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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余香千千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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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香只得又给何大棒槌打电话,何大棒槌同意倒是同意了,但也给出了条件,还得村集体入股。而且这些山林子还不得在规划区内。
  何友生气得抢过电话,大骂何大棒槌小气,胳膊朝外拐。但他的老婆却是个精明人,很会算计,村集体入股反而减少了他们的投入,不外乎再加几个劳力,反正都是要请人,把大家都绑到一条船上,将来与村上讨价还价才有资本。
  余香也很快,想明白了何大棒槌的主意。他这么干,就是要把大家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没劳力的就出土地、出资源。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余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不自觉地在按照“三变”改革的路子在走了。
  何老六、何友生都要搞产业,这可把驼子李难住了。他们都要搞产业,那他又搞点啥子呢?他去找余香,余香又不是万能的。哪能都能出到主意呢。让他自己想办法。
  姚七月的娘家,是磨豆腐的。她的娘家人就给她出主意,干脆你们就在村里用传统手艺搞豆豉、搞条粉。投入少,见效又快。俩人一合计,当即姚七月便从她的老房子搬到了驼子李的新房子,在老房子里办起了加工坊。
  等到何大棒槌和何大山从城里回来,村里到处都在搞产业,弄得俩人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样子。这让何大山很吃味。他眼红地,想要跟何大棒槌撂挑子。何大棒槌给了他一巴掌吼道,你跟着瞎起什么哄。龟儿子跟老子晃荡了这么久,一点眼水都没有。他们搞种植、搞加工,你娃不晓得搞销售啊。这样,咱们村不就是一条龙了吗?
  何大山被他揍得开了窍,当即去注册了一家鲜家嘴土特产销售公司。借着何大棒槌的物流渠道,帮他们往外面销售。
  半年过后,余香的任命文件下来了。她被任命为党委委员、建议为副镇长人选,待年底镇人代会选举通过,分管农业、文卫、计划生育、安全和信访工作,联系计生办、广电站和鲜家嘴村。
  得知余香当上了副镇长,何凤山和余珍珍俩口子既高兴又失落。好不容易认了个女儿,家里热闹点,又成清汤寡水。
  余香当然也舍不得。这些年她,吃住在何凤山的家里,早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她眼里汪汪地说道,要不,你们跟我去镇上住。何凤山的二儿子早在几年前,就给在镇上给他们老两口置办了一套五居室的房子,但他们一直都闲置在那里没有用。
  “余香,会不会打扰你哦!”余珍珍想到她还没有结婚,万一耍了朋友,相处起来就不很方便。
  余香知道她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道,妈,你这就是在瞎操心了。我才20出头,日子还长着呢。事业也才刚刚起步,我可不想那么早就被婚姻牵绊住。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余香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秦伟和卫婷儿让她伤透了心。这半年多时候,每每想起与秦伟和卫婷儿的相处,她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卫婷儿多次给余香打电话,余香都爱理不理的。生性多疑的她,自然知道她与秦伟的事情败露了。也就不再主动找她。但项目资金的事情,反倒是很快批了下来。蛋糕分下来,县乡各自安排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拨给了鲜家嘴。余香有些气不过,反而何大棒槌很高兴。他才不管肉多肉少,只要是肉,他都喜欢。
  何凤山倒是爽快,反正村里距离镇上也不过几分钟,当即便同意了。他的想法很简单,余香太年轻,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有些看不明白的事情容易犯糊涂。他虽然没有当过大干部,但经历得多,多少也能帮衬点。
  何大棒槌原本准备给余香搞一个欢送仪式,但被何凤山和余香坚决制止了。何凤山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道:余香是咱们老何家的女儿,你老爸都承认了的!你这个当哥的,安的什么心,你这是要把她放在火上烤。何大棒槌苦着脸说道,我哪有这种想法,有我就被天打雷劈。我是舍不得她。走了她这根定海神针,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何凤山笑了笑说道,她能走到哪里去,还不是你的领导。鲜家嘴的事情,还不是她的事情。她哪里跑得脱啊。
