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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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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活得很纠结,也由此,造成了既在乎又怨恨大哥的心理。
  他怨恨大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也心疼他将一切都扛上身的行为,大哥是家中长子不假,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为什么就不跟他说明白呢?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气愤。
  他的大吵大闹并没有引来年柏宵的太多反应,相反的,他看上去愈发沉静了,等年柏宵大吼完毕后,年柏彦语气清淡,“吼完了?吼完了签字。”
  年柏宵胸膛急剧起伏,情绪还没有压下来,拳头攥紧,不悦盯着年柏彦。
  年柏彦始终不紧不慢地抽着烟,烟雾弱化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良久后年柏宵才坐了下来,他压了气,比刚刚看上去能冷静些了。想了想,也从烟盒里拿出了支烟,点燃。他不会抽烟,所以抽了一口后被呛得直咳嗽。
  年柏彦看着他的样子,唇角微扬,神情有点无奈,还有点纵容。
  见状,年柏宵的气也没了,等喘匀了气后说了句,“我在乎的压根就不是股份,这份合同我连看都不用看,直接签没问题,但是,哥,你不能总把我当成孩子。”
  年柏彦稍稍探身,将手里的烟头摁灭了,然后调整了年柏宵夹烟的姿势,一语双关道,“相信我,你在我眼里始终就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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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柏彦两项决议未通过董事局一致首肯这件事被曝光了。
  媒体们开始纷纷猜测,精石集团内部是不是正在进行一场权力的角逐游戏,而叶渊退居管理一线的行为也随着这次事件被揪了出来,有专家声称自从叶鹤城去世后,年柏彦一直就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天子”就是指代叶渊,“诸侯”指代董事局的各位股东乃至精石全体员工,而年柏彦迎娶素叶进门的行为,也被人当成是年柏彦打算兵变的前兆。
  而这次决议被否,专家们纷纷猜测说是叶家人的反。攻,有人在分析,精石内部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的问题。甚至做出了人物分析图,而叶玉再次成为了众人谈论的主角。
  作为年柏彦的“伪前妻”,有媒体认为,叶玉这位叶家大千金已经摆明车马跟年柏彦对着干了,然后又挖出年柏彦曾经用不为人知的手段逼得叶玉的爱人的爱人,也就是曲艺当时的老公离开了曲艺,这才解脱了他自身的荒唐婚姻生活。
  冷饭拿出来炒,本身就不如新做好的好吃,但关键是要怎么炒的问题,然而不管是怎么炒吧,曲艺和叶玉的关系都再次被人津津乐道了。
  阮雪曼将杂志摔在了茶几上,气得头顶冒烟,“你维护叶家利益有什么错?这些所谓的媒体和什么专家团的,简直说话一点都不负责任。”
  叶玉没吱声,默默地将杂志收好放到一边。
  “还有啊,你看看上面说你大哥的话多难听?什么叶家长子无能、优柔寡断、烂泥扶不上墙的,我要告他们诽谤!”
  叶玉无奈,“妈,算了吧,跟他们没什么好闹的。”
  “你想算了,外面的那些人想算了吗?还有年柏彦,他想算了吗?”阮雪曼一脸焦急,“要我说啊,你赶紧去劝劝你大哥,把董事长的位置坐稳了,收回管理权。”
  叶玉淡淡地说,“我怎么劝他?他只喜欢做他的机长。”
  “要不然你跟你二叔尽量去争取一下其他的股东,我是指后来的那些股东。”
  叶玉摇头,“他们都是年柏彦的人。”
  “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跟着谁有利益可图才是重要的。”阮雪曼皱眉,“那些股东说白了都是等着拿分红的,年柏彦要是废了矿、融了资,他们的利益也会受损,你们是维护利益的,有了共同的目标怎么就谈不到一起去?”
