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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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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深情最喜欢这个环节了。
  可以假装很热闹,她给爸爸妈妈姐姐各自留了一块蛋糕,然后将剩下的蛋糕故意切成了三份,早上她就特意告诉裴铎了,说过生日,让他早点回来。
  这小子最近都见不到人影,问了爸爸说是为了挣钱偷着兼职做零工。
  明明就告诉他了,一定要早点回来参加生日趴体。
  不回来就不给他留蛋糕。
  几个人说起未来的憧憬,也都有各自的梦想。
  聊着天,一起吃着蛋糕,也看了一个电影,转眼间就快九点了。
  到了她每天要睡觉的时间了,保姆也过来收拾残局,康岱连忙带着另外两只告别,裴深情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她穿着拖鞋,就送他们到门口。
  上楼洗漱,朋友们送她的礼物都带回了房间。
  换上自己的短袖睡裙,躺了床上,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
  裴铎还没有回来。
  有点睡不着,拿着手机翻了翻,里面有同学们和很多人的生日祝福,她的生日是十月十号,很好记的,随手放了一边,她拿了本书坐了起来。
  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楼下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她房门没关,听得一清二楚。
  保姆阿姨过去给开了门,是裴铎回来了,能听见他道谢的声音。
  裴深情掀开被子,踩上拖鞋就往出走。
  她开门出去,他正往楼上来。
  灯光下,少年校服已经脏污不堪,他微低着头,书包在肩头上挂着,平时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此时很是狼狈,她皱眉,低头叫他。
  “喂,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快十点了,你怎么才回来?阿姨给你开门也很辛苦的,能不能体谅下别人?”
  裴铎抬头,他脸上竟然还有伤。
  唇角都破皮了,耳边还有血迹。
  他脚步也快,转角往三楼上来:“嗯,以后不了。”
  她拖鞋蹭了蹭:“你打架了?”
  他走到三楼来,直接到了她的面前,也不知道手心里攥着的什么东西,抓过她手就放了她手上。他这辈子的幸运可能不太多,所以才会在这最后一天回来的路上被小混混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拼命攒钱买的这个小东西差一点就被人抢走了。
  是拼了命才护住的,一开口就牵扯到伤口,疼。
  裴深情只觉得掌心一滑,刚要看,又被他按着合上了掌心。
  他低着头,似乎更怕身上的脏污蹭到她身上一样还后退了两步:“给你的,盒子坏了,你拿着。”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后他转身下楼。
  她站在楼上看着,他腿脚似乎有点不太利索,很可能是受了伤。
  一时间,她也忘了刚才数落他的事情,直担心着:“你受伤了吗?”
  他没有回答她,直接顺着长廊回房间了。
  裴深情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不过这次她站在楼上犹豫了一小会儿,打开手心盯着上面的东西看了好半天,白金的,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她一下明白过来,裴铎这么多天不吃午饭光吃方便面,晚上还去兼职的钱,用来干什么了。
  东西直接放在了床上,想了想还是下楼了。
  拖鞋很软,踩在楼梯上很轻很轻。
  她也不想惊动阿姨,就在楼下小柜子里拿出了急救箱。
  蹑手蹑脚地,莫名地,还有点紧张。
  裴铎住在一楼最里侧的房间,裴深情走到门前,轻轻敲门:扣扣扣扣扣
  一分钟不到,房门开了一条一拳宽的缝。
  屋里没有开灯,少年赤着上半身,在门缝当中露出半张脸来,疑惑地看着她。
  裴深情提了下急救箱,后退了一步,对着他勾指头:“出来,我看看你伤了没有?”
  他没动,很后悔才脱的衣服。
  小姑娘的那双总是笑着的眼睛,终于见了一丝恼意:“怎么?还得我进去给你擦药?”
  门开了,裴铎走了出来。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腿伤了?”
