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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偏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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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搂在她腰后的手不松反紧,害她用足了力气,也推不出条缝。
  脑后没有压迫,梁政得以呼吸,舒爽地喘了口气,喘完又有点遗憾,脑袋蹭上严素颈窝,一条长腿往她身上一搭,正想装个委屈,再占点便宜吃。
  就听一声震动,在他裤兜里响起。
  严素脸热得快烧起来,忍着脖子被他短发搔弄的痒,推他腰,催道:“你手机!”
  鼻音多了些,娇滴滴的。
  吓得她心一颤,连忙把嘴闭上,不敢再出声。
  梁政“嗯”了声,继续抱着人又蹭又亲,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
  严素忍了会儿,忍不住,压着声又催了句:“你快接啊……”
  “不接!”任性得无法无天。
  仿佛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抱紧了她,松不得,谁也别想让他松手去干别的事,统统没门!
  “梁政!”严素气急了,吼他。
  躲在她颈窝里呜了声,似乎又委屈上了,半会儿妥协似的嘀咕一句:“那你帮我接……”
  简直气到没脾气!
  可这手机总震个没完,吱吱响,又因为他们腿贴得太紧,殃及到她,震得她腿都有些麻。
  想着万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接耽误了怎么办,这家伙生病成了个作精,但她脑子还清醒的。
  咬咬牙,严素手伸过去,探入他裤兜里。
  把他手机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尚诺”两个字。
  对这名字,她有些印象,又跟怀里的作精说:“是你助理。”
  “嗯”绵长的一声鼻音,仿佛对这号人物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严素嘴角一抽,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接通,跟着将手机放他耳边。
  “梁总?”
  尚诺一声询问。
  梁政不应,连声鼻音都没有。
  严素迫于无奈,又将手机从他耳边拿开,点了外放键,扬声道:“尚先生,您好,梁政在听,您说就好。”
  那边尚诺似乎迟疑了下,才讷讷问:“……严小姐?”
  “对,我——”
  “什么严小姐,叫夫人!”
  某个刚还不肯吱声的作精,忽然从严素怀里抬起了头,皱眉就吼。
  严素:“……”
  尚诺:“……咳咳,是梁总。夫人,梁总这两天身体不适,家庭医生刚去枫华顶层没见到梁总,不知您与梁总现在在哪儿,医生好马上过去,以免耽误梁总病情。”
  严素:“……”
  别来了,已经病入膏肓,救不了的那种。
  ……她想骂人!


第62章 
  门铃响了两遍; 也不见有人来开。
  温敬良皱了皱眉头,心想他的确是按尚特助给的地址找来的; 不会是自己老花眼,看错了地址吧?
  左右打量一下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寓楼; 好像是不太像那位少爷会住的地方; 忍不住就掏出了手机,戴上老花镜; 想再瞧遍地址有没有错。
  只不过老花镜刚戴上,手机刚摁亮; 眼前的门就开了。
  来开门的小姑娘面色桃红,头发有点乱,衣服也略不整齐,嘴还有点红肿; 一看就是里面有只小禽兽; 没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正经事。
  “您好,请问……是温医生?”
  严素心跳还有些不稳,偷偷整理了下衣服,心里暗骂里头那混蛋; 白日宣淫,下流无耻,门铃都响两遍了; 还死抱着她不撒手,亲个没完!
  害她好不容易挣脱,弄得现在衣衫不整来开门; 不知多狼狈。
  老医生愣完回神:“这位小姐你好,我是温敬良,小梁总的家庭医生,请问他是在这吗?”
  眼前老者一身儒雅,头发虽花白,精神却矍铄。
  严素心生敬重,不敢怠慢,忙点头将人请进来。
  走进这间小公寓,温敬良并未好奇多打量,一眼瞧见沙发上横躺的人,走过去,打招呼:“嗨,又生病了?”
