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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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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师父师娘是肯定不会和她说,商鵺也不是一个轻易松口的人。唯一能问的只有师兄,她想找个机会去问问。

回到贺府已经是小半个月的事了,原先她担心自己长时间离开会造成不小的麻烦,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些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原因很简单,听贺玉书说皇帝病重,似乎拖不了多久了。二皇子心急,等不了那天,最终发起了逼宫,想要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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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独揽大权。可惜没想到,自己的苦心安排最终功亏一篑,太子带着人事先洞悉一切,排兵部署,叫二皇子的野心付之流水。

事实是不是这样?谁知道?

至少玉飞舞是不会再相信太子了,谁会愿意相信一个买凶想要杀自己的人。

她的脸色很不好,神情有些恍惚。贺玉书非常担心,黄昏的时候他来找玉飞舞,看到她和衣躺在床上,昏暗的光线笼罩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那么不真切。

他送来了一些安神有助睡眠的香,为她点燃。关心道:“阿舞,这些日子你都遇到什么了?”

从她回来到现在,一言不发,就算他问她,她也不说。看她这副颓废的样子,真让他放心不下。

“贺公子也参加了这次平乱?”玉飞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贺玉书点头,“乱成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她不反对这句话,她问:“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再一次进宫,没有以前那么幸运了。

“知道了。”

在贺玉书的印象里,玉飞舞不应该是那么淡漠的人,这次的离开似乎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他有心询问,她有意回避。他犹豫了很久,“阿舞,这些日子还好吗?”

“我被追杀了,侥幸不死,还算不错吧。”她很想知道,作为太子的幕僚,自己被太子买凶追杀这件事他知不知道。如果知道那他怎么还能平静问她这些日子还好吗?如果不知道,作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岂不是很讽刺?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让他小心太子?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说。

作为合作关系,贺玉书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止不住对她的关心。在听到她被追杀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慌,“你……”

他想说你没事吧,却见她好端端在自己面前,这句话显得有些多余。想要上前去看看她是否有受伤,又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总是这样,因为诸多顾忌和她保持一段距离,靠近不能,离去不得。

玉飞舞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坐了起来,“我很好,没受什么伤。”

看着她消瘦的样子,他知道她说得并不是实话。他默默坐在一边看着她,“听玉轩说,是宣和王送你回来的?”

见她点头,他又说:“宣和王远没有表面上看来简单,最好还是离他远点,我怕你会受伤。”

和商鵺在一起,她没怎么受过伤,反而是商鵺为了保护他差点赔上了性命。那一路的逃亡、百鬼林里的相依为命还有山上那些悠闲的日子,此刻回忆起来那般美好。大概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丰富而又精彩的。

贺玉书告诫他要小心商鵺,说他不似表面看来简单。事实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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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京的路上商鵺也告诉了她一些事。这些事起初她有些震惊,后来也就释然了。

对于师父、师兄和他的密谈,她始终是介意的。玉飞舞算是能按耐住好奇心的人,可鬼使神差,她很想知道,大概还是源于她认为事情和她有密切的关系吧。

那日商鵺赶车,她就坐在他身边。

她问:“有些事想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商鵺笑着说:“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只要你问的,我都会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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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鵺赶着马车,又快又稳,他沉思了片刻才回答:“起初是不知道的,只当你是贺玉书找来的帮手。那个时候只想着看好戏,没想到你就是当年救了我的姑娘。”

“后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玉飞舞很好奇,带着期待,“难道这就是缘分?”

商鵺笑道:“算是吧。当年的事虽然记忆犹新,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只听过声音的姑娘实属不易。会认出你来,说来也惭愧,如果不是你师父的一封信,我想……”

后半觉他没说下去,玉飞舞也不追问,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要问。

“后来呢?我的身份,我的师父和师娘,对你来说,似乎不是已经让你感到震撼的事。”如果说有人知道无痕山庄的玄尊已死,现在的这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至少独醉一夜,也能让人胆战心惊怕她乱用。

“琬琬,有一件事可能你不知道。我的母妃身体柔弱,每日总被多年顽疾所困。回到京城后,我总是写书信给你师父,我希望他可以出山医治我的母妃。”

玉飞舞想了想,“师父没有答应?”

