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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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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子声冷如冰地道:“慕容娘子!你所掌理的寒云庄,在正派人的眼里,可算是个邱门户呢!那小子却是正大门户出生,再说,你所练的武功,路子也有点邪门左道的,这些都不说了,你可不能忘记你在五年前曾经嫁过人,虽说你已经和那个男人分开了,也没有被那个男人沾一下,可是谁知道呢?你总不能敲着锣,四处去喊叫,说你是清白的吧?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烦恼!”
慕容寒云顿时象掉进了冰窑,打从心眼里凉出来!转眼,眼前景象又变了。
一个白髯垂胸的老者站在她面前,慈祥地道:“你既然爱那个小伙子,你在不能毁了他,他年纪轻,前途还远大的很,你不能让他埋骨在寒云庄内啊!”
蓦在,身后响起几声喝叱。
慕容寒云疾速转身,只见好几个年轻美貌少女,一个个手执利剑,杏眼圆睁地瞪着她,齐声吼道:“江湖浪女!别作你的风流梦啦!瞧瞧看!我们之中任谁也比你强,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头上!”
说完,几把利剑一齐对淮慕容寒云的心窝刺来!慕容寒云已经受够了讥讽眼神,今见利剑刺来,再也忍不住。不禁怒火中烧,倾尽全力,拍出一掌!只听待“轰”的—…声巨啁,那些女子立刻无影无踪!此时,却听有人在耳边叫道:“庄主!快醒来!”
幕容寒云睁开惺松睡眼,才知道南柯一梦,忽然想起方才梦中掌势未收,心中一骇连忙翻身坐起。
可不是!那原来轻握逍遥客手腕的右掌此时却象钢爪般的箍在逍遥客的腕脉上……。
寒容寒云即忙将手松开,不由吸了一口气,逍遥客腕脉上留下四道紫痕,就象套上了四只紫玉钏。
慕容寒云用手一探逍遥客鼻息,倒还均匀,这才稍稍放心!当下暗忖,真太危险了!梦中这一掌,劲道十足,若是碰到对方一处大穴,怕不殒命当场!慕容寒云翻身下榻,才发觉屋内已经上灯,忙问道:“什么时候了?”
垂手立于榻边的侍婢答道:“酉未了!庄主足足睡了六个时辰哩!”
慕容寒云又问道:“你一直守在这儿吗?”
侍婢点头答道:“是的,庄主睡下后,我们一直在这儿守候。”
慕容寒云指了逍遥客,问道:“这位相公可有过动静?”
侍婢摇头道:“没有,他一直这样睡着,先前几个时辰守护的姐姐们也是这样说,……。”
说着,那侍婢眼皮一翻,仿佛想起什么,噢了一声道:“噢!对了!方才庄主好象在做恶梦,握在这位相公腕上的手突然一用力,那时,我好象看见相公的身体动了一下,而且述听见象竹子吱裂的声音。
“噢”慕容寒云暗暗吃惊,不由低呼了一声。
她俯下身去察视逍遥客的伤势,只见他鼻息均匀,脉息稳定有力,虽然还有高热,但起先前之灼手,却又相去甚远!慕往寒云不由暗自纳罕,方才梦中怒发一掌,少说也有五成为力,逍遥客不但没有受伤!好象反而把原来的伤势冶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正自思忖,忽然瞥见逍遥客口中横放着的银簪,就要去取下来,蓦听身旁的侍婢叫道:“庄主且慢取下,你看,这相公的口里在冒热气哩!”
慕容寒云停手细看,果见不放热气直往上冒!那热气先前只有一丝,接着愈来愈大,愈冒愈浓,就好象火炉上炖着茶壶嘴子冒出的热气一样。
慕容寒云和那恃婢,目噔口呆地看着这种怪现象!这怪现象约摸延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热气渐渐减少,慢慢淡薄,最后终于停止。
这时慕容寒云用手一摸逍遥客躯体,竟然连方才那点高热也消退了,触手一片温凉!慕容寒云又用手水掌住逍遥客“命门”穴,暗运内力探视体内,竞也是百脉皆通,只是稍为虚弱。
这一发现,几使慕容寒云欣喜若狂,高声叫道:“有救了!有救了!”
