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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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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示好,也是让我不爽的地方。”
贺程程朝他吐了个舌头,想用手搓一搓烧熟了的脸颊,只是刚刚把手举到半空,她怔了下,手心里这一片模模糊糊的黑墨水哪儿来的?
她去拿关戎的手,果然在他手心里看见细细密密的字,被汗水冲得糊了不少,仔细去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程程生气的若干可能性。
下面编了序号,逐条列出,好几个地方还有修改补充的痕迹。
“……”贺程程一阵好笑,这人还专门为这个列了提纲打了小抄,怪不得说起话来这么溜呢,他要不要写一篇论文,名字就叫《我与程程的江湖血泪史》?
关戎赶忙将手收回去,尴尬地搓了一搓,老脾气又上来了,责备的语气:“你是因为这几个生气的吧,我想得胃都疼了。”
放在以前,贺程程一定被转移去关心他的胃,如今却活学活用,转而怪他:“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好吃饭,胃才疼的。”
关戎想回嘴,却又说不出什么,头一次被噎得一句话没有,最后搜肠刮肚来了一句:“……还生气吗?”
贺程程别开脸,当然还是有一点不舒服。关戎重新牵着她手,真诚但僵硬地说:“别生气了,错的我改,好的加强,还不行吗?”
一直乱糟糟的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除了房间外低矮的虫鸣,就只有两个人面对面时,细微起伏的呼吸声。
贺程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始终不清醒,需要一点时间来回味今晚的话题:“我想先回去了。”
凳腿在地砖上拖出长长的一声“吱”——关戎跟着站起来,长臂捞过她两肩,将她重新拥入怀里。
关戎难得乖顺的像一只试图依偎的小兽,下巴尖磕在她消瘦的肩上,长长地喘着气:“别动,我早就想好好抱抱你了。”
贺程程身体紧绷,僵硬得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颤:“你你……刚刚不是已经抱过了吗?”
关戎将两手搂得更紧些,说:“那个不算……程程,以后咱们俩别吵架了行吗,起码别冷战,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我很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我真的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身为军‘人,除了信念是自己的,时间跟生命都是国家的。在这一点上,关戎知道,军人家庭出身的贺程程也知道。
她这时候才生出几分羞愧,知道自己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小声地说:“……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关戎又抱了一会儿,终于依依不舍地跟贺程程分开,弓着身子凑近到她眼前,还是那个老问题:“不生气了吧?”
贺程程多云伴有大风的表情终于转为晴天,关戎揉着她下颔,不停逗着她笑:“说真的,从我十多岁起,就没想过除你以外的其他人。”
贺程程如愿又红了脸,将头埋低,踮着脚来回晃了两晃。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氲着雾气的眼睛湿漉漉地看过来。
“关绒绒?”
“……干嘛?”
“那你十多岁之前,想的是谁啊?”
第23章
关戎挂水前稍微吃过一点东西; 几个小时过去,肚子早就饿了。
问贺程程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什么; 贺程程想到来前答应了给宿舍那帮家伙带夜宵。
点点头:“好的。”
“那咱们去哪吃?”
贺程程又想了想:“东区新开了一个夜宵窗口; 晚上会有小龙虾卖的……你爱吃小龙虾吗?。”
关戎摇头:“你爱吃吗?”
贺程程说:“还好。”
关戎:“那咱们就去吃吧。”
关戎:“你帮我剥。”
“……”白感动了。
关戎将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习惯性地找了块布将桌子擦干净:“我准备去换身衣服,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贺程程连忙摇头; 外面一帮大老爷们; 她要是出去了,就像落在狼堆里的一只羊。
有关戎在; 她是不害怕被欺负的,但是被人看到他们一起出现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万一他们看出来她脸红过呢,万一他们会瞎想呢,万一他们……她不要面子的啊。
贺程程指指后门; 示意她在外面等他。关戎摸了摸她脑袋,说:“那行,你出去等我,别走太远,我换好衣服就去找你。”
贺程程答应一声,往外走。
“慢着。”关戎又突然喊她。
贺程程刚一转身; 他迎面扑过来; 又是将她一下搂进怀里。
贺程程:“……”
她身上香香的; 带着点奶味; 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一样。身体又瘦瘦的; 搂在怀里随时能散架一样。关戎将整张脸埋在她肩上; 来来回回蹭了好几下,满足地恨不得哼起小曲。
“早知道早点跟你说清楚了。”来了十多天了,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生气上,很蠢,很傻,但自己做的孽,流着泪也要坚持下来。
贺程程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地随他摆弄。关戎又不乐意了,拽着她胳膊摇了摇:“你能不能动一动,怎么跟个木鱼一样?”
