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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盛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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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再这么捏下去,她恐怕真要爆走了,那痒意已经爬满全身,他的手像有魔力似的,哪怕就那么碰着不动,她光看看就觉得痒……无处不在的痒……痒得她想狠狠咬他!
好在叶景深忽然间放下了她的腿,不知在想到了什么,伸手抽来了旁边一条薄薄毛巾毯盖到她腿上。
修长白皙的腿被遮起,他心里那点火焰终于熄了一半。
叶景深只是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秀场后台遇到的那场艳/福,心头邪/念窜过,有些压不住,无奈之下才拿薄毯遮去眼前美景,手再碰上去,也没了肌肤相触时着火似的灼烫。
他终于能沉下心好好替她按摩。
顾琼琳这边也小松一口气,隔着毛巾,虽还是痒着,但看不到他指尖在自己腿上轻捏的动作,那痒意像被浇了水的篝火,只剩下“滋滋”作响的声音和灼热余韵,火却是熄了。
不敢想像,要是天天给他这么摆弄,还要装无感……她有种撞墙的念头,再高超的演技也撑不下去!
“好了。”他终于大功告成,抽走了毛毯,“你的脚再垫一会,整天坐着,脚上血液循环不好,容易浮肿。”
他说着整好她的长裙,长吐口气,按了半小时,他也出了些薄汗。
抬头,他看到仍旧僵硬的顾琼琳。
“你在干什么?”他皱了眉问她。
不知何时,她把食指骨节曲着塞进自己嘴里,狠狠咬着。他把她的手拉出,食指骨节上有两小排咬到发紫的牙印,他的脸色顿时沉了。
“……”顾琼琳语塞,好像找不到什么借口,半晌才道,“无聊磨牙。”
“你脸很红,头上都是汗。阿琳,这几天你常常这样,是不是伤没好完全,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下?”他伸手,指尖在她额前抚过,她额上湿粘一片。
顾琼琳一掌拍掉他的手,拉了被子盖到自己头上,往后一倒。
“走开走开,别烦我。我潮热!”她躲在被子里粗声粗气开口。
“潮热?什么问题?你说清楚来!”叶景深扯了扯她的被子,奈何她抓得死紧,他扯不开。
“我更年期潮热行了吧!要还是不懂,请找度娘!我睡觉了,别吵我。”
“……”叶景深默。
“更年期”三个字,他倒是听懂了。
……
一夜无话,叶景深依旧睡在卧室的沙发上,顾琼琳醒来的时候,他早已不在房间里,身边照顾她的人换成了杜敏。
她本以为来了陌生地方,又有叶景深在旁边,再加心事重重,睡眠质量会变差,没想到这两天自己睡得又香又沉,安稳得很。
洗漱完毕,杜敏推她下楼吃早饭。
“等一下。”
经过二楼走廊前的小客厅时,顾琼琳忽然停住。
小客厅的雕花栏杆正对着一楼大客厅,她看到叶景深蹲在大客厅沙发前,高大的身躯缩在沙发与茶几的空隙间,手正抬着高医生的腿,用心按压着。
高医生半躺在沙发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他,手在自己腿上的穴位和关节处点着,每指一个地方,叶景深的手就变个位置,照着高医生的指示,替他按摩着。
“顾小姐,叶先生真的很用心。昨天你回房后,他在这里向高医生学了一下午的按摩推拿,今天一大早又下来请教了。”杜敏忽然蹲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很少见到像叶景深这样身份的男人,愿意如此谦逊地去学这些事,甚至为此毫不介意地替别人按摩。这行为在杜敏看来,多少有些纡尊降贵的诚意,不是少见,而是从未见过。
因此杜敏忍不住劝了两句,点到为止,不多言。
他背对着这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想像他脸上的表情——认真、专注,蜷起的身体带着些委屈,不是他的委屈,而是顾琼琳替他觉得委屈。
这委屈里缠着一丝心疼,让她眼眶微酸。
她看了一会,改变心意,回了房间。
……
午饭的时候,顾琼琳才下楼来。
高医生已经不在了。
叶景深正卷了袖子坐在餐桌前剥枇杷,早上刘诚送了一框刚下树的枇杷来,是三月底第一批果子,看着圆润金黄很是新鲜诱人。他一个个剥好了去掉壳,果肉扔到碗里,拿点蜂蜜渍着,准备给顾琼琳当饭后水果。
这样的他,温润亲切,眉目都染着暖意,入了眼便入了心。
看到她下楼,他便停了手里动作,把桌上的狼藉一收,笑道:“快来,很快就开饭!”
