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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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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屋顶上的童小目捂住嘴偷笑,顺便拉着江流云往后挪了挪。江流云看了看她,又看了她手里的酒坛,心里明白了大半。

果然……

杨峥了然道:“那丫头,又把你的酒给换了?”

胡城重重叹了口气,点头,“那丫头的鼻子比狗还灵,我这酒藏哪里都能被她给摸出。以前往我酒里兑水,现在她胆子大得包了天,直接顺走了去。”

“她可是大当家,胆子能不大嘛。”杨峥笑道,“好了,二哥,你也知道,那丫头是为你好。”

胡城抹了一把脸,“我这不就想喝那么一口。”

“是啊,大当家怕你喝酒伤身。你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从来不克制自己。”英雄也劝着胡城。

胡城被众人劝着,仍不死心地往院子里看去,似乎是在希望童小目能快点出来,好把酒还给他。

而在屋顶上偷笑的童小目借着夜色把自己好好地隐藏起来。她只希望他们快点走,这样趴在屋顶也不好受。

英雄看了眼院子,又不着痕迹地看向屋顶,开口道:“大当家最不喜欢有人吵着她睡觉,你们也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抄书。

胡城还想说什么,看着众人不赞同的神情只好作罢,悻悻地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童小目才安安稳稳坐在屋顶上,她抱着酒坛看着远去的火星对江流云说:“刚刚真不好意思。”

江流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童小目一愣,没明白过来。

江流云道:“早上,我不该对你说那句话。”

“哦。”童小目回想早上的事,顺口就说,“无所谓,反正习惯了。”

江流云沉默了,他在想童小目口中的“习惯了”到底是经常有人以她的性命作筹码,还是习惯了被人将她与“穷凶极恶”划等号?

“江公子。”童小目轻轻唤了他一声,“唔,你不把头上那片花瓣拿下来吗?”

经她这一说,江流云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粉色的桃花花瓣静静躺在他手心中,不稍片刻,轻风带走了它。

月色醉人,有风轻拂。童小目看了看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又望了望他完美的侧脸。大姑娘,第一次明白脸烫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江流云坐在屋顶上看着周围的风景,灼灼的桃花在月色下更是迷人。他开口道:“这桃花开得真好。”

“爹爹当年亲手种下的桃花本想等它们长大,我们一家好一起赏花,还能吃桃子,可惜娘看不到了。”她抱着双膝,看着它们,“后来爹爹就更用心打理,他对我说,他要是半途而废,娘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一定会很失望,他相信娘一定能看到他亲手培育的桃花绽放。前些年爹爹也离开后,我就继承下来,总不能叫爹爹心血白流,让他失望吧。”

“我家里的花从没这般美丽。”

桃花的美丽并不是只在于它的本身,人们的感情才是最美的。

童小目有些不解,“我看你们非富即贵的,府上的花怎会不美。”也许还有许多是她不曾说过,不曾见过的。山下李员外家的牡丹那真叫漂亮。

江流云只是笑笑不回答她的话。童小目也没在意,只是觉得他的笑容过于苦涩,也许他还在担心母亲的身体,也许他的生活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光鲜亮丽。

事实上,童小目完全猜对了。江流云在京城中见得最多的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有和朋友、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稍显舒心。从小他就生活在争斗的环境中难免疑心重,哪怕是出门在外对人也是堤防着的,这个世界能让他信任的人很少。今晚听童小目那样说,他突然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感人的温情存在。以往对事情的认知,似乎也有些改变。

往后的这些日子里,王妃依旧在寨子里养病,她的气色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童小目得空的时候就会来看望她,王妃和她似乎很投缘。每一次童小目来,王妃总拉着她说好些话。

而江流云也从山贼们平日聊天中知道了不少事。

童小目三岁的时候跟着父母途径千诛山,当时胡城和杨峥就已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山贼头目,他们看童家“膘肥肉厚”的,决定把他们的家产都抢过来,没想到童小目的父亲武功高强,不单保护住了家人,还击退了金风寨的山贼。胡城和杨峥都是豪爽的人,对其佩服不已,愿让他做自己的大哥,成为金风寨的大当家。