这一叫,门外好几个侍婢也都涌进了卧室。
她们一大清早,看见慕容寒云身背一个昏迷不省的陌生男子,心中均大惑不解。
及至看到庄主将这男子放到自己床上,衣不解带地守候在侧,她们这才看出了几分端儿。
她们不禁心里想:看样子寒云庄该有个男主人了!五年前那独腿汉子闹得多丢人现眼,连家人问起来为啥,都说不出口!
现在,她拉看见庄主欣喜若狂地说这位相公有救,大家也不由跟着高兴,齐声脱口道:“这相以有救,那该恭喜庄主,贺喜庄主了!”
慕容寒云听出话中有话,不觉一阵娇羞,嗔道:“什么恭喜,贺喜的!”
侍婢中间有一个年和名叫小翠的面色正经的回道:“庄主!我们寒云什么不比别人强!可就是缺少个男主人,我看这位相公和庄主倒是……。
慕容寒云轻叹道:“别瞎说了!你们知道庄主多在啦!”
侍婢们回道:“说二十八岁,可得到腊月头里才满二十七岁整哩!”
慕容寒云道:“在你们眼中,庄主还年轻是不是?其实,比这位相公大了七八岁,那怎么成呢?”
小翠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俩心甘情愿,别人谁还管得了?”
慕容寒云笑道:“小翠!你怎么知道这位相公他会心甘情愿?”
小翠两只眼珠瞪得好大,半晌方道:“他不愿意?!庄主你费了这样大的心力救他,难道他就知恩不报……。
慕容寒云微然摇头道:“小翠!你不懂,这种事不能和报恩比……。”
小翠振振有词地道:“婢子认为是一样,女人为了报恩都慢用‘用身相许’的办法,男人为什么就不行!”
慕容寒云不由笑道:“你看你这个小丫头,你的道理愈来愈横了!”
小翠冷哼了一声道:“寒云庄可不是好欺侮的!上次被报那个独脚汉闹得够丢人的了,这次再……。”
慕容寒云突然眉尖一蹙道:“是啦!我还嫁过人,后来又不明不白地离掉了,我说我是清白的,但谁又相信呢?这事难处得多哩!”
小翠埋怨道:“怒婢子大胆说一句,庄主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将那事向武林中交待明白理!寒云庄招婿上门还不是为了接续香烟,那跛子既然不……。”
慕容寒云叱道:“小翠!也亏你说得出口,快别说下去了!”
小翠似乎不说完心里的话闷得慌,看了看慕容寒云面色并没发怒的样子,又放胆道:“这相公要是真的不懂情义,婢子我冒着一死,我也要将他的脖子钮下来。”
慕容寒云听到小翠忠心耿耿的话,不禁又笑道:“怕我还舍不得让你扭下他的脖子哩!告诉你们,这位相公醒来时千万别乱说话。免得说错了,让人瞧不起,知道吧?”众侍婢纷纷点头应若?
慕容寒云吩付道:“弄点东西来吃吧!可真把我饿坏了!”
其余几个小侍婢去整顿饮食,小翠又禀道:“下午四位护法要来向庄主请安,婢子挡驾了!”
慕容寒云颇为嘉许地点点头道:“嗯!告诉她们,我会去找他们,千万别放她进这间屋子来!”
小翠含蓄地叫笑道:“婢子知道!”
其余诸婢将酒饭端来,慕容寒云胡乱地吃了一点,侍婢收拾好饭具,抱来一床被褥放在靠榻上。
这时,寒云庄内已经起更了。
慕容寒云取下逍遥客口内的银簪,吩付侍婢轮番看守,一有动静,就立刻叫醒她。
这夜,慕容寒云又是在胡思乱想中渡过的。
清晨,侍婢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睁开眼问道:“什么时候了?”
侍婢答道:“约摸卯正光景了,天都大亮了哩!”
