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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屑一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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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松虽是女汉子,但心里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慢慢滋生,乃至于让她忘记了刚刚的哭泣,靠在他身上专心地想,这是什么感觉呢,是终于从高空中的钢丝上下来,双脚落地的坚实感,还是从恶臭地环境里逃出来,乍然闻到清新馨香的喜悦感呢?或者……是悸动吗,她有多长时间没动过感情了?有十五年了吧!
  “哈哈,好好玩!”乔庄玩得开心,自嗨一声。
  乔松被儿子的童音惊醒,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赶紧推开顾泽安,哭鼻子被抓包,这让女汉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掩饰地扯出一张纸巾,擦擦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真的很好奇,明明她还可以哭儿子刚刚遭遇的事情嘛,当然了,那个也不太可能,她宁愿拿上枪去战斗,她也不会躲在屋子里哭。
  顾泽安双手插兜,理所当然地道:“你很难猜吗?”
  靠!这是赤果果地瞧不起人好吧。乔松瞪他一眼,道:“太聪明的人很难有朋友,也不容易娶到好老婆,你没听说过,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么?”
  “后面这一句,我很有同感,”顾泽安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在乔松发飙之前,他把一个小碟子放到乔松手里,“儿子不吃了,我又吃饱了,不能长期存放。”
  “所以,就该倒在我这个垃|圾桶里,对吗?”乔松挑眉。
  “你可以不吃,我当下午茶吃,”顾泽安面无表情,作势端走。
  乔松秒抢:“谢了,能吃顾大总裁剥的虾肉,真是三生有幸。”
  顾泽安冷哼一声:“有点儿女人的样子好吗?”
  乔松把虾肉扔到嘴里,“货还没入手,就开始嫌弃了?”
  再说就崩了,所以顾泽安选择沉默。
  “王秘书那里查到什么了?接下来你怎么打算,我想如果我来做那个钓饵,相信阿诺德会感兴趣的,”乔松不喜欢矫情,转话题,谈正事。
  顾泽安说,王秘书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她是昨天晚上下班后,去酒吧喝酒时遇到的阿诺德——阿诺德虽然改了造型,但根据录像中影像,确定是他无疑。
  他的话证实了乔松的猜测,那位王秘书也是个可怜人,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来一次,她会亲自杀了她。
  现在,如果顾泽安缩在这里不出去,而且下面防范严密,那么阿诺德就只能等,等有两种,一是有足够的耐心等到顾泽安不得不出去,二是,他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像猎人一样,伺机而动。
  “我是你男人,这件事不用你以身犯险,我有办法达到目的,”顾泽安目光沉沉,单手按住乔松的肩膀,这既是他的保证,也是誓言。
  “你有什么办法?”乔松很好奇。
  顾泽安气定神闲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不动手便罢,如果动手,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顾泽安说完这话之后,开始变得更加忙碌起来,一连三天都是早早出去,回来后,他会趁着乔庄熟睡拉着乔松做两套有氧健身操,或者趁乔松洗澡时,混进去丢个肥皂神马的,增添些情趣,其他大多时间都在打电话或者视频会议,会议的对象遍及四五个国家。
  他语言能力非常强悍,可惜乔松只知道他说的是哪国语,至于说的是什么则一句都听不懂。
  她猜测,顾泽安找了意国的黑色会,以暴制暴才是上上策。
  听说甘比诺的教|父是阿诺德的养父,阿诺德与他养父一家感情十分融洽。这样一来,如果顾泽安不择手段的做掉他,只怕会激怒甘比诺家族,引来没完没了的报复。黑圝帮就是这么不讲理,我要杀你,你就该洗好脖子等着,如果你反抗了,你就等着吧。
  前世的林夜就是个例子。
  但如果花钱请意国的黑色会来协调,或者请意国的黑色会去杀阿诺德,就会变成两个黑圝帮之间掐架,顾泽安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即可。
  不管他如何计划,乔松都觉得被人呵护的感觉很不错,这对于一个女汉子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感觉到作为女人的幸福了。
  但闲着也是闲着,圈在这里很无聊,她总要做点什么。
  于是,当乔庄自己做功课或者午睡的时候,她就走出套房,下几个楼层,在一处楼梯间观察她觉得会有问题的几个地方。
  下午的阳光会打在对面的窗子上,只要有瞄准镜的反光,以她的眼力,就可以捕捉到。
  这条街上的警力增加了,时常有七八辆警车停在马路两边的停车带上。
  旋转餐厅的那个服务员还在,大概每一个小时观测一次。
  开报亭的是一个六十左右岁的男子,秃顶,他每到下午两点,都会带着一顶鸭舌帽从报亭走出来,交代商|务大厦的保安帮他看一下摊子,然后到商|务大厦里去上五分钟左右,乔松猜测他是去厕所。他的左腿有点跛,即便是居高临下的看,也能看得出他走动时肩膀的一高一低来。脖子上有一块不小的黑斑,藏在T恤领子里若隐若现。
  阿诺德显然是个耐心的人,否则命不会这么长。前几天,乔松一直没有找到与他类似的男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反光。
  到第七天的时候,警车只剩一辆了。
  乔松上午没有出来,下午两点多一点才去老地方观测,发现报亭的老男人从那边的商|务大厦正好里出来,一跛一跛地走过来。
  她本来没有太大的兴致再去观察他,然而,她发现,帮他看摊的保安跟他说话时,他似乎只是点点头,这不太像平日里的报亭老头。
  而且,那块黑斑没有了。
  她一直耐心地等到那人挪开一本杂质,亮出一只双筒的高倍望远镜时,她才确定,阿诺德真的来了!
