远,“墨迹!赶紧的说!点头摇头?”

第255章 在家受虐了?

    其实基因对比结果,对资深老医生的凌远来说,一目了然。

    只是某个人三天前的一张图片,惹得他不怎么高兴,那是一款白色的计时器。整张图里面除了时间再无其他,没有说明没有出处的,他却明白是怎么个意思,那时间显示的是59分,差一分一小时,不就是想打击他曾经的取笑吗?

    他就是半小时,怎么着了!

    凌远扶了扶眼镜,瞧了发图片的某人,忿忿的高深起来,“哎呀,温欣,那天抽血前,你是不是喝水了,怎么数据不怎么对啊,我看这检测啊,恐怕你得重做了。你……”

    “屁话!”打断凌远的歪叽,向阳起身不由分得左右手抽过检查结果,瞪了一眼,“姓凌的,你在想公报私仇?我看你没事还是回家多练练!”

    赤果果的挑衅,简直是对人权的侮辱!

    凌远急了眼,“我告诉你,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超过30分钟都用药,所以,你根本就是用药了!”

    “凌远,你固执病又犯了?在家受虐了?”

    这种事不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再者就陈婷那大咧咧的性子。绝对是女汉子啊。

    向阳踹了两脚,“你去告诉她结果,回头我告诉你秘诀!”

    “用药的秘诀?”凌远不屑的白了眼,他本人就是医生,还用他?

    温欣却是听不清他俩的谈话内容,只知道凌远很不赞同,难道……

    等不及那两人抽烟过来,她直接撑腰从旋转椅起身,走过去。

    她道。“凌远,你只管告诉我实情,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能坦然的接受!你是医生,你该有操守!”

    闻言,凌远直接幸灾乐祸了,“向太太,在向大少面前,我敢要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职业操守吗?”

    一听这话,向阳怒了,“凌远,不是什么事都能拿来开玩笑的!”本来那女人就紧张。这该死的凌远,真想直接敲晕他!

    “向太太,看吧!你看你看,我什么话都还没讲,他那双眼就已经这么冷了。你说,我要是真说了些什么,按他的性子还不得敲晕我啊,所以什么结果,什么操守的,我只问您一句,您想要什么结果?”凌远可怜巴巴的举着双手,面上投降暗里挑衅着。

    向阳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一把抓走鉴定结果,拉着温欣的手,“走,我带你去找其他医生!”

    “凌远你都能收买,那……”

    “温欣!”向阳有些些怒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向阳就是这样的人吗?”

    完了!坏事了!这玩笑好像有些过火了!

    凌远咳嗽了两声,将僵持的两人推回办公室,点头又哈腰的好一番解释,“温欣啊,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想想也不可能啊,抛开结果不说,单单是你们经历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就算有关系,向胜贤能容忍,那么你妈妈呢?你妈妈也能容忍亲生女儿和……”

    “我是领养的,她说!”温欣皱眉,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omg!”凌远瞪大了眼,难怪不能开玩笑呢,“对不起,我和他相处惯了,一直都是这样开玩笑过来的,我不知道你和伯母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我知道的话,我……”

    “没事,我怎么会怪你呢。那么凌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向胜贤不是父女关系,对吗?”是紧张,还是太过重视这份感情,所以,此时此刻,温欣恨不得凌远用大喇叭,用吼的方式来告诉,并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一点医学关系!

    “是的,他不是你父亲!”

    这话响在门外,声音是记忆中的熟悉,轻柔而又带着沙哑。

    沈雪吸了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推开门板,步步走向温欣,“他不是,你们不是!”

    “那您呢,您是吗?”温欣又惊又喜,模糊的视线里是泪打湿了眼框,等待的两秒,她特别的焦虑,一把抓了沈雪的手,继续追问,“妈妈,您是妈妈,对吗?告诉我他不是,而您是!我姓温,是您和爸爸的亲生女儿,是小山的姐姐,对吗?”

