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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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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年总。”
  会议进行到近尾声的时候,行政处秘书敲门进来,在年柏彦身边压低了嗓音说了几句话,他原本舒展的眉宇蹙了蹙,英俊脸颊冷了许多。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年柏彦一路开这车,回到位于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时已近十一点,车灯映亮了不远处的朱门绣户,暗藏在广亮大门上的电子眼开始有规律地记录影像。
  广亮大门是老北京四合院六种大门形式之一,所谓“广亮大门”是指门板撞在后柱上,大门和门廊占据一间屋子的大小,门外的两扇墙呈外八字形状,于建筑上是气派,于风水上是招财进宝。旧时的北京城从住户的建筑式样上便能名分三六九等,居住带有“广亮大门”宅子的人非富即贵,到了现在这个年代,也大多数被富商纳为己有,能在南池子这带四合院出入的人,身份自然也不同凡响。云开闾阖三千丈,雾暗楼台百万家,这里的“百万家”说的就是四合院。
  再好的四合院也需要现代化元素进行改良,正如年柏彦所居住的这套宅子,有房、有院、有大门、有房门,关门自成一体,走出房门又相互关联,廊栏曲折、树影婆娑,链接正房与厢房之间的抄手游廊,上面的图案均为精贵手绘,在格局上他既保留了原始四合院的意味,又命人拓展了地下面积,如果到了地下又成了现代化元素集中的一景,现代化停车场、健身房、游泳池、电影房等等一应俱全。
  车子一直开进了地下车库,等年柏彦进了院子见主房亮着朦胧的灯光时,眉宇间更显凝重。
  是保姆徐阿姨开的门,见年柏彦回来了后长长松了口气,“先生,您总算回来了。”
  “太太呢?”年柏彦进门,将公事包随意放在一旁,颀长身子深陷沙发之中。
  “太太喝醉了,一直在闹呢。”
  徐阿姨是在叶玉身边待了十好几个年头的老人了,从来都是叶玉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四合院是年柏彦和叶玉的新房,但叶玉很少回来,不知怎的今晚性情大变,喝得醉醺醺的一头扎了进来,这也是徐阿姨不得不一遍遍打电话到公司的原因。
  年柏彦抬手按了按酸胀的额角,他阖着眼,看上去有些累。
  “先生,太太看上去挺难过的。”徐阿姨见他一动不动有点着急,但又不敢过多催促。
  良久,年柏彦才睁眼,起身,耐着性子进了卧室。
  卧室的这张皇家大床向来是年柏彦一人睡的,此时此刻却被叶玉雀占鸠巢,整个人窝在床上,披头散发,泪眼朦胧,见他进来后一下子冲下了床,踉踉跄跄撞他怀里。
  铺天盖地的酒气席卷而来,年柏彦眉头蹙得更紧,伸手扯开她,目光凌厉得骇人,“叶玉,你疯够没有?”


  ☆、你关心过我吗3
  说实在的,叶玉很漂亮。
  黛眉细眼,皓齿樱唇,一头柔软长卷发,映着一张巴掌大点略带苍白的小脸儿,那脸儿即使被泪水打湿也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身形娇小丰满,整个人腻在年柏彦怀里如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这女人正迎合了软香入怀一词,只可惜,年柏彦的神情不大应景儿。
  “柏彦。”她仰着脸,不知是想看清他还是禁止眼泪继续滑落,嗓音听上去更多的是近乎哀求,“你要了我吧,就今晚,我求你要了我。”
  年柏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任由她紧紧扯着他的胳膊,目光冷静又沉稳。
  见他不为所动,叶玉如同受了刺激,干脆伸手来扯自己身上的衣裙,豆大泪珠顺着下巴砸在地毯上。年柏彦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按住她的手,她却愈加反抗,裙子的肩带被扯了下来,香滑肩头暴露空气之中。
  “你就当帮我还不行吗?我要疯了,真的疯了!我想了整晚,想到了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我彻底忘记他!柏彦,我求求你行行好,我们夫妻一场,就当你可怜我!”
