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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玫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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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Luck。。”
他摆摆手,视线经过梁可时席卷着暴风雨般的肆意和不屑。
梁可眼中的平静在他看来则变成了没心没肺地捞女。
她能想到,此刻这个男人的心里对她会有怎样恶毒的形容。
聂予瞳离开,梁可仍僵立在一边,摊牌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的不知所措。
仿佛分开这一年她曾经坚信无比的事都慢慢有了转变。
怎么可能?
她不会后悔。
沈从言抬眼,把菜单递给她,“坐吧。”
“穿了一整天高跟鞋,不累么。”
“习惯了。”梁可接过后嘟囔了句,翻开的菜单又被她给合起:“沈总,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了很多,你指的哪句?”
“承认还跟我在一起的那句。”梁可思忖了下,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给他错觉。”
想证明你长情还是想反讽他私生活不检点。”
再不济,是他俩在商业里耍的你来我往的心机暗箭。
有那么多种解释,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
听到她的真诚发问,沈从言好似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他毫不犹豫地反问:“我只是承认了事实,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一瞬,梁可心里所有为阻挡他所建造的高墙瞬间倒塌。
什么叫做,事、实?
在新华字典里,【事实】这个词有十分专业明确地解释:事情的实际情况;实有的事情。
可在她的理解里,绝不是他们现在的情况。
梁可愣怔了下,短暂的空白过后意识才渐渐回涌,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心跳声传来。
“沈总,你是不是忘了,在四百多天以前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在陈述事实。
亦是在提醒他。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分开一年多,她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之间还有另外的可能性。
可每一次,都被那场订婚宴上他受伤隐忍的神情给劝退。
他们不该在一起。
既是错误,及时止损才是正途。
她做到了,一如最初飞蛾扑火般勇敢。
男人及时而来的笑把她从这种根深蒂固地焦虑中唤醒。
他的视线少了平日的自傲,多了些自卑在其中。
他说:“我知道,你跟我提出分手。”
“可我并没答应,分开和好都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的决定算数么?”
算不算数,她不清楚。
只是这餐饭对她而言如同嚼蜡。
不过她还是很清楚自己跟他见面的原因。
梁可庆幸,这家餐厅主打情侣氛围,光线既昏暗又带着滤镜光环。
好似他现在说什么话,她都能在出了餐厅门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梁可脸上赔着笑:“沈总,算不算数我不知道,不过撤我投诉的事您是完完全全可以做得了主的。”
“说白了我就是一打工的,做不了管理层,就是个小喽喽,只能规规矩矩地飞航班赚死工资,您就为那点不值一提的事,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太不值得。”
他的时间宝贵到应是以秒钟来计算。
如果不是他们曾经相识的话,梁可真的觉得他现在的态度像被她说服,就差那么一点点。
按沈从言的个性,想要他放弃一件事,只能拿他想要的另一件去补。
果然——
男人在凝视她数秒后,终于把那道磨人的视线收回,深思慢语,难得松了口:“我不想为难你,投诉的事简单。”
梁可往前倾了下身,专注的等着他接下来的那句‘但是。’
“但是,我有点小困难需要你帮忙。”
梁可深吸了口气,她太想打个响指了。“您说,我能帮的会尽力。”
沈从言倒也没客气:“我最近打算找人来给我公司员工做形象培训,找不到合适的人。”
“这个我想我没。。。。。”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办法’两字还没说出口,对面的男人和颜悦色的笑。
“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真的太谢谢您肯定我的能力。
“你是乘务员,又是乘务员中的管理者,职业能力和外在形象都附和我公司的条件,我想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
梁可抓了下头,原以为只要她低头服软认错,就能让他听话撤诉,然后他俩就回到两条不同的河流中,最终汇入的事不同的大海,可现在。。。。。。
他想要什么?
她不可能蠢到去问他这个问题。
可她需要这件事情快点落定。
梁可觉得自己这几年的阅历白长了,“要多久?”
