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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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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两天她也尽量多陪陪要要,但每次见到要要时,她的眼睛总是红的,素叶也不说破,却也知道她是为叶渊而哭。
  林要要从来没有承认她爱上叶渊了,可素叶知道,她是彻底爱上了他,所以,当她知道怀了叶渊的孩子后才那么无助和彷徨,当她知道了叶渊的死讯才这么悲伤和寂寥。
  “今天要怎么安慰她呢?”
  镜子前,素叶自言自语。
  她选了十分轻便的衣服,只是洗了把脸,然后简单擦了点护肤品和防晒隔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抬手将长发很随意地挽起。
  临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
  素叶正在找车钥匙,也没看来电显示,以为是林要要的电话,看也没看就接通了,“亲爱的,找车钥匙呢,马上就出发了啊。”
  “咱俩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那边咯咯笑着。
  声音不是林要要。
  素叶一愣,停了找钥匙的动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
  可,声音,不陌生。
  “我是乔伊。”那边报上大名。
  践人主动上门啊,这是划过素叶心头的最直接念头。
  “什么事儿?”她的声音有点冷。
  那边的态度依旧热情,像是根本没察觉出素叶的态度有多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想约你吃个饭呗。”
  吃饭?
  这家伙是饿死鬼托生吗?
  “什么时候?”她想到了乔伊发的那条短讯。
  乔伊直截了当,“就今天,都中午了,咱俩吃了饭啊,就在后海吧,离你住的地方还近。”
  “今天中午?”素叶怪异地叫。
  她中午不是约了年柏彦吗?
  “怎么了?”乔伊奇怪地问她,“你不会没时间吧?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呢。”
  素叶变得不悦,冷冷说道,“你不知道约人要提前吗?你这临时约谁能临时有时间啊?”
  “哎呀好姐姐,你就来嘛,我现在就在后海呢,不说了啊,等着你来,我把餐厅地址发你。”话毕,就结束了通话。
  一句“好姐姐”叫得比“柏彦哥哥”更让素叶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个乔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想着,素叶反倒不能不去了,她和乔伊还没熟络到约在一起吃饭叙旧的程度,她找她是必有所图的。
  于是,给林要要又去了一通电话,说不能陪她一起吃饭了。
  “乔伊?”林要要在电话里奇怪,“就是你上次说喜欢纪东岩的那个姑娘?她怎么约你吃饭了?”
  素叶终于找到了车钥匙,这边挂着手机,“不知道啊,所以得去看看。”
  “小姑娘怪怪的,你注意点吧。”
  素叶轻轻笑了笑,“大白天的量她也不能怎么着。”
  “我不想身边的人再出意外了。”那边,林要要的声音有点哽咽。
  素叶窝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见完她,我就去找你。”
  结束通话后,素叶重新站在镜子前,照了能有一两分钟的样子,然后抬手将长发放下来,又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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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从网上下载了不少家常菜的菜单,每一道步骤都学得有模有样,她现在毒瘾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今天,直到中午了还没发作。
  素凯早早就起*了,然后去了健身房,在健身房健身的时候,也不忘带上手机,以防叶澜随时出现状况。
  等到家时,已是菜香满桌了。
  洗了手,两人的午餐安静而恬淡。
  只是,叶澜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素凯这阵子因为不上班,有空就去健身房健身,胸肌和臂肌显得愈发地健硕和发达,他冲完了澡,穿了贴身的背心和家居长裤,一头利落的短发,十分精神。
  叶澜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筷子,问,“那具尸体……真的是我哥吗?”
