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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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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南方的人多属于斯文类型,这也许和南方特有的气质有关吧。但是今日酒楼里多处见到的却是粗犷奔放豪情万丈的北方汉子,高大的身躯让人难以忽视。刚才泉儿自顾自吃饭想事情没有注意到,现在发觉,心中暗暗讶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北方人齐聚一堂?

认真听了一下他们的谈话,发现在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叹息。不然就是说着什么葬礼,什么天妒英才,什么可惜了佳人之类的。泉儿实在听不出个头绪,只好招手结账,想让小二来解惑。小二看到泉儿的手势,小跑了过来,笑眯眯地:“客观有何吩咐?”

泉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柔声道:“结账!”

“好咧!”小二刚想伸手去拿银子,泉儿眼明手快地压住了,小二不解地看着泉儿。“剩下的作为打探消息的钱,不用找了……”泉儿这才放开银子。

小二一听不用找,揣起银子,眼睛笑得看不见,更加热情了起来,“不知客官想打听些什么?”

“请问这白云山庄如何去?”泉儿问道,小抿了一口茶。

“客官您也要去的白云山庄么?很好认的路。那儿离这里大约6公里路,您沿着门外的街道往北直走出城,就会看到有一条宽广的马路,顺着马路走就到了。”小二乐呵呵地回答着,就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呵呵~赚到了。这剩下的银子能抵几个月的工钱呢。

“也?”泉儿抓住了小二的话提出疑问。

“客官您不是和这些爷一个目的么?他们是去白云山庄奔丧的……”小二示意泉儿看看那些北方人。

“奔丧?白云山庄有丧事?”泉儿心里面起了急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的。”小二答道,“不过客官,您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现在这都快日落了,您即使赶去了也不一定进得去。这白云山庄平日里乐善好施,**白道那都是响当当的,再说在商界也是人脉众多,这会儿庄子里出了事,往那儿去的人跟流水似的,多着呢!我听说今天很多人去了都被拒绝了,我们大东家今天就进不去。说是想给逝者一份安静,后日出殡的时候才让大伙前去吊念。现在只给亲属和关系密切的人进去。”小二看了一下泉儿长相平庸,一身棉布衣服打扮,其貌不扬,想着她给自己的赏银不由好心劝道。

小二当然有小二的想法:这位客官即便是出手阔绰,但是这里出手阔绰的也大有人在。可是眉宇间的一股贵气不像是一般人,斯斯文文的,也不似江湖中人。但是白云山庄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山庄,财大气粗,认识的什么人没有,说不定这就是一位隐士。可是就连本城城主也进不去,这位类似于隐士的客官去了指不定也和别的人一样不得门而入。

“冒昧地问一句,这是谁的丧事啊。”泉儿好奇问道。

瞧瞧,劝他不去是正确的,小二内心很是得意,嘴上不忘回答:“这是白少庄主的丧事。您说着是不是天妒英才,这都快成亲了突然暴病身亡,据说这定亲的还是江南第一美女李筱筱。如此佳人无福享受,可惜罗……”

“不知白少庄主的名讳是……”泉儿觉得很不安。

“这……”这可把小二难住了。这平时提到都称其为白少庄主或者白公子,至于名讳,真的。

小二犯了难,手把银子揣得紧紧的,生怕泉儿觉得他回答的不好知道得不多而把银子收回去,毕竟隐士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

“白河……”一旁的一位青年公子听到泉儿的问话帮着小二回答道。

小二感激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公子。

白河……?不会的,一定不会是真的!他只是说回家办一件事,不会是他的!泉儿神色变了变,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对那名出声的求证道:“白云山庄有多少个白河?”

“哈哈哈……这位兄台说的什么玩笑话,这白云山庄的少庄主就只有一位,自然就只有一个白河。”

听完青年公子的话,泉儿跌撞着跑了出去,骑上自己的杂花马就往城门奔去。

只有一个白河,只有一个白河……那个人讲的话不对,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

“喂!哎!喂!”刑掣赶忙上马直追,“你等等我……”

街上的行人看着有人闹市纵马,纷纷惊恐地避让,身后传来一片怒骂声。可是骑马的人似乎毫不在意,疯狂地朝城门奔去……

        第六十四章 不是真的,对吗?(一)

