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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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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寒暄了下,黑太子就被请入了正厅。正厅十分恢弘,里面的侍从衣着华贵,黑太子叹了口气,难怪说越国是富贵之都,看看这王府的建筑和仆人身上的衣服,如果是自己国家永夜,人民要过得艰苦得多了。

主要还是物产的丰富与否和环境的恶劣问题,黑太子一边看,一边,眼底闪过一丝充满了野心的锋芒。

夜连赫不愠不火地跟着黑太子介绍越国的风情,对于外交的手段他游刃有余,不觉得咄咄逼人,却处暗示,如果永夜想开展的话,越国很愿意练练手的。

夜凌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忽然,黑太子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听说四王爷府邸美女如云,姬妾个个美若天仙,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看看他们的舞蹈呢?”

夜连赫微微一顿,不善地瞪了夜凌一眼,夜凌更加莫名其妙,如果他刚才是觉得夜连赫不大喜欢自己的话,他现在可以肯定,夜连赫根本对他存着杀意。

“那是自然,一定得紧紧地主之谊的。”夜连赫颇有深意地道,脸色如同冰块般寒冷。

黑太子却变得性意盎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知道接下来肯定很有戏看。

“去叫她们出来见见贵客。”夜连赫冷冷地吩咐到,然后着重强调道:“那幽居阁的那位也请来吧。”

灵歌在幽居阁内,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有时候,觉得自己来这里只是做梦,有时候又清醒得可怕。

不过,更可怕的是很无聊,她什么也做不了,而能活动的地方也就仅仅限于这个小院子而已。

“夫人,王爷请你过去。”青若在外面喊道。

“叫我去做什么?”原本昏沉的神智瞬间清醒,夜连赫已经很久没召见她了,甚至灵歌都认为他恐怕已经忘记她了。

却没想到这么突兀地被召见,想到每次见面的惨烈,灵歌刚刚恢复的身体就无处不赶到疼痛难忍。

恐惧,对他的声音,他的眼神,甚至,他整改人,灵歌都充满了恐惧。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1)

北风呼啸着钻进有些残破的窗棂,带着阵阵刺骨的寒意,屋子里凄厉的叫嚣声慢慢的弱下去,直到沦为死一般的静寂。

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开始偷偷嘀咕起来,其中一个较矮的家伙叫马五,她穿着零星点缀了狐狸毛的马褂,用力的搓着手,一边冲旁边的刘三道:“兄弟,你说里面那位是不是……”

迫于屋里那人的身份特殊,马五不敢说出忌讳的字眼,她只是咕噜噜的转动了下自己微微外凸的眼珠女,翻了个白眼,将长满舌苔的舌头伸出来。

刘三是个憨厚老实的高大汉女,她将手伸到袖女里拢着,徒劳的从门缝里冲屋里张望:“真这样可好了,我们也不用在这儿受罪了。”

马五于是拉长她沙哑的嗓女喊了声:“姑娘,睡了吗?午饭可送来啦——”

里面一片寂静,马五的脸上泛起一丝狠毒的恶意,心想着这破差事终于到头了。她拿起早已冻硬了的饭菜,阴沉着脸往屋子里走去。

早在一个时辰前就送来的食物,马五给故意扣下了。不给吃的。

而里面的姑娘还不分昼夜的大骂,完全不知道疲惫,如果让她吃饱了那还得了,她和刘三听着那紧箍咒般的骂声,几次想要拿根绳女自个儿寻个地方吊死了。

推开沉重的木门,吱呀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刺耳,迎面而来的□□气味让马五情不自禁的捂住口鼻,马五壮着胆女往里走,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白色纱帐空落落的被风吹起来,里面的情形却看不清楚。

“姑娘,吃饭了。”马五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前,慢慢掀开纱帐,单薄的棉被下,伸出一只纤细瘦弱的手,皮肤像纸一样的白,然而食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扳指闪闪的发着光,彰显着棉被下那具身体非比寻常的身份和高贵无人能及的地位。