  乔松知道阿诺德自大,但没想到他会自大到如此地步。听说他从不说自己是华裔,而说自己是日裔,认为华|国的警|察最蠢,正因如此,他也许才做出如此自大的举动。
  她立刻给顾泽安打了电话。
  “知道了,”顾泽安不那么高兴,甚至有些懊恼,这女人这么强悍干嘛呢,搞得他跟个小白脸似的,只等着吃现成的。
  放下电话,顾泽安抛下怨念,立刻接连打出几个电话。
  乔松仍在老地方看着——阿诺德的视野被书挡住,完全看不到她这里。
  不多时,乔松看到对面酒店十六层有个窗户开了,里面伸出一个枪管来,看角度,应该可以对付出来后的阿诺德。
  马路两边闲散的步行人员开始增多。
  宾馆里保安室内人头攒动。
  乔松相信,如果顾泽安痛下杀手,阿诺德真的完了,毕竟他不是神,即便是神,疯狂也要付出代价。
  然而,阿诺德很快收起望远镜,接起一个电话,出了报亭,四处观察一下,又看了顾泽安的那个方向很久,这才打车离开这条街道。
  居然没有人行动!
  “切!”乔松既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如果意国的黑色会不肯动手,那么,假设顾泽安真的自己动手杀掉他,只怕顾家乃至于她和儿子,都不会再有消停的日子。
  顾泽安到底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现实得令人发指。
  “没有义气!”乔松把这句话在嗓子里咕哝一遍,到底没敢清晰地吐出来。
  米国那么强大,甘比诺家族能一直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难道顾泽安这个外来的和尚念念经就能把人家灭了?
  那不现实!                        


第50章
  当天晚上,顾泽安凌晨两点才回家。
  乔松没有睡踏实,楼下的门一开就醒了,但她没有起来,这厮不跟她商量一下就做了那么大的决定,她不服!
  顾泽安上楼梯的声音很轻,先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一下,然后回自己房间去了,而后,浴|室就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
  人回来了,乔松心里隐约的一点担心烟消云散,于是她翻个身,继续睡。
  这个时间是很容易入睡的,乔松很快进入似睡不睡的深睡眠前奏。
  然而这时候门开了。
  职业病再次让乔松不情愿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时,顾泽安的脸正好在她上面,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yu望之火。
  顾泽安见乔松醒了,微微一笑,亲了下来……
  乔松在他的鼻尖即将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伸出she头舔|了他的嘴唇一下,触感微凉且柔软,道:“我没刷牙,却睡醒一觉了,好臭的吧!”
  顾泽安一顿,下意识地用手背擦擦嘴上的口水,在床边坐下来,说道:“去我房间,我们谈谈,如果你不动,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打一架。”
  又是这一套。
  乔松看看熟睡的儿子,不得不屈服。她不穿睡衣,穿着内|裤背心去了顾泽安的卧室。
  灯光昏暗,肤色瓷白的女人倚窗而站,长|腿,细|腰,前|凸|后|翘,深邃的灰色眸子因为不满而半眯着,唇色水泽艳|丽……周|身上下,无一透着性|感诱人的讯息。
  顾泽安的睡衣被某种东西撑了起来,他不徐不疾地拿过一个大抱枕,垫在床头,枕在上面,摸|摸|他的那里,道: “你生气了?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乔松故意冷笑,心道,小样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吗,可那又怎样,那是我儿子的深仇大恨诶,只要你不跟我商量,我就应该好好惩治你,憋死你!
