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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入圈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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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觉得看文、写文就是图个开心,我写得开心,你们也能看得开心,那就是最好的了。
    我相信每一个作者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希望成文之后会得到读者的认可,可是文章这东西毕竟不是人民币,有人喜欢,肯定就有人不喜欢。
    如果说我玻璃心到连这些不认可的声音都接受不了,我早就滚回三次元老老实实上班了。
    圈入写到今天,我是真的高兴有收获到小天使,留过言的每一位,我都记着;没留过言的,我也知道你们的默默陪伴。
    你们每一个都那么乖,每天在休息间隙过来看看我的文,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真的不用为了维护我而弄得自己不开心,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况且人家也没说啥,谈谈自己的看法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又没恶意对不对?
    要是真遇上有恶意的,故意挑事的,那也不需要你们帮我出头,我早撸撸裤脚自己上了。
    好了,话唠本领发挥够了,大家开开心心的就好。
    最后,写给看到这段话的每一个你:
    我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祝词,一直以来爱说的也就四个字——
    平安,顺心。
    这也是送给陪伴我走到今天的各位的祝福,请打开口袋收下吧~
    (づ ̄3 ̄)づ
    
    第18章 医生
    
    **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虽不至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心里却还是有那么点想念的意味存在。
    言歌低头深深注视着眼前的人,目光太过直接倒有点把对方吓到了。
    和弦摸着自己的后脖子,说是害羞也不尽然,但终还是稍显窘迫地皱了眉。
    相比起她的不自在,言歌倒是表现得高明多了,心知自己一举一动必然会落入有心人眼中,他极度自然地侧过身子,长臂一伸从和弦身后的长桌上拿起一个酒杯,姿态收放自如倒让众看客暗自懊恼自己的多心。
    与其他人一样,和弦也被他这一行为搅得有些羞愧难当,反觉得是自己僭越了。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手上的酒杯发出了清脆的杯壁碰撞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见对方笑意明显的双眼,她旋即打消了顾虑,与之相视一笑。
    言歌向来是不大喜欢关注没兴趣的人或事,但或许今天此地的磁场与他太合,他竟玩心四起地转了身子面朝大门,眼神仿佛是在召唤同行而来的祁嘉木,却又不经意地落在了某两个已经结束了纠缠的人身上。
    吴清瞳自打看见言歌入场,就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可有过之前的一次交道,她多多少少是忌惮这个男人的。眼下见对方回望过来,她那浅薄的大脑皮层自然做不了什么高级运算,忙不迭就推开了孟孜文朝着对面羞答答了起来。
    言歌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接着下颌微微往下一压,黑亮的眸子向下一点,似在示意着谁到他跟前去。
    吴清瞳心下一动,垂了眼睑缓步向前,待到在言歌身前站定时,才又娇羞着把脸抬起来,可那鲜红欲滴的双唇还未出口话语,就被身后一道声响抢了先机——
    “美女,他叫的是我。”
    祁嘉木偏着头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过来,慈祥而又怜惜。
    吴清瞳当即被羞得面红耳赤,心底情绪异动,却半天不知道是该发火还是该钻地洞。
    祁嘉木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间与言歌默契地一击掌,末了方提醒道,“别太过火,毕竟这儿还是人家的地盘。”
    言歌未置可否,只闲适地一耸肩,大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你才是始作俑者之意。
    祁嘉木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他身后扬了下巴,“老家伙们都看过来了,过去打个招呼。”
    言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也懒得回头过去张望,很是随意地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和弦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半步地围观着这一幕,既没有被人撑腰后的得意忘形,也没有看对方遭到羞辱后的感同身受,反而心情平静到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看见吴清瞳因着愤怨投递过来的目光时,她才又再次地被激起了怒火,敢情这人又把问题往她身上推了。
    和弦沉了脸,冲着她倨傲地一摊手,眸中的冷冽毫不隐藏地回视过去,冻得吴清瞳迅速收敛了自己。
    言歌走了几步才又停下,回首便看见这厢对峙着的两个人,他简略地一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如其分让她们都能听见,“还不过来?”
