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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是最美好的时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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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的愣神,凌宣熙对着屋内看向她的六个人说道:“抱歉,我走错房间了。”话一说完便重新把门合上。

    可是确实是325啊。她站在门口有些不解,转过头,凌宣熙看到右边有一个服务员正端着菜朝这边走来,忙上前问道:“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今天是不是有一户人家在325包厢办满月酒?”

    服务员看了一眼凌宣熙,眼神里有莫名的笑意,“是的,在325大厅,我现在正要过去。”

    325大厅。好吧,原来是一个号码牌分了两间包厢,而且还不连在一起,她有点无语。

    纪母看到凌宣熙进门,对她招了下手。

    凌宣熙不好意思地连连表示歉意,纪母倒是没怎么介意。一餐饭吃的还算平静,小孩子很可爱,被她母亲抱到凌宣熙身边的时候,甚至还挥了挥小小的拳头。凌宣熙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握了握她的小手。

    软软的触感让凌宣熙心底里一片柔软,她忍不住多逗了逗眼前的可爱小孩子。

    “你很喜欢小孩子?”饭后,纪母在跟凌宣熙一起去停车场的路上问道。

    “嗯。”她点头承认,“对了,阿姨,真的不用我送您回去吗?”

    “阿姨不是跟你客气,你看,司机已经到了。”纪母指了指前面一辆开着车灯的黑色奥迪笑道。

    凌宣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就不送您了,阿姨走好。”

    “宣熙……”纪母走出几步后,忽然又回头喊了她一声。

    “嗯?”凌宣熙不解地问道:“阿姨,怎么了?”

    纪母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提醒你回去开车小心。”

    这根本就不像是没事的反应,纪母的眼神里明显透露出有事要说的样子,不过凌宣熙没有多想,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阿姨,我知道了。”

    目送纪母的车子离开后,凌宣熙才转过身去找自己的停车位,却不想一回头看到了刚才坐在325包厢的一个男人。很肯定,是因为她当时打开门后,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明显的意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凌宣熙礼貌一笑,从包里掏出车钥匙,继续找她的停车位。

    “请等一下。”

    一道男声忽然从背后响起,凌宣熙转回身子,不解地看着对方。

    “请问你是Cynthie吧?”

    凌宣熙愣了一下,“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叫姜盛,之前在米兰看过你的时装秀,很欣赏你的作品。”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28号晚上到29号我基本上都在飞机上,所以明天的更新时间会稍微变动一下

    怕万一JJ不给我更上去,大家按原来的时间看就好了^^

 10第九章 他她她他

    “你好,我叫姜盛,之前在米兰看过你的时装秀,很欣赏你的作品。”姜盛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凌宣熙。

    凌宣熙礼貌性地接过看了一眼,“心理医生?”

    “是的,刚到北京两年,原本在S市工作。”

    “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现在还有事,得先走一步。”凌宣熙无意说再见,她往旁边走了两步,直接掠过姜盛。

    意料之外的冷漠,姜盛愣了一下,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急急说道:“不好意思凌小姐,今天是我唐突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够和你见面。”语速之快仿佛凌宣熙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凌小姐?哦,原来这个男人并不只是单纯地欣赏她的走秀而已。不过凌宣熙并不喜欢这样的相识方式,更何况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实在的,这是凌宣熙不愿意见到的人群之一。

    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多少都有过一些不堪回忆的往事,那些星星点点的经历被我们小心翼翼地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愿意想起,也不愿意被谁提及。如果有一个碰巧知道那些事情的人忽然出现,心底里就会产生出莫名的排斥感,凌宣熙没缘由地觉得姜盛的出现对她而言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脑袋歪在左手上,右手随意地控制着方向盘,眼前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忽然晕眩了她的眼睛。

    车子驶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凌宣熙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跟自己同个款式的蓝色SUV,她在经过车子的时候比了一个向下的手势,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后,才返身上来。

    轻轻地敲了敲车窗,随着一下明显的开锁声,凌宣熙打开门坐上副驾驶座,她转向Bruis,“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我要是不主动过来还能见到咱们的Cynthie大设计师?”Bruis无意地瞥了一眼凌宣熙,“难得见你穿这么传统。”

    看了看身上酷似旗袍的青浅色衣裙,凌宣熙抬起头,摆出一个调皮的笑脸,“Sorry,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长辈临时找。”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Bruis忽然正色道:“你跟今天晚上我见的两个人关系很好?”