说着,用手撩开窗帘。一片曙光直射室内。
慕容寒云看看仍在榻上安睡的逍遥客没有一丝动静,掐指一算,从前晚丑未受伤时起,已经昏睡十四个时辰了。
虽说尚未醒转,但危险期却已经过去了!她走下靠榻,用手掌贴着逍遥客的“命门”穴运力一探,觉得逍遥客虚弱得好象一丝内力也没有。
幕容寒云深为纳闷,一个具有武功底子的人,无论受伤多重,也不至于连一点内力也没有呀!慕容寒云决定一探宄竟,她纤指倏点,“玉枕”,“少阳”,“会池”,“灵台”,“风府”……一穴一穴地探下去。
经脉皆畅,穴道唯独“百汇”一穴阻塞淤积,这一下总算让幕容寒云找出病根来了!不过,这个结果却使慕容寒云非常难过和惋惜,因为照目前的情形看,逍遥客整个武功底子都完了,除非……。
慕容寒云浩叹一声,不敢再想下去!慕容寒云恐帕做梦也没有想到,虽然她那梦中怒发一掌,无意间救了逍遥客,却也害了稍遥客!现在,逍遥客的武功全毁了!用内力疗伤,只限于一些气血翻腾,内腑受损等等。
象逍遥客这样被独门掌法所伤,除非是项嵩本人,任何高手都不敢用内力来疗治逍遥客的伤势。
因为这种“以力躯力”的硬手法,很容易将“百汇”穴封闭阻塞,武林中人尽管对死不惧,却都害怕闭穴之灾。
穴道封闭,武功丧失,那是武林中人最感痛苦的一件事。
“慕容寒云在梦中怒发一掌,这掌力透进逍遥客体内,将潜在体内一寒一热两股流躯走,但也夹带着逍遥客体内仅存的一点真气躯出,体内真气荡然无存,“陌汇”穴就随之封闭。
幸好事先慕容寒云以口相接,哺进逍遥客内腑十余口真气,否则,说不定逍遥客会被这无意中发出的掌力置于死地哩!不过,这是慕容寒云始料所不及的。
慕容寒云也无心梳洗,斜依在靠榻上,暗自出神。
这时,两名侍婢奉着一大叠衣衫走了进来,含笑道:“这是我们俩连夜赶出来的,大小比着这位相公原来衣服的尺寸,只是颜色鲜了点,没办法,这些衣料都是庄主买了耒,给我们做衣眼的。
慕容寒云拿起一看,见是一见短夹袄,一条裤子,一领大衫,做工都很精致,可就是颜色鲜了些。
慕容寒云笑道:“倒难为你们了,颜色倒不算太鲜,他年纪轻轻的,穿还合适,就不知道那天才能穿上哩!”
一言及此,笑容顿敛,看看床上逍遥客,摇头低叹。
两名侍婢齐声道:“庄主也要多保重,眼眶凹下去了!”
慕容寒云笑道:“别烂舌头了!我是劳碌命,累不着的!你们去吧!”
两名侍婢含笑退出!慕容寒云又不禁望着那堆衣服出起神来!身受重伤的人,都会昏睡很久。
短者三五日,长者整月,甚至有长睡不醒的。
但奇迹发现在逍遥客身上,这天纳晚,他喉间“咕咕,咕咕”地响了一阵,一双紧闭的眼睛,竟然睁开来了。
慕容寒云不禁欣喜若狂,她腑身去看,那对眼睛有着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而此刻却是呆滞而无神的。
慕容寒云一蹙眉头,柔声道:“小弟!你觉得怎样?”