    因着话语没有明确指代对象,吴清瞳稍作怔忡,也顾不上细想,便又准备移步上前。
    和弦见状赶忙“友好”地提醒道,“这次他叫的是我。”
    遭遇了二次暴击,吴清瞳就像被什么镇住一样,双脚如绑着沉铁一般不能动弹,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
    三人终于会合,祁嘉木大喇喇地一伸手便搭上了和弦的肩,一口爽爆了的语气随即而来,“干得漂亮。”
    和弦抿嘴笑着,刚想说话的时候感觉肩上一轻,再转眼时祁嘉木已经捂着手臂开始嗷嗷叫唤了。
    “不用理他。”言歌露齿一笑,全然没顾及好友的感受。
    而他的好友早已经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完全可以大战一场,趁人不备薅人寒毛算什么英雄好汉?!
    …
    与展跃公司的高层们你来我往了几句之后,祁嘉木投降地打着哈哈退了出来。
    转眼看见和弦一脸同情的表情,他随即压低声音抱怨道:“你是怎么忍住跟这帮人说话时不揍他们的?”
    “忍字头上一把刀,砍不了别人砍自己呗。”和弦瘪瘪嘴安慰道。
    祁嘉木后怕地摇了摇头,捂脸感慨道,“难怪医生过来前和我说要切记心平气和。”
    和弦微微隆起眉头,“医生?”
    之前在电话里就听祁嘉木提到过,本还想着见到他要记得问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目睹了吴清瞳和孟孜文那一出戏之后,她转过身就把这事忘了。现下再次提起这个称谓,和弦才猛然记了起来。
    “言歌啊。”祁嘉木理所当然地回道。
    闻言,和弦眉头皱起的弧度更重了。
    “你也太不关注他了。”祁嘉木默默在心里给好友点了蜡,“你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言医生吗?”
    摇头。
    “言医生出马,专治性冷淡。”祁嘉木羡慕地咂嘴,“这是他的粉丝口号,时间长了我们也就都这么叫他了。”
    和弦下意识在场内寻找起言歌的身影来,远远看见他被一帮人团团围住。
    一身浅灰色定制西装,显得他格外的英气逼人,他眉宇间堆满了漠然,即便礼貌地听着周围的人在说话,可表情却始终透露着疏离。
    和弦就这么静静地盯着,眼睁睁地看见对方在人群中不经意的回头,视线随即精准地扫到了自己身上。
    与她对视,那人清浅一笑,周身如自带光芒一般闪耀起来。
    慌乱间撇开了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和弦顿时捂脸哀鸣,还真是专治性冷淡啊。
    …
    公司周年庆进入正题,宴会主持人开始天花乱坠地吹嘘起展跃近年来的功绩。
    和弦烦透了此类夸夸其谈,借着陈璐被人叫走的间隙便偷偷摸摸地从偏门溜了出去。
    迎面而对的是一大片草坪,因着夜色的关系,入目皆是深蓝,幽雅得让人迷醉。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信步漫游,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边。
    幼时最爱的小游戏就是打水漂,以至于长大后一见到水面就下意识想要找寻石子。弓着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顿时就有些垂头丧气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掌心躺着几枚石子。耳畔有清凉的呼吸拂过,她微微侧身,肩膀就不自主地撞入对方怀中。
    “你怎么也在这儿?”她轻声询问道。
    言歌并未正面回答,反将主动权拉回自己手中,“就许你溜出来,别人不可以吗?”
