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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是最美好的时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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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博殊记得当时还嘲笑她尽给自己添麻烦,却不想她一脸严肃地说:“现在的人太没道德心,谁知道我们用的东西到底干不干净。”
他不是很在意这些,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想到昨天还在跟自己闹,问自己是不是没有说过喜欢他的人,现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纪博殊心里一沉,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通十年前记下的号码。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纪博殊会打电话给自己,接起电话后难掩心中的惊讶,不过在听清纪博殊打电话过来的原因后,马上认真地说道:“你放心,今天之内一定给你把人找到。”
“我等不了这么久,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那头沉默了几秒,有些勉强地说:“我尽量,但是不能保证。”
“好。”
结束通话后,纪博殊又给祁帅打了一通电话,他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得到一份这里所有股东以及工作人员的详细资料。这个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很大,其中跟他们有利益关系的人就更少了。
到底是哪个地方被他忽略了?纪博殊暗想。
20第十九章 移花接木
不知道究竟是昏了过去还是睡着了;凌宣熙只知道她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梦里;可她醒不过来。这种感觉很难受;身后巨大的血海朝她涌来,而她却怎么都跑不出这条无边无际的长廊。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气中;令人作呕而窒息的味道。走廊呈现出又红又黑的颜色;就连微弱的灯光都泛着暗红。凌宣熙讨厌这个颜色;她拼命跑着拼命跑着;她要逃离这里。
这时,她似乎听到远处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忽隐忽现地。是谁?
“宣熙,宣熙……”看着不停晃着脑袋的凌宣熙,纪博殊很担心。
四个小时前;他在三十公里以外的一个废弃房子里找到了她。听说那里原来是一个化工实验室,后来因为排放出大量有毒气体而被环境保护局勒令关闭。屋里有很多打破的玻璃仪器的碎片,其中有一面墙壁不知被什么化学试剂染成了暗红色,像从静脉流出的血液一样。地上也分散着很多暗红,不过是真真切切的血,其中还掺杂着大片鲜红,似乎刚干涸不久,空气中还充满着血腥味。
纪博殊没有心情去追究谁会到这样一个连桌子都没有的破旧房屋里面做实验,或是谁刻意弄了这么多血过来,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倒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紫,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
他走得很慢,脚上就跟压着千斤重担似的,每抬起一步,都让他感到吃力。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怀里,他看到她冰冷的身体上有着猩猩红点。拨开她的碎发,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低声说道:“别怕。”
纪博殊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在经过一起来的几人身边时,忽然开口道:“烧了。”把这里,烧得寸瓦不留。
身边再没有跟猩红相关的任何东西。而她,躺在病床上,真实地触碰到了床沿处寒冷的不锈钢。冰凉入骨。
一侧的人倚靠在床边,单手托着脑袋。夕阳从窗外照进屋内,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灰红分明。他的眸中担忧尽显,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那双眼睛里,印着她微弱而苍白的笑脸。
“博殊……”凌宣熙想去触摸他的脸,却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吊针,血液一下回流。
瞬间袭来的刺痛让她蹙起眉头,纪博殊从外面喊了一个护士进来,替她轻轻地拔掉了针头。点滴还剩大半。
一进一出的时间,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伸手擦去凌宣熙额头的细汗,纪博殊一边帮她按着止血棉球一边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凌宣熙笑着说:“我很好,只是有点累。”
“再睡会儿?”
“不睡了,否则晚上会失眠。”她看了眼窗外,回头问道:“这是哪里,温泉山庄附近吗?他们几个呢?”
将止血棉球丢进床边的垃圾筒,纪博殊说:“不在温泉山庄附近,但是是离那里最近的一家三级甲等医院。我给老二打过电话,让他们自行安排。”
“他们知道我出事了吗?”
“老二知道。”
凌宣熙点头,“让他不要告诉小嫣跟蓝天,不然她们肯定会很担心。”
“好。”纪博殊看着凌宣熙说:“还有问题吗?”
