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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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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想,这样一来康柔必定不知情,想要除掉她,易如反掌。”梁婉茹双眸中闪烁着古怪的光芒,“玉姑娘可愿意将发簪借我一用。”

她想要做什么,玉飞舞不用想也能猜到,“新烙上去的伤痕总和陈年旧伤不同,你打算如何掩饰?”

“这点我已有注意。”梁婉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为将要受到的痛苦打气。

玉飞舞靠在车壁上,“康柔会被冠上欺君之罪吧。”

“有些时候为达目的不得不牺牲一些人,她不死就是我们死。在你决定冒名顶替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为求自保需要用些非常手段。”梁婉茹的声音听上去冷得像冰一样。

“嗯。”玉飞舞闭上眼睛,“我是真的不想害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救人为自己责任的她,也开始想法设防算计别人?自己懂得用毒,研制毒药,也是为了能充分掌握毒物的知识,将来好救人啊!没错,她要真的出手,可以用毒于无形,让人死得不知不觉,但她从来只用泻药、痒粉一类的,对那些人小惩大诫。

梁婉茹苦笑,“难道我就想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我也是

46、蝴蝶烙印(二) 。。。

真的……无可奈何啊!”

玉飞舞将手中的发簪递给梁婉茹,也算是她默许了她的行为。

马车停在贺府前,梁婉茹掀开车帘后,对玉飞舞说:“相信我,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加害他人。”

她顿了顿,又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玉飞舞沿着回廊往竹园走去,一个黑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她下意识的侧身躲过,却被那人握住了手腕。那人拉着她往前走,玉飞舞只觉得脚下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

她抬头怒视对法,另一只空出的手准备一掌拍过去。对方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突然停住脚步,稳稳地又握住她另一只手。玩世不恭的笑容,加上漫不经心的话语,让玉飞舞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继续拉着往前走。

贺玉轩说:“何必那么凶巴巴的,跟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今天,怎么总有人和她说这句话,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贺玉轩带她来到一个凉亭,石桌上有香炉,香炉上还点着三根烟。香炉前,摆着一套茶具。

玉飞舞傻眼了,“你这是做什么?”

祭天?不像啊。祭祖?没排位。

贺玉轩嘿嘿一笑,“拜师啊!”

“拜师?”玉飞舞左右看看,“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

拜师什么的,她完全弄不懂,她有师父不需要再拜了。至于他贺玉轩,他拜师和她有什么关系,除非……

她福至心灵地来了句,“你别告诉我,你要拜我为师?”

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贺玉轩没回答她的问题,沏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玉飞舞傻愣愣地站着,眼睁睁看着贺玉轩跪拜在自己面前。她就那么看着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她为贺夫人解毒的时候,贺玉轩曾用一种复杂而又古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当时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以为他看自己不顺眼,看她的时候需要用那么挣扎的眼神吗?现在她明白了,贺玉轩当时就在犹豫拜师一事啊!

许是她想得有些久,贺玉轩等得不耐烦,“你倒是喝茶啊!”

玉飞舞直言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收徒弟。”

就算要收徒弟,也不会收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传出去总归不太好。

“现在想也一样。”贺玉轩无所谓,“快点啊,我跪得膝盖都疼了。”

“你现在是要拜我为师,跪一会儿都觉得累。如果我有心考验你,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她怎么看都不觉得贺玉轩是诚心诚意拜她为师,总觉得是有什么阴谋。

贺玉轩很自信,“像我这样资质甚高的徒弟,很多人求着要收我做徒弟我都不答应。我是佩服你用毒了得,才想着拜你做师父。”

玉飞舞问:“如果我教了你,你打算怎么用

46、蝴蝶烙印(二) 。。。

毒啊?”

“听从师父的教诲,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会做。”他回答得十分巧妙。

玉飞舞“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她在思考用什么借口打发掉贺玉轩。没想到,贺玉轩不给她机会,一手拿起茶杯一手按住她的头,把水全部关进她嘴里。玉飞舞死命挣扎,也是只洒了一半的水,还有一半被迫吞进肚子里。

“你……”玉飞舞瞪着他,想不出什么话来责骂他。

贺玉轩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又弹去身上的灰尘,厚着脸皮说:“哎呀,你喝了我的茶,就是我师父呀,这回你赖不掉了吧,哈哈哈!”