贺程程木愣愣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继而机械地伸出手,一路悬空地来到他背上,用力拍了拍:“辛苦了,辛苦了……关教官。”
教官你个头啊。
你领导来视察的吧?
贺程程踩过来时的草坪,又从那个残缺的栏杆下面走了出去。
操场上仍旧灯火通明,有教官拉着他们出来拉歌,操场上满是“日落西山红霞飞”的歌声。
贺程程走到路牙上,两手展平了,踉踉跄跄地走直线。
高大的香樟树被风吹得簌簌的响,偶尔一支枝桠刺出来,她笑着绕过去,心情格外轻松。
关戎速度挺快,她走到宿舍斜对角的地方时,他已经换好衣服跑出来了。
贺程程原本以为他不是换作训服就是换常服,谁知道一件白t加黑色长裤就跑出来。路上遇见回来的战友,都问:“穿这么帅,要去哪装逼?”
关戎一律送上老拳,笑得特别臭屁道:“装你大爷的,跟我媳妇儿去吃夜宵。”
“我去,你他妈速度够快的,才来几天连媳妇儿都定好了?”
“不是这几天的事,不过凭哥们的颜值,只用几天也能行。”
“装,继续你的表演。看你这得意样,小手一定拉过了吧?”
“拉过呀,七岁那年就拉过。”
“……”
“每次过家家,她都是我爱妃。”
“……”
全体战友:我们不一样!
“告辞了,朋友。”
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关戎一回头的,刚刚分明够着看过来的贺程程不见了。走近才发现树后窝着一团阴影,关戎踹过去一脚。
“嗷!”
“是你啊。”他笑起来:“我还以为是只猫呢。干嘛躲这么好,当我爱妃很丢人?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吗,还让我升你做皇后。”
小时候的事,能不能别提了?
贺程程问:“你到底要不要吃夜宵?”
关戎笑:“吃!”
一路上,关戎就没有安分过,一会儿走在贺程程里面,一会儿走在贺程程外面。手时不时就碰到她手背,偶尔还拿长指头挠她。
贺程程原本是想装作没察觉的,最后实在不堪其扰的,指着一边路,说:“你走到那儿去!”
公然耍流氓这种事,当事人如果不愿意,关戎也不能强求,切了一声嘀咕你什么香手,走到路中央去,余光却还黏在她白软软的手上。
还是想牵。
不过经历这几天的波折,关戎确实也老实了,学校里不比在家,他现在身份也确实特殊。他想要的不是一时的快乐,如果现在的所作所为会给她带来困扰,那他选择将这份快乐延期。
除了出过偷拍狂的那件事,东区是个好地方,一个全然陌生的校区,新鲜又特别的环境。
最重要的,没人知道他是教官,也没人知道贺程程。
两个人排在一条老长的队后,讨论着吃十三香的还是吃水煮的。
贺程程看着旁边的人端过一盘,白乎乎的蒜盖了一层,切得极细的青椒点缀在上面,香味扑鼻。
贺程程说:“那咱们吃蒜泥的吧。”
关戎看过去一眼,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却摇头:“不行,带蒜的绝对不行。”
“为什么呀?”贺程程纳闷。
关戎转过身:“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超级霸道,明明刚刚还说会改。
回去的时候,贺程程给宿舍里的三小只带齐了三种口味,关戎付的钱。这种时候,他的立场就没那么坚定了,要蒜蓉的时候也没见他反对。
宿舍外分手,关戎拍了下她肩,说:“回去早点睡。”
贺程程点头,拎着袋子往阶梯上走。走到宿舍楼外时,扭头看了眼,关戎居然没离开,就站在离她最近的那棵树下,一直看着她。
大概是为了方便校园情侣,或者是宿管阿姨宁愿瞎了也不想看到草丛里的一对对鸳鸯,宿舍门前的路灯总是被调节得特别昏暗。
柔和的灯光下,关戎一张脸沐浴在里面,原本刚劲的棱角似乎也因为这光线被磨平了,树叶分割的细碎光斑落在他肩头,就这么看着,有一份岁月静好的感觉。
贺程程的心一下存在感十足地蹦起来,被他揉过的指节,被他拥抱后的身体,温度渐渐升腾,变成一片燎原大火,烧得她块冒烟了。
手机“好饿好饿”地响起来。
周围被打扰的情侣纷纷瞥过来好奇的目光,细小的笑声响起。
关公:“你穿迷彩的样子真丑。”
贺程程:“……”大火熄灭了。
关戎的脸被手机屏幕照亮,嘴角噙笑,一双眼睛清亮。
关公:“但是我喜欢。”
贺程程咬着嘴唇回到宿舍。三小只睡了两只半,剩下的半只翻着手里的英文书,头一点一点地向她看。
宋恬:“同志们,程程从南半球回来了。”
不带这么损人的。贺程程将手里的袋子搁桌上:“我给你们带小龙虾了,可是她俩好像睡了哦?”