  这欢脱的打招呼方式,听着似乎还挺幸灾乐祸。
  严素愣了一瞬,过后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跑去搬来张椅子,放在老医生身后,请道:“温医生,您请坐。”
  温敬良回头,连声说好说谢谢,笑容慈祥和蔼,顿时更让严素肯定,刚刚一定是她多心了,一名医生怎么可能对病人生病了,用幸灾乐祸的口吻。
  横躺沙发上,听见温敬良的独特问好,梁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过了会儿,等温敬良在他旁边坐下了,忽然抬起只手,伸过去。
  瞧着面前有气无力抬起的这只金贵爪子,温敬良皱皱眉头,心想,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迟疑了会儿,伸手过去,还没碰上,就听死小子嫌弃地“啧”了声,瞟他眼,显然在怨他不识趣。
  老人家也是经历过风月事的,一下便恍然大悟,扭头朝后看,果不其然看见刚给他开门的小姑娘就站在身后。
  感情死小子不是朝他伸手,是朝他身后的小姑娘伸手。
  严素见状,也很窘,狠瞪了几眼梁政,示意他老实点。
  结果刚瞪完,作精立马发功,只见那眉心一拢,扑腾翻身,面朝沙发,背对着他们,双手抱肩,一副拒绝配合的架势。
  居然不哄他,这病他不看了!
  严素:“……”
  还是温老医生经验丰富,给这梁不正从小看病,斗智斗勇多年,一见他这耍无赖样,立即起身,朝严素一请。
  动作麻利的不像个老人家。
  严素张了张嘴,被温医生这娴熟且灵敏的动作吓了一吓,可过会儿,也反应了过来,忍一步海阔天空,不跟作精计较!
  走过去拍拍梁政肩,她尴尬地悄声哄:“别闹,让温医生给你看病好不好?”
  梁政没动作,闷了会儿,才哼哼出声:“那让我躺在你腿上看……”
  沙哑绵长的声线,像撒娇发嗔,一股敢拒绝他他就死不配合的执拗。
  严素僵硬扭头,神色讪讪。
  温老医生一副见怪不怪样,甚至还冲严素安抚一般笑了笑。
  慢吞吞坐上沙发,不用严素喊,作精立马翻过身,挪了挪,得意勾起唇角,惬意地躺上她腿,捉了她一只手揉着玩。
  温敬良再次坐下,先让梁政张嘴看了看口腔,跟着拿出听诊器,开始解梁政的衣领。
  脑子昏沉沉,心里倒挺高兴的梁政,垂眸瞅了瞅胸前正解他衣服的那双老男人的手,跟着小眼神朝上一挑,望着严素瘪嘴:“老婆,这老头子占我便宜!”
  浓重的鼻音,湿哒哒的眼,仿佛真被非礼了的大姑娘一样。
  温敬良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被个男人恶心的一哆嗦,鱼尾纹都抽得有点停不下来。
  严素顿了两秒,脑子一片空白,回神瞬间,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死死捂住他嘴,脸上热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虽然已经深知这家伙不要脸,却没想到能不要脸到这地步!
  笑容僵硬,她对老医生说:“您别理他,您继续给他看病……”
  千万别放弃,或许还有救。
  温敬良又扬起笑,摆摆手,和蔼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
  似乎觉得小姑娘人不错,可惜被只小禽兽拱了,一时惋惜,忍不住就开始聊起往昔。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从小梁总八岁开始做他家庭医生。今天这还算小场面,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小梁总直接甩了我张数学试卷,说他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个智商水平存疑的人手里。所以非要我当场把那张试卷给做完了,证明了智商不低,才肯配合检查身体看病。”
  老人家面目慈和,皮肤状态除了略显松弛,不见其他瑕疵,一双不大的老目仍旧炯炯有神,一聊得高兴了,连当事人在场都忘了。
  “后来过了不久,我才从老梁总助理那里得知,我那天写的数学试卷啊,其实就是小梁总的家庭作业,老师一看笔迹不对,以为是家长溺爱孩子,帮孩子做作业,还给老梁总打了电话规劝。”
  “我第二次上门给小梁总看病,小梁总就坐在地毯上,一边打游戏,一边流鼻涕,看见我,扔过来张空白支票,说他爸爸老梁总给了我多少钱,让我给他开药打针,他付双倍,让我走……”
  温老医生一边给梁政检查身体,一边笑盈盈地说。
  严素听得一乐,又怕笑出声,打击到某位作精的心,连忙抿唇憋住。
  躺在严素骨肉均亭的细腿上,梁政眼角一顿猛抽。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竟然当着他老婆的面,毁他清誉!