说完转身就离开。

还没走几步,他就遇上迎面走来的贺玉书。贺玉书看着他和玉飞舞单独在一起,不由得皱起眉头,轻声斥责,“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也该有些长进。整天只知道欺负女孩子,真是……”

贺玉轩撇着嘴打断他的话,“我说大哥,你现在越来越像老妈子,管的事可真宽啊!”

看他那副不长进的样子,贺玉书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你是我弟弟,我总盼你能有些成就。”

“那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啊!”贺玉轩继续往前走,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嘿嘿坏笑,“我说大哥啊,你就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师父,做弟子的又怎敢欺负自己的师父。我虽不成气候,厚颜无赖了些,却也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贺玉书听他这么一说,猛地看向他,吃惊道:“你说什么?什么师父?”

“师父啊,就是师父。刚我拜她为师,做了他徒弟。”贺玉轩好意提醒,“对了,大哥。她是我师父,也算是你长辈,你呀……”

他的话没说话,踏着神气地步子走远。

贺玉书愣在原地,没有消化他说的话。玉飞舞来到他身边,气不打一处来,“听他胡扯!"

贺玉轩不置可否,“是吗。”

47

47、蝴蝶烙印(三) 。。。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玉飞舞和贺玉书两人。院子里的盆景也开始冒出新的枝芽,午后的微风轻拂,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气包围着他俩。

玉飞舞看着香炉上几乎燃烧殆尽的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贺玉书先开口说话,“玉轩的话,你不必当真。”

玉飞舞不说话,贺玉书又道:“家母的事还未和你正式道谢,辛苦你了。”

“救人嘛,不用谢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贺玉书微微一笑,“要谢的,家母也说要做些什么来答谢你。说吧,你想要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踮着脚试探地问,“其实我挺怕死的,唔,我是说,如果这件事失败了,我会死的吧?”

贺玉书明白她说的什么事,一方面赞许为她的机警感,就算没有人的情况下也不说出那件事,另一方面他心里没由来一慌,“我们会做好安排,不会让你有事。”

“那谢谢你了。”玉飞舞苦笑,也许从今天开始,她要做的事和当时的约定要背道而驰了。

第二次入宫是在四天后的清晨,和上一次一样,玉飞舞由贺玉书带领下来到城门,接着跟随太子殿下入宫。

说实在话,玉飞舞自问没做过什么得罪太子的事,却不知道为何太子见她的眼神透露着奇怪的意思,总令她如芒刺在背。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叫她胆颤心惊。

走在太子身边,她觉得压力很大,一路默不作神,掩耳盗铃般当作自己是不存在的。可太子不会放过她,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今天可不会像上一次那般好混,景阳王商鸿在这些时日里暗中派人偷偷查了你们,我想此刻,你们的底细他已了解清楚。”

玉飞舞心里变得更加紧张,“我会努力做好的。”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祝你好运。”

走入兴德殿大门,玉飞舞觉得有股森冷的寒气从她脚底攀爬而上,同时她也发现周围多了许多侍卫,他们面无表情,手握刀柄,像是随时要杀了闯入宫中的刺客。

玉飞舞咽了咽口水,又调整了一下心态,缓步走向自己在院子里的位置。

她是第一个到的,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其他三人也陆陆续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许大家都感觉到今天不同以往,桌上的茶已经凉透,糕点更是没有人动一口。

玉飞舞偷偷地观察着程素,她从梁婉茹那里得知,程素手里有华芸萝的长命锁,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成为决定性的关键。

似乎是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程素也抬头看着玉飞舞,礼貌地点头示意。随后,玉飞舞扭头看向梁婉茹,她今天状态很不好,脸色白得和纸一样。玉飞舞有些担心,她这样的状态没问题吧?可仔细看看,梁

47、蝴蝶烙印(三) 。。。

婉茹镇定的表情,完全推翻了她的担忧。

没多久,景阳王商鸿也步入兴德殿。他依旧穿着朝服,头戴紫金冠,身着衮龙袍,脸上没了和煦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派严肃。