没有好像,黄珊跟卞香香对着打呼噜呢。
可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人同时爬起来,迷糊着说:“小龙虾?哪儿呢?”
三个人书不念了,觉不睡了,坐在一起你一个我一个。
“现在小龙虾挺贵吧?”卞香香扭头看贺程程。
是有点,虽然是学生友情价,一斤也要三十五,而且一人两斤,四舍五入就是……
贺程程:“不贵。”反正不是从她兜里掏的钱。
三个人吃得开心,贺程程蹲在床旁边上,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出来。
秋冬的衣服都堆到卞香香床上,卞香香嘬着手指转过来:“你干嘛呢,大晚上的,再不洗澡又要没热水了啊,找什么东西我帮你呗。”
贺程程答应着:“我待会儿就去,快找着了。”
关戎给她的那张卡她一直带着呢,只是以前觉得是让她暂时保管,又不确定里面有多少钱,她一直不敢放钱包,最好拿块布缝好了放胸口。
来学校的时候,爸爸嘴上说要让她独立,行动却很真实,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塞行李。又怕她钱不够,储蓄卡信用卡统统带上,连她从小存钱的小金猪都恨不得给捎上。
关戎的那张卡她记得是放在一个小暗格里,贺程程拉开最里的一层,看见了看见了,金灿灿的面子,恣意又张扬,跟他那人的脾气秉性简直一毛一样。
“什么东西啊?”卞香香啃着小龙虾头说。
关绒绒给的养家的钱。
“没什么。”贺程程将卡塞去枕头底下。
端着面盆去洗澡,门被人啪啪拍响:“贺程程在吗?”
贺程程纳闷地去打开,怀里被塞进一包东西。
“有个帅哥给你的。”女生没穿迷彩,皮肤白净,估计是另一栋的学姐。
贺程程把袋子拎回来:“……谢谢啊。”
都是什么呀,全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果冻,薯片,小馒头,再翻一翻,一整盒的巧克力和棒棒糖。
贺程程:“……”副班导又来了?
卞香香凑过来,将油腻腻的魔掌伸过来,说:“周群又来送好吃的啦!”
贺程程手机再次“好饿好饿”的响。
关公:“多吃点,以后再晕,踹你屁股!”
贺程程反应过来,回头看着正在瓜分零食的一堆土匪。
“那个,”她声音小小的:“这次都能留给我吗,我……想吃。”
三个人都停下来:“哦,好吧,看来是孝顺的那人买的。”
孝顺的人……谁啊?
贺程程给关戎回信息:“你为什么总是要踹我屁股?”
我惹的你,我屁股又没惹你。
关公:“好,那下次不踹你屁股了。”
贺程程松下一口气。
关公:“……改成亲你?”
贺程程:(⊙﹏⊙)
第24章
这一晚过得太过魔幻; 以至于贺程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突然又解气了; 牵过手又拥抱,而且身为女生的自己的好像连一丁点有效的抗拒都没有。
那些又羞又怯的感觉在经历一天的麻痹后悉数爆发,贺程程将头深深埋进被子; 无声地反复呐喊。最后两腿一夹被子; 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好几圈。
下铺的卞香香正看小说,抬脚就往上面提了下:“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素质很完蛋了。”
上床蜷起的一小团,忽然静止不动,过了会,小心翼翼地伸出脸; 大口喘气。
贺程程又把枕头下面的银行卡拿出来,就着外面的月色,仔仔细细地看封面。
不是头一回看,可却是头一次这么仔细,上面的花纹数字,还有翻过来时; 签名条上他久远的笔迹:不许弄丢!