  不等他回话,外面门口突然响了清脆的一声叮,她爸爸妈妈回来了,裴深情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慌忙推着裴铎又进了他的房间。
  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屋里很黑,深情向来怕黑,急救箱放了地上,就开着门,侧耳细听。
  保姆阿姨出来了,她爸爸妈妈似乎在谈论着她。
  一个说,都睡了,礼物还是明天送吧,一个说,真是对不起她,也没想到突然这么忙。
  保姆阿姨就说,好像还没睡,刚才还听见她说话来着。
  裴向南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保姆阿姨嗯了声:“裴铎才回来,我刚还听见动静,他们说了两句话。”
  脚步声似乎这就往长廊这边来了,吓得裴深情一下关上了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裴铎才一动,惊得她推着他靠在了墙边。
  少女发间的香味,就在鼻尖萦绕,他张开说话,音节还没发出来,吓得她又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门外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偏偏她紧张得跟什么似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裴深情听着外面是真的安静了下来,这才放开了他。
  她拍着胸口,还心有余悸,嘘着小声说:“这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在这,就说不清了你知道吗?”
  她靠得太近,他哑了嗓子:“为什么?”
  她被他这么一问,也是顿了一下。
  就像是才想起来似得,后知后觉自己都笑了:“对啊,我这是在干什么,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呢!”
  本来还觉得要避嫌的,这会突然觉得可笑。
  她摸索着墙边的开关,一下按开了灯:“来吧,我看看伤哪了,今天就大慈大悲帮你看看。”
  灯光一闪,裴铎脸上的伤再一次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裴深情这次可是看清楚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你啊……”
  他别开脸去,不愿她看。
  她唠叨病犯了,弯腰去开急救箱。
  想着他还送了她礼物,自己却未给他留点蛋糕,心中颇为内疚:“你回来晚了,蛋糕也没吃到,真是可惜,今天大家玩得都很开心,你这小……”
  才拿了红药水,手腕一把被人抓住。
  还没等裴深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扯过来按在了墙上。
  惊得她低呼了一声,裴铎从她手里拿过了红药水,呼吸就在她的脸边。
  他唇边的伤,似乎不轻。
  “你干什么?”
  察觉到她看着,手一抬,灯就灭了。
  漆黑一片,似乎这种漆黑才能令人心跳骤快。
  他突然说:“我不小了……”
  裴深情忽然意识过来,这种气氛的暧昧,很不对劲,可她推也推不开,张唇一动,也不等她叫出声来,他已经准确地寻到了她的唇瓣。
  很软,他薄唇很软。
  带着少年的霸道和说不出的温情。
  呼吸交缠,裴铎也只停留了那么两秒钟,舔着唇,难以镇定声音都变了:“生日快乐啊!”
  啪的一声,她也准备无误地给了他一嘴巴。
  梦境里,那一巴掌打得是那么的真实,就像真的一样。
  她好像用尽了力气,所以她醒过来以后,觉得手一直有点麻。
  不过这种梦,怎么跟别人说。
  她是脑子不太清楚,可她也不是傻。
  抬眼看着陆斯文,裴深情现学现卖,无辜得很,恳切得很,自然得很:“我做了个梦,可惜我忘了梦见什么了。”
  话音才落,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裴深情打开拉链,顺手拿了出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铎字,她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耳熟,他似乎都没想到能有人接电话,叫着她的名字:“深情?”
  她看着陆斯文,很自然地就嗯了声,还刻意放软了语气:“嗯,我是裴深情,对不起我现在有事忙,一会有空的时候再给你回。”

☆、第19章 她的初吻

  第十九章
  “深情?”
  “裴深情?”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铎字,还叫着她的名字。
  裴深情看着陆斯文; 很自然的地嗯了声; 还刻意放软了语气。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不是特别耳熟; 她记忆不好,总是什么都记不住,可是在他第二次又叫了她的名字时候; 她忽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回头看了眼手机; 她立即皱眉:“裴铎?”
  被她这么一叫,电话里那个人立即应了一声:“是; 是我; 你在哪里?”
  被他问了; 裴深情脸上恼意顿现:“你还问我在哪里?你在哪里?你都多久没有回家了?嗯?”
