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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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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了黄一鹤还没有品尝到这个新身份的甜头,就要承担这么恐怖的后果了。
难怪卖家说这个身份是完全真实的,真是太有讽刺意味了——确实真实,真实到连她的破车都要随着买卖赠送,那么这账单自然也必须继承,不然,她就会上到银行不良记录的黑名单上。
桑红懒洋洋的精神一扫而空。
她快速地翻阅了黄一鹤更多的信用账单后,她发现这个生活很节俭的年轻女人,每个月竟然最低需要两千三百美元的正常开支,可是,除了一笔数额不大的信托基金之外,桑红没有发现她有其他的任何收入来源。
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是如何生活呢?
在一堆往来的信件中,桑红看到一封最近来自《名利场》图片编辑的信。
亲爱的黄一鹤女士:
感谢你最近邮寄过来的图片材料,但是我们的刊物不接收任何没有预约的照片或者文字材料作为出版用途,所以,我现在把您的作品寄回给您。
谨此。
很公式化的信函,编辑甚至连签名都没有留下。
桑红打开信函附件的一个链接,看到了一些拍摄的照片以及上边附带着的文字说明。
她沉吟着——这么说,这个黄一鹤是个喜欢拍图片的还有点小文采的文艺女青年?
难怪她的话费那么高,日常生活支出那么多,摄影是一个多么奢侈的爱好啊,没有经济来源支持的摄影家,很多估计都会被账单逼死。
难怪她活得这么落魄!
桑红继续在满满当当的信箱里点击着看,发现了很多的来自各种媒体刊物的拒绝信,有《国家地理》《旅行者》《智者一组》等等桑红听说或者没有听说过的杂志刊物。
她审视着那些作品,桑红忽然发觉这个自己以为毫无个性的女子,她的作品视角很宽广,从街头底层人的面部特写到丛林动物的拍摄,并非一无是处,当然桑红是一个门外汉,可能会缺乏专业的眼光。
但是她拥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桑红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伤,她想象着那个有着和她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的年轻的女孩子,坐在电脑面前,竭力地面对着一封又一封遭受冷遇和拒绝的信件,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她觉得黄一鹤在临死之前,有没有对自己的生命充满着怀疑和否定的绝望?
相对于梅晓楠留给她的得意到嚣张的强势姿态,她真实地看到了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追寻理想的艰难过程——当初,梅晓楠来到这个国度,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艰难地挣扎过?
桑红打开已发送的邮件,进去后看到了大约有三四十封专业邮件的来往,时间延续足有四年,这个女孩子附带作品,还大约发出了五十多封左右的恳求信,她几乎申请遍了纽约每家时尚杂志和广告公司,还有她写给纽约摄影排名前二十名摄影单位的申请书。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勇气和毅力啊!
桑红浏览剩下的文件,最后的一封,日期是三个月之前的,是写给一个叫汤姆—克鲁斯的,这人是一家报刊的主编,名字叫做《甜水镇报》。
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不会这么巧吧!
桑红从床上跳下去,拿起刚刚回来的时候,随手放在门口的那份报纸。
对着邮件上边的刊物名看了又看,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黄一鹤曾经和她在酒馆里看到的那个酒鬼有过邮件往来!
他们会不会已经见过面?
桑红惊恐起来。
她点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汤姆—克鲁斯:
接到你的刊用通知真是太好了,我很高兴你能欣赏我的作品风格,也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地合作下去。
在你的报纸上,你亲自撰写的那篇有关新摄影的文章,观点我十分赞同,特别是这将给我提供一个机会,让我能亲自用我的镜头强调新旧两种文明的冲突,探索新途径,拓宽摄影的深度,深化图片艺术的文化内涵,但是你提到的一千美元的费用,包括日常开支,这和我平常的开支出入有点大,当然,作为一个普通的新成立的刊物,对此我非常理解。
此时我的行程正好有个小空缺,所以,对于你描绘的充满神秘色彩的鄙陋的边陲小镇很有兴趣,所以,你一旦打点好了相关事项,我便会立即动身前往西部。
再次说明,当你的首笔预付款到账的时候,我就会动身,虽然素未谋面,相信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我和你同样期待着给那个小镇提供带来新的突破。
祝好。
桑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咀嚼着,“我的行程正好有个小空缺……你提出的费用和我日常所用的差别有点大……当你的首笔预付款到账的时候,我就会动身”。
桑红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从这封信里看到了那个敏感失意又故作矜持的黄一鹤,真的已经捉襟见肘到这样的地步吗?
