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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面总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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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哦,林家仗着自己有钱,所以硬生生拆散人家青梅竹马,啧啧,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啊,看这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肯定是青梅竹马咯~”
“是啊,说来也奇怪的很,这宣布订婚的消息不该是由男方出面吗?结果我听我一个在报社上班的朋友透露,今天的新闻是从林氏地产发出来的,第一集团那边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这么看来,敢情是林大小姐逼婚啊~”
“哎呀,豪门逼婚的手段太卑鄙了,这林小姐又不是找不着对象了,怎么非得棒打鸳鸯倒贴人家第一集团总裁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看人家有钱呗,有钱人商业联姻正常得很,咱们小老百姓哪里明白?”
“这林大小姐真不要脸,现在看来她对面那位也真可怜,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就因为没钱没势,硬生生被拆散了,哎!”
“”
林笙箫听到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恼羞成怒,她扬起桌上的咖啡杯浇在沈尽欢脸上,后者没有躲开,褐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流下,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边的咖啡渍,轻轻摇了摇头:“这家咖啡太苦了,下次林小姐还是换个地方耀武扬威吧。”
说罢,她转身便走,全然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林笙箫眯起眼睛,电光火石间冲上来拽住她的手,指甲死死地掐着她的肉,凶狠道:“沈尽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是法律认可的关系,你这么纠缠不清你会有报应的!”
沈尽欢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报应?若真有报应一说,那林笙箫和林建东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她转身,目光清冷幽暗,这一瞬她冷绝的气场竟与秦深相似,林笙箫吃了一惊,攥住她的手不由抖了两下。
沈尽欢抽出手臂,抹掉脸上的咖啡渍,随后凑近到林笙箫耳边,以绝对战胜者的姿态挑衅:“未婚夫?那天你未婚夫在我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这辈子只爱我,只要我愿意,他立刻和你解除婚约!所以,你和他这次的婚约究竟怎么回事,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不可能!你少挑拨离间!”林笙箫赤红了双眼,死死咬着嘴唇,口中尝到一丝浓郁的血腥味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被沈尽欢轻易激怒了。
“你若不信大可直接去问秦深,”沈尽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这模样与林笙箫印象中的沈尽欢大相径庭,接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她挽唇补充一句。“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未婚夫高氵朝时的样子有多性感呢~”
“你”
“林笙箫,如果再在我背后下黑手,可别怪我真将你未婚夫抢走了,”沈尽欢皮笑肉不笑地警告,林笙箫震惊地眨了眨眼睛,说不出话来,就觉自己肩膀蓦地一沉,沈尽欢用力拍了两下,说,“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林笙箫有所反应,沈尽欢扬长而去。
这一局。她完胜。
只是出了咖啡厅,她浑身力气都被抽走,捂住口鼻快速冲向人群。
今天她是赢了林笙箫,而且也警告了她好自为之,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痛快,相反,她觉得胸口压抑了无数的痛楚无法发泄。
心痛得快要死去,她深深吸了口气,不顾自己衣服上的咖啡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行尸走肉般晃荡。
林笙箫在她走后气得面色铁青,周遭的人还在指指点点,她当时就火了,一个冷眼瞪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嚣张的小三吗?”
众人:“”
林笙箫摸出手机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娜,给我处理一下,我在上岛咖啡厅和沈尽欢起了争执,这件事我不希望明天上报。”
“是,经理。”
“另外,上次你查的沈尽欢的资料是被人做过手脚的,我现在要你立刻找私家侦探重新查一次!这次不能再出错!尤其是她和秦深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认识,什么时候分开,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是!”
林笙箫紧紧捏着手里的电话,若不是理智尚存,她这会儿真会一怒之下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沈尽欢。不过眼下订婚的事情还只是一个幌子,在没有稳住秦深之前,她当真不敢拿沈尽欢怎样。
该死的沈尽欢!你等着!!
