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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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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转身,走向暗室。
    “你知道吗?我和你总共打过五次交道,总计下来,和你聊天共处的时机不会低于五个小时,但是你对自己只字不提,而我从来一见到你就很高兴,叽叽呱呱不停,所以,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一个本该明快爽朗的小女生沉默不语,如同局外人一样地活着?”
    菲尔丽跟在她的身后,不愿放弃。
    桑红回头:“你再多嘴,我会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他们的司机都很负责,会把你安全送回家里。”
    菲尔丽顿时抬手连忙捂住了嘴巴。
    桑红满意地转头,开了暗房的门,打开头顶的灯。
    “你的暗房实在太棒了!”菲尔丽不由瞪大眼睛赞叹,她的目光旋即落在干桌上的一叠人物照片上,很快被吸引了目光,不再出声。
    桑红看她不再出声干扰,客气地说:“明天还要照片需要用,你想看的话,可以拿到外边客厅去看,这一组六十多张,堪称我的处女作。”
    “冲照片,我能留下帮忙吗?”
    “等你清醒后再说好了,现在请到客厅去,弄不出赛场的照片,明天汤姆会杀了我的。”桑红说着开了暗房的门。
    菲尔丽乖乖地拿着那叠照片走了出去:“好,你这些照片也能解闷的。”
    桑红点点头,轻轻把门在她身后关上。
    “喂——这些照片都是你的作品吗?”外边传来菲尔丽的问话。
    桑红翻翻白眼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专注着手上的活儿。
    “我也去过那个狗屎一样破败的加油站。”菲尔丽看着手里那对加油站的小夫妻的照片,依然大声说。
    桑红沉默。
    “老天,这个酒吧肥女人,一看就风骚得不得了,我也曾路过那里喝过酒,你给她拍的照片,就被她炫耀一样挂在墙壁上。”
    菲尔丽手里拿着那张路边酒店卖酒女的照片兴奋地喊。
    桑红不再回答,不过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外边的这个女人是开画廊的,对图片一定有很专业的鉴赏力,能看到她对自己的拍摄题材感兴趣,这让她觉得有点意外的满足感。
    “你一眼就认出了她吗?”桑红出声问。
    “当然,这女人对我羡慕嫉妒恨的,压根儿不愿意卖给我酒喝,说是穿着正装的女人,一看就讨厌,会让她店里的顾客感到压力,就是这女人,可恶死了,不过我给了高额的小费,她就闭上了嘴巴,乖乖地卖给我了。”
    菲尔丽悻悻然地说着。
    桑红大脑里闪出她那时尚又大牌的套装,出现在那个破落的酒店里,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反差,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那卖酒女人很有个性。”
    “金钱能抹杀所有的个性,她就是例子。”菲尔丽愤愤不平,想来当日的羞辱让她印象太深刻。
    桑红忙完后从暗房里出来,只见菲尔丽早就倒在沙发上,靠着扶手,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喝着果汁——那是秦青走之前专门给桑红榨的,说是美容养颜补充维生素。
    桑红每次看着榨汁机浪费的那些金贵的水果,都觉得心疼得很——不过显然菲尔丽还算有良心,给桑红剩下了半杯。
    桑红过去坐在沙发边上,拿起果汁喝了一口,问:“我拍的照片——好吗?嗯?”
    她忍不住发问,毕竟一个速成摄影的冒牌摄影家,目前只在自己工作的报社里发表过照片,这让她确实对自己的水平无法自信满满。
    菲尔丽抬头:“你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当然,我觉得这方面,你应该是权威。”桑红认真地说。
    菲尔丽低了头,一张张地翻看着,长时间的沉默,桑红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高三的课堂上,在惴惴不安地等着考试后老师给的分数。
    这感觉实在让人不爽又无奈。
    “黄,我想说的是,你是个勤奋自律的摄影师,关键的是你竟然还有捕捉画面镜头的天赋,这很重要。”菲尔丽抬头说。
    “就事论事,你就说一句话,我这组照片到底好不好?”
    桑红觉得心往下一沉,因为以往的经验就是,一般老师都是先肯定,然后再用一个“但是”来彻底地扼杀你的信心,她都出学了,压根儿不愿意承受任何人这种善意的折磨。
    菲尔丽抬头,素颜露出可亲的笑容:“太好了,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西部人物面孔!”