画面陡然撕开一道裂口; 他从这里面蹦出来; 张牙舞爪地宠着她喊……讨厌。
贺程程摸过手机; 随手翻了翻两人的对话; 抵着下巴想了会; 还是把一直没来得及开口的话问了出来。
贺程程:“你怎么老是胃疼呢?”
短短几天,已经了两次了,严重到甚至需要挂水,就算是被她气得,也该有个最初爆发的源头吧。
关戎在另一头也还没睡,军医给他拿了一板药,叮嘱他按时服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药里有什么兴奋成分,从他吃下去之后,就一直精神到现在。
人一精神就容易瞎想,何况还是月黑风高的晚上。
关戎眼前反复浮现一个人影,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可是真的搂在怀里,居然还是软绵绵的,骨头仿佛是酥的,皮肤稍微一按就红,而且……
谁说的瘦子就一定坐拥飞机场,她靠过来的时候明明鼓鼓软软的。
大院里的生活比外面严肃,女孩子们大多数时候都穿衬衫裤子,偶尔哪天换了条裙子,男孩们就手拉手跟在后面起哄,追着喊她们是新娘子。
没见过世面的,关戎就从来不参加,他对丑小鸭穿天鹅装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贺程程穿什么他就一律都喜欢,白得像雪的面粉团,什么颜色都可以驾驭。看向人的时候,大大的杏眼湿润又漆黑,带着一点怯怯的光,谁看谁沦陷。
关戎一直觉得,他之所以能那么早熟,全是被爱穿裙子的贺程程给逼的。
到现在闭起眼睛,还能想起她不带重样的连衣裙,她笔直腿上缝着草莓图案的裤袜,偶尔一蹲下来,露出里面的花苞裤,有白色的有粉色的……
关戎明明没吃辣椒,脸颊却火辣辣的发烫,身体明显起了变化,稍微一动,磕上军绿色被子硬实的布料……他随即觉得羞耻,莫大的羞耻。
对着那么小的胡思乱想,就算是现在的贺程程,也不过才十八岁。
你他妈还是个人吗,还是能上阵杀敌的军人吗,党‘性太不纯洁了。
可那是自己媳妇儿啊,首长金口玉言亲自下的命令。年纪是小点,但是不是一直在等着她长大吗,又不是西门庆看上了潘金莲……啊呸,别提西门庆了。
枕头边的手机响,关戎接过来看。
贺程程:“你怎么老是胃疼呢?”
按照老韩剧的走向,现在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关戎:“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贺程程:“……你是不是得什么……”
关戎:“对,我得了一种绝症。”
贺程程:“……”
关戎:“一天不跟你说话就会死的绝症。”
贺程程:“……”
这就是传说中的土味情话,尬聊。
贺程程:“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就是,这是一个不算职业的职业病。
关戎出身军人家庭,从小按照军人的标准来培养。三餐固定,内务严格,军事训练与政治教育互不耽误。照顾好自己这件事上,他完全可以胜任。
但离开家庭,走进大学,真正开始拥有军籍的时候,关戎还是受到了不少挑战。
大二那年参加的“国际军校比武竞赛”,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他从全校几千名学员中脱颖而出,接受了一系列堪称魔鬼的训练。
雨中拉练,负重训练,四百米障碍……所有学员头疼的科目,他不仅要会,还要精。而和在特殊环境下的体能训练比,这些又算不上什么。
最记忆犹新一次,是在五千百米的极低,他带领一拨学员展开极限训练。那是个紫外线极强的地域,包括他在内的每个学员都被灼伤。
而模拟实战的野外训练还包括生存挑战,他们要在缺少补给的环境下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
队伍里大多是独生子女,来部队前,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没怎么吃过苦头。在饥寒交迫气候恶劣的环境里,许多战友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军心不稳,意志力会很快涣散,再想带队伍就难了。
关戎身为队长,除了以身作则,还把自己仅有的干粮分给了手底的兵。
没有吃的,他打过猎,挖过草,最饿的时候,也学贝尔吞过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在体力精神极大透支的时候,他年轻的胃饱受摧残。
胃病不一定是在这次落下的,但回来之后,他一直觉得不甚舒服。
关首长知道之后,不仅没有表扬他的带队表现,还狠狠批评他做了无用的牺牲。他说带兵最忌讳的就是还没杀敌一千,先自损八百,身为最高指挥官,首先要确保自身安全。
否则还没等士兵交完最后一颗子弹,却发现已经群龙无首。这不是孤勇,这是莽夫!
