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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魔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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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会主,是哪方的神圣?”

“九州冥魔。”毒怪一字一吐:“本钱充足吧?”

众人又是一惊,这消息未免大突兀了。

九州冥魔出道横行三年,从没露面,更没听说这魔头有党羽,怎么突然站出来组帮结会的?

近来谣传四海牛郎北进失败,是在顺德被九州冥魔吓走的,因此毒怪所说的本钱足,就意指这件事。

这是说,两个主脑早已分出高下了。

“那怎么可能?”三明手拒绝承认。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

“可是…”

“九州会在四海社卧榻之旁建山门,已明白表示要并了他们。谁强谁就是老大,互相吞并事极平常。要在江湖称霸,消灭竞争者是壮大的不二法门。九州冥魔的声威已震撼江湖,是迈向雄霸江湖的时候了,他早该在一两年前便站出来亮旗号的,现在还不算晚。”

“这毕竟是谣传,没有人能证明他站出来……”

“老夫就是证人。”

“咦!你……”

“老夫是拥戴他的众多高手名宿之一。”毒怪又是一语惊人:“诸位若投奔只有小猫小狗三五只的白虎帮,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去颖州吧!老夫可以充作你们的引介人,千万不可错过机会了,你们将是九州会的元老级人物,将来前途无量。晚去一步,好差事可就轮不到你们啦!”

“如果真是九州冥魔站出来组会撑大旗,咱们当然热烈响应拥戴他。”三阴手相信毒魔所言,但仍有些不信:“真是他吗?”

“老夫就是劝他赶快出面组会的人,那能有假?”毒怪傲然地说:“他的武功与见识,老夫极感佩服,凭我毒怪的名头声威,我会棒一个混世失败者出来称雄道霸?老夫又不是白痴。”

“哈!咱们真得跑一趟颖州看风色。”三阴手向同伴征询意见:“诸位意下如何?”

“算起来,九州冥魔该是咱们的同道呀!”一位虬须同伴明白表示同意:“真该去看看风色,合则留不合则去,看了再决定还来得及,是吗?”

“白虎帮真没有几个人才,咱偷去投奔他们,用意也在看看风色,必要时还打算并了他们呢!”那位蜂腰女郎也表示赞同:“我参加。”

“这是老夫的信物。”毒怪将一块刻了鬼头的竹牌递给三阴手:“你们持信物前在贤良坊孙家,找双头蛇孙尚志便可。放心啦!保证你们不会后悔。”

“谢谢老前辈成全。”三阴手欣然道谢。

“老夫要往北走,不陪你们了,再见。”毒怪放下两吊钱酒资,欣然出店走了。

杨明也会帐出店,策骑南行,在鞍上不住沉思,神色百变。

“也许,我真该站出来了。”他突然自言自语:“独木不成林,我有权争取我应得的名利权势。”

发出一声发泄性的长啸,健马开始大踏步快驰。

三阴手十一个男女,走上了回头路,不再北进,反而南返宿州。

至颖州须从宿州西行,所以他们走上了回路头。

当他们离开符离酒坊时,一位身材修长鹰目炯炯的食客,拉住了添酒的店伙。

“那个花子一样的老头,所说的话你听到了?”食客向店伙和气地问。

毒怪打倒那位大汉,食客全被惊动了,店伙吓得远远地避开,不敢上前劝解。这些人说话的嗓门大,全店的人皆听得一清二楚。

“小的听……听不太懂。”店伙一惊,不敢完全否认。

“这老鬼在你这里吃喝多久了?”

“他…他经常来。”店伙据实回说。

“经常来?”

“是的,他借住在街头那间小店,好些天了。那边可以看得到小店的动静,只要有佩刀携剑的人,在小店喝酒,他就会进来与来人套交情。”

“哦!这是说,他对那十几个佩刀带剑人所说的话,在这里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是吗?”。

“是……是的。”店伙不敢撒谎:“有时候一天来两三趟,说的话都差不多。什么九州会四海社,小的听都听腻了。”

“原来如此,是个媒子,这老侯真有出息,在玩什么阴谋花招。”食客喃喃自语:“难道故意招摇?”