“是。”商鵺很无奈,“就和江湖传言一样,玉老爷不轻易出手救人,我不敢用强迫,只希望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后来你来到京城被卷入藏宝图的纠纷中,你的师父给我来了第一份信。他希望我能对你有所照拂,至于我母妃的病情无需担心。”

似乎……似乎……

玉飞舞灵光一闪,“难怪我师妹会在令慈那里。”

“没错,我原以为玉老爷会亲自出山,没想到来的是你师妹。”

“师妹的医术远在我之上,由她医治令慈该是最妥当的。”有句话她不敢说,那就是她从小研究毒物,师妹学得是医人之道。她钻研毒药,有能力解开别人下的毒。但是要医治疑难杂症,就不是她的强项了。

她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是啊,他堂堂一个王爷,她一介平民。本来就是两个不相交集的人,为什么他能一直对自己关心有加,她也没做过什么让他在意的事,能得到他如此照顾,现在都有了解释。

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靠在车门上,看着沿路的树木,闷闷不乐。

“琬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她在想什么,商鵺心里有些许明白。

“那王爷这次来燕华城是为了什么?”这也是她一直想问的,却不曾问出来。

商鵺微微一笑,“怕你过于冒失,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

“可是……”因为这样,她害死好多人。转念一想,没有那次客栈的事,太子为了能心安理得,也不会让她活着回去。这么说来,没有商鵺,她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琬琬,这次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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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算帮着太子吗?”商鵺没有接她那句话,独自问着。

玉飞舞拧起眉头,“说实话,不想。但我答应了贺玉书,就绝对不能食言。”

“琬琬真是言而有信。”他顿了顿又说,“如果发现撑不下去就来找我,我会帮你。”

玉飞舞望着他,“可惜这次出来,没能完成我想做的事。”

“你想要找出当年的真相?”

玉飞舞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商鵺收敛住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你想要找到地尊被杀的真相,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为什么?”

商鵺为她将乱发撩到耳后,“我怕你难过。”

良久,玉飞舞才说:“总要知道的,现在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商鵺眯了眯眼,声音有些飘忽,“琬琬,我到底是不愿伤害你的,更不愿看你伤心。”

“不管会不会难过,我还是想知道。”也许无知是福,但是带着所有谜团,她这一辈子也不能安心。

“琬琬应该知道徐大人对华夫人有特别的情愫,可能琬琬不知道,钟家和徐家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他一面驾着马车,一面将尘封多年的往事徐徐道来,“说起这个,要说两家三代以前的关系了,那个时候两家还是莫逆之交。可惜钟家的长子死在徐家长女手中,谁也不知道各种缘由,至此之后徐家长女变得疯癫,真相也随着斯人离去长埋地下。”

难怪徐家不同意徐大人向钟三小姐提亲,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纵然凶手疯了,这个恩怨恐怕是没有能解开的一天。

商鵺又说:“其实徐大人和华夫人严格说来该是青梅竹马。徐大人年轻的时候脾气乖戾,华夫人算是女中豪杰,两个人性格上根本合不来,可是徐大人偏偏对华夫人一往情深。世人都说华氏夫妇的婚事是由我母妃一手促成的,其实不过是我母妃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听母妃说,他俩早已私定终身,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呵呵,徐大人能不恨吗?”

以前玉飞舞只当华氏夫妇的恩爱,是在婚后,没有想到两人的缘分早定下了。

“纵然如此,徐大人依旧将所有怨恨迁怒于徐家,这也有了多年后我的母妃,贺玉书还有江流云母亲中毒一事。我想他不是不想动手,只是在找机会,在找一个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我不清楚独醉一夜他是怎么拿到的,但此人城府确实叫人佩服。”

他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是从我手里抢走的。”

商鵺扬眉,玉飞舞接着说:“两年前无痕山庄闯入一个黑衣人,夺走了玄尊留下的札记。当时我奋力夺回,却始终让他抢走了最重要的一页。好还我找到解药的方子,不然……”

徐家几位出嫁的小姐,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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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鵺了然,“难怪你的师妹说,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才能真正解开独醉一夜的毒。”

“后来呢?”

