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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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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桐很少见他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素叶递给她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转身去帮他磨杯咖啡时,就听他开口,“是什么?”
  声音有点沉,慵懒又无力。
  许桐转身,这才瞧见他虽松开了眉心,川字纹却依旧深刻。
  抿了抿唇道,“是素医生给您的东西。”
  “她来过?”年柏彦一听到“素医生”三个字又下意识地皱眉,语气稍有不悦。
  “是,又去找您弟弟了。”许桐如实汇报。
  年柏彦紧皱的眉稍稍松动,面色却平静吓人,他伸手,修长手指刚刚碰触袋子时微微停了下,若有所思,又收手。
  “那个人查出来了吗?”
  许桐很快递上一份资料,很薄。
  “那人叫蒋彬,今年三十岁,未婚,目前在国土资源局分局工作。”因为时间太短,她只查了个初步的。
  年柏彦接资料的手指没由来地抖了一下,资料“啪”地掉在了办公桌上,惊得许桐愕然地看着他。
  “出去吧。”良久后,年柏彦才淡淡说了句。
  许桐心里没底,但也不敢多问什么,轻轻点了下头出了办公室。
  室内,静得只有时针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朝着他的心口撞,生疼。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年柏彦才缓缓翻开文件夹,里面是薄薄的资料介绍,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上午传给许桐的,另一张是个证件照,上面的男人眉目清朗,眼角微微含笑。
  他死死盯着照片,盯了良久,眼底渐渐腾起一丝阴凉。
  蒋彬?
  年柏彦拿起一张照片,大手蓦地一收,照片于掌心中缩成了一团。
  唇角微微挑起,那股子寒从眸底迸发,蔓延周身。
  他年柏彦才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又或者,从那么高的山峰上摔下来还能存活的奇迹!
  将蒋彬的资料拿起,起身走到碎纸机旁,按下开关,那张薄薄的人物资料便被机器一点点吞噬,证件照上蒋彬的笑脸也被尽毁。
  你敢叫蒋彬,我年柏彦就敢查你个底朝上!
  桌上的手机响了。
  年柏彦将最后一张纸也一并放进了碎纸机里,走到桌前接通电话,那端,女人的声音温柔诚恳。
  “柏彦,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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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要要睡到了自然醒,一觉醒来竟是大下午的了。
  懒洋洋进了厨房找吃的时候,林母便在身后开始唠叨,说她这么大的姑娘了还知道睡懒觉,这么好的天儿应该出去约会才对。
  林要要透过厨房的玻璃瞧了一眼天空,哪么好的天儿了?全都是雾霾。
  “我爸又去找棋友下棋去了吧?”她趿拉个拖鞋打开冰箱,懒洋洋道,“您也没事儿去打打麻将之类的,前两天于阿姨来找您好几趟您都不去,跟老街坊们出去玩玩,省得总盯着我。”
  “没良心的丫头,我是你妈,我不盯着你谁盯着你?人家叶渊倒是想盯着你,你倒是理人家呀。”
  “妈,我打算吃饭了啊,吃饭的时候听您的唠叨会影响健康。”她嘀咕了句。
  林母见状,气得伸手拍了下她的头,转身去了客厅。
  林要要这才吃口安生饭。
  可还没等吃到半饱时,就见林母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舞足蹈的,“快去接电话,叶渊的。”
  林要要简直对母亲的这种兴奋叹为观止,她的妈妈呀,该多么恐怕她嫁不出去?懒洋洋起身,下一刻却被林母推出了厨房。
  在林母的监督下,她只好以“箭一般”的速度接起了客厅的电话,那边是叶渊性感的声音。
  大抵就是问她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吃东西等寻常问题,林要要逐一回答,又询问他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他说已经回家调养了。
  正当林要要以为他就是打通问候电话时,叶渊切入正题了。
  “圣诞节精石会放两周的假期,那时候我正巧要飞罗马,跟我一起去吧,好吗?”
  林要要的脑袋放空了好久,才想起精石的确会跟着总部的节奏在圣诞节那天放假,因为在总部任职的很多人都是老外,需要回国过节。想了想,“罗马啊……”
  “对,那边的空气很好,我们好好玩两个星期。”叶渊有些兴奋。
  不经意的,林要要又想起上次与他在国外相遇的情景,心里不知怎的多少有点抵触,抿抿唇,“还有很长时间呢,我……现在定不下来。”
  “要要。”叶渊转为由衷,“我很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这边林要要选择了缄默。
  她何尝不知道跟他去了罗马意味着什么?