从纽约的大都市奔赴一个几千公里之外的、薪酬仅仅一千美元的工作,这封信是多么的绝望啊!
她看来实在是无法在纽约生活下去了。
再看看汤姆—克鲁斯,如果他足够精明的话,自然知道这个新的合作者是个名不见经传在纽约无法生存的摄影爱好者。
黄一鹤是不是在前往这里的途中出了事故呢?
三个月之前的这封信,之后她就没有发出任何邮件。
桑红关闭了这个页面,她开始整理起账单来了,追着账单的来源,从字里行间搜寻到更多的有效信息——
她的银行财务安排,一直都在进行信托基金投资业务,这是桑红迄今为止看到的她唯一的经济来源,管理她信托基金的律师名字叫做波克。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女孩子和她的律师之间,极少有书信往来,只是她会偶尔发出几个邮件,充满乞求的口吻,请求动用她的信托投资的本金——当然,两次这样的哀求都被拒绝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充满梦想的年轻女孩,在为梦想担忧的时候,还要想着房租吃饭话费交通费,这在寸土寸金的快节奏高消费的纽约,该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桑红整理出黄一鹤的债务之后,斟酌她的用词习惯,开始给这些催款的部门回函,说出了点事耽误了,抱歉之类的话,然后承诺会及时还款。
值得庆幸的是,她从一封老年公寓部门的催款通知上看,黄一鹤需要支付她父亲廉价的老年公寓的费用,看数目她是按季度支付的,也就是每三个月支付一次,如果她逾期不支付的话,有关部门会把她父亲名下的一处房产给拍卖。
黄一鹤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她似乎只有一个父亲还活着,开始那份档案上还有她母亲健在的信息,她释然一笑,或许,她的母亲也像自己得到现在的身份一样,因为家人无力办理丧葬之类的事情,被高价卖给其他的人顶着身份活着的吧。
支付还是不呢?
桑红很可怜这个落魄在老年公寓的男子,可是,她支付之后的后果呢?
是不是暴露的机会更多了呢?
她有些犹豫。
好了还有半个月的考虑时间,她觉得先放放。
桑红整理好前任的东西,已经到了半夜了。
☆、第250章 想要留下
第二天清晨,桑红早早地起身,决定去银行把债务解决了,吃过早饭,要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样的转账委托业务估计是需要签名的。
她连忙又进到邮箱里翻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两张黄一鹤签名的传真文件,最下边是她的签名。
桑红看着上边的字迹,拿出了纸笔,琢磨了好久,才拿捏住她签名的特点,这样写了十多个,就很相像了,把写过字的纸借着上厕所的时候冲入了坐便器的流水中。
走出主街,桑红站在甜水河的桥上,怅然地遥望小镇四周那披雪镶银的峭拔重山,视线迷茫,即便是大雪推开了,真的能再向西走吗?
没有目的地的奔波让她很厌倦。
好吧,就暂时地留下了好了,或许生活会有新的契机,让她生出乐趣的。
银行这样气派的建筑,当然是建设在新街区,进去之后,桑红询问如何申请定时转款还账的业务,然后在工作人员的指点下,写了十多份的委托书,签了十多个名字,这样才放了心,以后黄一鹤名下的所有债务往来,都会有专门的银行工作人员通过系统进行处理。
银行不远是一家房屋代理公司,门上的广告写着周六依然全天上班。
去问问房屋租赁很必要,于是桑红就走了进去。
店内的暖气很足,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一张办公桌的后边,金发碧眼,穿着很职业的西装上衣和一条花呢子的薄裙,显得十分迷人。
“您好,”她主动招呼,“今天的天气真是一个好开始啊?”
她的友好亲切吓了桑红一跳,她微笑着回应道:“是啊,你们这里出租房子吗?”