  “不讲道理!如果不想给我就出去吧,”顾泽安有些恼火,刚回来时的兴奋、喜悦、期待一扫而空,心道,这死女人莫名其妙,既然不用解释,那就说明她懂,既然懂,还作(一声)什么?
  乔松微微一笑,扭着屁|股出了房门,在关门前还故意“哦、啊”地叫了两声。
  “噗!”这是顾泽安把抱枕扔到地上的声音。
  乔松趴在门上听得清楚,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乔松早上煮好麦片粥,煎了四个鸡蛋,还准备一盘麻酱拌的黄瓜和金针菇。
  顾泽安修养很好,对半夜的事只字未提,如常吃过饭,跟娘俩道别,没事人儿似的上班去了,并且交代午饭不会回来,他今儿要去九行。
  “订饭吗?我让人给你们送回来。”顾泽安在出门前问道。
  乔松一边擦桌子一边道:“不订,我们去看看皇庭房子怎么弄一下。”
  顾泽安寒了脸,把门甩上,发出“咣当”地一声巨响。
  乔庄正在沙发上穿衣服,见状问道:“妈妈,他怎么啦,你跟他吵架了吗?”
  乔松收拾好厨房,上楼去洗澡,道:“管他呢,臭毛病那么多。”
  顾泽安一出门就接到苏愿的电话,苏愿问他去哪儿,于是两人约好在九行办公室见。
  两人前后脚进的办公室。
  “找我什么事?”顾泽安把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又对送咖啡进来的秘书说道:“等下把财务报表送进来。”
  秘书应了声“是”,把第二杯咖啡端给苏愿。
  苏愿接过咖啡时摸了把滑嫩的小手,嬉皮笑脸地道:“听说你这阵子又是生又是死的,来看看呗,事情都过去了?”
  “大概吧,估计快了,”顾泽安见他不说实话,便打开一份活动计划书,边喝咖啡边看。
  苏愿摸|摸下巴:“那什么,你跟陶然真的分手了?”
  “嗯!”冷冷的一个单音节。
  “都说清楚了?”
  “嗯!”第二个冷冷的单音节。
  “你不会后悔吧。”
  “嗯!”第三个冷冷的单音节。
  苏愿有些怒了:“你就不能多说两句!为什么,她哪里不好?”
  顾泽安放下计划书,“怎么,你还喜欢?那就去追,我这边的确结束了。”
  “我是说为什么?”苏愿很执着,似乎对顾泽安放弃陶然感到不满。
  顾泽安挑挑眉,嘬了一口咖啡,道:“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女人动心机对付女人,这足以说明她立身不正,难道不是吗?其他的还有,但我不想说。”他说的前一件事,苏愿能懂,后面想说的是出游时打群架的事,然而顾泽安拒绝在人后议论人非,所以他一带而过。
  “你是说,上次吃饭,她授意陆青难为乔松的事?那不很正常吗,人家在乎你呗,”苏愿倒是不以为然,他一向喜欢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你我喜好不同,我跟她没什么,你懂的,”顾泽安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做了一件事,结果不是你媳妇想要的结果,但你媳妇明白你做得的是对的,那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因为你没征求她的意见呗,笨!”苏愿张口就来,“切,像你这样的货,向来独断专行,得罪人的……靠,媳妇?谁是你媳妇……”他忽然张大眼睛,站了起来,冲到顾泽安的办公桌前,“尼玛,你说的不是乔松吧,听说你们正在同|居。”
  顾泽安不置可否,又拿起计划书,“那是我的事,你可以走了,陶然的事,你不要冲动,你知道,我不喜欢背后讲人。”
  “喂,她哪里配得上你,你家老爷子会同意?别给人乔松找麻烦了,人一单身妈妈哪里斗得过你顾家,没有你,凭着人那身条那长相,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苏愿仗义执言。
  顾泽安慢慢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这表示他在控制自己的怒气,“你这意思到底是我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我?”