  年柏彦紧接着低喝了句,“够了。”
  与她的歇斯底里相比,他太过冷静,就连喝出的言语都简短有力,却是一道明显带有权威感的命令。也许正是他的这种冷静彻底让叶玉崩溃,眼泪也倏然冷凝在眼眶中,她的眼如沁在湖水中央的水晶,良久后她才颤颤道,“你是我丈夫,就算我们发生关系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我不会碰你。”
  “那你会碰谁?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们,还是跟你暧昧不清的女助理?”叶玉反唇相讥。
  年柏彦的目光沉凉了些,不加任何回应只淡淡说了句,“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柏彦。”叶玉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马上叫住了他,见他顿步,重新上前颤着眸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只是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我丈夫,可你关心过我吗?你是不想关心我还是……嫌弃我?觉得我恶心?”
  “你误会了。”这一刻,叶玉眼中窜走的无助和茫然竟让年柏彦不经意想起了素叶,那一天她静静地走在街上,她的眸光也恰似这般的悲凉。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稍稍放轻,“我不会碰你,这是我们婚前就说好的。”
  叶玉像是被人摘了翅膀的鸟儿,无力扑腾着最后的一点气力,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那么有心无力,她摇头,一脸苍凉,“我后悔了,柏彦,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抬头往进他如深海般难以揣测的眼,“也许你会认为我太自私,可我今晚就是想把自己交给你,我只想让你要我。”
  “但是叶玉,我不想。”年柏彦肃了神色,极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未必要采取这种方式。你是个好女孩儿,所以更要明白人只有先爱自己才能有能力去爱别人,你没有必要,更没有任何理由为了不值得的人来放逐自己。”
  叶玉忘了哭,张着泪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年柏彦,良久后说,“柏彦,你从没尝试去深爱一个人,又怎会了解我的心情呢?”
  年柏彦轻叹一口气,拿过旁边的纸巾递给她,由衷说了句,“说实话,我不大会安慰人。但,人都是独立的,完全没有必要一定去依附谁走完这一生。我的确没有深爱过哪个人,也没尝试过撕心裂肺的滋味,不过叶玉,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哪个女人,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要谢谢你的坦诚吗?”叶玉抽了一下鼻子。
  年柏彦勾唇,“这是我和你的相处之道,你对我坦诚相待,我总不能对你藏藏掖掖。”说完将她重新拉回床上,“还有,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叶玉紧紧闭着眼,半晌后睁开,对着他点点头,如同下了个重大决定。年柏彦见她应允后,眼神稍稍转暖,“好好休息。”
  “你要睡哪儿?”见他走到房门口时,叶玉忍不住问了句。
  年柏彦伸手开了房门,淡淡了句,“我睡客房。”
  他优雅的背影略显薄凉,房门,无声无息阖上。


  ☆、背后插刀的男人
  三天之约对于素叶来说无关痛痒,在她认为那只是年柏彦一厢情愿单枪匹马的约定,她那晚跟他再度明确表达意愿之后,此事再也与她无关。
  而事实上这两天过得也顺风顺水,纪东岩依旧送来茉莉花,丁教授依旧忙碌,李圣诞依旧改不了打破杯子的毛病、方倍蕾对她依旧不冷不热,治疗师何明依旧只热衷于他的客户,似乎跟同事们的关系还远远不如她这位空降兵相处得愉快。当然也有不同,例如她收到了一些个男同学大胆的求爱微信、林要要美滋滋地跟她报告与丁司承在情感之路上的突飞猛进。
  三天,转瞬即逝,改变不了什么,却又在无形之中悄然改变了什么。
  素叶的“小红”经过大修后平安无事地回归,锃亮的车身比起当年的风采是有之过而无不及,这番大精修倒是惊坏了素叶,看见小红光鲜亮丽的第一眼就仿佛看到了钞票在眼前飞走的样子。岂料对方给出的答案是:已经有人支付了维修和保养的全部费用。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年柏彦。
  就在素叶以为能够平平整整过渡到第三天的时候,丁教授的意外闯入令事态发生了大逆转,甚至说,从那一刻起,素叶的命运也彻底地发生了改变。
  不过也许,改变的不单单是她,还有他年柏彦,又也许,还有更多人的命运也在那一刻发生逆转。
  丁教授闯进来的时候,素叶正在给个有晚睡强迫症的客户做意念治疗。患有晚睡强迫症的个案典型的症状就是将熬夜当成是习以为常的事,一定要等到身体劳累得无法再去承受才去入睡。正如她的这位客户,工作了一整天,可每天还强迫自己必须收拾房间到凌晨三四点才去睡觉。强迫性晚睡症与失眠有本质区别,失眠是想睡睡不着,强迫性晚睡则是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强迫晚睡者并非被生理逼迫而是心理需求。
  素叶采用震惊术来打断客户的强迫观念,她正在定时闹钟,却不曾想一向稳重的丁教授就这么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吓了客户一大跳,丁教授完全取代了闹钟用来惊醒客户的作用。
  幸好治疗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素叶解释了几句后,客户倒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素叶倒了杯咖啡递给进了门就闷头坐在沙发上的丁教授,不知怎的,心头窜起一阵阵无法解释的不详预感。
  很快丁教授开了口,声音有点急躁,“素医生啊,你到底跟年先生说了什么?”
