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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江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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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罡情绪激动,不由得露叱道:“用不着你提醒,老实告诉你,方才老夫还不太信这具尸体就是小儿,因为雷家有件传家之宝,并未发现在他身上,现在老夫相信了,因为那件传家之宝,必定是佩挂在孙儿身上。”

上官魁连连奸笑道:“既然相信了,为何不赶快动手?”三命换一命,已经就太便宜了!”

雷罡阴则则地笑道:“你以为老夫真是仁慈,真是在小心求证么?老实告诉你,小儿枉死中原,中原会用刀剑的都该杀,老夫才不在乎错杀一个两个,可是这娃儿却不能杀。”

上官魁冷笑道:“他是玉皇大帝的儿子?”

雷罡冷哼道:“哼!你断要目中无人,待老夫考考你的眼力,你可认得出那娃背儿插的那把剑?”

上官魁连眼都不曾翻动一下,冷冷地道:“武林之中,破铜烂铁太多,我哪里不工夫——去认!”

雷罡冷笑道:“上官魁,亏你还是用剑的剑国高手,竟然连一把能克制任何宝剑的‘薄情剑’都认不出来!”

雷罡浯气紧迫有力,而上官魁却全然没有当一回事,冷往道:“‘薄情剑’又怎么样?”

雷罡正色肃声道:“这娃儿舍‘流云指’,你指他是诸葛门下,他背插‘薄情剑’又何尝不会是‘薄情仙子’的门下?”

其实,雷罡已听逍遥客说过,仅仅是向‘薄情仙子’借剑用用而已,并非她的门人。

雷罡所以如此说,一方面是看在那把剑的份上,他得护着逍遥客,另一方面,他还别具心用。

上官魁微微一怔,继又冷笑道:“名不见经传,敢情是个骚娘们!”

雷罡怒叱道:“上官魁,嘴放干净些,就凭你这一句话,你已该百死莫赎了!”

上官魁怪声笑道:“雷兄如此生气,莫非和那骚娘们有一腿?”

雷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答话,双掌疾吐,一股狂飙平地卷起,向上官魁疾扑而去。

熟料上官魁却不还手,身形斜飘丈余,然后杰杰怪笑道:“雷兄少安勿躁,待我先会会这柄剑。”

说着,扬声叱道:“剑来!”

蓦地,一道黑影自林中飞甩再出,上官魁跃起八尽,然后飘落逍遥客身前,狞声道:“娃儿,将那段烂铁拔出来,让老夫将它削成九九八十一段。”

逍遥客已听慕容寒云说过,上官魁手中那对“沧浪”“黑龙”是假货,闻声寒和上官魁必然还有一场龙争虎斗,现在可千万还不能让上官魁知道他手上的一对剑竟是废品,于由摇摇头,道:“尊驾还不到死的时候。”

上官魁面上狞色密布,双腕一翻,一银一乌两道光芒立即划夜空,逼进一步,沉叱道:“娃儿,你的死期可到逍遥客沉静地道:“在下想百年永寿,最少还要活八十年。”

上官魁暴叱道:“老夫教你活不了半刻。”

话声中,双剑晃动,一劈一削,分边袭到。

逍遥容身形一闪,退后五尺,冷哼道:“你真想动手?”

上官魁沉声道:“少说废话,你别以人你不拔剑,老夫就不敢宰你。”

逍遥客神色不屑地,冷笑道:“如果你真想玩玩,我倒愿意以指代剑陪你走两招,点倒为止,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

上官魁气得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儿,竟热妄言以指代剑,老夫问你,你用什么剑法。”

逍遥客道:“自然是正大堂堂的沧浪剑法。”

上官魁突地纵声狂笑,良久,方笑声一敛,回头对雷罡道:“雷兄听见不曾?流云剑术,沧浪剑术,不是诸葛门下的后人是什么?”

雷罡双眉一皱,沉声问道:“娃儿,你真会沧浪剑术?”

“嗯!”逍遥客点了点头。

雷罡又道:“那你真是诸葛门下的后人了?”