  叶玉叹了口气,“事情没那么简单,自从年柏彦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后,那些股东们的腰包的确比以前鼓了,所以他们还是对年柏彦很有信心的,我和二叔就算拼了力气才跟他们打成平手,能维持现状已经很不容易了。”
  阮雪曼听了,痛心疾首,用力地拍了她一下,“你说你啊,当初要是不跟年柏彦离婚,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步田地。”
  叶玉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再提醒她一句,“妈,我和他是假结婚。”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阮雪曼话刚说到一半儿,曲艺走上前,给她们两人添水,阮雪曼的脸色便阴沉了,没好气地说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
  曲艺倒水的动作停滞了下。
  “妈,您说什么呢。”叶玉不乐意了。
  “我说错了吗?”阮雪曼干脆起身冲着曲艺大喝,“要不是她,你会那么被动地被年柏彦牵着鼻子走吗?他怎么有的叶家股份你不是不清楚!就是这个害人精,害得你现在还落人话柄!”


  ☆、你就当为了我
  “妈,这些事跟她压根就没关系。”叶玉也起身,反驳。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呢?好好的男人不喜欢,非得跟女人搅合在一起,她能帮你什么呀?不拖累你就不错了!你要是继续跟她在一起,她非得害你一辈子不可!”
  曲艺低着头不说话,绞着手指。
  “你先进屋吧。”叶玉推了她一把。
  曲艺便苍白着脸回房了。
  “你赶紧跟她断了!”阮雪曼一声高喝。
  “哎呀妈,我的事儿您能不能被再管了?”
  “我再不管你就要睡大街了!”阮雪曼不悦,“堂堂个千金小姐去开蛋糕店,我看你是脑袋被门挤了,还不都是她给带坏的?”
  叶玉被阮雪曼吵得脑袋疼,干脆也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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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喝醉了,跟着一群同学,说是给其中一位女同学庆生,来了酒吧后,那女生跟另一半大秀恩爱,长长的花海近乎都将那女同学淹没了。
  其他同学们跟着起哄。
  叶澜看着羡慕,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不觉就醉了。
  有同学拿过她的手机,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叶澜说什么都不让,还是不停地喝酒,等散场了后,她跟其他人喝得一样都有点不省人事了。
  她让其他人先走,不要管她,其他人也喝多了,顾不上太多,就都一哄而散了。叶澜坐在了吧台上,要酒。
  酒保见她喝得挺多的,有点不放心,劝说她别喝了。她趴在吧台上,胳膊挡着脸,手边的手机一个劲在响。
  酒保接了电话,告诉对方机主喝醉了,并告知地址。
  叶澜晕晕乎乎抬头,双眼已沾了泪。
  “赶紧让你家人接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很不安全。”酒保大声说。
  叶澜满脑子是酒保的“你家人”……
  吃力拿过手机,想了半天家人,然后拨了串号码。
  素凯接到叶澜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她带着醉意含着哭腔,素凯见状二话没说赶到了酒吧。付了她之后喝的酒钱,她步伐不稳,素凯干脆将她抱出了酒吧。
  到了酒吧门口,叶澜哭得更凶了,紧紧搂着素凯不放手。
  素凯的心脏揪着一疼一疼的,见她喝成这样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也任由她搂着自己,跟她说,我送你回家。
  叶澜却拼命摇头。
  素凯叹气。
  “我月初要结婚了,婚期定下来了。”叶澜仰着头看他,眼泪顺着眼眶流到了脸颊。
  素凯的脊梁蓦地挺直,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她又哭又笑的,始终盯着他的眼。
  素凯抬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又无力放下,轻声道,“你醉了,乖乖的,我送你回去。”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叶渊靠着他的胸口,身子有点软。
  他赶忙伸手圈住了她摇晃的身子,她的话,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似的疼。
  “你爱我吗?爱我吗?”她哽咽地问。
  素凯喉咙发紧,圈紧了她,低低在她耳畔说,“爱。”
  叶澜便笑了,可眼泪滑落得更凶。
  素凯心疼,终于抬手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他已经好久没这么温柔地碰触她了,恍若隔世。她的泪眼,她的无助,让他忍不住想要轻吻她,然后跟她说,我很爱很爱你,一直爱着。
  可最先行动是叶澜。
  她踮脚,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尝到了她眼泪的咸,流进心里只剩下苦涩。
  却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
  他想带她走,立刻就带她走,不管什么门当户对,不管什么阮雪琴的警告,不管自己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危险,他通通都不想管了……
  吻过,将叶澜轻揽入怀,如同怀搂珍宝。