  良久后轻叹一声,“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叶渊很好说话。
  挂断了电话,林要要陷在沙发上沉思。
  林母觉得奇怪,手里还拿着抹布,走上前问道,“这就通完电话了?”
  她抬头看着母亲,眨巴了两下眼,点点头。
  “哪有你们这么谈恋爱的?”林母不满地嘟囔了句,弯身开始擦茶几。
  林要要拎了只抱枕,无奈地看着林母,“妈,都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每周都有小时工过来,您就别忙了。”
  “有那钱省下来吧,万一你嫁不出去还能备用!”林母甩了下抹布,瞪了她一眼。
  林要要吃了瘪,更是无辜。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林母一惊一乍,“肯定还是叶渊。”
  林要要也以为是他,接起电话,没等那头出声这边就开了口,“叶渊,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太短了。”
  那边沉默。
  “喂?”林要要倍感奇怪。
  那边轻叹了一口气,“要要,我是司承。”
  林要要陡然愣住。
  “明晚有时间吗?一起吃饭行吗?”
  她沉默。
  “要要,我有话要跟你说。”丁司承的声音很轻。
  林要要的呼吸微微加促,良久后才回答了句,“好。”
  ————————
  国贸附近的茶寮。
  这个时间很少人来这里用茶,更何况赶上周末。
  偌大个茶室就只有三人,不算上工作人员。
  有飘逸的红灯笼,代表着中国传统文化,还有古色古香的雕笼、屏风、纱灯,沉稳安静的古琴曼妙了整个空间。
  曲艺局促不安地坐在年柏彦斜对面,待工作人员将茶具备好退下后,年柏彦将其中一个骨瓷杯递给她,她去接,手指明显发抖。
  很快,又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发抖的手指。
  是她身边的叶玉。
  叶玉面对年柏彦时平静自若,见曲艺是如此的紧张,便轻声道,“没事儿,柏彦一早就知道我们的事。”说到这儿又补上了句,“他是唯一知道我们事的人,放心。”
  曲艺挑眼,怯生生看了一眼年柏彦。
  年柏彦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句,“如果不是因为如此,这场婚姻我倒是不敢接受了。”当初之所以同意假结婚,是因为叶玉是再恰当不过的人选了,他能利用她阻挡外界不必要的流言蜚语,而她可以利用他掩藏同性恋的身份。
  只是,这段看起来再相得益彰的关系,与素叶相遇后就变成了障碍。
  曲艺看了他半天后才点点头。
  “柏彦,我同意对外宣称离婚,但是你要保障我和曲艺的关系不被曝光。”叶玉精打细算。
  “我可以安排你们定居国外。”年柏彦也直截了当。
  曲艺和叶玉相互看了一眼。
  “你在叶家没有实职,但有股份,公司每年的分红足够你衣食无忧。你我的关系解决干净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办好国外绿卡,你先过去。”年柏彦又平静地看向曲艺,“至于你,可以等风情浪静了之后再跟过去,我会重新安排一份工作给你,在国外的话你也能保障独立的经济来源。”



  ☆、又生事端
  年柏彦的这番话令曲艺眼底惊喜,“真的?”
  “我没有撒谎的必要。”年柏彦语气温凉,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太好了。”曲艺惊喜地看着叶玉。
  叶玉对这项安排也十分感激,不过又浮上担忧,“你我离婚后,怕是外人会对你我持有的股份产生纠纷,尤其那些股东,所以在夫妻共有财产上……”
  “我只拿年家的那一部分,你我对外宣称解除婚姻关系后,我也没权利再去拿叶家的东西。”
  “对不起……”叶玉没由来地内疚。
  年柏彦没有过多表示,亦没去看她内疚的神情,淡淡的茶香于他指尖流转,他的眸底始终是风波不动的平静。
  良久后,才淡淡说道,“精石是年、叶两家的心血,我明白你父亲当初要我们结婚的目的。你和叶渊都无心商业,你二叔又无经营头脑,所以你我一旦有了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精石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等他坐上交椅时,精石集团也无所谓是年家还是叶家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人生总经不起太多的捉摸和考验。”
  “当初,我们谁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叶玉看着年柏彦,细细的眉眼有着感情之情,“总之柏彦,谢谢你,从知道我和曲艺的事情后就一直帮着保守秘密,我之前误会你了。”她曾经以为年柏彦将这件事告诉了素叶。
  年柏彦轻轻摇头,放下茶杯,“我只希望从今天起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曲艺这边又陷入了隐隐不安中,轻轻碰了碰叶玉,“阿姨那边怎么交代?”