凌宣熙一愣,随即笑道:“没有了。”
“那就跟我说说你遇到了些什么吧。”纪博殊的声音低了下来,刚才脸上的轻松已经不见,他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什么都没有遇到。”
“宣熙……”
看着纪博殊脸上的不悦,她知道他误会了,轻轻触碰他的手臂,凌宣熙说:“博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纪博殊一直看着凌宣熙,似乎想要从她的反应里辨别出真假。
她目不转睛地回视他,眼中没有闪烁。
良久后,纪博殊慢慢地开口道:“抱歉,是我的疏忽。明知道自己在查的事情存在很大的风险,却还是让你出了意外。”
轻轻握住纪博殊的手,凌宣熙摇了摇头,“或许是以前跟我有过过节的人搞的恶作剧。博殊,你应该也清楚,虽然我从未掩饰过自己怕血这件事情,但实际上知道的人并没几个。”
到底是还没恢复的身子,说了这些话已经让她感到疲惫,“我想睡一会儿。”
“安心睡吧,我陪着你。”他替她掖了掖被角。
凌宣熙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透,屋内没有开灯,纪博殊也不在。很安静,安静到她能够清晰地听见每一次点滴掉落的声音,大概是傍晚被突然拔掉的那种试剂吧,她想。
这时,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从外面被打了开来。转过头,凌宣熙看到纪博殊手里拿着吃的,外面有两个人守门。
事实上,这之后的两天里,她都发现自己的门外守着两个人,纪博殊也不知为何,暂时不答应让她离开医院。
这天夜里,凌宣熙睡得有些奇怪。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从床上走了下来,身边有人扶住她的身体,不是纪博殊,但她又出奇地没有排斥。她觉得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可是却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再后来,她越睡越沉。
不对,哪里出了问题。凌宣熙拼命地让自己醒过来,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可一下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不愧是凌小姐,这么快就醒了。”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凌宣熙慢慢地睁开眼睛。头顶的白炽灯晃得她很不舒服,她伸出手挡了挡光线。蓝白相间的布料,让她知道身上是睡下前刚换的病服。
可这是哪儿?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虽然从刚才的声音中已经听出是谁,可是看到他的脸时仍然免不了有些惊讶,“怎么是你?”脱口而出的疑惑。
“没有想到是我?”他身上是平日里穿的白大褂,右手拿着一只针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姜盛,我跟你似乎没有过节。”凌宣熙沉声说道。除了不能自由活动以外,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如果四肢无力不算异样的话。
“怎么说呢?”姜盛侧了侧脑袋,似乎在思考的样子,“说起来有些话长。”他看向凌宣熙,“凌小姐现在应该有些乏力吧?”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凌宣熙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十分难看,她似乎真的在以前跟他接触过,只不过这会儿想不起来。
伸手摸了摸凌宣熙的脸,姜盛温柔地说道:“不要露出这副害怕的表情,你八岁时不是在一群成年人的心理测试中获得过第一名么,那时候的心态哪里去了?”
凌宣熙一惊,恶狠狠地推开姜盛,不过因为使不上什么劲,他基本没有动。
姜盛倒是不介意凌宣熙的举动,他兀自靠到椅背上,重新拿起刚才的针管抚摸起来,“你应该听说过Alprazolam吧?我只是在你这两天的点滴里面加了些Alprazolam的成分而已。”
甲基三唑安定,催眠的辅佐用药。是了,怪不得刚才的感觉会那么熟悉,她曾被多次引导进入过浅睡眠。虽然从未用过药片辅佐,不过她知道Alprazolam是常用的辅佐药物,而乏力是常见的不良反应之一。很明显,自己身上的用药已经过量。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需要引导就能从我的催眠中走出来的人,”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许,“你确实很不一样。”
“你想把我怎么样?”
看了眼凌宣熙试图脱离枷锁的身体,姜盛说:“想和你叙叙旧。为了不让你逃跑,才把你的四肢固定起来,如果你因此而感到不适,我很抱歉。”
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像是在聊家常一般跟自己说话?凌宣熙忽然觉得他的精神不太正常。
他们现在正处在一个破旧的、像是仓库的地方,屋里到处都是灰尘,头顶上方的墙壁沾有密密麻麻的黑斑,墙角处布着大大的蜘蛛网,脏而空旷。
可他身下的椅子跟自己躺着的这张手术床似乎还算干净,至少凌宣熙刚才晃动手脚的时候没有碰到灰尘。只不过她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钢圈固定住身子,而从那个人的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的处心积虑与过节仇恨。
这,太奇怪了。
他似乎不急着说话,只是不停地玩弄着他的针管。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普通到凌宣熙走在北京的街头随处可见。他今天没有戴眼镜,看上去跟平时有一点不同,却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斯文似乎是唯一可以形容他的词语,如果还有,大概就只剩下礼貌温和。
那个被称为“过去”的记忆里,没有他。
“凌小姐想起我了么?”姜盛忽然开口问道,他头也不抬地瞥了一眼凌宣熙,然后弯了弯腰,将手上的针管轻轻地推进她的手臂,“似乎还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
凌宣熙想要挣扎,却被姜盛死死地按住胳膊动弹不得,她咬牙问道:“Alprazolam?”
