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指孕为婚-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整个人仿佛万古不化的冰川,即便在商场的他,有着儒雅居士之称。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今天竟然笑得如此开怀,不知道的人还会错想,这是一对父子。
却是安辰。
此刻,他眉头紧紧蹙起着。
并不是因为儿子的疏离,而是为这个女人的教育方式。
准确而又无误的应验了那句‘慈母多败儿’的老话,对牛牛,她管不了。
与之相反的顾子允,可是乐了,边揉着额头边迈着诱人的大长腿,顺势坐到顾子墨的一侧。
他道,“牛牛,好土气的名字呀,罢了,舅舅给你取个时尚点的名字吧,中英的随便挑。”说着,似得意的对安辰挑了挑眉头,又有谁不知道为孩子取名,那是做父亲这一生最骄傲而又自豪的事,却是现在这一刻,他利用了牛牛对父亲的排斥心理。
而米莉,她自然知道安辰少言寡语的性子,只道,“安昊然!”
一句话下来,无疑等于昭告了所有人安辰和牛牛的关系,任是心思缜密的顾子墨,都怔了下。
牛牛睁着两黑亮的大眼睛,在周围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当事人安辰身上,左右瞧,整张小脸拧巴了起来,“哼,他根本就不是爸爸,他是混蛋,我又不是姓安,我姓米,我叫米小牛。”一眼的期待,直望着一身淡绿连衣裙的女子。
看来对于爸爸这个问题,还要挑时间再好好沟通下。
今天很明显不是一个合适的日子,米莉说,“牛牛,跟妈妈回家!”她口气已经有些不悦了。
“不要,我不要回去。”回家这个人会不跟着?牛牛抽抽嘴角,一脸不相信的望过去。
却是安辰,按住有些不怎么淡定的米莉,自身后拿出牛牛落在学校的书包,交给一旁的管家。
他说,“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顾子允冷哼一声,眼神里多有不屑,说得自己好像是父亲,只是人家牛牛根本就不认。
米莉暗中拉了拉安辰的尾指,无言的表示,不是来要孩子的吗?
安辰不语,却是低低的在笑,末了语峰直指傲慢的顾子允,“其实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说到底的本意,其实你也是想外甥了,不过下次最好在周六或是周末再带他,不然万一形容习惯了,会给他造成逆反心理,学坏是轻,影响学业那就不是爱了!”
嚯!
顾子允算是听出来了,敢情这是变相的警告他?
白眼扔出去,“我想像安先生这样冷血又无情的人,肯定不知道什么是童趣!像牛牛这么大的孩子,专家都说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他现在的这个年纪就是尽情的玩,再者,你算牛牛的谁,用得着你在这里大扣高帽子?”
“是,童趣的确重要,但对孩子来说,他就像一张白纸,你带给他什么影响,这张白纸上就会留下什么痕迹,顾子允!我不管你这样做,这样说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但是请不要把你自以为是的认知,把你认为是正确的歪念强加给一个孩子!
你有你的人生,他有他的路,不要失了长辈和顾家的本份!
其实,你也不想等到他长大了,对你的愚蒙无知而心生怨恨吧,再者,对于我和他的关系,是对是错,自有他,自有孩子的妈妈来批判,而你,在这之前最后不要给他输入任何错误的思想!
毕竟如你所说,他现在这个年纪,内心不该有恨的滋生!”
反过头来,顾子允,你不该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心里对生父、对世事抱有恨意,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内心向阳,充满欢笑的年纪。
只是后面这句更加直白的话,因为顾忌到牛牛在场,安辰没再接着说下去。
他斜眼看了下米莉,“既然他今天晚上想留在这里,那就依他,你跟我回去!”
米莉,“……”
小家伙坐在顾子墨的腿上,眼瞅着母亲。
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住在这里,而是不想理会安辰,只是谁又曾想,事情又会发展这步。
看出米莉的左右为难,顾子墨又按了按子允的手背,示意他闭嘴,于是和怀里的牛牛说,“不如请大家留下,我们一起用晚餐?”
大家的意思是包含那人咯,牛牛撇了嘴,“不要,妈妈你和他走吧,我想静静。”
omg,米莉快哭了,“……难道你心烦?”