  素叶一愣,好半天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丁教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唯一亏欠的就是他的钱,还哪有功夫跟他说什么。
  “咱们的研究项目一直在找投资商资助,年先生早在之前已有了意向,可今天突然又说要考虑考虑。”
  “他考虑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素叶听到这儿也联想到了些事情,八成是跟要她任职精石有关。
  丁教授重重叹了口气,“作为商人和投资商,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回报率的问题,年先生的意思是咱们联众的个别人职业态度并非认真,他担心会影响项目进程。”
  这番话落在素叶耳朵里是真亮儿的,她噎了一下,紧跟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口中的个别人不会就是指我吧?”
  丁教授抬头,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她。
  一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冲了上来,直烧得她想要狂骂人,狠狠咬牙,一字一句,“这个年柏彦还要不要脸?要不是我,他能那么容易脱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


  ☆、直接来我办公室
  “瞧瞧,你在我面前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的,素医生啊,你的态度就是有问题,要好好反省。”丁教授起身,一脸愁云,“我不管你跟他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既然年先生对你的职业态度产生怀疑那就想办法去弥补,素叶啊,这样,你主动点,约个时间跟年先生好好谈谈。”
  “我?跟他谈?他爱投资不投资跟我有什么关系?天底下投资商多了去了,还差他一个?”
  “话是没错,这世上也不止他一个投资商,但是我老了,还有几个年头再去低三下四拉投资搞研究?”丁教授苦口婆心,“再说,这件事因你而起,你总要有点担待吧?”
  素叶看着丁教授焦急的样子,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丁教授跟他的儿子丁司承一样心高气傲,但为了他的研究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她也知道这项研究的投资是笔不小的费用,出了任何问题都足以令丁教授搭上一辈子心血。又想起了丁司承,心头一丝恻隐触动,她发誓,她只是看在丁司承的面子上才动了这份恻隐。
  重重叹了口气,心头顿时如磐石压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如果用在年柏彦身上,素叶是一万个不情愿,因为他果真是个狠绝的商人,不动声色地在背后给了她一刀,还美其名曰问题出在她身上,最后正应了他那句话:三天后我在办公室等你。
  她以为他不过是句玩笑话,三天过了也就没事了。可这眼瞅着夕阳西下,第三天马上要平安度过,不成想年柏彦终于还是出手了。
  ——————————
  洗手间,素叶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沁在脸颊上多少缓解了头疼的压力。拿过纸巾,对着镜子狠狠擦脸,那眉眼之间也尽是对年柏彦背地里放冷箭的不服气,直到皮都快被她蹭破了才住手,良久后好不容易才把稍稍舒缓了心头郁结,拿出手机。
  按电话键的时候用力过猛手指有些酸麻,她恨不得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隔着手机都能直接将那个随便扣个屎盆子在她头上的男人戳死!