没有人知道一身正气的童父如何想,他欣然接受了大当家这一位置,并立下许多规矩。往后那些年里,山寨的人多以童大当家马首是瞻,山寨迅速发展起来。直到童父过世,山寨众人因感念他,一致推举童小目为大当家,胡、杨二人倾力相助。

江流云想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远比其他同龄的女孩子更成熟些,想起自己骄纵的妹妹,再看看童小目。就算胡、杨两人相助,她的压力也不小吧。

那一天,重山王在江流云的陪同下一同去找童小目,这些日子以来,重山王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王妃身边,就算童小目来也是被王妃拉着,自己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对她当面道谢。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江流云对童小目的作息有了大致的了解。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她的院子里练剑。

她的剑法干净利落,一招一式都带着独特的剑势,当剑扫到桃花时,仅仅是让其轻轻摇晃并未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将其损毁。江流云赞许地看向她,像她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就相当不易。而一边的重山王则紧缩眉头,待童小目一套剑法练完才走上前,“若童姑娘不介意,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剑。”

童小目茫然地看着江氏父子,没多想就递出了自己的剑。重山王小心翼翼地接过剑,用手轻拂剑身的花纹并细细地查看。童小目不明白他脸上为何交错着各种她看不懂的神情,她用眼神询问江流云,但他也不明白。

“爹?”见自己父亲像是沉陷回忆中,江流云试探地唤了一声。

重山王如梦初醒,双眼锁定童小目,“令严可是单字一个显?令慈何氏,江南人氏?”

“你认识家父家母?”

重山王将剑还给她才说:“我与你父亲曾一同上战场杀敌,他是我的副将。你应该叫我一声江伯父。”

一时间,童小目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曾听父亲提过一个人,那人是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如果眼前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不就是夏国唯一的异性王,重山王?对一个身份显赫的人,童小目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跪下。她心里更是心惊胆颤,他们可是她二叔、三叔当肥羊抓回来的人呀!

“王爷,我……民女的二叔和三叔固然有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若是真要怪罪,民女愿一力承担。”说着她准备跪下。

江流云皱起眉头来,其实她并不用这样,她一个女孩子没必要揽下别人的过错,何况他父亲没有那个意思。

果然,重山王眼明手快,一把托住她,“我何时说过要怪罪他们?反倒是要谢谢他们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你伯母若没有英小兄弟医治,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重山王的豁达和亲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们有错在先,做这些是应该的。”

他看着童小目,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江流云了解自己的父亲,见他那神情,心里隐隐浮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屋外还响着喜庆的曲子,童小目被眼前的红盖头遮挡着视线,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她觉得自己心跳加快,紧张地揪着衣角。十六年来,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措,她更不曾想到自己的婚事来得如此之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成了定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童小目看着一双红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的面前,喜娘的声音响起:“请新郎官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红色的盖头缓缓被挑起,入眼所见的依旧是红色,还有江流云那张面无表情地脸。童小目只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藏在衣袖里的手越发握得紧了。

思绪回到三个月前,在她还没有消化重山王一家被他们劫上山寨这事后,又一个惊天霹雳传来。重山王夫妇希望她能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随他们回京,做江家的儿媳妇。对于终生大事,童小目没什么主意,她的爹娘都先后离去,没有长辈的话,她不知该怎么是好。偏偏作为她长辈的胡城和杨峥立马拍案赞同,把童小目推出门,并告诉她山寨的事不用她操心,一切有他们。至于那几株桃树,也不用担心,还有一个英雄。

就这样,童小目稀里糊涂地来到京城,她一度问自己,如果不愿意为什么犹豫呢?自己真不愿意,金风寨的人永远站在她这一边。想什么呢?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他啊!

从重山王决定两人的婚事,到现在喝过合卺酒,江流云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童小目心里没底,不知道他是愿意的,还是单纯地听从父母之命。不过,看他不怎么样的脸色,真是让人忧心啊!

喜娘带着一干人等退了出去,屋子里剩下童小目和江流云。空气仿佛凝固一般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她看着跳动的火焰,越加感到紧张。

最终,江流云先开口,“你饿不饿?”