商鵺道:“除却要对付当年破坏他婚事的人,他不能放过的还有杀了华夫人的凶手。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后来想通了。同理,他不是不知道凶手是谁,而是在等机会。”

“无痕山庄虽然和滴血楼不和,但是地尊和杜老庄主关系匪浅,同时杜老庄主和贺大人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我想就连贺大人都不知道其实地尊和杜老庄主是表兄弟的关系。”他顿了顿,看着玉飞舞吃惊的样子,又继续道,“传说中的宝藏富可敌国,但是没有机关图任凭谁人有滔天的本事都要死。后来他们决定去夺取机关图,没多久就传出华家手里有那样东西。”

“所以当时燕华城乱,潜入城里去找华夫人的不单单只有杜老庄主,还有地尊?”玉飞舞倒抽一口气,所有事情超过她的预料,正往一个让人害怕的方向发展。

“华夫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的夫君和儿子都上阵杀敌,她也不是窝在房里寻求庇佑的人。她这般刚烈的女子,怎么可能交出机关图……后来就传出华夫人被金叶子所杀,其实这不是全部的事实。”

听到这里,玉飞舞没有来心里一紧,仿佛听到什么伤心欲绝的事,眼睛红红的,“事实是什么?”

“琬琬也知道地尊的本事。”

“不可能!”玉飞舞差点尖叫起来,那个她向来尊敬的人,不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他宅心仁厚,救死扶伤,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心狠手辣的事!”

商鵺怜悯地看着她,“琬琬,人心的欲望最是可怕。何况地尊是一个极为矛盾和极端的人,一方面他愿意为了救他人而自我牺牲,另一面却会未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他对华夫人就如此,可惜严刑逼供下什么也没问出来。倒是杜老庄主不忍心,用金叶子结束了华夫人的性命。”

玉飞舞泪如雨下,“我不信。”

商鵺停下马车,将玉飞舞拥入怀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琬琬,我也不愿这是真的。我向来敬重华将军,对华夫人也是尊敬的。当年我带兵收复燕华城时,生擒了楚国的裕王,当年发现华夫人遗体的是他的部下韩将军,事情他们最清楚。别忘记了,裕王爱慕华夫人,怎么忍心将她惨死的事诏告天下。”

玉飞舞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我听贺大人说过,地尊有一个徒弟,他认为那人是徐大人,是不是?”

“没错。徐大人是他这辈子就骄傲的徒弟,却偏偏死在自己徒弟手里。”

如此一来,观云庄的灭门惨案,还有无痕山庄的地尊之死,全部的谜团都解开了。所有他们以为的江湖恩怨,却原来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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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为所爱之人的报仇。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商鵺为她抹去眼泪,“琬琬不哭。”

玉飞舞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华夫人惨死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本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许是有靠在商鵺身边,有他的安慰,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所有的脆弱都展现出来,更可以好好哭一场。

“哎……”商鵺低低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他也很矛盾,他觉得她该知道这些事,又怕她伤心难过。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她顺着她的后背,像对待孩子一样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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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后来,她累了也就不哭了。

商鵺依旧在赶马车,她索性靠在他身上。

许是刚才的事过于震惊,她这才想起来问:“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很多事我都有些眉目却又理不出头绪,知道你要来燕华城寻找真相,一方面怕你受伤二来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后来你溺水,我要照顾你脱不开身,于是我就找到了追风,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托付他去调查。”

“可你和他肯本没有见过面。”他们一直在一起,如果追风找到他们,为什么不来见她?