“当然了,您贵姓?”她说着对桑红伸出手来。
“黄,黄一鹤。”
“美林—格林伍德。请问您想要租什么样的房子,黄女士?”
“一居室,这边中间繁华一些的地段。”
“您和您的男友一起住吗?”
“不,我一个人。”
“有养宠物的习惯吗?”
“没有。”
“对楼层有特别的要求吗?”
“这边好像都是两三层的建筑,有区别吗?”
“呵呵,您真幽默,对年轻人来说,只要拥有自由,哪里都没有区别。”
“或者可以考虑要底层,我不久会在这里生下一个小宝宝。”桑红被她的笑容感染,也意识到楼层对她来说,已经有着新的意义了。
“额——这个计划是遥远的期望还是——还是——已经是实行中了?”
美林说着带着忍耐不住的笑意,视线从她苗条的身材上滑过,虽然桑红穿着最厚的防寒羽绒服,进来不久就热得拉开了前边的衣服拉链,露出真实的身材,在美林看来,这样一个瘦瘦弱弱又年轻得很的亚裔女孩,显然开玩笑的可能性多些。
“已经是实行中了,他就在这里。”
桑红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忽然这么多嘴和放松起来,无疑人是群居动物,她也需要交流,渴望交流,虽然她知道很危险,但是她无法控制。
“哦,亲爱的,恭喜您了,我会为你找到一处底层的条件好一些的公寓的。”美林说着笑得很真诚,向桑红道贺。
“谢谢,我和孩子都会感谢您。”
“你是怎么成为漏网之鱼的?”美林显然觉得桑红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到这里,显然有逃脱回避往日感情的意思,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提到男友。
“什么?”桑红显然对这种诙谐的语言句式不够熟悉。
“开个玩笑而已。”
“好吧,没关系。”
“你期待的价格范围是多少?”
“我刚刚来到这里,所以,具体并不清楚。”
“一居室的,每月四五百到七百元不等;鉴于您的身体状况,我们不推荐比较低端的,这个层次的租金的房屋都是为大学生准备的,但是我们在青仑公寓有一居半室的出租,每月六百五十美元的租金,那里的装修高端,设施治安都很好,你知道青仑公寓吗?”
桑红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我说了,我刚刚到甜水镇。”
“从东边来的是吧?”这句话有些明知故问,因为再西的荒蛮之地,极少有桑红这样气质类型的女孩子。
“额,是的,怎么?”桑红点头,她确实是从东边来的。
“彼此彼此啊,我是康涅狄格州的姑娘,你呢,来自哪里?”
“……也是那里。”桑红觉得头脑有些跟不上,她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了。
“没开玩笑吧,具体哪个镇子?”美林十分欣喜。
“额——”桑红有些想夺路而逃了,她能怎么说呢,那些闻所未闻的州名镇名她哪里有什么清楚的感知啊。
“你知道——我这样的情况——不想让家人知道——额——请您不要多问,还要麻烦您为我保密,不要泄露我的信息。”桑红只好灵机一动,做出畏惧为难的模样。
“呵呵,又一个勇敢地追求自由的女孩子啊,我明白,不过,你确定在生产的时候也不通知家人来吗?”
美林露出理解的神色,她显然也想到了一个这样年龄段的女孩子,孤身带着孩子,想想都很可怜。
桑红神色黯然,她无奈的摇摇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能行,如果喜欢这里,就会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到时候住熟了,可能会找到合适的人帮着我一起——带孩子的,谁知道会住多久,我实在不想让家人为我担忧。”
她的意思很明显,走一步说一步好了。
桑红觉得她必须马上结束这样的谈话:“您能给我提供几个房源让我考虑选择吗?”
“青仑公寓,离这里两个街区,十分钟的时间有吗,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看?”
“当然可以了,谢谢。”
桑红点头,身体往后退了两步,相对于昂贵的旅馆费用,租房子更划算,也更有归属感。
美林站起来,抓起她的大羽绒服外套,从墙上拿下一大串的钥匙,桑红转身出了店门,她看到美林跟着走了出来,把门口挂着的一个牌子翻了过来,上边写着——三十分钟之后回来。
在去青仑公寓的路上,她一连串地和桑红说着话。
“这样漫长的待产期,你打算做什么打发时间?”