  叶玉听了也略微担心,她实在是头疼自己的妈,下意识看向年柏彦,“怎么办?我怕她闹。”
  这也是年柏彦要去提防的,他正要开口,叶玉手边的手机响了,在幽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叶玉一跳,手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用嘴型说了句,我妈。
  年柏彦示意她接。
  叶玉点点头,接通了电话。
  那头,语速很急很快,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叶玉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等着阮雪曼说到一半儿的时候,她就陡然瞪大了双眼,脸色“唰”地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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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空,不同地点。
  素叶按照纪东岩给出的第二个地址一路找过来时,这才发现是一处旧的废弃场,里面存放了不少汽车零件和破损的车壳,仔细看过去,大部分都是废弃的赛车、跑车。
  秋风紧,吹得地面灰尘乱飞。
  她赶忙抬手遮眼,只觉得呼吸入肺的全都是残余的汽油味,刺鼻极了。
  风停了,放下手时,目光不经意扫到了不远处坐在阶梯上的身影。
  是年柏霄。
  看到他的这一瞬,素叶惴惴不安的心才如释重负,紧跟着疑问又漫上了心头,他无缘无故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朝着那道身影走去。
  雾霾收敛了不少阳光,所以投放在年柏霄身上的成了阴凄凄的一团光影,似雾似光,他置身其中,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瞅什么。
  不知怎的,看着年柏霄的背影,她觉得他挺孤独的。
  鞋底踩上沙石的声音惊动了年柏霄,他转头,对上了素叶的身影,眉间有一瞬的惊讶和迟疑,却很快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冷哼一句,“是我大哥要你来的?”
  素叶在他身边停住脚步,他的开场白虽不友善,但至少免去了她酝酿好久都觉得不妥的见面语。年柏霄问完这话就将头扭了过去不去看她,她便干脆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可想而知你还是希望得到你大哥的关注。”
  一句话激怒了年柏霄,冲着她扯着脖子喊了句,“胡扯!”
  “这句话你如果能用中文骂出来会更解气。”素叶十分平静地说了句。
  年柏霄憋得脸通红。
  良久后气呼呼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看来,你大哥也知道你能在这儿。”她含沙射影。
  年柏霄眼底隐隐亮起的期待如烛火般倏然熄灭,从鼻孔里再度哼出一声不客气,“原来是纪东岩告诉你的,我还以为心理医生有多手眼通天。”
  “别小瞧心理医生,至少我知道,其实你最希望是你大哥告诉了我你的行踪。”素叶也不生气,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声音也懒洋洋的。
  年柏霄瞪着她,神情愈发地抵触和不友善。
  她却不以为然,小孩子嘛,脸皮都薄,被说中了心事难免会恼羞成怒。
  果不其然,下一秒年柏霄爆发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我大嫂?年家长媳?不要忘了,你不过是我哥的情妇,他才不会对你动真格的!”
  素叶笑米米地迎上了他的愤怒,活动了下手腕,“年柏霄,英文说得挺爽快啊,又忘了我对你以武服人的滋味了?”
  年柏霄一听抿紧了嘴巴,目光却冷冷盯着她,如刀子似的锋利。她看得仔细,这孩子以沉默示人时还挺像年柏彦的,活脱脱一严肃坯子。
  隔了好长时间,他才操着蹩脚的中文道,“我怕你没有,我书上看过因为,不是女人用来对抗,而是尊重的。”
  素叶仔细捋了一下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大抵是想表达,他不是怕了她,而是因为他在书上看过一句话说,女人不是用来欺负的,而是用来疼爱的。
  抿唇笑了笑,“虽然有些词翻译得不大准确,但孺子可教。”
  “兔子可教?”年柏霄的中文听力不错,但不是说成语或文言文也能听得懂。
  素叶忍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他急了。
  她近乎前仰后合了,见他真急了,便抱着肚子笑道,“说你像是兔子一样乖,很容易教。”
  年柏霄狠狠剜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很奇怪。”总算说了句完整的中文,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要走。
  “喂。”素叶在身后叫住了他。
  年柏霄转头皱着眉看着她。
  她冲着他一伸手。
  年柏霄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走上前,不情愿搭上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将她扯起来,嘴里还不忘嘟囔了句,“麻烦!”