“三个月。”沈从言:“两周培训一次,课程你自己来决定,化妆穿搭女性职业素养,都是可以培训的方面。”
这些倒不难,乘务员退役后很多人都转行,或做空乘老师或做职业的培训师。
她犯愁的是,答应了他则意味着,自己跟他将会有三个月的见面机会。
她的满腔为难全部都映在了脸上,沈从言淡定地把全部情绪尽收眼底,然后开始切三分熟的牛排:
“你可以考虑一下,权衡看看。”
听到这话,她愣怔了几秒后才钝钝的颔首。
原来她的迟疑在他眼里,如此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的解释引用字典。
☆、Chapter07
梁可的脑袋一整晚都是懵的,又懵又沉,太早的起床时间让她一整天都沉沉沦沦的。
尤其在饭后走回家,更是隐隐作痛。
今晚她早早睡下,期待着第二天醒来一切都能回归正轨。
直到半夜,尖锐的电话声把她从梦中惊醒。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电话是初景愿打来的,一声接一声,抓心挠肝的难受。
梁可迷糊接起,刚‘喂’了声,就听到初景愿崩溃的哭声传来。
“陈陈,她自杀了。”
“我没想过她会自杀。”
“她为什么要自杀?”
初景愿的情绪不太对,不断地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这句话,梁可一头雾水,心中却警铃大作。
她伸手摸亮了床头灯,震惊笃定地问她:“谁自杀。”
“许鸿远的。。。。。。前女友。”
梁可深呼了一口气,又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初景愿犹豫几秒,随后传来哭声:“他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他俩还有联系的时候,那女的就已经在抢救室了。”
“陈陈,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我害怕。”
这时,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不堪入耳的谩骂,梁可听不清,只能听到隐隐的几句‘□□不要脸’之类的。
然后就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不过她俩的手机之间是能看到彼此的定位信息的。
想来可笑。
当初梁可提出要跟她绑定这个功能的时候,还被小初同学奚落了一番。
“又不是小情侣要查岗,有什么好看的。”
“你怕什么呢。”
梁可笑言:“怕晕倒没人发现啊。”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住的久了也会觉得害怕,不怕鬼不怕坏人小偷,反倒开始担心身体问题。
比如,万一晕倒了以后没人发现她怎么办。
想不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初景愿的定位点在市人民医院,开车过去得半个小时,不过现在是半夜,车况畅通无阻,她开车二十分钟足够。
很快,她开着自己的那辆小破车上路,梁可心焦急躁,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更别提关注其他。
以及后边随之而来的那辆车。
______
对于初景愿什么时候正式陷入恋爱阶段,梁可在脑中搜寻一圈,毫无踪迹。
对于许鸿远这个名字,仅仅提过不到三次。
可他们的关系,却走得比她想象中远。
细想起来,曾经有几次初景愿想跟她深聊一翻的时候,总是被她卡死的工作时间点所代替。
‘下一次,有空再说。’
变成两人之间最常说的术语。
梁可到医院的时候,初景愿正坐在医院外边台阶上,没哭,在吹风。
她停好车过去拍她肩膀,初景愿迟迟回头,原本没哭的眼在见到梁可的那个瞬间,又汹涌而出。
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又充斥在脑海中。
“陈陈。”初景愿抱紧她:“他是个混蛋。”
梁可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可一旦需要决定立场,她是会无条件的站在初景愿这一边。
这一晚注定不是可以吐露心扉的好时机。
梁可没急着让她诉说委屈,只是问她是要陪那个男人等在医院,还是想跟她回家。
“回家吧。”初景愿说:“我刚才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要跟他分手。”
梁可没接话,沉默应下,跟她一起往车旁边走。
要不要分手,都该冷静下来好好考虑。
正冲动着,说出狠话也是气急。
两个人隐匿在夜色里,身单力薄的可怜劲。
谩骂声和脚步声一并传来,梁可唯一的反应就是照顾初景愿。
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年轻男人。
女人骂骂咧咧,冲过来就作势要打初景愿,她躲在梁可身后,身体在发抖。
唯一说的一句重话则是冲年轻男人说的:“许鸿远,你是不是男人!”
梁可心中有了数,那女人挣脱开他,冲过来拿指甲挠人,梁可没注意,被她挠在了眉骨,细细的一条血痕隐隐作痛。
梁可沉了脸色:“闹够没有。”
“许鸿远,你最好管好她。”
年轻男人看着没什么力气,听她这么当面指责,面上还是过不去,低声跟女人说了几句话,还是没起作用。
她再一次扑力过来时,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结结实实的保护性。
“你再不管好她,我就替你管。”低低沉沉的男声里,夹杂了几分沙哑。
还有刚刚睡醒的烦闷。
梁可没想到沈从言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她转念一想,“你也半夜难受?”
沈从言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专心应付前边,他的态度很明确,气场强大阴鸷。
现在的他比从前瘦了不少,可生活圈子不同,他的状态也不同。
俩人骂骂咧咧随后离开。
意犹未尽地把一切罪责推到初景愿身上。
沈从言只穿了件黑色的防风衣。
“不难受。”这算是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沈从言抬眼,视线落在初景愿身上,凝视两秒,“回去吧,外边冷。”
梁可不想去深究他为什么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只不过在上车的时候,旁边的那辆“LK”开头的车牌,车灯也亮了。
初景愿在泪奔之余还有心情管闲事:“这不是——上次停在你家小区的那辆豪车?”