“走着看好了。”
“你打算怎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偶尔写点东西,或者拍些照片……”桑红只好顺着黄一鹤的爱好和兴趣胡编了。
“天,你竟然一个记者,摄影记者?”
“算不上,只是业余爱好而已。”
“这个爱好够奢侈的。”美林显然觉得这个爱好太小资悠闲享受了。
“您是有目的地来这里发展,还是信步走到了这里?哦,让我猜猜看好了,你是随意忽然撞入了这个漂亮的小山镇的?”
桑红微笑颔首:“都有。”
“你可来对地方了,这里的人都很友善,关键是个性,有趣,对于一个善于观察发现的摄影家来说,我敢预言,这里将是你蛰伏乃至崛起的地方。”
美林显然很善于沟通鼓励人。
“是啊,我会乐在其中的。”桑红想到了那老街区里的生活状态,不由莞尔。
她们一起走到了青仑公寓之后,美林竟然就把桑红当做好朋友了。
这是一个投入使用不久的公寓,大厅很亮堂,空调暖气很足。
“这个公寓除了正常的两条线路之外,还有一套很完备的发电系统,绝对不会出现停电的事情。”
美林说着打开了一楼的一室半的房间:
“一楼的空房就剩下这一套,是汤姆—克鲁斯主编预定的,按说两个月之前他的新手下就会过来入住,却不知道为何耽误了,至今没有说过,估计可能人家另谋高就了,毕竟《甜水镇报》这样的报刊虽然不错,和那些历史悠久的刊物无法比,你看看,要是看中的话,我会给他打电话通知,让你住下好了。”
桑红再次听到了汤姆—克鲁斯的名字,她觉得心底的那种担心顿时紧绷了起来——看来这个黄一鹤显然已经和他谈妥了合作的条件,对方连房屋都给她找好了,想到昨晚看到的邮件里边的一些话,她有些不安起来,看来黄一鹤显然接受了他的预付金,答应为他工作了。
可是具体的细节她却无法知道。
一个月收入一千美元的家伙,竟然要住六百五十美元的公寓,这是黄一鹤要求的,还是他自作主张?
怎么办?
主动去找对方,还是等着对方找过来。
桑红有些忧虑,她看着房间里的目光就有些散漫起来。
“你不喜欢这里?这里边的家具陈旧了一些,都是外地某些酒店淘汰下来的拍卖品,但是位置很好,可以看到甜水河,南面采光,再看看你所拥有的空间——客厅大约二十多平方米,主卧也是一样宽敞,还有一间小小的书房。”
美林解释说。
说家具陈旧确实有些保守了,墙纸都没有,带着铁锈色的地毯,边上都能看到脱落的线头,两把扶手椅子,桑红抬手推了推,都能听到叽叽呀呀的声音,一张灰色的低劣的人造革沙发,一张床垫都有些塌陷了的双人床,床头包着的丝绸都露出了里边的海绵,都无法想象盖了这么漂亮的房子,为什么家具竟然这样的恶心。
桑红走到了厨房,里边的电器差不多都老化了。
她有些郁闷。
“这栋建筑的结构都是这样,要不我们去其他的楼里看看,只是已经没有了底层的空房子。”美林显然很善于察言观色。
“要是我装修一下,你们反对吗?”桑红问,抬手指着那些家具,“这些东西实在无法让人使用,我也想换换。”
“我们只是中介,你知道,房主都是住在西雅图的白领,他们只是把这里当做一个投资设备,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和他们谈谈,只是你不要搞得太出格了。”
“康涅狄格州的姑娘字典里没有出格这两个字吧?”桑红笑着和她套近乎。
美林大笑,显然欣赏她这样的幽默:“最低租期是半年。”
在这里呆上半年?