  夜风,将淡淡的酒香扩散。
  素凯觉得自己也醉了。
  “你真想跟我走吗?”他低低问。
  怀中的女人没声音。
  素凯低头看着她,她可能太醉了,哭过之后竟睡在了他怀里。素凯静静地看着她,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声车鸣打断了素凯的念头。
  他抬头,看见景龙从车子里下来,脸色略有难看。
  这时,素凯才意识到,叶澜已经不是他的了,她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女朋友,很快地,她要成为其他男人的妻子。
  “澜澜给你添麻烦了。”景龙上前,忽略这一幕带给他的不舒服感,将叶澜纳入了怀,刚刚酒保接了他的电话,放下手机他就马上赶过来了,没想到素凯也在这儿。
  叶澜醉呼呼地呢喃了声,素凯……
  声音很小。
  却令两个男人都听见了。
  素凯眉头一皱,刚抬步上前,景龙却及时开口,“我已经提前辞职了。”
  像是挨了闷棍,素凯蓦地停住动作。
  “现在,我已经不是警察,所以,澜澜跟我在一起最安全。”景龙接着说。
  素凯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眼睁睁看着景龙带走叶澜。
  车行一半的时候,景龙将车停了下来。
  叶澜的头靠着车座,很不安慰。他凑过身,看着她的醉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叶澜迷迷糊糊睁眼,醉意令她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唇微动,“素凯……”
  “我是景龙。”他强调。
  “景龙……景龙?”叶澜努力才看清眼前男人的样子,眼里失望。
  景龙见状,心里酸味十足,眼睛一眯,蓦地压下脸去亲她。叶澜下意识一挡,“别碰我!”
  他便停了动作,盯着她,“我是你男朋友,马上要成为你老公了,为什么不能碰你?”这么长时间了,他顶多就是拉拉她的手,他自认为做到尊重她了,他知道她心里装着谁,可他,就是想娶她。
  “我要回家……”叶澜的头很疼,心也疼,她明明记得是素凯啊……
  景龙看了她良久,轻声道,“忘了他吧,他给不了你什么。”
  叶澜的身子软塌塌贴在车门上,醉呼呼道,“是……我给不了他什么……”
  景龙的眉头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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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渊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林要要躺在沙发上,阖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将包和帽子放在了一边,坐下来,看着熟睡中的林要要。
  忍不住抬手,轻碰她的脸颊。
  却不曾想惊醒了她。
  她惊吓了一小下,睁眼,见是叶渊回来了,下一刻坐了起来。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叶渊轻声问。
  林要要看着一身机长制服的他,回了句,“我在等你。”
  这话令叶渊有点受*若惊。
  林要要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一时间倒有点于心不忍了,到嘴边的话咽下,换上句,“我……给你放洗澡水。”
  话毕,起身。
  叶渊也跟着起身,从身后轻轻将她搂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想我了?”
  林要要觉得心跳一直窜到了脸颊。
  “别闹了。”她想把他推开。
  却被他搂得更紧。
  坏笑,“说句想我也没什么吧?”
  林要要抿着唇不说话。
  “不是等我吗?”叶渊扳过她的身体。
  林要要轻叹了一口气,“因为有事要跟你说。”
  叶渊眉头一挑,二话没说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吓了一跳。他却抱着她一同坐在了沙发上,始终搂着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我真有事跟你说。”
  “说啊。”他懒洋洋的。
  “你这样我怎么说啊?”她坐在他腿上,别扭极了。
  叶渊没抬头,呼吸着她身上的芬香,“不说我就做了啊。”
  吓得林要要赶紧开口,“是关于精石的事儿。”
  叶渊这才抬头,看着她。
  “你能不能别为难年柏彦了?”她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叶渊呵呵笑着,“我才是你老公。”
  林要要无奈,“我的意思是,你为难年柏彦的同时就是在为难素叶,我不想看着她为难,更何况她还是你妹妹。”
  腰间被叶渊收紧,他置若罔闻,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口。
  热乎乎的气流刺激得她全身怪怪的,挣扎了下,他说,别动。
  “那你倒说说意见啊。”林要要急了。
  这两天的新闻她看着闹心。
  “我虽说不管理精石,但也得为股东的利益着想啊。”叶渊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
  林要要坐到了一旁,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可是年柏彦也是为公司着想啊,你也很清楚,那些股东们前怕狼后怕虎的。”
  叶渊伸手,轻抚她的脸蛋,“公司的事儿就别操心了。”
  林要要用力咬了下唇,“你就当我无理取闹好了,你试着站在年柏彦的角度想想,他绝对不会做出对公司有害的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年家的人叶家的人都不好过。叶渊,你……就当为了我,行吗?”