  余香当了副镇长,何大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了一夜的闷酒。
  村民们早就知道余香迟早是要走的,但当这个日子来临,大家还是很舍不得。许多村民都自发地拥挤到村委会,给她打招呼,说等她结婚的时候,都要去喝她的喜酒。余香连忙答应道,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请大家。
  驼子李和李金香并没有来给余香送行,他们远远地站在村口,瞅着她走远了。方才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他们怕见到余香,怕她担心。俩人都想着,把日子过好了,再去请她回来。

第三十八章 公子哥的坏主意

  余香进了班子,书记和镇长都松了一口气。
  但她很快就发现,副镇长是个得罪人的活路。上下都有管家婆,说是副镇长,其实就是个办事员。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人更没有人。大事小事,不管分没有分管,只要领导想到了,一句话就变成她的事情了。
  书记和镇长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一旦涉及到了敏感性工作,经常争得面红耳赤。党政办主任和办公室主任,经常暗示她要懂得站队。但余香,听了何凤山的话,对事不对人。这让书记和镇长都很生气。苦活、累活,自然给就甩给她了。办公室的小侯,对她意见特别大,经常给她甩脸色。王爷庙前,小鬼难缠。余香咬着牙,不吭声。该汇报的汇报,该请示的请示。
  卫婷儿张罗下来的资金,余香和何大棒槌商量一下,决定来搞泥鳅深加工。连续去了好几趟济阳。余香和何大棒槌方才与有着外贸出口资质的水产企业挂上号。泥鳅深加工,并不容易。搞外贸出口,更不容易。韩国人对外贸食品有着严格的食品安全控制。泥鳅鱼子酱,泥鳅鲜货,在韩国市场很受欢迎。水产企业给他们吃了闭门羹。回到省里,找到水产所的老所长,方才知道韩国已经建立起了食品可追溯管理体系,外贸出口企业采购的原材料,也必须要具有出口资质才行。老所长建议,他们先把规模搞起来,争取国家地理标识性产品,注册生态商标,主打生态牌,等到规模起来了,在去弄出口资质。
  余香想一枪下马,但现实就是这么回事。甭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但市场和行业管理者只看产品质量。有质量,才有竞争力,也才能打出拳头。
  老扛把子给何大棒槌说了一门亲,这让何大棒槌十分头疼。那个女的,是镇上中学的教师,人长得倒是不错,也是二婚。但何大棒槌总是看着不丁对。一直跟老扛把子耗着。何大棒槌的前妻听到,何大棒槌扳转来了,带着娃儿回来找何大棒槌复婚,却被老扛把子给撵出了家门。老扛把子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临你倒是先飞了。既然已经飞走了,还飞回来干嘛。老何家不愁下蛋生崽子的母鸡,但绝不养背信离弃的母狗。那女的倒是很泼辣,当即把孩子扔给了何大棒槌,不复婚,那孩子她也不要了。老扛把子怎么看那小子都不像自家的种,尖嘴猴腮的,一点家教都没有。见着老扛把子第一句话,就叫他个老不死的老东西,差点没把老扛把子气死。老扛把子怄气不过,让何大棒槌必须去做亲子鉴定,否则他就不认。何大棒槌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偷偷地去做了鉴定。
  等到鉴定下来,何大棒槌傻了眼。那个小子,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何大棒槌找到那女人,那女人见事情败露,才支支吾吾道,你在外面养小三,老娘为什么不能在家里养男人。原来早在何大棒槌在沿海创业的时候,这女人便与隔壁的老王给勾搭上了。何大棒槌一怒之下,将这女人告上了法庭,要她返还离婚后分割的财产。
  回到村里,何大棒槌生了一场大病。
  余香去看他的时候,他满脸憔悴,眼泪汪汪地往下掉。老扛把子拉着余香的手说,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摊上个那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香儿,你认识的好姑娘多,有时间你在帮他重新张罗一个。余香叹了口气,对他有些同病相怜,劝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就是个女人吗,你何大棒槌那么有能耐。还哭什么?我要是你,立马重新找一个比她好百倍的。
  何大棒槌没有吱声,良久,才木木呆呆地说道,那你嫁给我成吗?
  余香瞬间呆住了,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没病糊涂吧,我跟你哪跟哪啊。
  “连你都不愿意嫁给我,还能有谁愿意嫁给我?”