  陆斯文扶额; 才刚刚缓和好了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
  他倾身向前,飞快在她手里抢下了电话来。
  裴深情当然抢不过他,手机贴在耳边,陆斯文飞快说了一个地址,让他过来。
  之前劝她回去,她不理会,还想自己乱走。
  不想回家; 他正在考虑,现在是要叫康岱来; 还是让裴向南夫妻两个过来; 按着深情现在的情绪; 似乎哪个都不太好。
  相反; 她数落裴铎的时候,虽然语气嫌弃,但是她用了回家这个字眼。
  陆斯文果断对沈铎说出了地址,让他快点过来。
  时间是越来越晚了,让她早点脱离这种混乱记忆会减少大脑压力,挂断电话,裴深情看着他眉目清冷:“你让他来干什么?”
  陆斯文把电话推了她的手边,还很耐心:“他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昨天见了他好像都没有认出来呢。”
  这种话,她不信。
  记忆当中的少年还是那般干净模样。
  多疑让她越发难安,陆斯文一边暗暗叫苦,一边继续稳住她:“你想想,康岱都变样了,是不是,还有我,我是不是也不大一样了?”
  他拿出手机来,让她对着相机自拍镜头自己看:“还有你自己,你看,你嗯……长大了些。”
  何止是长大了一点,裴深情拿过他的手机看了看,镜头里的女人长发妩媚,妆容精致,眉眼间多了更多的成熟味道,再不是少女了。
  即使平时再假装高冷,也难以遮掩眼里的震惊。
  不过比起震惊,她更生气:“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平时的样子。
  她只是偶尔做梦,想了下,飞快又拿出自己的电话,按下了快捷键1
  很快,对方接听。
  裴深情的声音一下就凶了起来:“康岱,你在哪里?嗯?”
  康岱还在医院,这会走出走廊刚要给她打电话,接了她的电话当然要说在医院,问她怎么了,在哪里。
  怎么了?
  在哪里?
  她站了起来,左右看看,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陆斯文连忙来安抚她,可她挂掉电话立即就翻了自己的包,拿了一百块钱出来,想了下,收拾好手机钱包统统都放进手包里。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转身就走。
  陆斯文连忙跟上,就走在她的身后:“干什么去啊,我送你回家?”
  她头也不回,一直走到路边,抬头找了一个路灯站了下面。
  他就站在她身后,观察着她的脸色:“你在等人吗?”
  她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过来,抱住了路灯。
  那个装着她所有东西的手包,被她压在她身体和路灯的中间,路上一过车她就紧张,后来干脆握着路灯灯杆,额头抵了上去。
  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还是个耐心不太好的小可怜。
  陆斯文和她说话,她不理他,在心里数了上千个数,不再等。
  出租车来回过往,裴深情招手,钱在她手心里攥得死紧。
  陆斯文来拉她,她眉眼冷淡,直推着他。
  他也是哭笑不得:“我是为你好,你想想,你上了出租车,目的地是哪里?你家住哪里,你知道地址吗?”
  她不知道。
  所以愣住了。
  陆斯文摆手让出租车走开,双手插进口袋里,就站在她身边耐心十足:“看吧,你连去哪都不知道。”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轿车飞速开过来停了他们的面前。
  陆斯文以为是沈铎到了,低头:“沈铎?”
  车门一开,却是康岱。
  他身上还穿着早上的衣服,才在医院出来。
  父母都陪着康柔,接到裴深情的电话,一看定位发现不远,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
  关上车门,康岱脚步也快:“深情!”
  裴深情抬眼看见他了,直直奔着他就扑过来了:“你去哪了?我怎么一个人?”