“嗡嗡嗡。”
接到秦深电话时已经到了约定的晚饭时间,沈尽欢一回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公园,她漫无目的地在里面晃荡,看到长椅,于是便坐了下来,两眼放空地望着公园里散步的白发老人。
那对老人已经很老很老了,头发花白,步履蹒跚,老爷爷搀着老奶奶胳膊,一边慢吞吞地往前走,一边抱怨:“老伴儿,你悠着点儿,刚做的手术还不能跑这么快。”
“你个臭老头,现在又看我不顺眼了吗?我还没死呢!跑两步咋了?”
“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说话呢?”老爷爷脸一歪,被她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奶奶也不服输,硬是往前跨了一大步,眼看着她一脚没站稳身子歪歪斜斜栽过去,方才还跟她怄气的老爷爷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扶住,而后两人身子都踉跄一下,勉强站稳脚跟。
“你瞧瞧,我说你还不相信!刚才那一下要是摔下去,上次那手术等于白做了!”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我就知道你能接着我不让我摔倒。”
“你呀!”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沈尽欢看得泪流满面。
白头偕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嘴上虽然说着互相嫌弃的话,但心里始终藏着彼此。
“我迷路了。”沈尽欢收回目光,接通电话对着那头说道。
男人在那边只停顿了半秒,说:“告诉我你周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沈尽欢抬头看了看:“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散步。”
“沈尽欢,我问你建筑物,不是问人!”这个女人还能再迷糊一点吗?秦深的声音隐约透着怒火,沈尽欢抿了抿唇,心头苦涩蔓延,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我在一处公园。我抬头能看见钟楼。”
钟楼,那是S市的地标,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沈尽欢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男人在那头低咒一声“SHT”,随后冷静自持道:“你待在原地别动,哪儿都不准去,我去找你!”
“你能找到我吗?”沈尽欢仰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快黑了,茫茫人海,秦深真能找到她吗?
“当然!”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沈尽欢握着手机,听到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愣神地看着前面散步的老人。
秦深能找到她么?
全S市公园那么多,每一个地方都能看见钟楼,他怎么可能找到她?
沈尽欢根本没抱任何期望,不过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长椅上等待,如秦深所说的,待在原地别动,哪儿都没有去。
三十分钟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沈尽欢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瑟瑟发抖。
倒不是因为天寒,毕竟这是盛夏,哪怕是晚上七点钟也丝毫不觉得冷,她只是心寒罢了,想着自己今晚或许是最后一次见秦深,或许以后她会离开这座城市,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一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好冷好冷,冷得她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散步的老人已经离开了,公园里半个小时前还热热闹闹的,这会儿竟无比冷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偶尔从她面前走过。
沈尽欢蜷缩在长椅上,睡着了。
“沈尽欢!你还能再蠢点儿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前所未有的愠怒以及无可奈何由远及近,沈尽欢猛地惊醒,睁开眼时,男人长腿阔步来至她跟前。
秦深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美,五官精致眼眸深邃,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仿佛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宠物狗。
可不?她现在真成了无家可归的小狗,可她都不知道秦深算不算是她的主人。
沈尽欢掩去眸中欣喜,从长椅上起来,只是坐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刚起身就踉跄一下往前栽去。
“啊!”
她吓得失声尖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预料之中的地面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取代,鼻息间弥漫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以及那股独特的烟草味,沈尽欢回神。就听到秦深埋怨的声音自头顶砸下:“你怎么这么笨?这么蠢?手机不是有定位功能吗?你打开地图不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笨女人!”