逍遥客象是全然不觉,失神的眼珠直滞滞地望着她,良久,才含糊地吐出一个字:“水……。”
慕容寒云即取过一盅温水。由侍婢帮忙着将逍遥客扶座起来,靠在她的身上,慢慢地喂他喝水。
水喝完了,逍遥客很快的又沉沉睡去。
慕容寒云只得重新将逍遥客的身子放平,其实,她很想多抱住他一会儿,但又怕他着了凉。
这只是假醒,但巳可作为康复的保证。
慕容寒云吩咐侍婢煞上一锅薄粥,暖上一壶寒云庄自制佳酿——蜜桃延寿酒,等待一次真正的苏醒。
她依在靠榻上伪寐,四个侍婢目不转睛地注视逍遥客的动静。
终于,一次真正的苏醒来了,那是在半夜三更的时侯。
当逍遥客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慕容寒云立即知首,她不必侍婢以肘去碰她,因为从侍婢们失然加速的呼吸中,已经知道情况有了转变。
慕帘寒云迅速地下了靠床,她又看到了那对深澈的眼睛。
漆黑的眸子显得灵活,眼光有神而明亮,却也有一些惊诧,迷惑的神情,显然,逍遥客业恢复子意识。
慕容寒云吩咐端上粥与酒,又异退了侍婢,这才缓步榻前,轻声道:“小弟!吃点东西好吧?”
逍遥客翕动着嘴唇,声如蚊呜地问道:“这是何处?”
慕容寒云笑道:“这是你云姐姐的家——寒云庄。”
逍遥客一蹙眉尖,喃喃地道:“我难道没有死?”
慕容寒云拍了拍他的眉头道:“有你云姐姐在,谁敢要你死!”
逍遥客翻了翻眼皮道:“是你救我出来的?”
慕容寒云点头道:“嗯!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逍遥客蓦地一惊,声嘶力竭地道:“那怎么行,约好第二天向师父回话的!我要走!”
慕容寒云伸手按住他,婉言阴道:“小弟!你的伤很重,不要乱动,再说,约的时间早巳过了,去又有什么用呢?”
逍遥客神色焦惶地问道:“我现在真不能动了吗?”
慕容寒云点头答道:“你现在非常虚弱,就是能勉强下地,恐怕连一步也不能走!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幕容寒云打算将逍遥客扶坐起来,一掀被褥,才发觉逍遥容光着上身,不由满面血红,私心忐忑。
忙不迭地拿起那件新缝的大衫替逍遥客披上,又把靠榻上那床被褥拿过来垫在逍遥客身后,让他靠着舒服些。
这才从暖壶里倒出一盅酒,凑到逍遥客嘴边:“这种酒很爽口,有提神活血的功用,来!喝下去!”
这洒不愧为寒云庄的佳酿,一下肚就起了作用,逍遥客原本显得苍白的脸变得红润,神气也为之一振。
慕容寒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赶快又盛了一腕粥,一匙一匙地喂着吃,逍遥客竞一口气将一大碗粥吃得精光。
慕容寒云又取巾为逍遥客擦嘴,笑问道:“你是再睡呢,还是就这么靠着?”
逍过客摇摇头道:“我不想睡,我是真不能动吗?”
幕容寒云竭力安慰道:“疗伤养神是急不得的,你一定要好好休养。”
逍遥客喟然一叹道:“云姐姐!这是你的香闺么?”
慕容寒云笑道:“不嫌简陋、你就委屈些住吧!”
逍遥客喟然一叹道:“云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哩!小弟是一个身世不明,浪迹天涯的游子,你这样对待我,真不知怎样报答你哩!”
幕容寒云用心地笑道:“小弟!快不要这样说了。”
逍过客腼腆一笑,又道:“你这些方不错么!看来寒云庄还是个大门户哩!”
续第八章紫宸厅内警消遥
慕容寒云道:“寒云庄在武林中,只能算是邪道门户”
“噢!”逍遥客微微一怔。
慕容寒云苦笑道:“你果然吃惊了!”
逍遥客摇头道:“并不,我只是觉得……。”
幕容寒云插口道:“觉得什么呢?直讲好了!”
逍遥客先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武林中人对一些门派的褒贬未必可靠,正邪的分别也未必准确,好坏的认定,往往也牵涉到自己的利益,拿小弟说吧!受了寒云庄多少恩惠,一些自为正大门派的人物未心做得到哩!”
