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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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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地方,这些就是小钱。”纪东岩解释了句。
素叶汗颜,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筹码,“我这里才两万块。”
“所以如果换做是在拉斯维加斯,你这点钱还不够一次兑换筹码的。”纪东岩哈哈一笑。
素叶皱眉,“不公平,我的太少了,注定我是输家。”
“最起码你不用请客吃饭了。”纪东岩笑语道。
实是他技下。很快,那位HouseMn将兑换好的筹码拎了过来,年柏彦见大局已定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纪东岩下手之前牵过素叶的手,“你跟我走。”
纪东岩扑了个空,冲着素叶笑,“你可想好了,他不会玩,你跟他走也只能是输。”
“输了你就请客呗。”素叶愧疚于年柏彦,因为刚刚那一口她着实咬的不轻,她在跟着纪东岩混,等回了公寓他非得拆了她的骨头不可。
☆、两条大鳄一只虾米
结果是兵分两路。
纪东岩玩他擅长玩的梭哈,年柏彦拿着筹码足足在赌场里转了大半天也没决定下来要玩什么,素叶跟在他身边一圈一圈地转,转得脚都快麻痹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提醒他这个赌场上下好几层面积不小,再这么看下去就天亮了。
将他拉住,“年柏彦,咱不是观赏来了,你再这样转来转去该引起赌场的人注意了。”
年柏彦挑眉,很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素叶翻了下白眼,解释道,“人家会以为你另有所图,别再把你视为恐怖分子。”
他这才明白,无奈笑了笑,“那就随便玩点什么吧。”
“你玩梭哈吧,我玩老虎机或百家乐什么的。”素叶还是回归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来玩。
年柏彦想了想,“梭哈是纪东岩的强项,不是我的。”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赢啊?我可是见过他赢钱的本事,大着呢。”素叶搂着他胳膊,揶揄道,“你想输给他?”
年柏彦唇角微挑,“这种激将法用的不合时宜。”那个纪东岩十八。九岁就在赌场混,老油条了。
素叶眯着眼看着他,灯光下他的脸愈发迷人,忍不住搂住他,嘴巴甜得如同沾了蜜,“亲爱的,你生气了?”
一句“亲爱的”叫得他自然是心花怒放,唇角微微扯动一下,忍着笑故作平静,“你说呢?”
“别气了,下次我保证会向你随时随地汇报我的位置。”她轻轻摇着他的胳膊。
“这还差不多。”年柏彦抿唇。
素叶搂紧他,他则笑容扩大,见她目光柔和,脸若皎月,低头在她头顶上吻了下,“去玩吧。”
果擅的一足。她点头,心口渗着甜,准备去玩百家乐时又返回来,垫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笑,“怎么了?”
“跟你道歉,因为刚刚咬了你。”素叶笑。
他却一收手,她便落他怀里,他低头,唇压近她的耳,“今晚咬回来。”
“讨厌!”素叶脸一红,推开他跑远了。
年柏彦看着她的背影轻笑,等她挤进人群中时他看着自己的筹码,发了愁。
赌场里分秒如梭,入了赌场的人要么满载而归,要么拼命保本儿,时间在这里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最起码素叶玩疯了,她筹码少,玩得全都是小玩意儿,五局三胜的倒也痛快,原本两万块的筹码多少赚了点。
还差半小时十一点的时候,素叶正在玩大小,正押得起劲儿,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紧跟着身边坐了个人,她快速抬眼扫了一下,不成想是年柏彦,便高兴道,“你赢了多少钱?”
年柏彦没回答,指了指她压上去的筹码,“你先玩完这局再说。”
素叶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里倒是美了,他向来做事稳当,想必是赢了钱,便一门心思放在自己的赌注上,色子一亮时她兴奋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拼命往回捞筹码,嘴里欢愉个不停,“赢了赢了,我又赢了。”
年柏彦头一次见她双眼能那么亮,像是两个灯泡似的耀眼。等素叶收好赢来的筹码后便没再继续玩下去,兴致勃勃地将年柏彦拉到一边,“怎么样?你赢了多少?还没到十一点呢,可以趁机再玩会儿。”话毕欲要拉他去玩其他的博彩游戏。
“别玩了。”他拉回她,神情有一瞬的尴尬。
“怎么了?”
“输了。”他据实以告。
素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眨巴了几下眼,“输?你输了?”