“有,只是琬琬不知道罢了。”商鵺接着说,“上一次我没把话都说全了,我会跟着几位大哥去山下卖野味,一来是为了报答他们的好心收留,二来是为了去联络我的部下。说起来我们一路逃亡,其实我都给我的部下留下记号。在走入百鬼林前,我也暗中留下了指示,让他们绕过树林去另一边接应。其实遇上刘三娘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也很感念上苍让他有这样的际遇。

“后来我随着几位大哥下山,说是要帮着卖野味,其实我哪里会这些。我联络上几位部下,也见到了追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查到的。”说道这里,他低低一笑,“他办事很有效率,我原以为他还要查上一阵子。”

玉飞舞点头,“他其实是一个很本事的人。”

他微笑,“琬琬和他的关系很不一般。”

“说起来他和逐日都是我的师弟。当日他们家乡闹饥荒,我和师父正好遇上,就自己做主把干粮都给他们了。”想起那些事,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他俩一直跟着我们回到苍崖山,师父看他们是可造之材就收入门下。按照入门先后,他们是要叫我一声师姐的,可他们说什么也不肯,总说我是他们救命恩人。”

“琬琬,这便是好心有好报。”

玉飞舞苦笑,看着他,“王爷,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还有多少事你瞒着我?”

“相信我,不是我要瞒着你,只是时机不到。”

“你说过,只要我问,你就告诉我。”

“没错,那琬琬想知道什么?”

“我……”嗫嚅了半天,她就是说不出来。

回忆到此为止,贺玉书柔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玉飞舞看得出,贺玉书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些,至于是什么,他不说她也就不问了。她翻了一个身,拉过棉被盖在身上。又止不住地想到她和商鵺分手时的情景。

商鵺一路护送她入城,还没等到贺府,在东大街头就有人来找他。来人说话声音很小,但还是别她听到了。

当时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以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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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她或许带着敬仰之情,而今天她万般害怕。她无措地看着商鵺,他却微微一笑,“琬琬,在京城等我回来。”

她拉住他的衣袖,“战场……很危险……”

想到他一身的伤,她不忍他再次上战场。

“楚国出兵来犯,我必须率军出征。皇命如此,不得违抗。”

瞧他说得云清风淡,领兵出征不是下馆子吃饭,那是随时都肯可能战死沙场的。饶是华将军骁勇最终还是死于敌人刀下。

“这个京城其实除了你,还有别人能带兵打仗的。”她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琬琬……”

她在意商鵺,也明白他的责任。那只紧紧握着他的手,最终松开,“好,我等你回来。”

害怕和恐惧让她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我等你……你要回来……不然……不然……我去找你……怎么都要找到……”

“好。”他又为她拂去额前细碎的乱发。

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外风声瑟瑟,屋里的烛火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投射在墙上形成舞动的光影。

玉飞舞就在灯下缝制着一件东西,她想要趁着商鵺出征前做一件东西给他,好让它一路陪着他。

一道黑影掠过,她按住腰间的九节鞭,小心翼翼开门走出去。

天上明月皎皎,夜空星光璀璨。有风送轻,吹起他衣角翻飞。

她看见摇曳的翠竹前,他负手立在前方,带着浅浅的笑容望着她。

玉飞舞没有想到,他明天就要点兵出征,却在今天晚上来这里看她。她走向他,“你……”

“想你了,来和你说说话。”他说的那般自然,好像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她却开口,“别站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最主要的事,隔壁住着一个梁宛如。

商鵺微笑着点头,“是去你房里,还是我带你走?”

“那你等等我啊!”

待在房里万一被路过的丫鬟和家丁看到就不好了,何况她回到贺府第一个要提防(奇)的人就是梁宛如。最好就是(书)离开这里,那么她也能无(网)所顾忌的和他说话。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刚刚为他做好的东西一并拿走。

玉飞舞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准备跃起飞出墙头,却没想到商鵺揽住她的腰,带她离开的贺府。

他们在一家临湖的小酒栈里。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有点酒,而是要了一壶粗茶和几碟点心。

晚风吹动她的发丝飞扬,她静静地坐着,他也不说话,任凭烛火摇曳。

终于,他还是开口说话,“明天我将随军出征。”

“我知道。”他们一到京城就知道了,她那时就在他身边。

商鵺道:“一直想说声抱歉,没办法亲自陪你。”

“对于华芸萝一事我自由安排,你……”她想了想才说,“行军打仗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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鵺微微一笑,“这次我有信心,最多不过两年。只怕……”

“只怕什么?”