“客官说什么?”店伙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你忙你的。”食客挥手让店伙走。

在大道旁的小店有意传播消息,功效卓著,传播特别快。

一些半吊子浪人,更推波助澜加枝添叶,以表示自己消息灵通见闻广博,消息是真是假,没有人计较,也不会有人出面求证辟谣。

传播消息的人,不止一个毒怪,宿州城就有另一组人,负责供给最详尽的消息。

就这短短的几天工夫,九州冥魔即将出面创建九州会的消息,自宿州传出,向四面八方轰传,引起相当大的震撼,江湖震动谣言满天飞。

同一期间,四海牛郎已返抵汝宁。

四海牛郎在光州有失也有所得,不得不承认又栽在神针织女手中,损失了两员大将。失去神针织女的踪迹,他岂能在光州久留?不得不含恨而走,急急赶运汝宁。

等候拜会他的人,是阴雷豹、毒娘子一群丧家之犬,双方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天杀星已成了废人,阴雷豹不忍心把他丢下不管,准备见过四海牛郎之后,找地方安顿他把伤养得差不多了,再设法将他送回老家隐世逃灾,当然承诺日后有机会,除去笑益尝替他报仇。

四海牛郎获知他们在徐州的遭遇,大喜过望。

四海牛郎的庄院四海庄,并不在府城内,该说是位于附廓县汝阳县境内,在府城北乡绿杨村,至府城十里左右,步行约需半个时辰。

四海庄在村东,那一带地势低,三面有散落的沼泽,汝河在这里形成湾流,庄高出地面三丈余,所以把沼泽当成海,庄名四海气势磅礴,地基高出丈余,再加上两丈余高的庄墙,远远看去,像是沼泽中的一座城池。

向南望,可看到北门外三里左右的小小土丘中天山,庄似乎比那座测天象日景作指标的中天山还要高些。

中天山是天的中心点,而非天下地理之中。

聚义厅像一座宫殿,足以容纳三五百人聚会。四海牛郎闯出名号的第一年,便赚到无数金银,大兴土木,把这座庄建成金城汤他。

金银是如何赚来的,无人知悉,所以有人说他曾经参加山东响马,曾经是白衣军二十八宿中的一宿,攻城掠地发了大财,但无人能证实是真是假。

这天午后,主人召见阴雷豹五位地位高的人,偌大的聚义厅,只有主客双方十个人聚会。

其实已经不能称主客,该称主从。

“徐州有笑孟尝坐镇,我早就想在徐州建山门。”四海牛郎脸上有兴奋的表情:“那老匹夫是侠义道的名宿,我投鼠忌器,想逼他又师出无名,不得不忍耐徐图扩展。现在,终于天从人愿有了藉口,你们促成我进入徐州的好机会,真是天从人愿。”

明雷豹是人精,听得心中一凉。

如果大举向笑益尝兴师问罪,他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假使那位怪瘸子仍在徐州,他必定第一个遭殃,势必要他这几个人打前锋,成为对方的猎杀目标。

“长上,徐州还有不少人才……”阴雷豹按下心中的不安,想将怪瘸子可能仍在徐州的意思表白。

“你放心啦!我的人才更多。”四海牛郎打断他的话:“派在颖州的心腹,就有三十余位之多,早已在那边暗中经营三载,都是足智多谋武功超绝的高手名宿。他们暗中策划待机东进,列有多种制造情势的妙策,只等机缘到来,我等得太久了。你们到达颖州之前,我的人便了解你们的一举一动,可知我那边的弟兄,是如何精明干练。我打算立即着手调动人马。你们可先到颖州等候,我用紧急召集令把可用的人手召来,尽快前往颖州与你们会合。诸位有困难吗?”

阴雷豹心中叫苦,但哪敢说有困难?