逍遥客黯然道:“如果晚辈真是绝情谷的后人,晚辈—一定挺身而出,详细令郎的死因,若果然死在先人之手,晚辈出代先人担承罪过,若不是死于先人之手,那就该找出元凶,何必避不承认!”

雷罡沉吟一阵,道:“如此说来,你不是诸葛钧之后了?”

逍遥客苦笑道:“是与不是,晚辈也不知情,直到今日,晚辈尚不知自身的身世和来历。”

上官魁沉叱道:“娃儿,待老夫告诉你,你必定是那诸葛钧之后!”

逍遥客冷笑道:“连诈死这种下五门的手法都玩得出来,你的话那能相信!”

上官魁暴叫一声,也不知用的什么招术,双剑如条出洞灵蛇,疾迅无比的向逍遥客两胁刺到。

逍遥客食、中二指双骈,左右一拨,手中虽然缺剑,却也剑气飞旋、一招“分水泼浪”施展到中规中矩、“叭叭”两响,轻巧地将上官魁刺来的双剑拨开。

上官魁一招走空;不由心头一骇,身法步眼一变,手中“黑龙”上挑,“沧浪”下刖,一指咽喉,一向足踝,两剑去向相距七尺。

上官魁这一招可说既阴且狠,看看你逍遥客两根指头有多大能耐,反正你顾上难顾下,顾下又难顾上。

上官魁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手中双剑并非削金切玉的真品,比—般的长剑好不了多少。

逍遥客心中暗笑,双脚一弹,下面那剑已然走空,而上面一剑却已逼到咽喉,逍遥客仍是用那招“分水泼浪”轻轻一拨。“叭”地一响,长剑顿又荡开,离逍遥客的颈脖最少也有一尺多的距离。

逍遥客双指须势下切,一招“浪尖踏背”直点上官魁心窝。

上官魁两招落空,已然大骇,此时突见逍遥客反守为功,,招式、气势,与诸葛钧当年动剑的身手相比,有过之兴无不及,心头更是狂震不已,忙不迭地拧腰弹腿,倒退八尺,躲是躲过,可是也狼狈极了。

上官魁杀机顿起,双剑合并左手,右手疾挥,又施出了“神龙七式”掌法,他似乎已自知在剑法上,恐怕是赢不了对方的。

蓦在这时,林中响起了一阵狂笑,道:“堂堂剑霸,对付一个后生晚辈,以兵刃对空手已经够难看了,竟而又剑掌并:用,那可太丢人了。”

上官魁神情逐变,立即撤招收势。

同时间,林中四条黑影冲天而起,落地时,分四角将上宫魁围在核心。

四人两田两女,但只有七条腿。

不用说,他们正是九花娘娘母女俩,和闻声寒柳逢春师徒两。

上官魁自持“神龙七式”威猛绝伦,是故毫无怯意,冷呼道:“今天又不。是七月十五开鬼门关,怎么阴魂都到齐了。”

闻声寒冷笑道:“上官宫主总算死过一次,连说话都沾着鬼气了!不过:咱们两人先别斗嘴,我得行和这位雷前辈说几句话……”

说着,朝雷罡躬身一礼道:“在下闻声寒,这位想必就是人称:万世魔王’的雷前辈了!”

因为闻声寒执礼甚恭,如是雷罡也拱拱手道:“不敢!原来你就是名扬中原的三剑之一!”

闻声寒连声道:“虚名,虚名……”

说着,以手一指地上的尸体道:“这位确是令郎?”

雷罡点头道:“大概不会错。”

闻声寒叹道:“你我可说同仇敌忾,在下也曾被诸葛钧用剑逼下万丈深壑,不过,这上官老魔将先郎尸身保存至今,其用意并不单纯,所以……”

上官魁在一旁冷冷喝道:“有话快说,再等一会儿就怕没有机会让你说了!”

闻声寒不予理会,仍是向雷罡道:“诸葛钧是在下生死大敌,在下绝不会帮他说话,不过,上官老魔的花招太多,我们可不能上当。”

雷罡摇摇头道:“不去错的,剑势清晰可辨,除了‘沧浪剑’,那有双尖之剑,除了诸葛钧,还会有谁下此毒手?”