  经验太丰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温敬良做完检查,留下早有备好的几幅中药和医嘱,在梁政怨恨的目光中,高高兴兴走了。
  严素满眼的笑化不开,送走了温医生,便往厨房走,想着时间不早,随便煮两碗面,对付一下今晚的晚餐。
  刚将水烧上,背上就趴上来只大金毛,脑袋枕她肩上,鼻子蹭颈子,时不时还舔她一下,双手从后面将她抱住,弯着腰,头重脚轻的,将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分给了她。
  严素倒没被吓着,但颈上却被弄得有些痒,一边缩着脖子躲,一边笑着肘朝后推他:“别闹了,还想不想吃晚饭,吃完饭你还要吃药的。”
  “不想吃饭,想吃你。”梁政从善如流,挑着问题答。
  严素脸一热,沉声喊,“梁政!”可又忍不住笑,“你不饿我饿了!”
  脸在严素肩上滚了滚,发出一长声委屈的“唔”。
  半晌,才消停下来,不闹她了,光抱着,亦步亦趋,她往左挪一步,他就往左动半步,她往右走一步,他也往右迈半步。
  瞧着她开始下面条,腾腾白气中,眼前这片侧脸肌肤好极了,一点不像二十七八岁,完全跟少女一样细嫩,看着看着眼热,没忍住,又凑上去亲了口。
  被她一瞪,又缩回脖子,嘴角挂着笑,满足得像只偷了腥的大懒猫。
  忽的,想起不久前那糟老头子的诋毁,他连忙解释:“你可别听那温老头乱说,那老头子坏得很,你看他给我开药,不开西药非开中药,就是想我吃苦,”
  “还有他说第一次上门,就被我骗得帮我写作业,你可别误会是我不会啊。小学三年级数学题目太简单,我实在懒得动手,干脆折腾下老头子。就是那老师闲得慌,笔迹不对就不对呗,还非得给我爸打电话,害我被扣了一整年零用钱。”
  严素嘴角一抽,每个熊孩子背后果然都有个熊家长,想想她背上这只,再想想梁不欢,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顽劣不逊。
  也不知道不欢的外公外婆怎么这么想得开,把不欢交给个熊舅舅教养。
  侧目睨了他眼,不见这家伙半点自省内疚,严素抬手就在他额头上敲了一爆栗。
  一开口就是严师风范:“你们老师那么做是对你负责,要是发现你有不正确行为,却视若无睹,那才是误人子弟呢。”
  梁政额头吃痛完,眨了眨眼,立即乖服受教:“是是是,我的错,竟然这么不知好歹。那听你这么说,好老师都是很负责的咯?”
  “那当然。”
  严素没有迟疑。
  “那好老师严素同学。”沙哑低沉的声线,透出乖甜的引诱味道,“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呢?”
  严素一顿,没声儿,也没了动作,似乎是没能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又掉坑里了。
  梁政双手一收,抱得更紧,笑得狡黠:“嗯?严老师,责任感呢?”
  锅里热气蒸得脸发烫,严素支支吾吾:“……我又不是你老师,对你负什么责……”
  声音渐渐低小,明明没道理心虚,偏偏她就是心虚了。
  “吃了我的人,拿了我的心,你敢不对我余生负责?”