他坐在高位,开口道:“皇兄希望能尽快接华姑娘入宫,我希望几位姑娘能拿出最有利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语气平和,有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前些日子有人找过我,并告知我有何方法能验明正身,如果四位姑娘不介意,宫里的女官会带你们去屋子里。”

不用他把话说明,玉飞舞已经猜到了一切,她与梁婉茹对视一眼,对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随着女官进入右边的房间。

她们四个人分别由几位女官各自带入不同的房间,方便验身。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玉飞舞绝对不会忍受这种事,她觉得很受屈辱,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让人看着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像是验货一样地看着自己。就和她想得一样,这些女官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痕,各个脸上露出惊吓和嫌恶之色。她只是勾勾嘴角,不动声色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回到院子里,其他三人已经各就各位。除了康柔脸上露出不安,其他两人还是那样的冷静。

女官们在商鸿身边耳语几句,他的眼神中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了然,他看着众人道:“听闻华小姐的左臂上有一个蝴蝶烙印。”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顿了顿,成功地让康柔呼吸急促,面露恐惧之色。也许她也没有想到,华芸萝身上会有这种东西,也许她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还会有人提供证据。

“康小姐身上……”

商鸿的话还没说话,康柔已经跪在地上,双唇失去了色彩,她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欺君之罪理应株连九族,倘若你能说出主谋,我会请求皇兄开恩,赦免你的家人。”商鸿恩威并施着,“你要是不说,先不说要吃苦头,你难道忍心看着自己家人遇害?”

康柔苦笑,“民女已无家人,民女就代表着九族,九族亦是民女。”

她低垂着地头始终没有抬起,一句话等于是让商鸿直接杀了她,要她说出主谋也是不可能。

商鸿皱着眉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他这样一说,玉飞舞似乎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现在这般情景就好比是在演戏,她、梁婉茹和程素都是商鸿舞台上的道具。

蓦地,她发现坊间传闻真不可尽信,对景阳王商鸿是这样,对宣和王商鵺也是这样。前者被传得如何侠义心肠,如何锄强扶弱,而后者则被骂着残暴不仁,心肠歹毒。她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要不是自己有过接触,想必自己也会相信坊间流传的

47、蝴蝶烙印(三) 。。。

那些事吧。

再看康柔,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抬头看着商鸿,微笑着,“我觉得很快乐。”

玉飞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康柔这样,她以为她会狡辩,甚至是求饶,会抖出主谋来保全自己。但她没有,她豁出性命似乎在保护着什么。玉飞舞更不明白,康柔的幕后主使人很明显,所有的矛头直指二皇子,商鸿又为何多次一问?他是相信二皇子不会做这样的事,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

商鸿露出惋惜的表情,“那我也无能为力,我会将你押在刑部。”

随着商鸿一声令下,康柔被人拉走。

院子里,剩下景阳王商鸿、玉飞舞、梁婉茹还有程素。

商鸿又把目光投向玉飞舞,“听女官说,玉姑娘左臂上有道伤疤。”

“是。”玉飞舞不卑不亢,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来,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民女也没有想到,那次坠崖会伤了左臂,刮去了一块皮肉,并让那娘留给民女的印记彻底消失。”

说道这里,她面露苦涩。

商鸿点点头,随后说:”今天就到这里,三位姑娘回去好好休息。”

她们原来以为今天会让所有冒牌货都打入刑部,没想到只是这样,就这样完了?她们三人没有松一口气,本就紧张的心又紧了一分。

夜凉如水,玉飞舞偷偷翻墙出了贺府,她留下降云以防不测。

走在京城冰凉的石板路上,她改变着装一身漆黑影藏在街道的阴影处。

京城的夜湖边停泊着好几艘船,有些船舫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有些则是单纯的酒家,做着简单的船菜,供给夜不归宿的人喝酒聊天。

玉飞舞选择一家挂着“李”字锦旗的船,矮身进入船舱。佝偻着背的船家划起了桨,将这船驶向湖中心。虽然天色已晚,但还是有不少船驶在湖中心。那些船灯火通明,从岸上还能听到丝竹悦耳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女的欢笑声。

玉飞舞坐在船舱内,喝着刚沏好的茶,回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出了兴德殿后,玉飞舞和贺玉书上了马车一同回贺府。借由车辙碾过地面的响声,玉飞舞用它来掩盖自己说话的内容。她轻声地将方才发生在兴德殿的一切都告诉给贺玉书听,而他越是往下听去,眉头越是紧锁着。

良久,他说:“康家的人多半遇害了。”

玉飞舞不解,“我看她的样子应该知道谁是凶手,那她为什么不说?”