  当看到有记者恶意抨击素叶,说她不过就成了年柏彦攀登成功的跳板时,说她的角色其实跟叶家大小姐没什么区别时,林要要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报馆,这些言论实在是太过分了!
  叶渊闻言她最后一句话后,眼神变得柔和,重重地叹了口气后,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久久地没说话。


  ☆、他也不喜欢被人安慰
  丁司承成为纪氏心理顾问后,着实为纪氏的员工制定了良好的心理培训方案,短短时日,丁司承已成为纪氏心理顾问团中必不可少的骨干,后来,纪东岩干脆将整个心理团队交给他全权负责,可见对他专业的肯定。
  纪东岩在接管纪氏之后,他的父亲基本上已不再露面,久居国外,倒是过着无忧无虑的退休生活,只是在他第一天坐上主席位置时,他父亲就叮嘱了他句:凡事不要强人所难,尤其是对年柏彦。
  纪东岩的父亲在早年历经太多,也看透太多,纪家和年家原本就是世家,在年柏彦很小的时候,纪东岩的父亲就给了年柏彦这样一个评价:冷峻不惊。
  而对自己儿子的评价是:意气用事。
  所以,在临退休前才给了纪东岩这么一个忠告。
  但纪东岩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去做的,就算意气用事,那也算是尝试,他不想去反驳父亲的评价,事实上,他觉得父亲的眼睛很毒,看人向来看得很准,他承认,他就是意气用事。
  丁司承拿着下一季度的款项申请明细敲开纪东岩办公室的门时,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夕阳,椅背是他的背影,大片夕阳将他笼罩,他看上去有一些的孤寂。
  听见动静后,纪东岩也没转过身来,始终沉默。
  这不是纪东岩的风格。
  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纪东岩向来是个和气的上司,纪氏的员工也喜欢将纪东岩与年柏彦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在公司最福气的就是能摊上纪东岩这样的上司,他对下属和善,只要不是触犯原则的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同人有不同的管理风格,年柏彦是出了名的严苛,而纪东岩则和气生财。
  丁司承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
  纪东岩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一言不发。
  丁司承点了一根烟,悠缓地抽着,也不言语。
  就这样,两人静静欣赏完了夕阳最美的时刻,等天际只剩下不再耀眼的红,纪东岩才开口,声音很低,“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丁司承轻轻一笑,“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
  “日行一善的人不是好人,而作歼犯科的人不是坏人吗?”纪东岩的双眼始终盯着窗外,轻描淡写地反问。
  丁司承抽了一口烟,吐了个优美的烟圈,“日行一善的人也有自私的时候,那么他就是坏人;而作歼犯科的人也有亲情也有爱人,当他心存善念的时候他就是好人。”
  纪东岩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怕是日后小叶会将我定义成坏人。”说到这儿,他转了过来,目光静静地落在丁司承脸上,“也包括你,在她心中的形象也荡然无存了。”
  丁司承夹烟的手指细不可闻地抖动了下,下一秒将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说,“当她亲眼看见要要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了。”
  纪东岩无奈笑了下。
  “年柏彦一旦败了,他的事业也会毁了,你参与其中,素叶日后都不会原谅你。”丁司承说了句。
  纪东岩唇角唯一那么一小点儿的笑也敛去了,他没作声,拿了烟盒,取出了一支烟,却没抽,拿在手里摆弄着,少顷,开口,“小叶跟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个太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从一开始我就被她判定出局,在我和年柏彦两人之间她选择了年柏彦,所以无论我再怎么做,都不可能将友谊转为爱情。爱情很简单,要么爱要么不爱,友谊就复杂得多了,表面看上去是伤害,实则却是保护。”
  丁司承淡淡笑着。
  “那么你呢?”纪东岩反问。
  “我?”丁司承微微挑眉,思量了许久却无法给出正确答案,末了,无奈笑道,“我的心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人,生来迷茫,有时候,就算心理咨询师也在所难免。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纪东岩接起,是秘书处打来的,声音迟疑焦虑。“纪总,有位先生说什么都要见您,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谈,还说,您要是不见他一定会后悔的。”
  “晚上的行程安排不是已经全都推掉了吗?”纪东岩说了句。
  “是,但……这位先生没有预约,他说什么都要见您。”
  纪东岩皱了下眉头。
  “他说……他要跟您谈有关年柏彦的事……”
  纪东岩想了下,“让他进来吧。”
  “是。”
  通完电话,丁司承起身打算离开,纪东岩却示意他坐下。
  很快,秘书敲门。
  带进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大骨架宽肩膀,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下是一副太阳镜。皮肤黝黑,穿的衣服有点破旧,牛仔裤的裤脚是挽起来的,脚上趿拉着一双深色同样泛旧的拖鞋。最显眼的是,他脸上那道怎么遮都不可能遮住的刀疤,虽有太阳镜遮着,但还能看得出刀疤的可怖。
  这样一个男人,与办公室西装革履的两位显然格格不入,但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进了办公室后,大大咧咧地往丁司承身边的椅子上一坐,隔着一张半弧形的办公桌,看着纪东岩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见我。”
  纪东岩不动声色,身子朝后一倚,看着他,“咖啡还是茶?”