    “嗯?”凌宣熙愣了一下,“你说穆黎和祁帅?”

    “是的。”

    “关系有点复杂,倒说不上很好,”凌宣熙收起笑脸,变得有些严肃,“怎么了?事情很棘手么?”

    “还行。”

    伸了个懒腰,她靠到椅背上,举起手点开了头顶的天窗,“你也不用为难,要是觉得麻烦就不理他们。”

    学着凌宣熙的样子,Bruis靠在椅背上看向夜空。安静少晌,他忽然感叹道:“没有星星。”

    “啊?”凌宣熙一顿,而后失笑,这个男人还真是间歇性地不按常理出牌,“是啊,今晚没有星星。”

    “我明天中午的飞机。”不轻不重地开口,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中。

    凌宣熙点头,问:“度假结束了?”

    摊开双手,Bruis怂拉下脸,对着凌宣熙说:“没有导游的带领,寂寞的旅程非常无趣。”

    “你不要装可怜,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她头也不回地轻拍了一下Bruis的后脑勺,“有看中的项目了?”

    “不要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我,你再怎么敲我都超越不了我的智商。”Bruis伸手揉了揉脑袋,假装很痛的样子。

    “切,你少自恋。”

    笑了两声,Bruis望向远方,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淡淡地开口,“合同已经到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浪费这么多天在一个地方,”她佯装同情合作方似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哪个可怜的人又要被你坑了。”

    “你那是什么话?”

    “笑话。”

    “……”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住宅楼上的灯光陆陆续续地暗下好几盏,晚风凉了一些,夜色又深上几分。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Bruis低声问道:“Cynthie,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嗯”凌宣熙将遮着眼睛的手移至额头,她的意识有一点儿模糊,“嗯。”

    “你很喜欢他?”

    “嗯。”

    到底是惯着她太久了一些。Bruis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伸手揉了揉凌宣熙的头发,“快上去吧,在这里睡着会感冒的。”

    搓了搓混沌的脸庞,困意减去少许,凌宣熙看向Bruis,“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今天就不去了,离开北京前还有点事要处理。”话一说完,他便重新打开车灯。

    凌宣熙伸了伸懒腰,掩嘴打了个哈欠,“那我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关上车门,她对里面的Bruis挥了挥手,谁知刚转过身子,又听到了车窗摇下的声音,“Cynthie……”

    “嗯?”凌宣熙半侧过身,回头。

    “他要是对你不好,就来巴黎找我。”

    “他要是对我很好,我也会去巴黎找你的,你可是我的大财主呀。”眨巴了下眼睛,她立马挥手赶人,“还不快走,这黑灯瞎火的开车多危险。”

    Bruis一愣,随即苦笑,“那我走了,再见。”

    凌宣熙摆出一副不耐的表情,甩手赶他,然后转回身子。却在背过去的刹那,听到后面传来淡淡的一句,“你朋友的事我会尽量帮忙。”随后是合上车窗的声音。

    脚步略一停顿,凌宣熙继续朝楼道口走去,她脸上露出的浅浅微笑,和那一丝几不可见的无奈尽数淹没在了这无边无尽的夜色之中。

    次日中午,凌宣熙提前到机场送Bruis,然后重新返回工作室。这几天是服装的调整修改期,她专心致志地在道具模特身上整理刚赶制出来的成衣。

    约莫四十五分钟后,Doris脸色难堪地敲门进来,看着凌宣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凌宣熙瞥了一眼Doris,随意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Cynthie,楼下有个女人说是你亲戚,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亲戚?”凌宣熙的动作微顿,“怎么称呼?”