  电话很快接通,年柏彦应该是在办公室,周遭很安静,连带的他的嗓音听上去也那么干净安静,“忙得焦头烂额,竟忘了将公司地址发你了。”
  这是他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
  说得那么轻松和理所当然,就好像算准了她一定会打这通电话,语气自然得如同个老友,发出邀请来品茶聊天似的,他的这种该死的稳操胜券着实令素叶想要爆粗口。
  她死死咬着唇,直到麻木得不过血了才松开,“鼎鼎大名的精石集团,地址明晃晃地摆在谷歌和百度上,年先生,您真是费心了。”
  男人低沉的笑在手机另一端扬起,“直接来我办公室。”
  “我怎么听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口吻?”素叶对着镜子瞪眼,看着看着,仿佛从镜中看到年柏彦悠哉自得的欠揍神情。
  “看来丁教授的施压令你很不舒服。”
  “纠正一下,是你的施压。”素叶毫不客气。
  “哦?”年柏彦听上去依旧云淡风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见面之后也可以谈谈旁的。”
  “旁的事?”素叶冷笑,“如果年先生想要我对你说谢谢那就大失所望了,毕竟我没求着年先生帮我付维修费。”
  年柏彦似乎加重了笑意,“心理医生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自以为是,我没打算追究车子费用的问题。”
  “那我和你就没什么旁的好谈了。”
  “谁说没有?”年柏彦的嗓音淡淡的,如一汪夏日掬在手心中的凉泉,“我的领带,还在你那。”
  素叶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堵住,掐断通话后她咬牙切齿,这个年柏彦看上去稳重自持,实则从不按常理出牌,相比直接迎面的攻击,这个男人似乎更擅长出其不意,原本能逼到死胡同的时候却被他一个轻描淡写就化险为夷,这本事与他是优势,与她却是硬生生能被逼出内伤。
  她的眼又重新落回到镜子上,微微眯眼,那眸一闪而过的是如同小强般百折不挠的顽强势头。
  年柏彦,等着瞧!别以为本姑娘是吃素的,我倒要看看今晚你能耍出什么手段!
  —————————————写在上架前的话—————————————
  感谢一直以来都在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惊梦3自1号起正式上架,喜欢的朋友们勿忘【收藏+订阅+评论+推荐+添加印象】,感谢大家积极支持正版。这部小说将会一如既往地体现殷氏质量,有的读者留言认为节奏慢,在这里我只想说言情小说里的节奏不一定要千篇一律的统一,如果只是拿着男女主角接吻及上床的速度来判定节奏感的话那就有失偏颇了。应该说这部小说的故事节奏是远胜于惊梦1及惊梦2,在人物塑造上也进行前所未有的设计。人无完人,也许就是这部小说中所有人物的定义,这是一部光鲜亮丽的小说,连同人物也光鲜亮丽,可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每个人都有其自私、无助、算计与被算计,人性的优势与劣根性将会在这部小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江漠远是现实中几个男人的缩影和共同体,那么年柏彦这个人是完全依附一个人的形象,现实生活中他也是位钻石供应商,他的生活他的经历足可以架构起一部珠光宝气的、奢靡的、人性纠结的精彩故事;而素叶,我想在这个人物渐渐被剖开内心深处的时候,大家就会觉得越来越真实,因为在她身上一定会有大家的影子,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
  总之,我依旧会给大家讲好听的故事,领略珠光宝气也好,看尽世态炎凉也罢,总会有一份感悟留在我们心中。也许这个故事不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有人在看我必然在写,用最平实的言语、淡淡的笔调,还是那句话,一切的判断不要下得太早,不到最后一刻,不到最后一章的结局,故事和人物永远没有定论。
  吻大家,愿大家阅读愉快。


  ☆、他不是柳下惠
  年柏彦开完会的时候已是晚八点多了,助理跟在他后面报告着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倏然止步,微微抬手打断了助理的话。
  助理一愣,顺着年柏彦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落地窗旁的黑色沙发上躺着一女人,阖着眼像是睡着了。不由愕然,怎么还有女人冒冒然闯进总经理办公室?正转身去叫保安,却听年柏彦刻意压低了嗓音,“行程放办公桌上,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照做。
  钢化玻璃遮住了窗外的霓虹喧嚣,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夜色下街灯的光彩飞溅了进来,光线很暗,暗得只剩下一层薄如细银的光亮铺洒在女人脸颊上,这样一来,她的脸颊更宛若夜空银月。
  是素叶。
  她静静地依偎在沙发上,娟绵长发似海藻般散下,偶尔有车影跃过长窗,像是水波泛了涟漪于她的眉梢。年柏彦没有惊动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同样静静地凝视着她,高大的身影完完整整地将她罩住。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难以言喻的静谧。