    桑红觉得一阵无法控制的惊喜,她颤声问:“你是说真的有那么好?”
    菲尔丽认真地说:“你要是没有丝毫天赋的话,我会第一个告诉你,我见多了没有天赋没有出路的艺术家。”
    “那你说说这组照片好在哪里?”桑红来了兴致。
    “这里边有真实的东西;看着这些面孔,我就在想,这是没有被修饰加工过的本真的面孔;我为什么要说它好呢?因为你没有加入自己的审美,没有让每一个人物都看着像是一类人,你只是如实地把他们最常显示的精神状态凝固成照片,你照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如此说来,你真的是一名摄影师。”
    桑红不知道说什么来消灭这个女人的怀疑,她只能点头道:“大概算是个摄影师了。”
    “你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信心。”菲尔丽说。
    “我只是——突然得到你的肯定,有些出乎预料或者受宠若惊,如此而已。”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照片?”
    “投稿?出版?我暂时还在实践积累期,没有做出具体的打算,要不,留着等机会出一本书好了。”
    “好,这组照片的风格一致,已经是一本书了,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甜水镇人的脸。”说完菲尔丽把照片递给桑红,在沙发上舒展了身体,伸伸懒腰,把被子裹在了身上。
    桑红接过照片,放回暗房,出来时,菲尔丽已经安静地躺了,桑红没有说什么,把盛满开水的暖壶放到了茶几边,又放上一个干净的杯子,然后伸手暗灭了客厅的灯。
    “宝贝儿,谢谢你在这绝望的风雪之夜给一个恨嫁女人带来的温暖,要知道我当时决定向你求助的时候,是根本不抱什么希望的;
    我已经三十多岁了,经不起任何闪失——额——现在必须睡觉了,不然黑眼圈是饶不了我的,一夜好梦,明天我就会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暴风雪中,晚安,我的——好朋友。”
    菲尔丽的声音在黑暗里幽幽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真诚。
    “会的,你那么优秀,晚安。”桑红回应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关上。
    桑红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才睡醒,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过分的疲劳让她浑身都是困倦的。
    她推开卧室的门,满以为会看到菲尔丽还昏睡在她的碎花沙发上,但是,沙发上没有人。
    桌子上的车钥匙也不见了。
    “菲尔丽?”桑红试探着喊,觉得她可能在洗手间。
    没有回应。
    她走了,这女人连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桑红无语,她今天要走着过去往报社送照片了。
    瞧瞧,这就是善良的代价,把自己的车留在路边酒馆的停车场,然后搞到没有车代步的下场。
    桑红到了厨房,锅里有热腾腾的粥,她勉强地吃了半碗就放下了。
    穿好衣服,她走进了暗房,昨天拍摄的赛场照片已经晾干了,她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挺好,动作神态抓拍得很好。
    她关灯之前视线随意地扫过了放昨晚那叠照片的干桌,她眨眨眼,几乎昏倒,那一叠子甜水镇人的脸照片全都不见了,一张不留,是的,桌面空荡荡的,她不会看错。
    桑红顿时惊慌失措,她急得在客厅的地板上跳脚抓狂,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她迄今为止忙碌得最久的心血,她几乎投入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当然不包括数不清的报废胶卷。
    她懊悔自己不该去管闲事,不该和一个精明的女画廊主打交道,最糟糕的是,她竟然扮演好人,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家。
    菲尔丽为什么要拿走那些照片?