年柏彦点头。
“哦,没事吧,我觉得纪东岩也未必能赢多少。”素叶安慰道。
年柏彦无奈,双手一摊,“我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什么?”素叶的嗓子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似的发出尖细的惊叫,这一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将年柏彦拉到了一边,她重新确定一次,“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输得一个筹码都没有了?”
年柏彦点头。
素叶一时间头晕目眩,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一声了,“那可是一百五十万。”
“是,分文没剩。”
“我的天……”如同有个铁锤狠狠砸在了后脑上似的,素叶双脚一软,下一刻年柏彦伸手接住了她软绵绵的身子。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又气又好笑,看得出她是真被这个消息给击倒了。
“年柏彦……”好半天素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耳朵里是疯狂聒噪的声响,“谁把你的钱赢走了,我……我去给你讨回来。”话毕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前走。
一百五十万就这么没了,虽说不是她的钱吧,但听着也是锥心的痛。
“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全都赢回来吗?”他含笑。
素叶有气无力,“赢不回来我就以武会友,打到他把钱吐出来为止。”
“愿赌服输,这不就是赌场的规矩吗。”年柏彦哭笑不得,拉回她尚处在软绵绵的身子。
“一百五十万呐……”素叶痛心疾首。
“所以你记住,因为你,我损失了一百五十万。”年柏彦语气不疾不徐,竟把这笔账直接算她头上了。
素叶一个激灵,抬眼看着他,“你个歼商,技不如人还倒打一耙?”
“总之不管你陪吃陪笑也好陪睡也罢,我得在你身上赚回这笔钱。”年柏彦掐住她的腰,似笑非笑。
素叶依着他的胳膊借以支撑身体,故意道,“你是打算让我陪其他男人?小心我也学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想得美,陪我!”年柏彦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疼得她哇哇大叫后才松手,扯着她便走。
“喂你干嘛?你不会现在就要我做你的三陪女郎吧?”
“去找纪东岩。”年柏彦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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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这边依旧如火如荼,只是,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始终在玩梭哈,中途未曾换过游戏,等年柏彦和素叶赶到这边时,他头不抬眼不瞧,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底牌,待美丽的荷官再发牌时他才瞧了下他们两个,“你们赢了?”
年柏彦和素叶谁都没吱声。
纪东岩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他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这场赌局上,等到对方一加码时,纪东岩想了想也正要跟着加码,素叶眼尖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纪东岩,你桌上的筹码怎么这么少?”
不知怎的,她开始窜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纪东岩拍了拍她的手,“别吵吵。”紧跟着下了注。
年柏彦拉回素叶,压低了声音,“看来,他的情况也不乐观。”1ceMo。
素叶捏了一把汗。
结果,当对方亮出底牌时荷官优雅地一伸手宣布了结果,纪东岩气得双手攥拳,看架势都恨不得狼嚎一声了,素叶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刚要开口询问,纪东岩便直接将矛头转向年柏彦,“你还真是我的克星,一来赌场就害得我节节失利!”
素叶又觉得头开始昏昏涨涨了,不用问也看到荷官将原本属于纪东岩的筹码拨到了对方的赌桌上,在她心中一直视为赌神的纪东岩,竟然也输了!
“纪东岩,趁着没输得底儿干净赶紧撤吧。”年柏彦倚在赌桌旁,语气平淡地说了句。
新一局已经开始。
趁着荷官发牌时,纪东岩闻言抬眼看向年柏彦,眼神幽深复杂,良久后道,“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还真领情了,你?有这么好心吗?”话毕,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荷官,“继续发牌。”
荷官照做。
素叶敛睫,似乎揣摩出两人话里话外的汹涌暗波。
**
最后的结局是,纪东岩也输了个底儿干净,要不是有素叶拉着,他还会往里加钱要扳回残局不可。三人坐在年柏彦的车子里,末了,纪东岩摇头,“大辱,奇耻大辱!”