昏黄的烛火下,他的笑容显得那般温柔。商鵺本就生得俊朗,他喜欢穿着深色的衣裳,加上军人出身,所爱兵器是刀。所谓剑显侠义,刀走霸气。他这个人很容易给人一种充满煞气的感觉,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更是会让人心生畏惧。只有相处过才知道,他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坊间流传他治军严苛,其实想来哪个将军不是如此。因为他身份特殊,很多事被夸大化了而已。

商鵺看着杯中碧色的茶汤,复而又望向她,“我想和琬琬一辈子在一起,不知道琬琬答不答应?”

“一辈子在一起?怎么个说法?”玉飞舞红着脸,却还是硬着头皮问。

商鵺道:“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好?”

玉飞舞抿着唇不说话,脸色越来越红,许久她才小声说:“你说过你对我好是因为师父,现在呢?”

“我承认最开始的确如此,现在想要娶你是出于真心。”

玉飞舞问:“听说王爷并未娶亲,那是要我……”

“自然是娶你作正妻,只要你愿意,等我回来你就是我的宣和王妃。”他的眼里带着笑意,说起这些话来带着某种叫做希望和期待的东西。

“皇亲贵胄多半都是妻妾成群的,就算是民间人人称颂的景阳王府里也是美女如云。那王爷府里……”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她知道他懂的。

商鵺眨着眼睛,“王府里丫鬟侍女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美人。”

随后他笑开了,“琬琬是在在意自己不是我的唯一?”

玉飞舞窘迫,“是啊!”

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她理直气壮,“师父只有师娘一个,师兄也只对嫂子一个人好。我从小见到的夫妻从来都是一对一的,哪里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男人居然还能三妻四妾。”

玉飞舞今年快十九岁了,在过往的十几年里,她接触到的人只有对方,对方是自己的唯一。在她的认知里,一男一女便是夫妻,那是要相伴到老共赴白头的,不会有第三个人插足。哪里知道她十六岁初出师门见识到山外的世界,竟然看到一个男人可以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可以那么说,她完全被吓到了。之后的两年多里,她见怪也不怪了,虽然她习以为常,若是放自己身上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对于她的大方承认,商鵺显然很高兴,“琬琬大可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娶。宣和王府永远也只有你一个女主人,没有其他女人会和你抢。”

玉飞舞觉得不对劲,“我可没说过要嫁给你。”

“没有吗?刚刚不还承认自己在担心不是我的唯一,这不等于是……”

65、风云突变(二) 。。。

“你强词夺理。”她急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

玉飞舞握紧双拳,“原来王爷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似乎她已经拿他没有办法了,他道:“不耍无赖娶不到娘子。”

“你……我……”

你,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玉飞舞索性不说话了。商鵺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神情颇为严肃,“三日后便是最后一次进宫了,我能料想到其中必定是险恶万分。我不在京城,心里终究是放心不下。太子必定会有所动作,你要万分小心。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切记莫要逞强,有困难就找贺玉轩。”

“贺玉轩?贺家的二公子?”他们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是,别忘记他是你徒弟,他不护你就该遭雷劈。”

玉飞舞很迷茫,“他硬是要拜我作师父我也很无奈,只是你和他关系似乎不一般。”

“太子有贺玉书、江流云和刘文定,而我除了有房雷外,还有一个贺玉轩。”

她似乎明白些什么,“那贺玉书知不知道。”

商鵺摇头,“他只当贺玉轩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原来以为他是个草包。”除了吃爹娘的,也没见他做过什么正经事。

“他那是真人不露相。”