  素叶穿的是高跟鞋,他的手劲又大,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晃,年柏霄眉眼紧张了一下,伸手将她搂住,她惊叫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个头跟年柏彦一样高大,所以扑怀的瞬间她的鼻子就撞在了他的胸口上,疼得她眼泪在眼圈。年柏霄许是没料到会弄疼她,原本是想把住她不让她摔倒,没料到会弄得她红了眼,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一手依旧搂着她的腰,一手赶忙按在了她的鼻子上,“对不起、对不起。”
  距离太近,男人的气息快速钻进了素叶的鼻腔里,与此同时,女人芳香的气息和丰满的身体也弄得年柏霄满脸涨红。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他的胸膛也宽阔厚实,这令素叶才意识到,年柏霄已经不是个孩子了,20岁的他足已经拥有成熟男人的骨骼了。
  见他满脸通红,她赶忙将他推开,自己捂着鼻子皱眉呵斥,“你纯心是不是?就算讨厌我也不至于打击报复吧?”
  年柏霄一脸的内疚,忙摆手,“不,我没有,我报复,不想你。”
  “你想说你没有报复我吧?”她翻了下白眼。
  年柏霄头点得都快掉了。
  “可是你伤害我是真的。”素叶故意生气,指着揉红的鼻子,“我的鼻子很疼,十分疼!”
  他忙摆手,神情焦急。
  见状,素叶透着乐,清了清嗓子,“让我原谅你也行,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儿。”
  年柏霄闻言脸色一变,性子又开始了别别扭扭,“为什么说原因,我?”
  素叶勾唇,“因为你得罪了我。”
  他紧抿着唇,不语。
  “你很喜欢车,所以那天开着你哥的跑车上了街,结果被警察抓。”
  年柏霄盯着她,不悦。
  见他始终不吭声,素叶耸耸肩膀,“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换个问题问你。”
  年柏霄像兔子似的警惕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回国?”素叶凑到他跟前,双臂交叉怀抱胸前,上下打量着他。
  他看上去略显烦躁了。
  “你回国却迟迟不肯进精石帮忙,看来不是跟工作有关,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追问。
  年柏霄的嘴巴抿得更紧了,好半天才恶狠狠地来了句,“你的鼻子假的不是,我不用负责!”话毕,气汹汹地转身离开。
  素叶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什么,见他走得干脆,冲着他背影恶意大喊,“你怎么知道我鼻子不是假的?我告诉你啊,为了勾引你大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整容!”
  “八婆!”隔得老远,他态度恶劣地冲着她大喊,“不要脸!”
  素叶发现他骂人的时候中文说得挺溜,刚准备追上前继续消遣他,顺便询问出他回国的真正原因,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拿出一看是年柏彦。
  接通,她兴高采烈地打算告诉他找到柏霄了,谁知那头他先开了口,声音浑厚低沉,“你二叔食物中毒刚被救护车拉走,来趟叶家,立刻。”



  ☆、目击者眼里的红衣女鬼
  叶家已经乱成了一团,人心惶惶。
  素叶先是强行将年柏霄押回了四合院,然后又赶往叶家,到了之后才发现警方早就赶到了现场,正在做搜证和盘问的工作。
  阮雪琴、叶澜、叶鹤峰和叶渊这四人都不在,应该都陪同去了医院,阮雪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嚎边抱怨,“这个家是怎么了?我们不能继续住了,好端端的房子闹鬼啊。”
  素叶进门正好听到阮雪曼的这句话,也顺便看到了年柏彦,他一手插着裤兜,一手在拿着手机讲电话,英挺的眉间蹙成了严肃的弧度,目光锋利地在警方正在盘问的下人间扫视,他的身边坐着叶玉,正无奈低声地安抚着阮雪曼。
  叶玉先看见的素叶,见她竟然来了叶家,目光略有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紧跟着是阮雪曼看见了她,这一眼看过来就炸开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她大喊,“就是她,她这个狐狸精!你们快把她给带走,这个人就是个扫把星!”