  他张开手臂,她冰霜眉眼终于软了下来,上前抱住了他。
  康岱一手轻抚着她的长发,一手拥着她:“没事了,没事,我送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向来比较听他的话,嗯了声。
  康岱对陆斯文道谢,揽过深情肩头这就要走,可能当着她的面不应该说太敏感的话题,可本来也是难得的机会,陆斯文自然不愿放弃,他上前拦住了康岱。
  “我已经通知了沈铎,他应该很快会到。”
  “陆大夫,深情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了,请你不要自作主张。”
  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提及,目光冰冷。
  陆斯文有不同见解,拦在他身前:“康岱,心病还要心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能每次都哄着她睡一觉就好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你有没有问过她,她除了去睡一觉还想干什么?父母呵护着,千般宠爱万般捧着长大,我觉得想要她归一,不如找出问题所在,让她变回从前的深情。”
  康岱扣着深情在自己怀里,脸色渐变:“她什么样,我都陪着她,这就足够了。”
  说着依旧扶着她,慢慢地走到车门边。
  陆斯文扬起脸,忽然笑了:“如果那样可以,几年前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你爱她,总得知道她想要什么,想给她什么,总得知道她需不需要。”
  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打开了,裴深情在康岱的搀扶下坐了进去。
  她头疼,不过也没忘记自己系上安全带。
  看,她还记得,陆斯文笑:“看看,今天她会系安全带,明天学会更多,总有一天,她一个人,不再需要你,等到那个时候,谁还能哄着她去睡一觉就好了呢。”
  头疼,头疼,裴深情手里抓着个晴天娃娃,抵在额头上面。
  她闭着眼睛,整个人都靠在副驾驶座上,口中还念念有词,像个虔诚地祷告者。
  陆斯文还想劝说,康岱却已不耐:“陆大夫,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和沈铎一直还有联系,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但是请你不要非把她们推到一起!”
  才要关上车门,后面一束强光扫过,黑色的suv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转过来拦住了他的车。
  车门开了,沈铎长腿一伸,他快步走了过来。
  康岱关上副驾驶的车门,闷闷一声。
  陆斯文看着车里的裴深情,敲车窗,无奈笑笑:“要下车吗?”
  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她回头看着他。
  蓦然,女人的双眸睁大了些,就在陆斯文的身后,康岱和那个人忽然扭打在了一起,暗夜当中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就看着瘦瘦高高,身形颀长。
  陆斯文转身将两个人拉开,沈铎才一站稳,冷不防康岱一拳又打在他的脸边。
  他站定了,偏过脸,伸手抹去唇边的血迹:“这一下算是我欠你们康家的。”
  说着转身,先一步走了车门边。
  路灯下,他的脸逐渐清晰明了。
  挺直的鼻梁,狭长的冷清眉眼,如美工笔下走出来的漫画小王子,年轻,俊美,就连眼角下的那颗泪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眨眼,觉得他有点眼熟。
  沈铎敲着车窗:“深情,我才给你打过电话,忘记了吗?”
  康岱才走过来,车窗已经缓缓下沉。
  裴深情疑惑地看着沈铎,眼前走马观花地划过许多场景:“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康岱在后面别着沈铎手臂:“在医院,你忘了,昨天我们见过他。”
  沈铎一手还扒着车窗,微微探着身体:“我是裴铎,你忘了?”
  说着拉开衬衫的扣子,一条白金项链滑落出来,项链上挂着一把小钥匙,他举着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让她仔细看着:“你看看,你是不是也有一条,你的是小锁头,我的是小钥匙,你忘了,”
  裴深情愣住了:“你是裴铎?”
  他嗯了声,在车内摸索着一把打开车门:“你十八岁生日十九岁生日二十岁二十一岁二十二岁这些生日都是和我一起过的,你不是说想和我一起去游乐园吗?记得吗?”
  他甩开康岱,对着车里的人伸出一只手来:“来,到我这来,我带你去。”
  她身体底子太差,游乐园好多东西都玩不了。
  从前她们一起去,她就远远看着,沈铎代替她做各种她做不了的事。
  仔细看着他,原来他长大了以后是这个样子的,吻了她的那张脸和眼前这个人慢慢重叠,对了,康岱和她都变了,这美少女当然也要长大,可能是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太过熟悉,也或者是他的脸太过好看了,总之,无形当中就像是有人牵引着一样,裴深情下车了。
  康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深情……”
  裴深情仿若未闻,她站住了,还在确定:“裴铎?”