似乎值得试一试,桑红不知道怎么就不想再走了,这样也许不错。
“租期不成问题……五百美元一个月。”桑红讨价还价当然成了习惯,她觉得进行交易不砍价简直是伸着脖子让人宰。
“呵呵——你确实是康涅狄格州的姑娘,够精明,我会帮着你和房东进行交涉的。”
美林显然想不到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竟然能有这样的生活经验,赞赏地笑道。
于是,一起走回她的房屋中介公司,美林显然就帮桑红当成投缘的朋友了,她告诉桑红,自己是为了丈夫才搬到这里的,他曾经在Y国的一个很著名的大学里做教授,但是因为某些学术方面的观点太过激进,没有获得续聘,所以,他就在朋友的推荐下来到了甜水镇的大学任教,他们有一个女儿,十六岁了,还在Y国的大学里接受高等教育。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桑红,显然想到了远在异国的女儿,有点担忧。
桑红沉默不语,她无意去听这样具体的私事,都说外国人很含蓄,一般不吐露家庭私事,可是看起来不是这样,通过分享基本信息获取朋友的信任,看来这个定律,对全世界的女人都适用。
但是她的信息经受不住推敲,她无法回应对方的热情。
她又说他们已经攒了钱,在马特谷底里购买了一套不错的两居室的房子,你知道那个谷地吗?漂亮极了,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但是感觉就像住在丛林里,麋鹿和小兔随处可见,有时间你一定也要去那里看看。
桑红点头。
进到了美林的办公室,她很友好地给桑红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开始给汤姆—克鲁斯打电话,告诉他按照规定,需要解除他的预订协议,问他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可以过来取走订金。
那边好像被提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很爽快的应允了。
然后美林很得意地对她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第一步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关键的一步。”
她开始给西雅图的房主打电话,滔滔不绝地夸奖她找到的新租户多么有涵养和品位,讲她愿意翻修公寓,更换电器等等,以此来给桑红争取减租。
那边显然只是作为投资,一点儿都不愿意增加任何的成本,桑红见到了一个很高明的谈判家,她听着美林给对方提出的有力条件和不利条件,最终说服了房主,给桑红要到了五百美元的月租。
她挂断电话,对桑红说:“姑娘,那房子现在是你的了。”
“五百美元?”
“是,你也听到了,费尽了唇舌,无法再低了,还要预交一个月的押金,每次提前一个月付房租,当然,还有我们的中介费,二百八十美元。”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桑红问。
“要是你方便的话,周一就可以搬入了,这样便于签订合同。”
“好,那我什么时候签订租赁合同呢?”
“你搬入之后就可以过来签订了,在周一我会准备好租赁合同,你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推荐函或者信誉担保人吗?”
这句话让桑红的脑袋嗡了一下,头脑出现了暂时的空白。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我的开户行显然不在这里,而且——而且麻烦一起的朋友的话,躲到这里的新生活就泡汤了。”
“这里没有什么人可以为你做担保人吗?”
桑红摇摇头,她不想暴露任何过多的个人信息,努力地对她笑笑:“您是我到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对我友善的人,看来——只有您了。”
美林审视了她片刻,叹息一声,顺水推舟地说:“好了,为了赚取到你的佣金,我只好帮你作证,你的信誉良好,适合租住。”
于是桑红向她诚恳地道谢,按着她的本意,很想请这个对她好的女人吃饭,可是,很显然她最后还是尽力地保持距离,她必须谨慎,桑红恨死了自己的小心翼翼。
满怀感恩和歉意,桑红告辞,信步顺着街道走,然后进了一家快餐店吃了一顿简便的午饭,然后,她就转悠到了一栋二层的小楼面前。
这栋楼的装修很另类,在充满现代气息的商铺之间,显得很鹤立鸡群,她看看上边的牌子甜水镇报社,门口贴着一张大大的招聘的广告。
桑红深深地吸了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拖延会损害她的名誉。
她推门进去,扑鼻的纸墨香传来,巨大的机器在咔咔咔地印刷着报纸,穿着厚厚发黑的劳动服的工人在打包运送,四五个工人忙碌地走来走去。
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在背对着她指挥着工人做着什么,只见里边隔开了好几个格子间,一个老年女人看到她,出来迎接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年轻男子看到老女人的动作,回头看到了正注视着她的桑红,目光并没有惊喜或恼怒的表情。
这男子的面孔有些熟悉,显然她看到过这样的照片,桑红记得汤姆—克鲁斯专栏里配着的那张图片,显然就是他本人,而且他似乎比照片上更加英俊。他是很纯种的西方人,高大英俊,蓝色的眼睛深邃迷人。
“我找汤姆—克鲁斯先生。”桑红表明来意。
汤姆—克鲁斯温婉一笑,向她走来:“汤姆—克鲁斯很高兴为您服务,请这边来。”
他说着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到了一边的格子间去,显然那里就是他的办公室。
“麻烦给这位女士来杯咖啡。”他说话时候头也不回,那个老女人应了一声,他推开格子间的门,坐到了堆满各种稿件的工作台后边。
“我是黄一鹤,不知道您是否有印象?”桑红依着门口站着,注视着他微笑,这个格子间太小了。
汤姆—克鲁斯的神色一变,抬眼打量了她,有些不高兴:
“虽然我一贯对女士很宽容,可是,对于你失约足有两个多月的行为实在困扰,你给我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对此你能做出合理的解释吗?”