童小目一愣,傻傻地点头。她只顾着紧张,完全忘记自己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

江流云道:“现在太晚了,睡前也不宜吃后吃太多东西。不如就喝些粥?”

童小目继续点头,江流云离开屋子,没多久为她带来了清粥和酱瓜。她低头默不作声地喝着粥,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只是不好意思问。重山王府大摆宴席,大鱼大肉的,怎么就有粥了?

却听江流云说:“知道你今天不会吃什么东西,我吩咐厨房备下的。”

童小目点着头,把脸埋得更低,她不想让江流云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再这样下去,你的脸可要埋进碗里了。”

“啊?”童小目下意识抬起头来。

江流云看了她一眼,“今天太晚了,你喝过粥后就早些休息吧。”

说完走向床边,将床上的枣子和栗子收拾干净,铺好床,想了会儿又转头看向童小目,“你是习惯睡内侧还是外侧?”

“内侧。”童小目顺口就回答。

江流云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

深夜,帷帐内,童小目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现在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自己的夫君,真的不习惯啊!

同榻而眠只有新婚之夜,那一天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说是夫妻,可两人之间又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他们之间有过很多问题,争吵、闹脾气也是在所难免。那段日子里,童小目总是强颜欢笑,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咽。

直到很多年以后,童小目出神地看着燕华城的第一场雪,而江流云则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想什么呢?”

“我很好奇,当年你为何不肯和我同房?”

被她这么一问,江流云的脸微红着,“胡说什么呢!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不是吗?那为什么要分房而睡?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她低下头去,“那时候我以为你很讨厌我,而且还喜欢……喜欢郑小姐。”

江流云啼笑皆非,“不和你睡一起就是讨厌你?你都在想什么呢,更何况我与那郑小姐只见过几面,若不是你一直提她,连她是谁我都不记得了。”

童小目双颊绯红,撇过头去小声道,“不是那样的……嗯,我记得,你说她秀外慧中,还称赞她漂亮。”

江流云一愣,“你倒是记得清楚。”

“那当然。”自己的夫君夸奖别的女人漂亮,她心里当然不痛快。

“当时郑大人也在场,我说话总是有顾忌的。”江流云微微一笑,“原来你还是在意的。”

童小目道:“不然哩?还真顺着郑家的意思让郑小姐入府?夏国就没有什么平妻,最后……最后我也只能……”

“你那个‘最后’永远也不可能有。”江流云斩钉截铁地告诉她,随后又问,“倘若真让她入府,你会如何?”

“收拾包袱走人。”

“你不留下?”江流云不太高兴。

童小目叹息,“让我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其他女人举案齐眉,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回金风寨,做我的大当家又有何不好?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给自己找气受的,那是傻子。我问你呀,若是我和一男子交往甚密,你会作何感想?”

江流云冷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童小目明知故问。

江流云道:“娘子啊,为夫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遭人背叛。娘子要是……”

不用他说完,童小目已是汗毛竖起,她讪笑,“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福气。”

“好了,天冷,关窗吧,小心着凉。”江流云把窗关上。现在他要注意的并不只有童小目而已,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第二个孩子。

“不对!”童小目叫了起来,“你都没回答我为何不与我同房。”

江流云红着脸,“你那时不是骑马伤了腰,我又……”

“不可能,我弄伤腰是在我们成亲一年后的事。”那时的伤过重,差点让他一辈子不能走路,她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调养好。

江流云万分尴尬,“当年我并未……但当我明白心意想要好好待你,你却伤了身子。”

这话说得真,到底是有些伤人。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两人真心以对不就好。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到“蹬蹬”的声音传来,没多久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男孩推门而入,小小的脸上带着得意,却又要刻意保持冷静,稚嫩的声音响起,“爹,娘,我刚练成一套剑法,贺二叔说我了不起,爹,娘,孩儿练给你们看?”