幕容寒云听在耳里,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逍遥客的手,激动地道:“小弟!我真感激你,不过……。”
慕容寒云语音一顿,略一犹豫,复又接道:“有些人指责寒云庄也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的武功,都是走的邪门路子,家母在世时,的确杀人无数,不过,有些也是不得已的,别人想把我们从武林中铲除,而我们为了保持门户的一脉相传,只得妄开杀戒,唉!真是一言难尽。”
逍遥客道:“云姐姐!我不是当着你面前说好听的话,武功的路子全凭各人际遇,能够不存心危害武林,是无可非议的事。”
慕容寒云喟叹一声道:“唉!小弟!我从来没听别人说过这种话!”
逍遥客这时精神旺盛,许多疑问又重现心头,说道:“云姐姐!我有些不明之事,可以问吧?”
慕容寒云怔了一下,笑道:“你说吧!”
逍遥客云道:“你身为寒云庄庄主的身份,投效到天龙帮去卧底,屈为副帮主,天龙帮的帮主难道不怀疑你么?”
慕容寒云眉头一蹙道:“小弟!实不相瞒,这一点与天龙帮帮主有默契!”
逍遥客微微一怔!有默契?!那么,慕容寒云所言,从未与帮主见面那话是假的了?那么,七龙袍的事,……?一念及此,乃直言道:“云姐姐!小弟这条命也是你救活的,其他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关于那件七龙袍的事……?”
慕容寒云疾声插口道:“小弟!那件事我的确事先不知情,我知道你可能会怀疑我……”
逍遥客摇头道:“不,只要你这样说,我一定相信,还有,你和天龙帮帮主的默契是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慕容寒云迟疑一阵,方道:“小弟!这件事本来是一个秘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逍遥客道:“云姐姐!如果真很重要,你就……。”
慕容寒云插口道:“小弟!我没有将你当外人,这几年,我浪迹在外是有原因的,甚至是浪迹天涯,落个‘浪女’的不雅之号也在所不惜,我只是为了要将先母被杀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逍遥客惊问道:“令堂是……?”
慕容寒云扬手示意地不要说话,又接道:“家母五年前身负重伤自外回来,刚到庄内就已伤发身死。”
逍遥客问道:“受的什么伤呢?”
慕容寒云道:“剑伤是从背后刺直心窝显然是偷袭。”
“啊!”逍遥客甚至表情惋惜的样子。
慕容寒云又接叙道:“白先母去世后,我就浪迹天涯!表面上是游戏人间,实际上是暗访凶手。”
逍遥客关心地问道:“可有着落?”
慕容寒云摇头道:“毫无信息,八月中秋过后几天,我在洛阳邀游,天龙帮主找上了我,他说只要我肯以天龙帮副帮主的身份出现江湖,他就负责找出刺杀我母的凶手。”
逍遥客问道:“找出来了吗?”
慕容寒云摇头道:“没有,我们订的期限是一年。”
逍遥客笑道:“云姐姐!你怎么这样相信他呢?也许他别有企图,或者是利用你……。”
幕容寒云摇头道:“不可能的,此人功力甚高,又富机智,再加上他身披一件‘隐形衣’,任何人他也不在乎,他何需利用我!”
逍遥客讶异地道:“隐形衣?!世上真有这种东西?”
慕容寒云道:“他的确有这样一件宝贝衣服,这个人很正派,但我却又想不透,他为何要设法弄去你那七件龙袍!”
逍遥客笑道:“这些不要去管它,再有……?”
说着,语气一顿,面色正经地道:“云姐姐!千万别以为我在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关心你,能告诉我,你和独脚剑客的事么?”
幕容寒云面上一红,迟凝地道:“我方才说去了,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的,不过,……此事确实有些令人难以出口。”
这样一来!更引起了逍遥客的好奇心,急道:“有什么难出口的!你难道又将我当外人了!”
慕容寒云羞怯地一笑道:“好,告诉你吧!听完了可不能取笑!”
逍遥客正色道:“那怎么会哩!小弟又不是轻薄儿。”
幕容寒云抬手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幽幽地道:“寒云庄传到我手里已经十三代了,掌门的是女的,门人也是女的,这庄名也投有固定,随着掌门人的名字而改,就象皇帝改年号一样,比如说,先母在世前,庄名‘祥云’,到我手里才改为‘寒云’……”
逍遥客插口笑道:“这倒蛮别致!”