“不是不说,也许是不想。”贺玉书叹息。

玉飞舞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别多想,但凡有什么我都会与你商量。现在不是很好,少了一个对手,你也多了一份希望。”贺玉书目光柔和,“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不会食言。”

骗人

47、蝴蝶烙印(三) 。。。

,华芸萝要嫁给太子的事,也是童小目告诉她的,贺玉书根本就只字未提。她赌气地揭穿他,“我听人说,华芸萝将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

贺玉书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却又急忙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他强颜欢笑,“做太子妃有什么不好?”

玉飞舞说:“做太子妃有什么好?”

“他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为帝,华芸萝将会母仪天下……”他的话连自己也说不下去。那种荣耀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落在自己头上。深宫内院,埋藏了多少枯骨,多少年轻的姑娘在其中沉浮,手段高的想尽荣华,运气不好的只有在深宫独自叹息。

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时时刻刻小心谨慎,日子过得也不舒坦。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玉飞舞,“其实我也不希望……”不希望她嫁给太子,做那个人的妻子,为了得到夫君的宠爱,使出浑身解数。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一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能接受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靥如花。

“不希望什么?”玉飞舞皱眉,“贺公子,你又何必瞒着我?我不是一个食言而肥的人,答应过的事就会尽力去做。就算你告诉我皇上有意将华芸萝许配给太子,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退缩。”

更关键的是,她还有没有查出来的事,不能就此罢手。

贺玉书那完美的双唇轻颤,“是我不好。”

48

48、燕华之城(一)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玉姑娘其实越来越有爱了,嗯哼

船在湖面上缓慢行驶着,玉飞舞看着眼前摇曳的烛光,等回过神来时,茶已凉透。桌子上放着几道的菜式,是刚在她发呆的时候,船家送上来的。

船家和他的伙计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也在桌边坐下。他们对视一眼,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两张年轻英俊的脸。

“想什么呢?一上船就傻愣愣的。”开口的是逐日。

追风默不作声,他在等玉飞舞回答。她摸着脖子面露困惑,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两人。早在她回贺府的时候,降云将一份信笺交给她。那是追风秘密留给她的,信中指明时间和地点,让她半夜溜出贺府,他们有重要的事告诉她。

“看样子那位丹阳君主也在自己手臂上烙了一个蝴蝶印。”追风一边说着,一边给玉飞舞盛了一碗汤,“夜里风凉,喝完汤暖暖身子。”

玉飞舞点头接过,手里的勺子来回拨弄汤水,她的心思过于承重,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逐日很不解,“新的烫伤和陈年旧伤有明显的区别,她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回到贺府后,我曾经看过她的伤口。”她顿了顿,“那伤口的确像是有了十来年了。”

追风想了想说:“有些特制的药膏的确能让新伤口在一夜间变样子。”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印象,那可是相当痛的呀!”逐日恍然大悟。

玉飞舞也想起了在兴德殿里见到梁宛如的情形,她脸色苍白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也许正像追风说得那样,她能瞒过女官们的检查,就一定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连她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何况是别人。她转念又想,“你们能不能再帮我查查康柔一家的事?”

追风和逐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追风开口,“其实曲师兄一早就为你查过了。大约是十天前,也就是你刚到凡人谷的那天,惠州康家镖局满门被屠。据惠州分堂的陈堂主所述,康府在一夜间死了五十余口,上至康老爷,下至镖师,家丁无一活口。”

“难道没有活口?难道就不知道是谁做的?”玉飞舞问。

追风回答:“康家长子逃离火海被陈堂主所救,可惜没两个时辰就死了。他在临死前曾告诉陈堂主,杀人者手持一把弯刀,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手起刀落间就要了一条人命。我觉得那人应该是滴血楼的厄星柯湛。”

玉飞舞皱眉,最近的一些事情似乎都和滴血楼有关,而且执行者还都是柯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雇用了他。蓦地,她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她记得商鵺曾说过他有事让柯湛去做,难道会是这个?很快,她自己否认这样的想法,商鵺也曾经说过他让柯湛做的事,最后是失败的。不管怎么样,她想,商鵺应

48、燕华之城(一) 。。。

该是知道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想必须告诉你。”追风担忧道,“你可曾记得那日在观云庄,宣和王爷被刺杀一事?”