    桑红善于联系的敏锐大脑离开出现了十几种可能性的情节,几乎让她发狂,她想到昨晚菲尔丽看似好奇的问话,似乎藏着玄机。
    她想要据为己有?笑话,自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师,她压根儿就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难道自己真的是天才,让她一看作品就想疯狂地据为己有的天才,见鬼吧,桑红自己这样想着就笑了。
    她翻出包里的通讯簿,然后拿了零钱就去街上给她打电话,心里想是该买个手机了,虽然经常没有信号,不过在这镇子里找个人会方便许多。
    走出公寓,停车场上果然没有菲尔丽的车子了。
    桑红故意忽视掉这个让她窝心的细节,直接去打电话。
    街上的电话亭里没有人,桑红快步过去,投币拨号。
    和她通话的是画廊雇佣的女大学生店员,告诉她菲尔丽不再店里,对方询问她姓名和电话,记下后说等菲尔丽回来就会转告她回电话的。
    桑红无奈又拨通了菲尔丽的私人电话,和她说话的是答录机:
    “嗨,你好,我是菲尔丽,要是从来没有发表过作品的艺术家要求代售作品,那就请听我的规矩——不要用邮件给我发图片,我要看到真实作品,从电脑显示到真实再现,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关系到你的收入,请带着作品到我的画廊去找我;当然,如果你只是打来留个口信,那么请你在叮的一声铃响之后,留下姓名和电话。”
    桑红尽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口气变得轻松和善。
    “菲尔丽,我是黄一鹤,希望你已经恢复好状态,有空的话,请打给我,号码XXXXXXXX,谢谢。”
    桑红留下了报社的联系电话,这就意味着她这两天要尽可能的在报社守着或者去画廊等她。
    桑红挂了电话,立刻拨给问讯台,查询菲尔丽的手机号码,她压根儿就没有登记。
    靠靠靠——桑红觉得心急如焚。
    两个小时之内,桑红又打了三次宅电,听到的还是答录机的声音,她没有再留言,因为这件事并不怎么光彩,她不希望让菲尔丽看到她的恶劣情绪和恶意揣测。
    为了让自己不再烦躁,桑红把照片交到了报社之后,就干脆地留在那里,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她的耳朵竖得尖尖的,每一次电话铃响,她都用最快的速度扑到那里,可是一次次地失望,让她的心情坏极了。
    最后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去电话边,乔很殷勤地给她递了一个椅子过去让她坐下等,虽然不知道她是在等谁的电话,可是,她这焦急的神态让报社内忙碌的人都觉得很担心。
    每一次她激动地接了电话,然后都会垂头丧气地出声喊出一个名字过去接听,没有找她的,菲尔丽,你在哪里?你要做什么?快点回应我行不行?
    这样忐忑不安地等到了下午两点,桑红都觉得有气无力了。
    只听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那绝对不是菲尔丽,而是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黄一鹤女士吗?”
    “我是。”
    “你好,你还不认识我,但是菲尔丽已经专门向我推荐你了。”
    “真的吗?”桑红紧张地支撑着自己,勉强地让自己集中精神等她下边的话。
    “不好意思,我应该先介绍自己的,我是安妮,《大时代》杂志的图片编辑,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的好朋友菲尔丽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拿着一叠你的照片,放到我的办公桌上,说我应该马上聘用你。”
    桑红过度紧张之后,轻轻地笑出了声,也不由闪出了泪花,看看她是个心理有多阴暗的家伙吧,竟然把这样一个为她奔波的朋友当做了贼来揣测。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可以真诚地把她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而她却无法去信赖他们?
    “呵呵,原来——原来——她要拿照片是做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在把照片交给我之前,她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吗?”
    “确实没有,不过,据我所知,菲尔丽这个家伙是个擅长给朋友带来惊喜的人。”
    “这是个很保守的评价,我知道她有多烦人,不过,这种烦也挺让人开心的,她不是单纯地因为友情才推荐你的,照片确实很棒,我轻易就能看出真正属于甜水镇的东西,有一些很久不曾见过的清新的风格闪在里边,我想问一下,这组照片,你有没有给其他的报纸或者杂志投过稿?”
    “除了有几张被我供职的报社使用刊登之外,其他地方我没有投过。”
    “太好了,那我们也许可以合作,你明天中午有空吗?”
    桑红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大脑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嘴巴就答应了,于是对方很快就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
    放下电话,桑红马上就后悔了,她紧张地盯着电话,搓着手,一副纠结恐惧的模样。
    她这神态,让周围一直关注着她动静的同事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让这位从来都潇洒得很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摄影师一筹莫展。
    其实,桑红是在后悔,是在惊恐——她很想打回过去,跟对方撒谎说纽约的另一家杂志社刚刚已经打电话把自己的照片的全部买下了。
    因为桑红在担心,一旦成名的话,那些认识黄一鹤的同行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她走在街头,就会有人喊着黄一鹤的名字,或者一只手用力地拍她的肩头,等她回过头,却疑惑地说认错人了,可是毕业于著名的斯基德莫尔学院的黄一鹤似乎并没有第二个啊!