关戎当时轻狂,还有几分不服气,后来冷静下来想想,爸爸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而在这阵责骂背后,还有他身为一个严父的,最深层最不易察觉的父爱与温柔。
可他不后悔,那一年雪地高原的圣洁清澈与壮美,让他深深迷醉。
那仿佛是与天最近的地方 ,伸手可触的云,包裹全身的蓝。他坐在大石头上,看着风捎来遥远山谷孤独的呐喊时,忍不住想:
总有一天,他也想要让他心里的人来到这里,见证大自然的美丽和神奇。
关戎想说的话很多,但堵在嗓子眼里半天,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上:“……被你气的。”
贺程程:“关绒绒!我讨厌死你了。”
关戎翻个身直笑:“女人说‘不’就是‘是’,‘讨厌’就是‘喜欢’。”
贺程程:“……我不是女人!”
关戎:“嗯,是我的媳妇儿。”
贺程程:“……”
关戎:“还是说你更喜欢童——”
贺程程:“不许说。”
关戎:“哦。”
夜色凉薄,冷色光线里,关戎的眼睛深邃。
神色游离过几秒,重新聚焦在手机上。
关戎:“程程,你也跟我说个正经的。”
贺程程:“???”
关戎:“你喜欢我吗?”
他认错了一晚,表白了一晚,伏低做小了一晚,却没有听到来自于她的只言片语。
所以,你喜欢我吗,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吗。
心中有没有一片圣地,和我一样,只想和你静静分享?
贺程程一直没有回答。
睡着了?
关戎又发了好几条信息,一律石沉大海。
或许真的,睡着了吧。
起初有点郁闷,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真是不爽。
等翻过一个身,喜不喜欢他?
废话嘛,他这么英俊帅气又有男人味,他自己都喜欢。
关戎欢天喜地地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同一时间集合。今天跟以往有小小不同,关戎突击检查各宿舍内务。才松下来几天的女生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纷纷钻回自己宿舍整理。
205就没那么幸运,首当其冲成了关教官打前哨的战场。不过205的三小只也没在怕的,组织已经牺牲掉一个小可爱了,现在就是组织坐享成功果实的时候了。
然而这份高兴只维持了半分钟,关戎一进来就批评了她们乱放的牙刷和牙缸,又接连挑了四床被子,骂她们百无是处……然后,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关戎皱着鼻子又嗅了嗅:“什么怪味啊,你们还是女生吗,一点文明卫生都不讲。谁买的夜宵不赶紧扔了,预备捂馊了养蟑螂是不是?”
所有人:谁买的夜宵你还能不知道?
黄珊&卞香香&宋恬:注孤生。
这他妈就是一匹横冲直撞的野马啊,贺程程那片娇软的小草坪能搁得下吗?无数怜悯的目光,同一时间汇集到贺程程的小脸上。
宿舍里忙碌起来,关教官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手绕着绳子,步子细碎地在宿舍里来回踱步。
直到卞香香她们聚集到了水池边上:“哇,水池这里好脏。”
黄珊:“是呢,我来洗台面。”
宋恬:“我来冲镜子。 ”
卞香香:“我来当电灯泡。”
黄珊和宋恬不约而同看向她,卞香香梗了下:“我来擦……擦电灯泡。”
房间里,一下只剩下关戎跟贺程程两个。贺程程见人都跑了,连忙也要跟着去,关戎一把抓住她手腕 。
他手心温暖干燥,因为多年训练,皮肤算不上细腻,手指手掌都有厚实的茧,稍微动一动就像砂纸在打磨。
贺程程吓了一跳,赶紧要把手抽开,向他递着眼色,示意舍友们随时会看过来。
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走近一步,仗着人高马大,稍微一低头,便足以将她整个罩在阴影里。
“喜不喜欢我?”还是昨晚的问题,还是霸道的语气。
贺程程稍微迟疑,他就紧压过来,推得她靠到墙上,一只手擦过她耳朵抵在身后的墙面。
贺程程一颗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说:“好好好。”
“好什么好?”关戎歪过头,一脸严肃地看向她。
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穿小军装戴贝雷帽的年画宝宝。
不然为什么,任由你在我的世界里撒野这么多年。
……真当我是小傻子吗?