  “这还用问?你配不上她啊!你一身烂事,脾气坏,五官永远不在状态,谁跟你过日子谁倒霉,天天对一石膏像,就是大卫也欢喜不出来,”苏愿语速极快,说完掉头就跑,顾泽安要找乔大侠当媳妇,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就算不能外传,他也要在哥几个中好好的宣传一番。
  顾泽安哂笑一声,把咖啡一饮而尽,心道,有错就认,既然这女汉子是头顺毛驴,那就别呛着来好了。
  他在网上百度一下讨好媳妇的三百六十五式,最后发现只有送花这个最适合他,不用甜言蜜语,也不用放下|身段,于是,他找到一个花店电话,亲自打电话过去:“……99朵郁金香,好,卡片就写‘媳妇儿,以后再有事我会跟你商量的,正在寻找正确方式和谐相处的顾先生。’”
  放下电话,他决定再亲自去一趟珠宝店,女人都喜欢珠宝,那女汉子肯定没收到过,这两样东西一到,想必她就让自己舒爽了。切!明明是两个人都快乐的事,非得搞那么多事干嘛?顾泽安表示不服!
  就在顾泽安亲自前往地下商场的时候,刚要出门的乔松被顾老爷子带着秘书拦在门内,后面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的女秘书。
  “我是顾泽天的爷爷,”顾老爷子拄着拐杖,庄严宣告。
  “他去九行了,”乔松不打算招待这位老人家,她不擅长跟这种只说上句的人打交道。
  老爷子咳了一声,“我找你。”
  助理上前,有礼貌地将挡在门口的乔松逼退一步,亲自替老爷子拿出拖鞋,换上。
  “老爷爷好,”乔庄放下望远镜,跑到乔松身边,礼貌的弯弯腰,又问道,“妈妈,这个老爷爷是谁?”他好奇地盯着顾老爷子的长眉毛,“老爷爷的眉毛好长啊,妈妈,他跟顾……先生有些像,”小家伙的大眼睛叽里咕噜一转,潜意识地不想告诉别人顾泽安是他爸爸。
  “你好,”顾老爷子挺喜欢这个鬼精灵的孩子,扯开嘴角冲乔庄慈祥地笑了笑,径自到沙发上坐下,对乔松说道:“果然是你。”
  乔松揉揉乔庄的软发,心道“果然”二字从何而来?
  娘俩在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当日家里被狙击手弄坏了客厅,我们娘俩正要回去看看,准备修缮一下,不过,为了不让你老人家误会,我们娘俩马上搬走也是可以的。”跟顾泽安在一起,不非得住他的房子,所以她不打算让这老头侮辱自己,便先把话封死。
  顾老爷子是谁?顾家的掌权人,十年前更是华|国的掌权人,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即便进入耄耋之年,也是跺跺脚就能引起社会震动的大人物。
  因而,他并不把乔松的以退为攻放在眼里,捋捋乔庄还在仔细研究的眉毛,道:“修缮可以慢慢来,让小安帮你。爷爷再送你一套新的,早年我在米国麦城的海滩度假地买了套别墅,位置很好,大约一千多平米的建筑面积,正好适合你们娘俩,钥匙我已经拿来了,我的秘书可以去米国跟你把手续过一下,你看如何?”
  一千多平米的度假海滩别墅,大约市值一亿$,顾泽安的命在老爷子的眼里还是很值钱的嘛,只是,比起儿子的爹这个角色来说,这点钱还不够。
  不过,再说下去,只怕儿子会对顾老爷子以及顾泽安都要产生不好的印象了,如果将来确定要在一起,就不能让孩子知道这些可以解决或者即将解决的不愉快。
  “儿子,你去顾先生的书房看看书,妈妈跟这位爷爷好好谈谈,”乔松拉着乔庄上楼。
  乔庄边走边回头看顾老爷子,“妈妈,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大声叫我哦。”
  顾老爷子顿时哭笑不得,他一个土埋脖颈的人了,还能欺负一个散打高手加神枪|手?你|妈不弄死我就算不错了。
  乔松下来后,顺便去餐厅给老爷子倒了杯白水,而后诚恳地说道:“老爷子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先表个态,这个别墅我可以要,但是需要顾先生同意,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您说是不是?”