    和弦撇了嘴,也不和他争论,顺手就拿了石子往湖面扔去。
    有一种说法叫“瘾大技术差”。
    这话说的就是和弦。
    石子脱离了她的手指,呈抛物线弧度向湖面飞去,“咕咚”一声就兀自沉入了湖底。
    本来没觉得丢人,可旁边人笑声愈加明显的时候,和弦脸上是真有点挂不住了。
    “你笑什么呀?”她气恼地指责道。
    言歌见她已经略带恼意,忙手握虚拳压下了嘴边不断上浮的笑意,但忍了忍还是压不下想要逗她的玩闹之心,“你这不是打水漂,是投石进湖。”
    和弦闻言也是再绷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给笑了出来,“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言歌捻着手中的石子,看她笑得如此开心,顿时心头一热,未作多想便直接上前抓了她的手过来。
    和弦稍稍一愣,随即手中就被塞入了一颗新的石子。
    言歌轻控着她的手让她转了方向,指尖微微用力带着她将石子再度扔了出去。
    和弦一整个人完全已经懵圈了,手背上附着的温热触感,后背紧靠着男性硬朗的胸膛,被环入对方怀中的冲击已经让她失了理智,以至于最终石子飞入湖中到底跳出了几个波纹都无暇关注。
    言歌感觉到怀中之人的骤然僵硬,侧了脸过来想要问询,却不想距离没控制好,以至于嘴唇不小心就擦过了她的耳尖。
    这一轻微摩擦,均让两人像被同时施了定身咒。
    一个人不知道躲,一个人不知道退。
    起初还只是耳朵痒,慢慢地,心尖也像被羽毛挠过一样。和弦意识回潮的时候想要改变这一焦灼的局面,可奈何手还被人拉着,来去间她索性脑子一抽,塌着肩膀越发缩进了对方怀中。
    两人靠得太近,再微小的举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言歌自然感觉到她的顺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处在黑暗之中比较容易产生邪念,他竟难以自持地呼吸加重,心中似有火团在腾腾燃烧,仿佛顷刻间就会吞噬掉他的理智。
    手指渐渐转了方向捏住她的手心,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也不知何时已经伸过去搂住了她的腰,他喉结一滚,微微阖眼间顺应内心所想,将嘴唇轻轻压在了她的耳朵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耳朵√
    ————————
    言歌:(╯‵□′)╯︵┻━┻
    人家谈情说爱,我扔石子?
    人家花前月下,我打水漂?
    人家么么哒,我……呵呵哒。
    
    第19章 失恋
    
    **
    对方干燥而柔软的嘴唇并非一触即离,稍显急促的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上,和弦的大脑终于就地当机。
    身上的衣裙布料很薄,腰间的手掌热源正在不断地向内侵袭,触及到的每个毛孔都好似在兴奋地叫嚣着什么。
    某个荒唐的认知在心底渐渐成型,还未等她细细考量的时候,不远处便响起了一声善意的提醒:“两位请不要站在草坪上好吗?”
    这句话就像惊雷一般扰乱了这边的平静,和弦像惊弓之鸟一样迅速弹开,半晌脸通红着不敢回头。
    言歌这下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开口却也词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搅了局的酒店工作人员看得开,他压根儿也没看清楚这边站着的人是谁,只本着工作认真负责的初心,见到有人踩了草坪就出声提醒一句,看对方听到劝告后马上撤离,他自然也就满意地转身离去了。
    四周再次陷入宁静,和弦却焦躁得不得了。
    手指不停绞着裙摆,她竟莫名嗅到了周遭有不同于往日的气息存在,自知不能再和言歌单独相处下去,她拎起裙子逃也似的顺着小路跑开了。
    留下的人略微有些头大地抬手摁压额侧,不安的情绪一点点从心下腾起,最后终于幻化为懊悔袭击了整个心房。
    和弦一路小跑,所幸今天穿的鞋子鞋跟不高,不然保不准她一不留神就会摔个狗吃/屎。
    大厅里依旧灯火辉煌,谈笑亦然,几乎没人留意到她之前的缺席。重新置身于光亮之下,和弦终于得以缓下心跳,慢慢吐着气来平复错拍的呼吸。
    孟孜文的出现俨然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
    这厢好不容易才顺了的气,因着对方突然的一记拍肩又给彻底乱了套。和弦险些翻着白眼地转头过去,对上那张带着轻浮表情的脸时,不自觉就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么喘?”孟孜文边说边上手想要帮忙顺气。
    和弦略一侧身堪堪避过他的魔爪,末了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谢谢。”
    孟孜文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悻悻然收了回去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我看你和祁嘉木关系也挺好啊……”
    和弦眼底堆满了对他的失望,一开始她还不明白孟孜文对她的态度为何总是忽冷忽热,反复几次之后,虽有怀疑但也还是选择了相信,现如今某些疑惑得到了确认,她真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再看眼前的人,心里也没有了任何希冀,她甚至怨念着想通了为何那么多的电视演员在有了名气与经历之后都挤破头地要往电影圈去,同样作为新生代演员代表的孟孜文,比起言歌真的是不知道差了多少。
    孟孜文显然也看出了和弦的变化,但因着心里那点小九九,他始终没敢点破反而仍是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最近忙不忙?好像很久都没听到你的消息了。”
    和弦是真心不想再与他多来少去,抬脚就想往另一边走去,可这孟孜文也是摆明了装傻到底,竟完全不管不顾地又跟了上来。
    她停住脚步,转头面向他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没有直接质问。她盯住他,声音中带上了叹息,“我有些累了。”
    说完没等对方再说话便径自转了身离开,不想刚一转身就撞上言歌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神,顿觉自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撇开眼睛就赶紧落荒而逃。
    可事情还没完,好不容易送走了孟孜文这尊大佛,又迎来了陈璐。
    后者刚一见到和弦便急吼吼地上前握了她的手腕往前带,嘴巴里还絮絮叨叨地指责个不停,“上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和弦不明就里,却也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向前,“有什么事吗?”