    Doris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姓叶,别的什么都不肯说,但是执意要求和你见面。值班的人劝了好几次都劝不走,就打电话上来通知我。”

    “姓叶?”凌宣熙想了两三秒,没想到什么叶姓亲戚,“你也劝不走她?”

    脸上露出一丝愧色,Doris微低下头,“抱歉,是我的失职。不过Cynthie,她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不像是来闹事的。”

    凌宣熙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指着身边的道具模特说:“通知设计组把这件衣服的领口扩剪三点五公分,群尾的褶皱再上提七公分。”说完又自顾自地嘀咕,“总觉得看上去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愣了一下,Doris应道:“好的,那……”

    挥了下手,凌宣熙一边研究衣服一边回道:“你去忙吧,楼下的事情我一会儿就过去处理。”

    话虽这么说,可是等凌宣熙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没有再听到Doris的告知,不清楚楼下的人还在不在。拿起不远处的茶杯喝了口水,凌宣熙把身上的针针线线放到一边,放下袖子,往大堂走去。

    一到底楼,不等凌宣熙问接待处的人,那位叶姓妇女就忽的走到她的面前,激动地说道:“你是宣熙吧?你肯定是宣熙。瞧这……”

    凌宣熙打断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明显地愣了愣神,随后喃喃自语,“也对,你应该不认识我。”

    眼前的女人右手胯着一只大大的袋子,从凌宣熙的角度能看见一些纸质的材料。“这位女士,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不如到我的办公室坐坐?”话音一落,凌宣熙余光瞥见接待处的员工已有紧张的神色,她抬了抬右手示意对方安心。

    一路上楼,走近Doris办公桌的时候,凌宣熙吩咐她倒两杯水,然后率先走进了小会议室。凌宣熙并不急着说话,坐下后拖着脑袋考虑刚才那件成衣的处理方式,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对方也出奇地很安静。直到Doris进门,分别给两人放了杯水,又重新离开关上门后,凌宣熙才慢慢开口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饶弯子,您也不必跟我攀亲戚,有话直接说吧。”

    “宣熙……”

    她微微抬起右手打断,“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被别人这么称呼,您要是不介意就喊我Cynthie吧。”她看过去,“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叹了口气,“我是叶茹——宣铭的妻子。”

    凌宣熙大惊,面上却神色不改。她努力不让心中的情绪反应出来,只是颇为讽刺地笑了笑,“真巧,您丈夫跟我父亲同名。”

    “宣熙你明知道……”

    “叶女士,请注意您的称呼,并且我对您的丈夫没有兴趣,您要是想跟我话家常,那很抱歉,我的时间有限。”她一口气说完后便站了起来。

    见凌宣熙二话不说就翻脸,叶茹也着急地站了起来,急急抓住她的手臂,“Cynthie,你救救宣叶吧。”

    叶茹很激动,语气中已经带有一些哭腔,凌宣熙不太舒服地松了松被抓着的手,其实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人口中的宣铭是她的父亲。而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父亲在跟母亲结婚前爱着的那个有缘无份的青梅竹马。想到这里,凌宣熙收起了所有情绪,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叶女士,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搞慈善事业的,没有那个本事救人。”

    “宣叶是大你九个月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一个月前被诊断出得了急性白血病,我跟宣铭的骨髓都和她的不匹配,宣熙,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求求你救救她……”叶茹作势就要跪下去,被凌宣熙及时扶住。

    “您别这样,搞得来好像我跟一丧尽天良的人似的,不过尚且不论您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至于一下就答应帮助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姐姐吧。”凌宣熙见叶茹又有话要说的样子,立马先出声道:“这样吧,您今天先回去,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不管答不答应,我在三天之内会给你回复。”话一说完,凌宣熙不给叶茹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朝着门口喊了一声,“Doris。”

    听到叫唤,Doris开门进来,“Cynthie,你叫我?”