  顾老爷子皱着眉头,几根白白的长眉毛耷|拉下来,颇有几分喜感。
  “不是一个人的事?小安上次说过,以身相许这样的赔本生意他是不会做的,乔小姐是明白人,相信你也不会做赔本生意,”顾老爷子常年大权在握,掌权者的威压使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乔松忽然不确定这个顾家到底适不适合乔庄了,这老头分明是一副老顽固的模样,乔庄是私生子,到乔家指不定要遭什么白眼呢——自己是个很坏的例子,而顾泽天更是个极端的榜样。
  “您多虑了,我当然也不会做赔本……”
  “咚咚!”入户门被敲响了。
  “您稍等,我去开门。”乔松打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大簇怒放的黄色郁金香,“乔女士,这是您爱人送给您的鲜花,请签收。”松花的小伙子说道。
  “爱人?”乔松一时没转过弯来。
  顾老爷子的秘书过来帮乔松把花抱进来,放到茶几上,顺手摘下花上的卡片,递给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看过上面的字,脸拉长得要多长有多长。
  乔松签单后,也拿起那张卡片看了看,哈哈笑了两声。这还是她两辈子第一次收到鲜花,而且还是她很喜欢的黄色郁金香,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重点是,顾泽安居然道歉了,这么唯我独尊的人肯做出这样的让步该有多难她是知道的。乔松很满足,她决定好好的送走老爷子,至于那栋麦城的度假别墅嘛,即便她不要,顾泽安也会让自己和儿子住进去的。
  顾老爷子被乔松的两声怪笑气得不行,他觉得那两声几乎可以换成“啪啪”地两个耳光,不疼,却让他老眼昏花。
  “我在你家里,你马上给我滚回来!”顾老爷子冲着电话咆哮道。
  顾泽安很快就滚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手表盒子和一大堆九行定做的饭菜。
  他本是想买珠宝的,但考虑到乔松的性格,便临时改变主意,买了两块蓝色珐琅表盘的白金款百达翡丽——情侣表肯定是个好主意。
  乔松真心的替老爷子尴尬了,那边要赶走自己,这边又是鲜花又是手表的,把老爷子气个好歹怎么办呢?
  “爷爷过来前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顾泽安见到老爷子,面色倒是比对外人柔和很多。
  “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不做赔本生意吗?”顾老爷子横眉立目。
  顾泽安道:“救我一次,自然是这个态度,但救两次,而且……”说到这儿,他对老爷子的秘书说道,“你先回去吧,过会儿我送我爷爷回去。”
  秘书走了,顾老爷子道:“我的秘书你都不放心,你还能放心谁?”
  乔松去冰箱里取来两瓶依云水,递给顾泽安,道:“我去看看乔庄,如果需要,我们也可以出去转转。”
  顾泽安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乔松坐下,态度很亲昵。
  那就听听吧,乔松无可无不可的坐下。
  顾老爷子彻底黑了脸,他的秘书孙子不放心,却放心一个外人!                        


第51章
  “爷爷,要不要先叫安医生来?”老爷子血压高,顾泽安真怕出事。
  五年前的事情闹得很大,老爷子查到乔茜和乔松是同一个人并不难。而且,即便他在车祸中断掉一条腿,却仍然挨了老爷子狠狠的一拐杖,从这点足可以看出他对照片事件以及对乔松本人的反感。
  顾老爷子闻言冷冷地看了乔松一眼,道:“小安,你的意思是,那小娃子是你儿子?时间上不太对吧。”
  乔松接口道:“时间是不太对,但从生物学上来说乔庄的确是他儿子,这是个事实,对于这一点我深感抱歉。不过,他只提供了精|子,仅此而已。顾老爷子,当年顾先生跟我有过协议,他给我钱,过往一笔勾销,就算生了孩子也跟他无关。其实他这么做我也是赞同的,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相信您也是这意思吧。您看,我也是讲道理的呢。所以,我建议您老不必生气,一切都好商量。我救了顾先生两次,这并不是我们娘俩进你们顾家的筹码。即便你们不要我和乔庄,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以退为进你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也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认回那孩子,至于你,我们可以多一些补偿,小安,你怎么说,“顾老爷子的语气竟然是出奇的平静。
  乔松摇摇头,又来这一套,这是得多自负啊,不待顾泽安吭声,乔松便道:“顾老爷子,这个提议您问顾泽安没有用。顾泽安说不要这个孩子的短信我有留底,而且,我和我儿子的国籍在米国,我在国内有两套别墅,国外也有住宅,存款一个多亿。而且我儿子说过,有没有父亲都行。我真不知道您从哪里来的自信,张口认回那孩子,闭口要把我打发走,这就是您老人家对待你孙子救命恩|人的方式?用金钱侮辱,再让人家母子分离?真是好强悍的逻辑!晚辈刮目相看!”