沈尽欢努了努嘴,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然而他抱得很紧,完全没有要松开她的觉悟。
他太想念她了,憋了一个星期没见,他有许多话要对她说,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解释,只是方才看见她可怜兮兮地缩在长椅上时,他心思一软,本想冲她发怒,结果却不受控制地走过来将她纳入怀中。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沈尽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情无比沉重。
秦深自大地笑了笑,笑容异常明媚深刻。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一如五年前那样,沈尽欢不自在地瑟缩了下身子,眼神更加空洞了。
他们之间的动作,原来他都记得,可这个动作当真只属于她一人吗?今天下午林笙箫的挑衅至今不绝于耳,而自己不过是仗着比她早认识秦深几年,所以才敢那般信誓旦旦。
沈尽欢眼尾溢出一丝哀戚,她别过脸去,强迫自己不看男人那张巧夺天工颠倒众生的俊脸。
“找你还不简单?你家附近几个公园都逛一圈不就知道了?”男人一言带过他找她找不到时的焦虑,语气宠溺无边,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真像招呼家里的宠物狗似的。
“哦。”
沈尽欢点点头,心头如针扎般的刺痛。
“怎么兴致不高?等我等得不耐烦了?”秦深眯起眼眸,似笑非笑,沈尽欢心脏一颤,说:“没有啊,刚睡醒,有点懵。”
“你真是天黑以后你在外面乱跑什么?还在这么偏僻的公园,万一碰上个坏人怎么办?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胆量就睡在这长椅上的!”
天知道他刚才看见她蜷缩在长椅上一动不动时,他的心紧张得几乎要破体而出!生怕她在这里遭人欺负被人侵犯了!
“太困了,没忍住就睡着了。”沈尽欢有一答一,有二答二,只是目光有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秦深松开她,扶住她的肩膀。温声问道:“腿还麻不?”
“不麻了。”她乖巧地摇头,笑了笑。
也许是她太会演戏,也许是秦深见到她欣喜万分,所以压根儿就没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他牵起她的手,霸道地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走,带你吃饭去。”
“好。”
出了公园,望见门口停着的一排清一色轿车,沈尽欢才意识到秦深找她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出动了许多人一起去找,也难怪他能在短短三十分钟内准确找到她的位置。
沈尽欢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心头被苦涩和感动的矛盾拥堵着。
上了车,秦深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才瞥见她衣服上的污渍,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眉心一拧,嫌弃的口吻说道:“你这衣服上弄的什么?”
“咖啡。”
“沈尽欢,你真是越来越退步了,咖啡都能喝到衣服上去,笨死了。”秦深又埋怨了一句,沈尽欢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算了,就算她告诉秦深这是林笙箫泼在她脸上的咖啡又如何?他们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难道还指望秦深听到真相后为她强出头吗?
不可能的,秦深不是那样的人。
沈尽欢扯出一抹笑,借着微弱的光看向他轮廓分明的脸。说:“我本来就很笨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我记得你以前成绩很好,一直都是班级第一名,怎么就笨了?”
“那是以前,以前书本上学的都是死知识,现在混社会不一样了。”她说这话语气难掩失落,秦深皱了皱眉,吩咐司机将车开到一家商场,然后才握住她的手,说:“工作辞了?”
沈尽欢点点头:“嗯,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批不批是公司的事儿。”
“辞了也好,我的女人本来就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我会养着你,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去读书那就去读书,想去游玩,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男人深情款款地说着动人的情话,不可否认,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心动,可沈尽欢听后却觉得心头一凉,似乎有什么尖锐的针刺入心脏,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刺痛无比。
他已经将她当作他的女人,已经将她算到他的生命中,可是她现在根本就身不由己啊!
沈尽欢忍住飙泪的冲动,睫毛颤动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嗯。”
车子来到中央商场,秦深全过程牵着她的手,这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而站在他旁边,她倍感压力,生怕被眼尖的人认出来这是第一集团的总裁,到时候她是小三的传闻又要满天飞了。
沈尽欢浑身都不自在,秦深将她带到香奈儿专柜,她犹豫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身上这衣服只是沾了点咖啡渍而已,不要紧的,你要是觉得难看的话,我回去换一件就是了,没有必要浪费钱重新买。”
“按照她的尺寸找几套合适的衣服。”秦深睇给店内服务员一个眼神,直接以实际行动告诉沈尽欢,他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
沈尽欢无奈地笑了笑,之后就跟个傀儡娃娃似的进去试衣服。
本来只说买一件,谁知道秦深财大气粗,硬是一下就给她买了十多件,并且让工作人员打包好,送到浅水湾别墅。
沈尽欢拧起眉心:“不要这么浪费。”再说,她也不可能去浅水湾别墅,她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和我在一起就该时刻适应浪费。”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沈尽欢眼角一抽,无语至极。
从中央商场出来,秦深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沈尽欢只依稀听到什么“准备好不能出错”之类的字眼,她甩了甩脑袋,率先钻进车里。
“郑老师,我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来啊?”