闻声寒沉吟一阵道:“可否容许在下瞻仰令郎遗体?”

雷罡略一思忖道:“看一看也好,来日多个见证之人。”

闻声寒掀开被单,端凝良久,又将死尸身躯翻过,察视斤刻,然后将尸首归放平稳,然后缓步走至上官魁身前,突地纵声狂笑起来。

上官魁惊疑不定,沉叱道:“笑什么?”

闻声寒面色一沉,冷哼道:“我笑你太幼稚,你以为只手遮天,事实上,你只是蒙上丁你自己的痹睛。”

雷罡忙问道:“发现了什么不对?”

闻声寒声音严肃地道:“诸葛钧既称‘剑王’,剑术高明自不在话下,认穴认位,是武林中人最起码的条件,令郎身中九剑,而无一剑是伤及要害。诸葛钧的剑法该不会这样差劲吧?”

上官魁暴叱道:“睁大眼睛,去看看清楚,死人身上有指伤,诸葛钧分明先以指法击伤死者,然后剑刺泄愤。”

闻声寒冷笑道:“姓闻的看得很清楚,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所以才看出毛病来了。”

雷罡迫不以待地问道:“什么毛病?”

闻声寒道:“令郎背后死穴隆起,分明是被人重手点封、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之伤,前面的剑伤,只不过是凶手在栽脏而已。”

上官魁微徽一怔,继道:“栽脏?谁有那把双尖的‘沧浪剑’?”

闻声寒阴冷地一笑道:“你手上不是有一把么?”

上官魁心头猛震,手中长剑险些掉落地上。

雷罡目冷如电,向上官魁手中长剑一瞟,嘿嘿一声獠索,目中凶光暴烈。

上官魁机伶伶打个寒颤,冷怔道:“你说得不错,我手中这把长剑正是凶器,有是方到老夫手里不久。”

闻声寒奸笑道:“那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上官魁沉声道:“姓闻的!这可是你逼我说出来的,这柄剑是你在十天前送给我的,用来交换。”

闻声寒嘿嘿干笑道:“这是‘猪八戒下山,反打一钉粑’这样有名的两把剑,姓闻的会轻易送人么!”

这内中只有逍遥客和慕容寒云相信上官魁的话,闻声寒星虽是有阴谋的,上官魁的确上了他的当。

可是,用以交换什么?上官魁欲言又止,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雷罡似在观察两人各执一词,究竟执真执假,沉思半晌,方道:“不知闻兄因何对此事如此注意?”

闻声寒道:“说来也许雷前辈不太相信,闻某只是不想诸葛钧再多出一个仇人来。”

雷罡不解地道:“这倒奇怪了!诸葛钧和你有深仇大恨,你应当唯恐其不死,怎么反而为他化仇想怒呢?”

闻声寒道:“并无出奇之外,闻某只是想一个人痛痛快快地报仇雪恨,不希望再多一个人从中插手。”

雷罡问道:“诸葛钧既非杀我儿之元凶,则元凶又是何人呢?”

闻声寒向上官魁投以一瞥:“智珠朗朗,难道想不通其中道理么?所谓‘来道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除了上官宫主还有谁?不过,这种栽脏手法,以及想借刀杀人的诡计,似乎太笨拙了!”

上官魁勃然大怒,沉叱道:“好个刁蛮之徒,老夫先要你的狗命!”

说着,左剑右掌,同时击出,气势汹汹,大有非置闻声寒于死地不肯善罢甘休之!雷罡运七成功力,推出双掌、砰然巨震,各自后退数步,虽是平分秋色,但在雷罡来说,也可说是平生首逢劲敌了。

当下心凝神壹,喝道:“你又想杀人灭口?”

上官魁沉声道:“杀之泄愤。”

雷罡厉叱道:“休想!他是本案唯一证人。”

上官魁凌目一翻道:“你认定我是杀害令郎的元凶?”

雷罡冷笑道:“除非你能提出反证。”

上官魁傲然道:“不必!”

雷罡喝问道:“你是承认了?”

上官魁嘹笑道:“娃雷的,随你怎样认定都可以,我不在乎。”

雷罡道:“你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狂妄成性?”