“聪明!”姜盛笑了笑,把针管抽出来放到一边。
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凌宣熙大惊,桌上至少并排放了十支跟刚才一样的针管,而且清一色地灌满着试剂。
他疯了。
Alprazolam和血浆蛋白的结合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一到两个小时之间血药浓度便能到达峰值,并且拥有两到三天的血药浓度达稳态。可能大多数人不知道,Alprazolam具有成瘾性,如果姜盛在短时间内把这些试剂全部注射到她的身体内,凌宣熙不敢想象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超量易至毒,甚至是身体内脏功能的病变。她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是,他在试图折磨她。
“你不会是在等纪营长过来吧?”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细小的手术刀,“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想,纪营长现在恐怕正焦急地徘徊在你的病房外面等待医生抢救成功。”
“你说什么?”凌宣熙瞪大眼睛看向他。
姜盛却不急着回答,他用刀面拂了拂凌宣熙的脸,“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张脸真漂亮。你说,要是在它上面划几道血线,会怎么样?”他自顾自地说道:“应该会更美吧。”
冰凉的触感让凌宣熙打了个寒战,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真的会在自己脸上划下几道口子。她从不会试图改变自己无法选择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凌宣熙更在意的是纪博殊遇到了什么,“你把博殊怎么了?”
“嗯?”姜盛似乎有些惊讶,以至于不小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啊,流血了,真是抱歉。”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抱歉的表情,凌宣熙感觉到血液正在顺着自己的脸颊滑下来。姜盛伸手替她擦了擦,然后把食指放到唇下舔了一口,“很甜,不过尝多了估计会影响健康。”话一说完,他大笑了几声,然后看向凌宣熙说:“你放心,纪营长这么厉害,我就算想放倒他也没这个本事。”
听到姜盛这么说,凌宣熙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他似乎刻意拖起长音,“不过就是移花接木了一下。”
“你把另一个患者转移到了我的房内?”凌宣熙不可置信地问道。
拍了拍她的脸,姜盛赞美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他似乎心情不错,多解释了一句,“这个人你也认识,名叫宣叶。”
宣叶?凌宣熙几乎用尽全力才把这声疑问给压下来。他不像在说谎,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骗她。可是宣叶的病不适合转移,更何况宣叶的医院跟自己的应该不近才对。
不知道他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见凌宣熙只是皱了皱眉,姜盛反手就狠狠地甩去一巴掌,力道大得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响起了清晰的回音。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自私的人,眼中永远都只有你们想要关心的人。”他变得有些咬牙切齿,“明明是更早跟你有羁绊的人,你却能够狠心地远离他。”
姜盛说话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他背对着凌宣熙,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他的话让她有些不解,不过她可以肯定后半句话说的不是自己,只能说她运气不好踩中了地雷。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姜盛开始喃喃自语,“明明说好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却在听到那件事后瞬间就变了脸。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他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我苦苦地求你不要离开,甚至已经跪了下来,你却毫不留情地将我推倒在地,”他猛地转过身子,走到凌宣熙旁边不停地晃动她的身体,“为什么?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突然的剧烈晃动让凌宣熙产生想吐的感觉,她觉得身上的药物已经开始有了反应,这几天不断被注射着Alprazolam和别的药物,不知是不是药性不能兼容,她甚至开始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这个男人不知道把自己当成了谁,他再这样下去估计不需要多注射什么,就能让她去阎王店报到了。
忽地,姜盛松开了凌宣熙的身体,他连连退后几步,口中念着,“不,不,你不是她。”
她是谁?
就在凌宣熙以为姜盛会继续意识混乱的时候,他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她说:“都怪你,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他几近声嘶力竭,“你们凭什么左右别人的人生?!”
21第二十章 他的愤怒
会死么?凌宣熙问自己。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总觉得死亡应该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可是此刻面对着流露出一脸仇恨情绪的姜盛;她忽然就不确定了。
大步上前;姜盛一把抓起凌宣熙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说啊;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之前的潇洒决绝哪里去了?!”