“嗯。”牛牛想了想,“明天早上舅舅会送我上学,你明天下午再过来接我吧!”
米莉彻底的无语了,一大一小的这性子,真真是……也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沙发一侧少了某个人。
她诧异了,“……他走了,什么时候?”
顾子允又是一个白眼,顾子墨却是笑笑,“刚走,牛牛你放心。”
这刻,她好像除了答应再无其他了。
最终,米莉是在车里找到安辰的,“为什么?”对他刚才的做法,她有些不赞同。
却是安辰幽幽的看了一眼,“安全带!”
“安辰,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带走牛牛的吗?”
“……想去哪?”
“安辰!”
“这件事,无需再议,你想去哪?”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对此,米莉表示不高兴,“回家。”想了想,她又补充着,“我自己的家。”
回去就回去,安辰也不多说话,车子直接拐向米莉所租的筒子楼,唯独到了楼下,趁着下车之际,他抓住她的手。
目光幽深,视线令人发烫瞧着,是这样让人想入非非的说,“请我上去坐坐!”
不是反问,是直接的命令,米莉嘴角一撅,“我累了。
“我帮你………按按。”安辰又是一阵低语,笑容若有若无的漾在嘴角。
九月初,夜风虽然不再炙热,却是这刻,全身莫名的发烫,又或者说,是米莉自己承受不住这么赤果果的引诱,如果不是发生了牛牛的事,她想她会点头。
可是一想到离开前儿子眼巴巴的眼,她又揪心了,也就果断拒绝,直接开了车门,抓着包包一口气跑到楼上。
哐啷!
仓皇的开门,仓皇的关门后,她扔了包,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紧紧攥在手里。
怔了两秒,又是一口气喝下去,燥热和慌张依旧的在。
鬼使神差的她来到窗台前,本想偷偷看看楼下的车还在不在,却是靠在车门前的男人,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样,抬头仰视。
隔着纱网,隔着玻璃,隔着交错复杂的树叶,米莉听到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了许多。
而安辰望着那扇窗,又是低低的一笑,转而坐进车里。
发动车子前,习惯性的找烟,又是摸到一片清香的口香糖,像是叼着烟卷一样,叼着口香糖,驾车离开,路上刚好遇到下班高峰,只好提前给孙院长去了电话,表明一会过去。
再见孙院长,他一如记忆里的那样。
头发苍白,面色却是红润的很。
犹记得,最初陪向老爷子前来的看病时,他就是这个样子。
一晃多年过去了,时间和人或景都在变,而他依旧的白衣大褂,脸上戴着标志性的金属边框眼镜。
“怎么,这次是想通了?”孙院长拍了拍安辰的肩膀,笑了笑,给他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你来我这里,只有这个,想喝咖啡又或是茶,没有!”
安辰笑,“呵呵,来片口香糖?”
对于这个转变,孙院长倒是意外,“你不是最讨厌这玩意吗?”
“此一时,彼一时。”世过境迁,总会被改变、去改变着成长以及衰老,顿了下,安辰说出这次的来意,“如果我接受手术的话,你觉着怎样?”
刹那,孙院长仿佛听到什么创世奇闻,整个人直接失了淡定的起身,抓着安辰的手,有些的语无伦次了,“什么,你说什么?”他刚才没听错吧!
“其实温水也有温水的好处吧!”话落,安辰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温水,像是品尝似的回味了两下,语气轻快的问,“手术,还会剩多长时间?”
孙院长又惊讶又激动,略有些老态的唇动了动,“……是不是遇到,想要珍惜的人?”
安辰低笑不语。
………………
米莉这刻的心情,仿佛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回来之后,她洗了衣服、擦地和收拾家务,末了还冲了冷水澡,却仍是不能安静下来,裹着厚厚的毯子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过来,天色已然尽黑。
手机屏幕里,没有信息,没有电话。
世界仿佛静了,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起身开了灯,来到窗台前,彼时的外面,万家灯火闪闪又亮亮。
而她呢?