  “你王八蛋,老娘在你的眼里居然成了给你填房垫背的啊!”余香潮红着脸,气鼓鼓地啐了他一口,忙夺门跑了。老扛把子叹了一口气,怒其不争,当即骂道,我看你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胆,连余香的主意都敢打。你癞疙宝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家能瞧得上你吗。何大棒槌不服气,哼哼地说道,她未婚,我未娶,又什么不敢想的。再说了她又不是白天鹅,我想一想又爪子了吗。
  “你!”老扛把子说不过他,气得哼哼地扭头摔门就走。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要是余香真成了他的儿媳,那真是他老何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但他又很快地摇了摇头,以何大棒槌那狗熊脾气,真成了事情,还不得被管得死死。
  “难啊,难啊!耙耳朵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一连半个月,余香都没有给他好脸色。每次见着他,都拐着弯地走。这让何大棒槌很尴尬,他自顾自地说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要真想嫁给我,我还不干呢。长得跟黑天鹅似的,大大咧咧的哪像个娘们。
  何大山知道了这件事情,气得将何大棒槌堵在办公室里,狠狠地揍了一顿。何大棒槌任由他拳打脚踢,咬死不松开。“老子就喜欢余香咋的啦。老子至少你龟儿子有出息,老子敢说,你龟儿子连屁都不敢出一个。你以为这年头,还像过去那样,还流行暗恋。”
  何大山打累了,俩人气呼呼地看着各自都不顺眼,又各自都心心相惜。“算了,咱们俩公平竞争。”
  “估计你我都是单相思哦,搞不成哦!”
  何大棒槌不服气道,搞不成也要搞,搞都没有搞过,咋个晓得搞不搞得逞。兴许,她还就喜欢我们这些二不挂五的人!
  余香根本想不到,这俩个家伙居然为她达成了城下之盟。
  半个月后,在余香的张罗下,鲜家嘴的深加工厂,紧锣密鼓地开了场。而余香则在一次接待之后,被县上的公子哥给打上了眼。余香除了稍微黑点,但皮肤还是很水灵的,前凸后翘,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关键是身上有股子让男人迫不及待想要征服的欲望。
  几次吃了闭门羹后,公子哥便打起了坏主意。
  这天夜里,余香陪着镇长在城里办事,公子哥找到镇长说是要商量鲜家嘴深加工的事情。公子哥是工商局负责市场管理的,手里握有食品安全监督权。他打电话,镇长担心他在上面做手脚,只得带着余香去赴约。
  桌子上,公子哥几次出言调戏余香,让镇长和余香下不来台。镇长便主动找他拼酒,但年迈的老镇长那是他的对手。俩人按照不成文的习俗,各自干了三个大杯。镇长半斤酒下肚,人都瘫在桌子上。余香没有办法,只得跟他单兵作战。几圈酒下来,余香香汗淋漓,公子哥眼冒绿光,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她按倒在地就地正法了。
  酒过三巡,余香趁着上厕所的机会,给何大棒槌发了短信,让他来救驾。何大棒槌连夜开着车,追到了县城。等到他追到县城,酒席早就散了场,醉酒的余香也被公子哥拖到了宾馆里。
  推开门,公子哥淫笑地将余香扔在了床上,猛地扑了上去。余香还有点意识,心知不好,连忙使劲挣扎。但她那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几番挣扎下来,更加激起了公子哥的欲望。刺啦几下,余香的上衣就被他撕开了。露出了鼓鼓白嫩的胸脯,公子哥使劲地捏了几下,喉咙上股股地吞口水,连忙猴急的脱自己的衣服。余香趁机,狠狠地一脚踢到他的裆部。公子哥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捂着裤裆滚下了床。
  等到余香挣扎着从床上翻爬起来,何大棒槌才一脚踹开了门。余香见着是他,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扑通一声扑倒在他的身上,昏死了过去。何大棒槌连忙脱下衣服给她穿好,冲过去对着那公子哥就是一阵暴打。等到警察闻讯而来,抓走了公子哥。
  何大棒槌抱着醉醺醺的余香,给她重新找了一家酒店。进了门,余香噗嗤一声,吐了他一身。何大棒槌苦着脸,给她用热水洗脸,给她灌葡萄糖水。好不容易,等她消停下来。何大棒槌看着面色潮红,胸脯鼓鼓涨涨,躺在床上不断扭动身体的余香,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上一把,但伸到一半,他赶紧收回来啪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安顿好余香之后,何大棒槌只得她隔壁重新开了一个房间。整夜,何大棒槌都没有睡着。他不时地翻爬起来,去给她盖被子,喂水。
  第二天早上,浑身无力的余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吓得大叫。赶紧掀开被子,见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但鼓鼓的胸脯却被人掀开了,露出了粉红的樱桃,当即便再也忍不住抱着被子大哭了起来。
  何大棒槌听见她的哭声,连忙闯了进去。余香见着他,啪的几个大耳光子,打得他一愣一愣的。“都是你,都是你!你个王八蛋!”