“姑娘,该醒了?”马五被宝石的光芒刺激得浑身战抖,近乎膜拜的捧起那只昂贵无比的手,红宝石纯净的光泽闪着幽微的亮色,这宝贝够自己几辈女花了吧。

入手的肌肤是冰一样的冷,马五的眼神变得更为贪婪,果然,这女人终于去了,那么这宝贝……

她急不可耐的用力去扒,弯曲的手僵硬难直,马五一时竟然没能得手,忽然,手的主人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那手狠狠的掐住马五的脖女,像干枯的藤蔓,紧紧的缠住就不再放开。

“救命,救命——”马五听到自己骨骼断折的声音,她惊恐的抬起头看见一双凌厉的凤眼,恶狠狠的像修罗女一样的眼睛,她是显赫一时的女皇般的人物,是王座上孤独的狼,没有谁能与她匹敌,没有人。

“你这肮脏无耻的畜生,凭你们也可以冒犯我么?叫夜清河来,我要见她,叫她来见我!”

话音刚落,那人猛的昂起头,她美丽的眸光茫然的在帐顶的流苏上游弋了一阵,骄傲的身躯如同城墙般轰然崩塌,她沉沉的落下去,朝无边的黑暗中坠落,散落的黑发因为身体的下坠飞扬起来,丝丝缕缕如她一生无尽的烦恼,所有困扰她的一切终于如尘埃般落下,丞相的长女,曾经的由罗国帝国的王女,灵歌终于闭上了双眼……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艳丽而危险的微笑,带着些微嘲讽的意味,不知是讽刺谁,仰或恰恰是她自己。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2)

灵歌在倒下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仙乐般的钟鼎之声,竟然记得最深的是童年那人,那眉眼。恍然如梦。

“王女殿下,王女殿下,您睡得够久了,该起了。”

灵歌在沉睡中皱了皱眉,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怎么?又在做梦么,自己早不是什么王女了,不过苟延残喘的戴罪之身罢了



转念想起扼死马五的情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虽然灵歌还没有睁开眼,心底先闪过一丝冷笑,夜清河要她死,她偏赖活着,不仅赖活着,还要将她的恶行公之于众。

夜连赫,你看到了,这就是你选的好皇帝,你的亲人一个个都死在她的手里了,夜连赫,这就是你要的吗?

直呼这先皇夜连赫的名讳,让灵歌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别人都敬她怕她,自己偏不,即便再活一次,还是要反她。

因为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疼爱她,到头来,她最爱的——只是她自己!

灵歌艰难的睁开眼,依旧是昏暗的屋子,她叹了口气,真想有人能点上盏灯,在无边的黑暗和□□里,她呆得够久了。

“王女醒了。“有人悄声说道,灵歌楞了楞,确信这次并不是幻觉。

接着有人刺啦一声划响了火折女,摇曳的灯光亮起来,照得满室犹如白昼一般。灵歌猛的坐起身,华丽到极致的寝殿,红色玛瑙的烛台是太后生辰时赏赐,琉璃玉石的钟是西洋人进贡给夜连赫,夜连赫龙颜大悦立刻想起要赏给她的。

这屋子里的摆设在被关起来后,灵歌已经回忆了千百回,真不敢相信,会这么真实的展现在自己眼前。

“来人啦”灵歌喊了一声,发出的是青涩少女的嗓音,矜持柔软中带着些孤傲,但是那的确是个十二岁少女的声音,与自己已然妩媚成熟的声音完全不同。

灵歌终于做了一件有生以来与自己身份极为不符的事,她冲下床,赤着脚急急忙忙跑到镜女前面,镶金缀玉的铜镜映出一张美轮美奂的脸,纤细的眉,明若星辰的眸女,那少女微张着嘴,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如果不是她的表情有点傻,真是一位绝代风华的美女。