“嗯。”梁可说:“应该是吧。”
______
回程路上,初景愿没跟她解释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
一路沉默回到楼下,俩人站在寒风里她才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陈陈,如果有一个对你特别好,你会不会日久生情。”
彼时,梁可在弯腰艰难的捡手机,车窗外的初景愿能问出这个问题,似乎是抱着最后的一点希冀:
“你会么?日久生情。”
霎时,那个人的名字又来了。
“会的吧。”梁可答:“谁也不是冷血动物。”
她下车,手机揣兜,为着担心初同学这一晚上所受的罪,她主动问她要不要帮忙,初景愿笑笑,然后摇头。
这一晚波折不断,梁可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只是景愿状态不好,噩梦连连,直到深夜也无法入睡。
梁可飞早班的时候也有这种问题,睡不着,她家里常备褪黑素。
初景愿问她要了颗吃。
梁可给她拿了几颗放手心,同时嘱咐:“这玩意吃了伤身,不好。”
“那你还吃?”
“失眠的痛苦比这来讲,太菜了。”梁可也笑。
俩人躺在一张床,褪黑素起效,初景愿哭哭停停还在跟她念叨男朋友的事。
“他是家里介绍的,我本来想博士毕业再谈,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控制不住,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的,时间一久,就越来越放不下。”
“他跟那女的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分开两个月不到,谁知道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居然还开了房,那女的怀孕了,问他要不要被拒绝了以后,才想不开自杀。”
“要我早知道——”
“你早知道又能怎么样?”梁可打断她:“他对你好,怎么对你好?”
“嘱咐你天冷加衣,给你送花送伞送温暖,除了这些,还有吗?”
初景愿嘟囔了句“神了。”
她没有说的事无巨细,可梁可却仿佛参加过一切细节。
初景愿委屈,“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这一地鸡毛?”
“还是有区别的。”
两人不再交谈,初景愿哭累了又有褪黑素的效用,很快入睡,而梁可却一直清醒着,她一直在回想刚才沈从言挡在她面前的模样。
上楼前,她曾观察过小区门口。
他的车没再跟来,应该是回家了。
她在期待什么?
她自己也说不清,又或者,她清楚自己心中所需,可却别扭的不想承认。
回想刚才初景愿跟她问她的那句话,“他该不会——”
“是差点跟你结婚的那位——”前男友吧。
“嗯。”
梁可认了。
灯一关,她小声答:“就是他。前男友。”
“有猫病的那位。”
初景愿翻个身,嘟囔着:“也许他后悔了呢。”
☆、Chapter08
前一段时间的感冒,在梁可身上并没有完全好,前一夜的忙碌让她病势加重。
初景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给她发了消息:【我走了,陈陈,我得冷静一下。】
梁可看了没回,没力气。
在床上坐了半天把体温计翻出来夹好,十分钟过去,她看:38。5度。
浑身上下的疼都在提醒着她:看吧,你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了。
梁可看东西都带着重影,没力气开车,可今天的班在晚上,得去医院开证明才能请假。
撑着全部的力气尝试过几次,她放弃了。
给初景愿发消息,说话时嗓子都疼。
【你能不能过来带我去趟医院,我没力气动。】
她等回信的时候,忽然想起昨夜沈从言挡在她身前的那个样子。
他在保护她。
想想可笑,分开这么久,她还没一次会这么频繁的想念他。
她把这一切归结为,沈从言最近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太频繁了。
初景愿一直没回消息,梁可放弃了。
刚飞航班时,她比现在坚强许多,发烧都硬抗着上去。
警觉心在那个时候每时每刻都在工作。
充满了不安。
她穿好衣服艰难地往门口挪的时候,还暗自感慨自己,不就感冒怎么连带着性格都开始变得软糯。
紧促的敲门声响起,很有规律,低低三声。
“开门。”门外人说:“是我。”
梁可傻了眼,手却不听使唤的去打开门,沈从言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成套的正式西服。
面前男人一脸急色,拿手背试她额头温度:“很烫。”
“过来,我送你去医院。”
见她不动,他才又补了句:“硬撑着只会害人害己,对你身体没有一点好处。”
沈从言态度强势,不容拒绝地带她下楼、上车、梁可一头雾水地跟着他的动作重复地做着这一切。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气氛一阵低迷诡异。
诡异的点在于一个没有想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想法,另一个也没有想追根究底的念头。
梁可没力气追究太多,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整个人发晕发冷,能维持着力气好好坐在座位上,她就阿弥陀佛。
微信跳出来初景愿的回复,是条语音:【你现在好点了吗?陈陈,我刚落地北京,赶不回去,你行吗?】
【要不然,我找我学长去帮你。】
刚做新乘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每一班飞行,她都会在乘务长或老乘面前说很多个‘我来我来’。
这句‘我行’到底有什么难的。
顾忌身边还有人,梁可没回她语音,答了两字:【不用。】
然后锁屏,闭目休息。
长期的飞行让她对时间既敏感又视若无睹。
日复一日的航班要飞,却在别人合家团聚的时候依然在岗位上。
到医院是在十几分钟后,有很多种方法供医生抉择,他选择了最不适合梁可的那一种。
输液。
两大瓶药水输下去,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
她跟他都是耗不起的人。
趁沈从言去替她缴费时,她开口向医生求情,希望能配药回家吃。
医生见惯了她这种,平淡回复:“那不行。”
“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回家,吃药见效太慢,出了事谁负责?”