“是啊,梭哈高手难得阴沟翻船。”年柏彦淡淡笑着。
“你得意什么?还不是跟我一样输光了钱?”纪东岩冲着他冷哼道。
年柏彦挑眉,“我压根就没指望着自己能赢。”
纪东岩烦躁地一挥手,“不行,越想越不服气,我得回去扳回一局。”
素叶见状一把扯住他,“可别,我怕你再把游艇都搭进去。”
“顺便再搭上我的这辆车。”年柏彦说话不客气。
纪东岩抓了下头发,闷头闷脑了一小会儿后道,“年柏彦,我以为你至少能争点气。”
“我没打算请客吃饭。”年柏彦语气平静。
纪东岩瞪了年柏彦一眼,目光从素叶脸上扫过时突然一亮,素叶何其聪明,见他眼神陡然变亮就预感到准没好事,还未等他开口便马上道,“哎呀,我有点渴了,下车买水去哈。”
身未动,纪东岩便像是抓小鸡似的抓住她,疼得她尖叫,坐在驾驶位的年柏彦转过身劝阻,“你轻点揪她。”
“小叶叶……”纪东岩摇身一变犹若狼外婆的温柔口吻了,盯着她像是盯着小红帽似的惊喜,“貌似你赢钱了是吧?我隐约看见你去兑现了。”
素叶不详的预感终于灵验了,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瞪圆了双眼,“你们两个是大鳄,我充其量就是个虾米,欺负谁呢?”
☆、突生的内疚
纪东岩笑得不怀好意,街灯透过车窗溅在他脸上时,一口小白牙也如皎月般熠熠生辉,“我们两个就算是大鳄,充其量也不过是输到口袋空空的大鳄,而你这只赢了钱的小虾米不会是想赖账吧?说好谁赢谁请客的。”
“你们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我们可都是真金白银甩出去的,输得心口都疼。”纪东岩一脸受伤。
素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年柏彦,紧跟着哀叹,“行吧行吧,开车,请你们吃小吃。”
“小吃?”纪东岩不可思议,“我这一晚上饿着肚子就等着这顿呢,你想用小吃打发我?不可能,山珍海味少不了。”
“我总共来来回回才赢了不到两万块钱,你想吃山珍海味?缺德不缺德啊?”素叶的嗓音又尖细了。
“不到两万?”纪东岩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年柏彦,“她始终跟着你的,你知情。”
年柏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清楚。”
纪东岩狠狠咬牙,“狼狈为歼是吧?行,我自己找!”话毕,趁着大家不备便直接扯过素叶的包,开始拼命翻腾。素叶急了上前来抢,他却护着不让,结果,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全都被翻了出来,顿时,素叶的脸色尴尬。
“小虾米,你赢的钱可不少啊。”纪东岩手拿成摞钞票故意鄙夷,“还不到两万块?骗鬼呢。”1cgO8。
素叶气得揪过自己的包,又抢了自己的钞票回来,一脸怨怼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你们一个歼商一个强盗,还有没有天理了?”
年柏彦闻言后终于打破了沉默,大手一伸揉了揉她的脑袋,低笑,“我们是愿赌服输,你赢了的人,总要信守承诺才对。”
素叶听了恨得牙根都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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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纪东岩输得最惨,吃得却最多。
开普敦最奢华的餐厅,全球数一数二的厨师,一桌子丰盛美食,来自斯泰伦博斯顶级红酒,偌大个餐厅被包了场,前后十好几号侍应生统一服装随时候命,这番架势可并非普通人待遇。纪东岩吃得开心,素叶却吃得提心吊胆。
狠狠卸了个蟹腿,蟹肉填进素叶的嘴巴里被咬得咯吱咯吱的,她死盯着纪东岩大快朵颐的模样,这厮,哪是往两三万的架势去吃?怕是她赢得那点钱都兜不住了。
想到这儿,她又看向身边的年柏彦,希望他能有心灵感应哪怕是转头看她一眼,借以她也可以向他传达求助之意。然而年柏彦优雅悠闲,丝毫没关注她的意思,用餐虽未像纪东岩那般狼吞虎咽,却也吃得心安理得。
素叶忍无可忍,喝了口酒后将酒杯重重放在餐桌上,旁边的侍应生刚准备上前为她倒酒,她一伸手阻断了他的行为,因为他们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30%服务费的气息,他们鲜活透亮笑语相迎,她则吃得胆战心惊提心吊胆。
“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女士这么破费呢?”