江流云和童小目对视一眼,贺玉轩说话有时不靠谱,千万别把他们的孩子带坏了。不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过那句“了不起”对他们还是很受用的。

看着他们的长子那幼小的身子在雪地上努力练剑,童小目不由感慨,“前些日子收到阿舞的信,她在信中总是夸赞自己的徒弟,说那孩子天资聪颖,是医术方面的奇才,还说他将来的功夫不会比商鵺差。”

江流云微微皱眉,童小目和玉飞舞之间的通信他偶尔也会看。玉飞舞的来信总是充满自豪地夸赞自己的徒弟。他道:“我们的孩子将来的成就会比我还高。”

“你倒是很自信。”说着,童小目依偎在江流云怀里。

江流云温柔地揽着她,“那是你和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写了一个江流云和童小目相识到成亲的番外,虽然有些东西没有交代太清楚,但是如果一直写了,就又成一个长篇故事了= =

本来打算等着文完结在放的,但是还是提前放出来

然后就是有几点要交代

1、关于玉飞舞的徒弟,这个在稍后的内容会有交代

2、关于江流云为何回去燕华城,贺玉轩又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这个在另一个番外有交代,这个番外会以后发出来

3、关于那个郑小姐是谁,这个人物曾出现过,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 = 在正文曾路过小脸

正文 雪中送伞的一段,这个少妇口中的妹妹,就是郑小姐。

【这时,一个紫衣裳的少妇缓步而来,也没征得她三人同意就坐了下来。一入座就和童小目说:“江小王爷最近可好?”

玉飞舞看了看这少妇,又看了看童小目颇为尴尬的脸,有些不明所以。一旁的江流汐脸色难看,抿了抿唇道:“秦夫人有心了。”

听得出来,这句话别有含义。玉飞舞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看着三人。见童小目虽然不太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倒是那个秦夫人自来熟地拉着她,又开口了:“我家妹子也来了,少夫人可以接触接触,我家妹子心性好,又是能诗会画的。家父也是朝廷二品官员,将来唤少夫人一声姐姐,定是如同亲姐妹一般。”

傻眼了,彻底傻眼了。人家什么话也没说,那个秦夫人上来就唧唧呱呱说一大片,听着意思好像是要让她的妹妹进重山王府的门,难道要给江流云做小?

“秦夫人的妹妹是京城难得的美人,做小了怕是委屈人家,”江流汐有意无意朝另一边看,那边一个粉色罗裙的姑娘见她看着自己,羞涩的低下头,而江流汐则冷笑,“我怎么给忘了,好歹令尊是二品官,秦大人也是个从三品,怎么舍得自己姑娘受委屈。”

秦夫人愣了愣,笑道:“郡主才是京城第一美人,我那妹子可差远了。我家妹子虽受不得委屈,却不能让少夫人也委屈了不是?所以呀,家父希望我家妹子进门,能得个平妻就好。”

前半句话对于江流汐很是受用,后半句话让她冷下了脸:“平妻?莫说我夏国从未有这说法,单是我重山王府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要给我哥另娶一房的。”

此话一出,秦夫人的脸刷的一白,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54

54、再遇商鵺(三) 。。。

第二天,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玉飞舞起床洗漱的时候,商鵺已经不在房里。她悄悄问了他身边的侍卫,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只知道他留下话来,让大家好好保护她。

她一边喝着清粥,心里一直琢磨着商鵺去燕华城是为了什么。当时他提议他们一同扮作商旅行路,较少不必要的麻烦。她也问过他为什么,但他却只字未提。

有些时候,玉飞舞也不会强求些什么,该糊涂的时候糊涂反而会很快乐。不管商鵺想做什么,只要不和她要做的事起冲突,她也可以帮帮他。

没有青儿在身边,她只好一个人梳发挽髻。长时间习惯有人伺候,突然有一天要自己打理,让她的动作变得生疏而笨拙。挽不了漂亮的发髻,她只要随便把头发盘起,点上些珠花作为装饰。

等所有的一切都弄好,她已经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客栈的老板娘恰巧在此时送来一盆洗脸水,玉飞舞挽起袖子准备浸湿帕子来洗脸,意外地发现盆里飘着几片花瓣。她状似不在意地问:“这花儿真香,是什么花?”