“你等等我……”刑掣在后面追得辛苦。

无奈自己的马儿不是自己骑惯的,比不上泉儿忠心耿耿的杂花马。只好一路疯狂地拍打着和自己不亲的马儿奋起直追……

不是真的,不是……

泉儿不管不顾地奔驰在去白云山庄的路上,头发散了也顾不上,任由着驰骋而起的风狠狠地拂乱,一如此刻的心情。

就这样,泉儿在前面跑,刑掣在后面追,6里路的距离转眼就到了。

看着白云山庄紧紧闭着的巍峨大门,泉儿紧紧地拉住缰绳,控制住了马儿的速度。

杂花马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前腿狠狠地腾空瞪了几下,这才停了下来。

“你还活着的,对吗?”看着大门垂挂的白色绢布,泉儿自我安慰道,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吁……”背后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刑掣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总算是赶上了。累死小爷了。”

残阳如血,泉儿看着白云山庄的牌匾发呆,冷风萧瑟,吹舞起那因奔跑而凌乱的发。刑掣挠挠脑袋,不解地看着泉儿,“急急地赶来,怎么不进去呀。”

泉儿没有回答,静静地盯着那些挽联出神。

刑掣见泉儿没有回答,默默地走到一片肃穆的大门前,用力的拍打着大门,大吼一声:“开门!”

刑掣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继续用力把门拍得山响,“开门,开门……”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

回头看了一眼泉儿魂不守舍的模样,大步流星地走到一边的围墙边,一提起,纵身一跃飞过围墙。

“啊!”刑掣很没有形象地从围墙摔了出来。在落地之前赶紧调整动作,这才保全了形象——双脚先着地。刚和大地接触,马上愤慨地叫道:“欺人太甚!青国青泉公主在此!竟然不开门!反了你们!”

也许是刑掣的这么一个自报家门起了作用,紧闭的缓缓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在下是管家白箫,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万望赎罪。”白箫管家恭敬地对着泉儿行了一个跪礼,一同出来的两个小厮的跟着跪了下来。

泉儿见到大门打开,已然回神,淡淡的说道:“不必多礼。”

“不知公主殿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管家一边起身一边打量着公主的阵仗,怎么一点凤仪都没有,这随行之人也性子豪爽,浑不像是贴身侍卫。再者一个丫鬟也不带,这公主,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假冒的。这青泉公主谁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了前不久皇帝封了一个公主,封号青泉。可是公主封号不应该是以名字直接命名的么,青国的公主应该是红字打头的封号才是啊。

管家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着泉儿:男扮女装,长相平庸,姿色一般,除了眼睛比较好看,但是此时一副失了魂的神色,显得整个人有些傻气。

白箫一时拿不住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号称青泉公主的人好。也不敢询问她要证明,也不知道这公主的受宠程度如何。

白箫沉默了。

泉儿也一声不吭。

刑掣在一旁干着急,“倒是说话啊!”

白箫看了刑掣一眼,转念一想,现在乃非常时期,一切还是小心为妙:“不知公主到来所为何事?可有相关凭证?”长嘘一口气,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一瞬不瞬地盯着泉儿看。

管家本以为这位公主会继续沉默,没有想到公主翻身下马,走到自己跟前,轻声说道:“白河在哪里?”

白箫看着泉儿坚定地满怀期待地神色,本来下定的决心动摇了:这公主怎会认识少庄主?这一层关系自己从来不晓得。本来觉得自己作为管家,还是干得得心应手的,怎么此刻看着这个震惊的女子会萌生一种“管家难做”的感觉……

“您和少庄主认识?”白箫问道。

“白河在哪里?”泉儿没有直接回答管家的问题,什么少庄主!我问的是白河!不是什么少庄主!

“少庄主他……他已经去了。”管家一脸悲痛,被泉儿这么刨根问底地自己心里的沉痛也曝露了出来。

“带我去见他!”泉儿突然抓住管家的衣袖,扬声说道:“我要见白河!”

        第六十五章 不是真的,对吗?(二)

管家任由泉儿抓着自己的袖子,不知如何是好,这,这哪一点像是公主啊……颤着声音对泉儿说道:“请您先放开在下好么?”