    “替我登记一下叶女士的联系方式,送客。”

    回到办公室,凌宣熙想要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她却已静不下心。她满脑子都是叶茹刚才的反应,她的神情,她的语气,她的动作……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生了病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怎么就多了个姐姐呢?凌宣熙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或许凌家的长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应该是这样,不然那边肯定不会让叶茹的孩子出生,也怪不得宣铭这么讨厌自己跟母亲。她苦笑了一下,所有事情看上去都是顺利成章的,可是事情理所当然到让人不太能够接受。

    双手按着太阳穴,衣服的事情她现在没有心思再管,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纪博殊的号码。

    嘟声两下后,那头接起了电话,“宣熙?”

    “嗯,是我。”凌宣熙闷闷地应了一声,“博殊,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方便,出了什么事?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同仁医院。”这是凌宣熙刚才无意间从叶茹的包里看到的医院名字,她知道叶茹原本是打算给她看那些材料的,可是她并不想从叶茹手中知道结果。

    “同仁医院?”几秒的安静,纪博殊说:“有,怎么了?”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宣叶,女,和我同年,一个月前因为查出急性白血病住的院,我想要她的信息。”说完后,凌宣熙又补了一句,“越详细越好。”

    又是几秒的沉默,纪博殊回:“好,最迟后天给你答复。”

    没有多余的话,她不说,他便不问。凌宣熙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等自己主动开口,心下微微动容,她柔柔地说道:“博殊,这两天是不是特别累?听说练兵挺折腾人的,你是不是又瘦了?”

    听到她忽然转变的态度,纪博殊低低地笑了几声,“哪儿这么容易瘦,倒是你,真该再胖一些。”

    凌宣熙暗暗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却看到不知何时被自己写满一纸的“宣叶”,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憋闷的感觉,“博殊,我想你了。”

    因为叶茹的关系,凌宣熙加班到晚上11点才回的家。洗完澡后,她直接关了手机把自己丢进被子里,莫名奇妙的事情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凌宣熙总觉得叶茹的出现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她又不认为一个女人会诅咒自己的孩子得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她一阵头晕。

    不知不觉地,凌宣熙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直到第二天,她被不断响起的门铃声吵醒。

    揉了揉眼睛,她看向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7:00。不知道哪个不识趣的人在周日的早上来扰人清梦,凌宣熙不情不愿地披了件外套出门。

    从猫眼往外探去,她眨了眨眼睛,又凑得更近了些,重新探了探。

    “宣熙,我知道你在门后面,快开门。”

    后知后觉地打开门,她看到门口神清气爽的纪博殊,一下没了反应。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凌宣熙才意外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11第十章 同父异母

    “你怎么来了?”凌宣熙莫名其妙地看着纪博殊,然后做了一个这二十六年以来都没有做过的举动,她用力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脸。

    看着睡眼朦胧、嘴里喊疼的凌宣熙,纪博殊无奈地笑了笑,他揉了揉她有些泛红的脸颊,“你不是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倦意渐渐褪去,凌宣熙睁大眼睛看向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傻乎乎的诱人样……纪博殊心下动容,忍不住在凌宣熙的鼻尖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后笑着看向她,“我的傻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复读机了?”

    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拳挥向纪博殊的胸口,“你才是复读机!”她的力道很小,心底里早已一片暖洋。

    佯装疼痛地举起双手投降,纪博殊后退了一步。

    看向他大拇指上勾着的袋子,凌宣熙眨巴了下眼睛,“我的早饭?”

    “知道还不快去洗漱。”说话的同时,纪博殊的目光在凌宣熙身上游走了好几遍。

    忽然意识到什么,凌宣熙低头看见自己在外搭里面只穿了一件超短的吊带睡裙,随着身体的晃动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没有穿内衣。

    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刚才的幸福温暖瞬间变成了窘迫,她伸出双手护住胸口,然后狠狠的瞪向纪博殊,“你这个披着正人君子外皮的死流氓!”说完一闪身跑进房间,只留下纪博殊的低笑在身后萦绕。

    待凌宣熙重新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餐桌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豆浆油条和小笼包。她想起了很早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只要我说一句想你,你便会翻山越岭地来到我身边。这是形容很早以前,在没有发达的交通以及科技设备时,男女之间的真挚爱恋。凌宣熙很羡慕,却从未想过她的一句我想你,也能够换来清晨睁眼后的彼此相见。

    她看向在厨房收拾东西的纪博殊,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纪博殊背对着凌宣熙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他听到的脚步声后,说道:“快趁热吃。”

    “你呢?”