    “有广告商想见你。”陈璐轻描淡写道。
    一听这话,和弦就心生疑虑,陈璐对她向来都是维持一个放养状态,而今天如此积极,说是心里没鬼,恐怕是让人难以信服。
    她用了力把对方手指掰开,也顾不上揉一揉被捏痛的手腕,随即便开口说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还需要说什么?!”陈璐立马炸毛,“有人点名要见你,你还不动作快点,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
    听到她这样含糊其辞,和弦也明白了大半,明里暗里见过陈璐太多次使用这样无耻又下/流的伎俩,但没想到这种做法有一天也会被她拿来用在自己身上。
    和弦甩了甩手,没好气地转身要走,可不及陈璐眼疾手快,几乎是同时,她便伸了手过来再次控住和弦手腕。
    “我不去!”她使了狠劲儿想要把对方的手甩开,可终究因为对方早有所料而无济于事。
    陈璐见硬的不行,只好软了语气哄骗起来,“你别把事情想复杂了,人家王总也只是想见见你,不会做什么的。”
    和弦真想一大耳刮子呼过去,不会做什么?
    不会做什么你搁这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干啥?
    不知道越是强调才越是有鬼吗?
    “放手。”她厌烦地皱起眉头,“你再不放手我真翻脸了。”
    “和弦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陈璐也失了好脾气,当即沉了脸骂道,“你真以为你搭上祁嘉木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陪别人是陪,陪他难道就不是了……”
    和弦一听这话完全气红了眼,正想撕破脸皮破口大骂的时候,被人从身后一揽,紧接着腕上的控力也随即消失,同时头顶飘来一声轻笑,“谁告诉你她搭上的是祁嘉木了?”
    陈璐怯怯地收回手,想笑却笑不出来地看着对面冷眼瞪着她的人,掀了掀嘴皮说道,“我和她开玩笑呢。”
    言歌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转向和弦,“太晚了,你要不要走了?”
    “要。”几乎是紧接着他的问话,和弦赶忙应道,“要走。”
    他微微垂着头,柔软直顺的头发在灯光下透着些许亮泽,闻言嘴角轻扬,相比起和陈璐说话时的语气,当下的话语则显得温和多了,“那走吧。”
    “好。”和弦感激地冲他笑笑,也不愿再搭理陈璐,转了身就跟在他后面准备离去。
    可陈璐还是不死心,蠢兮兮地想要阻止,“那个……”
    话还没出口,那厢言歌已经斜斜睨了她一眼,冷着声音开口问道:“怎么?你要谢谢我帮了你这个不称职的经纪人?”
    陈璐张了张嘴,终是被噎得噤了声。
    **
    “谢谢你。”
    一路上都没怎么对话,终于车在楼下停稳的时候,和弦才挣扎着开了口。
    言歌熄了火,好整以暇地转了头过来问道:“谢什么?”
    和弦自然没领会进去他这句问话的潜在含义,老老实实地答道:“不单单为了今晚的事。你帮过我很多次,一直以来也没能好好跟你说声谢谢……”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帮你?”言歌没等她说完又再次发问,“或者说,你觉得我帮你是图财还是图人?”