顾琼琳坐到桌边,他已进了厨房,和馨姐一起将菜捧了出来。
仍旧是四菜一汤,菜和汤都烹得很用心,顾琼琳招呼了馨姐和杜敏坐下一起吃饭。人一多,吃饭就热闹起来,随口聊了几句,一顿饭时间就过去了,桌上的菜也不会剩下多少,四个人都饱得刚刚好。
叶景深将她抱到了厅里的沙发上,给她垫了靠枕,让她舒服歪着。
顾琼琳有些倦意,打了个哈欠,嘴巴闭拢时咬到了甜滋滋的枇杷。
他戳了枇杷送到她嘴里。
“吃点枇杷,第一茬果,不是很甜,我拿蜂蜜拌了,尝尝。”
枇杷肉汁水丰富,有着清新的果香和酸意,和着蜂蜜的甜,直冲她心房。
这日子……就像他手里的这碗枇杷,又酸又甜。
“谢谢。你自己也吃吧,换季了温差大,你小心又咳嗽。”她推开了他再度喂来的手。
“阿琳,我把烟戒了。”他按下她的手,仍旧将果肉送到她嘴边。
她只好咬下那口枇杷,垂下眼不看他。
“戒了就好。”她咕哝了一声,又道,“我这有杜敏帮忙,你也不用每天呆在这儿。公司大,想来事情也多,你赶紧回去吧。”
“没事,我想在这陪……”叶景深说着,正戳果肉的手却一僵,忽然改口,“你说得也是,明后天我就回去。”
顾琼琳眉头一蹙。她真是好意,他却当成她一如既往的拒绝……
“叶景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起,她说一半便停了。
“我知道。”叶景深垂了下头,再抬起时脸上又是笑的,他将装枇杷的碗塞进她手中,伸手拔了拔她额前的发,“乖,把枇杷吃了吧。”
她看着碗里的枇杷,怔然不语,叶景深起身,她回神,伸手拽了他的手重重往下拉,他被拽得人一歪,便压到了她身上。
呼吸忽然间便重了起来。
☆、第92章 女王·枇杷
叶景深一手按在沙发背,一手撑在了她腰侧垫子上,才勉强让自己在猝不及防之下没有整个人扑到她身上。
但就算这样,他的唇瓣也已点到了她的鼻尖。
三秒之后他回神,将头仰起些许,离得很近看她。
她正睁大了眼睛看他,瞳孔里有他微缩的脸庞,唇半启,呼出的气息带着蜂蜜的甜和枇杷的果香,诱得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而显然顾琼琳也在意外。
她意外自己的举动——拽他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并没什么原因。
但如今像缩在他怀里似的,他身上的气息与温暖拥来,让她变得木起来。
“有事?”叶景深先开口问她原因,声音无端低沉沙哑,纱雾缭绕般的性/感,有些埋在心底的冲动,挣扎着想要冲出樊笼,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吻过去,但到底他还是按捺住了这冲动,不再肆意妄为。
他说过的话、发过的誓,如烙在心,再痛也不会越池半步。如果这一生只有这一种办法能陪在她身边,那他甘之如饴。
顾琼琳回神,想了两秒,从碗里戳起一块枇杷肉,递上来。
“没,叫你吃枇杷。”
然而这个蹩脚的借口并没解决她目前窘迫的情况,反而换来更加尴尬的下场。
那块枇杷肉没有戳牢,在她抬手的过程中滑落。
顾琼琳只感觉到胸前的皮肤一凉,枇杷肉落在她锁骨正中位置的下方,在叶景深的目光之下,又滑进了她宽松的衣领中。
而后,这块枇杷肉贴在了……她的胸口上,差一点点滑进内衣里。
她石化。
浅色的线衫可以看到她胸口隆起的果肉形状,正跟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那个位置……她伸手去捞不对,不伸手去捞,就更不对了。
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能感觉叶景深的视线此刻所落的位置,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这辈子就算站在舞台上走秀摔了或者衣裙滑落,她都没这么窘过。
“你……要我吃它?”叶景深忍了又忍,始终没忍住,开口逗她。
枇杷在她皮肤上滑过时,留下了一道蜂蜜痕迹,晶莹亮泽,这痕迹又向下延伸,爬进了未知的领域,充满了桃粉色的幻想。
他的问题,还有后半句未出口——吃它?还是吃你?