老板娘笑容可掬,“后山摘的,听说用来洗脸会让脸蛋儿比桃花更娇嫩。”

玉飞舞笑笑,没有打算去用那盆水,“可是用错了花,是会出大事的呀!”

“夫人说笑了,这花儿不单单可以用来洗脸,泡茶,熬粥都能养颜。”老板娘笑容更深,“我这脸能有这般水嫩,还是靠这会儿。我们客栈呀,总是会把好东西和客人一起分享。”

玉飞舞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一手双,骨骼粗大,手心有茧。她相信一个常常做粗活的人会有一双粗糙的手,但也不该长成这样。且不说与细皮嫩肉的脸完全不符,更重要的是,那是一双常年拿刀剑的手,一双男人的手。

玉飞舞不敢轻举妄动,她不知道自己从最开始就进了黑店,还是老板娘中途被害。怪只怪她和商鵺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戒心全都放下,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一草一木。

四周静悄悄的,她担心那些留下来保护她的侍卫,此时也遭了毒手。

她侧了侧身,装作给自己倒杯水。以前遇上这中情况她会做什么?早在敌人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自己就先发制人了。是的,她继承了师父的本事,不说用毒于无形,但至少可以让敌人措手不及。

而现在,那次落海后冲走她身上所有带着的毒物,就连离魂针也一根不剩。唯一留下的是,是那条缠在她腰上的九节鞭。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际,如非必要,她绝对不会让九节鞭离开自己的身边。师兄说过,一个人的兵器就等于自己的生命。这条九节鞭,早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玉飞舞决定先拖一段时间,能等到商鵺回来最好,等不回来就只好找对方

54、再遇商鵺(三) 。。。

放松警惕的时候出手了。她问:“看样子,老板娘对这方面很有见解。不知道能否传授一二,你也明白的,女人终究是会老的……”

看她说得如此认真,“老板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他只好找别的借口,“夫人,快些洗脸吧,不然这水可要冷了。”

玉飞舞摇头,“我不敢洗,怕脸会烂掉。”

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玉飞舞也是,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脸毁掉。

“老板娘”见她看穿了自己的把戏,情急之下想要用那盆水去泼玉飞舞。

索性她反应够快,一个转身避开了毁人容颜的水。这些天她好好养伤,身上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现在,她顾不得身份会不会暴露,迅速地抽出九节鞭缠住对方的脖子。

她问:“你是谁?又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老板娘”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在你身上闻到淡淡的树脂味道,而且……”玉飞舞顿了顿又说,“我认得那是什么花。说吧,你到底是谁?”

那人冷笑,“滴血楼的,渡星,是渡你上黄泉的人。”

玉飞舞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我从未得罪过你们滴血楼的人,为何屡次三番要杀我?”

“有人下了重金买你的人头。”渡星试图挣脱她的九节鞭,未料到它死死缠着他,让他快要透不过气,“这条九节鞭是……无痕山庄玄尊的东西,你和玄尊什么关系?”

“你没有资格问我,先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到底是谁要我的命?”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

无论是眼前这个人,还是柯湛,似乎她有意无意得罪了什么人,而且她不死,那人决不罢休。

还不容渡星开口说话,有人破门而入。玉飞舞认得那些人,是这间客栈的老板和伙计。看着滴血的钢刀,她脸上顿时变得毫无血色,“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渡星看见自己的手下将玉飞舞团团围住,知道她插翅难飞,也不在乎脖子上缠绕的足以致命的东西。他得意道:“都杀了。”

玉飞舞沉下脸色,商鵺带着二十来人投站,如今全部给杀,说起来都是自己害死得他们。她又问:“这个客栈原来的人呢?”