“明天走?”他硬着头皮问。

“是的,兵贵神速。”你们可曾听到,九州冥魔在丰县一带现身的消息?“四海牛郎又另出难题。

“不知道。”他肯定地答:“离开徐州便急于赶路,也懒得打听不相关的消息。”

“真的?颖州传来的信息,三天便可传到,每天都派有信使往来。徐州所发生的事,两天半便可传至颖州。颜州派有弟兄在徐州潜伏,我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事故。”

“长上怀疑属下有所隐瞒?”他极感不安,四海牛郎的神色突然冷森得可怕。

他的确不知道离开徐州之后,徐州所发生的事故。

九州冥魔在丰县现踪时,他们已经抵达颖州继续西行,怎知后来所发生的故事?

“不关你的事。”四海牛郎的脸色不再冷森:“我上次离开京师时,先派人返回传信,授权颖州方面的弟兄,策划一些重要的活动大计,利用一切消息订定行动手段。你们供给的消息如果正确,可作修订行动计划的依据。你们辛苦些,尽快赶回颖州准备。”

“好的,明早就动身。”阴雷豹顺从地应诺。

毒娘子也在座,她像个冷眼旁观者,聪明地不发表任何意见。其实她心中害怕,害怕再见到已经成残的心爱男人杨明。

当然更害怕那位神秘瘸子,以及暗器宗师千手准提。

九州冥魔开始在颖州召兵买马,是最近几天的事,闻风而至赶来投效的人稀稀落落,只有一些途经宿州临时起意的人,抱着姑且一探究竟的念头,前往看看风色。

这魔头虽然声威相当盛,毕竟资历仅有浅浅的三年,以往没有党羽,没有追随他的人,所以号召力有限,谁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见面也不知道他是老几。

任何人也可以自称九州冥魔,因为没有人知道谁是专向强梁挑战,向豪霸敲诈勒索的那个九州冥魔。

江湖上绰号相同的人为数甚多,陌生人极易错把冯京当马凉,张冠李戴认错人平常得很。

比方说,以人屠绰号吓人的绰号,就不知凡几,所以有人干脆另加辨识,北人屠、南人屠、关中人屠、黑人屠、太行人屠……洋洋大观,亮名号时如不把其姓名报出,谁也弄不清是哪一个人屠。

而绝大多数江湖亡命,只亮绰号不喜欢说出姓名。

前往州城贤良坊孙家,向双头蛇投帖的三阴手十一男女,已算是首批人数甚多的客人,其他先到的几个零星亡命,总数不出二十个。

几天工夫,便有三十余人的成绩,已经不错了,陆续闻风赶来投奔的人,可能愈来愈多了。

闻风赶来的仇家,也可能陆续赶来兴师问罪。所以南北两城的蛇鼠,昼夜满街走,可疑陌生人的一举一动,皆在蛇鼠们的有效监视下。

这座城与州城相同,有两座城。

不同的是,颖州的南北两城是连在一起,以城门作通道,交通相当不便,其实是本朝初把南面的城加大并合而已,不像光州两座城是分开的。

外人如果在城中闹事,很难快速沿街窜逃出城。

九州会把预定的山门设在南城的贤良坊孙家,就不怎么聪明,徒众们的活动大受限制。尤其是那些背了案的凶枭,住在城内简直有如置身危城。

贤良坊孙家是一座巨大的宅院,重门叠户跨院连厢,真有五六十座房舍,白天闯进去也难分东南西北。

主人孙大爷尚志,是本城的大户名流。

他在江湖绰号双头蛇,本城的人略有风闻,反正知道这位孙大爷不怎么安份,打手护院众多,招惹了一定日子不好过,把他看成恶霸豪强,最好不要经过孙家的大门外,以免被狗咬有冤无处诉。

九州冥魔向豪强挑战,怎么可以把山门建在豪强之家?