  素叶恨不得上前臭骂她一顿然后转身离开。
  阮雪曼呼天抢地的声音惊动了警方,也惊动了年柏彦,他扭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素叶,眉头的川字纹又加深了,对着手机简单说了两句后挂断,走上前,却是对着阮雪曼说了句,“她来正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就是个妖精!就算这次的毒不是她下的,叶家的鬼也是她招的!”阮雪曼不依不饶。
  素叶原本就不想来叶家,如果不是因为年柏彦,打死她都不会再过来,加上阮雪曼这么蛮不讲理,有那么一瞬她真想扭头就走了,但听阮雪曼给她扣了这么一个大罪名,她反而不想走了。
  “没错啊,叶家的鬼就是我招来的,专门对付你这只老妖婆。”她慢悠悠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语态也慢悠悠的。
  阮雪曼气得脸都白了,叶玉不满地看了一眼素叶,又抬眼瞧了下年柏彦,忍住没说什么。倒是查案的负责人走了过来,素叶见还是上次审问她的警官,便笑了笑,“警官,如果我是专门会招鬼来害叶家的巫师,你要不要把我带回警局问话?”
  警官的面色一怔,很快闪过一丝尴尬。
  年柏彦则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素叶面前,遮住了警官与她的对视,平静问了句,“怎么样?”
  警官压了压气,“请进一步说话。”
  两人便到了窗根儿前说了一会儿话,两人的声音都很低,所以素叶无法听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好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在老宅的每一处巡视。
  下人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一排是常年受雇于叶家的、在叶家拿工资的佣人,一排是临时请来帮忙的外聘佣人,不算太多,只有五个,表情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致,再看常年受雇叶家的佣人,各个神情紧张,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通过这几天的资料调查,素叶已经完完全全认得出叶家的每一位下人,他们的年龄、在叶家的工龄、家庭的基本情况及性格、做事风格。
  趁着年柏彦跟警方谈话的时候,素叶起了身,朝着佣人的方向走过去。叶玉见她有所动作,压低了嗓子喝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施妖术招恶鬼,先整老妖婆再整你这个小妖婆!”素叶慵懒懒地甩过来一句话。
  “你、你这个——”阮雪曼气得起身指着她,打算恶语相向但许是顾忌到有外人在场只能活生生咽下后半句。
  叶玉也气得够呛,脸都白了。
  年柏彦也听到了这话,趁空儿扫了素叶一眼,眸底神情似无奈又似可笑。
  佣人们挨个向素叶打招呼,二小姐这个称呼叫得她耳根都泛酸,从排头走到排尾,又从排尾走到排头,一句话不说,目光却逐一打量,最后在管家面前停住脚步。
  “二小姐。”管家恭敬唤了一声。
  素叶置若罔闻,沉吟片刻,再抬眼看向管家时低声问道,“是谁第一个传出叶家闹鬼的?”
  来叶家的路上她又给年柏彦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始末大抵了解了一下,叶鹤城是在下午喝茶的时候昏厥不醒的,幸好当时家里有人,便赶紧打了急救中心电话,初步判断是中了毒,跟当初阮雪曼住院的原因一模一样,但下人们纷纷传开了,说叶家接二连三遭劫,都源于那个红衣女鬼,那女鬼是来报复叶家的,只因为叶家人做过缺德事。
  其实这番谣言在阮雪曼中毒入院后就已经被添枝加叶说得沸沸扬扬,只是这次因为再次有人中毒,便更加剧了众人的恐慌,而且,就连叶家的几位主子都声称见了鬼,以阮雪曼最为深信不疑。
  素叶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她也明白年柏彦叫她来叶家的目的,一来可以洗清她上次被诬赖的清白,二来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苗头来。
  其实她才不想管什么鬼神报复一说,叶家人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还巴不得这世上有鬼帮她平复心中怨恨呢,但年柏彦有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那就是叶鹤峰说他见到了她妈妈,这件事多少让她吃了心,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管家见素叶这么问,迟疑了一下,半晌后道,“是大太太说叶家闹鬼的,她说她在花园见到的鬼。”
  “我没问主人家,问下人。”素叶心平气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管家的脸,“下人之间也将鬼神之说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总不能是人云亦云吧?”