慕容寒云接道:“我们庄里一向是男人的禁地,除了庄主外,任何人也不能带男人进庄,但为了接续香烟,庄主可以找一个男人成亲,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住在庄里的男人。”
逍遥客又动好奇之心,不禁又向道:“那么其他的门人……?”
慕容寒云答道:“祖上的规定,她们不能嫁人,但并不禁止她们接触男人,但只能在庄外行事,甚至养儿女也可以,却不能带到庄里来!可是,有一项限制;绝对不能和身为武林中人的男人交往。”
逍遥客皱眉问道:“为什么呢?”
慕容寒云苦笑道:“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知道是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正因为如此,武林中人认为我们生性浪荡,更加视我们为邪门派人物了。”
逍遥客虽私心对这种门规不表赞同,但却未说出来,笑了一笑,又问道:“庄主既可婚嫁,那你和……?”
幕容寒云答道:“那么传位时,就要选个优秀的门人接位,不过,十三代来,尚未发生这种事,一直都是嫡传!”
逍遥客接口道:“如果不生养儿女呢?”
逍遥客又道:“如果男女都不生养,也可用这项规矩?”
慕容寒云道:“你总算问到正题了,门规和方才所说的又有不同。”
逍遥客问道:“怎么不同呢?”
幕容寒云道:“如果婚后三年仍未生养,那男的就要离庄,女的再另配夫郎!”逍遥客喷啧奇道:“这……这……?”
幕容寒云喟然摇头道:“所以,武林中人都以为我们是荡妇淫娃,其实,这也是被祖先传下来的门规陷死了!”
逍遥客摇头一阵,又问道:“柳逢是想必是因为和你婚后三年不育,所以……。”
慕容寒云不由霞飞双烦,啐了一口道:“呸!你怎么瞎说!你是睡到我这张床上的第二个男人?”
逍遥客惶然道:“那……,唉!我都被你们的门规弄糊涂了!”
幕容寒云“噗哧”一笑道:“独脚剑客师父剑魔,与先父是莫逆之交,所以早就订下了婚约,先父也是个御剑名家!不意十年前少室论剑之时,双双死在一名蒙面剑客的剑下,柳逢春也就在那时失去踪迹……”
逍遥客插口道:“五年前他又出现了!”
慕容寒云点头道:“他回来时,虽然断去一腿,但也不能自毁婚约,于是先母立即择吉完婚,可是……”
逍遥客素来性子急,疾声问道:“你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
慕容寒云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臻首垂胸,轻声道:“家母听见传言,说柳逢是为了与人争夺一把名剑,不但被人削去一腿,而且连带……。”
逍遥客正听得入神,不意慕容寒云又将话顿住,乃急燥地道:“你又卖起关子来了!”
#奇#慕容寒云娇嗔道:“你真是个急性子!人家说,连带他的命根子也被人用剑消掉了!”
#书#逍遥客翻了翻眼皮,茫然问道:“甚么是命根子!”
#网#慕容寒云抬起头望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低声道:“你真是不懂,还是明知故问?”
逍遥客摇头道:“当然是真不懂呀!”
幕容寒云声如蚊呜地道:“命根子你都不懂,就是你们男人传种接代的……。”
“啊!”逍遥客这下可懂了。啊了一声,不由面红耳热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嗫嚅着道:“云姐姐!不要怪我,我是真的……。”
慕容寒云轻叹一声道:“唉!我将你当小弟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哩!”
逍遥客腼腆地一笑,又问道:“后来呢?”
慕容寒云大方了些,不象方才那样不安,正声道:“先母在听到这些传言时,巳拜过天地,尚未入洞房,先母就将他拖到一边!找了个老婆子检验一下,果然传言不虚!”
逍遥客喃喃道:“这就是他不对了,想必他早巳听说过换了你,你也会跟着走吧?”
逍遥客问道:“他向你说了些什么呢?”
慕容寒云笑道:“他将我拉到一边!背着上官英对我说,如果我保证永不泄露他的缺陷,时机一到,他会提供我母被杀的线索!”
逍遥客眉尖一蹙,又问道:“他对上官英说了些什么呢?”