三阴手谢英十一位男女,受到双头蛇的热烈欢迎,被当成贵宾安顿在客厢,所受的礼遇让他们心花怒放。

风云帮在江湖地位不算高,比起其他小帮会却又高出多多,帮主死了组织瓦解,各奔前程另投明主,这十一个残余,举三阴手为老大。

三阴手的名头,份量并不轻,武功也相当扎实,只是为人阴狠,经常出其不愈来阴的,令人防不胜防,引人反感。

双头蛇孙尚志,哪会是好东西?一个头的蛇已经令人害怕,两个头的蛇剧毒必定加倍。

三明手十一个男女,可以东山再起大展鸿图了。

……………………………………………………

第十三章 蜂皇攀交

用不着故意放出风声,消息必定不胫而走。

九州冥魔准备组九州会开山门的消息,深具爆炸性,像黑夜中荒野的明亮火光,吸引了各方的飞蛾,这可是轰动江湖的大事。

杨明走在三阴手一群人的后面,慢吞吞奔向颖州。

这条路是进入河南的大道,旅客络绎于途,颇不寂寞,只是在七月流火中赶路,相当辛苦。

他无意紧跟在后面,这些人与他无关,到颖州要三天,他不急。

第二天过了蒙城,他便完全失去三阴手那些人的踪迹,也不在意这些人的动向,这些人不可能供给他任何有关九州冥魔的消息。

近午时分,炎阳正烈,该歇脚打尖了。可是官道前后旅客一群群埋头赶路,前不见村后不见店,何处可以歇息午膳?

扭头回望,五匹健马拥着一辆双头轻车,以比正常速度稍快的脚程,正逐渐赶上了他。

没错,是有兵刃的人,五骑上像保缥,腰间有刀剑,不易看出来路。

他没带兵刃,策马傍着路侧小驰,让出去路,最好不要妨碍有刀剑的人赶路。

轻车超越,他看清车厢门上所刻的简单图案:一头神采飞扬的飞虎。

“凤阳临淮的飞虎公孙成。”他自言自语:“来向九州冥魔讨公道的淮河黑道大豪。呵呵!这混蛋大概赚黑心钱赚得太多了,要找人替他花钱消灾。看样子,把他的保镖五太岁全带来了。”

护车的五骑上,长相一个比一个狞猛,真有当头太岁的霸气,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上可以站人,胆气不足的人看了他们肯定会发抖。

五骑士甚至不曾瞥他一眼,他是平平凡凡,身无长物,不会引人注意的无害小人物。

两里、三里……“好极了,有地方打尖啦!

路右是一座大凉亭,东面有两家小店。

亭后里余,是一座小村。

西面,另有三株大槐树,可以歇脚,也可以停车驻马。

飞虎的车和保镖的马,则停在一家小店前。

亭内有几个旅客,小店的食棚也有旅客进食。

这种双头轻车,只能乘坐两个人,加上一个车夫,速度甚快,比一般双套马车快得多。双套车的两匹马是前后相连,双头轻车是双马并列。

并列竞驰比前后跟跑快些,双套车就不能与坐骑一起飞驰。

他不想惹麻烦,在另一家小店前挂好坐骑,进入食棚占了一张小桌,先喝碗冷茶,要了一大海碗羊肉泡馍两角大饼,惬意地填五脏庙。

相邻的小店,相距仅十余步,食客即使以平常嗓门说话,邻店食客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飞虎公孙成与五保镖坐一桌,身材雄伟的车夫在下首相陪,似乎主从的界限模糊,飞虎没有主人的威风,倒有点像称兄道弟的江湖同道。

飞虎已半百出头,身材修长,豹头环眼,口中的上大齿特长特尖,还真有点像虎牙。

腰间的佩剑古色斑调,份量轻,是重仅一斤六两的轻灵狭锋剑,不能砍劈,不是行家,决难使用这种轻剑格斗。

跃起在空中交手搏击,这种轻剑的作用也有限。飞虎公孙成敢使用这种刻,想必在剑术的修为上下过苦功。

“老大,好像沿途没发现江湖名家走动呢!”那位长相特别狞猛的保瞟,把主人称为老大:“九州冥魔在领州开山门的消息,很可能是空穴来风。”

“去颖州看了再说,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飞虎咬牙切齿:“那混蛋天不怕地不怕,必定以为气候已成,挟慑人的声威化暗为明,结帮组会有了爪牙,声势更非同小可,谁还奈何得了他?等他正式亮出九州会旗号,我找他讨债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如果能证实是他,把他交给我,我要碎裂了他,或者剥他的皮”保嫖虎目滚圆,杀气腾腾:“他只会夜间偷偷摸摸称雄,潜入警戒疏忽的内堂暗室行凶,显然真才实学有限得很,光天化日下交手,他一定死。”