虽然逗她,他眼神却幽深一片,有些被压抑的火色。
“叶景深!”顾琼琳彻底回神,恨恨地叫他的名字。
他看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弥散得彻底,终于确认她的脸红不是因为什么潮热,而是实打实的羞涩,红得让他移不开眼,心口似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
“叶!景!深!”她再叫一声,有些咬牙切齿的恼意。
他终于直起身,转身从桌上抽了纸塞进她手中,然后背过去不看她。
顾琼琳接了纸,很快清理出那块枇杷果肉,擦拭干净皮肤,抬头要扔纸时,看到了他不怕抖动的肩头。
叶景深正用手握成拳捂在唇上,憋笑憋得极为痛苦。
她瞬间反应过来他在笑自己,脸上红晕加深,眼神一沉,伸手在他背上一捶。
“叶景深!不许笑!”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反而忍不下去,转回身,笑得眼眸弯去。
低沉的笑声里,有丝松快。
顾琼琳眉头皱着皱着,忽也松起,想着自己窘况,也的确好笑,忍不住跟着笑骂:“不许笑了,不许笑!”
隐晦的痛被收起,依稀间两人都是当年模样。
……
顾琼琳到这宅子的第三天,叶景深就如答应她的那样,回了公司,恢复正常工作。
宅子里少了叶景深,似乎一下子空落起来,虽然有些寂寞,却也让她有了冷静的机会。
她和霍行川订婚宴上的风波,已被刻意逃避了许久,也不知外面闹成什么样了。这几天她联系过魏卓年,他知道她被叶景深带走后,也只是叹口气,让她安心呆着,不要管别的事,专心休息,揣摩“aurora”的角色。
重归舞台的事,被她摆到了眼下最重要的目标上。
叶景深这宅子里的舞蹈室帮了她很大忙。早饭过后她会让杜敏把自己推到舞蹈室里,然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反复地研究“aurora”的角色,除此之外她还要再练上一两小时芭蕾,因为“aurora”这角色是个芭蕾舞者。好在芭蕾舞她从前学过,不过都是练形体与气质,如今慢慢重拾,练出个味道来。
杜敏虽然好奇,却并不多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外面等她召唤,熟悉了顾琼琳脾气后,她也清楚顾琼琳有事会叫她,没事的情况下并不需要她插手。
早上练习后,顾琼琳会回房洗个澡再用午饭,午饭后在院子里转一圈,回房小睡半小时,就起来看各种电影。
没过几天,她拜托叶景深找的外教上门,是个英俊开朗的金发男人,比她小两岁,她每天下午都抽两小时跟他学外语,日子变得越来越忙碌。
但不管如何忙,到了傍晚六点,她都准时吃晚饭,并不等叶景深。
用过晚饭,她在客厅里看会书,七点左右回房,洗漱一番,看看书,早早就上床睡觉。
而这么早睡觉,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与叶景深保持点距离。
和他呆在一起越久,心就越无法控制,各种情绪会像溃堤的洪水,一路泛滥成灾,让她无所适从,似乎所有的坚决强硬都失去了意义。
他的温柔,太可怕了……
叶景深虽然回了公司,但他每天都回来。从s城到这里要两小时路程,他早上很早出门,晚上很晚回来,顾琼琳早就睡下,除了早晨见面问声好之外,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甚至在同一间房中,他们竟然没有别的独处时间。
无人打破这样的平静。
转眼就是大半个月时间过去。
这天夜里,顾琼琳给徐宜舟打电话,聊得起劲,忘了时间,待到收线时已经八点半。窗外夜色已深,露台的窗纱轻扬,沙发上叶景深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知触动了她心头哪根弦,她忽然起了下楼的念头。
开了房门,屋子里一片寂静,一楼的灯光很暗,客厅灯没开,光线从餐厅处照出来,不是很亮。
叶景深大概还没回来。
她如此想着进电梯下了楼。
轮椅缓缓驶过地毯,她行过光线暗沉的客厅,远远的就看到叶景深。
他已经回来了。
暖黄的餐灯下,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吃饭,身上是还来不及换下的西装,袖口被拉起,他正端着碗囫囵吞枣地吃饭。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他应该饿坏了。