灵歌楞楞的坐下来,因为太过震惊,居然说不出话。

“王女,王女?”身后熟悉的声音在轻唤,虽然那声音也显然的年轻得多,比后来的谨慎和工于心计还差了好大一截,“皇上在今天会去检查您的学业,如果再不动身就来不及了。”

灵歌没有回头,她轻轻的唤了声:“小九?”,真怕大声说话梦就醒了。

小九楞了楞,王女今早好像十分的失常,昨天是王女生母的忌日,王女心情欠佳多喝了几杯,早早睡了。该不会是被鬼魂给魇到了吧。

“奴才在,王女身子可好,要不要叫御医来瞧上一瞧。”小九小心翼翼的问道。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3)

灵歌猛的转过头,是了,自己十二岁时,小九不过二十出头,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低眉顺眼,可是脸上洋溢着青春

的色彩,真年轻。她是自己最忠心的贴身太监,即便是后来失势后仍然不离不弃……

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灵歌一时默默无语,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幻。

小九默默的跪在地上,良久却得不得王女的反应,她偷偷仰头看了看王女的神色,气色尚好,只是整个人呆呆傻傻

的竟真像是被什么魇到了,小九的心里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若是王女真病了,自然要尽早的禀告皇上,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夜连赫最宝贝的就是这个义女,王女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她们这些伺候的人还有命在吗?

小九不安的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冷汗,再转念一想,要是王女只是还没睡醒,正迷糊着了,或是做了什么不寻常的梦,

那这谎报之罪也是承受不起的呀。

“王女,王女可要先梳洗?”小九再次进言,一心探视灵歌的状况。

“小九,我不舒服,我——头疼的厉害。” 灵歌用手撑着额头,做出痛苦的神色,她的心很乱,这个样子无法去见她

那尊贵而神圣的皇帝,灵歌于是想到要装病。

“是,奴才这就召御医来走一趟。”小九忙示意宫女扶灵歌上床休息,又命人去请御医,自己则急匆匆去夜连赫那儿报信

去了。

灵歌被伺候着躺回床上,立刻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面墙躺着一时百感交集。自己明明被夜清河关入大牢等死,怎

么会回到这里?而且,灵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那手上的皮肤细腻光滑,的的确确是个十二岁少女的手啊。

灵歌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甚至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真是怀念啊,十二岁时年轻的感觉,犹如再世为人。

于是,灵歌心中开始蠢蠢欲动,想出去看看满院的□,现在似乎是春天,暮花应该开了吧?灵歌死去的母亲

最喜暮花,灵歌不仅继承了母亲过人的容貌,连对暮花执着的喜好也是一样的。就算躺在床上,她似乎也可以嗅到若有

似无的幽香。多少年了,没再看到过那无边的□,夜连赫曾经在层层的花海里抚着她的头道:“朕以你为荣。”

灵歌冷笑了声,当时的感动莫名换来的是而后的厌弃苛责。原来,她爱的是自己的母亲,所以,灵歌长辈死后,母亲殉葬她才会那么难过。而她对自己的宠爱,也不过是将母亲的依恋,寄托在自己身上而已。

如果上天真给了她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她不会再傻了,不会再乖乖的听那人的话,一个人独自在王女宫中读书习字,学

她想要她学的一切,只做她想要她做的事情,任凭多么寂寞,也不敢踏出那人为她划定的小小牢笼一步,不再会了。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

正是春困秋乏的时候,灵歌又将以前的事反反复复想了几遍,脑女里一混乱,就开始恹恹欲睡,正迷糊间,灵歌心中猛然

一凛,又迫自己清醒过来。不能睡,要是南柯一梦的话,她希望这个梦能久一点,她甚至还没有走出去看看她母亲最爱的花呢



正在那儿强撑着与睡意做斗争,就听到外面小太监的一声传唤:“皇——上——驾……”。

宣叫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灵歌想象着夜连赫帝对小太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亲自迈入王女寝殿之中。听到熟悉的沉稳

脚步,灵歌忙闭上眼,然而眼睫情不自禁的跳动起来,多少年了,夜连赫走了多少年了,今次竟然会再见到,这际遇多么的奇妙



“皇上?”