玉飞舞点头,他那样的身份,想要他命的大有人在。

追风道:“前些日子我偶然得知,那些滴血楼的杀手,是当今太子雇用的。”

“是啊,我看太子是忌惮宣和王爷的实力,毕竟他手握重兵,坊间又传闻他觊觎那张龙椅,太子会担心也不奇怪。只可惜,那些滴血楼的好手,都成了宣和王商鵺的刀下亡魂。”逐日叹息。

玉飞舞喃喃自语,“如果是太子做的,那贺玉书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她总觉得贺玉书有事瞒着她。就好像今天白天,她问过贺玉书,康柔既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谁,那为什么不说呢?贺玉书给她的答案是:不是不说,也许是不想。

那时她就有所怀疑,莫非事情都和太子有关?而作为太子的幕僚,贺玉书也知道些事,为了让她扮演好“华芸萝”这一角色,刻意对她有所隐瞒?

嘶~她觉得头好痛啊!

她发现,自己把自己卷入这场纷争,还真是愚蠢之极啊!必须马上找到金叶子和名册,然后想办法脱身。

于是,在她回到贺府之后,她立刻换上了夜行衣,打算再探一次贺言松的密室。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今夜,乌云蔽月,走廊上的灯笼被风给吹灭。守卫们警惕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有那么其中两个人拿了火折子去点蜡烛。玉飞舞就趁这空挡潜进书房。

凭着上一次探入时保留的记忆,她很快找到那块地砖,掀开地砖,她按下凸起物,成功地打开密室的大门。随后,她点上火折子小心翼翼走入密室。背后的书架,缓缓闭起。

密室还是和她那次来的时候一样,玉飞舞走到架子边,用事先准备好的钢丝一一打开那些大小不一的盒子。那些盒子里,有的是贺府的地契,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些信件。

玉飞舞拿起信件一封封打开看,除了和师兄的一些通信外,还有和观云庄杜老庄主的。贺言松与杜老庄主是忘年交一事,她很早就知道。通过书信,她惊讶地发现,贺言松和贺夫人是通过杜老庄主撮合才在一起的。并且杜老庄主和雁都府徐家关系匪浅,这个徐家就是贺夫人,重山王妃的娘家,同时宣和王爷的母亲,也是徐家旁系族人。

那一份份信,她细细读来,每看完一封她都觉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后背上也早已密密麻麻布满了冷汗。

原来那金叶子是杜老爷独门暗器,他曾经在江湖上被称为金叶先生。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称号再也不曾用过。本来知道的人就少,加上随着岁月的流逝,江湖上再也不记得这样一号人物。

杜老庄主寄给贺言松的书信上

48、燕华之城(一) 。。。

有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杜老爷曾经为了得到宝藏的藏宝图和机关图,曾趁着燕华城大乱的时候偷偷潜了进去。那个时候华将军带兵奋力杀敌,而华夫人则待在屋子里静静地等夫君归来。

杜老庄主就趁这个时候来到华夫人面前,逼问她关于藏宝图和机关图的下落。没想到华夫人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她誓死不说出秘密,最后死在杜老庄主手下。

在那之后的几年间,杜老庄主终日寝食难安,他始终会想起华夫人死不瞑目的眼神,最终他提起笔将事情告诉给自己的挚友,也就是贺言松。他说,他觉得自己杀过很多人,终有一天要偿还,他有预感,这一天不会远。如果真到那个时候,请贺言松不要插手,那是他的过错,终究要赎的。

玉飞舞看了看信笺上的落款日期,发现那正是观云庄惨遭屠杀的前一个月。

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如果说十三年前华夫人是被杜老庄主所杀,那么几年后又是谁杀的杜老庄主和地尊?会是那位下落不明的华小姐回来报仇?还是和华夫人有关的人做的?