米莉扣着窗台的纱网,嘴角撅撅的好孤单的说。
刚拿手机想拨给安辰,却是楼下,傍晚的那个位置停着一辆眼熟的商务车,不怎么明亮的路灯,透过树叶打在车身上,虽然因为夜色有些难以分辨那是深蓝还是黑,但米莉心底却是特别的确定,那就是安辰的车!一定错都没有。
的确,米莉猜得不错。
离开医院后,安辰没回别墅,工作暂时半吊着。
说不上什么原因的,在经过超市时就买了些青菜,然后把车子开到这里。
到了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灰蒙,看她一直没开灯,他猜想这女人一定是睡着了,也就靠着车身一直待着,不过,他可是极力忍住吸烟的冲动,把兜里的那盒口香糖给解决了,向来对于甜品他是从来不碰的,今天,这会儿。
因为一片又一片的口香糖,胃又开始难受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没注意筒子楼里跑出来的女人,以至于让她看到自己蹙眉捂住腹部的动作,在她紧张而又担忧的表情,安辰又是一声笑,“傻了?迫不及待的跑下来,难不成就是想这样干站着?什么都不做 ?”
“你……难受?”米莉上前一步,一眼望过去,知道他捂的地方是胃,当即心里有数了,“肯定是没吃饭吧,诺,这是我门上的钥匙,你上去等我,我很快回来。”说着将钥匙塞给安辰,她抬腿就走,却是被某人手快的捉了回来。
安辰说,“想去哪?”
“去超市,买点东西。”两天不在家,楼上根本没什么菜。
安辰指了指副驾驶座,“蔬菜打折,看着便宜,我顺道买了些。”
米莉,“……”
超市的菜再便宜也比不过菜市场。
她嘴角抽抽的,拎了菜,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楼梯拐角处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渐的亮起,米莉回头看了眼身姿是矜贵的男人,“有没有居家过日子的感觉,好像男主公下班晚了,要挨训的样子。”想想她可以像母老虎一样训冷情的安律师,那感觉好像很爽的样子。
安辰撇一眼,“过了!”
可不是过了,竟然爬到五楼来了。
进门之后,米莉考虑到安辰的胃不好,先熬了小米粥,又洗了菜,却是没想到在准备炒的时候,某人不但闯进来,还从她手里夺走了铲子,“今天我来,你出去外面等吧!”
米莉有些受宠若惊了,瞧着安辰那颀长而又高大的身影,站在狭小的厨房里,怎么看怎么委屈了他,也就在那刻,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线,似寻找安慰一样磨蹭了两下,嗓音轻柔带着些许的是的沙哑,“安辰,我想我应该和你说句对不起。”
安辰炒菜的动作没停,侧头道,“哦?”
“下午我不该怪你。”是的,自从出了顾家,她就有些闹情绪,特别在回来的路上,更是隐隐有些找事,所以她整个晚上才会不安、烦躁,怎么都静不下来,也就是刚刚洗菜的时候,她忽然的就明白,吸气说道,“也就是接走牛牛的人是顾子允,如果是其他坏人,那……”那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敢想象。
“明天我就和他说,以后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不能在家长不知道的前提下跟对方走。然后我,我不该再宠着他,我……”一想到教育儿子,他总会用一双黑亮而又水汪汪的眼的看着她,米莉就于心不忍了。
却是安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道,“赏罚分明,这一点不用我再教了吧!”