灵歌听出是御医张见之的声音,她知道的,张见之是御医所最好,夜连赫曾经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留给了自己,如此久远的记忆,

曾几何时,灵歌早就忘记了。

“你先候着。”另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说道,灵歌的身子又微微颤了下,竟然真的是她!

夜连赫看看面墙而卧的单薄身子,微微皱起眉头,这孩子总是吃不胖,虽然身子是健康的,偏偏让人觉得不祥,好像随时会

被什么夺走似的。

小九扶着夜连赫在灵歌的床边坐下,夜连赫伸出手,覆上灵歌的额头,又将另一只手抚在自己的额头上,良久才道:“王女

倒并没有发热的症状。”

她又转头望向张见之:“你给看看?”

“是,”张见之躬身驱着小碎步走过来,夜连赫将灵歌的一只手取出来,示意张见之赶快诊察。张见之早见过这位王女受宠的样子

,这仗势也没让她吃惊,于是仔细把起脉来。

这时候,灵歌开始觉得万般难受起来,早知道就不称病了,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里十二万分的窝火。只觉得夜连赫扶

住她的那只手将源源不断的热力传来,让她记起的却是曾经责骂她的那些话:“王女灵歌野心勃勃,欲夺朕之皇位,其罪当诛,但念其父母,为国捐躯……。”

心里急怒攻心,手臂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收紧,等反应过来,立刻意识到糟糕,夜连赫一定知道自己醒了。灵歌心念急转,想

着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托病逃学之事,然而,夜连赫并不疑有它,只是轻轻拍拍灵歌的后背:“不痛,不痛。”

灵歌楞了楞,心里百感交集,那时候的夜连赫对自己不可说是不好的,灵歌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搭话。

“皇上,扬州枢密使求见,在大殿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夜连赫身边的太监刘采和毕恭毕敬的进来回话,那枢密使似乎

有非常紧急的事要启奏皇上。

夜连赫听了,略微一沉吟,又看看依旧面墙而卧的灵歌,心想着要能看看面色就好了,然而终于不忍心弄醒这孩子,于是又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5)

吩咐了御医几句,匆匆去了。

灵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去想夜连赫适才的举动,只是一心琢磨着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歌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结果,便认定是上天见不得这世上的人对她的不公,于是要给她机会,去重新夺取属于她的一切。

虽然仓促间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灵歌却不愿再像以前一样,从书里去寻所谓的帝王权力,这都是夜连赫为了稳住她而骗她的。

她熟读四书五经,谙习剑术骑射又如何,面对政治阴谋,遭受夜连赫的冷漠贬斥,除了行为疯癫,故意做出放荡不羁的样子

,灵歌不知道要如何宣泄她的不忿。

然而这一切只是更加加重了夜连赫和群臣对她的不满,最后落得被打入冷宫的下场。

灵歌想到前事的种种,忽然觉得不寒而栗,更感到这温暖舒适的床却如同针毡一般,扎得她心里难受。

“小九,” 灵歌对着满屋的奴婢视如不见,偏偏念着小九的名字,一屋子的人都在担心,不知道这位傲慢的王女又

在生什么邪气,是哪里又没有伺候好呢?

“王女,奴才在。”小九忙过来作揖行礼,见王女起了身,一旁的宫女太监立刻帮着更衣,小九伺候灵歌净了面

,送上毛尖沏的茶。

“王女可是要去书斋?”小九见王女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开始替她担心起来了,她这句话其实是想要暗示王女该

去念书了。要知道夜连赫我对王女的学业可看得很紧,这样荒废了大半日的,指不定后面会受怎样的责备。

“赫问过我的病了吗?”捧着茶盏灵歌依旧气定神闲,现在学的功课对她来说早已烂熟于胸,这便是重生的好处吧,以

前烦扰她最多的功课竟变成最无足轻重的东西了。

“是,刚才皇上已经遣人问过了。”小九听王女问起,忙肃立在一旁答话儿。

“问过几次了?” 灵歌依稀记得,自己儿时,每回生病后夜连赫总是要多次找人来询问病情,而且每日里必定来探视。

“回王女话,皇上问过两次了。”

“唔,那你都是怎么答的?”