上官魁忽地纵声狂笑道:“随你怎样说,反正你今天无法活着下山。”

雷罡冷笑道:“老夫出生中原,复又埋骨中原,那倒不错,只怕今天死的是你。”

上官魁傲笑傲气道:“谁地敢说这种大话?”

雷罡冷哼道:“你看看有多少对手在等候你!”

上官魁嘿嘿一声干笑,将双剑插入鞘内,目光四下一扫厉声道;“我们一齐上好了!”

突然,丑女发一声妖叱道:“用不着!”她本人就站在上官魁身后,而且是先动手后开门,话声未落,掌风已临近上官魁的后心窝。

“搜魂手”走的是阴柔路子,上官魁突觉背后一股凉风浸体,心头暗骇,立即车转身形,劈出一掌……。

他这一转身,九花娘娘突又欺劈而上,一掌向上官魁后心去。

九花娘娘母女一联手抡攻,顿时使上官魁手忙脚乱,而且每招都是从背后袭至,使上官魁防不胜防。

倒不是她二人不敢从正面进击,而是“搜魂手”的特性,都是袭向背心的招式,两人联手,此牵彼击,颇能制敌。

“搜魂手”招式诡秘,着着阴寒,使旁观之人看得眼花撩乱。

转瞬之间,已经相拆二十余招。

四手联攻,二十余招未能得手,显然是上官魁占了上风。

因此,九花母女攻势顿见疲软……。

上官魁凶焰立旺,攻势告锐……。

只听闻声寒撮唇一啸,九花母女立即撤招收势,各自纵退。

上官魁燎笑道:“看样子你们是想车轮大战,现在是不是你们师徒二人一齐上?”

柳逢春沉声道:“那是迟早的事,不过,我要先问问你,你为何在慕容寒云面前出卖我?”

上官魁冷笑道:“出卖你?难道那老婆子不是你杀的?”

柳逢春点头道:“不错,是我杀的,但是是你叫我杀的。”

上官魁鄙夷地冷哼道:“同你那师父一样,也反咬我一口。”

此时,雷罡摇口道:“寒云庄主之母确是你杀的?”

柳逢春领首道:“不错”。

雷罡目光一亮,冷笑一声道:“方才上官魁道,寒云庄主之母是死在沧浪剑下,那么,沧浪剑也曾在你手里经过了?”

柳逢春微微一怔,脱口道:“那是一把副剑。”

雷罡双日圆瞪,神精错愕地道:“副剑?那么一把呢?”

闻声寒抢答道:“这一把是真的。”

雷罡目光盯视着闻声寒,不稍瞬,沉声问道:“何以见得是真?”

闻声寒耸肩一笑,神情极为泰然地道:“上官魁是用剑名家,假货怎会瞒得住他。”

雷罡略一思忖,又问道:“‘墨龙’剑是你仗以成名的利器,怎会到了上官魁的手里。”

闻声寒嘿嘿一声干笑道:“他手中的双剑,“沧浪,真,‘墨龙’是假。”

雷罡追问道:“那把真‘墨龙’呢?”

闻声寒道:“自然在闻某身边。”

雷罡再问道:“那‘沧浪’副剑呢?”

闻声寒两手一摊道:“不认识下落。”

雷罡神色倏地一变,变得和颜悦色地道:“老夫想听听你的高见,小儿身上剑伤是正剑所伤,抑或副剑所伤?”

闻声寒微一皱眉道:“这就难说了;正副柄两,只是在硬度,刃口,以及剑气上稍有差别,一样可以致人死地。”

雷罡脸色倏然一沉,冷哼道:“既然如此,凭什么因为上官魁目下有一柄沧浪剑在手就指能他是杀害小儿的凶手,另外一柄剑的持有人也不无嫌疑。

闻声寒连连应道:“雷前辈说得对,但他最少有一半嫌疑。”

雷罡冷笑道:“另二半呢?”

闻声寒不由一愣,期期艾匀地道:“这……这……”

宙罡沉色道:“不管是正剑还是副剑,你那断脚徒弟也曾经持有过,那一半嫌疑该是他……”

闻声寒忙不迭丧地接口道:“未必呢!”