米莉撅嘴,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委屈,“他性子最像你,固执的很,我……”她很想说,她很多的时候是真的无能为力。她很想说,她做不了严母。她很想说,其实儿子比她聪明得许多许多,只是所有的话,全部被吻回去了。
锅里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油烟机在响,饭午在飘溢,而跟前的他。
低着头,拥着她的腰,那吻不同于昨夜的疯狂,轻轻柔柔的,感觉她好像是多么易碎的物品,有些些珍惜的感觉。米莉全心全意的回应,搂着他结实的腰,感觉到他的唇,渐渐的四处蔓延,她喘气说,“……别在这里。”
安辰声音沙哑,“你挑。”
那是随便她挑哪里,他都会配合了?幸福来得好快,快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米莉说了地点,手跟着摸向安辰的那里,“它动了。”
“因为你。”
“嗯。”她点头,“再让它长大些。”
“……随你。”
第294章 你,咸咸的。
“……随你。”
“嗯。”她五指配合着,拨弄。
安辰抱着米莉,要她更加的靠近,边吻着边退。
狭长的空间里,出了厨房就是阳台。再到卧室,仅有十几平米的小卧居,除了一张双人床之外。再就是一组简单的衣橱。
米莉靠着衣橱,单脚弯曲着,仰头看着背后落满了月光的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那双幽深的眸子,在月光的剪影里,显得更加神秘和性感。
一双粗粝的手,是那么的有力和灵巧。即使她身上套着的长裙,背后是纽扣设计,即使房间的灯没开,他也是一气哈成的很是轻松的解决。
而她,在淡绿色长裙落地的那刻,不再被动。
手推他,将男人按在错落着月光的床,寻找他的那里,唇也不闲着,尝出他口腔里淡淡的口香糖味。
彼时,米莉笑得绯色,“今天没有烟味哦。”
安辰翻身。改变两人的姿式,“有没有?”他是这样急促的问。
“……什么有没有?”米莉怔了两秒,手又在那里动着,随着渐大和加重的呼吸,她好像明白安辰指的是什么,指了指床头柜,“一盒。”是谁说家里常备套z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又是谁说女人该有本质的矜持和羞涩 以及那份假装的抗拒。
可是这一切,在米莉身上全然没有一点。
可是因为多年的国外生活?又可能是曾经混迹于酒吧,所以耳须目染的不以为然,总之,在这种事上她永远不会坐以待毙,以至于在安辰向上移了移身子,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闯入米莉眼眸里是那紧…至的人鱼线和刚硬。
没怎么想,她就把嘴里所剩不多的口香糖味传递给那里。
安辰只觉着全身一个突来的激灵。拿塑料包装的手都跟着抖了下,只听啪嗒,整盒刚开封的包装就在这个惊涛骇浪的片刻掉在了地上。那刻,他像一只被束缚了灵魂的木偶,弓身像是害怕似的动都不敢动,只得握拳掌心的小物件。
他唇舌干燥,“……你。”
米莉品味似的舔唇,她笑,“你,咸咸的。”
安辰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情感了,只得幽幽的看一眼。“知不知羞的?”
米莉嘴角抽抽,“哦,放男人身上就是情理,理所应当,然后放女人身上就是羞耻?很抱歉,这一生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越说她越来劲,直接摁倒,对着面前的男人,又是一番胡作非为,末了舌尖轻轻碰了碰。
这种感觉,安辰难以形容。,
他侧身借着窗台处的月光,手指飞快的佩戴外衣,声音低沉嘶哑。
“你想好了!”
米莉笑,“我没喝酒!”
安辰,“……”
可能是因为月初,所以残月光并不怎么明亮。
但是她的眼,那黑黑的像世界上最大号的葡萄一样的眼 ,黑如矅石,黑得特别闪,特别亮。
在这个挥汗如雨的时刻,在这个犹如航行在茫茫黑夜的大海里,她的眼就像指引方向的那盏亮点,让他不至于迷失和黯然,一直以来,安辰以为在亲眼看着温欣结婚,在知道她是幸福的时候,他的人生就算是圆满,只是不想,他真正的圆满还在之后。
低头吻了吻喘着粗气的女人,“你又忍什么?”
如果说昨天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有酒精的关系,那以这一刻,他们都是清醒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米莉才后知后觉的记起,三年前的那夜,他不止一次的说,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好好的品味并感受那时那刻的美妙。
所以,她忍着,她咬牙。
只是固执如安辰,又怎么会轻易改变主意,继续追问,“忍什么?出声啊!”
米莉扭了扭身子,几近痛苦而又压抑的张了张嘴,终是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是仍不如安辰想象中的那般癫狂。
他捏着她的腰,“叫啊!”
“……啊。”
………………
风雨平静后。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米莉忍不住点了支烟。
头靠着床,眼瞧着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的,虽然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却是美丽至极。
刚才一次结束后,她又讨要了一次,像是上瘾,像是饥渴的饿狼,她总是不想一次了事,丢人?