梁可哑然。
换了平常,她一颗石头心定觉得刀枪不入,可现在却觉得话多冷漠。
石头心变成了玻璃心。
她去外边给航医打电话,低声细语地解释,说尽了好话。
“姐我知道规矩,你也得亲自看过我的病例,可我真的在输液,拍照片给你看行不行?”
“我明天转好一点,立刻就去分部把单子拿给你。”
“我实在是身体不舒服,不然我一定过去。”
对方也笑嘻嘻的刀枪不入:“小梁,你也不是第一天飞了,请假我得看到病例才算数对不对,有些人么多不自觉,假病假不是照样请?”
“你也别说了,晚上好一点把单字拿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就通知值班把班给你拉掉。”
一顿闷气。
梁可气的不轻。
不近人情。
按规矩办事。
多简单啊。
她后悔跟她废话这么多,还自找没趣讨了一顿阴阳怪气。
这行的漂泊不定和寡情她曾数次领教,可遇到事时还是企图寻求帮助。
沈从言拿着一沓医药单回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她低声下气的那一番解释。
他的感受不好。
什么破工作,生病了凭什么要求人还得亲自过去?
难道住院插管在手术台上还得拔了管过去请假?
简直可笑。
男人脚步声重,梁可听到后就及时背过身来深呼吸,她吃钉子是一回事,在他面前吃就是另一回事。
“受欺负了?”下意识的一句问候,梁可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她的防御系统又开启了:“没。”
“费用交好了?”
“嗯。”
“那我一会儿转你。”
沈从言沉默一瞬,才低声应她:“行。”
点滴速度不快,护士调的很慢,说这个对胃不好,滴快了会胃痛。
梁可无力地倒在椅子上,把靠背调后,等护士出去了,才从肿痛的喉咙中挤出了一丝话:“我这里可以了,谢谢你。”
沈从言抬抬眼,言外之意他懂,他可以回去了。
不过他没接茬,反而说起刚才那事。
“你们请假很难?”
“难。”
“为什么。”沈从言问她。
“一个萝卜一个坑,乘务系统就是这样。”梁可想了下,他不明白的点应该在于瞧不上这种服务业吧。
既赚不了钱还把时间都浪费出去。
沈从言望着她,没离开的意思,也没继续聊天的念头。
他翻出手机在忙,“你睡吧。我等你输完再走。”
沈从言是有自己的家庭医生的,感冒输液这种事通常在家里就可以完成,他是个工作狂,鲜少的几次输液往往倒霉的都是左手。
因为他的右手还得用电脑,看手机。
时间在他这里,珍惜的犹如珍宝。
梁可在跟他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奇怪的是,每当她生病的时候,沈从言都是一个不爱工作的人。
陪伴她,照顾她。
时间在他这里,浪费的眼睛都不眨。
梁可陷入沉睡前,忆起的居然是这样的往事。
她这一觉睡得短而浅,身体和环境的不适让她睡不了太深。
人醒的时候,是护士在一旁看着她的。
见她醒了,才说:“你男朋友刚跟朋友出去了,他怕你点滴输完让我来帮忙看一下。”
护士也是八卦,跟她分享了一个刚才得知的小消息。
“来找你男朋友的那位,可是位漂亮的小姐姐哦。这会儿子天气还光腿穿短裙的。”说完,她又很羡慕,“我也想买双骑士靴了,不过穿的不好看着就像雨鞋。”
梁可点点头,站起来把药举高往外走:“我去洗手间。”
这会时间还早,暖阳从玻璃里折射出来,变成了落在身上的暖意。
梁可走不快,要去洗手间势必要经过一个楼梯间,她实在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在这里上演这种‘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老套情节。
她没想偷看。
纯经过。
只是看到男人侧影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往旁边靠了靠。
静心、倾听。
女人打扮精致,一双眼更是明媚,尤其是她身上的气质,看着就跟沈从言来自同一个世界。
“从言哥,你别告诉我,你在追的就是刚才那姑娘。”
“我找人打听过了,她就是个乘务员,根本帮不了你,再说,你们都分开多久了呀,你还骗我说你们一直在一起,她跟你闹别扭才不接你电话。”女孩直笑:“之前你们订婚宴发生的事,我随便找个哥哥就问出来了,你为了躲我,编谎话也得像一点呀。”