身体被抬离开床;领口紧勒住脖子;手脚上的禁锢也变得疼痛,凌宣熙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她很难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凌宣熙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姜盛松了松手劲;他像是回到了平日里的状态,一边缓缓地抚平她的衣服,一边道歉,“是不是弄疼你了?真抱歉,我不小心用力过度了。”
伸手拂了拂印有自己手指印的半边脸,姜盛自言自语道:“下手还真是重了一点儿。”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回放一样,凌宣熙心里的反感却随着时间的走动越来越浓,但她必须强迫自己忍下来,她很清楚现在任何一个不同的回应都可能刺激到眼前这个男人。
她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不反抗也不说话。可即便是如此,仍然刺激了姜盛的心情。
像是抚摸什么珍宝一般,他仍然慢慢地移动着手,只是嘴上开始说话,“你是不是很反感我?”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女人在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放下原来高高的姿态。嗯……”他的左手托起下巴,像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而右手停在了凌宣熙的胸口。
“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一把扯掉凌宣熙胸前的扣子,姜盛大笑起来。他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凌宣熙,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边笑边说:“放心,我没这么低俗。”
“可是……”他的笑容变得阴测测地,低下头舔了一口凌宣熙的胸前的肌肤,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偶尔也想低俗一下。”
“你这个变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凌宣熙脱口而出道。
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姜盛站直身子开始捣腾他带来的一些仪器,叮叮咚咚地,好不热闹。
最后,他选了一把稍长一点的手术刀,轻轻地在凌宣熙的手臂上划了一下,血几乎在瞬间就流了下来。他这次没有再去触碰她的血液,而是看着手术刀说:“没想到大半年没用还有这么锋利。”
疼么?凌宣熙好像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皮肤被划开的声音在屋内轻微地响了一下,不到一秒的时间。姜盛始终在笑,可是他的笑容都是不达眼底的。
刀很冰,就像他的笑容一样,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可现在明明,明明才七月而已……
刀面在她的身上缓慢地移动着,像是在考验她的承受力似的,凌宣熙不知道姜盛什么时候会再在自己身上划下几道口子,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开始脱离出脑子了。有点儿累还有点儿想哭。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头顶的白炽灯怎么还在晃着?
轰……
巨大的响动声吓了凌宣熙一跳,就跟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姜盛似乎因为惊吓又在她的身上划了道口子。她抬了抬眼皮,又很快合上。她真的累了,想要睡一会儿,可是她好像听见姜盛提到纪博殊的名字了,是她的博殊来了啊,她的……
原本正在进行电话会议的纪博殊忽然被手下的人通知说凌宣熙发生意外在进行抢救,他慌得一下结束通话,直奔向她的房间。
等赶到的时候,屋内的帘布已经被医生拉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手下问护士都说不清楚,只知道似乎是因为白细胞值忽然下降。
可是白细胞指标怎么会突然不正常?纪博殊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
这时,两个陌生男人忽然带着几个跟班出现在他面前,其中一人看到他后直接问道:“小熙儿在哪里?”
“你是谁?”纪博殊本来就心情不佳,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么多人,让他没什么好语气说话。
摘掉墨镜,对方笑着说:“纪大营长,你跟小熙儿相处时难道没有听说过Paul这个名字?”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一些,“她在哪儿?”
纪博殊知道Paul这个人,不过并不是凌宣熙告诉他的。
自从宣叶忽然出现以后,他就派人调查过凌宣熙的经历,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只要是能够查到的,他都知道。
他们的关系有点特别,Paul对于凌宣熙而言算是半个恩人,是他给了当初执意不要凌家资助的凌宣熙最初的希望,也是他提供凌宣熙去法国学习的机会,虽然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瞥了一眼病房,纪博殊回道:“在里面。”
Paul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姜盛下重药了?”
“什么?”纪博殊不解。
这时候从房里走出来一个护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看着外面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群人,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们当中哪个是患者的家属?”
纪博殊上前一步,“我是。”
她不满地看向他,说:“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医生让我转告你们,急性白血病不是什么小病,是会出人命的,希望你们下次在患者的饮食方面多加注意。”话一说完便没好气地转身走回屋内。
急性白血病?
“糟了!”纪博殊脸色剧变,大步朝电梯口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跟上纪博殊的步伐,Paul问得有些不耐,“前几天小熙儿突然托我调查姜盛背景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怎么又多了个急性白血病?”