一声怪笑,邻桌多了一个人,一个半死不活的干瘦老头,挟着的鸭舌枪却是镔铁打造的重家伙,重量可能有二十斤,扁扁的枪尖光芒四射。

“呵呵!铁臂熊娄义,你吹牛脸都不红,了不起。”老头的右脚,搁在所坐的长凳上,懒散地盯着保镖怪笑:“去年九州冥魔籍口你们飞虎老大,唆使爪牙洗劫一船旅客的财物,伤了两条命,勒索了两千两黄金赎罪。那时你这头熊,没把他剁碎,不要。说当时你不在场吧?嗯?”

铁臂熊跳起来,飞虎却冷冷地摇手示意不要冒失。

“魔怪,你不要惹火我。”铁臂熊仍然冒火,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含怒出手:“她娘的,你真没知识,咱们老大的家,其他弟兄能共住在一起吗?那天晚上咱们五太岁都不在场,才让那混蛋得逞。你天下三怪的魔怪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吧?”

“你说呢?”魔怪眯着老眼反问。

“投奔九州会?”

“九州冥魔是魔,我魔怪也是魔,投奔他也是情理中事呀!这叫做魔味相投,流速一气,有什么不对吗?”魔怪的脚放下来了,警戒的神情可见。

五太岁都站起跃然欲动,飞虎却冷然端坐。

“你最好不要投奔他,以免替他挡灾而丢掉老命。”铁臂熊的手,扣住了雁翎刀的刀把:“你魔怪的名头声威比那混蛋高出多多,做他的爪牙你不见得光彩。”

“江湖无辈,武林无岁;在真正超尘拔俗高手前,我不想找挨骂倚老实老。”

“听口气,你已经投奔他了。”

“没错。”

“那么,你是有意阻止咱们去找他了?”

“也没错。”

“你……”

“凡是九州冥魔的仇家,都在阻止之列。诸位,赶快向后转,滚回临淮还来得及。”

“在下却是不信。”

铁臂能向棚外走:“棚外见,看谁能阻止在下向西行。”

第二位太岁却抢先一步,一跃出棚。

“大哥,你退。”第二位太岁向同伴伸手相阻,往广场中心一站:“这老魔不成气候,他是我的。听说他的护体魔罡火候精纯,宝刀宝剑也伤不了他一根汗毛。我夺魂一钻却不信邪,给他两枚夺魂钻玩玩。”

双手一分,一抖手,向两侧自然下垂。

双脚平立没拉开马步,整个人悠闲地屹立,怪眼中却精光闪烁如电,死盯着缓步出棚的魔怪。

似乎双手的掌心内,没有任何物体。

夺魂钻该是可以旋转的利器,长度应该不短于六寸,太短了不可能用巧劲使其急速旋转,不旋转就不能称钻。

魔怪显然怀有戒心,脸上的泰然神情消失了。

倚老卖老是一回事,夸海口自抬身价又是另一回事,真要碰上可伯的高手,可就是性命交关的大事啦!

夺魂一钻与人交手,只需一钻便可夺魂取命,现在说给两枚,已表示把魔怪看成空前未有的劲敌,要用连珠手法行致命的攻击。

“他姐的,又是一个大吹其牛的混蛋。”魔怪口中不饶人:“把你那一囊夺魂钻全掏出来吧!老夫童心未泯陪你玩玩……”

玩字未落,突然身形乍闪,远出右侧两丈,右手的鸭舌枪几乎失手掉落。

站在棚口的大太岁右跨一步,接住电射而来的一枚淡灰色的六寸夺魂钻。

“好!”

大太岁喝彩:“二弟,再给他一枚。魔怪,你只有这么一点点道行吗?”

魔怪的左上臂衣破血出,是夺魂钻掠过的遗痕。

“老怪收玩的不是烂泥巴。”二大岁嘲弄地说:“返老还童不是好现象,你若大年纪童心未泯,那是患了老年痴呆症的症候,快没救啦!来来来,看你能玩得了多少枚夺魂钻,我多得很呢!”