泉儿执着地抓着白箫的衣服就是不放手。“这……”白箫愁得眉头都打结了。

就在这时,一顶绿纱覆盖的轿子悄然而至,带来阵阵香风让僵持的两个人不由得转身看去。

只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搭上了轿帘。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一个身着嫩绿色纱衣的妙龄女子臻首微低,优雅地从轿子里出来。迈着曼妙的步子走到白箫面前,说道:“管家,我来了……”声音如清泉般流过,美妙动听。

管家对着一同出来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会意,闪身进入庄内。

“小姐,您一路上受了不少苦。”本应该是对着刚来的女子说的话一位圆圆脸的女子却对着管家说道,眼里还鄙夷地看着披头散发毫无姿色毫无形象动作粗暴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的泉儿一眼。

“小翠说的是。筱筱小姐受苦了,快些进去歇息吧。”管家不管泉儿紧紧抓着的手,用力一扯自己的袖子,默默地向名唤筱筱的小姐处靠拢,做了个“请”的手势。

筱筱小姐。没错,这来人真是江南第一美人李筱筱。

“啧啧,真乃国色也。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窈窕身姿,气质无双。”刑掣摇摇扇子,一脸迷恋地看着李筱筱说道。

泉儿这才正眼看这个和白云山庄少庄主有婚约的女子,真是美人一个:光泽的乌发用珍珠簪子简单地斜挽着,留下黑亮的一缕温柔地摆在胸前,巴掌大的小脸略显苍白,细挑的眉毛下狭长的凤眼眼波迷离,嫣红的嘴唇微微咬着。一袭绿色的纱衣显得清新美丽,身材玲珑,凹凸有致。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笑不语,就能生生地惹出人一股子浓浓的怜爱。那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轻柔气质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美丽的身姿如春风般轻轻地进入心里,看着就觉得浑身舒畅。

“这么一个美丽娇柔的小姐就是这少庄主的未婚妻么?”刑掣把泉儿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呸!你这宵小也配问!”叫小翠的丫头对着刑掣咄了一口,“小姐,我们走。”

李筱筱听话地跟着丫鬟离开,只是微微侧着头,哀怨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泉儿看。

“一群粗鲁的家伙!”小翠音量不小的说到。发现自家小姐盯着那个蓬头垢面的人看,气不打一处来,“小姐!你就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小翠……”李筱筱轻轻地仿佛哀求又似乎是抱怨的声音对着丫鬟说道。

这时,一个身着黑衣俊朗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之前去报信的小厮和几个随从。

“筱儿……你怎么自己跑来了。”中年男子一脸疼惜地看着李筱筱。

李筱筱对着中年男子福了福,柔声叫道:“白伯父……”这声音刚落,泪水就如脱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哽咽着,颤抖着,“伯父,筱儿……”

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中年男子拍了拍无声哭泣的李筱筱,长叹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退婚书伯父已经给你爹送去了。你这般任性地跑来,也不把脸遮上,你的将来可怎么办啊……唉……都是我儿不好哇,害惨了你罗……”

中年男子揉揉额心,鬓角白发垂下几丝随风舞动,低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地低声安慰李筱筱道。这么一个绝色女子,未出阁就直拉拉地跑来未过门的夫家奔丧。以后得惹出多少闲话啊……

“不苦,筱儿不嫁。筱儿曾经发誓,非河哥哥不嫁!”李筱筱哭得更厉害了,珠玉般的泪珠子滚滚而下,泪流满面的看着中年男子,哽咽道:“筱儿想看河哥哥……”

“这,这可使不得……”中年男子摇摇头,“先进去啊,先进去再说。你这大老远地跑来,也累了。”

眼看着李筱筱就要被中年男子领进门去,泉儿突然奔至其前,张口就道:“白河在哪里?”

中年男子一愣,打量了一下泉儿,问道:“你是……”

管家适时出来解释:“这位是青泉公主。”

“青泉……”中年男子重复道,本来和蔼的面色突然一版,就要下跪,泉儿及时扶住了,“不必多礼。”

中年男子也不客气,正身说道:“草民白云山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恳请公主恕罪!”

“没事……”泉儿摆摆手,不死心,继续问:“白河在哪里?”

“不知公主如何和犬子认得?若老夫没有记错,犬子并不认识皇室中人。”白云山仿佛投射般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一点形象也没有的泉儿。心生怀疑:这女子易容!皇室的娇娇女如何识得此术!这凤仪不见,行事作风浑不似皇家做派!即便是心有疑虑,口上还是说道:“公主远道而来,请先行休息。府中不便公主居住,怕污了公主凤体,请公主移驾别居。”白云山对管家说道:“白箫,到公主道林子的水居住下,好生伺候。”说完对泉儿抱抱拳。

“白河在哪里?我要见他……”泉儿放声大喊。

“公主,草民的府里正在办丧事,请公主见谅。”白云山不容置疑地说道。“白箫!”