她将信笺一封封放回原处的同时,在另一个盒子里发现了金叶子。这正是当年杀害杜老庄主的金叶子。金叶子的边缘还残留着褐色的血迹,似乎是在告诉她,贺言松对杀死自己好有的金叶子,有多重视。

她从怀里取出另一片金叶子,那是杀害地尊的。她凭着昏暗的烛光对他们进行比对,发现那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杀死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忽然,她听到书架被打开始沉默的响声。她开始变得十分紧张,难道是贺言松发现了什么,现在要进入密室?

她将所有的盒子恢复原状,熄灭了火折子躲在一个角落里,时间刚刚好。

贺言松摸黑走入密室,熟门熟路的扭动墙壁上的一盏油灯,瞬间火光充斥着整间密室。这时,玉飞舞才注意到,原来密室四周的墙壁上都有一盏油灯。贺言松手边的油灯,真是牵引其他油灯的关键。

明亮的密室里,玉飞舞已是无所遁形。贺言松像是知道她要来,冷笑开口,“你比我预计要来的晚。”

玉飞舞心里一沉,莫非之前几次自己小心谨慎,还是被他发现了?

贺言松向她解释,“那地砖我做了特别的记号,但凡有人动过,我都会知道。那么,摘下你的面巾,让我看看你的脸。”

原来如此,既然被发现,玉飞舞也不躲藏,她大大方方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刻压低自己的声音,对贺言松说:“贺大人果然本事,我原以为我做得滴水不漏,没想到还是被你逮个正着。”

“尊驾来此,不知有何贵干。”他看着被动过的盒子,眼里浮出一丝杀意。有些秘密不能被人知道,如果被

48、燕华之城(一) 。。。

察觉了,那只能杀人灭口。

他的想法,玉飞舞也察觉到了,她讪笑,“贺大人确信能杀得了我?”

贺言松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出掌向她劈去。玉飞舞没有用九节鞭,在这空间狭窄的地方,那东西只会束手束脚。她堪堪避过贺言松的掌风,急速退往入口处,然后贺言松不给她机会,再次袭向她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把短刀。

他的速度极快,玉飞舞来不及躲避,后背上就被砍了一刀。一阵钝痛从后背出传来,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

昏暗的光线下,贺言松诧异地发现她居然刀枪不入。从夜行衣破损的地方露出暗金色的微光,他大吃一惊,“你身上那是……金丝甲?”

玉飞舞忍住疼痛,咬牙道:“贺大人好眼力。”

“你到底是谁?”

因为他那一刀,她体内气息有些错乱,她只顾着调整气息,无暇回答他的问话。

贺言松细细观察着她。她的眉眼,她的身形,让他很快确定下来。他的刀直指玉飞舞,问:“玉姑娘大半夜来这里,所为何事?”

玉飞舞佩服贺言松的洞察力,待感觉身体好些,她才再开口,“贺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虽然我很感谢玉姑娘救了内子一命,但是……”他又一次提起刀,“你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东西,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贺言松的刀来得凶猛,玉飞舞没有办法还手,也没有躲避的能力。她只好抽出腰间缠绕的九节鞭,死死抵住他的刀刃。

颜色诡异的九节鞭散发着冰冷的幽光,白惨惨的像是用人骨串联起来。刀砍不断,火烧不毁。贺言松曾经见过这东西,这种怪异的九节鞭是用九色晶英经过多重锻造而成的,它又名“骨鞭”,是无痕山庄玄尊所有。他不明白,为什么玉飞舞会有。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玉飞舞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如遭霹雳,这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让他接连惊讶。

她说:“无痕山庄三十六堂堂主之一,驻守京城的贺堂主,难道想在这里杀了我这玄尊?”

贺言松脱口而出,“不可能!”

玉飞舞眼儿弯弯,“哦?为什么不可能呢?”

49

49、燕华之城(二) 。。。

一个晚上接连不断的惊讶让贺言松觉顿时失了方寸,他不自觉收了些力道给了玉飞舞得了机会,她运气弹开他的刀,顺势退后数步与他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贺言松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了赫赫有名的玄尊,他更没有想到原来那夜在树林里和自己碰头的居然是她,那么她以“华芸萝”的名义混入贺府又予以何为?另一方面,玉飞舞强忍身体的不适,缓慢吐纳气息来调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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