    和弦:“……”
    许是隔音效果极好,车窗紧闭着的车厢间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安宁静谧的空间里徒留两个人轻缓的呼吸声遥相交汇。
    有了之前的贸然,现在的言歌要冷静得多,他状似轻松地抬手指了指窗外,笑意明显地提醒道,“回去吧。”
    和弦紧皱的眉头随着情绪的放缓也舒展开来,她点了点头,应道,“好,再见。”
    注意到房间亮起了灯光,言歌才轻叹一声收回了视线。
    再次起步的时候,他闷闷地想,看样子这事还得慢慢来。
    …
    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和弦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那句图财还是图人。彻底打消了入睡的念头,她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半晌后还是无从解惑,她终于决定寻找外援。
    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按亮一看,才刚过六点。
    电话簿内一顺溜扫下来,指尖在“夏黎”两个字上落定。
    电话响了好一通才被接起,那端的人声音仍是迷迷糊糊不清醒。
    和弦意识到自己可能扰了对方的美梦,赶忙连连道起歉来。
    夏黎翻了个身重新把脸闷入被子里,但还算存留着一些意识没有即刻进入梦乡,“你有什么事啊?”
    “黎黎,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喜欢上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
    夏黎顿了一会儿回道,“可能啊,不都说了一切皆有可能嘛。”
    和弦径自忽略掉心里因为听到这句回答后无端扬起的窃喜,接着碎碎念道,“可是我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被他喜欢的呀……”
    “你说喜欢你啊?”夏黎声音还是混混沌沌,半点没有清醒的样子,“圈内人吗?圈内人就别太当真了,谈情说爱都练得驾轻就熟了,没几个真心的。”
    还没燃够的小火苗就这么被浇息了,和弦闷闷不乐地垂了头,转念想到孟孜文,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毕竟眼睁睁看着曾经温润如玉的学长都在这大染缸里变了色,她又怎么还能肯定一个才相识没有多久的人呢?
    挂了电话,裹着被子倒回床铺,和弦瘪了嘴,这下才觉得有失恋的情绪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言歌:你知道神一样的对手后一句是什么吗?
    夏黎(一脸嫌弃):猪一样的队友。
    半分钟过后——
    夏黎(惊慌失措):你看我看嘛?!
    —————————
    感谢:
    枝枝蔓蔓和Echo的地雷~
    
    第20章 开机
    
    **
    七月,电影《半成年》在京低调开机。
    谢绝了媒体记者们的造访,这场仅有主创人员参与的开机仪式显得冷清了不少。
    和弦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询问祁嘉木此举是不是因为想要避免她被人非议,但念及各种原因,她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开机当天,照惯例上香敬神。
    因着是男女主角的关系,和弦和言歌基本上是同进同出。两人都心照不宣地自动过滤掉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再见面时也都欣欣然表现出了礼貌与友好。
    即便剧组一切低调行/事,但电影开机的消息终还是躲不过触角敏锐的娱记们。隔天,相关新闻就已经铺天盖地地传遍了大街小巷。
    和弦本以为在经历过《终负卿卿》时期网友的谩骂之后,她不会再有什么顾忌,可当刷新微博看见电影话题被顶上头条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起来。
    但她显然有些多虑了,话题广场上,虽然不时还是会出现一两条不善的言语,但这一次粉丝们的态度都相对比较温和,更多的关注也都停留在了宣传电影与鼓励自家偶像身上。
    大致了解了情况之后,和弦松了口气地准备退掉微博。就在这时,消息框突然跳出了一个提醒,随手点了进去便看见一条私信——
    @陈醋八两:不回关搭档吗?'互粉''互粉''互粉'
    说到这个陈醋八两,自打看见上次的留言之后,和弦就对这个ID异常敏感,后面闲来无事,用网页版登陆的时候,她索性就把这人加到了悄悄关注里。
    你要问她这么做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也许就是潜意识对这个ID背后的使用者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别无其他。
    经他提醒,和弦这才想到要点开新增粉丝,果不其然,刚一点开还没滑动几下,就看见了混在其中、带着个人认证标志的言歌。
    回关了对方之后,她这才安安心心放下手机,拿出剧本开始背起了台词。
    就如陈璐所言,《半成年》就是一部看起来没什么爆点的青春文艺片,但时下这类题材的电影却往往能引发观众共鸣从而收获名利。
    正因为这样,趋之若鹜前来拍摄的导演也层出不穷。所以,在这样一波大浪潮里,想要推陈出新甚至于脱颖而出也就变得不是那么容易。
    祁嘉木显然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他选择拍摄这个题材的电影来作为自己的处/女作就足以说明一切。