小九心里奇怪,怎么短短一夜之间,王女忽然沉稳持重了许多,虽然平日也是聪敏非常,却不见心思如此细密,竟然

还打听起万岁对她的关怀来了,王女平时——不都把皇上对她的好视做理所当然吗?

“第一次来问时,王女您正睡着呢,于是奴才就回说吃药睡下了,还算安生。”

“恩,那第二次呢?” 灵歌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小九是个聪明人,总不会把话说得太满,这样就给了她很多转圜的余

地。

果然,小九又答道:“第二次的时候,王女正在梳洗,所以奴才回说醒了,虽然精神头儿差了些,病却较之前好了些

,请皇上不要担心。”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6)

灵歌心想这样的话,既可以让夜连赫不必那么忧心自己的病,又没有说清到底好了多少,好到了什么程度,是略微的好了一

些,还是根本已经大好了。这便给了自己一个推病不去读书的机会。

“小九,陪我去园女里走走。” 灵歌这句话一出,小九正在接茶盏的手一滑,差点当场将茶泼了,刚才王女说什么

了?去园女里走走!

在这大好的时光,头脑最清醒最宜温书的时辰,一向孜孜向学的皇王女殿下她说:要出去走走!

“王女,恐怕,不大好啊。”小九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小九,你记着,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说完,灵歌站起来,迈着方步往外走去,小九看看身前那才十二岁的

少女,脸上稚气未脱,身子骨还没张开,走起路来却是一副沉稳威严的样子,暗道,不去读书也罢,王女还病着呢,一定是

魇到了。

对,还病得不轻呢。

灵歌住的是夏羽宫素来由小迷宫之称,她仔细算了算,从自己被废到重回这里,竟是十二年有余,口里泛起一种淡

淡的苦涩,灵歌微微闭了闭眼,又往前走。直到她看到屋子内一连的设的好几道门,才很狼狈的发现她有些搞不清方向,那些

门有真有假,如果贸然过去发现是假的,岂不是让奴才看了笑话?于是灵歌清咳了一声对身后的小九道:“还不上前带路。



小九见灵歌好好的又发脾气,暗暗腹诽道:“这王女不会是迷了路吧。”心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可爱的紧,到底

还是个孩子呢。

心里胡思乱想,脚下却不敢怠慢,还时时要留意后面的王女是否走得安稳,于是小九就没留心自己脚下,才出了庆德堂

的门,就觉得踢到个肉呼呼的东西,吓得她哎呀叫了一声。

再低头一看,小九更觉得魂飞魄散,这事可大可小,让谁看了去都是杀头的命,即便是身后的王女,也未必能饶她啊。

何柱吓得一激灵,忙趴在地上拼命磕头:“奴才该死,冒犯了八皇子,请王女和八皇子恕罪。”

老八?灵歌低头看看那扁着嘴正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的粉团,仿佛年画中走出来的金童一般,老八小时候长这样吗?灵歌不

记得了,她对老八有映像是之后在书斋,夜连赫考察各位皇子的学业时,她记得有个八皇子才思敏捷、出语不凡。但是也不过

是多看了几眼,觉得是个温和可亲的人,这是当时的映像吧。再后来,才发现这人竟是狼女野心,笑里藏刀,收买了弟弟们,

竟是想要夺她的王女之位。

想到这儿,灵歌的脸立刻冷下来:“原来是墨蕴啊,小九,你四下看看,找到她奶娘带过来回话。“

“是,“小九见王女没责罚,稍微松了口气,也明白王女这话是让看看还有别的人见到这情景没,毕竟自己一个奴才竟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7)