    但是,桑红那浮想联翩的恐惧感被年少轻狂的虚荣心轻易就征服了。
    看吧,我是一个有天分的摄影师,一个专业的摄影家看中了我的作品,而且似乎要买下来,好吧,安妮是纽约一家著名报社的图片编辑,她的杂志是一流的刊物,除了丰厚的报酬之外,随之而来的还可能有荣誉和名声。
    一扇门向她敞开,她明白这是一次机会,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不属于自己生活层次的秦洛水的瞬间,她就明白这是命运给她的转机,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而且更强烈。
    她明白——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可遇不可求的出手机会,每一个籍籍无名的摄影师都渴求的机会。
    “我必须好好珍惜。”桑红捏着拳头对自己说。


 ☆、285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紧张的一天没有坏兆头,最终还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惊喜,桑红说不出的兴奋。
    这种兴奋甚至比她当年收到军校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来得猛烈,估计是这前后的思虑带来的反差,增加了她听到好消息的成就感和惊喜感。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一直说说笑笑地在饭桌上唱主角。
    秦青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明显热情起来,他不由想到昨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她深情地注视着他背影消失,他不由也应和着她的话题,谈了些自己的见解,气氛很好,很微妙。
    吃完晚饭,女特护显然看出了什么,就很有眼色地先行告辞。
    送走女特护,桑红特意留秦青再坐一会儿。
    秦青笑着问她:“要不,我切个果盘,咱们边聊边吃点水果。”
    桑红也觉得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客厅里,空气里的丝丝暧昧让她有点心慌,当即就答应了。
    秦青起身到厨房清洗水果,桑红悠然地靠着厨房的门看他劳作。
    秦青知道桑红在看他,他紧张得浑身发烫,这样的夜晚真好。
    “刀具呢?”
    “在这里。”桑红过去指指橱柜的一角。
    “让你用了东西放回原位的,怎么又乱放?”
    秦青探手取了,掩饰了点不自在说。
    “就乱放!我乐意!”桑红信口顶嘴,转而一想不对啊,她怎么承认乱放了,她哪里乱放了!
    “喂,我怎么乱放了?你问我,我一下子就记起了地方,你也找到了,怎么都不表扬我,还指责,什么人嘛。”
    桑红今晚显然心情不错,和他斗嘴取乐。
    秦青抿唇转过身体,面对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红皮的火龙果,快速地把外皮剥下一块,手上动作不停,而后,探手拿了支牙签一串,手指灵巧地整理了一下,指尖就出现了一朵玲珑的花瓣繁复的玫瑰花。
    他捏着那小小的花儿递给她,眸色潋滟地瞅着她笑:“确实值得表扬,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而且,还学会了撒娇,喏,这个做奖品送你好了。”
    桑红挑了眉梢,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拈着那朵花,粘着水色的花瓣闪着莹润的质感,漂亮得很,她伸手接了:
    “瞧不出,你竟然还有这手艺,啧啧,好精致哦,教我好了。”
    秦青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捏在指尖看来看去,竟然还傻乎乎地用鼻子凑上去嗅嗅。
    “有玫瑰的香味吗?”他咧咧嘴,笑得很灿烂。
    “有——嘿嘿,当然是火龙果的甜味,来来来,教我啊!”
    桑红来了兴致,挤到他身边拿刀具。
    秦青抬手捏着她的手,把刀具轻轻地夺下,放回去,摇摇头:“说了让你少摸这些利器的,想要的话——”秦青拖长了声音,“我以后天天都给你雕花好了,学什么啊!对了,我听说,你今天还露了一手飞镖绝技?”
    桑红汗滴滴地垮了肩膀,低头惭愧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是赛场,不只有你一个记者,说不定今晚你的飒爽英姿就会出现在各路媒体上,问题是,你有多久没有训练过了,都这模样了,还去炫耀。”
    秦青听赛场看到的同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精彩的一幕,觉得这家伙怎么老是没有一点点做孕妇的自觉。
    “啊——我想起来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来着。”
    桑红的脸不已羞愧得通红,她连忙厚着脸皮转移话题。
    秦青瞥了她一眼:“你说出来的事情最好真的很重要,不然——”
    “真的是大事哦,今天《大时代》图片编辑主动约我谈我的照片的事,你说这是好消息吗?”