慕容寒云道:“我当时一听旧事重提,心里就恼火,所以掉头就走了,第二天本想问问上官英,但他当晚就离开了洛阳,据说巳回‘血剑官’去了!”
逍遥客喃喃道:“这事可就不单纯了!”
慕容寒云沉声问道:“怎么啦?”
逍遥客沉静地道:“柳逢春和你说的话只是幌子。因力你和上官英同在,不能单单将他叫走,他主要的目的是有话要和上官英说,而且这还非常紧急,连等到一个单独和上官英说话的机会都来不及!”
慕容寒云喃喃自语道:“这事真有些教人费解了!”
逍遥客以手抚额,沉吟良久,又问道:“血剑官行经如何?”
幕容寒云道:“不正不邪,也正也邪!”
逍遥客沉声道:“小弟现在关心的倒不是过去的事,而是现在,或未来的事,看样子,某一些人正在酝酿一次阴谋。”
慕容寒云骇然张目道:“你说得那样肯定?”
逍遥客喃然一叹道:“唉!好多事情都是在话风里漏出来的,你却未去注意,那天上官英说,柳逢春是一个不幸和不祥的人不才是指他的残废,不祥是指什么呢?千年前他带给他师父不幸,五年前又带给令堂不祥,怎么,他现在又出现江湖了,意味着什么不祥呢?我认为上官英的话是有含意的。”
慕容寒云疾声问道:“你认为上官英和柳逢春有牵连?”
逍遥客点头道:“有些可能!”
幕容寒云却连连摇头道:“我看不会!”
逍遥客一翻眼皮问道:“有理由么?”
寨容寒云点点头道:“当然有!那晚上官笑谈起柳逢春的出现踪迹时,曾有些畏俱的感觉,他当然不至于……。”
第九章 欲除烦恼须无我
白云苍苍,弹指即过!
转眼,半边月过去了!
这半月中,江湖又发生了许多变化,但都不是身在寒云庄养伤的逍遥客所知道的。
十五个晨昏慕容寒云衣不解带,将逍遥客照顾得无微不至,所以,当逍遥客下地时!几乎已成了个小胖子。
这份情,逍遥客记下了,但却埋得很深,并没有拢在面上,也没有挂在口里,只待……。
这月,两人庭园倘洋,逍遥客眼见白云悠悠,青山隐约,顿生辞意,乃道:“云姐姐!今天二十几了?”
慕容寒云脱口道:“今天是月尾,明天就是十月初一了!”
逍遥客眉头暗蹙,心想,到此不知不觉又是十几天了,倒好象一眨眼似的,因笑道:“真快……。”
说着,面色一怔,声音一低,又道:“云姐姐!我该走了!”
慕容寒云苦在心头说不出,只得强颜笑道:“小弟!多住几天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全好呢!”
逍遥客黯然一摇头道:“谁不想多住几天呢?但是,需要小弟去办的事情实在太多,如今江湖,一夕数变,多耽搁下去……”
慕容寒云真不知如何说才好,鼓了鼓勇气,问道:“小弟!
你不觉的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逍遥客两臂左右一伸,又收回来拍了拍胸脯,笑道:“很好嘛!就是太胖了点!”
幕容寒云眨了眨眼皮,又道:“可知因何使你发胖!”
逍遥客略思一忖,道:“可能是吃寒云庄的珍肴美馔吃得太多了吧!”
幕容寒云沉叹一声,幽幽地道:“小弟!住几天再走吧!”
逍遥客怔丁一怔,疾声道:“云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太多!那能一再耽搁?”
幕容寒云背去脸去,泪珠从她脸上滚下来,她不是为别离而悲戚,而是……终于她将埋藏在心里的话进发了出来,她道:“小弟!你……你已经不适宜江湖上走动了!”
逍过客脑子里“嗡”的一响,眼睛一阵发黑,他的悟性很强,那能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逍遥客身上摇幌了两下,强持镇定地,道:“真的?”慕容寒云背着他,无声地点点头!
逍遥客猛一运气开声,不由大骇!
他原以为自己在受伤后元气大损,功力可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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