  似乎是被气到了,梁政忽然张牙,凶巴巴,一口咬严素锁骨上。
  被吓得“嘶”一声,过会儿又没觉得痛,只觉得痒了,严素想躲躲不过,被个病患强制锁怀里动弹不得,一阵脸红心跳。
  仿佛咬出了滋味,松了牙,再亲两口,梁政抬头,贴上她耳朵。
  声音跟在磨砂纸上划过一遭,酥得人发颤,他说:“听说发烧的时候□□,滋味——”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严素沉着张红透的脸,用力捂住他嘴,把人一路拖出厨房,拖到卧室,摁到床上。
  梁政眼一亮,心想他家严素终于开窍了!?
  兴奋得双臂一展,准备迎个香软满怀。
  结果一床被子兜头罩下来,把他脸都盖住。
  严素红着脸,沉声装严厉:“老实躺着不许下床!否则今晚你一个人睡!”
  被迫挺尸状的梁政:“……”
  不得不说,这威胁太给力了。
  不敢动,被闷死都不敢动一下!
  严素重新回厨房煮面,脑海莫名响起他刚刚的那句话。
  ——吃了我的人,拿了我的心,你敢不对我余生负责?
  死死抿紧唇,还是克制不住嘴角上扬。
  这人怎么这么烦呢!
  生病了也不老实!
  …
  翌日天没亮。
  严素就醒了,翻身面对搂着她的梁政,抬手摸了摸他额头,温度已经退下去,看来温老医生还是很了解他体质,简单一副药就差不多好全了。
  瞧着他安静的睡颜,有些眼馋,浓密的睫毛,性感的薄唇,还有英挺的鼻梁,都让人百看不厌。
  严素难得有些心动,撑起身子,俯身在他唇角轻轻碰了下,随即离开,见他仍睡得酣甜,没有要醒的迹象,又笑了笑,起身下床。
  洗漱完,严素走进厨房,一阵忙碌后,在天色蒙蒙亮之际,出门去往学校。
  梁政醒来已经快九点,想着今天公司事情不多,就想再赖会儿床,结果一翻身,摸到身边空的,知道严素已经去上班了,顿时睡意全无,一脸忧郁爬了起来。
  穿戴整齐,人模人样走出卧室,脸色依旧十分难看,拿着外套,一边戴腕表,一边朝门口走,路过餐桌时,瞥见桌上摆着个饭盒和张纸条。
  梁政一顿,转身走过去,拿起纸条看完,脸上顿时阴转晴,满面春风,捧起饭盒瞧了又瞧,才依依不舍地暂时放下,走进厨房,盛出碗粥。
  乖巧坐在餐桌前慢慢吃,吃饭了又把碗拿进厨房,看见厨房温着的中药,想了想,看在严素的面子上,盛出来,捏鼻子一闭眼,一口喝光。
  喝完后,满嘴的苦味,差点把他逼出眼泪。
  不行,那糟老头子太坏了,简直想谋害雇主,他得扣他工资,必须得扣!
  带着这样的坚定信念,梁政苦得龇牙咧嘴,又走出厨房,抱住自己的饭盒,出门去往公司。
  尚诺发现,今天一整天,梁总心情都很好,就是表情很傻缺,时不时就盯着桌上的饭盒笑。
  他大约知道那宝贝一样的饭盒出自谁的手笔,就是不敢点破,心里又暗戳戳萌生跳槽念头,实在不怪他不忠心,主要是梁总自从恋爱后,表情管理就经常失控,看得人心里毛毛的,怪吓人。
  爱情这东西真的可怕,尚诺决定敬而远之,赚到足够多的钱之前,坚决不恋爱,以免智障。
  …
  下午,梁政放自己提前下班,早早回家准备晚饭。
  他准备做个牛排,鉴于上次的意面太失败,这回他学聪明了,找到位认识的西餐大厨,要了个最最简单易学的菜谱,一步一步照着做,他就不信还能失败!