  当她听说了叶渊的死讯后,倍受打击,已经没了叶玉了,但现在,连叶渊都没了,叶澜觉得一下子掉进了黑暗之中。
  这些天她都在做梦,梦里全都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就像是中秋家宴,虽说大家看上去面和心不合,但,至少大家都还在。
  每每醒来,她都捂着被子哭泣。
  素凯停下筷子,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抬手给她夹了一口菜,轻声说,“叶家已经签字了。”
  最开始,连年柏彦都拒绝签字,因为尸体实在是难以辨认。但几天过去,叶渊没有出现,更没有绑匪打来勒索电话,所以,叶家人也不得不承认现实,在单子上确认了叶渊的死亡。
  这的确很难让人接受,但,事实如此,素凯也不得不跟叶澜说实话。
  叶澜的眼眶又红了,吸了吸鼻子。
  素凯看出她有意隐忍的泪水,一阵心疼。他是个不大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男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很多安慰的话都变得苍白。
  “我不想大哥死……”叶澜像个孩子,无助。
  素凯重重地叹气,他是做警察的,又何尝不想看见那么多的杀人案呢?伸手,轻声道,“澜澜,过来。”
  叶澜乖巧地坐到他身边。
  他将她拉入怀里,轻声安慰,“难过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叶澜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可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吃饭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一天三餐的饮食。”素凯知道她哭了,拿过纸巾,低头给她擦眼泪。
  叶澜乖得像只猫,静静地坐在那儿,让他帮着擦泪。
  等好不容易想点其他的事后,眼泪这才止住。
  “素凯,我今天到现在还没有毒瘾发作,我很担心……”她的嗓音有点沙哑。
  素凯给她夹了块鱼肉,是鱼腩的位置,大块地都夹给她,说,“这说明你的毒瘾越来越小,是个好现象,前一阵子你是每天规律性的犯毒瘾,接下来的日子,有可能是隔三差五了。”
  她的戒毒进程远比纱卡要简单和容易得多,纱卡现在毒瘾虽说减轻,但还是每天都会发作,只不过,发作的频率没那么多,时间没那么长了。
  而叶澜,看样子体内的毒品残留正在逐步消失。
  想到这儿,素凯心生寒意。
  那些人只是给叶澜扎了几针,她的毒瘾就会这么严重,如果这种东西流到市场,流到中国,那么将会有多少人受害?
  想到这儿,素凯的目光严苛了起来。
  “我真的会好吗?”叶澜生怕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
  素凯放下筷子,捧起她的脸,“比你严重的都好了,你说你能不能好?”
  “那我好了之后……”她喃喃。
  素凯凝着她的脸,没说话,就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叶澜被他目光的温度灼烫,低下头。
  她不敢去多想好了之后会怎样,其实,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有了自卑。
  素凯却早已确定了心思,伸手将她重新揽在怀里,温柔地说,“澜澜,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我会用心地来保护你。”
  叶澜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狂跳的声音,甚至感觉,脸颊的毛细血管都在扩张。
  抬头,看见他手臂的伤痕。
  有咬的,有抓的……
  伸手轻抚,心里跟着疼。
  素凯却轻轻拉过她的手,笑道,“已经不疼了。”
  “对不起。”叶澜依旧深深自责。
  素凯低头吻她的脸颊,她有点轻轻躲闪的意思,他便作罢了,温柔低语,“所有毒瘾发作的人都一样,当时都不会有理智去控制一些事。”
  叶澜点头。
  素凯突然想起了她在家毒瘾发作的时候,问,“上次你是用了白粉,觉得跟你之前注射的感觉一样吗?”
  叶澜想了想,摇头。
  “你感觉不一样?”
  叶澜努力想了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压根就不记得当时的情况。”
  “你当时不知道你母亲给你用的是白粉?”
  叶澜摇头,“不知道。”
  素凯沉定了下心神,问道,“叶玉被害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叶澜迟疑地看着素凯,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及那晚的事了。
  “那晚你也毒瘾发作了是吗?”
  她想了想,轻轻点头。
  “当时保姆也在?”
  “应该……在吧。”她模棱两可。
  “你爸爸一直陪着你吗?”素凯问。
  叶澜老实回答,“我听见爸爸的声音了,应该是一直陪着我的。”
  “那伯母呢?”
  “我也听见过她的声音。”
  “你确定他们两个都是整晚陪着你的吗?”
  叶澜警觉,看着素凯,“你是在怀疑我父母?”
  素凯顿了顿,然后搂住她,“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父母不应该让你吸食毒品。”
  “素凯,你别蒙我,我不是小孩子。”叶澜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闻言后,素凯只好说实话。
  “好,我承认,我的确有点怀疑伯父伯母。”
  “你怀疑他们?你怀疑他们什么?他们杀了叶玉?又或者他们杀了叶渊?”叶澜有点情绪激动,“不可能的,我爸妈都是好人,他们绝对不会杀人的!”