    “《大时代》?这个杂志社不错,我听说过;你投稿了?而她欣赏你的作品?是这样的事情吗?”秦青也有些意外地笑了问。

    “嗯嗯,基本就是这样。”桑红连连点头。
    “什么叫基本上就是这样?”秦青听话很仔细。
    “额,算是我投稿了,她恰好欣赏我的照片,怎么,不行吗?”桑红理直气壮地问。
    “算是?黄一鹤女士,你会老老实实地给我说话吗?”秦青觉得她一贯说话都是理直气壮条理清晰的,怎么今晚这么反常。
    “唉,好了,就是菲尔丽拿我的照片,推荐给她做图片编辑的朋友了,然后,她朋友就给我电话,约我明天到州里详谈照片刊用的事,我答应了,我觉得这是机会,你觉得我值得冒险吗?”
    桑红向秦青求助,这才是她今晚留他的主要问题。
    “你要是决定这辈子都偷偷摸摸地躲着,像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过着那种埋在尿布里的生活,你就不要去赴约;
    因为《大时代》是国际性的杂志,世界各地的机场和各种豪华高档的娱乐场所,都会放它们,不久,除了你的作品,连你的图像都可能出现在杂志上边,呵呵,成为一个世界知名的摄影师,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女人,你自己需要选择,这不是我的能帮你拿主意的。”
    秦青很客观地把她的问题分析了一下。
    桑红闭了眼深吸口气:“好吧,说实话,我这个身份是买来的,担心盛名之下,会暴露出来,可是,我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
    “我以为你是办理的假证件,你竟然买来了真实的身份?”秦青有些意外地问,他不紧不慢的试探,她就说出了真实的担忧的原因。
    “是,黄一鹤是真实的人,二十二岁,加拿大安大略省多伦多市人,最终学历是M国著名的艺术学院基斯德摩尔大学;
    不过,她出车祸死了,她现在双亲健在,但是老年公寓寄给她邮箱的账单里只有她父亲急需支付的账单,我推测,她妈妈一定也是去世了,然后身份档案被卖给了别人。”
    “你说的是真的?”秦青知道桑红出逃一定另有隐情,但是她不说,他当然不能逼问,不过他显然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他的社会阅历毕竟有限。
    “当然,我需要你帮我想办法,如何未雨绸缪,或者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因为我很担心,某天她的同学或者亲人找到我后,发现我是冒牌的,那时候情况就严重了。”桑红一筹莫展。
    “呵呵,你放心好了,咱们假设的都是极端顺利的情况,一个人要成为一名著名的摄影师,估计也是需要一步步地积累的,你的照片我看过,虽然很有特色,但并不是那种能一鸣惊人的作品,所以,不要放大恐惧而失去探知未知领域里的机会,等真的出名了,我们会有办法坐实你现在的身份;
    比如,专程买通黄一鹤的父亲做证人,顶多再伪造一张韩国某著名整形医院的手术证明,把她前后不同的照片都贴上就成了,并不是多么难做的事情,对了,死者可怜的老父亲的账单,你有没有及时地支付?”
    秦青有些担心,因为M国这里的很多老年公寓都是私人办理的,不交钱拖太久,就会被赶走到公立的国家补贴的另一种老年公寓,一旦被赶走,再找人就很难了。
    “放心好了,我已经支付了。”桑红笑着说,很为自己的善良得意。
    秦青看着她那俏皮的小模样,不由忘情,抬手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顺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赞赏一笑。
    桑红猝不及防被他摸到了鼻子,不过不等他弹到额头就机灵地闪开了,抬手揉揉鼻尖掩饰气恼:“你卑鄙,突然袭击。”
    “呵呵,好了,那么你明天就安心地去赴约好了,需要我帮你搭配衣服吗?”
    “不需要,不过需要你聊聊今天和汤姆克鲁斯谈的购买报纸电子版的事情,怎么样?”
    “你猜?”秦青不动声色地问。
    “不顺利吗,你都没有主动提起。”桑红的眼从他的脸上扫过,觉得可能不容乐观。
    “大概吧。”秦青低头叹息。
    桑红觉得自己有些太残酷了,秦青那么不开心她都没有挖掘原因,只是一味地向他炫耀自己的好消息,不由汗滴滴地说:
    “谈不成就稍微让让步,大生意哪里是能瞬间就做出决定的,说实话,你这打算很棒,我都动心了,那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桑红一脸担忧的样子。
    “你真的很为我担心吗?”