米莉弹了弹烟灰,她不觉着丢人!这种事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再寻常不过了,谁都会有的荷尔蒙作怪的时候,再说了做过都做过,想要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估摸着安辰快洗完了,她急忙又吸了两口烟,起身开窗让屋子里的烟味稍稍扩散些,赤脚出了卧室。
彼时,两菜一汤,已经没有多少热度,唯独锅里的米饭还在保温上停留着。
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她喊了声,“好了没有,菜都凉了。”
其实安辰早就好了,只是顺手将洗手间的几件衣服洗了,那是某个女人换下的长裙和内衣,以及他换下来的长裤和里面的什么东西,却是经过客厅时,米莉抬眼看了看,又说,“回头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几件,好换洗。”
晾好衣服,吃饭并没用了多少时间。
可是累着了,又可能是真的饿了,所以两人都没怎么客气,一阵风卷残云后,米莉抢走了碗筷。
不是她想表现贤惠,而是觉着让安辰那双手去做这种粗活,太可惜了,那可是一双能打赢官司并且胜诉率为百分百的手,骨节段段分明的,像是深山里的绿竹,修长而又有力,也就是肤色不太像模特儿的小麦色,而是略有些苍白。
可即使是苍白,米莉知道他也是强大的。
男人吸引女人的东西,除了金钱、地位和权势,或许只剩下雄性的荷尔蒙了。
很庆幸,他有的,她超迷。
收拾完厨房后,米莉擦着手走出来,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她被吸引的原因,再看安辰,他双手抄兜,慵懒得靠着阳台的推拉门,神色凝重的思索着什么,米莉走过去,撒娇似的由侧面抱住他,“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安辰不语,眸色幽幽的看着。
粗粝的手指,游走在米莉的脸颊,末了握住她的肩膀,重重拍了下。
他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那去?”米莉揽紧他的腰,不让安辰走。
安辰眉头拧拧,眸色渐变的像是怎么都化不开的浓墨。
他有心事,这是米莉的第一直觉,于是更加的不依不饶,“留下。”话落,她贴着他后背的脸颊,很清楚的感觉他的僵硬。
米莉又说,“想抱着你睡。”
安辰紧了紧手心,眉头蹙紧,“……米莉。”
“嗯。”他的口吻好沉重的样子,米莉转移话题,“留下嘛,我保证不会再要了,今晚。”顿了顿,她不知羞耻的又补充了个日期,却是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索性米莉噌了噌脸颊,再次开口,“怎么,刚吃完就不想认账?”
安辰眉头拧得更紧了,幽深的眼底渐渐浮出越来越多的痛色。
他窒息的呼气,“……米莉,我,我们认真的谈谈。”
米莉嘴角一撅,隔着背心吻了吻他的后背,“怎么,你觉着我不认真?”
安辰再度皱眉,“……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晚了。”米莉晃着小腿,把重量全部交给他,“现在说这个问题,为时已晚,安律师!”说着,那原本安放在他腰间的手,又开始情不自禁的不安心,游动完了完美的腹肌,又动了人鱼线,再向下时,安辰痛并快乐的皱眉。
他说,“……我可能陪不了你,到老。”
米莉却是一笑,“谁又能陪谁到老呢?”说着,手又滑向那里。
透过阳台的推拉门,她觉着自己有点猥琐。
只是安辰,你说的不能到老,早在向阳联系到我,并且在他们婚礼外的出租车里等你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结果。其实人生在世总有太多太多的意外是我们不能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相比那些突然发生的意外,而现在的你我。系在住圾。
算不算提前有了准备?
垂目下,米莉泪眼转转,再抬眼却又是一片明亮。
她说,“安辰,翡翠玉石各种的玛瑙,往粗了说它们最原始的形态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难道要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它们是石头的命运,所以岁月不会给它们留下任何痕迹吗?不,岁月不但没有遗忘它们,反而将它们打磨成最昂贵最稀有的宝石。
而你同样,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能到老,所以就要剥夺属于我应有的那份过往?
照你这么说,那雨后的彩虹。
明知道自己是那么短暂,还美丽做什么?直接懦弱的消失了拉倒!可是它有消失过吗?
每个落雨之后,人们还不是刻意、有意的去寻找,看看有没有彩虹的出现?而那个时候,彩虹又怎么能体会人们看到它时,那份喜悦和惊喜?”