  素凯安抚着她,“你别激动。”
  “他们是我父母,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叶澜红了眼眶,“他们一向很疼叶玉和叶渊的,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我也只是说说。”
  “说说也不行。”叶澜哭了。
  一看这架势,素凯哪敢再多说下去了?赶忙打住,跟她道歉,哄劝,“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叶澜任由他拉着自己,等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才说,“素凯,你别怀疑我爸和我妈行吗?他们真的是好人,绝对不会杀人的。叶玉死的那天晚上,他们都在一直陪着我。”
  素凯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属于意气用事了,搂紧她,连连哄劝。
  可心里,那股子不详的预感愈发扩大了。
  叶澜最开始的回答绝对是真实的。
  那就是,她只听到了叶鹤城和阮雪琴的声音。
  听见声音,未必就是见到了人。
  而就算是见到了人,也未必是整夜都见到。
  试想一下,如果叶澜毒瘾发作,或在毒瘾发作后已是累得筋疲力尽时,就算叶鹤城或阮雪琴有一个不在她身边,她也是不清楚的。
  那么,叶鹤城和阮雪琴就没有所谓的在场证据。
  警察当时给叶澜做笔录的时候,叶澜那么肯定地跟警察说可以证明叶鹤城和阮雪琴在场,那绝对是出于下意识的袒护。
  而事实上,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确认他们当晚到底在不在场。
  这,很可怕。
  素凯的面色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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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赶到后海的餐厅地址时,正好是十二点。
  吃饭的最佳时间。
  只可惜,对象令人不舒服。
  打远就能看见乔伊坐在那儿,很是精致的穿着,那双高跟鞋更是今年巴黎时装周走秀的新款,抬手轻掖发梢时露出耳垂,那耳垂上璀璨一闪,很荧蓝的光,上好的钻石。
  素叶暗自吸了一口气,上前。
  乔伊见她来了,十分愉快地冲着她招手,等素叶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乔伊的目光里全都是惊艳,“素医生,每次见到你都光鲜亮丽的啊,哦,除了第一次咱们认识。”
  第一次认识,是在年柏彦的小岛上。
  素叶当然记得。
  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眼前这个看似无心却精明得很的姑娘看见,着实是件令人讨厌的事。
  “在年轻的小姑娘面前,我总要挽回一点脸面不是吗?”素叶待服务生倒了一杯桔花茶后,抬眼看着乔伊,笑了笑,“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素医生了,我的事怕是闹得人尽皆知,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要是真想称呼我的话,直接叫我年太太好了,再或者,文雅一点儿,年夫人。”


  ☆、这里很疼
  素叶的攻击性有点强。
  让乔伊有一瞬的怔楞,然后笑道,“嫁了豪门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有底气了。”
  “豪门?你说年柏彦?以前他充其量就是个打工皇帝,而现在,他没工作没收入,还作为嫌疑人被依法禁止离境,这种男人,离豪门差得远吧。”素叶边说边翻看着菜单,抬手叫来了服务生,点了几道菜后才恍然,抬眼看着乔伊,“我都点了,你不介意吧?”
  乔伊摇头。
  素叶耸耸肩膀,叫了一桌子的菜,然后跟服务生说,“结账的时候记得,是这位小姐埋单。”
  服务生看了一眼乔伊,又看了看素叶,点点头。
  等服务生走了后,乔伊笑,“你倒真不客气啊。”
  “我需要跟一个将心思打在我老公身上并且身价挤入富翁排行榜的女人客气吗?”素叶轻轻一笑,态度从容,言语却苛刻。
  乔伊拿杯子的手滞了一下。
  “你在哪儿看出来我打你老公的主意了?”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也是挺准的。”素叶始终掌控着主动权,将身子朝后一倚,淡淡笑着,“你给年柏彦发了那么一条短讯,又是大早晨的,不是明摆着让我看见吗?又是在年柏彦离开精石的空挡,乔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找年柏彦就是为了想要打听纪东岩的消息。你能主动约我,说明你对纪东岩已经不感兴趣了。”
  “没错,我是在打年柏彦的主意。”乔伊干脆坦白,“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始终爱着纪东岩。”
  这话让素叶听了后倍感好笑。
  “乔伊小姐,你这边爱着纪东岩,那边又勾着年柏彦,你的爱情观可真另类啊。”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苦衷?”乔伊反驳。
  “谁都无法理解谁的苦衷和痛苦,但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凭着你的苦衷去破坏别人的感情。”素叶轻轻挑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事儿就尽快说,否则在吃饭的时候再说,会影响我的食欲。”
  乔伊被她噎得够呛,清了清嗓子,“你这么聪明,不都猜出我的意图了吗?”