魔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下不了台。

歇脚亭中人影冉冉而至,像刮来一只彩蝶,裙袂飘飘,更像仙女飞天御风而至。

是一位穿连身彩衣裙女郎,腰间有彩色大绣囊,不胜一握的柳腰佩了一把绣鸾刀,在魔怪身旁倏然止步,衣裙仍在飞扬。

女人用刀,刀的份量一定轻灵。绣鸾刀也是狭锋单刀,但短了四寸,一尺八。

锦衣卫将爷所用的狭锋单刀,称绣春军刀,长两尺八至三尺二,双手使用,是真正的拼命单刀。

同样称绣,但长度重量相差远甚,男人与女人是不同的。

“老前辈请退,我陪这位太岁玩暗器。”彩衣女郎含笑伸手虚拦魔怪,笑容又娇又媚,浑身散发出艳冶的风情,面庞也美得出奇。

“二哥,你的夺魂钻,对付不了这个女人的百毒摄魂蜂,她一撤一大把,摄魂蜂满天飞,保证你手忙脚乱。”三太岁出来了,手中有一根儿臂粗,长两尺的红白相间怪简:“只有我雷火星君的五雷火龙,可以把满天毒蜂化为灰烬。女皇蜂,你我才是旗鼓相当的冤家,我陪你玩玩,在何处玩任凭你选。”

五雷火龙可喷五次火,每次可化为一条通及三四丈的大火龙。这玩意是从边军或三大营的神机营所使用的火器九龙筒衍化而来,威力小些,用来杀人纵火,恶毒霸道绝伦,人被火龙攫住,铁定会变成烤猪。

女皇蜂笑不出来了,三太岁一亮绰号,她红艳艳的面庞,便渐渐变成苍白。

“毙了他们!”棚内的飞虎声如乍雷,愤怒地拍桌子。

魔怪像是中了邪,一蹦两三丈,向亭后的村落如飞而遁,老骨头弹性惊人。

女皇蜂却晚了一刹那,成了追杀的主目标。

彩影射出,后面的三太岁雷火星君已飞跃而进。

在村落中不能使用火器,因有房屋可以躲避,所以都向里外的村落逃,也有意引追的人在村内决战,暗器在房屋中威力倍增,危险也倍增。

五雷火龙用在兵马交战有无比威力,用在个人格斗也注定了是胜家,但在复杂的地势应付几个强敌,那就成为有限了。

这玩意使用后便成为废物,即使仅发射第一番,也不能重装火药,剩下的四发不能久置,必定受潮报废,所以制造困难,使用受到限制,一旦攻击失败,就会任人宰割了。

雷火星君衔尾穷追,却没有使用五雷火龙的机会,女皇峰不是沿入村小径逃的,穿林越野不时折向,轻功了得,能保持三丈以上的距离。

三丈虽在五雷火龙的威力围内,但雷火喷发,人仍然继续拉远或折向,便可超出威力圈外,威胁不大,五雷火龙怎敢妄发孤注一掷?

何况得防备逃走中的女皇蜂,向后打出百毒摄魂蜂,与他同归于尽,一命换一命实在无此必要。

女皇峰年轻貌美,是江湖最有成就的名女人之一,曾经替王公巨贾的内眷保嫖,也替私枭集团对付劫掠私货的牛鬼蛇神,名女人兼富婆,怎肯与雷火星君同归于尽?

她的轻功值得骄傲,可是起步晚了些,摆脱不了轻功相去有限的雷火星君。

她做梦也没料到,魔怪会不打招呼就丢下地撤走,老魔怪应该策应她,制造发射百毒摄魂蜂决胜的。

即使要撤走,也该用信号知会她一声。

左统右折,她已离开进出村落的预定路线,逃人陌生的另一角落。后面雷火星君的得意狞笑声,感觉中似乎愈来逾近了。

冲出矮树丛跃入草坪,她心中一凉。

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野生酸枣林,有如铜墙铁壁,那交织浓密的寸长利刺,扎入人体谁受得了?