  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正准备拿出牛排解冻,几声锁孔扭动声音响起。
  回来了?
  严素今天下班这么早?
  脸上一喜,梁政立马转身,快步出厨房,去门口迎接老——
  ……丈母娘?
  看着对方跟严素极其相似、就是稍显老态的眉眼,还有那一手的菜,和另一手的钥匙。
  梁政条件反射立正站好,低头喊人:“阿姨您好!”
  吞咽一下嗓子,怎么有种丑媳妇终于见到了公婆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早点见丈母娘,早点娶媳妇儿嘛~
  我来晚了!


第63章 
  梁政的车飙到了极速; 像一抹暗红闪电逝过。
  没过多久,后面响起了警鸣; 他被迫在路边停下,交出驾驶证; 罚款挨训一样也没少。
  耳边乌糟糟的一片; 又是车鸣又是人声,全都听不进去; 打电话让尚诺过来,明白自己不适合再驾驶; 直接钻进了司机的车里,将剩下事都交给尚诺处理。
  车门一关,屏蔽不少嘈杂,听见司机恭敬地问他去哪里。
  想了很久很久; 他才有所动作; 拨了未眠电话,问他在哪儿,得到地址,再报给司机。
  车外流光浮影; 像场默剧,玻璃车窗上映着梁政沉如水的侧脸,高挺鼻梁; 一线薄唇,流畅颌线下阴影浓重,颈线冷白; 没入衣襟,牵出两段锁骨,若隐若现。
  司机透过前后视镜窥见,直觉梁总今晚心情欠佳,一车气氛降至冰点,让人连大声点呼吸都不敢。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车门一开,梁总下了车去,没留一句话,司机也不敢问自己是留是走,只能默默候着。
  走进欢声笑语不断的别墅,灯色葳蕤,水池波光耀眼,一路收获注视,沉脸寻到一角沙发,梁政坐下,双腿一叠,不一会儿便有佣人送来酒水。
  苏未眠的妻子,童婳是位酷爱交友,办派对的千金小姐,隔三差五便要组织一场。
  虽然苏少是已经退居幕后,不参与公司管理,专心搞他的技术,但每次苏少夫人组织的派对,大家仍会积极参与。
  不为别的,只因苏少的两个至交好友,一个顾氏总裁顾攸宁,一个梁氏总裁梁政,两个平时想见见不到的人物,时不时便会出现在苏少夫人组织的派对上。
  而他们无论有幸结识了哪一个,都将为自家日后带来丰厚利益。
  只是今天似乎日子不佳,梁总出现时,一身冷气,逼得人倒退三步,即使有心攀谈,也没胆上前。
  原本喧哗的室内,忽然安静了不少,虽然举杯的仍在举杯,笑谈的还在笑谈,但各自忙碌间,一双双眼都似有似无地注视着那角沙发,都在等那位什么时候心情好些,能第一时间上前搭上话。
  别墅外,正帮老婆弄烧烤的苏未眠,听佣人说梁政到了,但看上去情绪似乎不太对。
  稍拢眉,他放下沾油的刷子和烤串,跟童婳说了声,转身进屋,举目一扫,不消片刻,便找到了那正玩沉默的家伙。
  布艺白沙发不长不短,远离中央灯源,只头顶一盏壁灯,稍显暗黄。
  灯下的人身姿修长高大,翘腿歪身,占了大半边沙发,白衣黑裤,袖卷到肘,一手曲肘撑着脑袋,一手摇晃手中酒杯,垂着眼,脸上阴霾浓重。
  想了想,苏未眠又转身出去,拿了盘烧烤回来,走到兄弟身边坐下。
  递过去一根烤串,没被接受,他也不生气,自己拿回来吃,边吃边问:“说说吧,又怎么了?”
  怎么了?