第25章
贺程程道:“你不是知道吗?”
你不是知道吗?
这这这算什么意思?
贺程程从关戎手里挣开来; 低头从他身边穿过了。
水池前,敬业的舍友们仍旧忙碌。
贺程程:“我……我也来帮忙。”
留下关戎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方才的一阵愣怔过去; 现在终于回过味来。
这世界上的很多幸福的事就是恰好你也在这样,你不是知道我感觉吗。
关戎:“那你一定是非常喜欢,超级喜欢; 喜欢到骨子里的; 对不对?”
“……”贺程程有点后悔把选择权交到他手里,让他独自发挥了。
贺程程:“你少臭美了。”
关戎:“敢想不敢承认; 懦夫,小心我喊你出来单独晒太阳。”
贺程程:“……你敢。”
身边有个人影晃过来,关戎余光瞥见了,连忙将手机锁了放进作训服袋子里。训练的时候不许用手机; 虽然现在是休息时间,但规定不应该被打破 ,他今天是得意忘形了。
小粉信一张脸晒得红扑扑的,仰面看他,说:“关教官,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来带我们训练呢;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你胃疼; 好点了吗?”
关戎今天穿得常服; 说话前习惯性地先理了理大盖帽; 刚要开口; 被身边朱天龙打断:“嗯; 就是胃疼,你们别看关教官身板硬,其实是纸糊的,稍微一碰就破了。”
朱天龙说着就把手搭在关戎肩上,一只脚点地,吊儿郎当地晃着。关戎把他的手请开,往一边站了站,说:“你哪位啊,不熟。”
朱天龙啧啧:“看你们教官生气了,我一说他虚弱他就毛。”
小迷彩们一阵笑,只有卞香香表情很凝重拉过贺程程道:“可爱,你听见了吗,关教官他很虚。”
关戎:“……”
贺程程:“……”
朱天龙哈哈笑:“不是,你跟贺程程说什么呀,他们俩又不熟。”
贺程程的脸一下通红,连忙低头抓了抓耳朵:“就是,我们俩又不熟。”
关戎立马眯着眼睛看过去,嗤地笑了声:“对的,我们俩不熟。”
咬牙切齿的,总有一种要把人生吞活剥里的架势。
贺程程更不敢抬头了,下巴磕在前襟上,毛剌剌得痒。
旁边小粉信不以为意,还一心惦记着关戎的胃疼,柔声问:“关教官,那你吃药了吗。胃疼可不能小瞧了啊,发作起来很难受的,我那有药,晚上给你啊!”
朱天龙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说:“嗷,好贴心,关教官宁愿天天胃疼。”
小迷彩堆里也一片起哄声:“关教官什么时候办喜事啊,系花都被你泡走了。”
贺程程咬了咬唇,心中叹了叹。只有205的其他三只乐不起来,特别是嫉恶如仇卞香香,哼唧着说:“什么玩意儿,又虚又花心,老跟那死丫头纠缠不清。”
关戎不太自在地在原地换了个站立的姿势,说:“都稍微严肃点,军训着呢。”
下面一片嘘声:“军训也不能磨灭人性啊,军人难道不用恋爱不用结婚吗?”
“就是。”嫌死太快·朱天龙继续瞎捧场:“人家女生都没害羞,你害羞个屁。是男人就大胆站出来,别畏畏缩缩连个女娃子都不如。”
关戎简直纳闷,这人是不是收人好处了?“你他妈话怎么这么多啊?
朱天龙去向小粉信递眼色,小粉信赶紧顺杆爬:“关教官,我是很喜欢你的!”
小粉信之前虽然也有表示,但要么是书面信件,要么是送人东西。关戎一概拒绝,也在私下里跟她说过,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但这丫头太急了,追得又凶,选了这样的方式的来挑明,配合朱天龙的助攻,完全是要逼迫他就范的意思……这就太不可爱了吧。
关戎叹了声,想想有些残忍,但又不能再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说:“对不起,这位同学,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人群中一片哗然,方才还在装蘑菇,想把自己拉回土里面的贺程程,这会儿一下挺直了腰杆,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阵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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