  这样的素叶看上去如安静的动物,没了平日的张牙舞爪和坚强的外壳,只有毫不设防的真实。那微弱的光亮轻落于她的长睫之上,浓密长翘的睫毛似乎承载不了这层光亮的重量,轻轻颤抖着,年柏彦看在眼里,忽然想到蝴蝶的翅膀,美丽而脆弱。
  有一缕长发垂于素叶的胸前,搭落在她的锁骨上,衬得肌肤更似凝雪。年柏彦鬼使神差地伸手,将这缕发丝缠绕指尖。许是空调的缘故,发丝碰触上去有些薄凉,这丝凉贴合着他的肌肤,有那么一瞬他的心竟触动一下。
  沙发上的素叶睡得有些不安,她动了动,脸颊也侧了过来,那缕发便顺着他的指尖重新落于脸颊之上,微微遮住了唇,她的眉跟着蹙了蹙。
  年柏彦看着她,忍不住微微抿唇,手指覆上她的两眉之间,许是有了安慰的力量,素叶舒了眉,却有些孩子气地蹭了蹭脸,樱唇下意识地申银了一声。
  或许是这夜色太美,也或许他是在堕落的夜里太寂寞,所以当这浅浅淡淡的申银声逸出她的唇齿时,年柏彦的手指微滞了下,心头壁垒像是被轻轻敲开了一角,不经意窜上了从未有过的悸动,又也许不是悸动,更像是一小簇的火苗燃了上来,他的喉头感到干涸,渴望汲取冰凉的泉水解渴。
  手指改了方向落于女人的唇瓣,美好的触感令他心底深处也升腾柔软,他看着看着,高大身形渐渐俯下,薄唇一寸寸贴近女人完美的鼻骨,近到他可以感觉到她细不可闻的呼吸声、她惑人的芬芳,她的唇如罂粟,you惑着他一点点压低了头。
  光影浮动,窗外夜色正灿,窗内,却旖旎缠绵。
  年柏彦眸底的光变得愈加深沉,呼落下来的气息搅合着两人之间甚至是两唇之间稀薄的空气。突然,不知有哪儿的霓虹强烈闪动了一下,在年柏彦即将吻上她的唇时耀了眼,他倏地僵住,看着怀中依旧静静阖眼的女人,好半天才重新坐直。
  他压下刚刚离谱的心猿意马,高大身躯如铁板一样僵直,良久才自嘲,他是怎么了?
  素叶睁眼的时候,只觉得有温柔的光入眼,一时间倒忘了身在何处。呼吸之间是熟悉的男性木质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低头一看,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披了件男人外套,像是有枚珠子在心头弹跳了几下,微微抬眼,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办公桌旁的男人。
  年柏彦正在翻看文件,神情专注严肃,只有浅浅的一束光映落在桌上,也顺便勾勒了他侧脸的轮廓,如冰川笔直的鼻骨及微抿的薄唇,还有性感方正的下巴,他的一切似乎被这片朦胧刻画得无懈可击。
  都说男人在两种情况下是最迷人的,一是为女人掏钱,二是专注于工作,敢情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年柏彦的这两面还全都一丝不差地被她撞上了。
  说老实话,工作中的年柏彦真的挺有魅力的,不单单是源于他出色的外表,还决定于他眉眼间的认真持重,他的目光笃定稳重,想必是胸有成竹的人才配有这种目光。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做事周全步步为营甚至是稳操胜券的男人,为何独独地来为难她?
  这样想着,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却不曾想引起了年柏彦的注意,也对,这间办公室太安静了,只有钟表滴答滴答流走的声音和他轻轻翻动文件的声响。
  年柏彦坐在真皮椅上没动,听见动静后抬头看过来,“醒了。”
  他的嗓音,在这样一个寂寥的夜晚听上去更具蛊惑。
  “嗯。”素叶怕了他的声音,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里,看窗外也是夜色瑰丽,想来时间也不早了,说不准整幢大厦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年先生的会开得够长的了。”表面说着强词夺理的话,实则心中懊恼不已,她是万万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不过她着实是累了,秘书带她进来后就忙别的事了,太过安静的环境促发了她的困意。
  “抱歉。”年柏彦似真似假地跟她道歉,“如果你真累了,可以到我的休息室去睡。”
  “啊?不用了,我看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那——”
  “哦,言归正传之前先把这个还你。”素叶一个抬手打断了年柏彦的话,转身拿过挎包,从里面掏出他的领带,“物归原主,话说我可没有占你便宜,是你把领带挂我脖子上的。”
  落面告过。今天一下班她就马不停蹄先飞奔回家取他的领带,再一路堵车挪到精石集团,这段路着实不好走。
  年柏彦见状,冲着她伸手。。
  素叶白了一眼,还真够大少爷脾气了,使劲攥了攥领带走上前,目光先是下意识看向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每一条掌纹都清晰深刻,如那条事业线,从生命线出发直达无名指下,笔挺深长,这就意味着此人在事业上有极强的战斗力,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但待人待事严苛冷肃,难免会令人产生误会。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种极不好说话和相处的人,做事原则性极强。
  将领带交予他手,年柏彦却直接用一根手指挑起领带,眉头一蹙,“你不会拿着我的领带泄愤吧?”