雷罡沉叱道:“连你出有嫌疑,你与上官魁之间恩怨纠结,你们谁也脱不嫌疑。”

闻声寒并未如何惊骇,只是淡淡缺道:“衍诸情理,雷前辈的判断就错了。”

雷罡环目一翻,吼道:“你说!”

闻声寒从容地道:“死者死穴先被重手点封,然后行凶之人再以沧浪剑伪刺创痕,显然存在要嫁祸在诸葛钧头上,是所谓‘借刀杀人’,那是在下何比一再为诸葛钧脱罪,岂不是多,此一举!”

雷罡冷笑道:“任凭你舌翻莲花,老夫却有老夫的判断。”

闻声寒恭声道:“愿聆高见。”

雷罡道:“早年你与上官魁必定声同一气,如今却因利害冲突而又反目,所以你就须手推丹,也来一个‘借刀杀人’想教老夫作你的操刀手!”

逍遥客静立一旁,黑暗心服,这“魔王”倒是一个通情达理而又心思精密的人。

闻声寒沉静得出奇,雷罡语气已极为不逊他却不骇不怒,从容地道:“这倒使在下百口莫辩了!不过,前辈幸未硬指在下是杀害令朗的元凶。”

上官魁一旁厉叱道:“就是你!”

雷罡目光一闪,沉叱道:“上官魁你也是扬名多年的此林高手,怎么如此语无论次,一会儿说是诸葛钧,一会儿说是闻声寒……”

上官魁怒气不休地道:“他可以咬我一口,我当然也可以咬他一口。”

雷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极为不屑地道:“老夫可不愿意看这场狗咬狗一嘴毛的把戏。”

上官魁心中虽怒,却未发作出来,心思暗动,转脸向闻声寒道:“姓闻的!听见没有,你若稍有骨头,你就该抛弃成见,和我上官魈联手……”

闻声寒淡笑道:“闻某不屑与你为伍,再说,雷前辈初得—爱子下落,却是死讯,悲痛之余,言语难免激动而不逊,闻某不怪!”

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向雷罡望去,使雷罡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上官魁对闻声寒这套手法甚感惊异,错愕良久,说不出话来,良久,方由惊转怒,燎笑道:“好一个阴脸的闻声寒,一切不谈,就凭你一把假剑蒙骗老夫,你就该死。”

闻声寒一边在四人八掌,当然未将上官魁看在眼里,毫无惧色地狂笑道:“你呢?双剑到手,却又将柳逢春出卖,幸而柳逢春凭仗机智,逃脱出来,不然,闻某岂不入剑两失。”

上官魁冷笑道:“杀母之仇,慕容寒云绝不主不报,你那宝贝徒儿未必逃脱得了!”

柳逢春厉叱道:“用不着你担心,姓柳的瞎了眼睛,上了你一连串串大当首先是听你纵恿,反叛继父,继而又在异姓妹司徒珊珊食物中下药,间接陷害诸葛天明,你却暗中带人分赴‘绝情谷’和‘七煞洞’作下灭门血案,连我姓柳的亲生母亲也同遭杀害……”

上官魁暴叱道:“你胡说!”

柳逢春冷冷地道:“你用不着耐赖,可惜我姓柳的知道得太晚了,之后你又唆使我杀害慕容寒云之母,然后又佯称为我与慕容寒云化愁解怨,让我自承行凶之事,想不到却是你在设计出卖我,娃柳的从寒云庄主手中逃出来,并非怕死,而是死得不甘心,我要揭露你的罪行,然后找你算账!”