高档的西餐厅内,郑英奇和沈焱一人戴着一墨镜装逼,沈焱扯了下郑英奇的领口,笑得一脸诡异:“该不会是你情报有误吧?”
“不会吧,我听我哥说你爸爸今晚就订了这家餐厅啊,而且是包场哦,财大气粗。”
火儿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指了指他,说:“包场我们怎么能进来?”
“诶?”
“郑老师!你情报有误!不是这家餐厅!是对面那家!!”
火儿瞪直双眼。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睥睨郑英奇,郑英奇拿下墨镜,朝着窗外看去,可不,正是对面那家餐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明显是被人包场了。
郑英奇摸出手机来,又看了下薄千野给他发的短信,而后一拍脑门儿:“我擦!看错一个字!真是对面那家,走走走,我们现在过去吧!”他说着抱起沈焱就打算出去,小奶包在他怀里挣扎两下,说:“你笨啊。那边都被包场了,我们现在这个点根本进不去,干脆就在这边看着吧!”
郑英奇思忖了下,感觉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了侮辱,他弱弱地看着沈焱,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找个好角度。”
“嗯,要是爸爸敢对妈妈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你就立刻冲过去将他打倒。”火儿挥舞了下拳头,一脸正义,郑英奇眼角抽搐了下,得了,就他还将秦深打倒?他保证自己还没靠近秦深就被他身边的冷面助理给撂倒了。
香奈儿的粉色连衣裙衬得她肤白胜雪。一字肩束腰设计将她本就曼妙纤细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玲珑幼稚,她的皮肤在灯光下吹弹可破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她本就长得漂亮,比起那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的清纯倔强正是最吸引秦深的地方。
男人点了单,单手托腮,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
“好看。”
沈尽欢脸颊微红,她别过脸去看了眼四周,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两个服务生在一旁站着,小提琴师在角落里弹奏乐曲,连秦深的贴身助理何路都没有跟来,这氛围实在太诡异了。
“秦深。你不用这么浪费,只是吃顿饭而已,这么隆重”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要庆祝一下。”秦深打断她的话,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就拿了一瓶上等的红酒过来,秦深接过红酒亲自为她倒上。
☆、【091】惩罚
沈尽欢拧眉,这情景似曾相识,好像上一次在高档西餐厅吃饭,秦深也说要庆祝一番,谁知后来她拿红酒泼了他一脸。
沈尽欢不经笑出声来,男人的目光时刻浇筑在她身上,自然察觉得到她心事重重兴致不高,这会儿见她笑了,他紧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说真的,他真怕一周过去,沈尽欢就变了心意,虽然一周前在A市医院他们开诚布公谈了一次,但是后来她的外婆从中作梗,沈尽欢又是个孝顺的孩子,一般来说不会忤逆外婆的意思,秦深就怕这次她回来是跟他谈分别的。
秦深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烦躁,本想点根烟排遣,但考虑到她在场,还是忍住了,他托腮,眉目柔情看着她,薄唇轻启:“你外公身体有好转了么?”
“嗯,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暂时意识模糊,语言障碍不能说话,医生说这是个好现象,相信过不了多久会好起来的,说到这个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就好,举手之劳,对了,你外婆她还是执意不肯送外公出国治疗么?”秦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难掩惆怅的失落,沈尽欢外婆对他的敌意很深,他想要真正和沈尽欢在一起,还需要费些功夫才行。
“我们吃饭吧。”
沈尽欢摇头避开了他的问题,拿起刀叉开动。
美味佳肴入口味同嚼蜡,即便一点儿滋味也尝不出来,沈尽欢还是强迫自己吃了很多,吃饱了,才有力气和秦深谈分开。
她吃得很快很急,甚至看起来既仓促又狼狈,明明一点形象都没有,然而看在秦深眼里依然觉得这样的她才真实,才可爱。
秦深没怎么动筷子,沈尽欢抽空看了他一眼,就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吓得她立马低下头去,头皮阵阵发麻。
“你不该问我一点问题么?尽欢,你今晚很奇怪。”
秦深放下筷子,又是那副高深莫测谁都琢磨不透的模样望着她,沈尽欢动作一顿,吃撑了,胃里居然翻江倒海的难受,她自嘲一笑。终于还是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你怎么不向我解释呢?”沈尽欢笑弯了眼睛看他,秦深皱起眉头,刀刻斧凿的俊脸染上一丝薄怒:“这么说来,外面那些消息你信了?”