  “是啊,按照你富家女的逻辑和喜欢去设置的桥段,你现在把目光盯在了年柏彦身上,又把我叫出来,无非就是想要让我离开年柏彦,你觉得,这个时候只有你才能帮助年柏彦。”素叶淡淡地开口,她的眼里亦是平静,目光却异常锋利。
  乔伊想了想,“你说得对,也不对。”
  素叶挑眉,“那你说说看,今天你请客,我只能洗耳恭听。”
  乔伊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唇,“不是我觉得我能帮助年柏彦,而是,这个时候,我帮他,他帮我,我们都是相互的,素医生——”
  “年太太。”素叶纠正。
  “哦……年太太。”乔伊很别扭地叫出了这个称呼,清了清嗓子,“我爱的的确是纪东岩,但很清楚,纪东岩不可能为我父亲做事,以前我觉得年柏彦也不可能,但现在不同了,年柏彦从精石里出来了,这个机会很好。我父亲一直就很欣赏他和纪东岩,纪东岩有自家的企业,而年柏彦没有。但他有才能,我父亲很希望能够得到年柏彦的帮助。”
  素叶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所以,必须要活得现实。”乔伊绞着手指头,敛下眼眸说,“我也想像其他普通家庭的女孩子那样,跟自己心爱的男孩儿结婚,然后生孩子,过着平淡的生活。但,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的对象一定要门当户对,我的婚姻也一定是要建立在利益基础之上的。换句话说,跟谁结婚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能不能为我们家族所用。”
  素叶探身拿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水。
  第一道菜很快上来了。
  但,谁都没有动筷子。
  “如果你在跟我讲你的悲情史,很抱歉,我不感兴趣,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说,你所说的,不过就是有钱人的烦恼,相比那些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来说,你的烦恼太奢侈了。”素叶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乔伊紧紧咬了下唇,然后抬眼看着她,“那我就跟你说说年柏彦的事儿。”
  素叶示意她说。
  “我父亲很想让他加入到我们家族,这对于他或对于我来说,都是件好事。”乔伊的态度明确,“说实话,我比你年轻得多,光是这点上就更适合年柏彦。他需要一个更年轻的姑娘与他匹配。”
  “哦?”素叶挑眉,“下一步你是不是得拿出支票什么的打发我离开他了?”
  乔伊想了想,“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可以这么做。”
  素叶笑了,“那我还真想知道年柏彦的价码是多少。”
  “我是说认真的。”乔伊急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啊。”素叶也认真地看着她,“你能出多少钱?”
  乔伊有点愕然地看着她。
  良久后说,“你想要多少钱?”
  素叶思忖了下,“一千万?”
  “没问题。”乔伊似乎松了口气。
  她的不经意动作看在素叶眼里,心中暗自发笑,“这么痛快?看来年柏彦的价码不止这些啊,那就五千万吧。”
  “没问题。”乔伊看着她。
  素叶挑眉,“一个亿?”
  乔伊还是面色不改,“也没问题。”
  “哇塞。”素叶叹道,“年柏彦这么值钱呢?如果我再狮子大张口呢?”
  乔伊干脆身子探前,“只要你开价都没问题。素……年太太,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想要买个年太太的头衔而已。我父亲想要发展钻矿这块,年柏彦是难得的人才,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那我父亲就如虎添翼,而且,我早晚也得继承我父亲的全部产业,到时候就需要像年柏彦这样的丈夫在旁边协助才行。”
  素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的纪东岩怎么办?”