柳逢春一大段惊人之语。的确使在场之人全都怔住了,即使闻声寒也不例外,怔神良久,方道:“逢春,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柳逢春,然道:“我………我一直不敢讲。”

蓦然,东边一颗树上射下一道黑影,慕容寒云现身了,因为她想明白的内情柳逢春都说了出来,庆幸她并未糊糊涂涂地将柳逢春杀掉,不然,许许多多的恩怨都将是一笔糊涂账。

慕容寒云这一现身,上官魁不禁暗皱眉头,觉得情势对他有些不利,今晚巧妙的布局似乎是在为对手安排的。”

山前山后,山左山右安排的三百名剑士,几乎是所有“血剑宫”精英,而且还有上官英和上官风亲临督阵,但这些大是如何上山来的呢?除了雷罡上山时,上官英曾以传音术向他报告以外,其他数人的行踪。上官英显然不曾发觉。

若说这些大早就藏身于山顶,那似乎不可能,白天曾经严密搜察过,连半个人影也不曾发现。

慕容寒云现身的那一刹那,上官魁即以传音术招换上官英,却毫无回音。

他又呼唤上官风,仍是杳然。

再叫黑,白,黄三保法,剑士统领,仍是得不到回音。

上官魁不由心头狂震,若说三百多人齐遭不测,那简直是件不可思议之事——可是,眼前情势……

上官魁冷眼一瞟,心里暗自盘算,眼前这几个人都是绝顶高手,自己仗着‘神龙七式’,虽不敢说大获全胜,却也有扭转乾坤的机会,问题只是在“万世魔王”雷罡的身上。

雷罡的立场一直不定,似乎随着他儿子被害的焦点而时刻转变,只要他置身世外,这局势尚堪控制……

上官魁本想作一番深思熟虑,也是无法再思量下去,因而慕容寒云已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把檀香木精造的“桃花香扇”已拿在手中,显然慕容寒云准备随时出手搏杀,她停步在上官魁与柳逢春之间,冷冷望柳逢春—眼。柳逢春突地单膝一软,跪了下去,热泪纵横地道:“云妹!我对不起你!”

慕容寒云冷冷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吧!你总算还对得起我,因对你供出了元凶,你不过是刽子手而已,说说当时的情形。”

柳逢春道:“因为令堂发现了上官魁的行踪,而上官魁那时已伪秤秤病故。”

慕容寒云道:“你那样听上官魁的话?”

柳逢春渐愧地道:“因为我隐疾在身,而上官魁许我灵药,所以……”

慕容寒云知道柳逢春所说的“陵疾”是指的可“不能人道”那回事,不由耳根一热,立即插口道:“那天为何不说?”

柳逢春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说不出口。”

慕容寒云车转身子面对上官魁问道:“尊驾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手中“桃花香扇”一开一合……

上官魁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颤!那把“桃花香扇”的泼辣劲他是知通的,别看那把小扇重不足一两,若施展起来,却力逾千斤。

挑,拨,敲,点,招式精巧,每一招都是以致命。

最令人可怕的,是那把小扇子迎风一扇,一股香气随风而出.熏人欲醉。

上官魁暗暗盘算,凭“神龙七式”中那招“五爪夺闻”

若先手出动,那把扇稳可到手。

可是第一招发出,就收不回来了,得一直打到底,但目前局势混沌不清,还是以不动为宜。

上官魁一念及此,立即不答反问道:“寒云庄主信了?”

慕容寒云点头道:“诚足可以信。”

上官魁极为镇定地淡淡一笑道:“仍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辩,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中了姓柳的‘借刀杀人’之计。”

慕容寒云似乎一时委决不下,沉吟良久,方道:“这件事暂且不谈,你在‘天龙帮’总舵所在暗施阴谋,想唆使柳逢春和我搏杀,这笔帐总该算一算吧!”

上官魁打定主意不动怒,佯笑道:“‘寒云庄’与‘血剑宫’总算是结盟门派,还是不要动意气好,你如一再误解,我们不妨改日再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魁如此低声下气,倒使慕容寒云楞住了。

柳逢春叫道:“云妹千万别上他的当。”

这时,雷罡插口道:“上官魁!你已成众失之的,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上官魁方待答话,突然,又有两道人影自山下狂奔而来,而且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停来叫着逍遥客的名字。

两道人影很快来到近前,原来是“天外一毒”和“七毒公主”雷苹二人。

雷苹一见逍遥客在此,不觉喜极忘形,也顾不得旁边有许多人在,一把拉住逍遥客的手,亲切地道:“逍遥哥哥!我总算将你找到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这一突然的场景,深深吸引了在场之人,只是略有感触。

九花娘娘和丑女是既羡妒……慕容寒云则不知是喜是悲……

而上官魁却大大为之震动!“天外一毒”和雷苹是明日张胆自大路而来,上官英因何没有报告呢?毫无疑问,三百多暗桩都被拔掉了。

是谁呢?