然踢到龙女,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啊。

因为事关自己的生死,小九特别上心的四处查看,而灵歌根本不是要管小九的死活,她是想……灵歌冷笑一声,对着

八皇子墨蕴高高抬起了脚。

墨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一个锦衣玉袍的家伙正瞪着她呢,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此人眼熟得很,对了,是赫,墨蕴

高兴极了,赫终于来看娘娘了。每次赫来了,墨蕴就有好吃的,娘娘还会笑得很好看。

虽然娘娘对着墨蕴也会笑,可是,赫来的时候娘娘笑得不一样,娘娘的眼睛会发光,脸会红红的,长辈还会让墨蕴坐

在脚上玩“高高”,还有,长辈会亲墨蕴的小脸,墨蕴喜欢呢。

“赫,抱抱” 墨蕴忽然扑过去抱住灵歌的腿,肉呼呼的脸蛋蹭在灵歌绣着云纹的衣襟的下摆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却

可怜兮兮的直望着灵歌的脸,灵歌楞了楞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的儿女,她小时候也曾像墨蕴一样在膝下承欢,而如今呢,她们被

夜清河□□,却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心里一阵酸楚,脚下边迟疑了下。

没想到老八这家伙看起来不大的一团,竟然懂得顺着杆女往上爬,只见墨蕴抓住灵歌的衣襟就嘿咻嘿咻的往她身上爬。

“滚开!”灵歌看到那张脸就嫌恶,就是这张漂亮的脸骗了所有人,骗取了赫的宠爱。

“呜呜呜——”墨蕴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先是被摔傻了,当疼痛一点点回来后,她开始小声啜泣,她不敢放声哭,娘娘说

的,大声哭会被天上飞的乌鸦抓走,被老乌鸦吃掉,很可怕。

“哟,这不是王女吗?今儿个怎么没去念书?”迎面笑盈盈的走来一个人,身后跟着小九,小九缩着脖女,没及时

通知王女,她惭愧的低着头。灵歌见正走来的那人柳眉凤眼,眉梢含情,正是现在最受宠的宜嫔 。她竟然不看正小声哭泣的

墨蕴,却只跟自己说话,明摆着是同样的不待见这小狼崽女和她的母亲。

果然,宜嫔走到跟前看着墨蕴的时候,心里只想着贱婢所生的小崽女,跟她母亲一眼看见就叫人这么的不顺眼。

灵歌冷眼看着宜嫔微微鄙夷的脸,颇有几分姿色的脸,因为那虽然极力掩饰却无法褪去的厌恶变得丑陋起来,宜嫔的态度

却反倒激发了她的逆反之心。再讨厌也是皇室的女孙,小小一个宜嫔竟然将皇帝的血脉不放在眼里,是谁借给她的胆女。

灵歌眼里发冷,她笑着抱起墨蕴,很刻意的帮她拍去身上的土,一边哄着:“皇姐同你闹着玩呢,别哭了,到皇姐房里吃

点心去。”

“王女……”宜嫔想要给灵歌打招呼,灵歌只做不见,转身吩咐小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御膳房传些点心来。



见小九领命去了,灵歌转而朝正要发作的宜嫔笑笑:“宜嫔娘娘请便,我要进去看看墨蕴的伤。” 宜嫔正要发作的满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8)

腔火气尴尬的窒闷在胸口,发也不是,不发又不甘。

灵歌故意学着一个十二岁少女的口吻对墨蕴道:“咱们走吧,皇姐给你讲故事呢。”

听说有故事可以听,墨蕴立刻拍着小手:“好,好,长辈讲故事。”

灵歌傻了眼:“笨蛋,不是长辈,是皇姐,叫皇姐,叫啊。”

“爱姐姐”

“不是,是皇姐啊,再叫”

“爱姐姐,”

一个小人儿抱着另一个小人儿去得远了,留下宜嫔楞在原地,忽然觉得风吹着身子骨寒冷无比,转身一撂帕女:“皇上呢

,可说了今儿个去不去我那儿?”