“报道得那么真实,第一集团官方媒体给出的消息说你们今年年底就会奉子成婚,我信不信有什么影响?”
沈尽欢呛了他一句,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深眉头紧皱,听到她这么说,隐约不爽,原来她根本不问一句,就在心里给他判了刑,在她眼中,难道他就是那种摇摆不定脚踏两条船的男人?
秦深正想着怎么解释,甜点上来了,他没吭声,而是眼神示意服务员将甜点放到桌上。
沈尽欢一点食欲都没有,看着桌上精致盘子里装着的彩色冰淇淋,神情怏怏。
秦深在这个时候从座椅上起身,沈尽欢一愣,就见他长腿阔步迈至她跟前,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钻石项链,自上空悬下,落在她面前。
“这”
灯光下,钻石项链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那一晃,几乎要晃瞎她的眼睛。
“送给你,作为我们正式确立关系的礼物。”
沈尽欢来不及细看那是怎样一条钻石项链,只是光看那个心形样式便知价格不菲,男人弯腰,撩起她的长发,而后动作温柔地亲自替她戴上。
冰凉的钻石忽然贴到她脖子上,沈尽欢身子一寒,汗毛倒竖。
他靠她极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子间,令得她浑身毛孔舒展,更觉脖子那一圈又凉又热,着实恼人。
“我就知道这钻石最配你,”秦深意味不明地在她耳边低语,餐厅里乐声悠扬,彼此间气氛暧昧,沈尽欢心跳忽然加速,她惶惑地抬起头。视线撞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尽欢,你今晚不开心,我看出来了。”
“”
“外面那些消息是假的,是林建东为了报复我没有参加订婚典礼而故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措手不及,好借助舆论的压力逼我娶林笙箫。”他俯身,牵住她的手,沈尽欢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心口怦怦直跳。
男人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用力握着,目光坚定语气诚恳:“我从没想过要娶林笙箫,这辈子,我的女人只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宁愿孤独终老。”
“你”
沈尽欢心头浮现巨大的跌宕,他在解释吗?高傲不可一世的秦深在向她解释吗?
可是有什么用?她在外婆面前发了誓啊!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信我么?”秦深目光深沉地望向她眼底,她今晚情绪不对眼神不对,哪儿哪儿都透着古怪。
沈尽欢眉梢耸动了下,说:“我信不信重要吗?秦深,我根本就没答应和你在一起。”
“什么?”
沈尽欢亲眼望见男人嘴角保持着的笑一点点凝滞,而后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上顿时染上不可思议的错愕,他睁大双眼,震惊不已地看着她,仿佛方才那一秒他出现了幻听,他根本就不相信沈尽欢说的话!
秦深的脸只在一秒钟之内阴沉下来,眸色沉得能滴出血来,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撒谎的痕迹。
沈尽欢的心都在滴血,她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开口意味着什么,她收敛起伤心欲绝的神色,勾起唇角眉开眼笑:“秦深,你真会自作多情,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要和你在一起了?”
“”
秦深俊脸紧绷,因为用力脸颊肌肉抽搐,她说什么?她不答应?可笑!太可笑了!