是闻声寒么?这绝不可能,三百多人究竟是少数,悉数拔除而毫无响动,那儿平是不可能的事,难道暗中还有旷世高手?又是谁呢?诸慕钧,还是司徒……?想到这样,上官魁不由冒出一身冷汗,今天这筋斗可栽大了,如今只有三十六计的最后不计——“开溜”一途了。

在场之人,莫不是注视雷苹和逍遥客的亲昵场,上官魁即心动身动,身形拔起三丈,凌空一折,向下山道珞疾射而去。

上官魁会拔腿开溜,在场之人莫不为之一楞,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武林之中,任谁也是宁输人头不弱名头,而上官魁却当场干出了绿林草莽的勾当,来了个“风紧”“扯活”。

众人一听惊呼,首先是慕容寒云纵身前追,逍遥客和雷苹也双双出动……”

彼此轻功都属上乘,一步之差,却已落后五十步之遥。

身在崇山峻岭之身,又值黑夜,既隔五十步以外,恐怕就难追上了。

蓦在此时,一声响亮佛号自前途丛林中传出,声如黄钟大吕,震大耳鼓。

紧接着,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高大和尚已自林间飞闪而出,拦阻了上官魁的去路,双手合十道:“施主请慢行一步,贫僧久候了。”上官魁又心头狂震,骇然张目道:“你……你……是谁?”

和尚又诵念一声佛号,扬声道:“贫僧无知。”

上官魁疾声道:“无知大师已然逃出三界之外五行之中;何必又要过问俗事。”

无知和尚白眉一掀:“施主请细看,认得贫僧么?”

上官魁凌目一翻,顿时打了个冷颤,骇然道:“你是司徒……?”

上官魁这一说:“万世魔王”雷罡,以及闻声寒师徒,九花娘娘等都看出来了,这无知和尚正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黑道巨臂——“七煞洞”司徒洞主。

无知和尚沉声道:“贫僧因有一段尘缘未了,所以前来找上官施主结缘来的。”

上官魁愕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无知和尚环目圆瞪,声冷如冰地道:“七十三条冤枉命向施主索债。”

上官魁神情一震,却故作不解地道:“这话更教上官魁难懂了!”

无知和尚冷笑道:“二十年前施主的杰作,难道忘怀了么?”

上官魁力持镇定地道:“大师何必打哑谜。”

无知和尚沉叱道:“‘七煞洞’枉死七十三命,今天由贫借前来讨回公道。”

事情到此,上官魁只有豁出去了,当即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师如想法衣涂血,何必要乱找理由。”

无知和尚又念了一声佛号道:“我佛慈悲,贫僧面佛二十F,不想再手沾血腥,可是此心难平,心不平则气不和,气不和则不安潜修,潜修不安则不得正果。纵使面佛百年,也是枉然,不如早些了断。”

上官魁放声狂笑道:“好一篇大道理!只怕你是籍佛门而消声匿迹,你那慈悲的佛,收了你这种孽徙,也算是瞎了法眼了!”

无知和尚沉叱道:“孽障!死到临头还不知,还敢滥放狂言。”

上官魁冷笑道:“大师!少在口头上呈强,亮出你的法掌吧!待我代你那慈悲的佛,教训教训你这魔性难改的孽徒!”

无知和尚连诵几遍佛号,方道:“赁僧若动杀机,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贫僧为结缘而来,你自己了断吧!速残一目,一臂,一腿,放你一条生路,望你重新作人,行善补过。”

上官魁虽是心里一寒,嘴里却狂笑道:“大师说得太轻松了!体肤毫充受之于父母,不得有所损伤,损伤则为不孝,佛门不至于透人忤逆不孝吧!”

无知和尚沉叹一声道:“孽障!这是你唯一的一条生路,希勿自误。”

上官魁獠笑道:“你唯一的生路是回去吃你的斋念你的佛,不然我只有二掌送你上西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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