    “一起吃。”说话的同时,纪博殊转过身子,脸上浮着的淡淡笑容。

    这个男人没有令人惊艳的姿色,可是细细看去,却有着引人遐想的点滴。凌宣熙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微风拂过的水波一般柔和,即使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已经能够轻易地挑拨她的心弦。

    片刻的晃神,纪博殊已经走到凌宣熙的面前,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问道:“在想什么?”

    他好像很喜欢揉她的头发,微微凌乱发丝,她却偏偏喜欢他这个温柔又亲昵的举动,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变化。

    收回思绪,凌宣熙将双手交叉到胸前,笑着揶揄,“看不出来纪大营长也有成为家庭妇男的潜力。”

    甩过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纪博殊走到桌边坐下。早餐已经从塑料包装中取出来放在干净的盘子里,他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凌宣熙,“吃早饭。”

    伸手接过,凌宣熙移开纪博殊对面的椅子。她低下头看到眼前的一甜一咸两杯豆浆,奇怪地问道:“你到底是想让我喝甜的,还是想让我喝咸的?”

    “没问你喜欢什么口味,就都买了。”

    看了眼一副理所当然的纪博殊,又看了眼他面前的咸豆浆,凌宣熙有些无奈,“下次只带咸的就好。”然后把自己的咸豆浆推过去,“我今天喝甜的,你喝两份。”

    纪博殊没有回话,只是顺手接了一下杯子。

    不消片刻,餐桌上的食物就被他们消灭了七七八八。凌宣熙一直都很佩服纪博殊控制食物的能力,除了他们第一次吃饭以外,只要是他的安排,一定不会有多余的浪费。

    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幸福微笑。在这样一个阳光充沛的早晨,面对着自己喜爱的男人和温馨的早餐,凌宣熙觉得再美的生活也不过是当下。

    拿起纸巾,她擦了擦嘴,“今天队里休息?”

    “我休息。”

    “我没听错吧?”

    “我也是有休假的。”

    凌宣熙刚张开嘴想再说什么,就被纪博殊抢先道:“你家有没有传真机?”

    她摇头,“没有,不过工作室里有。”

    “收拾下,去你工作室坐坐。”

    “你有文件要收?”凌宣熙边问边站起身收拾餐具。

    “10点左右有份资料会过来,”他顿了一下补充,“宣叶的。”

    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凌宣熙笑道:“纪大营长的办事效率果然不容小觑。”

    从凌宣熙的身后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纪博殊低下头,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像被电流击了一下似的,凌宣熙浑身一个战栗,手上的盘子差点脱落。耳朵上传来的湿润温热让她的脸颊渐渐泛红,嘴上却是反驳,“哪有什么弦外之音,纪大营长的疑心病可真重。”说完迅速一抽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过头吐了吐舌头,“别来打扰我洗碗。”

    两人到工作室的时候,离十点还差半个小时左右。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的频频失眠,凌宣熙在车子驶出小区没多久后就睡了过去。

    纪博殊找到车位停好,微微摇下车窗,并没有叫醒凌宣熙。他细细地观察着她,眼底的浮青像是甩不去的印记似的,经常出现在她的眼皮底下,好不容易长胖了一点儿,又会因为不同的事而消瘦下来。心里面不太是滋味。他能够感受到她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可是她总是那样小心翼翼,他等得着急而忧心。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女人,年轻的时候,跟穆黎和祁帅两人一样有过几次只为生理需求的冲动。早上看到凌宣熙开门的时候,自己其实已经心痒难耐,可是他不想吓着她。凌宣熙虽然看上去总给人一种什么事都不太在意的感觉,可实际上却像是一个包了橡胶外套的瓷娃娃,一旦触及深处,便很容易毁得粉碎。