管家应声而来,对泉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云山也不管泉儿如何,直接带着李筱筱就往里走。

“我不走!我不走!”泉儿语带哭腔,“白河在哪里,求求你们,告诉我,白河在哪里……”无助地坐在硬邦邦的石地上,泪水喷薄而出,“求求你们,带我去见白河。”

白云山置若罔闻,径直带着李筱筱一行消失在了门内。留下几个小厮看门……

泉儿突然奋起,冲着大门的方向奔去。

“公主殿下,请留步。”小厮们把泉儿的去路团团堵住。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泉儿大喊……

        第六十六章 允许我自私一次

泉儿看了邢掣一眼,哀求道:“带我进去。”邢掣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泉儿见到翻墙无望,自己朝门口冲去,“白河,你出来,出来啊……”泉儿奋力大喊!向前冲撞着,无奈被小厮们四面八方地包围着,管家又让人牢牢地堵住了门口,泉儿被困得根本脱不开身,更别说进去了。绝望之时,眼神一黯,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喊:“白河,我带消息来了!你要打听的人的消息我带来了,你出来啊,你出来我就告诉你……”泉儿放声叫唤道,“混蛋!你倒是出来啊……”

娘,对不起,泉儿自私了。可是泉儿好想他……好想见见他……哪怕只见一次从此再无瓜葛泉儿也想见他。白河,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泉儿见自己的呼喊不见效果,再次用力地冲撞,想要突破。

小厮们尽忠职守,死死地围住泉儿。

泉儿继续喊,喊得喉咙沙哑还继续叫喊,哽咽着喊着,四肢继续挣扎着,想要进去……你在里面是么?白河,你在里面的!

可是为什么即使有你最想要的消息你也不出来?是你不想见我么?你嫌弃我了是么?你还活着的,对么?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一开始还是很小很小的雨点儿,但是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隐没在密不可分的丛林之中,雨越下越大了。

泉儿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击打,浇湿。披散着的乌发被雨水打湿后毫无章法地贴在脸上,白皙的脖子上,条条道道,那么狰狞,有一种执拗的压迫感,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情。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邢掣想把泉儿拉开避雨,可是泉儿死死地站着,任由雨水打湿衣裳,混杂着热泪也不肯挪动一步。“你这是干什么!你何时这么卑微地求过谁!就算是面对强大的主上你不也是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么!你的傲气呢?去哪里了!去哪里了!人家明摆着不想让你进去,你为什么还杵在这里让人看笑话!跟我走!”邢掣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里暗暗着急,泛着疼惜,可是也不能任由她一直淋着雨啊!只好用力一拉,把泉儿从小厮的包围中拉出来,弯腰一把把这执拗僵硬的人打横抱了起来,泉儿哪里会依!但是邢掣使出浑身解数镇压住疯狂挣扎乱蹬的泉儿,总算是安置到了雨水打湿不到的屋檐下了。累死小爷了!邢掣抹了一把夹杂着汗水和雨水的额头。

泉儿被压着坐在干整的屋檐下,一动不动了。只是木然地看着随风舞动的挽联,突然,埋头痛哭!

白河!你个混蛋!

白萧看到泉儿这模样,有点拿不定主意,再看着邢掣,想要他再使点办法治治这姑奶奶,但是邢掣丝毫不理会他求助的眼神,快步走到杂花马处,取下泉儿的包袱,自顾自翻腾着,拿出干净的衣裳给泉儿披上。

直到把哭得浑身颤抖的泉儿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衣物这才冷冷地对管家白萧说道:“你们的热情接待我们记下了。不,是铭记!”

“这……”白萧急了。这庄主怎么把皇室得罪了啊,虽然不怕被抄家诛杀但是撕破脸皮也不是好事不是!只好一个劲地给邢掣使眼神,有讨好的,有焦急的,有歉意的……

小厮们还在把守着大门,雨还在下,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泉儿把埋着的头抬起来,人皮面具不知何时被她取下了。如上等白玉般剔透的真实肌肤显露了出来,美艳无双,撑着地板借力,站了起来,身上挂满了邢掣毫无章法披上的衣物,一双媚眼布满鲜红,抽泣着的嫣红小嘴冷冷地说道:“叫你们庄主出来!”