    一开始,和弦也很担心这个故事最终会落入俗套,成为电影市场里又一部烂片。但本着相信朋友的原则,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接了下来。
    而这个想法也在她看到剧本之后被彻底打消。
    拿到剧本后,和弦才明白祁嘉木选择这个本子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她笼统看过剧本之后就发现了它与同类型电影的不同,一改小清新电影的大众走向,《半成年》简直就是一部“致郁系”影片。
    电影讲述了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女主人公在十八岁那年因男孩搬家而无奈分别,但两人约定要在女孩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相聚,自此之后,他们便彻底失去了联系。六年后,已经成为知名电台主持人的女孩每天都在掰着手指等待着二十四岁生日的到来。
    终于,二十四岁生日当天,她如愿见到了她思念已久的竹马。
    但男孩告诉她,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与她相处,一个月之后他又将离开。之于女孩而言,与心心念念的人重逢已是万般幸运,她哪里还会在意之后的事情。
    一个月间,两个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女孩甚至觉得这是她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但好时光总是短暂,一个月的时间也稍纵即逝。
    日期截止的那天,女孩照例从温暖的被窝中清醒过来,可日日温柔唤她起床的男孩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甚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女孩渐渐变得萎靡不振,她想法设法要联系上男孩,但都无从所获,这个与她温存了整整一个月的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天,休假在家的女孩听到了门铃响动的声音,她惊喜地跑去开门以为会是折返回来的男孩,却没想到门外站着满脸惊恐的父母。
    原来,由于女孩近日来的意志消沉,同事们因为放心不下就联系到了她的父母,而父母听闻了女儿的遭遇之后,更是慌乱到手足无措。
    父母的出现,带来了让女孩天崩地裂的消息——
    这一个月的幸福时光竟只是她的臆想。
    因为早在六年前,举家搬迁的男孩就因一场车祸离世。而当时知晓了这个消息的女孩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精神崩溃,父母为了让女儿走出这段阴影,求助于心理医生才勉强让她忘记了这段伤痛。本以为生活可以再次回归正轨,却不想潜意识里的记忆还是让女孩又闯入这段回忆当中。
    而记起了一切的女孩也濒临崩溃,她接受不了别离,最终只能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就是这样一个虐心的故事,和弦在初看到剧本的时候,就哭了个天昏地暗。她犹记得剧本末页上的那段话:初遇时,他们都只有三岁;当她十八岁的时候,他也十八岁;后来,她二十四岁了,他却还是十八岁;终于他们得以相守——
    她二十四岁,他十八岁。
    …
    另一边。
    因着有新电影上映,言歌专程和祁嘉木请了假过来这边参加宣传。这下他正心满意足地把/玩着手机,嘴边的笑意也在不断扩大。
    戏中搭档金鹊奖新晋影后得主顾暖暖闻声转了头过来,看见他这副不同于往日的模样,顿时就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哟,看起来心情挺不错,一会儿和我上台的时候也能这么笑吗?”
    言歌敛了笑意,并不打算接她的话。
    但顾暖暖显然是存了调侃的心思,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过来,“我看见新闻了,说真的,你对你新搭档也这个态度?”
    “她没你话多。”言歌毫不留情地应道。
    顾暖暖倒也不生气,继续笑眯眯地自说自话,“有时候我真替自己不值,咱俩这电影都上映了,微博上我还是个单方面关注。”说着语音一停,眼神若有似无地飘过对方修长手指间捏着的手机,“这应该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关注异性/吧?”
    言歌继续闭目养神,全然没有一点想要在意对方感受的意思。
    “新电影里有吻戏吗?”顾暖暖笑得明眸皓齿,“还会要求借位吗……”
    “顾暖暖。”言歌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声音沉沉叫住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人,“要不是因为你话太多,我想导演会让你活到影片最后。”
    顾暖暖即刻噤声,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自主脑补着把这人舌头拔下来的情景。
    **
    言歌因为电影宣传向剧组请了三天的假,而这三天全程就只能拍摄和弦的单人镜头。
    首次担纲女主角也给了她巨大的压力,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和弦几乎剧本不离手,可即便这样,拍摄效果还是没有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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