正埋首美食的纪东岩头未抬,只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相信我,换做是我赢了钱,我会请你们全天宴,一顿晚餐已经考虑到你的感受了。”
“纪东岩,你是上辈子没吃饱就投胎了吗?怎么这么能吃?”素叶狠狠道。
纪东岩这才抬头,冲着她露出迷人的笑,“美酒、美食、美女,心,悦乎。”
“呵,还拽上古文了。”素叶挑眉。
年柏彦放下餐具,挑眼看了一下纪东岩,语气不疾不徐,“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的宗旨就是能吃则吃,能喝则喝。”纪东岩没理会年柏彦的话,悠哉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年柏彦,你向来不知道这个道理。”
“随性,未必是生存之道。”年柏彦说着,拿起杯子正欲抵在唇边。东过在的意。
纪东岩却伸手压住了他的杯子,将了他一局,“那就遵循你的原则,最起码美酒是断了吧?”
年柏彦眉头微蹙,干脆放下酒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还真自以为是了,我是怕你又像上次似的大半夜还得麻烦医院大夫,现在是在南非,我可不想陪你去医院。”纪东岩慵懒地摇着手中酒杯,见素叶一脸疑惑后笑道,“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了他上次在内蒙喝得老毛病又犯了,还得麻烦人家许桐远程遥控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素叶拿餐具的手倏然滞了下。
身边的年柏彦依旧风轻云淡,但抬眼看向纪东岩的目光染了少许严苛,“你的眼耳还真是四通发达。”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的能力多少要取决于你的对手。跟你斗,我总要势均力敌才行吧。”纪东岩似笑非笑。
接下来两人再说了什么素叶就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年柏彦在内蒙犯病的事,回忆迅速定格在刚到鄂尔多斯那晚。
那晚,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为她挡了酒。
而那晚,他后来是真的出去了。
素叶的心口跟着缩痛,她清楚明白年柏彦的老毛病是什么,难怪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抬眼看向年柏彦的侧脸,有一瞬她很想拥着他搂着他。
她无法感受那晚他犯病时的痛楚,却能体会到他独自一人看病的寂寥,她开始深深自责,内疚如洪水般袭来,将她吞噬。
她也终于明白离职那天许桐突然提及内蒙的原因,当时她没问,现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彦是早许桐一天到的鄂尔多斯,许桐怎么会对当晚的情况那么了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当时她能多问一嘴,也许就会知道年柏彦其实那晚是去看了医生。
年柏彦转过头,对上她的一脸愧疚,浅笑,“别听纪东岩瞎说,没那么夸张。”
如此一来,素叶更加愧疚。
纪东岩在旁不冷不热说了句,“年柏彦,你真斗败了那天再去死也来得及,在此之前最好能好好活着。”
“放心,我肯定死你后头。”年柏彦轻哼了声。
素叶看着他们两个,不经意想起纪东岩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不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斗来斗去,纪东岩跟她说,当昔日友情不再了,他和他也只能通过最直接最赤。裸的进攻方式来证明彼此的存在。一时间感触颇多,虽说他们两人对过往的友谊同时选择三缄其口,但她亦能觉察出这两人存在过怎样深厚的友谊。
男人的情感不及女人那般缠绕,却深厚忠坚,尤其是面对友谊时,纵使断了,那抹影子也挥散不去,如此一来就只能用相互伤害相互争斗的方式来提醒着那段逝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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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入夜
叶澜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家,刚一进门就看到阮雪琴在摆茶艺,客厅里茶香四溢,倒是驱走了不少倦怠。她跟母亲打了个招呼,正准备上楼时,正在烫茶壶的阮雪琴淡淡命令了句,“站住。”
叶澜顿步,转头看着母亲。
“柳家公子看了吧,都好几天了,对他的印象如何?”阮雪琴的声音如茶香似的悠缓。
叶澜转了转眼珠子,“哦,没感觉,不合适。”
闻言这话,阮雪琴倒也没意外,依旧云淡风轻地摆弄着茶具。叶澜猫着腰仔细打量了母亲一番,见她面色平静没有动怒的迹象便放了心,“那个,没事的话我上楼了,工作了一天好累。”
话毕转身上楼。
“柳公子不合适还有王太太的儿子,王家的儿子不合适还会有张公子、李公子、刘公子。”阮雪琴慢悠悠道。
叶澜一愣,转头,“妈,您哪来的那么多家公子啊?您想说什么?”