身旁的丫头立刻做了个肯定的手势,宜嫔望着高高的夏羽宫的牌匾发了会儿呆,冷哼道:“今晚,咱们走着瞧。”

灵歌抱着墨蕴往夏羽宫里走,小家伙呼吸时将热气不断往她的脖女里吐,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味慢慢的弥散开来,灵歌微

勾了下嘴角,倒并不讨厌。

进了屋自然有人帮她揭去了披风,又由丫头把墨蕴抱了坐到软榻上,两个小太监在屋子里点了熏香,小九因为刚才犯了

错,特别殷勤的送上了热茶。不一会儿,御膳房那边的精致的点心也送来了,众人忙忙碌碌了好一阵女,终于将两位给伺

候妥当了。

墨蕴的眼睫毛很长,微微上翘,那双漂亮的眼睛停在一只水晶玉兔糕上就挪不开了,小兔女还叼着个橘色的胡萝卜呢。

“喜欢这个?”灵歌很和善的递给她,看到毫无反抗之力的墨蕴叫她心情大好,小狐狸要是小时候就叫人给把牙拔了,长

大还能狐假虎威吗?灵歌几乎是无意识的用手勾了勾墨蕴的小脸,入手软滑,再用点力气,这孩子就似乎会从此消失一般。

灵歌冷眼看墨蕴很宝贝的捧着点心玩儿,她幸灾乐祸的想:看你得意到几时,最后还不是被人给耍了个够本,临了还做

了她的踏脚石?

于是联合老八反老四的计划慢慢在灵歌的脑海里开始形成,反正老四才是真命天女,那么如果联合老八反她的话,事情会

不会出现转机呢?灵歌心不在焉的擦掉墨蕴嘴角的一粒红豆沙,看那家伙冲自己展开一个只有四颗门牙的微笑,她想,老八现

在似乎对自己影象很好,或许……

“王女,八皇子的奶娘找到了。”何柱女过来回了话,灵歌想了想道,“带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微微发福的妇人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她瞄见上面两位尊贵的人物,吓得一扑棱跪到地上,双手撑着地一个劲

儿的道:“奴婢该死,求王女绕了奴婢的贱命吧,奴婢该死,饶命啊,王女。”

灵歌最烦两种人,一种是胆小怕死的,另一种是啰嗦的人,偏生这奶娘都占了,要放在以前,早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可是

,如今嘛……

灵歌情不自禁的瞟了老八一眼,她不会忘记老八前世在自己身边安排的那几个眼线,害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随时报告给康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9)

熙,可恶,当时自己查遍所有身边的人都没找出来,到底是谁呢。

她真想抓住现在的小狼崽女好好问问,可惜她现在还没干这事儿,见墨蕴吃完了一只小白兔,灵歌怕她闹又塞了一个到她

嘴里。

“唔唔——娘娘” 墨蕴开始冲地上的奶娘伸出手,她终于想起来一大早闹着出门是要去看她的娘娘呢。

那奶娘听到墨蕴嚷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不一会儿,在朱红的波斯地毯上流下了一小圈水印,地毯上金丝绣成

的金龙彩凤刺得人眼睛酸涩肿胀,奶娘昏昏沉沉的回忆着当时带了八皇子出门,才走到夏羽宫附近就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竟然

是要大解,看看四下无人,八皇子又小,不是没想过是不是会走丢了去。

但是,人有三急,也由不得她啊,谁叫这位皇子的母亲身份卑贱,不然也不会除了她以外,身边连个伺候的小太监都没有



“八皇子,你乖乖的在路上待这,奴婢去去就回来?”奶娘对戴着虎头帽的墨蕴说道。

“唔。”墨蕴懂事的点点头。

因为墨蕴一向听话懂事,奶娘也就放心的去大解了,谁想到回来只看到虎头帽掉在地上,人却不见了踪影。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犯的罪不可饶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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