桌上只有简单的一菜一汤,他并不在意。
光线打得他满身满脸的阴影,那景象,说不出的萧瑟寂寞。
馨姐和她提过,叶景深从s城赶回来都要这么晚,不过就算回来得再晚,他都不在外面吃晚饭。
知道他这习惯,馨姐每晚都会饭菜温在锅里,他回来后不想麻烦馨姐,一切都自己动手。一个人的晚饭,他也只是应付而已,每次都只挑了一菜一汤,敷衍了事。
顾琼琳也知道他每天都回来吃晚饭的事,只是听到的远不如亲眼看到的景象来得让人……心酸。
他很快就吃好饭,收拾了碗筷桌子,才出来准备洗澡换衣服。
她已经退到客厅的大花盆后,他看不到她。
为了避免吵到她,他每晚都在楼下洗了澡才回房。
顾琼琳看到他进了楼下浴室,才转身回房。
回房后没有多久,她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属于叶景深的清爽的气息。
“还没睡?”叶景深推门进来时,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顾琼琳,有些惊喜。
他很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了。
她摇头,转眼看他,眼里的平静被打碎。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景深觉得此时灯光下的她,格外柔和。
“睡不着?饿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他说着,坐到床沿,凑近点看她。
这大半个月时间过去,她脸上终于有了些肉,不过他还是不太满意。
“不饿。”她笑着回答。
他换上家居服,棉质的运动套,与她在楼下时见到的他比起来,清爽精神了许多,像个英俊的大男孩。
“那你坐好了,我给你捏捏腿。前几天回来时你都睡了,我不敢太大力,怕吵到你。”他说着扯过薄毯盖上她的腿,动作娴熟地捏住她的脚踝。
顾琼琳任他摆弄。
其实……她哪里有睡着,每一晚他进房之前,她都是睁着眼睛在看天花板而已。
他进门后,她才闭上眼,听着他在自己身边轻轻走动的声响。
她也知道,每一夜,他都会替她捏腿,很认真地按着……
她什么都知道。
“阿琳,明天我休息,带你去瑞河镇逛逛吧,那里的梨树林开花了,我们去看看,你也在家里宅很久了。”他一边活动她的脚踝,一边问她。
“好啊。”她点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动作似模似样像个经验老道的理疗医师。
“叫上馨姐、杜敏和孙文汉一起。”
孙文汉是顾琼琳的金发帅哥外教给自己取的中文名。
“嗯,人多热闹。”顾琼琳随他的意,忽然倾了身,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叶景深动作一停,抬头看她。
“谢谢。”她说。
“说什么傻话!”他笑了,很快低头。
……
翌日,天公作美,给了个大晴天。
叶景深开车,带所有人出门,去了瑞河镇的梨树林。
半小时不到,他们就到了那片梨树林。梨树林是瑞河镇近年开发的一个近郊游风景区,除了梨树之外还种植了雏菊、薰衣草和枫树,春看花色秋看枫,极有意境。
到了目的地,停好车,叶景深将顾琼琳抱下来放进轮椅后,就交给了杜敏,他则先行一步朝前走去。
景区门口的小木屋外,站着个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她看到叶景深,十分兴奋地迎上来,很大声地冲他叫了句:“大叔!”
那声音里带着喜悦熟稔与带着少女心的亲昵,远远落进顾琼琳耳中。
五年前年轻英俊的叶景深,转眼间……都成了少女口里的“大叔”了,可怎么好像并没过去多久呢?
顾琼琳听得笑起,忽觉时光如梦。
那女孩和叶景深在远处说了一会话,便一起朝着顾琼琳几人走来。
“这位是瑞河镇长的女儿姜璐。这季节里面人多,所以我拜托她带我们去未开放的梨园,那边没什么人。”他笑着介绍。
小姜站在叶景深身边,顺着他的话开口:“你们好,叫我小姜吧。你们是大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来瑞河镇只管找我!”
顾琼琳朝她笑笑,她很甜美,有着让人羡慕的年轻活力,偶尔望向叶景深的眼神充满了仰慕,少女心思写在脸上无遮无挡。
小姜说着,忽然走到顾琼琳身后,从杜敏手里接过了轮椅。
“里面的路我熟,我来推吧。”她很亲热地说着,“你是大叔的妹妹,也是我的家人,我来照顾你!”