向来调理清晰,口才流利的安律师,竟然哑然了。
他张了张嘴,夜色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是早已经湿透并变了形的烟卷。
的确,他烟瘾又犯了,特别在这个烦躁而又几近奔溃的边缘,很想来上一支,只是在他落败的想要点燃时,这女人出现并抱住了他,所以他的烟瘾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
而米莉自是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抱着安辰,头靠在他的背,脸颊贴着他的背心。
再开口的字句里尽是坚定,米莉说,“安辰,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同样我也知道你的情况,只是我想告诉你的便是,如果你!安辰因此让我错失了生命里的这份美丽,这份过往,这份独有的痕迹,就算追到地府,我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紧了紧手心。
安辰老二一阵吃痛,吸气道,“……你这女人!”
米莉挑眉,“怎样?”
“睡觉!”
夜风轻轻,怀抱暖暖。
米莉噌了会,墨迹了两下,在她自认为身边的男人早已经睡熟时,安心的闭眼,渐渐的进入梦乡。
只是她不知道,在发出均匀的呼吸后,原本‘酣睡’的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眼。
月光里,安辰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女人,眉头紧紧,手指一点点的移动,由她柔软的发,略有些消瘦的脸颊,再到小巧可爱的鼻子以及总是时不时抽动的嘴角,耳畔声声响过的是她柔声吐出坚定无比的话语以及傍晚时分孙院长说的那句。
………大约3…5年。
而那个时候,米莉,痕迹和过往都有了的你,又该何去何从?
………………
这夜米莉睡得极深。
翌日,再醒来,她都觉着自己是猪。
竟然一睁眼到了下午两点,天啦撸,omg,真的可以子自诩为睡神了。
和往常不同,她这次醒来不用着急照顾儿子,却是在第一时间寻找安辰。床上只有她自己,洗手间没人,然后厨房和楼下的车子都是空的,那时那刻,她内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火急火燎的就找手机,“那去了?放哪了?”
又慌又乱的下秒,她急出了一身的汗。
找邻居借来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这才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与此同时,除了那一盒十枚包装的套z外,还有一张书写磅礴的字条。
………外出处理胡三的案子,差不多一周左右。
看到这里,米莉长长松了口气,还好他只是出差而已。
手指轻轻的摩擦着那句‘有事给我电话’以及曾经对于她来说只能在文件里才能看到亲笔签名。
瞧着窗外那过午的阳光,忽然的觉着今天的日光好像是比生儿子那天还要绚丽多彩,大千世界当真是美妙至极,而她又怎么能用一个精神气爽来形容?
接下来的几天,米莉除了早晚的接送儿子之外,好像一下子变得无事可做,要不是接到温欣的电话,恐怕她都有种想要围城暴走一圈的冲动了。
刚好约定的见面地点是肯德基快餐店,米莉也就毫不客气的空着肚子去了。
却是在这个九月的第二周,她见到和牛牛同岁的向小心。
彼时,一身粉色的薄纱连衣裙,头上戴着大大的超可爱头箍,一双乌溜溜的眼透着古灵精怪的在放下水彩笔的时候,奶声奶气的说,“米饭阿姨,你家那头牛呢,他怎么没来呀,该不会害羞了,然后不敢过来和我玩了吧!咯咯。”
温欣当即不悦了,“谁教你的米饭阿姨?道歉!”
“你呀!”小家伙闪着水汪汪的眼,一副随时随地都会掉下眼泪的样子,委屈的说,“妈妈坏,小心不喜欢妈妈了,刚刚明明是你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说米粒嘛,米粒难道不等于米饭?小心有加阿姨,哼!小心没错!就是没错!”
温欣蹙眉,“谁告诉你米莉就是你碗里的米粒了,我看你是被爸爸惯坏了,不管怎样,我都得道歉!”
“哇!你凶我!”向小心捂脸就哭。
米莉咽下嘴里的汉堡,“行了,温欣姐,又不是和别人,不要这么凶嘛!再说了,米莉和米粒本来就不好分,她……”话还不等说完,原本只是捂着眼小气哭的向小心,像是找到什么拥护的人,椅子一拉直接扑向米莉的怀里。
小脑袋一抽抽的哽咽,“米饭阿姨,你有我爸爸的号码吗?”
“……呃?”这小人精闹哪出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