  “有的其实真的就是人云亦云,但……”管家吞吞吐吐。
  “二小姐,叶家真的闹鬼,您还是别掺和进来了。”站在管家身边的一名下人突然开了口,神秘兮兮的。“先是大太太,然后又是二老爷,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所以二小姐,您千万别招惹鬼神啊。”
  素叶将目光移到这人脸上,大脑在拼命搜索此人的相关信息。
  这人叫贾庆生,今年26岁,高中毕业,在叶家工作多年了,未婚,两年前原本打算辞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打消了辞职的念头,所以就一直待在叶家工作。大家都叫他小贾,给他一致的评价就是胆子虽小但很勤快,吃苦耐劳,待人随和亲切。
  上次警察问话时,就是他对警方说看见她进了厨房,但她对他没有太大印象,这两天查资料才将名字和人对上号。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瘦瘦弱弱的,眉眼间还透着拘谨和害怕,也不像是有什么鬼心思的人,于是便放轻了声音,“你怎么那么肯定叶家闹鬼?”
  还没等小贾回答,管家便道,“就是这孩子说看见鬼的,所以叶家下人们才传得沸沸扬扬。”
  素叶倍感奇怪,看向小贾,“你亲眼见到的?”
  小贾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素叶更匪夷所思,便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小贾战战兢兢说了他的所见所闻,原来有一晚轮到他夜班,要到院子里检查地灯是否都亮,当他检查无误时,经过了花园,岂料突然起了风,很凉,他打了个哆嗦,紧跟着就看到了一个红影子若隐若现,他使劲揉了下眼睛,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影子就朝着老宅飘过去,最后贴在了楼上的一间窗子上。
  小贾看得清楚,女鬼贴上的那间房就是叶鹤城的。
  当时他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开了,还摔了一跤。
  说到这儿,小贾将衣袖撸起来,指着胳膊肘上的一处擦伤道,“您看,胳膊都擦伤了。”
  素叶看了一眼,目光从他手指扫过时,目光稍稍怔了怔。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以后不要瞎传了。”她清了清嗓子,淡淡说了句。
  “二小姐……”小贾哭丧着脸。
  “还有你,当时天那么黑,一定是你看走眼了,中毒一定是人为,没什么鬼神作怪。”素叶低声呵斥了小贾。
  五点半左右的时候警察走了。
  因为叶鹤峰他们都在医院,留在老宅的都是一屋子女人了,所有叶家上下的事就全权听年柏彦安排。他命下人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又吩咐管家准备晚餐。
  等开餐时,年柏彦才对她们几人说道,“二叔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昏迷没醒,警方也为了避免媒体的大肆渲染,所以决定不将整个老宅封锁,除了二叔中毒的现场暂时被封锁外,其余的地点你们都可以正常行动,我已经吩咐下人们不准再去二叔的房间,你们也不要过去,警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叶玉点了下头,阮雪曼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素叶坐在年柏彦的对面,见他在叶家忙上忙下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尤其是看见叶玉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听他说什么是什么,更觉着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真成了十足的小三儿,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忙他妻子的家事一样。
  她又像个局外人似的。



  ☆、他怎么了?
  也别怪素叶会有这种酸楚的心思,从她来叶家到现在,年柏彦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出事的是叶鹤城,他却像丈夫一样留守在叶玉的身边,又像女婿似的安慰着阮雪曼,她呢?即使在电话里,他跟她说话的声音都温凉疏离的。
  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将气全都撒在食物上,一叉子戳上了一块流星肉,叉子与碟子瞬间产生了刺耳的声响,下一秒阮雪曼不悦的声音扬起——
  “你干什么?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用餐礼仪吗?”
  素叶“啪”地一下将叉子拍在桌子上,冲着阮雪曼回击,“怎么着,你现在还有心思来教我餐桌上的礼仪吗?”
  “你、你这个扫把星,就是你给叶家带来厄运的!”
  “我如果是扫把星,早十年前就方死你了!”一怒之下,素叶口不遮拦。
  “够了。”是对面桌低沉温凉的嗓音,平静,却严肃权威。
  所有人都闭了嘴。
  管家赶忙将一副新叉子递给素叶,不声不响地收走了她之前用过的。
  “叶叶,你今晚留在叶家睡。”年柏彦又不咸不淡地甩过来一句话,声调不高,却不容人反驳。
  素叶愣了。
  不但是她,就连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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