  嗯,他是。
  那只手再向前,忽然用力将她拥住。

☆、第20章 明明很美

  第二十章
  镜子里,是女人精致的脸。
  她看着自己; 微微扬着眉; 一副好奇模样。
  很快; 沈铎也出现在镜子当中,她在镜子里看他,看了好一会儿; 转过身来。
  他就坐在她身边; 眩目的灯光映着他的脸,两个人坐在高丰游乐场的高塔上面; 晚风阵阵; 裴深情穿着沈铎的风衣; 拿着小镜子来回地看。
  明月当空; 沈铎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裴深情眨着眼,唇边隐隐带着笑意,伸手来戳他眼角下的那颗黑痣。
  他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康岱和陆斯文还在游乐场外的停车场里,随时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快放烟花了,沈铎来拉她的手; 她恼,飞快缩回手来。
  小镜子放回手包里; 裴深情直直地看着他:“后来呢?我记不清了。”
  沈铎看着远方; 就在一个方向指了指:“我们来看烟花; 你还说闲林野鸟; 这混沌世界被些烟花一照,也俗气得很,可你每年过生日,也是要放一些的,你说沾沾事故,说不定能活五百年。”
  她仔细想了想,一声响雷似在头顶炸响,一个超级大的烟花冲上天空,之后又分成无数。
  五颜六色犹如百花齐放,美得很。
  随即各种烟花都在空中绽放,裴深情的表情立即变成惊叹:“明明很美,我为什么要那么说?”
  沈铎看着她眉眼,眸底全是她:“因为我迟到了,你生气了,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她蓦然回头,眼前忽然像闪影一样掠过那样一个场景。
  那时候的她手里抓着一把雨伞,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在雨伞上面。
  她就站在这家游乐场的门口,等着沈铎。
  然而,他迟到了。
  他以为下雨了,她不会来。
  后来他终于赶在雨停之前来了,她带着气恼和他一起看了烟花,好话坏话数落他一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个人当起了秘密朋友。
  一朵朵烟花在空中交叠,少年少女肩并着肩,镜头感十足。
  裴深情的记忆立即饱满了些许,从前那些觉得不关她事的过往,也鲜活起来,可是再往后,她却没有印象了。
  烟花庆典过后,是夜场的喧闹。
  她不喜欢这么多人,要下塔。
  沈铎很自然地就牵起了她的手,两个人走的都很慢。
  人流当中,裴深情直挨着他,偶尔看看四周,一脸新奇。
  下了塔,旁边是游乐厅。
  沈铎带着她,买了一些游戏币,直接走了最东侧的游戏区。
  游乐厅里很多人,沈铎按着深情坐了椅子上面,帮她投了游戏币,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微微倾着身体,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他拿着她的手,开始操作游戏界面:“这是你以前特别喜欢的一个游戏,操作简单,但是很费脑力,就是现在游戏升级了,这版本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群各种模样的牛奔驰而来,手一按上游戏按钮,裴深情眼疾手快立即甩出一条绳索,沈铎默默放开她手,屏幕上红圈顿现,一口气套中了三头牛!
  诶?
  裴深情回眸一笑,惊喜:“我记得这个!”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套牛,但是必须心眼手兼顾,计算好时机再套索。
  她在冷漠的边皮下,只是虚无的惶恐,因为记忆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从前,也不知道明天,甚至自己的存在都是多余。
  现在似乎不一样了,她神奇的发现,除了知道裴深情病了,自己是有记忆的。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游戏吸引了,乐此不疲地玩了两个来小时。
  偶尔,沈铎会给她讲一点之前他们一起打游戏的事情,她一心二用,想起来就问他一句,够后来呢。
  十一点多的时候,玩累了。
  工作人员也来清场,沈铎拉起她的手,慢慢往出走:“我送你回去,下次再来。”
  她突然想了一下,扯了扯他的手:“现在你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很轻很轻地:“对不起。”
  她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沈铎更是握紧她的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裴深情站住了,他还拉着她的手,才一回头,她掰着他的手指,狠狠甩开了他胳膊。
  她眉眼冷淡,仔细看着,脸上还有余怒:“我不想听这句话。”
  快步走了两步,他立即又抓住她手臂。
  她站住,想了想,仰脸:“是因为你的对不起,所以我们没有在一起吗?”
  脑海当中,闪过画面,少年吻过少女。
  少女也曾翘起脚,吮过他的唇。
  悄悄的,甜蜜。
  沈铎低头看着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深情依旧推开了他的手,她脸上丝毫没有遮掩,就是□□裸的恼怒:“算了,没关系。”
  她那时候就这样,生气了就恼,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他才要拉住她,可她说着径自随着人流往出走,也不看他。
  康岱在游乐场门口停了了好一会儿了,他亲眼看见裴深情直直走了出来,沈铎追上来,可她却刻意避开他的碰触,甚至不分方向地乱走,赶紧下车。
  迎上前去,他立即叫住了她:“深情,这里!”