    沈雪张了张嘴,“……不。”

    轰!温欣一个踉跄,拥住她的是一具温度的怀抱。

    尽管那夜,她说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温欣还是期盼,期盼着有个家,却是没曾想,真实一如想象中的那么残酷,尽管她想逃避,想回避,想刻意抹去这个事实,却又一次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忽然的泪,无声滑落。

    她哽咽,鼻音浓重,“……那,我是谁?”

    片刻沉默,沈雪道,“跟我去个地方!”话落,她看了眼沉默却对女儿呵护有加的男人,眼底露出点点欣慰,或许他是真的她?

    比安辰还爱?

    又或者,究竟有多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爱他?

    沉闷闷的接受和祝福,她讲不出口,最后动了动嘴角,“向先生,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跟来。”

    “那是自然。”

    他的妻,他又有何种理由不跟,不护?

    略有些粗粝的手指,抹去女人的泪水后,向阳心疼至极的吻了下。

    …………

    对帝都,温欣说不上熟悉或陌生。

    但对一个叫做清泉墓园的地方,明明第一次来,却有种熟悉的恍惚感,仿佛在梦里,又仿佛在某个混沌不清的记忆里,曾来回往返过无数次,那山,那水,那蓝天白云和墓碑下的青松,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陌生着。

    站在墓碑前,温欣等待着。

    良久后,沈雪重重叹了口气,“欣欣,这个没有名字的,就葬着你的亲生母亲。”

    那是一个很长又很短的故事,故事的开始,就是在有人欢喜有人痛苦的医院妇产科,因为脐带绕颈,沈雪的女儿,刚出生便离世,而隔壁床的年轻妈妈,却因为大出血,刚生完女儿便血崩离世。

    一痛失女儿,一痛失母亲。

    “欣欣,那个失去母亲的女孩,就是你!”

    “当时你的亲生母亲,因为临盆晕倒在医院门口,被义工所救,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她的家人和丈夫都是谁!顺利成章的,我们便收养了你!”

    “她没留下任何信物,所以,我和德林在想,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很可惜在那之后,我们打听过几天,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至于为什么把你亲生母亲葬在这里,那是因为接生医生说,弥留之际你母亲是这样讲的,至于其他,她只字未提!”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到如今,我既然说出来了,就没有骗你的必要!如果需要的话,我就带你见当年的接生医生,让她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沈雪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温欣自始至终很安静。扔广亚血。

    安静的像旁观者,事外之人一样,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静立在墓碑前,直到沥沥的小雨落下,她这才轻轻吐了两字,“回去。”

    痛苦,有时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痛苦流泪,通地某种发泄在宣誓,另一种便像温欣一样,用沉默来极度的压缩心底的所有悲痛。

    毫不疑问,往往后者,总是更痛更难过。

    向阳知道她需要时间,需要慢慢的消化和接受,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拥着她,顺着一级一级的台阶离开这个处于半山腰的墓园,唯独在经过某个拐角时,视线不经意的扫一块字体略大的墓碑,开头的姓氏,是安。

    安姓,他认识的不多。

    除了奶奶姓安,安天青。

    再就是那个律师,姓安,安辰。

第256章 你怎么丢下我就跑了呢?

    距离去清泉墓园,已经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那女人该吃吃,该睡睡,笑意仿佛丝毫没什么变化。可是向阳很清楚的知道,她不开心。

    就像一只蚕蛹,将自己内心的所有喜怒哀乐一层层的用蚕丝包裹了起来,展现给外人看的只是一层美丽的外壳,会说会笑,甚至在察觉他的担忧时,还会时不时的说上一两个冷笑话,但那双水眸深处却是郁结着深深的霾。

    不教人察觉,不教人走近并了解,更甚至不教人知道霾的存在。

    就像现在,她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慵懒得半靠着沙发,眼前闪闪亮亮是液晶屏幕里所播放的偶像剧。

    随着戏里的人物,她哈哈大笑,“笑死人了,怎么有人会从星星来呢。而且还像人类,真是! ”