  梁政一顿。
  宕机许久的脑子,终于又开始运转。
  丹凤眼微微一眯,他没什么情绪地曼声说:“她跟我说分手……”
  语气缓慢,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却吓得苏未眠肉都吃不下去,咬着烤串,极迟缓扭头,瞪大一双桃花眼,望见梁政一勾唇,无声笑了下,脸上阴霾似更浓重了。
  “她妈妈,让她跟我分手,所以,她就跟我说分手。”
  尾音轻悄,像深夜的穿堂风,带着自觉滑稽的笑意。
  苏未眠心脏打哆嗦,只暗忖完了完了,看老梁这神情,怕不是要疯魔了。
  勉强恢复点冷静,把嘴里的烤串拿下来,苏未眠心惊肉跳的又问:“到底什、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
  眼底一深,唇角的笑渐渐沉下去。
  梁政开始回忆。
  几个小时前。
  那是什么情况——
  “我管教自己的女儿,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
  “阿姨,麻烦有话好好说,即使您是她母亲,也不能随便动手。何况严素已经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判断,想跟谁在一起,跟谁同居,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您有意见,不满意,也不应该这样逼迫她。”
  “逼迫?她自己的选择?呵呵,好好,那严素你自己说,你自己说你是要你妈,还是要这男人!你现在选,你现在就自己选!要妈妈,你现在就跟他说分手!要他,那我现在就走,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我就当自己从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妈,我们冷静点,坐下慢慢说好吗?”
  “不用!你给我个准信,要么分手,要么别要我这个妈,你选完,选完该走该留,直截了当点!”
  “妈……”
  “……阿姨,您别逼她,我现在离开。”
  “离开,你离开什么你离开?你不是说要让她自己选吗?那现在就听听看她怎么选。怎么?现在离开,等过几天我不在,你就又来纠缠我女儿?”
  “妈,他不会,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闭嘴!他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你想的那样?你又多了解他?你知道他具体家庭背景吗?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少红颜知己吗?”
  跟严素相似的那双眼再找不到半点相似之处,狰狞神色,充斥让人厌恶的固执疯狂,但这女人是严素的母亲,他没有立场指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花心男人心里都想的什么,不就是看我女儿单纯好骗吗?玩惯了那些卖弄风骚的,就想骗骗好女孩玩是吧?”
  “阿姨,我跟严素不是玩玩。”
  “不是玩玩?呵,你以为我会信?难道你还真打算娶她?”
  “如果严素同意——”
  “就算严素同意,我也绝不会同意!别把你平时哄小姑娘的那套花言巧语,拿到我面前来,我告诉你,严素耳根子软好哄,我可不好骗!你要是好男人,会哄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跟你同居?会让一个从小乖巧听话的女儿,去忤逆她母亲?!”
  “够了。”很轻的一声,却意外暂停闹剧。
  老土的黑框眼镜后,抬起的那双杏眼,古井无波,从未见过的深静。
  她望着他,疲倦地说:“梁政,我们分手。”
  玄关处灯弱,他那会儿沉默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回到灯色葳蕤、热闹喧嚣的别墅派对。
  苏未眠还在等梁政的答案,心里忐忑紧张。
  却只瞧见这妖孽喝了口酒,眼底浮起一抹红,勾唇笑笑,启唇三个字:“没什么。”
  “……”
  苏未眠一噎。
  没什么,你这家伙能这副神情?
  仿佛随时随地准备黑化一样吓死人!
  抿抿唇,脑子飞速转动,准备再劝点什么。
  一道含笑的女声,却抢了苏少爷的话头。
  “梁总,苏少,介意多个人吗?”