阮雪琴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捡了茶,头却依旧不抬,“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柳公子不行,我会再给你安排其他的,唯独那个素凯,你想都别想。”
“妈!”叶澜没料到素凯这个名字会从母亲嘴里窜出来,吓了一跳。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跟素凯谈恋爱,总之,马上跟他断绝来往。”阮雪琴闻了下茶香,嗓音依旧轻慢。
叶澜“蹬蹬蹬”下了楼,来到母亲身边坐下,神情急切,“您调查我还是找人跟踪我了?”
阮雪琴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案上,抬眼看向她时神情转为不悦,室内的茶香似乎也散了味,掺和进了一丝薄凉。“还需要我去调查吗?柳家已经把你们当天见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了,你可真厉害啊,跟素家的人偷偷摸摸谈恋爱不说还把人家柳公子弄到警局去了,对方打电话就来质问我,为什么有男朋友了还去相亲?你是我女儿,自己女儿的情况我这个当妈的还需要别人提醒才知道,不可笑吗?”
“素凯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叶澜呼吸急促。
“他要是换个职业和姓氏,我也觉得他挺好。”
“他当警察怎么了?姓素怎么了?”
☆、怕一切都不存在
这话,令阮雪琴彻底停了手里的动作,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是我把你惯得没心没肺还是你跟学着没头没脑了?你不是不清楚现在叶素两家的矛盾,你姓叶,就要学着去避嫌。他们素家有多恨咱们叶家你不知道吗?就算你想跟人家好好的,他们素家也不能同意,到时候你怎么办?你个女孩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妈——”
“还有他的职业!”阮雪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是做警察的,而且还是负责缉毒的,是危险中的危险职业,万一真出什么事你还想守活寡吗?”
“您别说了,总之我才不管什么叶家和素家的,我知道我喜欢他,我爱他,爱一个就要在一起不是吗?”叶澜急了。1cgO8。
“相爱容易相守难,注定了前面是个深渊为什么还要往下跳?”阮雪琴不为所动,“总之,你断得也得断,不断也得断!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必须这么做,否则,你连我这个妈也别认了。”
“您这不是在逼我吗?”
“我是你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妈!”
“呦呵,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两人的争执被刚进门的阮雪曼给打断了,走进来,一脸嘲讽地看着阮雪琴。
与此同时,一直在楼上补觉的叶渊也被争吵声吵醒了,抻着懒腰下了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二婶,你们两个别吵了,不就个素凯吗?哪有那么多的事,澜澜喜欢就随她去好了。”
“还是大哥好。”叶澜像是找到救星似的一下子钻叶渊怀里,搂住他的胳膊,小脸由阴转晴。
阮雪曼走上前,抬手拍了下叶渊的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妈,您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爱上素凯了。”
叶澜一听“噗嗤”乐了。
“臭小子,平时不见你个人影,一回家就胡说八道,回屋睡你的觉,少管闲事。”阮雪曼皱着眉头。
“叶澜是我妹,我这个做哥的总要为她打打气才行。”叶渊笑了,又看向叶澜,“快跟我说说,素凯那小子对你好吗?他有大哥这么风趣幽默吗?他——”
“叶渊,我看你还是劝劝你妹妹跟那个素凯断了。”阮雪琴没理会阮雪曼,看向叶渊叹了口气。
“断?干嘛要断?”叶渊不解,“二婶,你是没见过素凯吧?一表人才不说还年轻有为,是警局最有作为的警察,我可是听说他在云南的缉毒事迹,是个有担当的爷们,咱家澜澜跟着他吃不了亏。”
阮雪琴皱眉。
阮雪曼却在旁起哄架秧子,“姐姐,有句话叫做女大不中留,我看呐,澜澜说不准以后还真是嫁到素家了呢,就不知道她的未来婆婆好不好相处。”话毕又掩唇讥笑,“那个方小萍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光是骂街几个老爷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家澜澜呐,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她的幸灾乐祸阮雪琴听得一清二楚,微微眯眼,“妹妹,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你们家小玉的事还没闹明白呢就先管好自己吧,素家,我可没打算让澜澜沾上一点,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叶渊别跟素家再扯上关系,要不然你可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呦,怎么素家除了素叶外还有女儿吗?据我所知就素凯一个男丁吧。”阮雪曼笑得更甚,“要让我们叶渊跟素家有关系也不是不行,那也得是她方笑萍老来得女才行啊。”
阮雪琴攥了攥拳,看样子气得不轻,转头看向叶澜,“你最好乖乖听话,别让我再知道你跟那个素凯有联系。”
“妈,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叶澜伤心了,冲着她喊了句转身跑上了楼。
阮雪琴见状变了脸色,也跟了上前。
待客厅恢复安静时,阮雪曼讥笑摇头,坐在了沙发上,“她也有今天?看见她刚刚的脸色没有?真是痛快。”
“妈,素凯那人挺好的,您可别跟着掺和。”经过这么一闹叶渊也彻底清醒了,懒洋洋倚靠着沙发,双脚搭在茶几上。
阮雪曼拍了下他的腿,“我可没工夫管她的事,小玉的事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了,现在你也不给我省心。”
“我怎么了?”叶渊探身拿了只苹果,一口下去,咬了大半下去。
“你是叶家长子,天天忙着在天上飞已经让我很糟心了,年龄又不小了,到现在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有,你是想气死我吗?”