更糟的是,跃落处是一处狐穴,一脚踏下,洞穴向下崩坍,砰然一声大震,她仆倒在地。

她死定了,拼命滚转要爬起临危反击,头刚扭转,便心中狂喜。

正冲出矮树丛的雷火星君,身后多了一个人,像是紧附在雷火星君的背后,左手扣住颈脖,右手抓住持五雷火龙的手,连手带筒一把抓。

“砰!”雷火星君倒伏在草中,像被虎扑住的羊。

她隐约看出这个人,是邻店进食的旅客。

这位剽悍魁伟的旅客系坐骑时,她曾经瞥了一眼,甚至心中突然一跳,这位旅客的特殊气质吸引了她。

但她必须注意飞虎那些人的动静,不得不将注意力移开。

“走!”旅客是杨明,向她挥手低喝。

雷火星君像死人,被压得像是闭了气。

她嫣然一笑,举手一挥飞掠而走。

该走的人都走了,旅客们各奔前程。

杨明是最后走的,策马小驰显得无牵无挂。

前面路右的小径,驰出一匹桃花马。白底褐花的牝马适于女性乘坐,不能当军马冲锋陷阵。

桃花马配彩衣裙女郎,显得调和极为相衬。

“谢啦!”彩衣女郎女皇蜂笑得媚极了,策马与他并辔小驰:“你没毙了那玩火的淮河大贼,真可惜。”

雷火星君被弄昏,自始至终,不知是如何被人弄昏的,被赶来的大太岁救醒,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们无法再追搜,一车五马恶狠狠地向西走了。

“无冤无仇,怎能下毒手伤人杀人?”他泰然盯着女皇蜂笑:“你没摔断粉腿,可喜可贺。”

说粉腿,近乎轻薄,表示他是粗野的人,流露出江湖浪人味。如果女皇蜂是淑女,不翻脸也会窘得脸红。

“我还真怕他的火器。”女皇蜂不翻脸也不脸红,甚至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正面交手,你也受不了,为何冒险救我?”

“英雄救美人,赢得美人心呀!”他大笑:“呵呵!这真有点符合赴汤蹈火四个字,那家伙的五雷火龙真可以将任何强敌比骨扬灰。你们这些威震江湖的高手,不再凭真本事硬功夫称雄,竞相以狠毒技巧称霸,真正以武功问道的人,死路一条。再这样下去,只有不知死活的蠢蛋,才蠢得流血流汗苦练武功啦!”

“唷!你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讽刺我的百毒摄魂蜂?”女皇蜂反而有点得意:“在人的本性中没有和平怜悯,天性具有强烈的竞争。名利财富只是后天衍变争逐的目标,古代杀死对手争生存是唯一的欲望。使用工具以达目标,是天生的、异于禽兽的优异天赋,丢弃天赋而凭藉体能蛮力,注定了是输家。那家伙的五雷火龙,比我的百毒摄魂蜂精巧霸道,所以我几乎送命,明白了吧?”

“哼……”

“你别哼,这是事实。你再怎么苦练武功,赤手空拳,绝对杀死不了狮子大象。我的百毒摄魂蜂,一定可以杀死三二十个拳脚了得的大汉。总有一天,一个人会用某种工具,一举杀死一万人,甚至一千万人。用口咬手撕的岁月已一去不回,用刀剑的时日也不会长久了。你如果不使用工具,靠一双手在江湖闯荡,你活不了多久的。喂!你要到何处?”

他实在不敢指责女皇蜂胡说八道,因为大部分是事实。

刀剑也是工具之一,宝刀宝剑就杀起人来俐落多多,谁敢指责使用宝刀宝剑的人不对?你只能怪你自己没有宝刀宝剑。

用智慧研制良好的工具,其实是进步的象征。精研武技改进技巧,更牵涉到使用工具的圆熟,各门各派各有秘招心法,谁敢否认这不是杀人的技巧?

面对残酷的生存竞争,只有白痴才会放下刀剑,复古用口咬手撕,像野兽一样争取生存机会。

“到河南。”他有点意兴阑珊,说话懒洋洋:“开封那边朋友介绍一份差事,好像不需动刀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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