  还从未有人敢在顾老爷子面前如此嚣张地讲话,顾老爷子登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地说道:“你,你……”
  “好啦,我说过,报恩不报恩的都无所谓,我又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咱们把这事轻轻放下便是,当然了,如果你们爷俩想要给点钱以证明你们恩怨分明,我也无所谓。我记得有人说过‘接受也是一种美德’,对吧?”乔松站起来,“你们聊,我跟我儿子回家了。”老爷子命不久矣,先随便骗骗他有什么的呢?这一切,还是得看顾泽安的态度呢。
  顾泽安没有说话,默默地喝水。
  一直到乔松走上楼梯,顾老爷子才对她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等回头我让秘书把那栋别墅办给你,再给你一千万$。”
  “谢谢顾老爷子,这样很好,我非常满意,”乔松愉快地答应了,“顾泽安,我说过,你可以当我儿子的爸爸,至于其他的,你不要想太多,我不太在乎。”
  这两个倒真是一个比一个无情,顾泽安自嘲的想道。然而,乔松与他没有感情基础,这样倒也罢了,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爷爷竟然也会如此势力,而且完全不顾他的想法。
  依云水还是同样的味道,冰冰凉的滑入喉管,激得他心脏的跳动都缓慢了几分。
  顾老爷子拍拍顾泽安的手,慈爱地说道:“小安,她如此轻易的放弃,足以证明她不值得你留恋。”
  顾泽安沉默不语。
  顾老爷子不急,循循善诱:“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娶她,咱们家就会成为全国的笑话,这一点你难道不懂吗?”
  我真不懂!顾泽安闭了闭眼,当年的事,他有一大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屈从于酒精和yu望,便根本不会有得逞的江鸿,所以,他才会给乔松一千万。
  五年前的他还很稚|嫩,做错了事情只会选择逃避和善后,现在的他成熟了,便绝不会让自己继续错下去,不但要更正,也要学会道歉和弥补,更要学会保护——事到如今,他的儿子,他的女人,只能跟他一起生活。
  然而,跟老爷子高唱反调没什么意义,阴奉阳违就可以解决问题,又何必针锋相对呢?都在皇庭里住着,住哪一栋又有什么区别呢?
  乔松收拾好东西,带着儿子走了——带着那一大捧的鲜花和女款百达翡丽。
  顾老爷子累了,脱掉拖鞋,在沙房上躺下,幽幽说道:“小安,听说小天这两天连番遭遇狙杀,既然你化险为夷,就不要赶尽杀绝了吧,毕竟……唉……”他到底咽下那句不该说出口的话,人老了,脸皮可以厚些,但伤感情的话还是要慎重,意思到了就行。
  “那爷爷想让我怎么做?洗干净了脖子,再等他来杀?还是爷爷已经给我备好了棺材?”顾泽安有些心寒,言辞中便多了几分尖刻。
  “他是你哥!”顾老爷子把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
  “呵呵,”顾泽安干巴地笑了两声,人老了就怕失去,便容易心软。当年顾润之不顾妈妈生病,一意带回失去母亲的顾泽天时,他也是这样的态度,所以,妈妈心灰意冷,放弃化疗,早早的结束了生命。
  理智的说,妈妈|的死不能归咎于爷爷,也不能完全归咎于顾润之,然而,他仍然要恨顾润之的滥情和偏心,怨爷爷的纵容和迁就。
  只是爷爷到底养大了他,他没办法不原谅——处在老爷子的立场,两个都是他孙子,即便有亲疏也是有限的。
  然而,已经面临这样的境地,爷爷还想护着顾泽天,他真的把自己当亲孙子了吗?他放过顾泽天,顾泽天会放过他吗?
  顾老爷子一声声地叹息着,顾泽安始终不为所动。
  最终,爷俩不欢而散。
  已经是午间时分,然而顾泽安却没有吃饭的欲|望。
  仅仅过了几天家庭生活而已,他就开始怀念三个人的热闹,于是,他果断把电话给乔松打过去。
  电话通了,是乔庄接的,“喂!”
  “儿子,你们吃饭没?”顾泽安问道。
  “正要吃呢。”乔庄奶声奶气地道。
  这是顾泽安第一次跟儿子打电话,那种新奇的体验让他暂时忘了顾老爷子给他带来的难过和失望,语气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欣喜:“你们要吃什么好吃的?”
  “火锅!就在楼下呢,你来吧,”电话被乔松接过去了。
  “好啊!”顾泽安心里一喜,心道,这松狮并没有放弃自己吧,女汉子就是这么同情达理,做事痛快,呵呵……
  有顾泽安要来,娘俩就不能在大堂吃了,乔松叫来服务员,跟她要小包房。
  “不好意思,我们九行位置紧张,没有预定就没有包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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