白河,你不是想看我真是的面貌么。你快点出来,不然就不给你看。泉儿心中闪着一丝希冀。

即便是披头散发,即便是身着奇异可笑,即便是泪痕满面,泉儿周身扔散发出的一种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指示更不敢忽视。

白萧脚已经先于心进去报信了。

泉儿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专注地盯着门口看。任由着湿湿的发贴在绝美的脸庞上,也不整理着装,就这么固执地站着、等着。

不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管家引着白云山快步而来。

白云山一脸震惊地看着奇怪打扮的女子,要不是那一头披散着的头发,还真是认不出这就是那易容过的女子的真面目。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泉儿的绝色容颜,百感交集,本来清澈的眼眶泛起了红色,微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带我去见白河!”泉儿再次冷冷说道,沙哑的声音刺痛了每个人的心,透着一种强忍着的悲伤,一种压抑着地不知所措地悲伤。

“你到底是谁?”白云山激动地抓住泉儿的手。

“带我去见白河!”泉儿冷冷重复道,眼里透着憎恨。为什么你还不出来!

这一瞬间,白云山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慌,很慌很慌……

两个人这么僵持着。

白萧看不过去,这位小姐一定让庄主想起了谁,可是她不是公主么,还会有什么身份。眼下,不管是什么身份,这水居都是不适合居住的了:“庄主,您看,这公主浑身都湿透了。先进去换一件干爽的衣裳再说吧。”

白云山这才醒悟过来,神色激动地牵着泉儿欲进去。

不料泉儿狠狠地甩开白云山温暖的手,一步也不肯移,再次冷声说道:“白河呢?我要见白河……”

白云山神色闪过一丝不忍,柔声安慰道:“先进去暖暖身子再说,好么……”

邢掣见泉儿还是那副不得答案死不肯动的样子,帮声说道:“先进去吧,一切进去之后不就知道了么。”

泉儿听言,看了邢掣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小厮们赶紧自动自觉排成行,让出路来。身上挂着的衣裳随着走动而摇摇欲坠,泉儿全然不管不顾这些身外事务,只是坚定地,强忍着颤抖地迈着阔步。背影带着浓浓的悲伤,令人怜惜。

管家赶忙在前边引着泉儿前进,白云山亦步亦趋地跟着,形成一幅诡异的场景,明明想要靠近,想要关爱却隔着一个身子的距离,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委实让白云山觉得有千里之遥的感觉。多年不曾浮动过的心思不由得混乱起来,伴着阵阵的疼。

一行人快步到了前厅,“让丫环准备小姐的衣服,快带小姐下去换上。”白云山弃公主的称号不叫而称呼泉儿“小姐”。其实他更想直接叫她的名字——泉儿。可是每每一对上泉儿冷艳的容颜就叫不出口,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浓烈。

泉儿想要拒绝,却被几个丫鬟不由分说半搬半带地带离了厅堂。邢掣拔腿刚想要追上去,白云山却开口说道:“这位少侠不必担心,泉儿进去换了衣服还会出来的,我看你也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邢掣也觉得跟着一个女子去看人家换衣服不妥当,挠挠头,抱了抱拳,道:“是晚辈失礼了。”就跟着管家下去寻了地方换衣服去了。

        第六十七章 李筱筱的心思

泉儿再出来的时候,厅堂里所有的人都看得痴了。淡紫色的绸布裙子外罩银色纱衣,气质高华,娇颜美艳。饶是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大伙,还是着实惊艳了一把。

这江南第一美人李筱筱的美是娇柔,是一种不错的五官搭配得当再加上温婉的气质营造出的美。但是泉儿的美却是明艳的,一颦一笑都是绝色无双。无可挑剔的五官,富贵逼人的气质。哪里还见刚才那个嚎啕大哭没有一丝形象的假小子!这分明是仙女的姿容相貌啊!

泉儿娉婷走出,直把闻风赶来的李筱筱比了下去。李筱筱温婉的眼里闪过丝丝嫉妒和不甘心。不过掩饰得极好,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灯光的细细照耀下,只见泉儿把湿漉漉的擦干头发缕直了,拿了一根紫色的绸带松松地扎着,绝艳的脸儿上因为狠狠哭过脸色有些惨白,眼睛也有些红肿,但是丝毫不减姿色,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就给人一种华丽的美感。有些冷淡,有些孤傲,可是却让看客绝对移不开眼睛。