    女人评判的经年里一度走红的韩剧,明明是分离的场景,她却在笑。

    放了笔记本,向阳起身,拿桌前的遥控器关了电视,“我昨天是说,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神剧什么的,但没要你一天十几个小时盯着,虽然有穿辐射衣,但那玩意基本就是个心理作用,实际抵挡的辐射根本不多。所以……”

    “所以,出去走走?”女人笑得像讨到糖的孩子。向阳叹息,“我去拿外套!”扔杂共号。

    三月末的帝都,晚风习习,不冷却也不热,就着小区的绿化带走了两圈,他说,“其实,你可以去公司的。不会妨碍我,办公室有单独的休息区,累了可以睡,渴了可以有人伺候,比起你一个人闷在家里要强许多,明天和我一起上班!”

    温欣一想,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第二天,早早的和男人一起到了公司。

    休息室的床上,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外间会客区的茶机前,更是准备好了零食和饮料,还有一台打发时间的小平板儿。

    却是她许多的时候,总是托着腮。瞧着窗外的蓝天,有时会有自由自在的飞鸟掠过,那云,洁白而又轻柔的盛开着。

    依稀间,仿佛浮现出一张朦胧的脸庞。

    像她。又像那座葬在清泉墓园的无名墓,微风吹过的时候,温欣仿佛感觉到亲生母亲的抚摸,很暖。

    就这么一托,一望,又是一个上午。

    向阳摇头,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于是叫来刘海,“你去,想办法找什么事给她打发时间。”

    她向来坚强,或许清泉墓园的事,对她没有那么大的打击,或许仅仅是他想多了,仅仅是她无聊了,只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许便不会如此。

    如此的不开心。

    刘海很尽责,出了办公室,很快问来女孩子们所喜欢的事,洋洋洒洒的几十种。

    他挑了时下最流行曼陀罗绘图,削好各色铅笔就可以随意填颜色,是个解压又打发时间的好招。

    回来往温欣手里一交,喜滋滋的幻想道,“少奶奶,您看这几个花色怎么样,将来画好了,可以挂在客厅、卧室,还有宝宝房。”

    “嗯,好像是不错!”

    于是一连三天,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的,温欣都在握着笔勾勾涂涂的,就连睡前的时间都不放过。

    向阳一看,这招还是不行,累眼不说,肩膀和手腕又怎么受得了,于是第二天,刘海又接到新的任务。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便条纸,将上次得来的种种办法,往领导面前一放,“向副董,你看少奶奶有什么不太喜欢的。”

    不太喜欢的,做sp,做指甲,逛街,打游戏。

    仿佛都不太喜欢,但是一说,她一准会认真的去做,最后挑了两项休闲的玩意,要刘海亲自带她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温欣又有得忙了,每天不是研究泡茶,就是玩弄插花,忽然在修剪枝叶时,一声惊呼,是那玫瑰刺。

    向阳自是心疼的不行,立马又要刘海将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一切,全部收起来,丁点的玩意都不再给她。

    于是,午饭后,温欣又开始看天了。

    这样下去不行,向阳捏着眉头,视线所及的笔记本里,所显示的根本不是什么公文,而是孕期抑郁症,他真的怕万一发展下去……

    那该如何是好?

    于是,这天下午,向阳推了下午的应酬,像闲散的贵子哥。

    带着她看完遛马,去玩牌,末了,在夕阳西下时,买票去听音乐会,那是一场在落幕时,将焦点投向她的主题。

    交错斑斓的灯光里,是他身穿剪裁合体的衬衣西裤,身形颀长而又矜贵的半跪在她面前。

    手里握着的玫瑰花,是男人一生中,只能定制一次的roseonly。

    戒指,向阳送过许多颗,却是这颗,没有所谓的鹅子蛋和什么稀有的矿物质,内环里只刻有彼此的名字,她戴‘向阳’,而他所佩戴的那便是‘温欣’。

    当着全场的人,他眼神浓得像怎么都化不开的巧克力,香醇可口的将她紧紧笼罩在其内。

    那散发着柔情淮深眸,无端将周遭的空气燃烧了,发出噼里啪啦的掌声,声声祝福里,是他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

    他说,“温欣,世界那么大,我只要一个你,好吗?”