  苏未眠一抬头,认识的,国际名模Doris,传闻中阿政曾宠极一时的前任,扭头再看阿政,没什么表情,眼都没抬。
  再看Doris,已经自觉在旁边坐下了,心知人家目标不是自己,加上阿政现在的状态也问不出什么。
  苏未眠心里一叹,拍了拍梁政大腿,好心留下了烧烤,礼貌性跟Doris打了招呼,便起身去找自己老婆了。
  这一角陷入沉默。
  周遭悄悄观察这角的人,眼神不约而同带上戏谑的笑,似乎在嘲讽某人不自量力,不懂察言观色。
  Doris视若无睹,长腿一交叠,红裙开叉处露出一线白皙,腰肢微微朝前压,一手懒懒端着杯红酒。
  她望着梁政笑,似乎一点不畏惧他眼底的阴鸷,满身的冷漠,静了会儿,才开口:“你要再不理睬我,明天我可就成圈子里的笑话了。”
  长睫轻轻掀动,望了她眼,梁政抬起酒杯,垂眼喝之前,轻描淡写地问:“有事?”
  “你那位严小姐呢?”Doris直言不讳。
  梁政勾起点笑,不答反问:“在国内待得怎么样?”
  Doris托住下巴,同样答非所问:“原本以为,能在离开前喝上你一杯喜酒。”
  “什么时候走?”他说。
  垂眸晃着酒杯,自动过滤掉不想听的话。
  Doris扬唇一笑:“下个月吧,国内不好混,只能灰溜溜走了。”
  “我当初说过,你可以找我帮忙。”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你身边没女人,现在身边可有个宝贝。要是为了帮我,害你家宝贝吃醋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黑眸中浮现一抹自嘲,梁政沉默了。
  迟疑片刻,Doris捏紧了手,声音不自觉压低:“……分手了?”
  抬眸望过去,梁政抿唇笑了笑,笑不及眼底,仰头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他旋即起身。
  Doris立即跟着站起来,身形高挑,气质高冷,此刻却神色紧张地问:“我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抄起自己的外套,梁政叫了个佣人过来,让对方转告苏少,他先回了,再转眸,淡然看向Doris,“有事,我先走了。”
  话一说完,梁政没有逗留,待了不到半小时,又独自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弄得一屋有心攀识的人暗自扼腕,心道可惜。
  出了半山别墅,司机还候在外面,梁政走过去,正要拉开车门,就听见后面一阵急切脚步。
  Doris追出来,喊住他:“等一下!”
  梁政停住,回头。
  悄悄攥紧了手,Doris微喘,声音都有些不稳:“能不能,送我一程……阿政?”
  梁政背着夜色,瞧不清神色,只听他平心静气开口:“Doris,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的位置,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转头拉开车门,他坐进去,便吩咐司机开车。
  眼睁睁望着车开走,过了许久,Doris才呼出一口气,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一声“阿政”已经是她的极限,幸好梁总没有怪她。
  也幸好,那句“以后呢”,没有问出口。
  …
  梁政离开后,严芳月抱着严素哭了会儿,哭完擦干眼泪,给她做了一桌好菜。
  夜里洗漱完,母女两人坐在床边,抚摸着严素还有些微红的左脸,严芳月不停道歉,说妈妈不应该一时冲动对她动手,问她还会不会痛。
  严素摇头,将她手拉下来,只说不痛。
  熄了灯躺进被子里,严芳月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严素,轻轻拍她背,跟她说了很多话,一句句都温声细语,像在给她唱童谣,哄着她睡觉。
  严素在她怀中,睁着眼听,直到听见她说一声睡吧,才将眼阖上,放空大脑,让自己入眠。
  耳畔的呼吸声渐沉渐缓,脑子一片空白的严素,却始终没有睡着,可她也没睁开眼。
  一直等到闹钟响了,才掀开眼帘,平静地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出来见严芳月也醒了,换好衣服,说一声,“妈我去上班了。”
  得到一句,“去吧。”
  她才打开门,走出去。
  工作如常,几天来按部就班,跟以前一样,除了手机里少了个经常联系人,没有其他不同。
  学校里的小鬼依然很怕她,远远见着她基本绕道走,冯一恬说她最近笑容少了,可她没什么自觉,只认为是最近忙的事情多,或许有些焦头烂额,才没工夫多笑。
  直到周五下午,忽然收到林燕说要回国的消息,严素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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