  乔伊黯然伤神。
  看得出,她对纪东岩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跟他不可能了……”
  “我是该庆幸你父亲有你这么一个积极为家族荣誉而牺牲的女儿呢,还是要感慨你的爱情太现实太论斤称了?”素叶像是调侃。
  乔伊瞪着她,“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也许吧,只可惜我不是你,所以知道爱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素叶说话毫不客气,“你不相信爱情的存在,那么也必然会被爱情遗弃。你非得把爱情搞得那么复杂,甚至拿着感情来获取利益,那么,爱情中的真善美和值得去享受的幸福你就注定要失去。我不是你,我只是素叶,所以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你现在拖着年柏彦干什么呢?”乔伊不解。
  素叶轻轻一笑,“因为我和他彼此相爱,这就够了。”
  “爱情能当饭吃吗?”乔伊皱眉。
  “不能当饭吃。”素叶直截了当回答,“但是,人得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内心也是空虚的。爱情,就是一种信仰,是人性对美好向往的信仰,有了信仰,人才会看到一些真善美的东西,而不是每天活在痛苦和纠结之中。”
  乔伊伤感,“我已经没有精力去体会什么爱情中的真善美了。”
  其他的菜接二连三地上来了。
  等服务生离开后,素叶开诚布公,“那好吧,不绕弯子了,我是不会跟年柏彦离婚的,至于他能不能帮你和你父亲,又或者你们以什么东山再起之名来招纳他,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谈工作,我不反对,但你要是敢动我老公,就别怪我跟你拼命。你是千金小姐,而我,充其量就是个落魄的千金小姐,中国有句老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嫌难看不在乎名声,那你大可以放马过来试试看。”
  乔伊见她放了狠话,也动了怒,“你真以为年柏彦也这么想吗?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事业!你又不能帮他什么,干脆倒了地方更好啊。”
  素叶不急不躁,“年柏彦想要什么,我觉得还得他自己选择。如果他亲口跟我说,他决定为了事业放弃这段婚姻,那么,我会成全他,我也会理解他。”
  “你就那么相信年柏彦?你不认为很多男人都会为了利益而放弃一些东西吗?例如友谊、例如爱情,甚至是婚姻。因为你让一个男人死守着婚姻却找不到事业的发展机会,他会生不如死。”乔伊问她。
  素叶始终是风轻云淡地笑着,“我相信我看上的男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但选择还是在他。如果一个男人的心都走了,那么留着人在身边还有什么用?如果他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东西的男人,那么我宁愿从没爱过这样的男人。”
  乔伊一句话没有了,愣神地看了素叶好久。
  ———————华丽丽分割线——————
  “她就那么明目张胆地跟你说啊?”
  卧室里,林要要听完素叶描述中午的事情后,惊讶地问道。
  素叶点头,拿了几粒坚果在手里,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逐一放在嘴里。吃到了核桃仁儿,有点苦,还有点涩,她向来不爱吃这些东西。
  与乔伊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也对,跟个对自己老公虎视眈眈的女人能聊出什么火花来?
  午饭她尽量低头大吃。
  吃的胃都疼了,但还是强装淡定。
  她敢确定一点的就是,乔伊绝对比她心虚,因为,在乔伊眼里,她的冷静和淡定是毫无破绽的,虽说,只有素叶自己才知道,她被气得全身发抖。
  吃过午饭,她就赶到了林要要家。
  阮雪曼在家。
  这个时期,她已经没精力出门跟那些阔太太们打麻将了。
  她给素叶开的门,神情比第一次素叶登门造访要自然了很多。
  素叶憋了一肚子的话,而林要要也生怕她会被乔伊欺负,见她进来了后就赶紧扯她到卧室,问长问短。林要要的眼睛还红着,其实素叶不大想跟她说太多烦心事儿,但想着,也许说点中午的事儿也能多少转移一下林要要的注意力,便一五一十地倒出。
  闻言整个过程后,林要要十分生气,脱口就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明明知道他都是结了婚的男人了,还倒贴!”
  这话一出口,正好阮雪曼敲门进来,这句话就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阮雪曼愣住了。
  林要要也愣住了,一时间神情尴尬。
  素叶有点愕然。
  这句话怎么听着都像是说给阮雪曼听的。
  良久后,林要要才开口,不自然地叫了声,“妈……”
  阮雪曼的神情看上去有点落寞,清了清嗓子开口,“素叶,你晚上在这儿吃饭吗?”
  “哦,不用了。”素叶说道。
  阮雪曼有点憔悴地点点头,“那我给你们切点水果。”
  话毕,出了卧室。
  林要要担忧,“她会不会误会?”