    这男人……万众瞩目里,温欣又惊又喜。

    那带着雾气的眼,闪烁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光芒,高高隆起的小腹,小人儿仿佛像感受到了什么,手脚并用的踢着。

    那日,小人儿刚满33周。

    撑着腰线,温欣羞涩成海,“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那不算!”向阳用你懂得的眼神望过去,久跪的膝盖有些些抗议了,却也在这个时候,听闻有人羞答答的说了句:等宝儿生世再说。

    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只是不管答应如何,总之的那天之后,女人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眼底的霾色渐稀,会赖皮的讨要着什么东西。

    尤其是夜里的时候,总是喊着饿。

    一日两日的,向阳也渐渐喜欢了到点伺候,有几次负责照顾的清姐实在看不下去,提前准备好了吃的东西,却是谁也没想到,嘴叼的女人居然三两口就吃出有异味儿。

    那里来的异味,还不是想吃向阳亲手所做?

    对这样的她,再累他都是心甘,偶尔有一次的没胃口,他却是睡不着了,一遍遍的问着,怎么就不想吃了,怎么就没胃口了?

    直到大腹便便的女人,起身对着他又是一阵呵斥,这下不再质疑了,坦然的洗洗去睡。

    每每这个时候,温欣总是问他,“一个晚上要冲三四次,你洁癖?还是嫌弃我呢?”

    他撇了一眼,继续不语,默默的拉远两人的距离,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的身后一热,是她抱住了他光裸的上身。

    那刻,向阳的声音仿佛从身体里发出来,“女人,你睡不睡!”

    “嗯,白天在休息室睡多了,这会儿没什么睡意。”她用画曼陀罗绘图时,所练下的熟悉,一圈圈在他背后画着什么,嘴角更是无聊透顶的撅着,只是那每每落下去的指腹,总在不经意间,画出一场又一场的煎熬。

    唯独不变的就是,再怎么要,对后期的她,他都忍了。

    …………

    转眼,时光飞逝,日复一日。

    这天深夜,在全城人民都进入梦乡时,忽然的那幢别墅的灯亮了,实木材质的地板,因为男人来回的匆忙,发出哒哒的声音。

    女人烦躁得不成,捂着肚子心情不爽的指挥着。

    “打电话了没有,该带的卡都带了吗?还有毛巾、牙刷……”

    “好了,我的向太太,你只管负责生,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ok?”

    这是曾经躁动帝都的第一花花大少,更是已燃被打磨成五好先生的那谁,那喂,你……等等的,好似女人心急了的时候都是这么喊的。

    男人健硕的身躯抱起近120斤的女人,箭步如飞。

    因为事出突然,向阳来不及多做安排,只好送往最近的医院。

    走廊的手推车里,是温欣紧紧揪着他的手背和胳膊,那不放心的架势仿佛要他感同身受。

    一任性而为之,一溺宠纵容里,又有谁知道,对目前的他们来说,孩子曾经是个不敢轻易提及的禁忌。

    穿梭忙碌不断的夜里,却听护士清脆的一喊,“生了生了,是个漂亮的小千金,六斤六两重,母女均平安,恭喜了,向先生。”

    “……谢谢,谢谢。”这刻的向先生,是欣喜又是激动,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又是在不经意间撞上一双湿润的眼,诧异的同时再想看个清楚仔细,却是长长的走廊尽头哪里还有什么人影的存在,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犹记得,初见时,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姓安名辰,私人律师。

    简洁而又清晰的说明,一如他这个人。

    彼时,向先生其实很想问一句:安辰,刚刚的人影是你吗?

    沈雪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听闻竟只是个千金,她忽然有所担忧地问,“……你该不会重男轻女吧!”

    向阳等候在手术室外的长椅,瞧见沈雪时,他不冷不热的撇了一眼,转而起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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