  就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裴深情几乎是第一时间奔了他过来。
  真的是太晚了,街上车都少了。
  她到了身边,任他拉着自己上车坐好。
  陆斯文在前面开车,两个人都坐了后面,沈铎没有再纠缠,坐了副驾驶上面。
  从前面镜子看着后面那两个人,裴深情已经靠在了康岱的肩头。
  康岱脱下外套来盖在她身上,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和她低喃着:“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她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康岱,你竟骗我,你怎么变成我哥了,你不是康柔的哥吗?”
  从前,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他说他是她哥。
  现在她忽然想了起来,却没有睁眼,任他拉着手。
  康岱愣住,看向前面。
  陆斯文在镜子里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们三个人都静静地等着,等着深情再开口说什么,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再说,靠着康岱身上,好像睡着了。这种精神状况,能熬到快十二点,已经难得。
  裴深情是真的睡着了。
  陆斯文开车到半山别墅区,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裴向南早开了大门,亲自来接。
  康岱抱了她出去,直接安顿在一楼睡下了。
  沈铎被拒之门外,裴向南冷面相对,多年的教养和礼仪让他说不出脏话,也只冷淡地让他离开自己的家,康岱折回,在门内看着他。
  于沈铎来说,裴向南即再生父母。
  就像当年他猜测的那样,所谓他生父留给他的遗产,那笔他妈一直窥觊的一大笔钱,根本就不存在。
  最开始的时候,是他养父摆拜托裴律师帮忙照顾他。
  所谓的委托书都是假的,此事也早因养父的急病去世而中断。
  但是裴家一直承担了下去,再后来,他和深情恋爱的事情东窗事发,裴向南暴怒,中断了资助,驱赶了他出去,不许他再靠近裴深情。
  他就是在那不久去的m国。
  唯二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他又抓住了。
  提了下裤腿,他缓缓跪下,两手伏在身上,额头就抵在手背上面,虔诚而又卑微。
  裴向南转身要走:“你走吧,我们这个家不欢迎你,深情现在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不要见她。”
  陆斯文连忙上前,他余光当中,还看着沈铎的发顶:“裴叔叔,我建议您让他进去,我们商量一下,关于深情的病我今日有了新的发现,你们可以听听我的见解,我认为沈铎就是药,他就是突破口,完全有治愈的可能。”
  裴向南赫然回头:“你说什么?”
  陆斯文举了下手里的包:“我有充分的准备,回国之后这两天她频繁转换,我记录了她的变化,要听听吗?”
  客厅的沙发上,几个人相继坐下。
  裴向南在陆斯文的劝说下,默许了沈铎进门。
  病历就在茶几上放着,陆斯文两手交握,目光浅浅的:“叔叔,前两年她还只是偶尔变换,因为第二人格出现时间都相对非常短暂,并且睡一觉基本可以自愈,所以你们一直呵护着她,但这两天接触,我认为完全可以诱导第二人格,事实上,我认为她这并不完全符合人格分裂,因为有重合点,真正的人格分裂是不会共享记忆的,但是经过我的试探,我发现她们就是一个人的记忆,一个人的性格,只不过一个善于伪装,一个从不伪装。现在看来,暂时可以定性为两个深情,一个是现在的深情,她活在现在,精神状态长时间完全正常,一个是活在过去的深情,懵懂的,记忆混乱不全的,一旦她记忆恢复,我认为两个人的记忆完全重合,过去,现在,她从梦里醒过来,那么她会变成一个人。”
  另外三个人都看着他,他想了下,看了眼沈铎:“之前我就建议你们不要过于关心她,和她有一点距离感,现在我站在医生的角度,我建议的最好治疗方案,就是从过去开始。”
  话音才落,不知道哪个房间的门咣地一声,被人推开了。
  几秒钟过后,明明已经睡下的裴深情,突然出现在了客厅的墙边,她抱着双臂,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对着几个人撇了撇唇,还带着三分笑意。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病,你们太过分了啊!”

☆、第21章 要结婚吗

  第二十一章
  那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鲜嫩身体,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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