    秦青问。
    桑红点头。
    “那就拿出点行动证明你的诚意好了,明天交现金签协议,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我的钱只够一半,你出另一半,我已经把合作协议发到你的邮箱了,不然,我如果和爸爸要钱,他就会知道我是在这里的。”
    秦青笑得很得意,显然为能骗过桑红而怡然自得。
    桑红抬手捶了他一拳头:“你这家伙太奸诈了,好在我刚好能拿出来这笔钱,好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
    那边宋书煜的日程安排得很紧,不过让他欣慰的是,他能很快就看到最新的《甜水镇报》,他能通过报纸上她拍摄的照片,通过想象揣测她曾经活动在哪个赛场区域,以及乐此不疲地在脑海里描述着她躲着镜头后那专注又认真的模样,这让他的心情很好。
    他派出去的两个足以信赖的属下已经到达了甜水镇,这事是王小帅直线负责的,有点进展就会向他报告。
    那两个属下很快就找到了桑红,不过他们只是在外围监视她的出入和一天的大致行程,并没有刻意接近到让桑红警觉的距离,所以,桑红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信息反馈到王小帅那里,就变得复杂得太多了。
    王小帅看到最后只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的手下通过网络传递过来的一些影像图片,看到桑红确实让他又惊又喜,但这不至于就让他失态,至少看到桑红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这证明他们此行的良苦用心将要有所收获,但是,老天,除了桑红,他——他还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属下拍到了在晚上经常出入桑红公寓里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的身形面孔都仅仅显示出大致的轮廓——因为担心被桑红发现,他们不敢靠得距离她的房间太近,公寓走廊的灯光显然很暗,所以,男子的五官不是那么清晰。
    但是王小帅身边有的是技术人才,他截取了那男子的图片,让人用技术复原,很快他就看到一幅清清楚楚的照片,就是秦青。
    秦青——这小子吃了豹子胆吗?一再挑战头儿的耐心。
    老天爷,他究竟是从哪旮旯里冒出来了?不是到Y国留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题是,他怎么和桑红搅和在一起!
    王小帅直观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这件事捂住,要是宋书煜知道桑红在甜水镇的生活里,竟然有秦青的影子,那后果该是多么的恐怖!
    这似乎很容易就让人误解为恶意的私奔!
    本来应该是历经生死追寻之后的惊喜,会不会就演变成了捕捉私奔背叛的女友和第三者了?啊啊啊,秦青的出现,完全就是那个足够把经典相逢变成狗血剧情的极其危险的爆破点。

    秦青的脑袋还不得被头儿给恨得拧下来?
    虽然王小帅一直很看好桑红和头儿的婚姻,但是,现在他也无法确定桑红和秦青的关系,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显然是在头儿去甜水镇的档期里,甜水镇里不能有秦青的踪迹。
    王小帅紧张地在房内团团转,最后,他决定先按下不向宋书煜提这一章,不想让事态出现恶化或者意外,尽快地通知秦洛水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他连忙过去把房门关上,给秦洛水拨电话。
    秦洛水这几天除了晚上的赛事,白天都是空闲,不停有媒体关注到他,他有选择地偶尔接受采访,更多的时间是广交朋友,参加各种聚会。
    他一听是王小帅的电话,连忙让秘书把手机送过来。
    “你好,是秦总吗?”王小帅谨慎地确认,因为他现在要说的事情太重要的了,不能失误。
    “好,我是秦洛水,王队,是不是宋木头终于抽出空见我了?要我说,见什么见,按着他的日程,我恐怕脑袋削尖了也加不进去吧?机会干脆让他留给洋鬼子上套好了,我们哥们回国见也是一样的。”
    他的耳朵这几天听叽里咕噜的英语听得几乎要耳鸣了,一听到王小帅的中国话,心里那个亲啊,不由激动地贫嘴了。
    “呵呵,听出你的声音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王小帅开门见山地小声说。
    “怎么?”秦洛水一听就连忙抬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出声,自己转身走入卫生间,把水龙头打开了。
    “你说,你说。”秦洛水出声提醒王小帅现在可以说了。
    “你家秦青当初出国在去了Y国还是M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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