来不及详细解释,纪博殊边走边说,“里面的人应该是宣叶——宣熙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想宣熙已经被人带走了。”他回头对着自己的人吩咐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派人联系宣叶父母。”
“纪营长。”刚才站在Paul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见纪博殊拿出手机,忽然开口阻止,“找人的事就交给我吧。”
停下脚步,纪博殊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我想我的人动作应该比老冯的人要快。”话音未落,他便看向身边的人,低声吩咐起来。
拍了拍纪博殊的肩膀,Paul说:“放心,唐从不说大话。”
唐?纪博殊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来——唐老大,道上的一个传奇人物。几年前,只要报上他的名号,黑白两道的人都会礼让三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这个传奇人物退居到幕后,不再参与任何活动,手中权力似乎也放开了一些。而十年前,纪博殊刚当上副排长的时候,无意间在一家夜总会抓到过一个毒品交易组织的头目,那个人碰巧是唐老大当时的手下——老冯。
以前,关于唐老大有一个流传很广的说法——如果手底下的人因为自己出事而连累到大家,就会被夺命追杀三个月。不分昼夜,天涯海角。只要逃得出这三个月,唐家的人便不再管他生死。若不幸犯事的人被捕,那就追杀他的家人。老冯蹲进去之后,纪博殊保护他的妻子和刚出世的女儿度过了那可怕的三个月,因此老冯承诺今后但凡有事要求,他必赴汤蹈火。
上一次,就是老冯的人找到的凌宣熙,在三个小时之内。
油门踩到最大,两辆路虎一齐撞向锈迹斑斑的铁门。
轰……
在门倒地的瞬间,车子堪堪停下。紧随而来的是无数的汽车刹停声。
外面的阳光忽然照进屋内,刺得姜盛眯起了眼睛。不过他的身体却半曲起来,手中的刀已经停在凌宣熙的颈动脉旁,随时都会使劲。
连着的几个扣动扳机的声音,在这个燥人的午后清晰地占满了这片空旷的地方。
陆陆续续的人从不同的车内走了下来,大概有五十个。
虽然看不清凌宣熙现在的状态,纪博殊却能肯定她在里面。
身边一个唐老大的手下走近几步,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对方手中拿着一把18厘米上弯的手术刀,现在停留在凌小姐的颈右侧大动脉处,从对姜盛的分析结果中推测出他大概能在一秒以内割断凌小姐的大动脉。”
轻微地点了下头,纪博殊忽然开口道:“姜盛,我劝你最好马上放下手里的刀。”
“哦?”姜盛似乎不以为意。
“你信不信我能在0。1秒以内让你死在这里?”
抬起头大笑了几声,姜盛毫无惧意地看向门口的人,“纪营长,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吗?”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不敢跟我赌这0。1秒的,你赢了,我死;你输了,你的女人死。想要试试看么?”
砰……准确无误地一枪打中姜盛右手,刀子应声落地,凌宣熙的表皮被轻微擦出血口。姜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纪博殊举着枪一步一步得朝自己靠近。
枪口丝毫不变地对准姜盛的印堂,纪博殊没有心情跟他废话,直接越过他的身子走向凌宣熙。待看到她浑身是伤又衣冠不整的时候,纪博殊朝着姜盛又是一枪。
连着两枪,废了姜盛的一双手。
若不是有着强大的自制力,纪博殊现在一定会把这个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射得千疮百孔。他的手忍不住地颤抖着,不敢去碰凌宣熙流血的伤口。
啪啪啪……随着三声连贯的鼓掌,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纪营长好枪法。”
血,很多很多的血从自己的身上流下来。凌宣熙紧紧的捂住伤口,血却从另一个边继续不停地往外流。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痛,浑身都痛。她几乎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后,凌宣熙看到了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孔,她一瞬恍惚,“我……”一段时间不说话,张开嘴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人一边扶起她的身子,一边用棉签先沾了沾她的唇瓣,然后才拿起杯子给她喂水。
她有多久没喝过水了?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凌宣熙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下许多,嗓子终于舒服一些。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带笑容的男人,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说我现在是在做梦?”
放下杯子,Paul笑着揉了揉凌宣熙的头发,“我回来了。”
听到这四个字,凌宣熙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想要碰一碰他,因为她忽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别动。”Paul按住凌宣熙想要抬起的左手,“你被注射了太多含有Alprazolam的试剂,这个东西有点难处理,现在正在给你打点滴。里面含有少量利福平,但也只能稍微降低一些血药浓度,其余的还得靠你身体的新陈代谢自动分解排泄。”他的眼神忽然柔软下来,“小熙儿,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一个坚强而又感性的男人,他眼中流露出的星点闪烁,是出自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凌宣熙想要笑着告诉他没事,可她现在一点儿都笑不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感觉与灵魂脱离了开来。她看着Paul,心中的害怕悲伤开始涌向外面,她哭丧着脸说:“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傻丫头。”Paul想要捏一下她的脸,却在看到贴着的纱布时,停下了动作。他轻轻地拂了一下她伤口旁的皮肤,眼里流露出一丝凶狠,“居然敢在我的小熙儿脸上动刀子,姜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却让凌宣熙想起之前的所有画面。她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已经平静大半。她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是纪营长先发现的。”
“他人呢?”凌宣熙疑惑。难怪睁开眼时觉得少了什么,她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纪博殊,这不太正常。
“不用担心,你男人跟我男人在一起。”
“唐?”
Paul点头,“我跟唐原本在普吉岛度假,谁知他的手下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脸色难看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要知道唐已经离开很久了,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的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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