顾琼琳听了,望向叶景深的背影。
他已绕到车后去拿东西,并没听到她们这番对话。
“妹妹?”她疑惑了句,眼里笑意已有些淡去。
“大叔说的呀,难道我认错了?”小姜眨着眼,不解问道。
“……”顾琼琳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心情,忽然差了。
☆、第93章 女王·吃醋
“饿了吗?吃块三明治?”爽朗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异国腔调。
“不饿,谢谢。”顾琼琳心不在焉地摇摇头,视线却落在不远处小庄园的入口。
他们进了景区后,因为推着轮椅,太难行的路他们去不了,就随意逛了逛,最后选择了离梨园有段距离的小山坡作为休息点。
野餐垫铺上,顾琼琳被抱到地上坐好,餐垫上已经摆满了各色食物,都是馨姐一早准备好的。到了这里后,她们见这里景色好,就想到处看看,顾琼琳也不想难得出来一趟,还要她们围着她转,就赶着她们去玩了。
于是她的身边就剩下了她新认识的英文老师孙汉文。孙汉文哪也不想去,只想呆在顾琼琳旁边。这个满头金发的帅气小伙,对顾琼琳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望去,可以看一大片的梨树林。阳光灿烂,照着满眼梨花霜白如雪,山坡上各种野花盛放,春/意盎然,可顾琼琳毫无欣赏的兴致。
叶景深和小姜进那小庄园有一会了,说是去拿什么有趣的东西,结果去了许久都没回来。
顾琼琳意兴阑珊起来。
“坐累了吗?”孙汉文见她拿手撑着腰,便问道。
“有点。”她将注意力收回,眼前的年轻老师满头金发在阳光熠熠生辉,一张笑脸带着骄阳的热度,看起来让人心也跟着融化,让她跟着笑起。
因为是坐在地上,她身后无处可靠,双腿又不能动,时间一久,腰骨就有些酸起。
孙汉文闻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到顾琼琳身后,背靠着她坐下。
她有些意外地转头。
孙汉文回她一个大大的笑脸,解释道:“背靠背坐着,我们都不容易累。”
顾琼琳会意地笑起,拾了个大青枣丢给他,用英文夸道:“好主意,孙老师吃枣子。”
她的英文说得还有些生涩,孙汉文便替她纠音,她和他说笑了几句,无聊感渐去,抬眼时却忽然看到叶景深和小姜从庄园口一起出来。
小姜正紧紧偎在他身边,一边走着一边半探过身子看他怀里抱的东西,隔得远,顾琼琳看不到他抱着什么,只是看到他低头笑得温柔,而小姜则满面甜蜜。
那画面,有些刺眼。
“小顾,小顾?”孙汉文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回应,他便忽然转了身。
顾琼琳正将半身重量靠在他背上,冷不妨背后失去支撑,她心一悬,人向后倒去,被身后的孙汉文接到怀里。
“咦?大叔快看,孙老师和你妹妹……嘻嘻……”
叶景深正低头在看怀里抱的兔子,刚才在庄园里费了老大的力气抓这小东西,这会他还有些喘。顾琼琳曾经说过她喜欢兔子,以前在楚宅里就养过两只,呆会见了这小东西她就不会嫌坐着闷了。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小姜的声音,抬头望去,就看到孙汉文从后面圈住了顾琼琳,正笑得格外灿烂热烈,像一簇灼人的火焰。
“难道孙老师喜欢你妹妹?”小姜八卦兮兮地开口,声音里透出小女孩才有的古灵精怪,一边趁着他失神之际,悄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叶景深脚步顿了顿,脸色有片刻凝固,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没有回答小姜的话,只是沉默地朝前走去。
“大叔,要不我们还是别过去打扰他们了,我带你上别处转转?”小姜贼兮兮地说着,偷偷笑了。
他却充耳未闻,脚步又加快了一些,小姜无奈,只能快步跟着。
那厢,顾琼琳已经很快坐稳,眉头已经皱起。
“孙老师,谢谢,你可以放手了。”她要他放手。
“其实我觉得这种坐法你会更舒服些。”孙汉文无赖地笑笑,没有收手的打算。
顾琼琳有些烦躁,她不喜欢在生活中被其他男人这么亲昵地靠近。
这种厌恶,就好像她已经习惯了某个人的某种温柔,于是这世上其他的温柔都已入不了她的眼与心。
“孙老师,恐怕她觉得不太舒服,麻烦你放开她。”礼貌却冷淡的声音响起,说的是标准的美式英语,咬音清晰,竟是从叶景深口中发出。
他已走到二人身边。
“抱歉,我唐突了。”孙汉文松了手,说的却是文绉绉的中文。
顾琼琳松口气,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叶景深蹲到她身边,把兔子抱到她眼前,并不说话,就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兔子的头。顾琼琳瞪了他一眼,也没开口,只是从他手里抱走了兔子。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来来来,我带了喂兔子的菜叶!”小姜见状吐吐舌,便把手上袋子里的菜叶子掏出来,递给了顾琼琳。