  “刚刚那句话的确像是在说她。”素叶回答。
  林要要叹了口气,“现在叶渊不在了,她就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跟叶渊有直接血缘的亲人,我也想爱屋及乌了。”说到这儿,眼眶又红了。
  素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她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但话到嘴边儿,又无法倒出。
  安慰什么呢?
  节哀顺变?
  死的也是她的哥哥,至亲的人,要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节哀?
  说多了都是苍白的话,就没劲了。
  “小叶,我不知道以后要怎样了。”林要要哽咽地说。
  “你要想想孩子。”素叶伸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这里,也是有叶渊最直接血缘的亲人啊。”
  林要要含着泪。
  “小叶,我这里很疼,很疼。”她捂着心口的位置。
  素叶听了心里难过。
  “他很期待孩子出生的,还跟我约好了,要去给孩子买婴儿*。”林要要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已经忘记了素叶的事,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甚至还没给孩子起名呢。”
  素叶看着她,轻声说,“要要,你已经爱上叶渊了。”
  林要要蓦地抬眼看着她,一颗眼泪还没来得及收。
  就那么,愣愣地看着素叶。


  ☆、你想要的,我可给不了
  有些人,有些感情,总会是后知后觉的。
  例如林要要对叶渊。
  只有,旁观者清了。
  所以,素叶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林要要的呆滞和怔楞,正好可以说明一切。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素叶,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敲了一棍子似的。
  很快地,有哭声传进来。
  隐隐的。
  却不是林要要。
  林要要由怔楞转为愕然,与素叶对视了几秒后,突然起身冲着卧室门口走去,素叶也赶忙跟上。房门一开的时候,客厅里的哭声更清晰了。
  是阮雪曼在哭。
  茶几上是好没洗好的水果,整齐地放在水果架里。她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嘤嘤地哭着。声音不太大,很显然是在压制。
  素叶站在门口,有瞬间的怔楞了。
  阮雪曼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直就是那种飞扬跋扈得理不饶人的形象,她在父亲面前向来是大哭大闹的,哭喊的时候也极为夸张,说白了,就是一个很令人讨厌的角色。
  可现在,阮雪曼就是典型一个无助的、走在崩溃边缘的,却又不得不为未来孙子着想的女人。她跋扈,但同时也有着中国女人最传统的隐忍。
  隔代亲这句话是不假的。
  阮雪曼就像是个晚熟的人,在有儿有女的时候没有蜕化成一个成熟稳重的母亲,反而是在未来孙子面前学会了什么是成熟。
  叶玉和叶渊接二连三地死亡,素叶觉得,按照阮雪曼的性格,必然是寻死寻活,甚至有可能还能做出更极端和疯狂的举动。但现在,她只是这么默默地哭着,避开林要要,避开所有人。
  是的,也许阮雪曼很清楚,现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在她哭泣或撒泼的时候加为安慰了,能够安慰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在疯狂与坚强之间,她只能选择后者。
  她只能坚强,因为,她已经做奶奶了,叶渊唯一的血脉。
  这也许正是可以支撑她继续下去的动力和信念,而这点信念,就是可以激发人的最大承受能力。
  林要要见阮雪曼哭了,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走上前,刚开口叫了声“妈”,眼眶就红了。让一个悲痛的人安慰另一个悲痛的人,这本身就不成立。
  而素叶。
  是第三个悲痛的人。
  如果年柏彦在的话就好了,至少,他能压制情绪,保持冷静。
  阮雪曼捂着脸,肩膀一颤一颤的,良久后才抬脸,眼睛红肿得吓人。见林要要也红了眼后,哽咽道,“孩子啊,你不能哭。”
  这个道理林要要又何尝不明白?
  将纸巾递给阮雪曼,她接过,用力按了按眼睛,然后看向素叶。
  素叶觉得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她开口了,对着素叶,“我知道你恨我。”
  素叶的肩膀僵直了下。
  “我知道鹤峰一直爱着你母亲素秋。”阮雪曼的声音很是苍凉,她眼里的光也犹若死寂般沉静寂寥,“我见过素秋,很美很美的女人。”
  说到这儿,她瞧着素叶,勉强地扯动了下唇角,“你跟你母亲长得十分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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