沈尽欢眸中深情寸寸冰冻,她冷目攫住他的眼,一字一顿地强调:“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答应你,那天晚上我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手随口敷衍你的,而且我只是说考虑考虑,并没有说就会答应,你太自以为是了。”
“沈尽欢!”男人咬牙切齿。
“这项链太肮脏了,我看不上。”
沈尽欢伸手妄图拽下项链,不过链子很结实,项链没拽下,倒是把她脖子那一圈勒红了。
秦深看到她这一动作,配上她的长篇大论,顿时一双黑瞳赤红一片,他立在原地,身形颀长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落寞。
那项链,是他精挑细选,费了好些时日才选中的,他甚至还特意让人在背面刻上二人名字的缩写,以此来象征他们之间永不改变的爱情。可是此刻她却说这项链肮脏!哪里肮脏?就因为是他送的,不是那个郑英奇送的,所以她觉得肮脏么?!
男人眸底波涛汹涌,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周遭的空气冷了不止一个度,沈尽欢伸手贴住自己发凉的脖子,无力地吐了口气。
“你的东西,从那个戒指,到这条项链,我统统都不会要!包括你买的那些衣服,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沈尽欢用力拽项链,可是怎么也拽不下来,她急得满头大汗,脖子那一圈通红一片也顾不上了。
秦深怔愣在那里。黑眸幽深地盯着她。
为了她,他放弃政治联姻,抛下尊严和面子,却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他一厢情愿,从始至终她都在戏弄他!
沈尽欢心口巨痛,却还要强颜欢笑。
“是不是你外婆”秦深沉默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灯光在他脸上打出一圈阴影,衬得他五官更加立体深邃,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外婆,那天外婆对他的态度确实相当恶劣,甚至拼了命阻止他们在一起,沈尽欢如此孝顺,她今晚忽然态度一改往常,一定是因为她外婆从中作梗说了什么。
“不是!和外婆无关!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在一起!秦深,你当初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前途尽毁,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我之所以敷衍你,就是为了故意扰乱你,我挑拨你和林笙箫的关系是因为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不配得到!”
我挑拨你和林笙箫的关系是因为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不配得到!
这话如平地惊雷在耳畔炸响,男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然后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能看到她那张漂亮精致的樱唇一翕一合间吐出绝情残酷的字眼。
“其实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我计划好的,我看上了你的钱,本想着你能念及旧情给我一笔巨款衣食无忧,谁料你居然是个神经病,现在我钱也不要了,就想离开你。”
“”不可能。她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她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龌龊肮脏的想法?
不,沈尽欢在撒谎!
秦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若换作平时,沈尽欢定会心虚地别过视线,只是此刻她不能退缩,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深陷其中后痛不欲生,倒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与他彻底撇清关系,大不了,就是痛上一段时间,伤口总会结痂愈合,她总会将他忘记的。
没有他,她会活下去,顶多活得辛苦一些;而没有她,他会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她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她只有离开了,秦深才能飞得更高。
沈尽欢心中凄凉一片,她望着秦深,海藻般美丽的长发衬得她小脸愈发惨白,她勾唇:“对了,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我们第一次在百乐门相见是我精心设计好的,王玲在百乐门上班,她知道你那天晚上会和沈让过来庆祝,所以通知了我,我在面前故意演戏,为的就是勾引你,还有那天在上岛咖啡厅我故意和你对着干,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倔强的女人,所以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还有那次孙纯杰绑架我,其实也是我安排好的,我一方面心甘情愿跟孙纯杰走,一方面算准了王玲会去找沈让,而沈让必然会求助于你,我算到了你会来救我,所以当我知道杯子里被人下了药时,我照喝不误。”
“为什么?”男人目赤欲裂。浑身颤抖,她说的这些事情他至今记得清楚,若不是那次孙纯杰绑架她,他和她或许到现在都老死不相往来。他犹记得那晚被下药后的她在床上有多主动热情,她主动攀住他的腰承受他的力道,她主动吻他的唇,在他情动时她主动叫他的名字,一声小舅舅直击心房!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她事先算计好的!
秦深张了张嘴,脸上神色僵住,从她开始细数自己的种种不是开始,他就已经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应对,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落寞地站在那儿,听着她说。
沈尽欢眉目清冷:“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勾引你啊。我不那么做,你说不定还躲我躲得远远儿的,不那么做的话,你堂堂跨国集团总裁怎么可能会多看我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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