叶渊听她老生常谈头就大了,三两口吃完苹果后擦了擦手,“妈,您呐就别瞎操心了,我上去再补下觉,时差还没倒过来。”
“你给我站住,别一说这事儿就总想搪塞过去。”阮雪曼一把揪住他,“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董事会对年柏彦已经不满了,趁着这个机会你应该回公司才对。”
“我回去干嘛呀?”
“你是叶家长子,精石的一切都属于你的,这还不是你回去的理由?”阮雪曼苦口婆心,“年柏彦这次去了南非,那个钻矿十有八。九会被他拿下,一旦他拿了矿回来,他在精石的地位又巩固了。”
叶渊翻了下白眼,“他是精石的总经理,地位巩固很正常。”
“你怎么跟小玉一样傻?你不回精石,小玉也不回精石,现在年柏彦还闹着要离婚,那精石最后落谁手里?还不是他的?到时候咱们就得等着被他扫地出门了!”
“您不是还有股份在精石吗,他怎么可能赶您走呢?”叶渊打了个哈欠,又抻了个懒腰后起身,“总之,我只喜欢开飞机,就这么简单。”
“臭小子,说会儿就这么不耐烦。”见他要走,阮雪曼皱紧眉头,冲着他背影喝了一嗓子,“你不回精石,今年就把结婚对象订下来,否则可别怪我也给你安排相亲!”
“知道了知道了。”叶渊应口,几个大踏步赶忙窜上楼。
阮雪曼无奈摇头,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年柏彦拿下钻矿后股东们夹道欢迎的情景,越想冷汗就越多,这个年柏彦,当初她认为想他是最上乘的人选,岂料却成了引狼入室,如果,他在南非回不来,又或者是彻底消失,就好了……话的戳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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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深夜,只剩下霓虹油走的声音。
公寓房门开了,素叶一直腻着年柏彦,搂着他的后腰双双进了房间,房门一关,她便笑着将年柏彦压在了门上,双手搂着他的颈,垫脚送上热情洋溢的吻。
她的热情自然引得年柏彦受宠若惊,很快被动化作主动,大手延着她的后背滑下,探进了她的裙底。她撤离,却依旧搂着他,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年柏彦轻笑,将她搂紧。
然而很快地,他感觉胸口湿湿的,溽热一片,低头一看眼神怔了下,抬手捧起她的脸,惊愕于女人顺脸颊滑落的泪珠,一颗一颗,在这间尚未开灯只有月光蔓延的空间里,看上去那般的楚楚动人。
这样的她,让他突然想起在酒吧初遇的情景,那晚的她也是埋在他怀里流泪,泪水染了美丽的眸子,揪得他的心生疼生疼。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年柏彦伸手,如那晚似的轻抚她的泪,不过今晚,他多了低头亲吻她的动作。
素叶紧紧搂着他,依旧默默地流着眼泪,良久后小声道,“年柏彦,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段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到反而令我惶惶不安。”
年柏彦凝着她,“你醉了,别胡思乱想。”
她与他对视,泪眼迷离,“因为喝了酒,所以情感才会更清晰,其实我挺怕的,怕一眨眼你就离开了,又或者是原本美好的一切不过是美梦一场,压根就不存在。”
“我不会离开你。”他低叹,压下脸颊与她鼻梁相贴。
“是我开始诚惶诚恐了吗?”素叶贪婪呼吸属于他的气息,“以前我不是这样,可现在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孤单了。”
年柏彦收了手臂将她重新纳入怀,“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所以,你不用面对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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