  何大棒槌有口难辩,只得低着头,由着她打骂。
  镇长很快打了电话,余香连忙止住了哭声,接起电话,镇长问她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情吧?得知她没有被人侵犯。镇长方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她道歉,昨天不该带你来,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会给你找回公道,给你一个说法的。

第三十九章 余香和何大棒槌结婚了

  挂断电话,公子哥的父母找上门来求情。余香拉着脸,一脸仇恨。何大棒槌连忙将他们赶了出去。那对父母还不依不饶,连连留下狠话,你个妖精,要不是你勾引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怎么会作出那样的事情。
  他们的话,激怒了余香,她当即给林虹老师打了电话,林虹得知余香差点被人强暴了,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当即安慰道,老师一定帮你出气!
  接到林虹的电话,县上的一二把手都吓了一跳。他们早就从小道消息,得知林虹马上要到市委上任,没想到人还没到,第一把火就烧到了他们的头上。当即一二把手亲自牵头,对公子哥进行了审讯。公子哥一见这个阵势,早就吓逆了,当即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对余香作出的事情。
  很快,公子哥被开除了公职,并移交检察院公诉。但余香受辱的事情,也被硬压了下来。
  等到把事情弄清楚了,余香才知道她无悔了何大棒槌,但她还是心生不满,埋怨他为什么不早点赶到。何大棒槌哪里敢跟她说,他车都开到了120码,差点被交警逮着满城追。何大棒槌见她的上衣被撕破了,连忙跑出去给她重新买了一身。
  穿好衣服后,余香心里还是十分后怕。她让何大棒槌开车,送她回镇上。
  一路上,余香心绪复杂。
  何大棒槌对她的心思,她当然知道,但她总觉得他们俩之间的年龄差距过大,并不合适。而且秦伟和卫婷儿已经在她胸口上狠狠地扎了一刀,让她对爱情产生了恐惧。尤其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她对男人产生了抵触。但个人问题,确实又困扰着她。她一天不结婚,像类似的事情还会少不了。
  何大棒槌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她。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被她打成了熊猫,还不如趁机把她正法了。他是过来人,女人一旦上了床,那就另当别论了。何大棒槌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再给自己几个巴掌。你充上柳下惠啊,你分明就是个大灰狼啊。
  余香咬着嘴唇,心里不断起伏。良久,她突然对何大棒槌说道,回去!把车开回去!
  何大棒槌连忙踩住了刹车。“回去?去哪?”
  “去民政局!”
  “好!”
  何大棒槌以为她是去民政局办事,连忙调转了车头,朝着城里开了回去。到了民政局,余香将他带到了婚姻登记处。何大棒槌傻了眼。这是要干啥啊?
  “把身份证拿出来!”
  余香朝他要过身份证,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拉着他径直走到了结婚登记窗口。何大棒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挣脱她的手。“你疯了吧,我真没有把你怎么样?”
  余香冷冷地看着他,那我问你,你看没看?
  何大棒槌张大了嘴巴,不甘心地点了点头。余香见他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的不痛快,当即又问道,那你结还是不结。机会只有一次!
  何大棒槌吞了吞口水,连忙求饶道,你别玩了行吗,我会被你玩死的。我真的,就只是看了一眼。一眼而已,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余香听他这么说,脸色更冷了。直直地盯着他问道,“结,还是不结?我没有时间等你瞎咧咧!”
  “你玩真的,你不后悔!”
  余香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胆战心惊。
  良久,他见她如此固执,心里有些冒火,当即鼓起了勇气说道,结!
  很快,俩人办完了结婚手续,拿着结婚证书,何大棒槌浑身都在发抖。这就再次结婚了?我这个癞蛤蟆,真就吃上了天鹅肉?他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余香见他站着发呆,自顾自地扔下他飞快地走了出去。
  何大棒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亲了一口结婚证,飞快地追了上去。“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余香冷漠地转过身来,嘴角微微翘起,惨然地说道,你觉得我会跟你办酒席吗?