  素叶定睛一看一脸尴尬,领带已经被她拧得皱皱巴巴的了,眼珠子快速转了转,赶忙夺过领带冲到他面前,直截了当挂在他脖子上,大有一副献媚状,“那个……反正是大晚上的谁还看呐?这不,戴上后使劲压压,褶子不就开了吗?”
  话说间,她打领带的速度也倒是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领带平平整整于他颈部系好,一脸笑米米状。今天年柏彦上身只穿了件薄款的银灰色衬衫,没系领带,倒是方便了她的上下其手。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她欺凌着,一时间只觉得清香扑鼻,软玉在侧,她的长发倾泻了一些在他胸前,像是灵活的小手在轻轻安抚着他的胸口,即使隔着布料,他亦能感受到清浅的那抹凉。
  “我可以理解成无事献殷勤吗?”他开口,竟发现还挺留恋她的靠近。
  “谁说的?”素叶不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眼睛和手一并落在他的领带上,一心想着如何挽救不利境况,不停地压着带褶的领带,态度也刻意地好,“你看啊,你先是帮我推车,然后又出钱替我修车和保养,这份大恩大德往俗了说就是要没齿难忘。虽说今天等了你很长时间,但你也一直在等着我醒过来算是扯平。我把领带工工整整地给你系好,也算还了你这份恩情了哈。”
  “只是系个领带?”年柏彦有点哭笑不得。
  “我可是个心理医生,每一分钟都要算钱的,年先生,你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不假,但我的时间跟你相比也不是廉价的,你可不要得理不饶人。”素叶发挥了足以将律师都说到上吊自杀的狡辩风。
  她的发丝在他胸口上轻轻荡着,弄得他心口有点痒,忍不住伸手钳住她的手,有那么一瞬他有想要拉她入怀的冲动,但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你别急,我真没打算向你讨回那笔钱,放心。”他不动声色将她拉开,尽量远离她的芬芳。
  他承认自己不是圣人,亦不是那个美人在侧也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夜深人静,素叶又貌美如花娇憨动人,他没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是假的。
  素叶听了这话才暗自松了口气,赶忙离他八丈远,笑容可掬,“我就说年先生你不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这话中似乎有话。”年柏彦何等精明,颀长的身子朝椅背上一靠,把玩手里的签字笔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深知她不是个做事莽撞毫无目的的女人,忙活了半天必有所图,当然,系领带是假,最后落到桌面上的这句话才是真。


  ☆、他是你姐夫
  素叶闻言后稍稍收敛了笑,话说到这份儿上再绕弯子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与他对视,“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强人所难,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年先生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商人想要成功,首决条件就是要具备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本事。选人就如投资,必要时争取主动也未尝不可。”年柏彦慢悠悠道,“争取的过程就是不顾一切的过程,强人所难虽说不好听,但也是重要的手段之一。”
  “我只想知道,假如我真的拒绝你的邀请,那么丁教授的研究经费是不是就此作废?”素叶一针见血。
  “是。”年柏彦更加干脆。
  素叶死死盯着他那张脸,一股火冲到了喉咙,“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还给丁教授希望?”
  年柏彦唇角似有似无的笑纹也收敛了,颀长的身子探前,目光如炬,“素医生,我只要你明白一点,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把人力物力甚至财力放到毫无利用价值的人身上。”
  “好一句在商言商,我是不是可以形容你这种为歼商行径?”腿侧的手指紧紧攥起,指甲近乎嵌入掌肉之中,她不停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至少不能让对面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得意。
  年柏彦看着她,“如果你高兴,可以这么形容我。”
  素叶的目光与他抗衡,唇亦抿紧,大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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