“很抱歉,我的车子出了点事,手机和设备之类的东西都不见了,我昏迷在医院里很久,等我有了精力对抗这西部的大风雪,然后我就赶了过来,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哦,上帝,你现在怎么样?身体是不是要紧?”汤姆—克鲁斯显然很有君子风度,他关切地望着桑红。
“我能站在这里,就证明了一切。”桑红微笑。
“哦,天,我刚刚才取消了为你预定的房子,这可怎么办?”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之前的合作继续?”桑红探究着他的神色。
“除非你愿意赔付违约金——我们就可以解除协议,当然,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这无法和工作混为一谈。”
“这样啊!赔付违约金对我来说虽然很艰难,但是我有些犹豫是否和您合作下去,因为昨天我已经在老街区的餐馆见过您了,只是当时,你显然和现在大不一样,我想,我对你的作品很崇拜,对您的报纸的前景很看好,但是,作为合作对象,你的人品让我觉得困扰。”
☆、第251章 宋的苦海
汤姆—克鲁斯凝眉探究地思考了片刻,认真地看着她: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在店里站在那群打牌的女人身边,对吧?”
桑红想不到他竟然能在那么多人的店里留意她,不由有些惊讶。
“这是不是证明我的状况并没有你预期的那么糟糕,而且,我敢肯定,我是不会和你玩扑克牌的。”
汤姆克鲁斯脸上挂着一抹奇怪的笑意。
桑红更加吃惊了:“为什么呢?”
“因为我敢打赌你是个老手。”他说得很肯定。
桑红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我其实——并不玩那个。”
“说谎是不是你的习惯——”
桑红摇摇头:“好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个——额——老手?”她比了个打牌的手势。
“很简单,你并没有站在那里看某个人手里的牌,这和普通人站到牌桌边的习惯不一样,你注意的是那些女人们出到桌面的牌,然后计算她们手里的牌,眼珠儿一转,落在她们丢出来的牌上,虽然你没有发觉,但是那个时候,你的面孔是恬静又灵动的。”
汤姆克鲁斯显然对桑红印象很深刻,毕竟镇上喜欢赌一把的都是老女人,加上她年轻又是陌生的面孔,很容易成为他关注的中心。
“你是主编,还是侦探?”桑红不由轻笑,她当然很清楚当时的场景,果然是禀性难移。
“你说呢?我不过是善于观察而已!
好了,工作就是工作,你是在寻找奔赴理想的途径,又不是找丈夫;就像我因为欣赏你的摄影才华,就可以给你——额——不守信用的行为——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不远千里而来,难道就是为了过来赔偿一笔违约金吗?”
汤姆克鲁斯看她并没有反驳,不反驳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了,这个女孩子挺有趣,毕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从繁华的大都市来到这里,在他现在看来,她显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桑红对他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她也挑眉看着他:
“我只是生气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里的生活成本并不低,月薪一千美元,房租就要六百,食物又那么贵,我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挨饿受冻的,而且,这里的人似乎并不那么友好。”
“哦——你这是在讨价还价吗?方式有些令人出乎意料。”
汤姆—克鲁斯听着她那一口语调有些奇怪的语速过于缓慢的话,她的发音还算标准,但是,这样慢的语速,她思维是不是也一样的缓慢?
“呵呵,你这样理解——也可以,能提升我的薪水吗?你知道,那样的薪水我可能真的无法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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