她道了谢谢,接下菜叶,终于扬起笑:“你们站着干嘛?坐呀。”
到底不想让这一刻尴尬破坏一天的行程,她开口跟着小姜一起打了圆场,活络气氛。
氛围总算松动些许,只是接下去的时间,叶景深都呆在顾琼琳身边,片刻不离。
……
几个人在瑞河镇的梨树林里玩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天色微沉,才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等到门口时,叶景深先行一步去拿车,走了两步有些不放心,又转了身。
“顾先生,我和你一起去拿车。”孙汉文没等他开口,就已经看出他的想法,不在意地笑着走到他身边。
叶景深这才点点头,转身和他一起走了。
“小顾姐姐,大叔和你感情好得真是让人羡慕。”
见到两人走远,小姜这才俯头到她耳边开口,她对叶景深那点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知怎地,竟让顾琼琳想起当初的自己。
当年,她似乎也有同样的勇气,没脸没皮地说自己爱他。
年轻,真是好。
“将来谁要是能嫁给大叔,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他对妹妹都这么好,对老婆肯定更疼!”小姜并不介意顾琼琳的沉默,反而陷入一种自我幻想中。
“是啊……嫁给他,应该会很幸福。”顾琼琳认同这句话,很早她就知道,叶景深会是一个好丈夫或者好父亲。
“小顾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小姜忽然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什么忙?”她问道。小姜这姑娘,除了对叶景深那点觊觎之心太过直白外,为人简单直接热情,倒挺招人喜爱。
小姜脸蛋红红地讪笑道:“能不能帮我追大叔?我真心喜欢大叔,一定会好好对他,也会好好对你……”
“……”顾琼琳失语。
“还有还有,你们感情这么好,你一定知道大叔都喜欢些什么,快点告诉我,他喜欢什么颜色,有什么兴趣爱好,爱看哪类型的电影?看漫画还是小说?喜欢吃什么……”
小姜不给她回答的时间,噼哩叭啦就抛出一长串问题。
顾琼琳忽然发现,小姜的问题,她一个都答不出来。
叶景深喜欢的颜色,爱看的电影,会看的书,爱吃的食物……
她都没有答案。
当年,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他,可五年过去,她却对他一无所知,除了长达五年时间你追我跑的无聊游戏外,她对他的了解,甚至不如一个初识的女孩来得直截了当。
她对他,有爱,可爱在哪里?
……
“叶先生,你对小顾的感情很深。”孙汉文和叶景深走到车尾停了脚步,他忽然问道。
“是。”叶景深正将手里的东西一件件放到车子后备箱中,闻言想也没想就回答他。
“你将她照顾得很妥当,也保护得很好。”孙汉文跟着俯身,帮他一起东西放进后备箱。
他的动作却忽然一停。
五年……居然有人觉得他将她照顾得妥当,保护得好?
这话听来有些讽刺。
当初他亲手将她拉进楚氏漩涡,明知她以身涉险,却连一声提醒都没给过;后来,他尝试追回她,却在南松死的那天将她生生逼走;五年后,他说了放弃,却仍抵不过对这段感情的不甘心,又一次让她濒临绝路……
保护……他倒是想,可他的保护在哪里?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五年,就是一场又一场弄巧成拙的追逐,逼得他再也不敢出手,不敢说爱她。
“叶先生,你觉不觉得你对小顾的保护欲有些太强了?”孙汉文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客气,将这段时间自己的所见所感尽数说出来。
叶景深“砰”一声拉下了后备箱盖,转身冷冷看他:“我不觉得。”
“你照顾不了她一辈子,找个心爱的男人,有个幸福的家庭,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好。”孙汉文被他一眼看得心生颤意,想了想却还是咬牙开口,“我很高兴当初你选择了我成为她的英文老师,给了我认识她的机会。小顾是个很优秀的女人,虽然她不能行走,但这并不妨碍她身上迷人的魅力。”
叶景深已经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身侧的手攥起,却仍面无表情地听他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很喜欢她,也爱她,她是我梦想中的灵魂伴侣。叶先生,我知道你对她来说很重要,也明白你想保护她的心情,所以在追求她之前,我想获得你的认同。请相信我会好好对待她,也会和你一样保护她。”孙汉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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