“都死了。”

“很好!”玉飞舞咬牙切齿道。生平很少有过恨意,如今她真是想用他们的人头血祭那些枉死的人,“既然如此,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说着她运气内力,收紧九节鞭。

看出她的用意,在自己的生死关头,渡星暗放冷箭。锋利的刀刃划开玉飞舞身上的衣裳,却因她有金丝甲护体,丝毫未伤。

周围的伙计们也蜂拥而上,想置她于死地。

玉飞舞见情况不妙,收回九节鞭向四周一扫,暂时逼退众人。

54、再遇商鵺(三) 。。。

紧跟着“唰唰”两下,击伤两人,跳上窗台后,将发髻上的珠花化作暗器,直射渡星。

她顾不得是否成功射伤渡星,她首要做的就是赶快离开客栈,去找商鵺。

稳稳当当地落地,玉飞舞第一次发现漂亮的裙子是那么的碍事。以前虽说谈不上身形矫健,好歹轻功了得。现在,她很担心会被裙子给绊倒。

许是因为应为城内正赶上庙会,一大清早人流涌动,热闹非凡。玉飞舞穿梭在行人中,好不容易摆脱了滴血楼的杀手。一转头进了一家绸缎庄,买了一件成衣,换了一身行头,在胭脂铺里买上了点胭脂水粉,稍稍往脸上涂抹,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

不一会儿,她就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粗粗的眉毛、红彤彤的脸蛋,挺讨喜的长相。她手里挽着一个竹篮子,装作是来给自家小姐买东西的。

她在一个买首饰的小摊前,挑着廉价的镯子,往自己手上比划着,还不时地和小贩讨价还价。小贩被她缠着不行,给她最低价。

玉飞舞在买到镯子的同时,也顺利避开寻找她的杀手。

在确定自己已经成功脱身后,她悄悄潜回客栈。在后院里,她见到满地鲜红的血,真是触目惊心。她颤抖着双手打开柴房的木门,里面是几具脸色发紫的身体,他们刚死不久,全是被毒死的。

这些人她都认得,除却保护她的侍卫,还有客栈真正的老板夫妇已经店小二。

此时此刻,玉飞舞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自她出江湖以来,从来不曾有人为她死过。如今这般,叫她无法容忍。

她的脾气再好,也不能阻止心里想要报复的念头。

这些尸体放在这里,滴血楼的人不可能任由他们发臭腐烂而不处理。她看着那些尸体,低语道:“对不住了。”

其实她只是做了一件最简单的事。既然渡星能想到毁她容貌,她为什么不可以腐蚀他们的双手?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毒药,想要立刻调配出来也是不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收起地上残留的花瓣,重新碾磨成粉,加上现有的几味药,撒在尸体的衣服上。只要滴血楼的人搬动尸体,那么接下来的事,只能怪他们自食其果了。

等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当,玉飞舞从一位侍卫的身上取得一把匕首,暗自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当她准备悄悄躲起来,等商鵺回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人靠近,她想也没想抽出匕首朝那人刺去。

他握住她的手腕,有些无奈,“琬琬就那么想我死?”

一见是商鵺,她一颗吊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商鵺看着自己部下的尸体,眼里犹如蕴含着暴风雨,他想要上去查看却被玉飞舞拦下。她低着头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她知道他

54、再遇商鵺(三) 。。。

看重自己的部下,所以她怕他会对她所作所为感到恼怒,毕竟这些都是对已逝之人的不敬啊!

商鵺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带着玉飞舞躲到隐蔽的角落,他们要等滴血楼的人再次现身。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

玉飞舞双手抱着膝盖,心里百味杂陈,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心中的感觉。一旁的商鵺双目紧闭不说一语,她害怕自己私自对他部下的尸体做出那样的事,惹怒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内心的恐慌越来越强,时不时地偷瞄他一眼,见他闭着双眼,又迅速垂下脑袋。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滴血楼的人一直不放过你?”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傻傻地看着他,木讷地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时候一直没什么精力码字,因为要工作,培训了1个多月,然后现在也算是正式上岗了,每天压力好大,哎……

55

55、百鬼之林(一) 。。。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神马的,真是心力交瘁啊。。。。。

商鵺的话好似让人心魂不定的迷药,话一说出来就让人受不住地乱想。

“我曾与滴血楼的人有过交集,但那不足以招来什么杀生之祸,何况……”她想起自己唯一和滴血楼正面相遇的几次,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何况一年前我偶遇滴血楼的楼主夫人,那时候她难产,可能一尸两命……”

“所以你救了她们母子一命。”说着,商鵺笑道,“琬琬倒是仁心仁术。”

玉飞舞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觉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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