  何大棒槌听了她这话,心里咕咚一声落到了水底。“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不想办酒席。”
  说着她径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何大棒槌突然感觉,她好陌生,好阴冷。他呆呆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你上不上车,不上车。我自己打车走。”
  何大棒槌见她等得不耐烦了,连忙钻上了车。“去哪?”
  “回家。”
  “回哪个家?”何大棒槌不确定地问道。
  “回我干爹家。”
  何大棒槌“哦”一声,便再也不吱声。
  他听到要回何凤山的家,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娶了余香,大婶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他不甘心弱弱地问了一句,能不能不去他家。“不能。”
  何大棒槌只得开着车往回走。
  一路上,俩人都很沉默。何大棒槌闷着脑袋不说话。余香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这件事不能怪何大棒槌,反而应该感激他。当即她又对何大棒槌说道,虽然今天接了婚,但我必须得跟你约法三章。
  “啥,还约法三章?你没病吧?”何大棒槌有些想发火。
  “第一,婚后未经我的允许,不许进入我房间,更不能强迫我;第二,婚后我们的开支各算各啊,互不干涉;第三,婚后我们的之间的亲戚,不要轻易去走动。”
  听完余香的话,何大棒槌算是真明白了,余香是在赌气跟他假结婚,她根本就没有瞧上他。
  当即他也不二话,调转车头,死踩着油门往回开。
  “你干啥啊?怎么往回开?”
  “离婚!”
  余香听到这话,傻愣住看着反光镜的他,半天没有吱声,但眼睛的泪水却悄然地流了下来。她使劲地咬着嘴唇,转头看静静地看着窗外。
  眼瞅着就要再次进城了,何大棒槌突然猛地刹住油门,他不甘心地转过头来问道,余香,你这又是何必啊?你还这么年轻,原本我是起了逮猫耗子心,是对你很有好感。但你弄这么一出,你不是在羞辱我,你是在糟践你自己。离了吧,反正别人都不知道。
  余香心里涌起了几分感动,她很清楚昨夜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不管有没有那么一回事,她的名声都坏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结婚这个办法来堵住大家的嘴。
  “你帮还是不帮?不帮,我们马上去办手续,帮的话,带我回家。”
  何大棒槌将车在路边,推开车门,点燃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半支。他抱着脑袋使劲地抠了抠,余香的处境,他能够理解。年轻的女干部,一旦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都是致命的。帮,他不心甘;不帮,他很歉疚。
  良久,他使劲地跺了跺脚,使劲地用手灭掉了手指中的烟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弯腰钻进车里,松开手刹,将车身重新调了一个头,朝着镇上开了回去。
  余香见他调了头,心里方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要到何凤山的家里,他方才说道,结婚的事情,我们俩知道就行,别给他们说。我怕他们会受不了。先瞒着大家,瞒不下去了再想办法公开。
  余香犹豫了片刻,咬着牙说道,那不行,必须得公开,不然这婚就白接了。
  何大棒槌想了想接着说道,行,你说公开就公开。但必须得大婶他们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进了门,何凤山诧异地看着何大棒槌跟在身后,连忙问道,大海你怎么来了,村里出什么事情了吗?余香将何大棒槌让进了门。当即,把何凤山和余珍珍叫道了客厅。当着他们的面,拉过何大棒槌说道,爸,妈,我结婚了!
  “啥结婚了,跟谁?什么时候的时期?”
  何凤山俩口的反应,果然不出何大棒槌的所料,他连忙接过话头回答道,是假,假结婚!
  何凤山和余珍珍吓了一条,这一会儿说结婚,一会儿又说是假结婚。余珍珍当即不客气,拉着脸对余香说道,余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大棒槌见他们难色不好,当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们将了一遍。听了他的话,何凤山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余香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你啊啊你,你荒唐,胡闹!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如何胡闹呢!你以为你就能够堵得住人家的嘴,就不会再打你的主意!糊涂!”
  “还有你,你多大年纪了,你好意思吗,她糊涂,你也跟着瞎胡闹!”
  听到昨夜的事情,余珍珍心疼地一把拉过余香,哎,真是苦了你!吓怕了吧!