倒是李筱筱的丫鬟小翠最先打破沉默,没有礼貌地大声说道:“这是谁啊?”说完还邀功似地看了李筱筱一眼。

李筱筱这次总算有了些小姐的架势,拉下脸,低声训斥道:“小翠!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大声说话!这是青泉公主!不得无礼!”李筱筱不笨,从来人的气质和容貌已经猜出这就是刚才在门口遇见的女子。这样的绝代风华,应该只有皇室才培养得出来吧。想想那时候自己差点也可以成为皇室成员了呢~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觉得可惜了那个机会了!要不是,要不是自己无意中见到白河,对他产生倾慕之心,看到白云山庄的富丽堂皇和不为人知的强大势力,非君不嫁,自己也不会不去见那个老气横秋的王爷,现在也许就是一位王妃了吧。即使是填房,那也是皇室中人啊!一定也可以拥有那样高华的气质和架势。真的好想拥有那样的气质……

李筱筱紧咬嘴唇,很是不甘。可是谁又说自己命苦呢,这位公主不也是一样么?我们都是一个命!也是,我李筱筱看上的男人怎么会差,不然也不会让爹爹生生以老交情拉下老脸来要这一个婚约了。可是,可是现在……一切美好迤逦的幻想都已经成为浮云。还好,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但是为什么会那么不甘!为什么她是公主,而自己,自己却只是一个江湖世家的嫡女而已。之前为了让白河不得不正视与自己的婚事,她费尽心思广而告之,现在,谁人不知她是白云山庄少庄主的未婚妻!曾经,她也为这个称号深深骄傲过,白云山庄的显赫绝不仅仅是商业巨贾这么简单的,问鼎夫人宝座是她穷极一生都要完成的梦想。可是现在,自己的梦想破碎了,谁人不晓她的未婚夫俊美无双却英年早逝,自己红颜命苦!想要再嫁一个有钱有势的良人希望不大了,即使有权有势的那也是上了年纪的大爷。不甘心!很不甘心……自己明明值得最好的!

现在看着这位比自己美艳动人的公主,李筱筱的心实在平静不下来。那些温婉的气质也伪装不起来了,只想把天下的毒物都招来,把这女子毁个面目全非才能甘心。毕竟,青泉得到过白河的特别对待,而自己呢,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什么也得不到,一个关切的眼神也得不到。骄傲不再了,可以依托的人没有了。自己当时为了争这一纸婚约拼尽力气,甚至,甚至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献给了一个恶心的人。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把自己献出去拉拢势力,或者,或者直接就是圈禁起来自己享用。不要,不要,想起那些恶心残暴的夜晚,李筱筱狠狠地摇了摇头,神色越来越难看,一瞬不瞬地盯着泉儿,恨意浓浓。

看着自己小姐阴晴不定的脸,丫鬟小翠想起了平日里小姐整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请公主恕罪……”小翠装模作样福了福,根本不打算下跪。

不过泉儿也没有理会她,眼睛淡淡地瞟了一下,就专注地看着白云山。

白云山激动地看着泉儿,欲言又止。

这一个动作让李筱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白河一定没事!白云山是什么人!即使他再淡定,自己的儿子死了怎么可能会一定神伤之色都没有!这次自己偷偷跑过来,一是为了给自己搏一个好名声,二是想证实一下消息的准确性!这也是最主要的目的。当时自己不能把怀疑说出来,白河,如果我知道你在哪里,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怎么可能摆脱得了我!白云山庄!我李筱筱要定了!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李筱筱在一旁陷入深思,表面上看很像是被泉儿的美貌震惊到了。刑掣不怀好意地斜眼观察着李筱筱,心想,女人就是祸害!但是嘴上却是说道:“这位小姐也喜欢美人么?怎么那么深入地看着公主啊,眼睛都没有眨过……哈哈哈。”

李筱筱狠狠的白了刑掣一眼,但是不知道刑掣的底细,不好得罪。脸色一变,迈着莲步向白云山而去,“白伯父,您可要替筱儿做主哇!”声音娇柔地入浓浓地蜜糖,甜腻得很。

本以为一直对自己态度不错关爱有加的白云山会维护一心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但是白云山这会儿就只顾着盯着泉儿看,根本没有听进去李筱筱说的话。直到李筱筱银牙紧咬,摇了摇他的衣袖才回过神来。

“筱儿,怎么了?”白云山淡淡地问了句,似乎对对方打断自己专注的注视有些不耐烦。

李筱筱自小便是宅斗高手,众人的一颦一笑哪里领悟不到其中的奥秘,这白云山,掩饰和假装都不肯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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