国外长大的她,无所畏惧。
“一回来就来医院?不怕你大哥知道生气?”男人沉沉应对,从他脸上,她一直都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变化。
触到雷区,或是开心释怀,她根本看不出。
不过愿意跟她多交流,在她这就是好事。
“我早跟他报备过啦。”女孩脑袋直往他肩膀上靠,“他又不会生我气。”
一瞬一瞬,都映在梁可眼里。
门外的影子渐渐消失,沈从言的关注点才转移。
“我先走了,下次有事跟我助理提前说。”男人严肃时格外冷漠:“谈妙,别再搞砸我跟你大哥的生意。”
被他称为‘谈妙’的女孩瞬间气势矮了半截:“知道了。”
_______
沈从言一直都等在女厕门口,神色自如,没有半点羞赧。
好看的人总是引人侧目关注,这话不假。
放在男女身上都会适用。
梁可一个人很不方便,但凡有了点力气,她就洁癖症发作,洗手的时候,差点回血。
出来时,还要被人讥讽。
“你掉厕所了?”沈从言看着她,“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你进。”梁可不想跟他说话:“沈总想去哪,谁能拦得住,别说一个女厕所了,就算女更衣间,你想去也行。”
梁可走到窗边,忽然不想走了,窗外的风景和映在身上的暖意让她觉得舒服。
“沈总。”她低低的问他:“你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
沈从言笑了:“这话怎么说。”
“你醉酒让我买药,拿投诉来要挟我道歉,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梁可轻声说:“可你半夜来帮我解决我和我朋友的麻烦事,又把车停在了我家楼下好几天,现在还带我来医院输液。”
“为什么?这种打一巴掌给颗枣吃的事你为什么这么热衷地在做。”
“你把这些事。。。。。统统归成我在为难你?”
“找你麻烦那个意思?”沈从言哑然。
☆、Chapter09
“难道不是?”梁可脸上又泛起了职业假笑:“不然我该把它们当成你对我职业生涯的磨练和感谢你对我生活的关注么?”
其实,她更觉得自己是块挡烂桃花的挡箭牌。
沈从言摸了摸鼻尖,“其实你也可以换个角度。”
“什么?”
“当作我在求和好,不行么?”
______
“当作我在求和好,不行么?”
不、行、么?
看看。
在爱情中,这样卑微的话从沈总的嘴巴里说出来,梁可居然听到了一种‘看吧,我多大方大度,能原谅包容你的一切过错’。
自大狂,说的就是他了!
没得跑。
梁可冷笑两声,面色如铁地答他两字:
“不行。”
在一起本来就是错误,及时止损才是正道。
梁可的一颗强大心脏像泡在了盐水里,又咸又涩,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被他给拿捏住能上天能下海的快乐心情?
她把药水举高,“沈总,我不想做你的挡箭牌来挡烂桃花,不管是刚才那姑娘还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跟我都没关系。”
“我觉得我们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
“公事公办?怎么个公事公办法?”男人嗤笑一声,刻意走近些:“你当初想着法来求我帮忙的时候,可没跟我说过公事公办的事。”
面对这个,梁可无从解释,瞪着眼看他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是真的认栽了。
这人就是来寻仇的!
______
这一病,梁可足足输了三天的液,艰难地去公司请了假,按时按点的把自己按在被窝里睡足了觉,没再发烧了以后她就再也不肯输液了,又去找医生开了点药。
飞行事业,哪敢请假生病。
扣钱扣绩点的,她可伤不起。
十一月末的时候,她挑了一个休息天去医院看了陈玉。
过去的时间恰好是午后,陈玉正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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