  刀疤脸笑得阴郁,“讨根烟抽就行。”
  纪东岩也不勉强,将一盒烟扔到了他面前。
  刀疤脸唇角微微勾了下,拿过烟盒,拎了一支烟出来,点上,满足地吐了一口烟。
  “先生怎么称呼?”纪东岩问。
  “你可以称呼我姓刘,也可以称呼我为姓李,都无所谓。”刀疤脸说了句。
  旁边的丁司承微微挑眉,转头看着他。
  “觉得奇怪吗?姓名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要不然,你们干脆就叫我刀疤脸好了。”
  纪东岩闻言后轻声笑了,“那好,刀疤脸先生,你来是因为年柏彦的事?”
  “没错,但更重要的是,我打算在纪氏捞点好处。”刀疤脸说得直接。
  纪东岩哼笑,“看来,你要向我讨的不知一根烟这么简单。”
  刀疤脸翘了二郎腿,“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纪总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找上了你。”
  纪东岩唇角微扬,“说说看。”
  “纪氏和精石针锋相对这么久,局面也该打破了,我想帮你。”刀疤脸慢悠悠道。
  纪东岩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了丁司承脸上,而丁司承显然也觉得疑惑,眉头微蹙。几秒后,纪东岩哼笑,“你帮我?你想帮我什么?”
  “很简单啊,让年柏彦出局。”刀疤脸直截了当。
  纪东岩微微眯眼,“我看这位先生你是搞错了,我从没说过让年柏彦出局。”
  “精石一直是纪氏的死对头。”
  “商场争斗在所难免,为了利益,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敌人。”
  刀疤脸闻言哈哈一笑,“纪总,既然我敢来找你,我就一定会有把握跟你合作的,你又何必来质疑我试探我呢?”
  纪东岩打量了他好久。
  刀疤脸抬手,摘下了太阳镜。
  一张令人难忘的脸。
  之所以难忘,并非是多么英俊不凡,相反的,他生得丑陋,更重要的是,原来那个刀疤是横过了脸颊,如脸上爬了条蜈蚣,令人惊骇不已。
  他将太阳镜放在了办公桌上,对上纪东岩的眼睛,补上了句,“相信我,有了我的帮助,你绝对事半功倍。”
  纪东岩目光沉定,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淡淡地问,“先生这么有本事,大可以到年柏彦那边去讨邀。”
  刀疤脸哼哼一笑,“现在,能跟年柏彦势均力敌的人就是你纪总,我不单单是讨钱,我还需要讨债,是年家欠我的,所以我讨债的时候必须要找好靠山才行,否则,我一定会死在年柏彦手里。”
  “哦?”纪东岩疑惑,“年家欠你什么?”
  “欠我什么纪总就不用知道了,我只需要告诉你的事,我有足够筹码能让年柏彦一无所有。”刀疤脸很是神秘。
  在旁始终沉默的丁司承忍不住开口,“这位先生,你的口气也太大了吧?年柏彦现在在精石如鱼得水,你到底有多大的筹码能让他一无所有?”