朝廷势力划分,党派斗争过于复杂。他们时间宝贵,她不愿再和他讨论这些事,于是她拿出包袱解开后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做的,时间有些紧,做得不好,你不要笑话我。”

商鵺将它抖开,看到的是一件黑色的披风。他很欢喜,“琬琬为我做的衣裳很合身,现在这件披风也很合我心意。”

“这是我第一次做披风,会不会觉得很丑?”听他的口吻似乎很满意,但她没有自信,想确认一下。

商鵺微微一笑,“不会,我很喜欢。”

她做不来女红,绣不出荷包,能想到的只是缝制一件披风随他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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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风云突变(三) 。。。

商鵺点兵出战那天她没有去送,因为她知道这只会给自己徒增伤悲而已。她在屋子里待了整整一天,就连贺玉书来找她,她也避而不见。总是带着面具来应付他人,偶尔她也想任性一回。不管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

直到当天晚上,她才吹熄了蜡烛,换上夜行衣与在园子外等候已久的逐日摸黑去了行馆。那里住的是迟副将和程素。早在玉飞舞准备动身去燕华城的时候,她就嘱咐逐日暗中找到两人详谈“华芸萝”一事。

自从知道梁宛如的真实身份,对她提议的联手在玉飞舞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通敌叛国的事她是做不来的,她能做的就是找到程素联手。既然华芸萝消失了十三个年头,想要平息这件事就要把华芸萝找出来。那真的华家遗孤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唯一能想的就是找人假扮。四个人中已经有一个穿帮,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想办法化险为夷。

楚国一心想要夺取机关图,玉飞舞不会让他们遂愿。迟副将推程素出来扮作“华芸萝”也不过是不想让机关图落入歹人之手。他是华将军的副将,一生终于华家,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打着华家的牌号招摇撞骗,有辱华家。而她自己,已经厌倦这样的身份,她想早点抽身,然后回到师父和师娘身边。

程素的出现是一个转机,不单可以把事情圆满的解决,也可以让她脱身,根本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玉飞舞和逐日两人避开侍卫,来到程素屋顶上,正巧看见贺玉轩从她屋子里出来。程素和迟副将也在,只听迟副将说了一句:“放心。”

放心什么?一时叫他们摸不着头脑。他俩对看一眼决定压低身子,以便静观其变。

她看到贺玉轩交给程素一个锦盒。程素打开它,可惜由于天色已晚,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到。这一幕的出现,让她心里一下子没了底。她知道贺玉轩是商鵺的幕僚,那么他此时出现在这里多半和商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了……

由不得她细想,贺玉轩已经发现了他们。

曾经,她以为贺玉轩是一个草包,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商鵺说过他本事了得。如果是当时她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她该信了。

所说自己身手算不上好,可逐日是货真价实的高手。就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贺玉轩已经落在他们面前。紧跟着,迟副将也一跃而起截住他们退路。许是程素不懂武功,她躲入屋内不给他们造成麻烦。

前无去路,后路被堵。玉飞舞和逐日立刻背靠背站着,一个对着贺玉轩,一个防着迟副将。

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嘴脸早就不复存在,换来的他冷漠几近冷酷的样子。前后差别太大,让玉飞舞完全吃不准是不是该告

66、风云突变(三) 。。。

诉她自己的身份。

“是谁?”他冷声道。

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玉飞舞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好。原因是什么,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事情过于古怪。

因为他是贺玉书的弟弟,因为他是商鵺的幕僚,因为他是自己的徒弟,且不管他当日拜师的目的是什么,都让她没办法施展开。身上带着的毒药不能用,袖中暗藏的离魂针发不得,九节鞭更不方便挥出。

玉飞舞发现,自己真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贺玉轩的攻击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快,要凌厉,一剑而出将她的衣襟划破一道口子,“看来你的身手不错,可惜……”

可惜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要死是吧?天晓得她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难道她不说自己是谁,贺玉轩就准备不分青红皂白,一剑了结了她不成。还是说……贺玉轩这个人远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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