  余香一把扑进余珍珍的怀里,满腹的委屈,一下子都宣泄了出来。等到余香缓过劲来,何凤山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干部难,当女干部更难,当漂亮能干的女干部更是难上加难。也罢,有这个混头子给你暂时顶着,一般的宵小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但大海啊,我可警告你,这是假结婚!你要是敢碰她,少了一根毫毛,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余香什么时候想离婚,你都得无条件答应。这是咱们老何家欠她的,她既然信任你,找到你帮忙,那么你就得帮着咱们老何家还她!
  何大棒槌连忙点了点头。
  从何凤山的家里出来,何大棒槌给何大山打了电话,让他到镇上喝酒。何大棒槌心里闷得慌,苦得慌,他连连与何大山拼酒,喝得何大山迷迷糊糊地,上吐下泻,醉得不省人事。
  他自己也被人抬到了医院,洗了胃,方才堪堪醒来。

第四十章 老镇长被迫离职

  镇长得知这个消息,惊愕地一屁股跌回了椅子,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不自觉地他的眼角上,便泛起了泪光。
  而书记,也是一片惋惜。他原打算把他隔房的亲戚介绍给余香,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结婚了。老扛把子和何大山则惊得目瞪口呆。驼子李和李金香反而觉得他们本来就很般配。而何友生则咬着牙齿说,狗日的狗连裆,终究还是连到一起去了。
  第二天,余香便与书记、镇长请了假,说是要去度蜜月。接到余香的假条,镇长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他心情复杂地看着余香,几度想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少年轻人都吆喝着余香,要她请客喝喜酒,余香给他们撒了一把喜糖,说是要去旅游结婚,不准备办喜酒。这让他们大为失望,又大为羡慕,说何大棒槌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浪漫,真是羡慕死人了。
  等到余香走后,那些人成群地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本来有大好的前程,还以为她在挑金龟婿。没想到她居然会看上何大棒槌,大十几岁啊?”“我听说她的父亲去世得早,从缺少父爱吧!”“我可听说是何大棒槌救了她,人家是以身相许!”
  镇长听了这些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愤怒地将这些人驱赶走。
  “镇长也是,余香那么好的姑娘。跟她出去应酬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今后谁还敢跟他出去啊!”“连自己的下属都保护不好,真是个窝囊废!”
  “反正今后我是不敢跟他出去了!我可没有何大棒槌那个救命恩人呢!”
  余香说是出去跟何大棒槌度蜜月,其实也就是让何大棒槌带着她去了一趟韩国,私底下考察了一下韩国的水产贸易企业。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不幸居然成了打击镇长威信的最后一根稻草。没等到她回来,镇长就向上面打了调职报告,被调到了老龄委去养老。
  临走的时候,他给余香打了电话。电话里,镇长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他十分歉疚地向她道歉。余香听了心里发酸。其实她并没有怨恨镇长,相反还很感激他。要不是有他的帮助,她也成长不起来。“余香干事情,今后多悠着点。别太苦了自己,伤了自己。”
  余香心情复杂地挂断电话,耳边不断地回荡着镇长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从韩国回来,余香便拉着何大棒槌去拜见镇长。镇长的家,在县城老城墙外,一处老旧区内。在县医院工作的爱人已经闲赋在家,成天守着年迈的老母亲,生活十分简朴,屋里屋外显得空唠唠的。唯一的女儿,却已经远嫁到上海,与女婿一起在做生意。
  来到镇长的家,敲开门,镇长的爱人,一下子就把她认出来了。“你是余香?快,快进来!老赵可是时常念叨你呢,说你能干,能做事情!”
  何大棒槌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了靠近门边的鞋柜上,拉着余香就要穿鞋套,镇长的爱人连忙止住他们说,不用换,不用换,赶紧进来!你们俩可是稀客,还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家呢!带什么东西啊,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带走。我们老赵,可是从来都不准收这些东西的。你们可不能让我犯错误,被他赶出去流落街头哦!
  何大棒槌和余香有些尴尬地说道,一点心意,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老领导。镇长的爱人摇了摇头,坚持说道,你们能来,我们都很高兴。人来了,心意就到了。
  将他们让进门,余香才知道镇长的爱人姓涂,退休之前是县医院的内科医生,虽然已经退休,但气色很好,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一点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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