  “各人有各自的做法方法,正所谓‘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我的筹码可大着呢,他年柏彦不敢不听话。”
  纪东岩冷哼,“既然这么信誓旦旦,又为什么找纪氏做靠山?”
  “以防万一。”刀疤脸回答,“年柏彦那个人城府极深,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是提着脑袋来做这件事的,所以必须得寻求保障才行。纪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纪东岩摆弄着刚刚抽出的那根烟,若有所思,将烟叼在嘴里,点燃。
  室内安静了下来。
  似乎只有烟丝在静静燃烧的声音。
  “好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良久后,纪东岩笑意森凉开口,吐了烟雾,透过青白色来看刀疤脸,“你向年柏彦讨债,那么自然就是向纪氏讨钱了,说吧,你要多少?”
  刀疤脸抽了最后几口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笑道,“其实我要的不多。”冲着纪东岩伸出五根手指,“就这个数。”
  丁司承在旁问,“五千万?”
  刀疤脸笑了,“是五亿。”
  丁司承一愣。
  “纪总,你觉得我要的多吗?”刀疤脸勾唇笑着,“对方可是年柏彦,光是身价就不止这个数儿,一旦他出了局,纪氏的股票大幅度上涨所带来的利益也不止这个数儿吧。”
  纪东岩抽了口烟,笑着吐出,“先生真是有魄力。”
  “哪里哪里,纪氏旗下的玺汇,随便拿出哪颗石头都价值不菲,我要的也不过是一两颗石头钱而已。”
  纪东岩冷哼,“没问题。”
  “我要现金,不要支票。”刀疤脸提出要求。
  纪东岩干脆将烟掐了,身子探前,“五亿现金流,你让我从公司账面上走?这位先生,你太天真了吧?”
  “纪总,我也是替你着想,有些钱一旦走了账面,怕是到时候连你也脱不开干系。”
  纪东岩笑了,“我从没想过要脱开干系,做了就是做了,遮遮掩掩的没意思。”
  “纪总真是爽快。”刀疤脸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会给你指定一个国外账户。”
  纪东岩点头。
  刀疤脸起身,拿起太阳镜重新戴上,“至于我怎么做,纪总或其他人不要干预。”
  “没问题。”
  等刀疤脸走了之后,丁司承问纪东岩,“这人能信得过吗?”
  “你觉得他有跑到纪氏来骗5亿的胆子吗?”纪东岩说了句,没人敢有这个胆子,骗5亿,那纯碎不要命了,而且他也见过他的长相,想找到这个人轻而易举。
  丁司承迟疑,“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底细不重要,我对他的底细也不感兴趣,我唯独感兴趣的就是他手中的筹码。”纪东岩说道。
  “为什么要走账面?”丁司承不解。
  纪东岩只是轻轻笑着,没回答。
  ————————华丽丽分割线——————————
  今天的个案问题严重了些,所以素叶破天荒地在联众加了班,将个案前后经手的心理治疗资料重新整理归纳了一下。
  回到家已是九点多了。
  刚踏进家门,外面就掉雨点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倒是平添了夜晚的声音。
  素叶伸手开灯。
  却发现客厅的灯不亮了。
  换了鞋进了屋,仰着头盯着高高棚顶上的吊灯,看了半天后下意识就翻包掏出了手机,打了年柏彦的私人号码。
  很快地,那边接通。
  “家里客厅有备用灯泡吗?”她问。
  年柏彦那边问,“灯坏了?”
  “嗯。”素叶应声完才反应过来,“你在开会吧?”他那边很安静。
  年柏彦答非所问,“别在客厅待着了,等我回去。”
  “哦,没事儿,灯又亮了。”素叶赶忙说,“你开会吧。”
  通完话后,她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有点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
  其他房间还有电,素叶先泡了个澡,松缓了一天的疲累,打算上网看看电视剧之类的,但一开电脑,又看见有关精石的新闻,干脆关了。
  回到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开始担心年柏彦有没有带伞,但一想,这种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许桐总不能让年柏彦淋着雨回来吧。
  就是视线有点不舒服。
  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将灯调亮,尤其是下雨的夜晚。
  否则,太孤寂了。
  起身,在客厅里转悠了半天,近乎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到了备用的灯泡,拿在手里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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