    轻轻地拨开凌宣熙额前的碎发,纪博殊在她的唇上落下浅浅一吻。他忽然有种回到十几岁的错觉,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却不知该怎么对待,这种感觉特别容易让人在心底里产生悸动。

    没有离开凌宣熙的唇瓣,纪博殊弯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很贪恋这份触感。却在看回她的时候,发现她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那表情就好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吃惊。

    面对这样的凌宣熙,纪博殊没忍住加深了浅尝辄止的吻。轻咬一下她的薄唇,他霸道地将舌头探入凌宣熙的口中,舌尖轻轻地在她的上颚挑逗两圈,他引领着她木讷的舌头。

    忽的,凌宣熙一把推开纪博殊,难以自控地颤抖以及惊恐的神情让纪博殊意外。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凌宣熙低着头努力挣脱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十九年前的场景没有预兆地徘徊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条件反射地抵抗眼前的男人。她从不曾与异性亲密到这般地步,也没想过那些深刻的记忆会如此激烈。

    低喘了几口气,凌宣熙小声开口:“博殊,我们上去吧。”没有看他,她怕从他的眼中看到失望。

    纪博殊在被推开的刹那就皱起了眉头,一开始他还以为凌宣熙是排斥自己的亲近,可是当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时,他便知道不是。从没有调查别人过去习惯的纪博殊,这一刻却生出了要将凌宣熙的过往调查清楚的念头。

    他没有说话,直接熄火下车,然后替凌宣熙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牵起她的手。

    一路沉默,彼此各怀心事。

    他们在办公室又坐了十来分钟,门外的传真机终于发出吱吱咔咔的声响,凌宣熙走出去拿了材料,又重新回来坐下,这个沉寂的氛围才有了一丝丝的改善。

    传真有好几页,但是凌宣熙想要证实的信息几乎在第一页上已经写全,后面的几张都是宣叶的病历说明。她无法形容自己看到宣叶跟宣铭的DNA核对结果是99%可能性的父女关系后的心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倒是纪博殊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先开了口:“宣熙?”

    听到喊声,凌宣熙缓缓地抬起脑袋,她的眼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凌宣熙想起了Bruis来北京的那天,她开车去故宫的路上看到的那个男人,怪不得他当时那么行色匆匆,八成是急着去医院化验吧。

    事后凌宣熙一直对自己说是那时眼花,世界上容貌相似的人不少,毕竟她从未在那个人眼里看到过如此慌张的神情,更何况听说他后来去了国外。

    七年,除去没有记忆的幼婴时期,凌宣熙在他眼里看到过的除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之外,就只剩下满满的不耐烦。唯一一次看到他眼中的喜悦,还是因为完成了一幅画了将近三个月的油画。

    她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也会着急担忧,只不过他担心的对象从来都不会是自己和母亲。勉强扯起嘴角,凌宣熙放下材料苦笑道:“博殊,我居然真的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没有太多的惊讶,纪博殊在电话那头听到凌宣熙说起宣叶的时候就隐约有过一些想法。轻轻地覆上她的手背,冰冰凉凉的温度让纪博殊心疼,他问:“宣叶来找过你?”

    摇了摇头,凌宣熙将材料推上前了一些,“就宣叶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估计没法儿来找我,不过她的母亲倒是来过工作室,希望我能够去做骨髓的配对化验。”

    简单地浏览了一下手上的内容,纪博殊问道:“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凌宣熙老实回答,她看向窗外的骄阳,心情纠结复杂,“我还没有答应下来,但是从良心道义上讲,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个测试比对,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她转回头,看着纪博殊的眼睛加重了说话语气,“可是博殊,一想到我妈就是因为她们母女两人而从来都没有被她心爱的男人在意过,我就开始犹豫。你还记不记的那次我们在S市的医院碰面,我就是去看得了重度抑郁症的母亲,她在那个地方已经待了十九年,或许哪一天就永远睡了过去。”

    “我再去证实一下资料里面的内容,要是她们在医院有人的话,报告也可能作假,”纪博殊想了想,说:“这件事来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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